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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婚禮 4/4
駱書延|交流with huahua_520|地點:四色里→四色里外

角色交流日期:2023/1/14
中之交流日期:2023/2/9~
latest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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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駱書延穿著|
https://images.plurk.com/5p3ubAhKGRWKnJlPzvUa75.jpg
|婚禮場地參考|
https://images.plurk.com/4l1zIYF2G94aMTWGNxqEfy.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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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下午一點半,駱書延站在洗衣店門口。

以前住在其他地方都是代步工具直接停在樓下,許久沒運動的人還要走一段路到停車場,一想到就有點頭痛。

他抬起腕看了看手錶,對方應該就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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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夏
1 years ago
花夏穿搭
https://images.plurk.com/2UKXvuzrBWnJ5pldVmRj0Z.png

午後一點鐘,花夏幾乎是準備好了。就怕沒穿好衣服給駱書延丟臉,他還視訊羅寶貝好好的諮詢了一下,考慮到把費形式的婚禮比較輕鬆路線,最後他倆決定把定位放在休閒西裝上,用墨綠色的色調來增加一點穩重。

本來內搭白T,最後又被花夏換成了白色亨利領的襯衫,總感覺這種場合露鎖骨有點不莊重。鞋子是他最喜歡的匡威,上頭繡了愛心,後跟是粉紅色的,符合今天的主題。因為厚底增加了身高,他的西裝寬褲走起路來飄逸的很有氣勢又不過分搶戲。髮型就稍微吹整,做出個有弧度的瀏海。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東摸西摸的眼見約定的時間已到,花夏到樓下就看到大片落地窗外,駱書延已經等在外頭。

今天的天氣不錯,午後的陽光就打在駱書延身上,那套西裝將整個人烘托的跟以往不太ㄧ樣。

看起來有接近三十的樣子了,花夏想。(褒義)

一點三十一分他推開門走出去給人打招呼,「我們要怎麼去?要坐我的車嗎?」花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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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看人從落地窗裡頭走出來,駱書延在心裡讚賞對方的衣品。其實說充面子也不過是開開玩笑,花夏這樣的衣架子,光穿件T恤然後站在那邊就夠了。

本來打算到了車子能進入的地方再叫車,既然對方有車也會開車,那當然最方便。

「好。」駱書延應道,隨即邁開步伐向停車場的方向前進。

駱書延打開手機,在Faxebook和孫禹倫的聊天室內輸入:「幫我留兩個位子。」

他不確定這樣的訊息看起來會不會太有攻擊性,但也的確是多帶了一張嘴巴。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附近的停車場也就一個,到洗衣店是要走一點路的距離,平時花夏步伐是會大一些,但他為了與駱書延並肩走,便放慢了些腳步。

冬日午後的陽光並不惱人,曬在身上很暖。行道樹的葉子被照的閃閃發亮在地上打落一片綺影,是一個很適合結婚的好天氣。

看來這個前任的運氣蠻不錯,但不知道駱書延的心情是不是會跟今天天氣一樣,他還記得昨天晚上駱書延說起兩人事的表情。花夏不著邊際地想著,視線轉過去就想看看事主——

他發誓自己真不是故意,他今天因為鞋子的緣故硬是比駱書延高了一點,(可能他看字也很快......)所以一不小心就把人家聊天視窗給看了個遍。

也不知道駱書延察覺沒有,他飛快地將視線轉正,起了個話題:「那個,到現場之後有什麼人或事是需要我注意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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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沒有注意到花夏的視線,僅是草草回覆了訊息便壓熄了螢幕。

聞言,隨即抬起視線看向花夏,也許是黑眼圈被蓋住了的緣故,今天駱書延的視線比以往來得溫和平靜許多。

「盡量挑貴的吃。」實際上也並沒有要去砸場或給人難看,只是總覺得孫禹倫還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

說完便把手機放回口袋。今日的陽光彷彿在駱書延身上鋪了一層厚厚的被子一般,對怕冷的人來說簡直是福音。

該怎麼形容這種奇怪的感覺,去參加前任婚禮心情都這麼平靜嗎?不知道該感謝今天的陽光、年近三十的沉穩、還是前來助陣的人。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花夏一聽,眼含笑意地望向駱書延,「我以為你會要我盡量假扮的跟你親近一點,沒想到你跟我想到同一個地方去了,看來我們對今天的目地很有共識。」前一句是俏皮話,後一句是實話。

以直覺上來說花夏想駱書延並不是那種有報復心理的人,他說這些不過是想要提升一下氣氛,畢竟這一路上駱書延實在表現得太過平靜了。但還算年輕的他大概沒想到成年人的世界裡,幾年過去大家都變了,很多東西都變了,還能怎麼樣,還要怎麼樣,只能見招拆招嘛。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駱書延的臉,又像是發現什麼新鮮事的笑起來,說話有些沒大沒小,「你今天是不是化妝了啊?」但也不敢直接造次摸臉確認,花夏比比自己的下眼圈說,「這裡不見了。」大概是淺色系的穿著,又或者是被遮蓋的黑眼圈,也可能是好天氣的緣故,花夏覺得今天的駱書延少了銳氣,柔和許多。

經過拐角又往前走,長長的西王路上多了一些車流,距離停車場還有幾個路口。花夏的 就停在左邊那區的第二排第一輛,這是個很靠前的車位,能讓人少走很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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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隨著對方的話試想了一下自己跟對方故作親近的畫面,老實說光是想像就讓他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喉嚨。

