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D7|   am】

  深夜、無相碧兎獨自拖行著沾染髒汙的足跡、緩慢地、小心翼翼地沿著住宿區外圍、向42號小木屋步行前進。
latest #73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越接近目的地,胸口的悶痛感,以及圍繞在腦邊的炙熱越是暈眩視野,衣物底下的傷口尚未停下分泌些許與沾濕的水分融合的淺紅、髒污順著皮膚與衣物的空隙流出,再度弄髒了刻意下拉的長襪,也不斷沾黏上已經穿著整天的制服短褲。

  最後他停佇在樓梯前、壓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靜靜地望著不遠處的小木屋。

  看著房屋裡頭透出的燈火、少年沒能選擇立馬走上樓梯上前轉開門把,像以往一樣、精神地對著裏頭的人們大聲地吵鬧喊出招呼。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在對著半夜的冷空氣獨自發呆許久後,他才攙扶上護欄,輕聲、且一步一步緩慢地、不發出任何聲響抵達了門前。

  迴避掉任何可以讓人發現自己的窗口、他緩緩地在陽台上坐了下來。

  身後倚靠上隔住兩道空間的門扉,坐在這裡、聽著環境的聲響,儘管還帶著幾分害怕,更多的卻是感覺到一股安心。配合著夜晚的涼風、一股強烈睡意向他襲來,摘下髮夾、就這樣帶著最後的思緒、在小木屋的門前躺臥下來。
𝔸𝕋ℂℝ🐧結理與愛麗絲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即使穿了外套和羽織,冬夜的冷風依然令人起了雞皮疙瘩,和渚分別後結理懷著道不清的沉重心情慢慢回到小木屋前,窗口仍透著房內溫暖的燈光,模模糊糊的映出躺臥著的少年的輪廓,彷彿無依無靠的小孩隨便找了個能安心的地方入睡般。

  無法理解而生出的厭惡,以及希望理解而留下的憐憫,到底是哪一種情感更為強烈,讓結理伸出手打開了大門,往內推開的門扉露出兩位室友尚未入睡的面容,而燈光也照亮了結理幾近漆黑的身影,與碧兎躺著入睡的身影,全身都沾著髒污的碧兎,不曉得是摔進哪個泥坑裡。

  「冬君,可以幫忙嗎?」結理輕聲向最靠近門口的冬問道,自己先蹲身將碧兎輕輕托起、準備抱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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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yu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躺在床上看著手機裡頭今天更新的指令,在聽見木屋門被開啟的聲音時也移開視線,看見外出回來的室友居然不止一個的時候好像微微挑起眉頭來。

「嗯。」這傢伙是去湖邊泥坑打滾了嗎?怎麼回來不進來還躺門口?放下手機離開床也靠過去幫忙抬人。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恭麻半撐起身往聲音來源看去,眼前的景象令他繃緊了拉扯近整天的神經,困惑和憤怒如針刺激著後腦,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儘管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但要開口卻全都哽住了。
「我不希望他直接這樣躺在床上,可以請兩位把他抬去浴室嗎?……他應該有傷口吧?我想直接處理一下。」說著,下床拿起醫療箱和幾件衣物。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碧兎在兩人的動作中仍然保持熟睡,不只是身上的衣物、明顯留下血跡的右腿及髒汙的襪子、仔細一看,連指縫也夾雜著凝固的血跡,平常一直穿著的袖套、甚至是前幾天包成水餃的三處包紮,都沾上了一層砂土,還滲透了些許血跡的髒汙,不論是淺色頭髮、穿上環的右耳,還是如同嬰兒一般卻充滿疲憊的睡臉,全都稍微沾上了些塵灰。

  他的手機以及平常標誌性的髮夾、就這樣擺在小木屋門口陽台隨地上。因為不知道究竟躺在外頭吹著冷風多久,肌膚表面的溫度顯得有些冰涼、手臂的皮膚也早已佈滿疙瘩。
「確實,就這樣搬到床上太髒了,我們到浴室吧。」結理直接將心裡話說了出來,和冬一起將疲勞得仍然沉睡著的碧兎搬進浴室裡,將人放在地板上之後,開始小心翼翼的將袖套和手指上的包紮都脫下來。

「早上他說過會割大腿的皮膚,我想右腿上那片血跡就是了,褲子很可能被黏住了。」他望向已經將所有要用的東西都帶來的恭麻,「恭麻君是不是有生理食鹽水,可以給我嗎?先濕潤一下褲子和傷口會比較好脫下來。」
Fuyu
1 years ago
也不希望學弟把寢室弄髒所以跟著把人幫忙搬進浴室,放人後就在一旁看著結理做處理。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嗯。」將裝有生理食鹽水的罐子遞了出去。

