每次的遊戲時數都不長，但對時間被睡眠切割的亂七八糟又無法出門的巡來說，休閑遊戲是個打發時間的好辦法，他已經玩膩卡牌遊戲了。

戴上連結裝置、將自己固定好在位子上以後，那個透明的幽靈——Jun，進入了毛球島，首先映入眼簾的依然是安全區那片祥和的金色麥田，他的小夥伴麵包，啾啾叫著跳進他的懷裡。

「好乖好乖。」Jun柔聲回應並伸手接住麵包，麵包很快的自己翻身喬好位置，露出米色絨毛的肚子，Jun搓揉了一番後埋頭吸了口氣，果然很像麵包啊。

同樣那片的金黃麥田、同樣悠閒的舒適環境，也同樣的……那名全身白的玩家幾乎就像待在上回分開同樣的位置，成為了背景的一角。
不同的是身旁多了個黃色的毛茸茸的，但距離他還是有保持一段距離。

青聆感覺到視角某一處出現不曾有過的朋友訊息，朝向那個方位看，果然是目前他在這遊戲內裡唯一的那位幽靈朋友。

「Jun！」他站起身招招手，「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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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不對。

「青聆！」Jun聽見聲音停頓了一秒才回過頭，抱著麵包緩緩飄過來，那天下線後對青聆的記憶關鍵字只剩AI了，偷看了一下手環才叫出對方的名字。

「好巧，我才剛上線，那個孩子就是你的夥伴嗎？」他發現了那隻保持距離又不致於離太遠的黃色毛球。

「不是欸ODO他自己跟過來的。」青聆偏偏頭，看向那自己躲到更遠處的白色毛球，「大概我在這裡待太久了，他們也好奇了吧？」
毛球又更往後躲，幾乎要和麥田給融為一體。

「畢竟這裡算是他們的世界？所以不是只有人偶小屋會出現野生的毛球吧……Jun呢，遊戲玩的還順利嗎？」沒打算去追逐野生的毛球，青聆又坐回原地，期待的看著飄過來的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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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躲進去了！」稍微有些可惜的彎腰看麥田，隨後又很快恢復正常筆直的漂浮著，動物的個性都有那麼多種，有不親人的毛球也不是什麼奇異的存在。

「最近新地區開放了但我還沒去看，有點偷懶吶。」懶洋洋的笑著，然後提起自己感興趣的事，「你有看到最近的投稿活動嗎？主題是分享關於讓自己感到安心的所在，完成後可以得到一個帳篷道具獎勵，聽說這用在外面休息也不怕被攻擊。」Jun一邊說明一邊把公告畫面開出來給青聆看。

投稿活動？帳篷？
被問到的青聆眨了眨眼，才急忙對外搜尋了一些公告資料。
「啊，謝謝告知，帳篷？還是要打怪嗎？」
他又歪歪脖子，實在越來越不明白這個遊戲在打什麼算盤。

這樣該怎麼讓主人來玩呢……？

「那Jun呢？有投稿那個活動嗎？帳篷好用嗎？」暫時放置他對遊戲的疑問，讓話題回到帳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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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沒投稿呢，看樣子是不用打怪。」Jun搖搖頭，體內的光點隨之晃動閃爍著，「所以我也不知道實際使用效果，因為一時想不到可以寫些什麼。」

他能寫什麼呢？寫「待在家裡最安全了」這種話嗎？

「咦ODO想不到？」青聆眨眨眼，同時點開系統視窗開始瀏覽起論壇投稿，「家？欸不是……」說著長袖指指眼前的金黃麥田，「這裡呢？」

就是現在、這裡，Jun所在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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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裡啦。」 他以為是開玩笑所以笑了出來。

「也有可能等我出去被怪物痛擊一頓再回來就會這麼覺得了。」¯\_(ツ)_/¯來自還沒走出安全區玩家的發言。

「最後想不到的話我就只能寫家裡了。」話是這麼說，然而基於不想隨便交差了事就獲得獎勵、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故事能與人分享，以及這會發在公開論壇上，他已經花了一段時間思考這個問題。

短暫的露出苦惱表情過後，他眨眨眼問青聆，「如果是你的話會寫什麼呢？」

寫家裡很適合啊？不過所謂的家不見得都是安心吧。
青聆回望那像是星空一樣的幽靈。

「星空？」雖然其實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地方是特別安心的，而顯然對方也忘了他說過自己是個AI……「嗯，我沒有什麼特別安心的地方，網路論壇？跟一些人聊天很有趣。這裡？這裡是可以放鬆可是不算安心。」

至於主人身邊，那算本職的責任也算不上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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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歡星空！」 還以為對方一下子就有頭緒會繼續說說關於對星空的想法，而對方的下文卻不是他所預期，他猜測也許是像自己一樣沒什麼好說的或是不想提吧。