好在花夏很快地轉了話題,手指隨著花夏的動作輕輕碰自己的下眼皮。

「嗯,朋友叫我遮個黑眼圈。」經過幾間路邊的店家,從櫥窗倒影上看了眼自己的臉,雖然客觀來說沒什麼特別的,但駱書延並不是很習慣。

簡短的談話間,已經能看見停車場了。駱書延稍微落後對方半步,讓花夏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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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走在對方身後時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花夏腳踝,隨即用不輕不重的力道踢了一下昨晚花夏摔到的地方。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昨天在樓梯上一滑,早上起來的時候疼痛似乎不減反增,但又沒有說到多嚴重,於是花夏就沒多管,駱書延這麼突如其來的一下倒讓他嘶的抽氣一聲,疼痛讓他下意識就收力的腳軟了一下,隨即又反應很快地改變重心支撐住自己。

他訝異的略為睜大眼睛回頭問駱書延:「你幹嘛啊哥......」語氣有點無奈同時又覺得好笑。

剛剛那樣讓他想起了高中男生很愛玩一個遊戲,就不經意在人後面彎曲膝蓋去頂前面那人的膝窩,然後看對方踉蹌一下就會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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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也不過是想確認對方好了沒便順腳踢了一下,反倒是花夏的反應嚇了駱書延一跳。

和對方瞪大的眼睛對視,駱書延卻只是用一副「你幹嘛反應那麼大」的態度說:「原來還沒好。」

那晚點到了婚禮花夏盡量坐著會比較好吧。駱書延這樣想著。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就一個晚上哪裡那麼快。」花夏簡直笑哭,好在走路沒什麼問題,他動動腳踝後莫可奈何的繼續往前走。踏進停車場的時候乍然想到難道剛剛駱書延是在關心他?

大概是假日,停車場並不滿位,「到了。」花夏領著駱書延來到車旁,嗶嗶兩聲開鎖替人打開副駕車門以後就往駕駛座方向走。

那是一台大傢伙,美式貨卡的車款不多見。能看得出來不是近兩年的新車,但白色板金在陽光照射下依舊亮的晃眼。

「我平常去遠一點的地方才開車。」他說。

車內沒有香氛氣味,連冷氣吹出來的風都是乾乾淨淨的,儀表板上方甚至沒有任何裝飾品。

花夏把手機放到手機架上滑動螢幕問,「我們去哪裡?你把喜帖上的地址報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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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這種車型在台灣還算是少見,通常都是水電工或農務才會開的車吧?駱書延用視線打量了一下,隨即開門坐上副駕。

車內乾淨的空氣與擺設讓駱書延感到非常舒服,各種計程車、轎車上多少會噴個類似古龍水的芳香、更甚者直接在車內後照鏡上掛一串玉蘭香,每每聞到那些味道都讓人想吐。

系上安全帶後,隨即從口袋中拿出有幾條摺痕的喜帖,報出了地址讓對方能夠導航後便收起來。

他們還不到在狹小空間內保持沉默不會尷尬的關係,於是駱書延隨口問道:「你之前是做水電的嗎?」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白色皮卡緩緩轉出停車場開上市道,保持不快不慢的穩定速度,然後在一個紅燈前停下。

駱書延這麼一問讓他差點就想直接把頭靠在方向盤上好好的笑一笑,但現實條件不允許,綠燈亮了。

他只能看了副駕上的人一眼,視線轉回筆直的路上,「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看起來很像水電工嗎?」嗓音裡都帶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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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沒有聽漏花夏聲音裡的笑意,駱書延打量了下對方,「不像,但我很難想像有人會在台灣開這種車。」畢竟很難停車。

隨著車輛行進轉彎開進郊區,手機導航顯示大約再十分鐘就到了。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原來是皮卡給了駱書延刻板印象,花夏看了一眼導航路線說道,「我家在花蓮豐濱,開這種車很方便,隨時可以上山下海,我爸今年換了新車,所以這次搬家我就把這台開出來了。」

隨著時間推移,路的兩旁景色變了。街景被綠意取代,一個彎拐過一個彎,樹蔭與陽光交錯。

「那我應該也要猜猜你。」花夏偏頭想想,「嗯⋯⋯是在夜晚比較有靈感的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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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不太常外出,只知道幾個比較繁榮的地名,不過如果是花蓮的話應該是蠻郊區的地方吧。(偏見)

接著駱書延托著腮,與駕駛看向同一個景色。

「對,我是做音樂的。」

如同大眾對音樂人的刻板印象,駱書延不論是手指還是手形都修長乾淨,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指甲形狀並不好看,看得出來這手指的主人有咬指甲的壞習慣。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四色里是不是很能吸引音樂人才?花夏想起上次達菲說過自己是音樂老師、前輩跟自己都會彈吉他,他記得伊森哥的大提琴⋯⋯還有公園辦過里民的音樂會。(怎麼好意思把自己劃進音樂人才的範圍)

但駱書延的黑眼圈的確很符合音樂人的特質。

「難怪——我第一次看你就覺得你給人的感覺不太一般。」花夏扶著方向盤順著路拐彎,「所以是編曲嗎?還是創作?」他的吉他彈的是興趣,牽涉到專業領域他就完全不懂了。

不過同樣有在彈吉他,花夏習慣把指甲剪的很整齊。他想駱書延也是一樣的吧,剛巧一個紅燈,他探頭去看,卻看到參差不齊的甲緣。

「你一定是一個很擅於思考的人。」他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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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提到了與工作相關的話題,駱書延顯得精神好了起來。