  他在學長們搬人的時候順便將自己有的、能用上的也放進箱內。期間看了一眼碧兎散亂的床,最後還是選擇拿起自己的衣物回到浴室。

「唉……結理學長,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嗎?」視線在整天未歸的室友身上來回。
  「謝謝你。」結理露出淡淡的微笑接過生理食鹽水,倒上褲子上滿是血跡的位置,看著布料被充分濕潤後才解開碧兎的皮帶,慢慢將褲子拉下,看著沾有血跡的部分因為被濕潤過而順利一起脫下,與此同時也露出了碧兎右腿上缺少的那塊皮膚。

  大約五公分乘五公分的傷口邊緣泛紅,亦因為皮膚撕扯剝離而顯得有點粗糙,沒有經過處理的血肉表面仍然透紅,難以想像到底碧兎將皮膚切出剝開時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即使如此,對方還是說出「想要完成所有指令」這句話,到底為甚麼不惜將自己弄得破破爛爛的。
𝔸𝕋ℂℝ🐧結理與愛麗絲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那恭麻君和我一起幫碧兎君洗澡吧。」他一邊說一邊將碧兎骯髒的上衣和襪子都脫下,全部丟出淋浴間的地面,「然後再療傷包紮,大腿貼上人工皮。」

「冬君的話,麻煩你將碧兎君的棉被內胎取出來,我們用剩下的棉柀綁著他,記得他那邊還有毛巾,用來塞住他的嘴巴。」
Fuyu
1 years ago
「嗯。」準備要走出浴室的時候聽見落在地板上的衣物似乎有什麼聲響,想了想後蹲下去翻了翻碧兎褲子口袋,摸出那把瑞士刀,好,沒收。

就這樣離開浴室去做結理交代的事情,注意到門口的門好像沒關好就朝門那靠過去,也發現陽台上的掉落物順便拾起,通通收走!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到底是為了什麼把自己搞成這樣?這場垃圾遊戲有讓你非這樣不可的理由嗎?我根本看不清你的目標,你到底在追求什麼?

  看著碧兎哭腫的眼睛、經過勸說仍然釘上的耳釘、手指上令人生氣的割傷、穿刺過的虎口以及不知何時撕下皮膚以致殘破滲血的右腿,恭麻巴不得立刻把人搖醒質問,但他只是嚥下口水,小幅度仰頭阻止了微微撫過眼角的溫熱,將不想展現的情緒全部吞了回去。

「好。」簡單應聲後,他到外頭拿來單人椅讓碧兎坐著,而自己則捲起袖子,作好幫人洗澡的準備。
Fuyu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先去將棉被內胎取出來後和毛巾一起放著預備,再把那些沒收來帶有髒污的物品一一擦乾淨收起來。

原本想躺回床上去,不過注意到恭麻忽然出來搬椅子進去最後還是站去浴室門口看著他們忙碌……

看著看著好像想起什麼,又轉身走離浴室門口,去直屬學弟床上A了一條毛巾沾濕,擦擦外面陽台地板的污痕,可不想早上踏出門就看到血跡,礙眼。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衣物被褪去,早就坦誠相見過的彼此不會對此能有多大反應,不過大腿上整片紅腫、邊界粗糙的方形血痕,濕潤地再次溢出組織液,沾黏上一些衣物殘留的毛屑,讓人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涼冷的食鹽水淋上大面積的傷口,讓處於睡眠狀態的碧兎只稍稍皺了眉頭、全身顫抖了下,收緊手的神經、反射性地握起拳頭,卻仍然跟平常一樣睡眠地深沉,無論怎麼受影響,有如已經習慣了那道傷口的痛楚、似乎都有辦法繼續熟睡下去。
「這裡的毛屑待會得清理乾淨,不然會發炎。」他又看了眼露出血肉的傷口,輕聲的說道,像個醫生一樣冷靜的下了判斷。

  見碧兎僅是握了握拳頭、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看向由始至終都皺著眉頭的恭麻,結理先摸了摸恭麻的頭、用動作表達自己的關心,這才拉過蓮蓬頭調整水溫幫碧兎沖洗頭髮上的髒污。溫水濺過固定著沉睡身體的結理和恭麻,但結理只是默默的繼續動作著,直到將瘦弱的身體都洗乾淨了才關上水。

