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 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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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任務三指令1+2+3

「有沒有人說過,你沒有當抱枕的才能。」

——主線任務三:當我們銬在一起with Siina_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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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了。住宿區紛紛傳來手機聲響,那並非鬧鈴,亦未將木屋中的人們從噩夢中叫醒。
——咔鏘。

「好了,鑰匙放我這,十二小時請多指教囉。」剛起床約略低沈的嗓音,在一色類的枕邊響起。

椎名輝坐上床緣,將鑰匙串收進牛仔褲右邊口袋,單手翻看手掌大小的釘槍,正打算拆開一旁的釘子包裝,左手腕上傳來鐵環的冰冷,原本的動作意外地頓了一下,才換了個姿勢跪在床邊,趴室友的右手前繼續研究配發的細針。
一色 類
1 years ago
雖然早在手銬抵達小木屋之前他就也特別早起做好所有漱洗工作,但那之於一色類就如同是夢遊一般的事情,如今的他就算失去了一隻手的自由,他還是以忘我的姿態在夢鄉當中不受拘束的遨遊,一直到他翻過身以為自己抱住了柔軟的枕頭或棉被,實際上卻是個堅硬的石柱之後他才再次清醒了過來。

「有沒有人說過,你沒有當抱枕的才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沒完全清醒的關係,這時候的一色可以說是一點動腦的意思都沒有,彷彿就是要展現何為「沒被打過」一般的失禮發言就這樣脫口而出。若是平時因為這種發言而感覺到自身有危險的時候他都可以逃走,可是這次托昨天到了半夜就有點睏,只是匆匆記錄下任務內容之後就想要趕快睡覺的精神狀況所賜,好像在迷糊之中答應了這名室友要一起完成任務的提議,所以現在才會像這樣,被一副短短的手銬限制住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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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兩條細瘦的胳膊摟著結實的腰,椎名瞥眼再度開機的同班同學,從午夜剛談完如何執行任務,梳洗完畢之後又倒回床上,若不是神經太粗,就是和大部分波瀾不驚的學生一樣,擁有坐在觀眾席上享受的奢餘,才有這種上好的睡意。

「⋯⋯你倒是蠻會賴床的,要吃早餐了嗎?」想點無傷大雅的話回嘴。即便是以方便行動為考量,從室友裡挑了無法與他比拼力量的一色類,椎名可沒打算使用暴力,免得引起其他室友的戒心,釀成本末倒置的結果。
一色 類
1 years ago
「如果一片吐司對你來說算是早餐的話,我要。」在這樣相處了幾天之後,他發現他們兩人——或是說他自己與其他人的一餐似乎都有點不同,即使是在成長期的男孩,一餐一片吐司對他來說就足夠了,假如再來一片,那連看到教師爆頭秀都沒有什麼反應的他反而會在這時候製造出漂亮的彩虹。

雖然他覺得這名室友兼同班同學不會是趁著他不能逃走的時候會硬塞他幾片的人就是了。

「那是今天會用到的針?」
吐司當然是早餐,至少比他國中吃的正常了。想到這點,椎名還沒忘記聽見花栗鼠般的聲音宣布每天有一條吐司時,內心為這場遊戲的供餐內容感到雀躍,沒想到國王不是什麼賢明的角色,今天的指令更像個殘虐的暴君。

「是啊。三個地方我已經想好了,你呢?」椎名將垂在臉側的髮絲撩至耳後,露出尚未戴上耳環的耳朵。雖然手上沒有消毒工具,一早他便用冷卻的沸水洗過了,剩下的只能拼點運氣。
一色 類
1 years ago
那個耳朵跟自己的不一樣,早已有遠超出自己的數量的洞在上面了。看著好像已經沒多少位置的耳朵,一色皺了皺眉頭。他是不太清楚對方到底要打哪裡,可是以他的角度而言那個耳朵頂多就只能再承受一個洞了。

「我是想好了。」一色說,但是語中又帶了點類似於猶豫的感覺在內。在說著這句話的同時他用自己沒被銬住的手摸了摸左耳的耳骨像是在說著要在那邊開洞,但是說一說他的視線卻開始慢慢往下飄,像是在思考什麼其他的地方一樣,「那麼我們要互相打洞嗎?還是有什麼比較好玩的方式?畢竟在身體上開洞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什麼陌生的事情……這樣普通的解決好像有點無聊。」
木屋的浴廁雖然足夠寬敞,要讓兩個人擠在鏡子前,只怕是徒增針位偏移的風險。正如一色所說,椎名是不怕耳朵上挨過的那些痛,如果非得再打,他還是希望能好看一些。