「雖然商業作曲比較多,但我私底下比較喜歡小提琴。」駱書延看了看花夏,再看了看剩三分鐘的路程,「我也不想做太商業的無聊作品,但如果音樂不夠大眾化,我們就沒辦法養活不論是幕前還是幕後的人。」

駱書延常聽到X月天在獨立音樂人裡的風評並不好。總是那幾個和弦在換,過於簡單通俗這件事受藝術所摒棄。駱書延年輕時也看不起這些通俗音樂,但隨著年紀漸長,能夠明白柴米油鹽是多麼現實的一件事。

「換個角度說,做為一個音樂人也只是某個形式的上班族而已。」駱書延微微側頭看向花夏專注於路況的臉龐,「但我不否認我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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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駱書延說著,順帶觀察了下花夏的手指。現在大學生應該蠻流行吉他、烏克麗麗或貝斯之類的東西。駱書延想著花夏看起來就一副玩音樂夯男的長相(刻板印象),如果左手指尖上長著繭就能證實他的猜測。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那我一定也很聰明,因為物以類聚。」花夏樂得挑挑眉毛,手指輕輕地在方向盤上點幾下,接著說道:「下次也推薦一些好聽的古典樂給我吧,我聽得少。」花夏音樂聽的很雜,口味完全照著聽覺喜好來,沒有限定,但確實古典樂聽得少。(誰說小提琴只能是古典樂吼)

「如果能取得平衡那該有多好,但是太難了。」關於駱書延提到通俗與藝術似乎很難取得平衡這樣的事花夏也略懂,要迎合大眾口味跟滿足自我通常是兩回事,賺不到錢填不飽肚子談什麼興趣喜好理想。

就像他的礦石副業與洗衣店,要是沒有相輔相成,他可能只能回花蓮乖乖的接家裏民宿。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儘管扯到這一部分很像有些沈重,但提到音樂他也挺來勁的,「我高中一年級時候開始學的吉他,那時候真的很認真,還為了社團翹課,彈到手指頭流血還要繼續。」他抬起手晃了晃,給駱書延看他手指上的繭子。

「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聽聽看你的作品。」

導航提示即將抵達目的地,周圍的車跟著現場人員指示排隊停車。花夏的車因為需要比較大的車位所以被指引到稍微後段的位置。

停好車之後,花夏鬆開安全帶以後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看著駱書延,好一下子才說,「不確定你的想法是什麼,但如果100%裡面有20%的成分你不想下車走進去,那我們可以現在走。或者進到裡面以後,你想離開我們隨時都可以走。」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認真,沒有一絲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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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對對方的臭美不置可否,雖然花夏溫和友善的形象很強烈,但駱書延能感受到花夏並不是呆或單純的那類人。

看著花夏手上的厚繭,相對於吉他來說小提琴的弦其實沒那麼割手,儘管如此駱書延的左手指尖也依舊長了一層薄繭,只是隨著工作忙碌較少演奏,繭已經褪得差不多了。

他意識到自己跟花夏的共同點未免也太驚人的多,甚至在想花夏該不會是自己生父在外面生的弟弟。(開玩笑的)

「可以啊。」其實現在有幾位一線歌手的某幾首歌就是駱書延參與的作品,但畢竟沒有人會去在乎歌手的編曲者是誰,也許對方聽過了只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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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車子轉進停車場,附近視野很好,能看見群山綿延。停車場後面就是一座小莊園,透過車窗看能發現小莊園的院子已經佈置好了。

停好車後,駱書延解開安全帶正想著要下車,花夏卻沒有動作,只是安靜地注視著自己。駱書延也安靜與之對視,等待眼前的人開口或做些什麼動作。(也許是自己頭髮亂了?)

外頭人潮鼎沸,就算隔著車窗也能聽見笑聲與交談聲,車內的氣氛與外頭歡快熱鬧形成劇烈反差。

直到花夏開口,他的話令駱書延眼睫顫了顫,胸口彷彿有什麼在顫動。駱書延動了動嘴唇,最後說:「我百分之百打算把他們的鴨肝、松露、魚子醬吃光,讓他們後悔辦吃到飽的婚禮。」老實說駱書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些食材,但指的基本上就是最貴的那些。

說完伸手把花夏因解安全帶而微微翹起的外套領子整好,便開門下了車。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車內範圍足夠把人細微表情都收進眼底,有數度花夏都覺得駱書延可能會想說點什麼煩死了狗屁婚禮之類,但最終並沒有。老實說花夏也不認為駱書延真的會想走,但他就是想確定一下人的態度,並且順帶印證自己"認為"的駱書延並沒有錯。

很勇敢。
如果今天換過來是駱書延陪他來參加李亦懷的婚禮,他可能會......臨陣脫逃。(幹

花夏摸了下剛才駱書延幫他順好的領子,眨巴著眼睛在駕駛座上看著人下車,在陽光下回過頭來,好像一臉你還坐著幹嘛。

花夏鎖上車門走過去和駱書延站在一起,用兩手順了一下西外,回應了一個帶著玩味的笑,「走!我連他們的香檳都幫你喝乾。」

吃啊,玩啊,西式婚禮大概還會跳雙人舞,就算駱書延說要把新郎丟進游泳池裡花夏也會幫他做。

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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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https://images.plurk.com/3NN4kDd7KYWH6fQULXnW4E.jpg