「先擦乾身體再搬出去吧。」向恭麻伸手示意毛巾。
KYOMA
1 years ago
  腦內有許多支離破碎的想像如亂線纏繞,結理的關心舒緩了恭麻緊繃的神經與深鎖的眉間。他想,如果今天不是結理,自己可能會浪費大半時間思考如何下手,甚至是一個人手忙腳亂。

  看著溫水沖過碧兎赤裸的身軀,恭麻伸出沾著洗髮精的手,輕輕撫上粉藍交雜的頭部。在指腹接觸到的範圍內,有一塊不平均的細微凹凸,他將那處髮絲撩起,見到了似乎是縫過才留下的短小疤痕。栗色的眼微瞇,無聲的嘆了口氣。

  為了不讓傷口受到太多刺激,兩人的清洗動作謹慎且仔細。待溫熱水流帶走被細心隔開的泡沫,恭麻將冬預備好的毛巾拿起,交給向自己伸出手的結理。

「嗯。」他乖巧的點了點頭。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一股熱流沖過身軀,溫和的力道按壓著自己的頭部,敗於疲憊之下的碧兎稍稍舒緩了微縮起的眉頭,沉浸在肥皂的氣味,溫暖、帶著濕氣的空間、全身脫力的繼續熟睡著。

   如果他正在做夢,那一定是一個美好的情景,好如身站在環海的雪島,卻又同時沐浴在陽光之中,並且一一不是自己孤身一人。

  在人的手掌為了拭去塵灰而撫上自己臉頰時,一滴眼淚也混入了浴水之中,就這樣流入排水孔。
𝔸𝕋ℂℝ🐧結理與愛麗絲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用毛巾抹乾濕潤的皮膚,有傷的地方輕印一下水份,沒了皮膚的傷口他沒有再碰,然後擦乾碧兎的頭髮,粉藍的髮絲凌亂的交錯著,直到髮尖沒再凝結水珠。緊接將恭麻的上衣套上,尺寸不合的衣服讓碧兎看起來好像更瘦小了一圈,隨後再避開傷口穿上碧兎的內褲。

「搬出去吧。」他向恭麻示意,自己和方才一樣先托起碧兎的上身,「待會你幫他吹頭髮和包紮手指,我先處理一下傷口上的毛屑。」
KYOMA
1 years ago
「OK!交給我吧!」雖然是笑了,但嘴角很快又下彎至原來的弧度。

  和結理協力將碧兎抬到寢室的床上,看著熟睡至今那孩童般的睡臉,比起擔心更多的是困惑。怎麼都這樣了還沒醒來?該不會是有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吧?他想,但隨即又拍散了這份憂慮,靠些許信任和樂觀去解釋這個狀況。不會的,人應該還沒笨成這樣,他只是很嗜睡而已。

「……。」恭麻看著自己拿在手中的碘酒,再望向面前的嬰兒。
……不管了,醒了就醒了。痛也是應該的,活該!帶著半攻擊般的心態沾濕棉花棒,替碧兎的左手做一個完整的清創消毒及包紮。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先從手指的兩道傷痕開始處理,經過幾天沒有打開來重新包紮的傷口有些紅腫,卻也因為年輕的復原力,中指的那道刮痕已經近乎癒合,而無名指那道切開的傷口似乎割得較深,不過皮膚已經沾黏在一起,只能盡可能的將髒污清理乾淨,到重新包紮為止,碧兔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接下來是手掌上穿過虎口的一個小洞,棉花棒移動到此處的時候,被抓住的手連動著腳的神經才終於反射地顫抖了幾下並微微曲起自己的左腿,他的眉頭因為疼痛反應再次皺緊,嘴巴沒有發出聲音卻稍微有些動靜,眼皮卻依然沉重地不願張開。
𝔸𝕋ℂℝ🐧結理與愛麗絲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拿過人工皮和附上的鑷子,用手電筒照亮傷口裡的毛屑,可是因為太小又雜亂了,而且很可能會夾到傷口,趁著傷口還處於濕潤的狀態,他非常專注的小心夾起其中的細屑,黏著組織液的細毛擦向攤開的紙巾,他繼續動作時碧兎因為傷口消毒的痛楚而突然顫抖幾下,結理趕緊壓住他的右腿,但鑷子還是稍微撞上傷口。

  「抱歉⋯⋯」他小聲的道歉,看了眼還沒醒來的碧兎,繼續謹慎的夾起毛屑,隨著清出的毛絮越來越多,直到只剩幾條就變得容易夾到傷口的肉,結理咬了咬牙,鎮定著將最後的細屑都清出。

