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星幽界是由聖女對現世的記憶所刻畫而成的。但是,記憶隨著時間的流逝,會受到扭曲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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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貝爾所給予的新地圖中提及的「不明地區」——有著陰暗天空、發出螢光的樹木及變成灰色且全身僵化的生物,那個和隆茲布魯王國傳聞中的「詛咒之地」相似的地方,因為太過不謀而合而讓人感到好奇。
latest #50
聖女的記憶,也包括出身隆茲布魯王國的自己都未必清楚的資訊嗎?
似乎有去親眼看一看的必要。
然而,在侍僧所謂的「監視」指令已經結束後的如今,再加上發生在聖誕節那段期間的種種微妙事件,此時的古魯瓦爾多並沒有主動向威廉提出這趟行程的打算。

收拾著可能會用上的必要行囊,一邊思忖著在聖女之子已經甦醒後卻再次獨自一人行動的合理性。垂目凝視著袋中的物資,飄遠的思緒卻又再次往那令人困擾的對象而去。
——關係並不需要被定義,但是,那無法辨析的本質,卻令他困惑而煩躁。

稍微體會到了讓自己變得忙碌就會忘記煩惱,這樣的狀態在連隊的那時候似乎也出現過。差別只在於一個有著結束的時限,而另一個似乎遙遙無期。
【UL】威廉
1 years ago
無期的雪季、未定期的無定義關係。然而就前者而言,在這個無序的世界裡降雪終有停止之日,相對難測的心思與無從收拾、越界太遠的行為,他們並沒有合適的應對方式。

古魯瓦爾多雖然說過關係無需定義,但他也親口承認對於敵意以外的情感並不太擅長,這兩者之間的平衡應如何拿捏,事實上,威廉並非有全然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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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L】威廉
1 years ago
這一日,自旅途歸返不久的王子殿下似乎又開始準備出行,但據威廉了解,這並非是出自人偶的指示或要求,他是想要一個人去做些什麼嗎?

若是以往他會認為自己無從過問這一位的行蹤,但只要問出口,這一切便藉由話語而有了最基礎的聯繫吧,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掌握的。

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進行整備並不是件易事,何況這座宅邸說大不大,私人空間除了臥房之外並不算太多,索性也不遮掩,算準時機在古魯瓦爾多踏出大門之際跟了上去。

「殿下要出門嗎?」他盯著對方簡便的身影出聲詢問。
古魯瓦爾多停住了腳步。或者說是,他對於那個男人會出聲喊住自己並不特別意外。
真正該感到意外的在於,威廉是如何和自己同時來到宅邸門口。而對方明顯已經處在隨時可以啟程的狀態,若要推託給巧合,連他都會覺得可笑。

回過頭時,眉目間冷冽的神情已足以顯露出那些許抗拒,然而,不知出於什麼用意,古魯瓦爾多也並未把明顯的舉動硬是予以否認。沈默了半晌,最終還是對上了威廉的視線。
「.....有些想要確認的事情。」語帶保留地回答道,然後佇立在原地等待著——雙重意義上而言。
【UL】威廉
1 years ago
威廉不會形容他是堅冰。若真要以言語代指,那只能是什麼都可能存在其中的黑暗——不僅是絕望、冰冷、或者烈火,有時甚至是耽溺的憩處。

對方頎長的身姿紋風不動屹立著,彷彿未曾有過動搖或擾亂,他仍在等著自己給出合理的解釋,王子一向寬容,是的,就連賦予死亡時的姿態亦是如此。

「路德曾向我提及未知區域似乎生長著一種星幽界特有的植物,因此想趁著沒有任務在身時出去找尋看看,如果適合栽種的話也許試著帶回一些。」這話說的半真半假,植物是真的,選擇此刻前往的動機,則全在眼前這個人身上。

「您介意一同上路嗎?」截至問句為止,這大概是打自那日飲酒後與古魯瓦爾多交談的最長紀錄了。威廉不自覺地望著他。
古魯瓦爾多聽著他的解釋,和植物相關的話題無關信或不信,老實說他也並不抗拒威廉的同行,儘管這和自己近日的心情相悖。

矛盾又使人困惑的感覺,雖然不喜歡也無法擺脫。
「...不介意。」

古魯瓦爾多抽回視線,抬手推開大門的同時回應道。迎面而來的寒冷氣流讓他微微瞇起眼,踏上雪地時傳來雪被壓緊的聲響。聖女之子的甦醒帶回了四季的流轉,久未見到雪還真有點不習慣。
【UL】威廉
1 years ago
並不確定古魯瓦爾多是否經常獨自出行,畢竟在國家的律法下是不可能的,然而星幽界存在數多年他未曾參與的過往,威廉並不是第一次認知到自己一無所知。

