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堊目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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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針,他的耳珠溢出了一朵赤色的待放花苞;
——第六針,她的心中所想似乎有了答案。

任務三 之指令一┆with G764T124
latest #55
?┆堊目
1 years ago

  ——夢見魚屍,預示著會遇到困難,是不祥之兆。
  ——而孕婦夢見魚屍,則除了預示著運勢不佳,也包含損及胎兒健康。

  第五天的風,在清晨似乎變得比前幾天要更大了些。
  堊目拿著一把耳釘槍,站在位於小木屋區北方的一座木造小橋上頭,地理位置偏高的緣故,使她較窄的裙擺隨著狂風死死的側貼著她的雙腿,身穿的大衣也在蹭,被裝進柔軟外袋的金屬則在暗中鏗鏘不停。時間也許已經過了十分鐘,卷在身側的氣流已經逐漸平緩,堊目卻仍停在這木造小橋的扶手前,她仍低著頭,注視著插進水裡的橋腳,而在水面之處,仍漂起了一條魚,它仍翻著白肚,已然是條死魚。
?┆堊目
1 years ago
  堊目垂著眼簾,纖長的睫毛遮去了大半的靈魂之窗,不久前發生的事如隻聞見窗內腐肉的禿鷹在她腦中盤旋:來自深夜的換日線,亮起的手機螢幕如報喜鳥般叼著國王郵件敲響門窗,準時知會每日的三項「命令」。

一、在身上隨意三處穿環。
二、強制與他人銬在一起,須連續12小時以上。
三、使用釘子刺破手掌,造成穿刺性的傷口。

  這次的喜訊有別於前兩封信,國王仿若老來得子,他破天荒的在第一道題上開了扇從門縫間透著金光的後門——每新增一處穿環,將多給予十枚金幣。這看起來真對某些守財奴甚至(欣)賞金獵人來說,令人振奮。

  也讓人著迷。
?┆堊目
1 years ago

  第二項分支,則在她與清晨的風兒會面後,大約七點整,便與那又沾著她床睡的那個她告知清楚。
我們各自分別找人搭擋吧,然後別做其餘指令,知道嗎。她細聲輕喃著,對著還帶有矇矓睡眼且無法控制地張口呵氣的她這麼說道,堊目看著她那雙眼睛染了淚液變得波光粼粼,如微風吹拂著水面,閃著初醒的生命光輝,不刺骨,也未有翻肚母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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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代 慧:
1 years ago
看見指令的他早在半夜就想即刻完成,無奈所有東西在早上物資發放時才會一併給出,所以他穿著能裝下釘槍跟鐵釘的黑色大衣,帶上所有便往外走去,時間來至約八點二十前後,早上透著的光帶來的溫暖十分舒適,就算刮著微小的風也令人清爽,興許覺得是個和平的一天,美中不足的卻是在這有些可憎的度假村玩毫無意義的國王遊戲吧?

他撥動被風吹亂的髮絲,抬眼看見位於小小山坡上的女子,那彷若無色的頭髮在光的照映下更顯的純白,但這樣的光卻沒照進她眼裡,她仍舊是那天在森林中看著白鴿屍體的堊目同學,上代慢慢走向對方,似曾相似的場合又一次發生,因為她依然盯著只是死物的東西,這讓上代難以輕易忘記。

他來到女子一旁,又過了片刻,見對方依舊注視著水中的死物,才緩緩地用同樣的話語,平穩的氣息脫口而出,「魚的屍體有那麼好看嗎?」
?┆堊目
1 years ago

  「早安,上代同學。」堊目聞聲的當下便慢緩地循聲望去,她的目光雖然沒有如前些日子那般對著屍體露出專注神情,但蒙上層漆黑的窗內依舊像剛辦完場個人弔喪,已經平靜不少的風撩撥著她的單側瀏海,吹走本就稀缺的血色,留下不少蒼白無力的憔悴。失去灰髮遮掩的皮膚裸露著襯出眼底下更加明顯的暗沉。

  「這裡的風景很好,能將所有的小木屋都看進眼裡。」她說,即便她從方才開始就一直將視線放在上代那句話的名詞(魚的屍體)上。但現在,她已經望進了他的那雙炭黑中。
  炭是一種無需見火也能灼燒人的產物,其生成原理是由木材進行無水熱解而成;木材,多數人會聯想到生命,因為叢林;堊目看著上代,卻想起了那些不近人情的傳聞,還有——獨樹一格的原則。
?┆堊目
1 years ago