「用碘酒消毒傷口周邊吧,直接碰傷口的話會痛死的,不然也可以用生理食鹽水比較不會痛。」他望向恭麻說話時,因為清乾淨傷口而鬆了口氣。
KYOMA
1 years ago
  恭麻在結束自己手邊的包紮後,到浴室拿了吹風機出來,準備替碧兎吹乾頭髮。

「辛苦了。」

  他先是將插頭插上插座,才望向結理和被清理乾淨的傷口,接著問:

「結理學長想用哪個?」

  恭麻心中的小惡魔似乎默默探出了頭。他大可直接將生理食鹽水交出去,卻又特地問了這個問題。果然,心底還是對碧兎感到生氣,還想用其他比較無關痛癢的方式發洩在當事人身上。
「嗯⋯⋯」他聽著對方的問題,稍微思索一下似乎能懂恭麻那麼問的意思,儘管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照顧著碧兎,但這不代表自己已經原諒人了。

「兩個都給吧。」順道當作保險都消毒一下好了。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恭麻有點意外結理這樣回答,畢竟自己的腦裡只有二擇一的選項。

  他將碘酒和生理食鹽水都交給信賴的學長,自己則繞至另一側,半跪在碧兎的床上,拿起放置在旁的吹風機、低溫吹拂,並查看對方耳洞的狀態,看是否需要上藥。

「結理學長會難過嗎?嗯……不只是問碧兎的事情,而是問這幾天下來的——感想?」
KYOMA
1 years ago
  恭麻自己是難過的。他想過這場國王遊戲或許不會和校外教學同時結束,即便今天的指令看上去有那麼一點結束的意思,那也不代表明天就能回家、不代表過了今天就不需要再作指令。室友們給自己的安心感是真實的,對他們的擔心也是確實存在的。自己不是非常聰明的人,一定有很多沒注意到的事。

  向結理提問的當下,視線飄向一旁的冬。這個人也有會失去冷靜的時候嗎?他想了想,將疑惑留在心裡。
Fuyu
1 years ago
oO(真熟練?)就這樣站在一旁看著室友們忙碌。

「?」好像注意到飄往自己的視線,回看過去。
𝔸𝕋ℂℝ🐧結理與愛麗絲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謝謝。」接過恭麻遞來的東西,他再一次用生理食鹽水消毒,碘酒則是圍繞泛紅的皮膚輕擦,儘管不是直接碰到傷口,但都會給碧兎帶來些許刺激,所以他按住右腿避免碧兎動彈。

  緊接他拿起紗布和繃帶包裹住濕潤的傷口,先收乾組織液之後才用人工皮會比較好。拉緊繃帶時聽到捎帶著機器風聲的提問,他用繃帶扣固定好後看向恭麻,沉默了幾秒後才開口。
  「我會難過喔,應該說我一直都很難過才對,從第二天開始就覺得很難受,看著大家為了完成指令而受傷真的很痛苦⋯⋯但因為有你們和其他朋友陪伴,總覺得能捱下去⋯⋯」

  他低聲說著,內裡彷彿被掏空般無力,他稍微低下頭,瀏海微微遮掩住眼睛,「可是看到今天的指令果然⋯⋯這代表著有誰會死在這裡吧?甚麼都不做會死,做了說不定也會死,這樣的話還是希望能幫上大家的忙⋯⋯」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腳上傷口的刺激終於喚醒他的意識,他先是在睡夢中嗚吟了幾聲、還沒大聲叫出來、就先回過神而緩緩張開眼睛,因為燈光快要張不開的雙眼看向舖上紗布的傷口,辨認著手繞繃帶的人的面容、跟耳邊吹來的溫暖送風聲,還有熟悉的某個人正在翻亂著自己髮絲的手。

  「......。」腦袋感覺沉重,半開著眼眶、眼神呆滯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撥了撥碧兎的頭髮確認乾的差不多之後,他將風扇的溫度提高、從後拉開衣領和袖口,隔了點距離將暖風吹入衣物內側。確認人是暖的之後,拿起不遠處、殘量不多的棉花棒和生理食鹽水,給碧兎的耳洞做了必要的清潔。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前的人已經半睜開眼。

「那我算是被結理學長騙了呢。你前天才說有事很容易表現在臉上的,但我今天才知道你一直都在難過。」待風聲停止才繼續延續自己開的話題。

「給學長添麻煩了,對不起。我能保證的只有自己不會去做那些指令,我也希望學長不要為了幫忙別人去作那些事。嗯……」實際上,恭麻還沒有認真看過今天的指令,對他來說不論哪項都是一眼望去便覺可笑的文字。
𝔸𝕋ℂℝ🐧結理與愛麗絲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困擾⋯⋯大家都處在輕鬆的氛圍裡,如果我表現出來的話,就硬是讓氣氛變沉重了吧。」回想到這幾天來跟室友的相處,一股酸楚盈上鼻腔,聽到恭麻緊接的回應他抬起頭,滿溢的眼淚隨之掉落,直到剛才都在壓抑的情緒,因為學弟的話語開始慢慢崩落。

