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伊東 命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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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

時間截點:Day6 AM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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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的收取物資裝進背包裡,唯一的不同是伊東 命拿上了原先用來捕魚的木刺槍,鑑於昨晚就快速得完成了任務,他又獲得了大量的自由時間。
說起來有點諷刺,在校外教學的報名表上,自己寫上的願望成真了,卻一點而不開心。

刻意拉長的吸氣;憋在腹部與鼻腔中;最後『哈--。』的一次全宣洩了出來。
武器說不上稱手,但它的存在感就足以鎮懾想趁人之危的瘋子。
再加件銅片製作的護甲裙,還有飄逸的紅色斗篷,他就是古羅馬競技場的常勝冠軍。當然那種事,只會出現在遊戲裡。

手持著危險物品,讓他一路無阻的來到了海原的小屋木。伊東 命知道要是從遠處就看到自己手持刺樁,一定沒有人敢來開門,但是丟掉武器就會至自己為險地。
再怎麼說……今天的任務又更加喪心病狂了,肯定有不願自身受傷的人,在暗處等待襲擊的時機吧?
calanthe0208: 『野球拳』、『摘取器官且不限對象。』、『強制性行為』。
女性是最容易下手的目標,積分夠了換取電擊器的人可能不在少數,一想到這裡他心底的那股正義感,不容許自己唯一深交的女性友人受到侵害。

畢竟沒有聯絡的手段,就算是他也擔心反被認為是要來使壞的傢伙,所以經過一番的思量後。
伊東 命連敲門或叫喚都沒有,只是持著捍衛的寶劍,背對27號木屋的門扉,在階梯的最前端站崗守候。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ITOU_MEI_
海原海月從夢中醒來並打理好一切後,想著去看看學姊狀況如何便走向了木屋的出口。

開門,然後關上。

那、是、什、麼?在打開後看到的景象讓她迅速關上了門,抵著門扉認真的思考所見的事物,雖然只有一撇,但她從中抓到了細節。

「……」該稱之為無奈還是高興?平復好心情後她稍微理了一下頭髮,想著這樣大概就蓋住了吧的她再次打開門,海原海月望向伊東命:「早安……您在這待了多久啊?挺嚇人的。」

她就站在門內,微微低著頭注視著對方。
「這樣真像壞人。」
如果我不夠認識你,我今天就不會再打開這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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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伊東 命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calanthe0208: 「早安。」

高度警戒的男孩沒有回頭相望,畢竟在身後響起的,是耳熟不過的聲音。
伊東 命想,她不應該出來的。趕過來的路途上,他已經看到不少襲擊或產生紛亂的聲音與痕跡了。

「看起來像壞人,才能把真正的壞人嚇跑。」

再怎麼無害的動物,在被逼上絕境時都會奮力抵抗。就好比他很欣賞的蜜蜂一樣,為了守護巢穴將尾部的毒針射出後,就等於直接宣判了死刑。
更何況是人呢?

「妳還好嗎?」

滿腔的擔憂被粉飾成一句平淡無奇的問候,如同一句「早餐吃什麼?」地稀鬆平常。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ITOU_MEI_: 「我很好,你呢?」
海原海月理解他想做什麼,但她不確定會為了這件事情做到哪種地步,困惑使她開口詢問:「你打算在這裡一整天嗎?」

也只有這樣才能杜絕這次的任務被執行對吧?但這麼做也太累了。持續高度警戒至凌晨十二點,是不太現實的行為啊……

她應該說服對方離開而不是冒著危險站在那裡,把門鎖上後不會有太多的危險才對,但——萬一呢?這三個字浮現出來時,她便沒有勇氣去讓伊東命離開,站不住腳啊。
calanthe0208: 「……。」

他沒有馬上回應問題,一整天的字眼再次刺激最一開始的那個想法。
是吧?如果妳還是不肯答應的話,也只能這樣守在這裡了,這樣才足夠讓人安心。對自己而言那才算履行了承諾。