當原則遭受冒犯,迸發而出的憤怒高溫不是缺氧就能平息。

  「上代同學也是偶然來這裡散步嗎?」堊目輕巧地瞟過上代這一身行囊。質感良好的純色外套在晨光下反出一層光的薄色,除此之外,包括那身側的兩邊口袋,一如盲盒。在堊目等著上代回應的同時,她將已經凍紅指關節的左手插入自己的口袋,碰觸著裡頭的銀針,一枚、兩枚、三枚⋯⋯她用甲前勾著它們,又鬆開它們,輕輕在溫暖的窩裡把玩著它們。
上代 慧:
1 years ago
他想錯了,那雙眼睛比最初的相遇更增添了不少憔悴,但核心仍舊沒變,仍然是那副上代不曾理解的黑暗,除此之外的色素像被抽空,感覺像隨時都可消失的模樣,讓上代多少感到困惑。

「早安,堊目同學,這裡……確實是很好的風景。」眼睛簡單的掃過一遍周圍,基於禮貌表達了社交用詞。不是他不想,只因那風景或許是上代的感性接收不到的美麗模樣,對他來說,那只是布置妥當的場所,不具有其他意義。

最後將視覺又聚焦在堊目身上,而對方也看著自己,但這並不會讓他感到不舒服,他並不討厭那直視自己的眼睛。
上代 慧:
1 years ago
「不,我來找人做指令,所以尋找對象而已。」雖然他會散步,但目前並不是散步的心情,他總想第一時間迫切的完成指令,要不是這些工具早上才送達,他早在半夜就去完成了。

縱使上次有過一面之緣,他也依舊不熟悉堊目,沒有過於強烈的定位,也非異聲,不被上代記住,這樣……實際是很好的,畢竟會被強烈記住的對象,通常是冒犯上代的人罷了。
?┆堊目
1 years ago

  即使上代在開口回應,堊目也未曾從那雙炭色上頭移開,只是上代身上的色彩就像有了自主意識似的,它們趁著主人說話之餘搶著堊目的眼角餘光——例如這剛擠進身來的深色外衣,在寒冬裡既修身又保暖,還襯著主人的那頭烏黑更顯得亮麗,如同一隻擁有漂亮毛色的黑豹,在寒光下依舊健壯,與優美,不因為冷冽而變得臃腫。

  「哦,原來是這樣。」堊目理解般地點了點頭,她不介意上代對她的話語只是簡單地掃過景色,這直白勁兒,就是她目前印象中的上代慧。而跟這樣的人相處,往往也無需兜圈子(但可別把無禮當成種直接的表達方式)。
?┆堊目
1 years ago

  在一陣風輕挑地掀了下兩人外衣衣襬的同時,堊目的左手也將被玩得發熱的銀針撈進掌心裡,銀釘微微的嵌上掌心軟肉,壓出了幾枚細小橫紋,然後被她抽了出來的攤在陽光底下,晾在上代的面前。

  「我的第一個指令還沒做。」她說,「既然上代同學在尋找對象,那不知道上代同學,關於第一個指令的缺還有沒有剩?」那原本飽含暖意的銀釘很快的就在又一陣的流氓氣流中失去了得之不易的溫度,成了六塊迷你的冰錐子。
上代 慧: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她不會繼續接著無謂的寒暄,而是簡單的應答結束這個話題,這讓他感到舒適的距離,在心中起了加分效果,畢竟多數人總會為了延續、避免尷尬,而增加怎樣都好的對談。

「第一個指令……都還有剩,在這裡完成就行了嗎?」從口袋摸索出鐵釘和釘槍,同樣拿出展示在眼前,眼睛直盯著對方繼續表示,「空著的左邊耳朵,哪裡都行。」抬手撫過耳朵的同時將飛往前方的髮絲掃回耳後才放下。

分明接下來要做促使皮肉痛的指令,但內心卻風平浪靜,可能良好的天氣或者眼前的人,都會是平靜的原因,亦或更加膚淺的……因為對方好看。
?┆堊目
1 years ago

  「嗯,但若上代同學有什麼更便於執行指令的地方,我也可以配合哦。」堊目在上代將手自然垂下時,也從另一面的口袋中將那把暫時屬於她的耳釘槍給拿了出來。

  堊目對第一次打耳洞時的回憶已經感到模糊,甚至,幾乎是無意間的從她腦海中被抹除了大半,就像是被收藏(遺忘)於衣櫃下層的一本回憶錄,老式相機所拍出的泛黃相片,左下角用了橘色的數位數字標示著拍攝日期。

——可是是西元幾零年呢?
?┆堊目
1 years ago
  堊目看著上代已然做好了準備的直接點名了左耳,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自己的前一句話說得有點多餘,就像誰還在乎第一次的耳洞究竟是哪個舊年去日?他們根本不需要換位置,沒有比狂風總愛盤旋的這兒還要完美之地,裹著冰碎的風兒就是為充血傷處降溫的最佳首選。