  「恭麻君沒做錯甚麼,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不會去殺人或者做危險的事,可是我希望能幫你完成一項指令,我不想看到你死。」注意到碧兎細微的嗚吟聲,他擦了擦眼睛,拿起變成普通長布的棉被繞到碧兎身上綁好,避免碧兎動到傷口。
KYOMA
1 years ago
  明明是自己開的話題,卻沒有想過結理會落淚,恭麻愣住了。
  他突然懂了,一切都只是對人憧憬導致的想像,結理的內心可能比自己所想的還要纖細也不一定。自己也對碧兎說過,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但身處其中時總是會忘記這件事——接續在結理抹去眼淚後的動作,硬生生的截斷了恭麻內心那份柔軟的感性。

「哎?怎麼突然開始綁人?醒了?」他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笑還是要幫忙綁人。
𝔸𝕋ℂℝ🐧結理與愛麗絲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嗯,眼睛稍微張開了,在他動到傷口之前先綁著吧。」在坐著的碧兎身上繞了幾圈綁好,「今天的指令都很危險,可以的話或許換一些強效安眠藥讓他昏睡下去,同時你們也能完成指令。」他轉頭看向另外二人提議道。

「碧兎君的話在指令二猜拳後喊棄權應該就可以避開懲罰了吧。」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五感漸漸甦醒,聽著四周的聲音,視線再次掃過周遭,接著開口、恍惚地唸出幾個文字。

  「......結理、前輩......、Kyoma.......、」視線移向遠處,還有一人也站在床邊,「......冬前輩......?」眼前的人終於不再是陌生的醫療人員、眼前的景色也不再是死去的純白、他覺得這副場景有些熟悉,背景卻不是溫和的米白、而是有些刺眼的黃白色照明、以及被燈光照亮的淡橙色木板。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看著溫暖的色彩、會讓人失去思考,在自己依序唸出他人的名字之後,才像是完全清醒,開始從床上掙扎。

  來不及思考自己正坐在柔軟平面上的因果、馬上緊張地伸出手爬行、想要讓全身往沒有人的床邊移動、但上半身才移動到床邊、便停下動作、雙手撐著床面防止自己摔落下床、回頭才注意到被人綑綁在一起的雙腳,像是想要掩飾作錯事的小孩,他的表情不出意料的滿是錯愕。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看人在邊緣匍匐好像要摔下去,他稍微退後騰出空間,伸手掐住肩膀把碧兎扳回床上強制仰躺。
「要拿東西塞他嘴巴嗎?完整的綁架。」講完才開始思考安眠藥的事,恭麻一直以為指令是要殺人而沒有其他解,原來單純的昏迷也可以嗎?
𝔸𝕋ℂℝ🐧結理與愛麗絲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結理像個主犯一樣思索了幾秒後搖搖頭,「怕他想去廁所時說不出來,還是就這樣吧。」

深褐色的眼睛看著仰躺下來的碧兎,剛擦去淚水的眼角有點紅,「碧兎君今天請你都躺在這裡了,不要作無謂的掙扎,除非你想右腿的傷治不好。」聽起來像恐嚇,但其實只是想對方多靜養。

「我們現在幫你不是完全原諒你,但也沒有要放你亂來的意思。雖然你早上的態度如此,但你選擇割開自己的皮膚,也替冬君割傷了自己的手指,你的本性或許沒有我想像中的惡劣,你有你想達成的目的,但我不希望你因此喪失性命。明白嗎?」一邊說一邊幫碧兎蓋上棉被內胎。
KYOMA
1 years ago
點了點頭,回到自己的床邊拿起手機,認真確認一下今日指令,並開訂強效安眠藥。
Fuyu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沉默的站在床旁注視著室友們,不管聽到什麼還是看到什麼都沒有讓那宛如雕像般的他有任何其他行徑,就好像他什麼都沒有接收到的樣子。

直到提起指令的時候才拿起手機來進行有史以來第一次的消費。

操作到一半的時候稍稍停下,這個提出監禁點子的共犯在思考那句『我們』怎麼聽起來好像是也把自己給算進去了……?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被押回床上聽著前輩的話語,碧兎意外的安分,看著寢內的其他人各自拿起手機操作。