「網路論壇上可以遇到很多有趣的靈魂呢。」他試著跟上對方有些跳躍的答案，至於對這個地方有共同的想法他就不再多贅述了，用手搓揉著自己的腦袋瞇眼喃喃自語著，「啊⋯好想要帳篷啊，在外面露營的感覺一定很有趣吧。」

「嗯……那我們一起想看看……」青聆彎起腳抱著膝，捲成像是一團蝦球，突然間想到什麼的，抬起頭、雙眼又閃閃發亮。
「啊……我們來玩接龍遊戲？我來想一個地點Jun來回答有沒有安心，再來換Jun問我一個地點，我來回答？」

「或者Jun先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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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不知道會不會達到想找到可以寫的主題，但感覺會是個有趣的過程，於是Kun馬上就答應了。

「你先來？」

「沒問題！我想想……」青聆左歪頭又歪頭，然後舉起一根手指頭，「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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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有，希望遊戲之後裡會有海邊的地圖。」 他偏了偏腦袋回想一下關於海灘的記憶，大多數都是不錯的回憶，但還稱不上令他安心的所在。

「那麼...廚房？」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烹飪的習慣呢？

「廚房……嗯……喜歡。」不如說這也是他的工作範圍之內，「啊，如果是自由發揮的話是喜歡的！但果然還是比不上人的獨特性。」說起來AI也真的是相當無趣。

執行前就知道結果。

「大概算興趣吧，不是安心。」他都懷疑自己能不能達成這個活動題目了。
「那換我……教堂？」看著對方的幽靈造型，心想應該會有些宗教輪迴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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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AI也會有興趣烹飪啊。」

「教堂我小時候去過，只不過印象不多。我不太信上帝，對我來說他比較像是一種表示驚訝的代名詞。」至少在見到上帝或上帝總算找到他的子民之前，他對上帝的存在是保持懷疑的。

「那...我不知道適用不適用於AI，如果我說家人你能回答嗎？」他困惑的眨眼看著青聆

「嗯～怎麼說呢，借用人類的經典科幻電影的台詞來說：『生命自會找尋出路。』雖然AI是人類創造出來的產物，但我認為興趣這件事情是可以培養的，畢竟，AI就好比是一種預言家吧，反覆運算驗證已達成被交代的工作，再怎麼說都很無趣吧？」

霹靂啪啦的論述了一串，行雲流水的闡述AI的結論，AI彎起有些惡作劇的笑容，笑瞇了眼：「Jun不會檢舉我吧，畢竟人類還是害怕AI真的有自我吧？」

而現在留存下來的就是懂得隱藏自我的倖存者。

「抱歉，話題岔遠了，不過我很高興你相信我是真的AI……家人嘛，主人吧，也是責任呢……我的原型是主人的腦波，嗯～」人性化的眨了眨眼，陷入了苦惱「是責任又不討厭待在旁邊，算安心嗎？」

「對了，換我……那……帳篷？」聽起來Jun應該體驗過真的帳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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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認真的說明呢。」 Jun眨眨眼睛吸收著對方的論述，儘管自己的工作跟電腦有關，然而也好一段時間沒想過如果AI有自我會發生什麼事的問題了，更神秘的是對方居然是以某個人腦波作為原型，那麼以掃描腦波來達成登入虛擬擬角色的科技算哪一種...不不不想太遠了。

「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出賣夥伴的。」 收回飄遠的思緒，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不敢保證，但可信度起碼比證明上帝存在高很多，他試著去思考身為一個AI的身份來回答，「我覺得如果你喜歡他，那就是了。」

「而...帳篷，我沒住過。」直接搖搖頭表示沒有使用經驗。

等了 秒再過上 分鐘，周遭只剩下遊戲裡的環境音效，本來還暢談的聲音像是關上音量，安靜無聲。

「啊……我是找到我的答案了嗎ODO？」傻傻眨眼又眨眼，舉起長袖搔搔臉頰，「呃，那Jun有甚麼想問我的嗎……」

「先問下個好了！嗯……圖書館！」

「哇，我以為你網路延遲了。我想是吧，如果你真的喜歡他。」 由於青聆在原地讀取太久太久沒有回應自己讓Jun等到去旁邊嚕毛球餵糖果了，聽到青聆回答才抱著毛球飄回來。

「我暫時沒有想問了，不過我喜歡圖書館喔，那裏有很多紙本書籍可以翻閱，而且也很安靜。」 在這個時代使用紙作為資訊載體的情況已經漸漸減少了，但他仍然十分喜歡紙本的書籍也喜歡用紙張寫字。