駱書延走在前、花夏在後,郊區的陽光比里內的更加明媚。穿過藤蔓拱門,能聽見婚禮場地傳來抒情流行樂,兩人在伴郎的引導下,入座左邊稍靠後的座位。

駱書延看著主持人正在最前方測試麥克風,又轉頭看了看後方用蓋子蓋住食物的buffet區,低聲對花夏開玩笑的說:「我以為一進來就能吃。」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吃慣了大飯店千篇一律的婚禮宴席,戶外婚禮顯然在氣氛上新鮮很多。整體是白色的布置,很浪漫。(婚禮啊廢話嗎)現場已經來了不少賓客,但沒有迎賓香檳,花夏跟在駱書延一步之後,環看四周並沒有發現傳說中的孫先生,正常這種形式新郎不都會陪賓客聊天嘛?他在疑問裡落坐。

花夏旁邊坐了幾個不受控的屁孩,貼在一起打手遊,不時發出些噪音,加上現場麥克風測試,他只好偏過頭去聽駱書延說了啥,聽完以後又低低回話:「可能就是怕我們這種人一來就直奔主題吧,這樣魚子醬的預算會增加。」語尾飽含著笑意和諷刺意味。

被繁花圍繞的座位區裡從後背看過去兩人的社交距離不是很近卻又親近的很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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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不置可否的笑笑,微微靠過去正打算繼續說點什麼,突然間周遭的音樂漸小直至停止,吵鬧著玩遊戲的小孩也被家長沒收了手機,照這個氣氛看來準備要開始了。

果不其然,在一片安靜中主持人開始了致詞,駱書延坐正了身體。

老實說致詞差不多都是那樣,駱書延聽了也只是左耳進右耳出,就連小花童邊灑花瓣邊哭都沒能喚回駱書延的神遊,直到主持人說了「歡迎我們的新郎」,隨著眾賓客視線齊齊向後看去,駱書延也深吸了口氣,調整好心情看向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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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輕柔的抒情樂由小漸大,孫禹倫就站在那邊。一身棕色西裝很襯他淺棕色的髮色。

新郎隨著主持人發言的步調慢步前進,經過駱書延這排時,馬上就與駱書延四目相對。孫禹倫對著駱書延微微笑,嘴角兩邊掛上了酒窩,隨後望了花夏一眼,便向前方走去。

駱書延得坦言,在視線相交的那刻他突然感覺胃在絞痛、心臟也跳個不停。駱書延握緊手心,不再把視線放在已經往前走了的孫禹倫身上,假裝正在等待新娘進場。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打從進場音樂下起的那一刻,好天氣與浪漫的布置還有緩步走來的新郎倌都證明了這即將是一場很溫馨的婚禮。有人在低聲歡呼,有人在拼命拍照,但花夏人處在一種很抽離的狀態。他感覺自己就像婚禮蟑螂(?)跟著眾人假笑故作模樣地輕輕地鼓掌,只是為了等一下在儀式之後飽餐一頓,並且為了自己這種荒謬的比喻真情實感的撇嘴笑了笑。

也許現場的人都不明所以,但今天的主角孫禹倫經過他與駱書延這時,花夏很直觀地認為這個意味不明(至少他看來)的笑容是給駱書延的。他悄悄地把手臂撐在駱書延的椅背上,隨後孫禹倫的視線便向自己來,就那樣短短一秒。

新郎出場後花夏對於那個即將嫁給騙婚gay(他就這麼認為)的吳小姐沒什興趣,順勢收回作戲的手臂,回頭瞧見駱書延擱腿上的手就那麼緊握著,但看不見駱書延的表情。
花夏
1 years ago
一瞬間他覺得即使駱書延與在場的人有所關係聯繫,但依舊是很抽離的,甚至這種抽離可能會因為這些關聯更加讓人難以忍受。想到這裡花夏伸出手,輕輕的放在駱書延緊握成拳的手上,但卻沒給人一分擔憂的眼神,只是定定地看著前方。

他能做的可能也就這樣,如果手被甩掉就算了。
如果能有幫助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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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沒有發現到花夏搭上椅背的小動作,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地看著後方。

隨即感覺到手背上被另一個溫度覆蓋,駱書延既沒有甩開也沒有回應,收緊的拳頭只是微微鬆開,默許花夏用肢體接觸表達關心。

相較起身旁的人,駱書延更加在意新娘。因此在新娘進場時,駱書延相當專注的看向入口處。

https://images.plurk.com/1TrqslJlVQbMnsLm8rh0ql.jpg

終於看見那位傳說中的吳小姐,雖然看得出精心保養過,但仍可從脖子、眼角的細節看出少說35歲以上。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高挑身型、掛在臉上相當有感染力的笑容、嘴邊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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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駱書延沒有從新娘身上找到任何跟自己有關的共通點。(除了都很高以外)

其實駱書延心底還是有小小的、廉價的自尊心在翻滾,你的老婆身上最好都是我的影子、希望你難受、希望我的存在破壞了你的一切。

但是那位吳小姐看起來那麼完美,和我那麼不一樣,駱書延不禁想著自己只不過是不值得一提的舊情人,所以找我來只是想宣示這件事嗎?想告訴我我其實對你來說只是個舉無輕重的過往?