  「⋯⋯我似乎說了多餘的話,」堊目立刻為上一句話做彌補地說道,「不好意思,上代同學。」她說,然後與上代交換了彼此從國王那得到的屬於自己的「賞賜」。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先替你打可以嗎?不過我沒有經驗⋯⋯」堊目說著便頓了一頓,她垂著眼簾輕嘆了口氣,看著自己手上的這把塑料與鐵結合的簡易槍枝,輕輕地試著按了下鐵製板機,「應該得摸著你的耳朵,以免打在一些不太舒服的地方上。」

  例如,對耳輪、對耳屏,或外海螺。
上代 慧:
1 years ago
「不、反而是我說了不必要的話,……在這就好,因為這裡風景很好不是嗎?採光也適合。」他沒有多想,就只是依照她給出的資訊,造句回答出他認為的準確答案。

上代只是見過過程,看著不少人穿洞,但自己一個也沒有,畢竟有記憶以來就沒有穿過,以後當然也不會……直到發生這個指令為止。

離別了自己的金屬物,但是沒什麼好擔心,待會就會回來——在自己耳上。這實在是不怎值得開心的事。

聽到對方這麼說,沒有猶豫的,上代稍微前傾低下頭,好讓對方方便作業,「不要緊,打在順手的位置就好,聽人說……瞬間的感覺就跟橡皮筋打到差不多。」主要是後續處理比打的時候困難多罷了。

想想基於對方沒經驗,或許盯著看會使人緊張,加上自覺眼神常被人認為不高興,上代闔上眼,靜待對方的行動。
?┆堊目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橡皮筋嗎?這令堊目聯想到較古早的偏鄉位置,那處的國中小男孩子們間會製作的小玩具,材料是幾雙免洗竹筷與幾條橡皮筋。
  堊目伸手揉捏著上代的耳珠,看著它慢慢由白皙的膚色變得紅潤,指尖也感受到應有的血液循環後,才將將冷釘釦上槍頭鐵桿中,發出喀擦的細微聲響——就在閉上雙目的上代耳旁,不過上代毫無反應地僅有細髮被風吹得髮尾輕輕飄逸。就跟她一樣。對於即將發生的事,自願等同於任何與之相關之事都欣然接受。

  堊目垂著眼簾,她指尖再度捏上這枚泛紅耳垂,在她將耳釘固定上去時,上代的那句話又浮現在她腦海中:就跟橡皮筋打到差不多。
?┆堊目
1 years ago

  無論是玩鬧也好,懲罰也罷,她面前的上代看起來都不像曾有過諸如此類回憶的類型,反倒更偏向安靜的待在室內,規矩卻又自然的做著符合他當時身分的事,連將視線投出窗外,就著由建築物堆疊而起的不規則線做夢都未曾有過。

  「上代同學,有做過夢的經驗嗎?」
  嚓。

  堊目的問話與打入的銀釘同時發聲,但在扳機扣至底部時,仿製釘槍的手感卻像要散了架似的,一瞬間機身間卡出了不少空隙,國王似乎在此時惡趣味地笑出了聲。
?┆堊目
1 years ago
  一小顆血珠頓時從那剛嵌進肉裡的肉縫中溢出,但卻沒掉出來,像種了顆小紅寶石,點綴在銀針身側。堊目看著這個情況,少見地愣了一下——同時,她也看見了上代位於頸脖處,那一絲淺色從布料中透出。

  「⋯⋯抱歉,上代同學。」堊目理所當然地道著歉,並端詳著上代的耳珠傷處,只有這麼一點紅,「這把釘槍似乎有點問題,用看看我的好嗎?」她說,儘管她也不確定自己這把是不是也如上代那一把是個殘次品,又或者,本來就都是殘次品?
上代 慧:
1 years ago
釘槍的聲響並沒讓上代有展現出其他反應,可上代不會說出,摸上耳垂的她的手更令自己感到搔癢,或許比起瞬間,直接接觸的時間反而更是在乎。

說的話跟釘下去同時發生,本應耳上的刺痛跟道歉,還有釘槍的問題而說點什麼,但上代只是張開眼,先是收回了自己的釘槍,將屬於她的還回去,平靜的道出,「不要緊,用另一個再試就好,但關於夢境的話題……」比起刺痛,夢境似乎更吸引上代的注意。
上代 慧:
1 years ago
「我……會做出把東西擺上原本我認為的位置,但離開視線後,東西又跑到別處的夢,或只有我的時間停滯,其他人的模樣不停變換……這兩個算是頻繁出現吧。」但他也不是每天做夢的人,只是深刻到有記憶的就是這兩個。或許是對方氣質的關係,令上代多說了點平時不會透露的話,給這位僅有兩次相遇的女子。

「那堊目同學又做了怎樣的夢呢?」上代只是反射性的回問,似乎就不再理睬皮肉痛的這點小事。
?┆堊目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只有我的時間停滯,其他人的模樣不停變換⋯⋯