  「......。」他回想起自己的手機並不在身上,卻也不吵不鬧,只是躺在原位望著。明明沒有被塞住嘴巴、但也沒有說出任何字句,僅有視線在室友們之間來回。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訂完藥品放下手機,把用過的東西都放回原位後,走到冰箱旁拿出吐司袋和幾天前碧兎塞給自己的金色包裝巧克力,他回到碧兎的床邊俯視著默不作聲的卡比。
「你今天有吃東西嗎?餓嗎?把嘴巴打開。」沒等人回答就撕開巧克力包裝,並回頭詢問:「對了,碧兎的手機在誰那啊?我要保管!」
Fuyu
1 years ago
去拿收起來的手機,直接交給恭麻。
KYOMA
1 years ago
道了聲謝謝,將他人的手機收進褲子口袋。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讓人操盡心的卡比看見恭麻的舉動,臉上依舊掛著愧疚、抑或是悲傷一般的表情,不斷地盯著恭麻的臉看。

  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逐漸變得倉促、吸著房間的空氣,反而閉緊了嘴巴。
𝔸𝕋ℂℝ🐧結理與愛麗絲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結理輕輕瞇起眼睛看著沒有反應的碧兎,現在對方沒有笑著真是太好了,否則又會將某道討厭的身影重疊上去。

打點好事情後他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看到碧兎居然不張嘴吃最喜歡的巧克力很意外,「怎麼了嗎?不餓?」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這傢伙該不會要哭了吧?這樣想著,回頭抽了幾張衛生紙預備。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只是望著恭麻和結理的臉、他的嘴角開始顫抖、難忍而成拱橋狀、眼珠表面則逐漸濕潤了起來,感覺腦中央一股熱流湧上,隨之而來的是迅速地從碧兎的眼裡大顆大顆溢出的眼淚。

  「......我好餓。」他小聲的嘀咕完、便扭了扭自己受被單綑綁住的手與身軀、縮到蓋在身上的被褥裡。
KYOMA
1 years ago
  恭麻無情掀開蓋住臉的被褥,用衛生紙按了按對方流出淚的位置。
「眼淚不要滴到床上,要哭坐著哭,然後嘴巴給我打開。」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一邊啜泣著聽著恭麻的話,又像毛毛蟲一樣蠕動著全身,讓自己靠著枕頭跟牆面呈坐姿,並乖巧的張開口,接下久違近兩天的巧克力。

  他說過巧克力吃起來是溫暖的味道、就算是嘴裡冷藏過的含糖可可塊、吃起來也是同樣的感覺.......、甚至更加令人深刻。他並不喜歡冰過的巧克力,卻還是含在嘴裡細細地品嘗這股滋味、一邊大力地吸著鼻子,然後繼續流出眼淚。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看他哭成這樣也懶得生氣了,算了吧。
「碧兎,歡迎回家!」
持續幫人擦淚擦鼻涕的男,用的還是同一張衛生紙。
Fuyu
1 years ago
站在床邊的人就這樣看著直屬學弟的哭臉,隨後這個不動如山的人居然伸出手捏起對方不停被淚水染濕的臉頰。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原本以為恭麻會在更嚴厲地對他說幾句話,卻從耳朵聽見對方呼喊自己的名字、加上充滿意義的四個文字,還在緩緩停下咀嚼食物的嘴、來不及對此做出反應,卻突然從另一側伸來一隻手,一把抓住自己的臉頰。

  「嗚呃——。」一向話少的學長的手朝自己的臉頰肉伸了過來,邊捏帶揉地稍微捏出一份紅暈才鬆手,還在吸著鼻子的人微弱地哀嚎了幾秒,然後繼續咬著嘴裡餵過來的糧食、沒有任何怨言、只是抬頭看向唐突捏自己臉的學長。
Fuyu
1 years ago
把手收回來後看著自己有點濕濕的手指,再看看被自己捏紅臉的學弟,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打算去廁所洗手。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視線跟著舉動唐突的學長移動,這一捏似乎把他不斷溢出的眼淚也捏了一個停,但還是繼續吸著鼻子,細嚼慢嚥嘴裡的食物。

  雖然力道有些過重,但整個畫面還是很像大人在用劣質的方式,來阻止真實的嬰兒哭泣。
𝔸𝕋ℂℝ🐧結理與愛麗絲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消停的憤怒、不斷的哭泣、溫馨的互動,簡單而溫柔的融化於溫暖的燈光裡,這個寢室好像又回到之前那樣。