「也許直到結束。」

有被拒絕過的前例,使他不敢直接再次提出邀請。以及自己沒能聽從她的請求,一次是意外一次是被迫,伊東 命還是受傷了,甚至是為了不被發現,就連繃帶都拆了。是多麼的狼狽,以至於只能用守望的名義,來找妳。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ITOU_MEI_:
得到的答案比自己想的還更——

遇上難題了。急躁感使她伸出手輕咬上食指外間,輕微的疼痛安撫著情緒,這似乎是個無法解決的題目,海原海月不會懷疑伊東命的話語,她明白對方某方面也是個與自己相同頑固的人。

如果不交出一個雙方滿意的答案,那就會讓情況繼續下去。

「太危險了……不能這樣。」放過自己的手指的海原海月仍然沒有別的辦法,閉眼皺起眉頭思索的同時開口說著。

「怎麼做你才會安心?」思考無果後,她再次詢問了對方。
▌ ▌ 伊東 命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calanthe0208: 「知道危險那還跑出來。」

嘀咕的小聲抱怨著,又被口罩給悶著像是自動消音似的模糊不清。
雖說這點算是彼此彼此而已,但倆人相較之下論誰輸誰贏,是顯而易見的。

飄遠了的思緒男孩想到了,自己的巨大行李箱。也許直接把人打暈了裝進去裡頭,運回木屋就無需這番齟齬了。但他不可能能做這種明顯會被討厭的事情。
他覺得自己,比以前更會去諒解他人的感受了。

「我的床給妳睡。」

說話的聲音悶悶不樂地,像是孩子在賭氣。他其實比其他人更容易,為了某些無關緊要卻又反反覆覆的事,感到焦慮。
伊東 命不喜歡那樣情緒激烈動盪又不受控制的感覺。
總有天定會因衝動而後悔。

「我有另外帶睡袋,所以沒關係。」

其實男孩今晚不會入眠,誰知道國王是否會在最後的晚上做些,如同最初的早上的那些事情呢? 光是想像就頭皮發麻。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ITOU_MEI_: 還沒放棄啊。
第一句細語並未聽清,但第二句倒是清晰的傳進了耳裡。
只要稍稍反問自己便能夠理解對方的固執。
難道不擔心嗎?難道沒有過希望能一直注視著對方嗎?難道從未設想過在沒有看見的時候發生些什麼嗎?

張口、抿嘴,反覆了幾次後,海原海月說不出拒絕的話語,這是個合適的方法,雙方都能夠滿足自己渴望的事情——彼此的安全。

那麼在猶豫什麼呢?我不明白。此刻她的腦海彷彿展開了一場辯論會,寧靜在現實世界中蔓延開來,許久、許久……她退到了門內,看向半掩著門。

細碎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海原海月進到了房間內,又一段時間後,她重新走了出來,手裡拿著紙袋。

「好吧。」她想,這確實是目前的最佳解吧。
calanthe0208: 就像是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聽著遠去的腳步聲,黯淡地垂下眼眸後,男孩在腦海裡搜尋更多的理由說法。
碎念般的將堵在心口上的想法,傾瀉而出。

「我知道大概妳在擔心什麼。我不會讓妳不願意的事情發生,木槍、繩子我都有……,雖然他們都不是那樣的人,但妳害怕的話,我可以把他們都綁起來,然後……、……。」

大概把話語跟想法都釐清之後,伊東 命吸足了底氣;扎穩了根基,準備參加又一場結局總是慘敗的革命辯論後……

「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ITOU_MEI_: 「嗯,你就把他們綁起來吧。」
總覺得會是個很有趣的畫面也是對於自己來說相對安全的辦法,她忍不住這麼回應。

「我衡量了一下,與其讓你這兩天冒著危險在外面守著,或許待在木屋裡會更好一點。」啊……如果發生了什麼、如果發生了什麼——那就是我的眼睛不好,對吧?把生命交出去的感覺很可怕。

「走嗎?不走的話我要關門了,那時候就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她看向了伊東命,想退回去但又壓抑住,她明白有些東西不能畏縮,明白有時候總得退讓,這是個雙方都能安全的辦法。
calanthe0208: 他不知該從何回答才好,開始有那麼點後悔自己所說的話了,用這麼無理取鬧的方式脅迫她,好達成一起回家的承諾嗎?