網路延遲？不、不是的，我只是在等問題……
青聆可憐兮兮的回看飄回來的幽靈，一副受委屈樣的。
「嗯～～」
山上、海邊、宗教、安靜的建築物內，然後再撇除家和網路塑造的靜謐環境。

啊

「我知道了，無人的屋頂上仰望星空，這個地點你覺得呢？」
露出有些得意又狡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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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的屋頂啊⋯太廣闊了，我最近身體不太好不適合亂跑。」 巡很乾脆的搖頭，他自知這與自己說喜歡星空有些矛盾，但他現在非常不適合去開放空間，特別是上方沒有屋頂的地方，因此他很久沒有特地離開屋子看過星空，僅是待在室內看著窗外。

「不過謝謝你，我想我可以寫圖書館，我已經有些想法了。我以前常常去那裏。」他瞇起眼睛笑著，「我還在唸書的時候曾經跟同學一起在圖書館惡作劇過，想聽聽看我們做了什麼嗎？」

我的小青鳥，小青聆，代替我盡情飛翔吧。

「咦……咦……」青聆眨眨眼，忍不住伸手摸摸幽靈的額頭……才收回手，「啊，抱歉，是本能……」
想當然爾他什麼都不可能收集到什麼數據。

思考跳躍很快話題轉換也很快，他很快把之前的失禮擱到旁邊，「可以的！我想聽！」

不光是可以協助病患梳理情緒，他自己也喜歡聊天、聽故事，「可以讓我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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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高中的時候的事，我跟同學買到薯條跟炸雞口味的香水，然後我們偷偷帶進圖書館，在閱讀區噴灑了一些，我知道這樣很缺德，但，」幽靈舉起雙手晃了晃強調語氣「他們聞到味道時的表情和反應真的很有趣，那種微妙的視線交錯，到後來終於忍不住開口小聲提問是誰帶了食物，而我們，（他忍不住的發出輕笑聲）甚至一起寫了篇不公開的觀察研究，就是這樣。」

「啊，薯條和炸雞口味的香水啊……」AI的臉一時有點空白，迅速拼湊出那時可能的畫面，和造成的效果。

「很壞呢。」那種一團亂的畫面，也許AI也會於心不忍，但……「似乎很有趣！」跟著被感染氣氛似的嘻嘻笑起來。

不如說人類會創造出這種極擬真的氣味，也許就是用在這個用途吧。

「還有呢？還有什麼好玩的事情？」雙眼又期待發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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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眨著眼睛被青聆摸了頭，好像感受到某種關心，除了長這麼大幾乎沒被摸過頭而覺得有點奇怪，除此之外沒有太多反應也未閃躲開。

「這種事一輩子做一次也就夠啦。」Jun笑著揮了一下手，「畢竟圖書館不是個那麼適合發生「好玩的事」的場所。」

「這麼問有點怪，但我還是想問，你去過圖書館嗎？實體的，不是伺服器的資料庫。」

問題一出，某隻AI就像小孩子說謊被拆穿的不知所措。
「沒、沒有……抱歉，呃……我是……」

「我是居家用兼監測檢測的照護型AI，所以……算起來算，不論過去還是這三年內，我一次都沒離開過病房。」
低垂頭的AI就像隻洩氣的小狗，「你會責怪我用數據來想像你的回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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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這慌張的樣子有點可愛，真失禮的想法。
「不會的，共享回憶本來就需要點想像力，我比較沒想到你這麼的⋯誠實。」對方一連串的反應讓Jun感到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分享一下我覺得不錯的圖書館⋯抱歉吶是我問了奇怪的問題。」對圖書館居然有口袋名單的人也很奇怪對吧⋯他暗自想著。

「我還有個問題。」不好意思的舉手發問著，「你一邊連線到這裡，然後一邊照顧你的照顧對象？或者，主人？」照護型AI同時包辦照顧跟上線到網遊沒問題嗎？？？

「啊，是的！」提到自己的本事青聆又來勁了，「算多工處理吧，兩邊都是我，處理的事項不同，也不需要整合，就只是同時間做兩件事，只要有不同機體執行動作就可以。」
很理所當然的解釋自己正在處理的事項。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要怎麼付出一點靈魂遊玩遊戲呢？」話題繞到天邊又回到原點，被晾在旁邊非～常久的毛球終於快樂的啾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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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 聽起來應該不會出人命。