  像是一種觸動,在堊目為上代的回應做出答謝而更換釘槍時,她的眼睫聞聲微小地顫了下,之後,耳釘槍便在上代左耳的耳骨處下了一啃。堊目垂眼的看著自己的釘槍也出現了散架現象,但值得慶幸得是,這次上代嵌著耳釘的耳骨皮膚是乾淨無暇的。

  「⋯⋯我呢⋯⋯」堊目看著那枚耳釘隨光閃出一丁點兒鑽光,沈默片刻,「前陣子做了一個夢,但是昨天晚上才想起來。」堊目訴說的同時,將第三枚耳釘裝上,她再次摸索上代的耳朵,短暫思考著還有哪兒不那麼疼。堊目摸上了耳輪的位置,她在按下扳機的同時,看著釘尖抵上上代那塊柔軟肌膚。
?┆堊目
1 years ago
  隨著銀針的沒入,她語調又輕又緩:「我夢見,我本來應該出生才對的孩子,不會出生。」在她語落時,耳釘已經完整的嵌入進去,這次也沒有溢出赤色。

  三枚耳釘,耳垂、耳骨、耳輪。
  在風中,國王的指令提示隱約隨風前來,堊目看著上代睜開眼睛,「上代同學,」她輕喚他的姓氏,將自己的六枚耳釘交了出去,「你覺得國王的遊戲,是不是也是夢呢?」
上代 慧:
1 years ago
他又再次閉上眼,感受接連打進耳釘的刺感,在完成後也多少有些疼痛,順利的就跟他旁觀的過程一樣快速,然而實際上他可能不是那麼想做這樣的指令,畢竟那會因此改變,但告訴自己就是暫時性,一周結束後他便會拿掉它們,他期望到那時,耳洞不會因自己拆散了跟耳釘的相遇而不再癒合才好。

他張眼,並沒有注意到堊目聽到自己的夢而輕顫的眼睫,雖明白就只是耳釘、只是打了耳洞,上代無視了國王帶給自己的提示聲,仍伸手碰了一下聚集血液而帶有熱度的耳畔,對這樣的變動有瞬間的低落,他思考著所謂的夢境,伸手接過耳釘槍,就算仍有些散架對現在來說也堪用,拿出耳針裝上釘槍,才繼續看向對方,「聽上去是個令人感到『失去』的夢境,這是反映了真實情況?還是潛意識導致的夢?但不管是哪個,它只是一場夢,不代表什麼。」
上代 慧:
1 years ago
在這渡假村的事情,如夢一樣荒誕,卻也跟現實一樣疼痛,是否殺了自己就能清醒?是否死了便是真的死亡?
是薛丁格的貓嗎?兩者同時存在,不去揭曉便不會有結果,但又有誰有勇氣做出決定?亦或能思考另一種假設……

「夢?或許,也可能我們都進入了彌留之間,這裡便是生與死的交界處。」上代準備好手上的工具,等待對方的同意。
?┆堊目
1 years ago

  堊目沈默地看著上代由接過釘槍到上牢銀針,一套行雲流水的俐落模樣,才聽見他對自己的夢提出的旁觀評語。
  ⋯⋯令人感到「失去」嗎?她在心裡覆述著上代的話。

  就像先前的上代,堊目也將自己右側散落下的鬢髮重新攏回耳後,她先輕聲說了句:「麻煩上代同學,在左右各打上三個。」才側著臉,朝前者露出了完整的耳朵輪廓。在堊目將視線從上代身上移開時,先前她提到的景色再度映進她的眼裡,一棟棟木製小屋在她眼中並排著。
?┆堊目
1 years ago
  「上代同學的意思是,也同意我們都在做夢嗎,只不過可能以彌留的方式?⋯⋯例如這一場國王的遊戲,類比於上代同學的夢境那樣⋯⋯即使做了符合觀念的事,下一秒又會全亂了套?」堊目不緊不慢地輕聲問,她像用視覺去捕捉那繞在眼前而看不見的風向氣流,冷風將她裸露的右耳吹得冰涼之餘又灌入了丁點寒氣,它們好像探入了堊目的耳道間,使她有一瞬間分不清是上代在說話,亦又只是風聲在細語。

  「⋯⋯若是如此,上代同學會討厭這場夢嗎?」
上代 慧:
1 years ago
要打上全部?