他當然已經做好背負那樣的惡名了,卻沒想到對方答應的如此決絕,在靜默裡伊東 命憂心忡忡的回頭看向對方。

男孩伸出了邀請的右手。
像個手持權杖的王,迎接舞會中登場亮相的美麗公主般,此情此景要是猶如童話般夢幻該有多好。

「謝謝,對不起。」

除此之外他沒什麼說的出口的話。
翻攪著腦海的思緒有愧疚、有慶幸,混合顏料的調色盤,是否也如他一樣糾結雜亂呢?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ITOU_MEI_: 「總覺得你一直在道歉。」
看著伊東命的動作,海原海月伸出了手,十分自然的搭了上去。
——不對,這是正常的行為嗎?一閃而過的想法出現,但她已經來不及收回了。

她所擁有的是不一樣的雜亂,是幾天前的謎團再次出現於自己面前,那是禮物呢?還是盒子呢?對方是以什麼樣的情感伸出手的呢?僅僅只是同伴嗎?各式各樣的疑問飄散在腦海各處,一個個皆是她無法解開的問題。

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踏下了階梯。
踩穩後她做好了自己的準備——
不管如何,她都只能欣然接受了。

「走吧,外面很危險的。」
calanthe0208: 「那是、要不是情勢所逼,我也不想勉強妳,而且今天……。」

他也有膽小的一面,只是善於隱藏軟弱而已。男孩的眼淚非常珍貴,就連父母也從未見過。
擔憂的眼神飄向對方。『強制性交。』每當這個詞撫過任何的神經元,都在讓他無助的吶喊。

「今天的做了嗎?」

處罰的內容他不記得了,反正不做就會受到更嚴重的侵害,那還不如乖乖聽話。
伊東 命第一次認為支配是件令人不悅的事情,但愚鈍的孩子沒意識自己,也有那部分的特質。

就如他曾要海月割傷自己,就如他現在要強行帶走她一樣。這何嘗不是一種支配

一邊說話的同時,他把自己那刀鋒鈍化的瑞士刀交給了海月。其他挫刀、剪刀沒有使用過,必要是她能多個保護自己的武器。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ITOU_MEI_: 如果回答沒有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當然,她不可能那麼說的,也完全沒有必要。

「我知道……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對於伊東命的選擇表達了理解,無法否認的女性在某些情況下相對弱勢,當對方遞來瑞士刀時,她順從的接下了。

看著瑞士刀鮮紅的手柄,她只希望永遠都用不上這個東西,海原祈禱著自己直到最後都不會知曉攻擊他人時的感覺,安全與恐懼皆來自於武器。

「嗯,跟室友猜拳了。」被迫的感覺仍然不好受。
伊東命自身沒能意識到的特質,對海原來說也未感受到,其中一件被她輕易的逃過了,而此刻發生的有一部分也遵從了她的想法。

此刻的遲鈍或許會成為隱憂,也可能永遠不會發覺。
calanthe0208: 「但……。」

要將海月帶往滿是男性的木屋過夜,這對她而言無疑是羊入虎穴。要是當初夏娃與亞當沒能吃下智慧之果,人類就連遮羞都不會在意。

他不確定建築物的隔音效果,但昨晚與佐賀同學猜拳時,兩人都沒聽見其他的聲音,要是海月有個閃失,也許尖叫也沒用。
伊東 命再次意識到,握在手中的是無比珍貴與沉重的信任。

「不……。我會保護好妳的。」

在滿地的恐懼、混亂、緊繃、壓力裡,空氣裡充斥了血腥味,不難想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他仍然堅信自己所選擇的道路。緊握著的手,還有一路上互相扶持的友人、同學們。

伊東 命不會辜負他們的期望,以及許下的諾言。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ITOU_MEI_:
年少輕狂就是這麼回事。
或許從未意識到這是場豪賭,不明白自己放在桌上的籌碼究竟是何種價值,也可能這是獨屬於她的決烈,想完全信任所採取的舉動——全下。