駱書延內心的平靜終於在實際見到人後產生了裂縫,他反手握住花夏的手,做了兩個深呼吸,再次看向主持人面前的一對佳偶。

那又怎樣。

我有人助陣啊。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駱書延的默許讓花夏明白這個人其實是很內化的,不說也不表現,但還是很走心。他們疊著手,看新娘挽著父親的臂彎走進來,頂著每一個新娘臉上都有的幸福笑容。

都說如果愛的深,後任往往都會帶著前任的影子。但這位吳小姐除了性別不一樣,外貌特徵更沒有一點與駱書延相同。

花夏抓不準駱書延作何感想,但這讓他想起他曾譏笑過劉士臣,每年過生日都能讓李亦懷想起前任一次這件事,想想至少是有扳回一城。

可駱書延沒有。

所以這張喜帖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不管怎麼說孫禹倫真的蠻垃圾。花夏實在不想將人想得太壞,但又不得不如此推理。

駱書延在新娘父親將新娘的手交給孫禹倫的時候反握住他的手,花夏能做的就是在這個時候將他的手再握的緊一點。

然後思考接下來的新人親吻的時候,他是不是該把駱書延的眼睛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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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主持人的誓詞在駱書延腦子裡變成了嗡嗡聲。駱書延心想,這些年來對愛、對親密關係產生了恐懼。

那你呢?你為什麼能絲毫不受影響?是因為你沒愛過我,還是誰給了你的力量?

又是那種侵蝕自信心的空白感,就算知道了當時分手的前因後果,仍然無法為駱書延帶來解脫。

我還愛著孫禹倫嗎?不是,這不是愛的感覺。

「--不論生老病死,你都願意愛他、珍惜他、陪伴他嗎?」

為什麼可以給別人帶來幸福的從來不是我,我哪裡不夠好?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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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ttps://i.imgur.com/BQKxp5r.jpg

算了,我好累,不想管了,隨便你們。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全場賓客都歡呼起來,伴隨著紙製拉炮的聲響。花夏似乎感覺到駱書延的力道似乎鬆了一些,更像是脫力,甚至錯覺是不是聽到了很輕的喟嘆。他轉頭看駱書延,只是安撫性的晃晃兩人交握的手。

他不善長挖掘他人的痛處,能給予的安慰也很直接,並盡可能不讓對方感受到這些只是憐憫。他認為剛才在車上該問的都問了,除非駱書延開口提要求,不然他不會多做什麼,也不會問此刻駱書延淡漠的表情之下在想什麼。

那邊新人們切起了婚禮蛋糕,很快就會進到下一個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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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直到手被安撫性的晃了晃,駱書延這才注意到自己過度集中在糟糕的情緒裡。他也看向花夏,沉默了片刻才吐出一句:「好像可以吃魚子醬了。」

雖然才認識沒幾天,卻感覺得出這個人有細膩得察覺到別人想法的能力。世界上的確有部分是這種人,但能做到像花夏這樣進退得宜的並不多。

他很慶幸今天是這樣的人陪自己來到這樣的場合。

座位上的賓客大多起身和周圍親友攀談,像他們這樣沉默坐在位子上的反而是少數。駱書延收回視線看向切蛋糕的人群,有些驚訝的發現孫禹倫和吳小姐正注視著這裡。

能看出兩人低聲交談幾句,隨後孫禹倫便朝這逕直走了過來,停在駱書延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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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他先是看向駱書延和花夏交握的手,隨後微微露出笑容,視線轉向駱書延:「我想單獨跟你聊聊,方便嗎?」

聞言,駱書延轉頭看向花夏,鬆開了本來握住的手。

孫禹倫注意到後,也識趣地向花夏說:「我借一下人,等一下就還你。」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由於稍早在儀式上自己亂腦補一通發這喜帖到底何用意,儘管花夏認為孫禹倫其心可誅但其實他也沒什麼立場管太多,畢竟他今天是婚禮蟑螂(?)的身分。(當然他也覺得兩人能好好聊開更好)

加上駱書延鬆手後並沒有要求他留下,於是也相當識時務的朝孫禹倫點頭淡淡笑了下,在經過駱書延身邊時說﹔「我不會離太遠,有什麼事就叫我。」

隨後他就把談話空間留下,越過人群走到賓客取餐的位置,取了杯淡粉色的香檳,遙遙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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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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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白痴死了。

誰他媽想知道這個。

「書延。」孫禹倫欲握住駱書延的手,中途意識到這樣並不好,於是打消了念頭,「我很幸福,謝謝你。」

「你也一定要幸福。」

駱書延覺得實在荒謬到不行,這什麼狀況,啥小。?????

胡亂地用袖口把眼淚粗魯的擦掉,隨後推開孫禹倫,往花夏的方向邁步。

「我,過得比你還要好,用不著你來祝福我。」駱書延側過頭瞥向孫禹倫,接著視線轉移向正在拋捧花的新娘,「還有,你配不上你老婆,光用看的就知道他比你優秀太多了。」說完也不管身後人的反應,逕直走向花夏。

駱書延眼下的遮瑕膏被擦去大半,露出了一層黑眼圈。眼眶還泛著紅,搭配上濕潤的眼睛,套在可愛的人身上看起來應該要楚楚可憐才對,但駱書延的五官再搭上凶神惡煞的表情,只讓人覺得不敢靠近。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看來兩人的對話並不是很愉快,花夏猜孫禹倫可能說了一些什麼希望你跟我一樣幸福喔——那種自以為的狗屁話,才把剛剛還好好的場面搞得很難堪。

駱書延朝自己走過來,臉上的妝都花了,表情狼狽。他與孫禹倫的舉動吸引了一些周圍的視線,好奇與八卦是人類共同的天性,耐人尋味才是最好的滋味。

不知道在場還有沒有其他駱書延認識的人,花夏脫下自己的外套,兜頭就罩在駱書延的頭上,替他創造出一點的小空間,阻隔那些探究的視線。

不管怎樣,來都來了,就要抬頭挺胸。

「哥哥可不能這樣啊。」花夏的聲音很輕,步伐很穩,拉著駱書延的袖子把人帶到比較偏的位置。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視線突然被陰影籠罩,布料的重量落在頭頂,頃刻間視野中除了花夏以外的事物都被布料遮擋住了。