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古魯瓦爾多應當是有些畏懼寒冷的,他是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禦寒衣物或許不夠渡過嚴寒的夜晚?又或者他有其他應對方式——不,怎麼想都是不合理的吧?如果因為能再度召喚而僅將身體當成暫居的肉身,以任何人的立場來看都太過胡來。

在途經黑森林時威廉不斷腹誹王子殿下的旅途準備實在不足,而忽略了兩人之間似乎已降至冰點的氣氛。

然而威廉並不是擅於提升氛圍的性格,相較那些不受身分拘束、而能為他取上些許綽號的同伴們,無論他試著開啟什麼話題,王子殿下也只是做出他所能給的最簡短回應。
數小時的步程,除了簡短的對話和沈默以外別無他物。古魯瓦爾多心裡多少確知威廉並沒有真的和自己分頭行動的意思,但是直到夕色降臨,停下來整頓狀態時,他仍是忍不住道:「還真是一路順路啊......」

並沒有調侃或引起爭端的意思,儘管很有可能導向那樣的結果。古魯瓦爾多說出口時不免也罕見地有些後悔,但是說都說了,和做都做了的意思也差不多,想到這又感覺似乎沒有這麼值得一提。那一絲絲的愧疚感隨即煙消雲散。
【UL】威廉
1 years ago
威廉停下腳步,他回過身來,暮光洗了黑太子一身夕色,眼睫也沾上橙金的光。

「我並非有欺瞞殿下之意,只是近日沒什麼機會和您說上話。」

幾日以來刻意的迴避與沈默已到了難以忽視的程度,捫心自問卻也知道是自己所造成的局面,並非是無從克制,然而一再的親近又不願賦予定義,以世俗的眼光來看即是相當自負且不近人情的作法吧。

但他的本意卻不是這樣的,世間任何定論不應束縛黑太子。
「.....也沒有什麼非說不可的事。」
用口是心非來形容的話仍然太淺顯了點,那是一種接近於此但又並非如此的情緒,於情於理,他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麼非說不可的事。

變得膠著的交互作用、失去立足點的從屬關係和無以名狀的狀態,無需定義是否也包含了不願定義,這兩者貌似極其相似卻是天差地遠。
單純只是因為無從解讀而讓情況變得複雜,他也很清楚。但是二十多年間塑造而成的人格和情感認知的缺陷,並不容許自己在短時間內讓問題迎刃而解。

因此古魯瓦爾多繼續沈默,良久,在這數秒之間,他也僅是暫時按捺下反射性想要再次迴避的本能而已,望著別處的視線,也在無意間表露出了不自然的心理狀態。
【UL】威廉
1 years ago
無法分辨究竟是無從說起或無話可說,目光落在黑王子偏過頭去的側臉,即使想上前去向他傾倒紛亂的思緒,但如此一來只會繼續將他推得越遠。

所以怎麼樣呢?果然還是抱持著並非止於現狀的冀望,而進一步希望接受與反饋?問題在於,他根本不認為自己值得這些,卻又想方設法地索求。

貪婪、矛盾,且不知足。

「殿下,但對我而言不是這樣的。」他上前一步,接著就只是佇足在古魯瓦爾多半個手臂的距離外,「很抱歉向您提起這件事,也很抱歉過去所做、所說的給您帶來困擾。然而當作一切沒有發生對於現狀並沒有幫助,我的心告訴我並不想這麼做。不過作為日後的保證,我會更加注意言行,這是我對您的承諾。」
【UL】威廉
1 years ago
很奇怪吧,什麼也不是的自己卻對著他說了這些。
很不堪嗎,即使為這樣的靈魂所吸引卻也活得難看。

是心出錯了?還是腦子?全部獻出去不就得了?想出賣以上也得值得起足夠的價碼,但又有誰能衡量作為人的價值?
視線再次落在靠近自己的男人身上,思索著字句中的意義。古魯瓦爾多一動也不動地緊盯著威廉。出自對方口中那些似是而非的推斷、致歉與承諾都讓他感到無措,但除了短暫的沈默以外依舊什麼也無從回應。