上代沒有說出口,只是感到驚訝,但畢竟多了能加積分,或許自己還沒對方有那等覺悟,「失禮了。」雖然這麼說,但上代並沒有直接碰到耳垂,稍微留了一點距離,就像在兩邊肉色中間有著看不見的牆,釘槍卡上耳垂的位置,微風吹過的瞬間壓下了第一次——沒有滲血,是個好的開始。

「沒錯,但或許我認為是夢,就能當作醒來後這些事都沒發生也不一定。」越是過去一天,這樣的想法就更加強烈,他希望這就是不代表什麼,清醒便會回歸日常的夢,但他也不是因此想騙自己還在夢中,他不是甘願逃避的人。

風離去後,上代也準備另一個裝好的耳釘,在耳骨上停滯,等待對方吸氣的同時一併打進,讓她的右耳能夠因此回溫,「若如此,我會厭惡這場夢,但或許終究來說,仍只能選擇把這當成現實。」他半垂著眼。
?┆堊目
1 years ago

或許,只要醒得來,就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所以在醒來之前,仍會選擇當作現實。

  堊目的耳珠隨著器械的聲響傳來一絲比上一針還要明顯的刺痛,這之後如蟻啃般的麻熱感便一併而來,但也許是在寒風中駐足過久,待又是一陣風襲來時,那股麻熱便被吹散得只剩麻木不仁,一種不真實感在她心中蔓延。

  「⋯⋯我的夢,則是沈睡在一座橋下,」堊目突然輕聲地說,她的手將亞麻色灰壓在側頸,繞過小臂的髮尾則任由風不停帶著飄逸,一下又一下地輕撓過她那塊薄肉,「那是一座鋪滿花瓣的橋,我獨自睡在那條河裡⋯⋯」
?┆堊目
1 years ago
  這是堊目在教師們屍首分離的那天夜裡所做的夢,但在清晨的抽泣聲傳來時,她睜眼的瞬間卻連簡易大綱都忘了,拋之在腦後,沈溺於水底;直到昨日接近晚間七時的月黑風高,夜魄被片片黑紗藏在身後,繁星失色,只剩種在人行道上的鐵製矮樹,上頭結著那對微弱的焦糖色,吸引著不少飛蛾在周圍撲騰搶蜜,可最終只是撞擊在甜度百分之零的糖衣外殼上,並發出砰砰啪啪的聲音。
  那時有人站在糖圈兒底下,也是獨自一人。

  堊目眨了眨眼睛,似是改口說道,「那麼上代同學,現在做得這些事(穿環),是一種為了讓這場無法控制的夢回歸於現實,而做的努力嗎?」堊目的視線依舊放在前方不遠處的木屋屋頂,從她的角度能看到約莫有幾個人影由入口處魚貫而出,他們路過昨夜的矮樹,此時的樹上焦糖還未結果,吸引不了夜蝶。
上代 慧:
1 years ago
「聽上去就像一個水葬的習俗,但橋上鋪滿花瓣,或許是等待妳醒來踏上橋,作為迎接到來的方式。」
他對夢沒有什麼研究,也認為夢一直都荒誕無比,不須過度解析。他扣進了耳針,拉了下銀桿,對準耳輪的位置,在語畢的同時打了進去,至此一邊三個打好了。

第二天的死傷並沒有讓上代作什麼惡夢,或許他的信念跟執著,導致他是個不作夢的人也不一定,而就算真如他剛訴說的自己夢境,他也不會當一回事,因為他知道能醒來,醒來後又會是原來的樣子,那夢就沒什麼了不起。
上代 慧:
1 years ago
「沒錯,若有人說這樣做便可回到日常,我便會這麼做,竭盡所能。」當然這個有人通常是指自己,上代堅定的神情彷若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做法,亦或要是遲疑,那一切將崩毀凋零,他專心注視著另一側耳垂,輕巧的撥開被風吹起的髮絲,迅速的將耳針打進耳垂中,看著通紅的耳洞,其實他更想找個不痛的位置,但方才跟對方打的位置就已是最不痛的地方了。

就像這樣,生物本能的會避開所有痛苦,而他們必須讓自己面對疼痛,卻又要從疼痛抽絲剝繭找出最不痛的方式。
?┆堊目
1 years ago

  「這算是破土重生的意思嗎?」堊目問道。
  可我未出世的孩子卻沒有出生呢,哪裡來的重生呢?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只是任由它如夢中的橋上花瓣那樣落入水中,被陣陣漣漪推得老遠,沒入在無盡的夢的邊緣。

  堊目抬起另一隻手,在上代朝她耳廓軟肉處準備扣上第四枚新洞的時後曲起手指,勾捲著自己的過長瀏海,好使左側的耳肉露出更多,方便身旁的同學進行指令動作。
  當上代的動作快又俐落地替她穿扣完畢後,堊目才像打破沈默般地輕嘆了一口氣,現在已經完成了四個耳洞,國王的消息早在前一次的換邊時,便已在堊目外衣口袋中震了震。
?┆堊目
1 years ago
  有時疼痛就像某種焦慮鬱症一樣,當同樣的事一再發生,便會感到麻木,陷入無法自救的迷茫迴圈中——堊目眨著眼睛,她耳上的痛楚隨著位置變化,痛覺也終於遞增了起來——但只要將層級加強,失措的輪迴便會被自然破除,而來到新的一層⋯⋯