「那⋯⋯猜拳決定?輸的人要被打洞,直到我們各自打到三個為止,如何呢?」看在左手被銬著的份上,椎名試圖對唯恐天下不亂的同學提議,不知道這樣有沒有達到所謂『有趣』的標準,反正就算多打,也能多得到一點分數,就那麼一點。
一色 類
1 years ago
「嗯,猜拳聽起來不錯。」雖然說到底這些東西也就是所謂的機率學,但比起那種說法,他還是偏愛像是運氣那種感覺充滿了不確定性以及命中注定感的浪漫講法。

「不過讓同學在自己身上穿洞總覺得還是有點害羞……現在才說這個是不是也太晚了?」說著莫名奇妙的話,一色抬起了自己的手,「那麼就準備好了嗎,剪刀石頭布——」
那隻自由的右手反倒緊張地握拳,石頭對剪刀,湊巧拿下首勝的椎名暫且鬆了一口氣。

「呼⋯⋯來吧。我技術很好不收錢的,一色同學別客氣。」椎名換了個姿勢,盤起雙腿坐上對方的床鋪,露出想使人放心的笑容,向比出剪刀的同學招了招手。

若要說給人穿耳洞能有什麼好介意的,大概是彼此的技術差距。雖然不比業界的穿環師傅,想要安全舒適的穿環,工本費可要他一週的午餐錢,窮人裝闊自然只能做點手工,幸虧椎名的家政成績算是亮眼,幾個耳洞穿下來還頗有自信。

待一色靠近,椎名稍微捏了下耳朵厚度,國王也沒讓他有多少選擇,便挑了較短的針裝填。「你想穿耳骨嗎?稍微確認一下⋯⋯這個位置可以嗎?」他指尖戳了戳耳廓上方,但像一色這種平日低調的學生,說不定會想要打在中間較不顯眼的位置。

相較指尖,冰涼的穿孔器輕輕靠在一色的左耳上,彷彿隨時等候差遣。
一色 類
1 years ago
「就穿在那邊吧,從之前就在想了,椎名同學右耳的那個鏈子很好看,之後要不要找時間也在耳骨上面開個洞戴那種的耳環呢,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那麼快。」一色乖巧地坐在原處,雖然可能以平常來說這時的他顯得有點乖巧過頭了,但再怎麼說面前的這位同學手上也算是拿著凶器,他可不想要發生那種原本只是想在耳骨上面打個洞的,變成在其他地方開洞通風。「不過如果技術不好的話,之後的幾個洞要不要請椎名同學幫忙打,這點可能得稍微審議一下了。」
一色 類
1 years ago
即便聽起來又像是在挑釁一樣的話,椎名似乎是忍了下來沒有做太多的表示,證據就是一色還可以好端端的坐在這裡等著對方幫自己在耳骨上面開洞。想到這一點,他有點緊張地吞了吞口水。雖然這名室友兼同學說技術很好,可以猜得到對方耳朵上面多到炫目的洞應該都是出自對方本人,但畢竟是非專業人士,說不緊張或是完全信任對方一定是騙人的。

一色閉上眼,可以聽見面前的椎名在提醒自己深呼吸,好讓他有時間可以做足心理準備。

咖的一聲,隨著聲響而來的是從耳朵上面傳來的疼痛感。打在耳骨的痛覺不是耳垂所能夠比你的,那一瞬間的衝擊讓本來還在故作平靜的一色眼框裡瞬間充滿了淚水,本來就下垂的眼角配上淚汪汪的雙眼,這時候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被欺負的小動物一樣。

「⋯⋯好痛。」最終他還是擠出了那麼一句話,然後盯著動手的人,又再重複了一次,「好痛。」
「哼哼、把話說得這麼滿,還以為你不怕痛呢。」少年笑得有些得意,終於發現思路迥異的一色還是有點人味,也多虧同學一時的鎮定,耳骨免於針位偏移或晃動造成的額外出血,除了耳洞周圍有些泛紅以外,算是平安無事地替人打完第一顆洞。