好半晌後他才嘗試著再度開口:「.....我並沒有感覺被冒犯。」
但是他甚至不確定自己在說些什麼,因此最後決定再次閉上嘴。
垂下視線望向眼前的林間空地,如果用紮營的提議來中斷這個話題應當會顯得相當生硬,但是一時半刻也不知該如何繼續談論下去。他無法自控地反覆想起那短短三年間發生的種種,和顯然不夠把相互的關係與毋須回應的感情還回缺失的這一切的自己。
【UL】威廉
1 years ago
沒有錯過古魯瓦爾多欲言又止的神情,期望寡言的黑王子主動說些什麼本即不符合他的作風,言語並不總是良好的溝通工具,特別在於受盡謠言、過多的誓約之人面前,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威廉沒有繼續說下去,兩人兀自沈浸在各自的思緒中,不約而同地分工紮起簡易的營地。相似的火光、不同以往卻又未進一步的思緒,這一次威廉提前將斗篷遞給衣著略顯單薄的王子,回頭打算回到原先的位置閉目養神。
「.....稍微,想起了連隊時的事。」
在威廉轉身離去時,古魯瓦爾多打破了這份僵持已久的死寂。
關於自己在連隊的過去,幾乎沒有和洛斐恩以外的人提起過。於王國內而言,那是隆茲布魯的三王子曾被流放的、一段不光彩的過去,但是於他自己而言,卻是曾經短暫地擁有自由的回憶。
「和他人產生聯繫、普通地去接受和自己不同的對象......和你待在一起的時候,讓我聯想起那些事情。因為面對著平等的死亡,所有的得失都顯得無關緊要......」
稍顯混亂的字句,似乎更多在是說給自己聽,但是古魯瓦爾多知道威廉也同樣在試圖拼湊他的思緒。
他停止自語般的論述,凝視著搖曳著的火光。接著再次道出的,是深埋在腦海的、足以被視作秘密的記憶。
「艾伯李斯特、艾依查庫、利恩、阿貝爾、布列依斯....對我而言都是曾經被稱作『同伴』的存在。在連隊裡如果不互相信賴的話就無法活下去。然而那樣的概念,過去的我從來不曾有過。」
但是,那段時間仍不夠長到讓他成為能夠輕易接受這些事物的人。他斂下眼睫,火光隨之消逝在眼底。
【UL】威廉
1 years ago
莫約是在自己剛從軍校畢業那幾年開始,王國開始封鎖所有關於三王子的消息,上至公開場合、下至熱衷王室醜聞的媒體小報皆不曾再有那名詛咒之子的身影或隻字片語。

連隊聲名遠播,但在軍隊渡過超過半輩子的威廉對於「英雄」並不置可否,兩者皆是犧牲性命也相當理所當然的地方。

記得當時繼承順位排行靠前的二位王子仍然健在,除卻對黑王子本身的恐懼,難道一直被孤立的最小的兒子能有什麼撼動國本的能力,以至於令國王對他未成年的孩子下達這幾乎等同於流放的命令。

威廉無從想像在晦暗中渡過的童年,但他知道失而復得的重量,與「他人」所能賦予「個體」的意義。
【UL】威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然而存活有時意味著要捨去構築自己的過去,因為環境變化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不可能從一而終。

所以他說的無需定義,與這樣的淵源有關嗎?

「許多年前我曾經護送一名身分保密的少年到國境邊緣,看他的樣子比我還要年幼許多,卻同樣穿著樣式迥異的軍隊制服。那時我暗自希望他活著回來,但在經歷許多事後,我又認為或許活著本身才是使人扭曲的根源。生命就是這樣週而復始吧,我現在則是認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他並沒有忘記他們是懷著悔恨才在星幽界甦醒,但在聽聞古魯瓦爾多對連隊與夥伴的想法,即使那些僅能存在於過去,無可避免的感懷之餘,他仍為古魯瓦爾多感到寬慰。
....原來自己被流放至連隊的旅途中,威廉也曾經在場嗎。
古魯瓦爾多略感驚訝的同時也理解到了,威廉在輾轉間曾經送別自己前往「自由」,而且,不只一次。與古朗德利尼亞帝國的戰役,同樣也是如此。