  堊目的灰髮纏繞在她的指間,如縷縷不盡的青煙,她閉上眼睛,聽著上代再次上針的聲音,微微蹙眉,憂愁植長。

因為厭惡這場雜亂無章的夢境,所以為此(導回正軌)努力的去清醒(重返現實)。這確實很符合上代慧的外在形象與他的處事原則,也難怪上代會做這種類型的夢。堊目緩又軟地睜開雙瞳。

  「上代同學,對佛洛依德感興趣嗎?」她輕聲問道。
上代 慧:
1 years ago
「或許……」重複著手上的動作,看著釘槍,她的話讓他卡住了思緒,夢是什麼意思?他只是照著感覺說出來罷了,他向來不是會思考這些的人,他不喜歡曖昧不明不能清楚解釋的事物,最好簡單點,非黑即白,那會在決斷時更有效率,「也可能花瓣的橋是烏托邦,沉在水底才知道是反烏托。」但他不會是朝負面思考的人,縱使他如此極端。

她的舉手投足,她的嘆息,她的眼中什麼也沒映照,沉著冷靜,她的外表,要不是能見著她耳上透紅的狀態,或許會錯看成人偶,但在刺入耳針時仍能看到細微的表情變化,所幸她還是有感覺的人類,到這已鑲進第五個。

在一個拉桿的聲音後,她提出了佛洛伊德,那是一位相當著名的人,就算是上代慧也知道,「精神分析有看過一部分,遺憾的是我沒有特別感興趣,……能讓人理解自己是怎麼樣的人,但很多不是知道就能修正得了的不是嗎?」
?┆堊目
1 years ago

  第五枚耳針帶來的疼是由第一枚耳針而起的麻木極限,並且,也是新一輪痛楚的開端。即便堊目表情依舊,但從她那微微發顫的細密眼睫來看,無意間還是為她目前正遭受的更深一層折磨的耳廓訴說著難受。上代與她同期,同樣的年歲,同樣面臨著青春期的尾巴,她聽著上代那脫離稚嫩的嗓音在耳邊,然後她在心底重複地復述著,一遍又一遍低語呢喃:

花瓣的橋是烏托邦,沉在水底才知道是反烏托。

  「嗯,我同意,上代同學說得沒有錯,」堊目說,「的確理解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不代表能『修正』得來。」
  「就像人初生的七年發展論,」冷風將她那捲在指間中的幾縷捲髮撩撥而起,卻因為髮尾還纏在那指縫中而無法自由飄揚,隨後又被堊目的手指壓下控牢。「觀念(潛意識)養成的黃金七年。」
?┆堊目
1 years ago
  「據說夢境是由潛意識形成的。所以⋯⋯有沒有可能,這場國王的遊戲,只是我們彼此各自的身不由己?」她話語剛落,同時耳邊也傳來第六聲冰冷的器聲,喀嚓一聲,刺痛襲來。堊目卻只是在感覺到死物遠離的剎那,一同朝那處方向回頭望去,她注視著上代那雙綴著朝陽細光的明眸:

  「上代同學,若我用我的快樂與你交換你的苦痛,你願不願意?」

  橋上與橋下;烏托邦與反烏托邦;理想與毀滅。
上代 慧:
1 years ago
「雖然人的先天,出生就定下,但七年的時光也極為容易修改一人的後天。」
這七年的時間,所遇之人所到之處都可以成為改變自己的最為罪惡的幫兇,出口的這句話幾乎也是上代到目前為止的經歷,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小問題,而經歷七年每人對自己滴下一滴血,七年後血或許就會溢出,也可能不會,全看容器大小而定。

他不知道為何要討論這些,但也是讓自己在疼痛上能轉移注意,他看著眉毛一直呈現哀怨的堊目,不知為何跟自己總是皺著眉有一曲同工之妙而感到有些親切,然而在聊天過程中,他憶起對方看著兩次死物的時間很長,加上那似乎悲觀的性格,上代不知對方經歷了什麼,也不會想知道,他們的緣分僅此萍水相逢,完成指令便會結束,所以他只要知曉並記住現在的時間,記住堊目現在的模樣,也許明天彼此就改變了。
上代 慧:
1 years ago
第六枚鑲上了,到此就全部完成,而釘槍則散的更厲害了,或許再用一次就不只是流出血珠那麼簡單,「身不由己……也可能是每人內心最深沉,最想藏起的部分,哼……這樣一想,國王就更加惡趣味了啊。」嘴角稍微上仰,眉毛則向下,露出一瞬間的不屑。

將釘槍歸還給對方的同時,聽見這麼一句神奇的話,眉心微微皺起來,
「妳是想當個大善人嗎?奉獻精神?有什麼好處呢?」
他果然還是不理解對方。
?┆堊目
1 years ago