看著一色淚眼汪汪得像個小動物似地,即便椎名想請對方先吃點吐司轉換心情,以這幾天的對室友們吐司消耗速度的觀察,只怕鴿子的胃口都比他好,飽到心情轉換不成,倒吐得換一張床單,可能是連累整間木屋。

「嘛⋯⋯不過晚點還會痛的話,我有耳洞用的消炎粉,是可以幫你抹啦。」收斂起調笑,雖然傷口惡化的速度不會太快,萬一真的被細菌感染,以椎名的打工錢恐怕還賠不起對方的半片耳朵。
第二回合隨即展開,帶著些微的忐忑,出拳的椎名這回被一色的布給拿下一勝,他深吸一口氣,早晚都得被打洞,不如反過來降低對方的失誤率。

「既然這樣⋯⋯你看,我的耳垂只有一個洞,可以往旁邊稍微偏一點,應該可以再打一個洞。」椎名側著右臉,傾身朝一色湊去,好讓對方看清楚自己手指的位置。
一色 類
1 years ago
「這樣問可能有點失禮,但是⋯⋯」拿起了屬於自己的那個穿環槍,一色緊盯著對方所說的地方,然後又自己的看了看上面的耳洞,用像是非常嚴肅的語氣繼續說著:「椎名同學你是不是有點受虐——啊請您不要輕舉妄動您的耳朵在我手上我還拿著凶器請小心點。」

這麼說著的同時,一色輕輕捏了下椎名的耳朵,雖然後面因為覺得從對方那裡傳來了點威壓感,他才以很快的速度說完一串的威脅,但也許就是因為那段話以及自己以行動證明現在他掌握了對方的耳朵,這名室友才只是低聲的說了些什麼就安靜了下來。

「那就打在這裡了。」

穿耳器抵上椎名剛剛親自指定的位置,一色做了一次深呼吸後壓下手中像是板機一樣的鐵棍。喀嚓的、他聽見了釘子脫離穿環槍的聲音。

「⋯⋯好了。」

原來在人身上穿個洞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哪怕有一瞬間與對方的品味一致,穿孔器輪到一色手裡,喜歡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找碴的個性似乎變本加厲,儘管椎名不甘示弱,被掐著耳朵的確造成了威脅,便以眼神警告對方少說廢話。

「嘶、我才想問國王是有什麼毛病?要叫人穿洞,不就只能穿耳洞了嗎?」耳垂的刺痛助長內心的慍怒,這番說詞並未解釋雙耳上的其他痕跡。

「繼續吧。來囉,最初是石頭、剪刀石頭布——」料中自己不會再出第二次石頭,終於鬆開的掌心對上一色的剪刀,直接宣判了己方的勝利。

「剛才的對你來說不難的話,另一邊的耳垂也麻煩你了。還有少說點奇怪的話。」表情負氣地將臉轉向另一側,和方才一樣指著耳垂旁邊的位置。
一色 類
1 years ago
「除了耳朵,不是還有⋯⋯舌頭可以穿洞嗎?舌環好像也蠻有趣的。」在要說出可以穿洞的部位時,一色的話明顯的停頓了一下,彷彿是在斟酌這到底是不是可以說出口的事情一樣。他邊說著,邊伸手揉了揉椎名另外一邊的耳朵,冰涼手指貼上對方的肌膚,感受著彷彿是要將手指灼燒一樣的體溫,他低聲的笑了笑,「還有很多地方喔,像是肚臍之類的。椎名同學會想試試看嗎?」

「來,深呼吸——」有了第一次經驗,第二次就更順手了。從瞄準到打洞之間少了些猶豫,多了幾分期待跟樂趣。看著穿過對方耳朵的針,一色眨眨眼然後露出笑容,「好了。雖然很好奇但是我實在是不太能想像繼續穿洞的話耳朵會變什麼樣⋯⋯還要繼續打在耳朵上嗎?」
「那你就快看到了。」