這段被視作秘密的過去,至少不必向他再多加解釋些什麼。

活著本身才是使人扭曲的根源,隨之吐露的卻是欣慰於他平安歸來。何等諷刺矛盾,但竟使他感到奇異的寬慰——他和威廉對於生命這種東西,所抱持的從來都不是希冀或期盼。
「唯有死亡才能得到安寧......我曾經是這麼認為的。」
一直這樣相信著的事卻再也無法成立。古魯瓦爾多陷入短暫的沈思,他在那風沙飛揚的、屬於少年時期的記憶中搜尋著威廉的面孔,然而一無所獲,這換來了不應出現的微小失落。
【UL】威廉
1 years ago
「……看來有什麼存在想刻意破壞這份安寧。」能獲得真正的死亡也不錯,這樣的想法沒有再向著古魯瓦爾多說出口,而是順帶提起了眼下應該考慮的事:「殿下……您介意告訴我,您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嗎?」

並不確定古魯瓦爾多是否已經察覺到先前提及的護送對象正是他自己,但如果他確實有所察覺,被一再提起沒有記憶的往事怎麼想都不會是件太愉快的事。
真要深入探究的話,此行和威廉應當也有著關係。在自己並不記得或知曉的地方,尋找記憶遺落的痕跡,也是自從威廉來到此地才發生的轉變。

唯獨對於威廉本人幾乎什麼也想不起來,如果從其他地方著手的話是否會有什麼突破,也算是這趟旅行的目的之一。
「....星幽界是聖女的記憶所建構成的世界,」他向威廉說起了對方並不一定知道的訊息。將肩上的輕便行囊放下後,抽出一張繕寫的區域地圖並遞了過去。

「阿貝爾上次交給我們的地圖捲軸裡,有某一個地區和隆茲布魯境內謠傳的詛咒之地很相似,我打算去那裡看看。」
【UL】威廉
1 years ago
接過那張地圖細細端詳,隆茲布魯大圖書館紀錄著現世大量的編年史,像這樣富有歷史意義的國家確實擁有非常多關於詛咒或奇蹟之類的傳說,威廉盯著地圖上被特別做上記號的地區,搜尋了半晌的記憶也沒有相關的印象。

「您知道是什麼樣的傳說嗎?」雖說是尚待驗證的傳言,但既然是詛咒,隻身前往或許不是太謹慎的決定,即使古魯瓦爾多本人可能並不怎麼在乎......

威廉抬眼看著古魯瓦爾多,眼神似乎帶著些許怨懟。
「.......」
僅僅是被這麼注視著,原本暫時將停留數週之久的困窘之情拋諸腦後,此刻卻忽然又感覺動搖起來。
對於就這麼被影響了思緒的現狀感到困惑又不滿,古魯瓦爾多欲言又止地花費了數秒定下神後,才以一種事不關己的語氣緩緩開口道:「據說,是能夠讓失去的東西重現的詛咒。」
最為奇怪之處在於,這樣的描述聽起來並不是多麽惡毒的後果——甚至光是稱之為「詛咒」都顯得有些微妙。
然而「失去的東西」聽起來確實很容易和死亡的結局聯想在一起。如果這樣的存在能被重現,說不準能夠離復活的真相更加靠近一點。
【UL】威廉
1 years ago
感覺到氣氛微妙地改變,威廉收回眼神,專注在古魯瓦爾多的解釋上。

黑王子想藉此找回所失嗎?但根據先前外出尋找戰士的理由來看,或許他更重視未知事件與遺失記憶中的聯繫。

這幾年來,王子殿下也是這麼依靠探索來拼湊真相嗎?但依據地牢對談與他曾說過所追尋的事物就在這裡,也許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想法吧。

「對此您有頭緒嗎?會遭遇什麼,或者詛咒會以什麼形式應驗,諸如此類。如果是聖女的記憶所構築的世界,或許會比真正的詛咒還要駭人也說不定。」威廉一向不大待見這世界的主人,儘管他不確定這是否該算是人類對於未知力量的自負,但不想見到同伴受到傷害也是情理中的事。
【UL】古魯瓦爾多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古魯瓦爾多不置可否。威廉所顧忌的自有道理,然而既然現在的他們不可能真的死亡,他不認為聖女會將可能造成自己的戰士永久折損的詛咒帶進這個世界。

「對於這件事,我也沒有多少情報,這類傳說通常半真半假,你應該也明白。」
語氣中顯然也沒有對方那樣程度的擔憂,又彷彿話中有話,古魯瓦爾多並沒有刻意去說服或等待對方同意的意思,只是自顧自地回應完畢。