「好的。」

這未有遲疑的回應,比起信賴更像是盲目。在血、壓力、恐懼中,人總得為了搖搖欲墜的精神而有所寄託,跟隨著他人的少女亦有自己的異常,且她心知肚明。

「我相信你。」
將生命交由他人保護,是懦弱的行為。
她明白這點,卻仍然做出這樣的選擇。
calanthe0208: 在倆人關係向前邁進的後日,也許是因為執行指令的關係,昨日沒能找到機會相見。雖然他是擔心的,但海月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這不爭的事實沖刷掉了所有的不安。

「這是昨天的,我沒留意到訊息的後續,所以……。」

男孩任命的將左手掌攤在對方眼前,拇指腹的地方有個被凝膠狀物體填滿的紅色小洞。不得不說液體創可貼真的很方便、實用,但相當的痛覺甚至比扎針,鮮明個幾百萬倍。

「午夜過後我也跟佐賀同學猜拳了……。」

觀園的時候也算互相認識了,伊東 命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思緒在搓揉間又停了下來,他還有想問的問題,但那實在太失禮了。不論是做為朋友還是在那之上的感覺,男孩都覺得自己不該主動提問。
也許,還不是時候。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ITOU_MEI_:
「看起來很痛,辛苦了。」
海原海月盯著多出來的痕跡,她伸手戳了一下那個被填滿的傷口。
沒有多說些什麼,也沒有立場說教,只是看著那個紅色後,大約是出於報復的心態,她伸手撥開了自己的頭髮,兩邊成對的耳釘反著微光。

大家都是彼此彼此,對著身體留下各種疼痛。

「……看到了需要幫忙的學姊,如果只有我幫她的話,很不好受,所以也讓她替我穿了。」
其實她不想解釋那麼多,遲疑了一會後才開口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

互相傷害的話,感覺比較好,反正誰都沒有得了便宜。
▌ ▌ 伊東 命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calanthe0208: 伊東 命當時只是看著學姐執行任務,陪著她談天說地,在片刻間彷彿回到了日常。但看著同樣的耳釘刺穿了海月,他不敢去想像那個畫面。

昨晚明日學姐送的雷根糖,在那之後被男孩放入了冰箱中,他想私藏一點點品嚐那個味道,但現在他想與對方分享。

「國王的品味真糟。」

是對指令的控訴,是對道具的厭惡。
他想著,肯定有什麼顏色更適合海月。如果她想保留耳洞的話,自己的那點積蓄在請客大餐完,應該足夠再買份禮物。

伊東家的人,總是對他人比較寬裕,他們從分享中獲取的快樂,絕不比在山裡少。

「妳喜歡什麼顏色?」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ITOU_MEI_:
「是啊,糟糕透了。」
這句贊同涵蓋了一個星期的所有體驗,後續的問句牽引了她的想像,各式各樣的藍色湧出,以及那天與學姊的雙人女子會,約好的……她輕觸了一下耳釘。

「藍色……藍色挺好的。」天空的顏色、海的顏色,延伸到各處的顏色,自由自在的顏色。

她眨了眨眼,然後告訴伊東命:「出去之後我應該會讓耳朵恢復後再重新穿,我不想讓這裡的一切在我身上留下這種東西,觸景生情,你懂吧?我討厭那樣。」她停頓了一下,忽然想到說著這些的自己還帶著耳釘:「現在只是不知道拆了之後不理它就可以了還是需要塗藥。」

「那你呢?喜歡什麼顏色?」
男孩點著頭認同了對方的說法,他明白那種稱謂儀式感的東西,露營家或多或少也都喜歡追求那份獨有的浪漫韻味。
伊東 命那隻受了傷的左手,還殘留著海月為他包紮痕跡的食指,一同伸入了髮絲間輕輕的覆在女孩的手背上。