  堊目低頭看著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耳釘槍,她雙手捧著它,輕輕地摸著上頭機理間那變得比最初還更為明顯的縫,隱約能透過這些細縫看到藏於機身間的小零件,原始的環環相扣卻隨著使用次數而變得分崩離析,猶如待在這場遊戲中,人體或心智逐漸變得破碎又滑稽。

  「只是因為上代同學比我聽到的傳言都還要好而已,」堊目垂著眼簾並簡單地敘述自己的真心,她將已經結束使命的耳釘槍輕緩地收入了身旁的隨身小包,「即使只是短短幾分鐘,但能跟上代同學說到話,也真的太好了。」她盯著布包內裡的內袋夾層,那處有昨晚她對國王許願、於今早木箱中收到的物品。

  「還是說,關於我的提問,給上代同學造成困擾了呢?」在堊目將手伸進去掏之前,風又再度打亂了她的長髮,長又捲的亞麻灰只繫了條黑色緞帶,它們一齊遮去她的大半面容。
上代 慧:
1 years ago
「……」談論的話題能讓他一早頭腦清晰,釐清一些事情,的確也不錯,他不討厭這樣的聊天,短暫的溝通份量剛剛好。

若別人不改變,上代基本上也不會做什麼,他能幫忙班上多數的事情,因為那也是日常生活中的一環,但遇到需解謎的事情時,他總是極端直接破壞那道謎題,會給人這樣的認知也是無可厚非。

他也將釘槍收回自己口袋中,抬眼看向她幾乎只剩半臉的模樣,「怎麼會困擾?不過……如果你承受超出負荷,因此有什麼輕生的念頭,多少有點困擾。」

他頓了頓又說道:「我們接觸了,我認知到妳的存在,就在我日常的角落,卻又要消失的話……」

像是想解釋什麼,但他只是想表達,縱使一家店你從沒進去過,但每天路過已是日常,卻在有天關起,成為下一家店,心情總有個缺失感。
?┆堊目
1 years ago

  「——就像那些同學嗎?」風平息的瞬間,那雙被層層灰煙遮掩在後的漆黑眼仁再次出現在上代面前,她仿佛察覺不到上代此時心中這難得一見的柔軟,用直白的句子直接劃開了後者的那一點兒停頓。

  她看著他的臉孔,隨著再次刮起的風,不給他回應的空間,她繼續說道:「果然,上代同學是個很好的人呢。」她溫和著語氣,「我明白上代同學的意思,因為我也是一樣的哦。」

  「但是不用擔心,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永遠都不會有所謂『消失』的時候。」堊目再次縷了縷那隨著肆意張狂而起舞的青絲,纏著指間一圈又一圈,「就像現在,上代同學與我這次的相遇,將會作爲記憶化為永恆,如同與那些同學們的一面之緣⋯⋯即便我們都還沒能從這場遊戲中醒來,但同時的我們,卻還記得某人的『存在』。」
?┆堊目
1 years ago
  堊目細細呢喃,沒一會兒,她抬眼直視著上代,「上代同學,恕我冒昧,」她說著,「在替你打耳洞的時候,從你的側頸處,我見到了血。」其實上代的傷並不明顯,淺淺的褐紅色被藏在深料外衣中,如果她不是因為執行指令而接近的話,上代那一丁點的顫抖也能讓人誤以為是寒冷引發的肌理自然顫動。

  堊目掏出了本位於內袋夾層中那一抹白色:「作為這次的幫助⋯⋯」
  「用現在的我所不需要的(繃帶),與現在的上代同學所不需要的(傷口)進行交換⋯⋯上代同學,覺得如何這樣呢?」依舊像想討要好處嗎?她微微攤開自己的手,一捲價值只有十積分的醫用繃帶靜靜地躺在她的掌心中。
上代 慧:
1 years ago
他沉默著,這就是為什麼他不想與人更進一步交流的關係,壞也好、好也罷,做了有印象的事情會讓他更記著這人,就會更加拒絕他人的改變(消失),直到她說出自己掩蓋的傷口,他也沉默著。

或許是明亮的光及天空,讓上代眼神中有那麼點柔情,在風吹過後又恢復原樣,他對她的印象又多了點分。

他將看著對方的視線向下讓眼簾半垂,隨意看著扶手或木製地板,自己拉下領子並前傾上身,露出用碎布隨意包紮的傷口,裏頭依舊滲出點點紅色,填滿傷口凹痕但並未滴下,「隨你意思……」
上代 慧:
1 years ago
離別後他依舊是極端的、傲慢的,甚至會因此傷害人的,不可原諒的傢伙罷了,但若有人知曉他內心中一絲的柔軟,那便足以。