  儘管到剛才為止結理都細心的照顧著碧兎,但總覺得現在不跟著湊上去也沒關係,看著恭麻恢復笑意的臉,他又憶起對方剛才難過的表情——不要為了幫忙別人去作那些事,可是他已經答應渚前輩了,只是互相電暈彼此跟餵食安眠藥應該都是一樣的吧,只是不想死而已。

  腦裡閃過第二天時的血腥畫面,或許到了明天還會目睹更多,結理抿了抿嘴,他開始不想迎接新的一天到來,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卻還是不想睡覺。他需要一點發洩的空間,否則沒辦法打從內心對碧兎的歸來感到放鬆,盤據在胸口變得模糊不清的情緒令他難以享受床舖的舒適,一股坐立不安的感覺驅使他站起來。

「我出去一下。」說完就越過碧兎的床位又打算離開。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只是困惑,他想不出來此刻向碧兎伸出的手是什麼意思,不如說、一直以來恭麻都看不出那位冷靜的前輩究竟在想什麼。停下擦拭涕淚的手,也停下了餵食碧兎的動作,他目送人進廁所又出來,眼神似乎在詢問這些行為背後的意義,

但這個人應該不會解釋吧?不過,我也同樣的不是很清楚碧兎就是了。沉悶的想法伴隨著稍重的吐息消散,總覺得眼睛有些乾澀。

  省去口頭問話,恭麻再度拾起袋中吐司,想繼續投食給面前停止流淚的少年。誰都沒出聲的靜默只持續了一會,直到結理開口。

「你要去哪裡?這麼晚了。」他連忙起身,朝結理走近。
「陽台。」他用沉靜的語氣回道,見恭麻擔心著自己的安危,他抬手舉起兩指對上雙眼,爾後往下一劃,幾乎令人找不著頭緒的手勢,他沒打算對此作任何解釋。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什麼意思?要去陽台看書嗎?可是沒拿東西,應該不是吧……嗯……嗯?眼睛、往下……哦?
「好,不要在外面待太久,晚上很冷。」他猜對方要去外面靜一靜,畢竟剛剛像是被中斷一樣。情緒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壓抑太多會比較好。恭麻拍了拍結理的背,叮嚀了一下才回頭繼續照顧碧兎。
𝔸𝕋ℂℝ🐧結理與愛麗絲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好,謝謝你。」跟著微微笑起來,輕聲回應對方的叮嚀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深夜的寂靜再度包覆住他的身體,他走到陽台的暗處蹲下身,蒙上陰影的臉龐落下點點被夜晚吞噬的晶亮,他微顫著用力咬牙才壓下差點衝口而出的悲鳴。
Fuyu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從廁所洗完擦乾手出來也注意到自己似乎被盯著看,僅僅只是一如往常沉默的看回去,直到聽到結理說要出門才轉開視線。

原本想丟把從學弟褲子口袋沒收來的瑞士刀給對方,不過看來是不用了。

最後他直接走回自己的床上躺著。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靜靜地張口咬下接續著遞過來的吐司片、擦不乾淨的淚痕經過室內的空氣顯得有些搔癢,手腳無法動彈、只能安坐在自己的床面上,視線跟著為他鋪上僅剩棉絮的人,邊咀嚼著殘留口中的澱粉製品、他動了動受限制的手指、不論哪處的傷口、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間裡、重新獲得一次安頓而感覺舒適,看著在那之後留下幾句話便走出房門的結理,他感覺腳上的刺痛跟胸口的悶痛近乎成了正比。

  餵食完第三片吐司,就在恭麻伸手往塑膠袋裡再拿一片時,一直發著呆的碧兎終於開了口。

  「......吃飽了。」因為心情而無法安然消化下食物的空腹感仍在,但還是將眼珠子又如迴避似地看向了沒有坐著任何人的那一側,小聲說出這句話。
KYOMA
1 years ago
「?」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放空的腦袋沒接收到對方的話語。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目光望去的方位像是無法決定下來一般、不斷地游移,最後再度停在了恭麻的臉上。

  「......我吃飽了。」整天下來的飢餓只容下一口巧克力、三片小小的吐司,甚至還正在體驗從腹部傳來一陣因饑餓導致有些噁心的不適感,卻還是回應對方的確認,重複說了一次自己的狀態。
KYOMA
1 years ago
「是嗎?那好吧。」用衛生紙擦擦手,簡單整理周邊環境起身接著說:
「指令早上在做。你應該知道有哪些吧?」可能也是累了,就沒特別問碧兎今天整天都做了什麼,只是等著對方做完自己丟出的最後一道是非題。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嗯......知道。」雖然在疲憊的路途中、他只有打開來稍微瞄過幾眼指令的大概內容,現在距離簡訊的消失還剩下一點時間可以做詳細的確認、來達成自己昨日所說的目標,然而,因綑綁而寸步難移的碧兎卻沒有對被人保管的手機有更多的請求,僅是安分地回應對方的提問。