「還很紅、腫腫的樣子……。」

擔憂全寫在他的雙眸裡,也不知穿洞時有沒有好好消毒,誰知道這裡的東西乾淨不?要是後續感染發燒的話,國王的罪孽可就更加深重了。

「我喜歡綠色,妳覺得怎麼樣?」

生機盎然、萬物復蘇的春天;襯托花朵的綠葉;調色盤中跟在藍色身旁的位置。
喜歡。他們聊到了這個別具意義的詞彙,對伊東 命來說,喜歡著某件事就代表著自己腦海裡總是出現。
不自覺地男孩的眼神有了點變化,看著海月的灰眸裡,似乎有份意志尚未安定、如搖晃的燭光般,別樣的念頭像翻滾的海濤。

『為什麼?我好像特別在乎這個人的感受?』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ITOU_MEI_:
……。
海原海月在對方覆上後她沉默的直視著對方幾秒,最後她用手背輕輕的將對方的手推開,順著力道轉為用手心握住伊東命的指尖:「這樣啊,那還是別碰比較好?如果你的朋友們有藥可以借我就好了。」

「很襯你,你一直都在這種顏色的環境下成長的感覺。」自然、穩定以及包容,綠是種冷暖均可的顏色,亦是鮮紅的對比,她不自覺的想將左手上那個小孔抹去,拇指摩擦而過。

她不會明白眼神的變化,因為被喜歡上並非在她預想之中,不自信所導致的思維早已影響了她的感官,『因為我是他的朋友。』伊東命有很多的行為模式都以此作為她心中疑惑的解答,先前的沉默亦是在替忽然靠近的舉止尋找藉口。

海原海月朝盯著自己的伊東命微笑。
她會一直在那個她認為合適的距離上待著,也只會在那裡。
calanthe0208: 「……說的也是。我不確定他們有沒有。」

不安定的視線挪移到了反被抓住的指尖上,推開的力道很輕,但男孩有些被震懾住了。自擁抱後他以為彼此的距離縮減了些,是急於一時的自己錯了?還是傷口真的很疼?他不敢問。

「植物……是需要水的澆灌、陽光的滋潤,昆蟲與風的協助播種。」

大概是心虛毀了他原本想說的話,伊東 命想告訴海原海月的應該是倆人沒有她想像的那麼遠,但、也許……這一刻他不太確定了。退縮使話語失了原意變成了植栽小教室。

「抱歉。」

不知為何他開口道歉了聲。
希望猶存,對嗎?
海原海月並沒有直接拍開自己,手心裡還有輕撫而過的觸感,像朵柔軟蓬鬆的白雲,他抓住了也就不會放開了。

「走吧,先去小木屋再說。」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ITOU_MEI_:
看著似乎因自己的舉動而思考失靈的伊東命,海原海月有些後悔了,或許這樣做錯了?但她只是不想停留在外頭——大概吧。

「你沒做錯什麼啊?沒事啦。」
海原海月莫名的對自身的話語產生了『我是在對自己說的吧?』這樣的想法,她眨了眨眼,做出了甩開這份思緒的舉動,率先往木屋的方向踏出一步,輕拉著伊東命的手:「外面很危險。」

催促著離開也同時揮去愧疚感。
calanthe0208: 順著拉扯的力道,男孩也踏出了步伐。脫口而出的話十分隨性,但卻有著百分百的自信,這種感覺似乎與過去重影了。
是的,那是他們初識的契機。

「有我在,別怕。」

單手揮舞著帶有刺頭的長棍,比起展示攻擊的氣魄,反而更像是在表演娛性節目。回想著在童軍總會學習到的一切,有些彎曲的樹枝自然比筆直的童軍棍還要更有難度些,兩頭不同的重量傾角讓動作有些彆扭,卻也足夠襯手了。

大概是手持著遠距武器吧?
即便路途上看見了不少警惕的目光,卻也不敢輕易靠近,除非對方主動攻擊要不然男孩也不會出手。
雖然他更傾向於閃避或逃走以避免衝突,但為了保護身邊的海月,伊東 命定會正面抗敵,恰如那日的救援之手。