隨著對方的帶領挪動腳步,駱書延低頭望向拉著自己那指尖長著繭的手,心裡升起一絲疑問,隨著疑問的浮現,駱書延望向對方的後腦勺。

兩人最終停留在會場角落的樹下,多虧植物的遮蔽,駱書延能暫時逃避一下剛才的狀況。

把外套取下交疊,打算把外套還給對方的手停頓數秒,隨後駱書延抬頭看向花夏。

「你是不是做太多了?」話說出口,突然覺得這句話帶著多管閒事的意味,隨即補充道:「普通朋友會做這麼多嗎?」

言下之意是,確認花夏是不是有什麼其他超出友誼的意圖,當然駱書延也覺得這麼想未免也太自戀了。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花夏弄不清駱書延是很少接收到善意還是企圖挽尊,總之第一句說出口的話挺讓他訝異,又覺得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他雲淡風輕的笑起來,語氣稀鬆平常地嗯了一聲,「第一句話你就問我這個啊?」爾後像是低低的笑起來,就像是剛才駱書延不過是講了個冷笑話一般的把手捂著額頭肩膀一聳一聳地笑,好一下才抬起頭來看駱書延。

「別人會怎麼做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我該這麼做。這種程度的善意你就坦然接受就可以了,不用有負擔好嗎。」

說實話他很想知道駱書延此時的腦迴路是怎麼運作的,這種時候不好好發洩情緒還能想到這些。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聽花夏這樣說便垂下視線,回了一個單音:「嗯。」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這麼接受吧。也不去深思花夏究竟說的是真心話、還是是否意圖掩飾什麼。

方才滿溢的情緒被隱藏在望向婚禮活動的視線之後,駱書延雙手環胸,看著孫禹倫向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剛才那段談話都讓兩人情緒有點上來,可能對方也是整理情緒去了。駱書延再看了看新娘,新娘看上去正熱絡地和賓客互動,實際上視線卻時不時瞥向休息室。

駱書延垂下視線,回想方才和孫禹倫的對話。那段對話牽引駱書延遙想到一些難以形容究竟是快樂還是不願回憶起的過往。

對孫禹倫來說是快樂的、對駱書延來說是不堪回首的。

太不公平了,明明一起經歷了一樣的事,卻得到了大相逕庭的結果。
🎻🥊🦝
1 years ago
「花夏。」駱書延低聲叫喚對方,視線卻仍在婚禮的那頭,「你當時有去前任的婚禮嗎?大學一畢業就結婚的那個。」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儘管再怎麼通明的人,都無法知曉世間萬物的運行。花夏作為旁觀者看著這一切,對於今天他其實也沒有太多想法,只是盡其所能的給予一些他能給予的。

剩下的,還是要駱書延自己內化。

「嚴格來說應該是訂婚,我沒有去。」花夏聞言愣了一下,想到兩人之前在洗衣店的對話內容,「我前任有給我發了郵件,同學也有找我,但我沒出席。」這句說完後花夏停頓了好一下,目光跟著一顆不知道怎麼飛走了的氣球越來越遠。

「如果你要問我原因的話,答案是我不敢去。」在人面前講的冠冕堂皇,其實事實上也是膽小鬼。

那時候的他身邊沒有可以商量的人,所以只能選擇逃避。後來跟張益的談話,他才知道,該面對的就是要好好面對,不要留下遺憾。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很能明白那個「不敢去」的感覺。但他覺得如果今天不來,一切都會過不去。就算強迫自己,也一定要來,只是多虧了有助陣的人,這次的出席才沒有顯得像是在單打獨鬥。

試想一下,如果當時只有自己坐在那個賓客椅上,看著新娘走向前方,腦內的嗡嗡聲很可能會讓駱書延在一片祝福中直接起身離去。

「因為那個時候沒有人陪你去吧。」駱書延喃喃自語道,隨後看向自助取餐區:「而且應該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可以洩憤。」

隨後側頭看向花夏,用下巴點了點自助吧的方向:「要不要趁現在當一下婚禮小偷?」

老實說駱書延還沒消化好情緒,但他很懂得識時務。

腦子消化不了的東西就藏起來,有一天會因為某個時機放下的。

剩下該消化的東西就交給胃吧。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對啊,如果當時有個人就好了,花夏想。但也為時不晚,該學習的總是會有機會,昨天的他只是不希望駱書延如同當年的他一樣抱有遺憾,想做一些自己能做的,卻發現今天他也不是全然沒收穫,透過這場婚禮他好像也在冥冥之中懂了一些什麼,具體又說不上來,可能還要點時間,也許在某個當下就會通透。

「嗯。」花夏應了一聲,「看我多好陪你來。」笑意在臉頰撐起兩個括弧,「你昨天摺衣服的效益已經由我充分體現了。」

見駱書延已經能開點玩笑,花夏朝人走去,並肩站在一起,看著遠處已經開始聚集賓客的自助吧深呼吸了一口然後笑說:「走吧,先去洗手間把你自己整理一下,魚子醬小偷。」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沒有正面回應花夏那句「看我多好陪你來」,在花夏的提醒下摸了把臉,那個淚痕的確該洗掉,還有自作聰明的遮瑕膏。