比起擔心詛咒應驗,他對於天氣的不滿更多一些。稍微伸出手去汲取篝火的溫度,隨著日光逐漸消失,寒意很快開始籠罩周身。
【UL】威廉
1 years ago
放棄陷在欠缺周全考量的思慮中,並非不信任古魯瓦爾多的實力,不過有些事情也只能藉由時間來緩衝,直到他能逐漸接受他人並非負面的情感輸出。

如果詛咒真實存在,該來的總是會來,直面時再設法去面對。

威廉以不至於引起對方戒備的方式走向他,一步步縮短距離後座落在他身旁,衣物摩擦伴隨著篝火清脆的燃燒聲響,他們都可以感覺到肩膀傳來溫暖的體溫。

只是取暖而已,並未逾矩。威廉在心中評價這一次的行為。
稍微拉緊身上的斗篷,趨向於暖源的本能依舊被強制阻斷。古魯瓦爾多卻也遲遲未移動身體,似有似無的相觸倒是沒有帶來太過紛擾的情緒。

瞥向他處的視線在一語不發中反覆游移後,最終仍是回到跳動的火焰上頭,這讓身旁威廉的身影始終落入眼角的餘光之中。
——

隔日的正午兩人終於抵達所謂的詛咒之地——一片荒蕪的灰色原野,被枯萎的樹木所圍繞。早在這之前古魯瓦爾多就將那個地點和傳聞以及阿貝爾的地圖互相比較了一番,然而親眼見到時的實際體察,又是屬於另一個層面的認知。

毫無生息的區域、廣闊卻死寂的空氣,這是文字難以傳達的部分。至於察覺不祥的氣息或存在,則是鎮日與死亡為伍的戰士應有的本能,在步入了那片荒野中不久,那樣的感受就隨著接近一處破敗的石屋而變得越發強烈。
幾乎能夠確定所謂的詛咒若存在的話、應當就在那個詭異的人造建築物之中,古魯瓦爾多撫上腰間的劍柄,倒也不指望物理攻擊對於那種東西能夠產生功用,但是論詛咒而言,自己身上固有的可也不會少到哪去。
【UL】威廉
1 years ago
記得在先前那欲蓋彌彰的氣氛中他說並不相信奇蹟,那麼是否也不信詛咒,威廉心中並沒有確切的答案。他只知道自己一步步走在虛實之中,那像是堅信腳下的土地,下一刻卻又失重落下。這就是他的思想以及無以安放的心。

狩獵的直覺,或者同為咒詛本身——無論那是什麼,古魯瓦爾多目光所落下之處顯然並未蒙福。

威廉不作聲地邁開一步,順利走到古魯瓦爾多身前率先進到破敗的石屋內。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彷彿明知裡頭不可能存有活物,不詳的危機感卻讓久經沙場的戰士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UL】威廉
1 years ago
——那是一口有如石棺般巨大的「箱」,森冷的材質頭上刻著歪斜文字,狂亂潦草地難以辨認。

威廉回過頭看著站在身後的黑王子,無聲詢問對方此時的意圖。
像是等待已久的神秘棺箱,在兩人來得及做出決定前就發生了異變。身後的門鎖傳出動靜,而後是一片肉眼可見的黑色薄膜籠罩了整個空間。