「外頭確實很危險,所以別離開我身邊。」他找個由頭把願望說了出來。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ITOU_MEI_:
踏出的腳步停滯了一瞬,她望向伊東命一眼,然後繼續前進。
相識的剎那如同紗線,在接觸、熟識的過程中編織成了各式各樣的記憶,那些均是無可替代的,也正因無可替代而讓人感到害怕。他的話語如同纖維般纏繞著思維,若是回應了這個願望,那將變為繩索環繞雙方——至少她是這麼認為著的。

海原海月正在思考,腦袋如同被柔軟之物輕撫而過似的而有些不理智,她不認為這是應該答覆的事情,就像她不認為自己應該牽上對方的手那樣,但設給自己的禁忌一直在被打破,界線一再的後退。

她打斷了自己的思維,總覺得自己已經沉默太久了。
深吸後張嘴:「當然,這兩天我不會離開的,那樣也比較安全,對吧?」

誓言被加上了時限,這樣就好了,既不沉重、也不輕淺。
雖然她更喜歡永恆的事物。
▌ ▌ 伊東 命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calanthe0208: 牽引紅繩的線頭究竟在誰的手裡?或許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情感、思緒、關係的大雜燴,就如絲綢般剪不斷 理還亂。
比起把自己困進迷宮裡,還不如放棄掙扎學會享受當下,接著橫衝直撞的把自己沾到蜘蛛網上。

「不只這兩天呢?」

伊東 命從來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甚至過於直白地把腦海中漂浮過的話語吐出。但又再某些地方顯得特別扭捏笨拙,他會表達對事物的愛與恨,卻怎麼也說不出那句簡單明瞭的『喜歡妳。』

而且他覺得這個時機點很糟。
動作片中歷經磨難最後因一時的激情,而陷入依賴彼此的戀愛關係,往往不長久。那不是伊東 命要的。
而他與海月的關係,也與那不同。盛裝回憶的星星瓶還不夠滿,一點一滴的直至滿溢傾瀉,那樣才足夠浪漫。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ITOU_MEI_:
一頭扎進的不是森林之中,而是深海裡頭。
觸碰到的不是蛛網,而是如絲綢般的觸手。

意識到了什麼、理解了什麼,她分明想要去奪取,但仍看起來那麼的冷靜,她走在前引領著往木屋的路上,內裡翻騰著,似乎只需要再來點什麼就會湧出,即使如此,她依然看上去十分冷靜。

「那種事情……等到平安離開之後再說,怎麼樣呢?」
不是拒絕、也非承諾,這柔和的勸說,比起拖延,更像是『請再考慮一下』的意思。
考慮什麼呢……考慮時間、考慮地點,考慮對『誰』說出了這句話。

在海淹沒他人之前。
在刺針螫傷他人之前。

水母是一種十分被動的動物,牠所捕食僅有游在自己身邊、比自己弱小的生物。
在深海中閃爍著幽光,如她那眼神般灼灼。
▌ ▌ 伊東 命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以問題來回答問題本身,她始終如一的維持著那個看不見的距離,忽遠忽近。
似霧氣飄渺,似活水流淌;如白雲飛遠,如河水親近;像一小瓶露珠,像一大片汪洋。
是水一般的她。

calanthe0208: 「嗯。」

用輕巧的應聲回答,他在裂開的縫隙裡持續挖鑿,耐心地將埋藏的心型鑽石,不斷精煉。
似樹幹筆直,似枝葉豐饒;如山峰高遠,如綠地隨行;像一小株幼苗,像一大片樹海。
是山一般的他。

相生相息。

伊東 命覺得海月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她最後總能在破碎的談話中,拼湊起完整的圖片。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在話語上維持著距離,但從行為中能看出端倪。
從過去相擁的懷抱、現在交握的手掌,與未來一同旅行的誓言。
從初始到終末,她似乎都選擇了接受這份情感。