  仍然帶著愧疚的目光左右挪移,在人似乎想轉身離開床邊之前,才開口說出一句話。

「......Kyoma......、沒有生氣嗎?」恭麻並沒有對碧兎實際說出幾次嚴肅的指責、他僅是抓著前日凌晨發生的幾道質問,帶著不確定的心情,小心地向對方詢問出自己心裡一直想要知道的簡短問題。

  呈八字的眉型並不適合碧兎,但他無法在此刻做出其他表情,明明一切都只是自作自受,卻還是紅著哭過的眼眶,可憐兮兮地望著恭麻。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轉過身聽到碧兎的提問,恭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和剛剛的結理交換了立場。背對著人杵在原地陷入沉默,要問在這之前有沒有生氣那是肯定的,但現在呢?或許是疲勞壓過了思考能力,他不確定了,甚至不想馬上回答這個問題。

  「你是指什麼?」他小幅度的轉過頭,沒有打算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話,當然也沒注意到碧兎臉上的表情。恭麻手上提著裝有衛生紙團的塑膠袋,認為自己隨時都能離開並結束話題。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因為、我完成了指令——」話語只出了一半、隨著刺痛的腦門,又將字詞收了回去。

  他低下頭感受那股痛楚、視線看向自己被蓋住的雙腿、覺得繼續說下去,眼淚就會再度擅自流出。
  就這樣只將詞句吐出一半、他口中所述的究竟是導致他現今殘破模樣的指令二、還是不符合道德的第三道命令?明明這麼全心全意地想要遵循國王的遊戲,如今卻又不符預期地、開始顯現出掙扎的樣子。

  「......。」腦內的思緒交錯紊亂,他卻無法伸出自己的手環抱住頭部,最後只曲起自己的身子,更往身後的枕頭陷下。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那又如何?這句話僅在腦海浮現幾秒。恭麻清楚自己只是不屑這場遊戲,而不是因為碧兎——嗯、好吧?其實對他還在提指令這件事,或多或少覺得煩躁。做都做了,也只能這樣了。

  在等待碧兎把話說完的間隔裡,恭麻開始尋找能溫和斬斷話題的回應,但途中他反而確定了上一題的答案,儘管剛剛是不怎麼想細思的。

  不管是背叛還是對誰幻滅、失望,都已經是過去事了。能隨意甩開這些念頭的理由也很簡單,碧兎回來了,傷口也有治療餘地,大家都在,誰都沒成為冰涼的屍體——那之前有什麼樣的想法,其實都無所謂了。

  況且,恭麻並不喜歡被這種情緒綁架,不需要特地抓著這些令人不快的殘渣,宣揚自己曾經悲憤過。
KYOMA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釐清自己的想法便轉過身,他望向那個被綑到無法隨心所欲行動、看上去又要繼續落淚的毛毛蟲。

「沒關係,還活著就好。」說完,又抽了幾張衛生紙放碧兎面前。

  都好好休息吧,想說什麼都還有時間。這麼想著,拎起塑膠袋往廁所邁步。大概是短時間內用腦過度,他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聽見話語、碧兎抬起頭看向將紙巾塞在自己臉邊的恭麻,豁然的笑容似乎鎮靜了他腦中的沉重,滿載耳邊的模糊人聲瞬間消逝殆盡,表情沒有更多的苦痛,只是發愣著、安靜的將視線跟著對他說出這段話語的人,在對方離開視線範圍之後才從眼眶滑下一顆淚珠、在臉頰上留下一道痕跡,最後落在紙巾上被吸收殆盡。

  碧兎轉過頭看向房內另一位已經和他一樣躺下、沒有對自己的行為多說任何心得的學長,最後將目光停佇在照映不出窗外那片黑暗的淺色木門。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們還剩一整天的時間、或許更多......也可能更少。

  他並沒有記下自己為什麼就這樣走了回來的理由、卻不斷反覆感受著同樣的心情,努力在深夜的時點硬是撐開眼睛,想要紀錄下這間房間內剩餘的的每分每刻。

  沒能等到結理回到房間,碧兎便順著疲憊卻安心的意識、於不知不覺中再次沉睡了下去。
吃墨魚麵的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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