駱書延到洗手間很快地把臉整理乾淨,照了照鏡子,除了眼角還有些泛紅外,看不出這個人剛才有情緒激動過的痕跡。

進入洗手間的還有眼眶也有些紅潤的孫禹倫,兩人尷尬的愣了一下,各自在洗手台安靜的洗手。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讓你不開心對不起。」孫禹倫低頭看著洗手台說,「不管是哪一次。」

駱書延沒有馬上回應他,對著鏡子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一下頭髮,才開口:「我已經差不多習慣你自說自話的個性了。」隨後偏頭望向對方:「不用特別照顧我們,新郎很忙吧。我跟我男朋友會把你吃垮的。」

「如果是那樣,那最好。」孫禹倫笑了起來,把手擦乾,經過駱書延身邊時遲疑了下,還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千萬不要客氣。」說完便走出洗手間。

駱書延對著只裝著自己的鏡子長嘆了口氣。

什麼男朋友啊,愛面子。

在心裡嘲笑了下自己,隨後也走出洗手間找自己「男朋友」去了。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自助吧的餐食很豐富,雖然沒有鵝肝松露,但還真有魚子醬,只不過是那種小餅乾,疊上一層不知道是奶霜還是鮮奶油,上頭點綴了肉眼可見幾粒的魚子。

花夏看著發出會心一笑,等在桌旁打算等駱書延來了之後指給他看。不遠處的洗手間孫禹倫率先走出來,看起來很平靜。花夏心想這兩人談得真快,他換了個方向改去看甜點的種類,猜想駱書延大概等等就會過來。

過程就是他在洗手間外沒有馬上走,在用手機給一隻穿著白紗造型衣服的貴賓拍照。沒多久裡面就傳出兩人的說話聲,兩個人的事還是要兩個人解決,臨去前他聽見駱書延提到了男朋友。

儘管他很想開玩笑說男朋友是另外的價錢,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直覺上他認為駱書延不會希望他聽到這些,所以他不打算開這種低級玩笑,也不介意被當現成的男朋友。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走出洗手間時整個人清爽不少(除了眼下那層黑眼圈以外),掃視各處,尋找那頭金髮的主人。

老實說對方並不難找,循著幾個女孩子不禁透漏小心思的目光看去就是。

駱書延微動眉角。 唉呦? 隨即踏出腳步走向年輕女孩目光的匯集處。

站在花夏身後幾步距離,眼角餘光還在注意著那些人的視線。駱書延本來就是個性惡劣的傢伙,開點玩笑應該沒關係吧。

於是他當著那些視線的面,在花夏身後開口:「寶貝,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喜歡同性戀是沒有結果的,望周知。

唉,人果然還是要積點陰德。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花夏正在想這季節的草莓是偏甜還是偏酸,考慮要不要吃一塊夾心奶油蛋糕的時候,一句寶貝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嗯?做戲要這麼足?花夏頂著這個納悶,轉過身手臂一撈,沿著駱書延的後腰往上攬過肩膀,把人帶到自己身旁。手實際全程只是浮貼著,並未真的有很大的接觸,但也足夠有戲。

「你看這個魚子醬,我們還沒吃夠就已經先被餅乾撐飽了。」給人指看那排列的像是藝術陳列的小食,剛剛兩人才說要做魚子醬小偷,結果是這樣菜式,花夏覺得很好笑。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也不意外花夏的行為,倒不如說這還挺合駱書延的意。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看向花夏身後的幾個年輕女性。

你能想像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的表情,差不多就那樣大大方方的掛在駱書延臉上。幾個女孩子面露尷尬轉而走向其他桌,駱書延也回過頭看向那些小餅乾。

「小氣。」駱書延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想著如果哪天自己辦婚禮,也要用這招來玩婚禮小偷,「那我們就吃到撐死,新郎說我們可以不用客氣。」

邊說邊靠近桌子拿取空盤,也遞給花夏一個,一副沒吃死他們不罷休的架式。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沒意識到周圍已經被駱書延的惡趣味給淨空,花夏伸手接過盤子說了聲謝謝,聽駱書延直接地提起新郎,花夏想兩個人至少應該是好好地說過了。

其實如果能好好說開其實是最好的,他曾經也這麼想過應該把李亦懷跟劉士臣兩個人找出來講開說清楚,但就是缺乏了一個契機點,或者說是一個衝勁。

但不管了,以後再看吧。
遠處傳來一陣嬉鬧歡呼,好像是新娘與她的父親要開第一支舞了。

花夏看了看鹹食,給自己先夾幾個魚子醬小餅乾,轉頭問駱書延:「你有什麼不吃的嗎?」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也給自己夾了些魚子醬餅乾(能疊起來的數量),一邊思考花夏的問題。

「我不能喝酒,還有,」駱書延看了看盤子,「我其實討厭吃魚子醬。」

一邊說還一邊往嘴裡放了一塊,隨即露出嫌惡的表情,「幫我夾點草莓蛋糕吧。」

新娘那邊的音樂聲一路傳到了自助吧這裡,駱書延抬眼看向舞池,新娘很符合他外表給人的印象:雖然年紀不輕卻依舊有活力。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討厭還吃幹嘛啦!」

爽朗恣意的笑聲就算是花夏發出來的,在這樣的場合裡也沒有人會覺得違和,畢竟這是個婚禮現場,就是要熱鬧要開心。

花夏簡直被駱書延的嫌惡表情(堪稱招牌)逗得笑死了,毫無偶包的把眼睛笑瞇成兩道弧,怎麼會有這麼可愛(彆扭的可愛)的人,他一邊笑一邊用夾子把蛋糕夾進駱書延的盤子,同時回敬剛才駱書延對他的稱呼:「好喔......寶貝。」(夾雜著抽氣笑聲)
花夏
1 years ago
笑過以後他克己的試圖保持表情的平靜,就著喝酒的話題往下問:「你是不能喝,還是酒量不好?不喝酒人生少很多樂趣。」