「堊目同學一直都是這樣嗎?」上代沒有說出是怎樣的方向,或許是說她悲觀的地方,也許是奉獻的地方,但少有的對對方起了點好奇心。
?┆堊目
1 years ago

  上代的問話讓堊目陷入沈默,她想起了對方口中說的「先天」,所以她沒有立刻答覆,而是先將纏繞於他頸脖上的碎布輕又緩地拆開那被隨意固定的結頭,露出下方就著層層疊疊而勉強透出的赤色,再動著臂膀將一圈圈料子鬆脫,直到最後一塊布一併去除時,那尖銳的吻痕才露了出來,它在脫離對上代的依附時,又啃了口那處,扯動著趨於乾凅的薄皮與殘存血跡,堊目看著傷口周圍的皮泛起一層疙瘩,但上代的表情卻依舊穩定如常。

  淡淡的腥味融入冰冷的空氣,在沾染堊目的肺腔之前便被後者吞沒,可是有那麼一瞬間,堊目卻錯看了上代的頸部似從碎口處開了朵山茶,豔麗的色彩如同樞機身上的紅袍,重要,鉸鏈,樞紐,赤色山茶,高潔。

  人斷了脖子就會死,上代抹了脖子,那湧出的便是成束理想。如同今日之言。
?┆堊目
1 years ago

  堊目用指腹輕蹭過上代那失去血意的橫割線,指尖已沾不走那豔麗的香,垂著眼簾的她突然地想,要是她是童話裡的吸血後代,那便會為了哺育她夢中那應有的後代,而朝這處啃食,至將這極具營養的崇高蜜液吸食得一乾二淨吧。
  而這也許,就是她的本性了。冷血無情地達成目標,為此不擇手段。

  堊目微抿著唇,她轉手用手中潔白覆蓋於他的理想之上,一裹他的崇高,直到如幾層積雪般薄薄地蓋著那一抹脆弱。
  「⋯⋯我不清楚,」她說,她一根手指按壓著裁切過後的繃帶末端,將僅剩一小段的醫用膠帶另外扯出幾段,聽聞不見的撕裂聲在她心中迴盪,嘶啦地轉瞬即逝。「但,如同上代同學所說的天性或後生,也許就是如此吧。」
?┆堊目
1 years ago

  堊目注視著上代頸部處終歸平貼整齊的完整包紮。

  「上代同學,我希望你能順利地醒過來。」她說,「無論是修正到原處,還是歸於日常的努力,我都很認同。」漆黑眼瞳映著上代挺直背脊並整理衣領的模樣,「渡過這些日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上代 慧:
1 years ago
撕開的傷口沒讓上代露出任何不適,他只是佇立著等待對方結束,沒有動搖,沒有膽怯,若他會被吸盡血液,他的自尊只許他維持原貌就此消逝。

他的眼神看向灰白的毛髮,對花不理解的上代只覺得堊目適合純白的花,他可能會為了永久保存而選擇做成乾燥花。

「那樣很好。」因為已形成這樣,那就不要再改變了。

結束時,堊目道出了祝福,將眼神回到她身上時,將人錯看成了瑪利亞,那養成觀念的七年,會在這七天毀滅嗎?亦或改變,他不知道。

「一切都會好起來。」上代複誦了一次,示意感謝後他又將繼續向前,並將相遇的記憶留存在這刻,「堊目同學,再見。」
?┆堊目
1 years ago

  是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堊目輕聲地回應著「再見,上代同學」時,她留在原地,目視著上代離去的背影,他那頭黑髮、那身素衣,依舊隨風飄逸,在風止之時停下,仿佛一切的看似變動都只是過程,輪迴,終歸是歸於原點,回歸於無。

這樣很好。他說;
確實,這樣很好。她想。
?┆堊目
1 years ago
———
上代 慧:
1 years ago
https://images.plurk.com/77eWSFYq4vm6B2M9NpL1LN.png
(偷補上一個交流圖ˇˇ)

非常感謝堊目中認真縝密的想劇情過程QQ

覺得堊目在上代心中已然是一盞明亮燈火((誇張
我覺得我又可以結企了(
還有詞彙力嚴重不足的感謝包容(躺平

還有給這交流起個對聯
白日一同打耳洞
說夢解夢耳朵痛
橫批
今日風大
?┆堊目
1 years ago
G764T124: 感謝上代中陪我聊了一大堆有的沒的還有接這個長到不行的從頭到尾謎語⋯ 還有等我⋯還有超美插圖可以看⋯靠⋯我超廢⋯上代好溫柔怎麼回事⋯他太溫柔了希望上代中能讓上代活到最後⋯⋯
?┆堊目
1 years ago
真的wwwwww一直在風中凌亂⋯我的腦⋯
兩位的文字都太好看了...雖然風很大但兩人對談的氛圍有很安靜溫柔的感覺
鶴川 知良
1 years ago
好漂亮的文字 真的好喜歡最後兩人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部分...實在是太溫柔了...
看著兩位神仙的交流!感受到豐富的文化底蘊啊啊啊,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荒廢蕭條感好好...
兩個人都要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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