孰料痛覺來得比方才的右耳垂遲了些,左耳的刺痛來得意外,在猶疑之間冷不防地椎名忍不住眨了下眼。

「打在舌頭的話,吃飯很不方便吧?」椎名一臉無語,不知道一色說的有趣在哪,反正國王的皇冠絕不可能落在自己頭上,現在的配合演出,只是為了從這場戲裡逃出生天。
一色 類
1 years ago
「不過會有種很時髦的感覺吧。」一色邊說邊在椎名的指示下找出耳朵上還可以容納一個洞的空間,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其他耳洞,他把穿環槍對準那個空隙,卻沒有立刻就倒數穿洞,反而是停頓了一下後輕輕地笑了笑,維持著手上的動作然後望向室友那雙黑色的眼,「而且你知道嗎?」

「聽說對象如果戴著舌環,接吻會很舒服。」

——喀。

隨著最後的尾音落下,一色按下了穿環槍。他不知道椎名僵硬的身體是因為自己剛才的那句話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反正就算正經、就算會痛,那也不是自己的事。相較於椎名,一色一派輕鬆的把那把屬於椎名的道具放下,畢竟任務所需的三個洞已經打滿了,剩下的就是自己身上的了。
埋怨的眼神瞪過去,就不知道對方這番轉移注意力的延遲,安的是什麼好心?

第五把了,即便是雙方同意的遊戲規則,若一色是個讀得懂課業也懂空氣的好同學,就該知道該怎麼平局。

「⋯⋯先說好,我可不打算在這場『遊戲』裡多取悅那個主使者。」這一切只是在以遊戲為名的無妄之災中,取得資源的手段。
一色 類
1 years ago
「嗯嗯,這種事你也可以出去之後體驗⋯⋯也差不多該換我了,那我接下來就出石頭吧。」

就如一色所宣言的,在喊起猜拳的口號之前,他就把手握拳放在兩人之間,就算開始喊起口號,椎名的手攤開的放在他面前,他也一點動作也沒有。

就如他如願的輸了,但他並沒有撩起頭髮讓室友可以幫忙在自己的耳朵上打洞,反而是抓起了衣服下擺,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往上掀。下擺的高度遠遠超過了肚臍,讓他露出平坦單薄的胸口。

「我想要穿乳環。」
「哈啊?那種地方穿得了環嗎?」剛才的舌頭對椎名而言就夠詭異,聽見乳頭穿環,更難以想像自己手裡的針該打在一色的哪裡。
一色 類
1 years ago
無視於椎名的反應,一色用沒被限制住的那手拎著衣角,低頭望向自己的胸,什麼也看不見並非是過於平坦,而是因為被衣服擋住了。

「我記得以前在網路上看過,如果要在那邊穿環的話要先讓乳頭硬起來……放心,我不會要你幫我的。」
一色 類
1 years ago
在白皙的皮膚上,那兩點紅纓看起來更加顯眼。也許是因為接觸到了冰冷空氣的關係,即是他什麼都還沒有做,兩顆果實已經呈現了快要可以採收的樣子。他改成用嘴巴叼著衣服下襬,單手撫上了自己的胸。一色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平時就算這樣玩也沒有太大的感覺;但不清楚是不是因為眼下的狀況還是其他原因,他可以感覺到自己似乎比平常更敏感了些。單手揉捏著幾乎沒什麼肉的部位,讓自己習慣了自己的手之後,手指輕刮過已經稍微挺立的乳首,接著又用兩指捏著凸起的頂端輕輕搓揉,瑣碎的呻吟聲被咬在口中的衣服擋住,又像是另一種玩法.一色不清楚面前的同學這時候是什麼想法跟表情,他只是閉著眼睛認真地替自己做好準備。
一色 類
1 years ago
「嗯。」

不同於那些含糊的聲音,他這一聲很明顯是要在提醒椎名已經可以動手了,而他自己的手也是在這時候離開胸口。不屬於自己身體的冰冷貼上了正敏感的地方,接著是伴隨著聲音而來的痛覺。那是不久前的耳骨所不能比擬的,不只是電流流過,而是有很真實的仿佛被貫穿的感覺。
一色 類
1 years ago
「嗚——」

一色忍不住發出了悲鳴聲,斗大的淚珠也在這時候被逼出,順著臉龐的弧度滑落。比想像中還要強烈的衝擊讓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卻又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原來是這種感覺嗎。