大概是空間屏障之類的東西。古魯瓦爾多望向威廉,對方應當也理解了此刻的他們並沒有離開的選擇。他在威廉無聲的注視下走上前來,停在那尊「箱」的前方。
伸手去接觸這不祥的物品應當不是一個好主意,然而古魯瓦爾多毫不忌諱地撫上了上頭的刻痕——
T̵̨̧̨͔̘̗̪̓͛́̑̃̿͊̚͝͝ǒ̸̢̡̠̝̩͕͕͚̥̈́̃̀̓͆̕ͅ ̸̨̪͚͓͓̖̯̌͂ć̸̤̬͖̞̓̂̆͂͜͜ͅl̸̺̥͔̠̼̉̅́̓̉̇͂̇̑̎a̶̬̻͚͚̙̝̣̤̞̗̓̚i̶̥͈̓̃̏̆̇̀̈́͜m̴͕̞̻̥̲͈̠̈̓̈́̆͝ͅ ̷̘̬͍͎͗́̋̏̄̂͂͂̌w̵̨̻̜͉͓̝̠͓͇͛̕ͅh̵͖̼̳̘̙͑͝ȧ̵̡̠̱̹͉̺̑̿̊̍͗̀͘̕ţ̶̨̡̙͎̳͖̪̆͆ ̵̨̦̻̖̭̪͉͉̺̈́̏̂̿̽̕̚w̶̡͍̺̩̫̒̓̉͐̌ͅa̵̱̩̫̟͉̱̞̦͖̒̇͛́͒͑̂̋͑̚s̷̗̜̲̼͉̞͎̻̰̘̀͂͒ ̵͕̝̄̈́̍̿͂̀̑͒̿͘t̷̪̘͙͌̃͊̓͊̃a̵̡̼̖̪̝͂́̓̓̋͜͝ͅk̵̨̥̘͇͐̉̔̉͊͂͋͜e̸̢̝̬͍͖̠͉͛̎̏̈́̈́͒͆͌͐ņ̶͖͕͓̬͕̦̞͒̈́͋̀̂̓
冒犯的凌亂文字,浮現一閃而過的不自然的螢光色調,從那些文字中出現的是 的身影,在兩人的視線中,顯現出了.....
無̵̟̙͈̱̣̜̮͍̞͊̄̿̈́͌̀͊法̶̛͍̭̲͖̺͖̀̿̒̽̍̒̚被̴̞̠̯͚̹̌̍̂̃̉̐̄理̸̯̙̹̪̬̪͎̺͓͝解̷̜̬̰̥͛的̸̩̞͌̀̒̿形̴̛͖̺̗̝̟̞̩̘̄̀̊̊̉͘̕̕͜象̴̤͓͓̖̬̂̉̃̍̏͝ͅ
.̸̢̧̮̜̣̦͈̒̌͆͜.̷̡̢͉̭̫͙͌̏͠ͅ.̸̨̨̗̩̲̖͖̪̼̓̿͒̈́͘.̴̨͇̱̓̈́͘͝.̵̧̧̠͎̗͓̃̒͆̓̔́̈̕͝.̴̢̱͙̪̉.̴͓̱͇̅̈́̈.̷̨̬̮̫̘̞͖̥̽̐̿͜.̸̻͔̩̾́̃͂͛̚̚
........
【UL】威廉
1 years ago
出現在眼前的「東西」過於詭譎,「它」並不是人類認知中的任何得以名狀的型態,只要盯著「它」,所有的言語、思考能力皆被奪去。

——不能再探知更多了。

這是心裡響起最後的警訊。在他不知道何時抓著古魯瓦爾多的手臂遠離那棟石屋、一路狂奔的這段期間內,他試圖回想剛才所見,完全無法在腦中重新拼湊那「東西」的形象。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在此之前他並沒有時間查看古魯瓦爾多的情況,身體的直覺只告訴他必須快點離開那裡。

「您還好嗎?」重新調節著呼吸,即使過去也曾直面死亡,他也未曾感到恐懼,然而那「東西」......
即使已經超出了那漆黑的範圍,古魯瓦爾多的雙目仍直視著那座石屋的方向。無論是詭異或怪誕都沒辦法形容的存在,或許,那就是詛咒露出原形的樣子。

無聲的顫慄感在那個當下電流般竄過脊隨,但是,隨著兩人跑出了區域之外,很快地就消弭殆盡。
剩下的只有茫然、逐漸平息的吐息,和威廉的握力在自己的手臂留下的些許疼痛而已。
總覺得是似曾相識的感受,但是,想不起任何事。
「.....能夠就這麼離開的話,代表已經沒有困住我們的必要。」

點到為止的話語,暗示著傳言或許已經準備要應驗。

隨著天色變得晦暗,樹木的尖端發出了不似活物的螢光色。古魯瓦爾多最後一次將這片詭譎景色收進眼底,可惜始終沒有激起其他深埋的記憶。
【UL】威廉
1 years ago
「回去後也許和引導者打探看看吧。」威廉回答。

一直以來戰鬥標的皆是具備實體的魔物或是人類,若是剛才不能脫身或者被迫應戰,恐怕一時之間也找不出對應方式。看來回到館邸之後有必要好好調查此事。

依侍僧的態度,這個世界應該是沒有什麼是必須徹底隱瞞的事情才對,不過縱然是侍僧,也不全然了解這個被構築的世界也說不定。
【UL】威廉
1 years ago
環顧四周的異景,如果不是甫遭遇無法解釋的事件,他會願意慢下腳步花點時間在這裡探索,他看了眼古魯瓦爾多,二人稍作整裝後離開這片猶如詭譎夢境的森林。
【UL】威廉
1 years ag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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