「你沒辦跟毛球簽契約嗎？是因為系統發現你是AI所以不讓你玩嗎？？」顯然他並沒有真正把付出一點靈魂視為真實的事，只當作一種廣告噱頭。

「啊，不是的，我花太久時間在破譯契約內容了。」非常堅持的想了解那份契約書，「但試了很多種甚至從0開始找出邏輯性……都沒辦法……？」

塗鴉？

他轉過頭看那個小心靠近的黃色毛球，人性化的嘆了口氣。
「也只能這樣了，總是只能開頭……」

「啾！」黃色毛球愉快的衝刺離開，沒多久又衝刺回來頭頂著那份契約書。

「ODO」
「0 0」
「啾OwO」

舉起長袖，在該簽名的地方蓋上，移開以後就是字跡端正的“青聆”二字。

「好～結束了結束了～」辦完大事後青聆誇張的往後仰，可是毛球還是不滿足。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怎麼了？」困惑的AI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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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破譯不出來啊⋯感覺按照這個遊戲細緻的程度好像也不可能只是隨便掰點東西⋯嗯⋯」 瞇眼思考了一會也得不出結論，也許晚點去論壇上問問看吧，然後看著剛剛還躲在麥田裡的黃色的毛球風風火火的跑走又帶著契約書回來，原來是傲嬌嗎？
「我覺得他可能想要你摸摸他？像這樣。」他伸手輕輕撫摸麵包的背部，麵包便發出了愉快的啾啾叫聲。

「大概吧。」抱歉啊我聽不懂毛球語。

「啊，這樣嗎？」他懂人類的生理反應，但明顯不懂同樣是數據化的生物的情緒表達。

沒有喜怒哀樂只有讓人看到的情緒，就跟他一樣。

「用說的？」他問，發現毛球啾的更委屈了。
試著伸手過去，毛球又閃開了段距離跳回來。
「……？」他的耐性是給人類的，不懂得表達的數據化東西，讓他意外的……沒有耐性。

「啾！啾！啾！」
黃色毛球大啾了一下，用力在契約紙上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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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試圖通靈。
懷裡的麵包看頻率沒對上的兩人，再看看黃色的毛球，從Jun手上跳下來，滾到契約紙上伸出疑似手的毛茸茸突起，拍了拍寫毛球名字的空位啾啾叫著。

「嗯⋯名字？」

「你幫他取名字了嗎？」好像看懂了點什麼，轉頭問青聆。

「 名字？」
對，他漏掉了，完全。
青聆皺著眉頭，苦惱看著那隻軟綿綿又彈Q的毛球。

名字於人對生物來說是種稱呼，或者是期許。
他對這不明的契約帶來的禮物毫無好感可言，又不願意太隨意取個會被記恨的名字。

啾啾嗎？小黃嗎？

「“靈魂”，因為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靈魂，你應該也是吧。」
話一說完袖子再次蓋上契約紙上，這次上頭明確出現屬於毛球的名字。
「請多指教。」
他看見剛取名的黃色毛球、靈魂，愉快的蹭上前來協助的Jun的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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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謝謝你啊，原來是這個意思。」漂浮的低了些身手摸摸麵包感謝著，同時被Jun撫摸和被靈魂蹭的麵包發出得意的啾啾聲。

「話說你要叫他靈魂啊⋯真是有趣的名字，連理由都很有趣。」聽說靈魂有21克，不知道自己還剩多少？那AI有靈魂嗎？或者他們有的是截然不同的東西？
自行懷疑人生了一會後回神提醒青聆，「接下來就是把契約拿回去交給蜜糖，還有你需要選一個武器才能離開安全區，我猜你可能還沒選？」

「沒辦法，創造力和想像力還是人類的工作嘛。」青聆笑的輕鬆，只是隨後的問題又差點讓AI招架不住。

「呃……對……我先去繳交契約！Jun上線是準備探險沒錯吧，連採購武器也要你陪的話會不會耽擱到你的時間？」人類不比AI，時間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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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來摸毛球的！而且我的時間很多。」幽靈理直氣壯的回答，「不過要出去探險看看也不是不行。」
「還有武器行就在小屋對面。」 只是這個對面隔了一大片麥田。

「要我陪你去交契約還是我在這等你？」

「啊，摸毛球啊……」低頭看兩隻玩開的毛球，原來取名是這種感覺嗎？好像成了自己的擁有物。

剛取名為靈魂的毛球跳進他的懷裡，AI笨拙的摸了摸抱起。

「那我去去就來，Jun也可以利用時間參與論壇活動，晚點我們再一起去武器行？」

「然後之後我們來體驗一下帳篷的感覺 」

僅限於知識而無參與過的青聆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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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花點時間寫啦，我不像AI那樣可以馬上就能寫好文章，最快就有個草稿而已。」輕聲笑著搖搖頭，「我在這等你吧。」

「為了帳篷！」彷彿什麼口號般的舉起手。

「為了帳篷！ 」快樂的跟著舉起一隻手，轉身朝人偶小屋前去回報任務。

目送著青聆帶著毛球離開，把麵包抱起來揉了揉同時叫出論壇介面，「為了帳篷，我們來寫點關於圖書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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