海月安靜的引領著,直到停在37號木屋前。
從始自終的相伴相護,那是她所嚮往的,一如這段短暫的路程般。

她希望這份情感也是如此,直到不得不結束的那刻為止。

「到啦,你們木屋應該不會要敲什麼暗號才能進吧?」
海原海月思考了許多事物,停下時詢問的語氣很輕快。
「……。」

看著海月那張沉著冷靜的表情,似乎想了很多的心事。伊東 命尚且還不清楚,畢竟她實在太會藏了,不管是擔憂、害怕或是眼淚。
總覺得對方在繼續緊繃下去,實在不怎麼好,所以……男孩決定要惡作劇一會。

「有。要學烏鴉短叫三聲,最後一聲要拉長音。」

這樣應該不算太過份吧?
幻想著女孩照做的場景,他忍住了憋笑,卻又不斷抖著雙肩。就算謊言曝露了也好,伊東 命都快想不起她上次微笑,是什麼時候了。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啊?嗯——命同學,我看起來很笨嗎?」
第一個想法是居然有的嗎?
但在仔細聽完後先是發出困惑的聲音,意識到在開玩笑後,海原海月扯了一下男孩的手,然後偏頭詢問對方。

「即使是真的,我也不要那麼做!來,命同學請說出你們的暗號。」
這麼說著的海原海月忍不住想像對方這麼做的畫面,她輕笑了一聲,這麼有羞恥的事情或許真的適合拿來當暗號?
「不……你看嘛?我跟佐賀同學都是烏鴉部的,用烏鴉的叫聲當暗號不是正好嗎?」

到沒有說女孩笨的意思,但這麼快就被戳穿伊東 命不由得還是嚇了一跳,煞有其事的編織著謊言的網子。
本就不會說謊的他顯得很拙劣,不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也往遠處漂移。

「欸?我、我嗎?」

也不是沒有模仿過,但要在對方面前那樣叫確實……挺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維持的好形象有可能就這樣崩塌嗎?
反覆握緊又放鬆的手心,多少因緊張沁出了冷汗,猶豫在口罩悶熱下,都快燒壞了單純的腦迴路。

「對不起……。」
放棄了、投降了。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哎,可惜,不是真的。」
雖然有想過那樣的可能性,不過對方顫抖的雙肩早就先透露出了訊息,聽見確切的回應後,感到遺憾的海原海月說著,但即使是真的她也做不到那樣的事。

「這也沒什麼好道歉的啦。」只是要小心被報復而已。她安撫似的握緊對方的手。
海原海月沒有透漏後話,有些事情說出來就不好進行了。
總覺得有股酥麻的寒意爬上背脊,但他很確信那並不是什麼很糟的事,對吧?
率先一步打開了木屋的房門,站到室內的男賓向女士伸出了手,就像在舉行什麼典禮似的,要是路上有鋪設地毯就更像那回事了。

「……歡迎來到37號木屋,海月小姐。」

伊東 命已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只是事先告知室友,又或是床鋪的整潔。
食物、飲水,甚至是藏於床底下的刺槍,都能確保這房裡的所有人,可以平安無事的回到日常生活裡。

「我是您的保鏢,您的安全由我來守護。」

男孩有模有樣的捶了一把自己的胸膛,就像在玩扮演遊戲裡的騎士,輕輕地仰起了帶有榮耀感的下巴。
海原海月
1 years ago
真是有趣的畫面。海原海月想,然後她也學著對方將手放在胸膛前,裝模作樣的微傾鞠躬:「那麼,有勞您了。」做完後忍不住笑了幾聲。

她走上前,伸手輕點了一下伊東命的手心然後抽離,怎麼說呢……總覺得有其他人的話直接放上去有點奇怪,從各方面衡量過後,海原海月選擇這樣回應伊東命朝自己伸出的手。

她想,真乾淨。親人的房間可都不長這個樣子的。
「啊……。」

在海月將手遞過來的時候,男孩很自然的想要再次握住,只是這回撲空了。那聲殘念的驚呼細微又短暫,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有種莫名地失落。
雙眼有些尷尬地左搖右擺後,依舊仰著紳士風度,盡量的表現出笑意。

關上門後第一日組成的探險小隊,再次重逢了。雖然僅有一日沒能與海月共處,但似乎也足夠久了。
反手將門蓋上後,僅限一晚的共宿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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