彷彿是得到了一個全新體驗、一個刺激的體驗,一色在內心這樣想著,手又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另一邊的胸。這下子以後應該都會被椎名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吧,說不定對方現在就已經嚇到了,即使有考慮到這些問題,但現在兩人之間被一個手銬限制住了行動,就算要拿鑰匙過來開鎖直接放棄任務也還有阻止的機會再加上只是被銬住十二小時就有幾分可以輕鬆入帳,他相信椎名腦中的天秤應該也不會出錯,放過這麼個大好的機會。
一色 類
1 years ago
又是一聲釘子釘下的聲音,痛覺與一股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衝擊腦袋,從口中溢出的喊叫不知是因為疼痛感還是其他原因,一色最終就連咬著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衣襬隨著張開的嘴垂落,他只能無力地在原地喘著粗氣。

隱約之中他好像聽到椎名在說些什麼,可是那些話此時此刻都進不去他的腦袋裡。褐色的眼瞥到擺在一旁的其他釘子,他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就抓過其中一個,往自己的掌心刺下去。本來就小的力氣這時候又更派不上用場,僅僅只是一點尖端沒入了手中。他不確定這樣有沒有達到任務所要求的,在把釘子拔出來的同時看到上面殘留了點紅色的痕跡,再搭配上響起的手機鈴聲,他才敢確定。

「啊哈,看來疼痛也是種麻藥。」他輕輕地笑著,彷彿剛剛那些就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一點奇怪的地方都沒有,「也算驗證了長痛不如短痛這句話⋯⋯」

「椎名同學,要換你了嗎?」
「嘖、我才沒這麼瘋⋯⋯」眼見那點紅竟然就讓鈴聲響起,「不過,這麼便宜的分數不拿,不就太吃虧了嗎?」

椎名看向被銬著的左手,不但付出了至今的積蓄,還犧牲打工的時間成本,縱使將國王的打賞視為一部分的金錢補償,他攤開掌心,燈光照著不薄的皮繭,被社會磨礪的吃飯工具一旦受傷,難保他需要投注更多時間和醫藥費,也必定影響日後的工作狀況。

全是為了在匍匐的生活中,找到得以起身的支點。

他執起鋼釘,吞了吞口水,試圖將自己的左手從一塊做工精細的木雕,視為一塊長得畸形的原木,但室內無風,木塊上的枝枒又怎麼會發顫?原來那樹梢依然是自己再熟眼不過的指尖,搖擺不定的是誇下海口卻不斷斟酌著自傷的矛盾。貫穿只需要在正確的角度上施予全力,但椎名卻毫無把握能戳出個小口,甚至開始後悔沒有一鼓作氣,任由不安在內心膨脹。
一色 類
1 years ago
這些猶豫跟煩惱似乎都被一旁的一色看在眼中,只見稍微從疼痛中回過神來了的人輕輕地笑了笑後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疊上了自己握著釘子的手。

「像是這樣。」

一色說著,同時帶著他揮了下手,藉由這種方式讓椎名知道自己的力道。雖然一色不確定到底有沒有傳達到,但他看著椎名好像終於是下定了決心,用著跟自己剛剛教的差不多了速度往掌心刺了下去。力量的控制似乎還沒不是很完美,尖頭消失的部分比一色自己刺的時候還多了點,但看起來確實也沒有大力到穿透整個手掌。思考了一下,一色拉出早上跟著這些任務用具一起送來的醫療箱,從裡面先翻出了碘酒還有ok繃。

「這應該沒有嚴重到要包繃帶吧?」

明明他才是那個先受傷的,但是比起自己,他優先抓起了椎名的手,用棉花棒沾了點碘酒抹在對方的傷口上,接著貼上ok繃,最後才默默地開始處理起自己的傷口。
一色 類
1 years ago
也是在處理這些傷口的時候,第二聲的手機鈴聲響起。兩人的手機都各響起了兩次,代表著曲要傷害到身體的兩個任務都完成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12個小時過去。

「對了,椎名同學椎名同學。」

像是想起了什麼,原本低著頭檢查傷口狀況的一色突然抬起頭,像這樣連續喊兩個名字的方法,雖然只相處了幾天但還是讓椎名感到了一絲不安。

「我們可以去趟廁所嗎剛剛那樣讓我有點⋯⋯需要去廁所處理一下。」
「⋯⋯痛到快要尿出來就直說,不要用這種奇怪的說法——不對,就算不是要尿出來也不准說。」
一色 類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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