以前花夏酒量不好的時候也會推辭不能喝酒,但大學生就是時間多,喝酒玩樂的機會也多,加上搬到四色里之後也很常與鄰居們喝酒,去國外更不用說了,喝酒是一種禮儀,一來二去他覺得現在自己的酒量已經能趕上張益了。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那聲「寶貝」傳到耳裡,駱書延整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自己講出來跟別人說出來的感覺也差太多。

「千萬不要那樣叫我。」駱書延甩了甩沒拿東西的手,像是要把雞皮疙瘩和尷尬甩掉一樣。

兩人一邊聊一邊一路夾,旁邊就是飲品區。駱書延拒絕了服務人員遞來的雞尾酒,轉而拿了汽水。

「我有酒精不耐症,喝一兩口就會臉紅,如果像喝完這樣的一杯……」邊說邊輕晃手上的杯子,「我會直接大吐特吐,大學還沒發現自己有這個症狀時,曾經就在迎新的時候吐得像傑尼龜一樣。」駱書延很喜歡這個形容詞,形容詞和大學時期的畫面配在一起,說到句尾時甚至因此微微發出憋笑的顫音。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花夏發現很有趣的一點,但凡他只要表現的親暱一點(又或者是油膩一點撒嬌一點)駱書延就會出現一層殼想要把自己包起來不然就會矮額(一種形容)到受不了的尷尬模樣,那樣讓花夏覺得相當有趣,鬧起來應該是很好玩(明明是gay卻有一些莫名的白目直男行為),但見好就收他也懂,省得玩脫了。

「我以為是過敏,所以那你是真的不能喝欸⋯⋯」花夏看了一眼駱書延手上的杯子,他在駱書延後頭拿的是香檳,輕輕嗅飲後差點被駱書延的形容搞到差點嗆咳出來——

他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硬把哽在喉頭的那口壓回肚子裡,隨後笑出來很低級的問:「那請問喝什麼可以⋯⋯讓你吐出🌈彩虹?」因為太難自抑整句話說的斷斷續續。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這傢伙是國中生嗎?駱書延面對對方笑到話說不完整的低級玩笑反倒顯得冷靜許多,故作認真地思考道:「我想想,喝反同深櫃牧師的(嗶)吧,吐出一道進步價值。」突然想起今天這個場合還有小孩在場,趕緊左右張望,深怕黃色廢料被哪個不該聽的人聽見了。(還好大部分人都集中在新娘那裡)

趕快喝一口飲料假裝自己沒講過並回頭看向舞池,駱書延看見剛才在偷看花夏的那些人正各自詢問其他落單的異性。

這才意識到,原來他們剛才是打算約花夏啊?還好沒給他們約的機會。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天啊,花夏瞪大了眼睛都快不敢相信自己聽了什麼,花夏臉上的笑容從單純的笑變成那種通俗表情包裡面會有張大嘴巴,被人在旁邊配文字"我剛聽了什麼"的那種驚訝又"你說的我懂但你怎麼敢說出來的"笑容。(很傻的樣子)

不得不說駱書延這種冷靜的放箭實在太合他胃口了,再者說完以後又要裝作我剛什麼也沒說的樣子也很好笑,跟這種人當朋友永遠會在聊天裡感受到一股風(諷)味,就很過癮。

但講真這種場合闔家歡樂,要是被別人聽去了也不太好,花夏刺激完以後才發現似乎周圍的人都開始有兩兩聚集著往舞池方向移動的傾向,看來新娘已經開完舞了。

悠長慵懶又迷幻的吉他前奏 緩慢地從巨大的音箱裡滿溢出來,他與駱書延手上都還拿著盤子,花夏不是很確定。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慵懶慢調的音樂的確很適合這樣的場合,幾對情侶相互依偎在一起、臨時約到的舞伴則拉出一道陌生的社交距離,駱書延挺喜歡這樣觀察人的。

又喝了幾口汽水,回過頭看見花夏正望著舞池的方向,駱書延微偏著頭看向花夏。

「先告訴你,我的肢體極度不協調。」駱書延沒有在客套。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我也不是很擅長。」花夏偏頭看駱書延,比劃比劃手勢,「只有跳過幾次,就那種左右左右在原地慢慢移動的。」花夏在駱書延面前晃悠起來,用餐區的人群都聚集到舞池那,周圍漸漸地空出很多位置,「要試試看嘛?」花夏問。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稍微張望了下,附近的桌子剛好有點空間,他把兩人的餐盤都硬塞到那個空隙裡。

隨後看著花夏,掌心拍了拍大腿兩側的布料。

行吧,我是有節奏感的,手腳應該要能配合吧。

「我的手該放哪裡。」駱書延看了看花夏的姿態試著輕晃,但怎麼看都顯得尷尬,甚至還時不時低頭看一下,深怕踩到花夏的鞋子。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我看起來覺得還行啊。」花夏笑起來,抬起掌心示意駱書延把手放上來,另一手伸過去本想放人後腰,卻在要碰觸到以前,改換到駱書延的肩上。「你那手放我腰後面吧。」他說。

於花夏來說,男步女步是沒有差別的,在駱書言的主場裡,他可以把男步讓給對方,有時候就是圖個感覺,站哪方他覺得不重要。

「快點快點,新郎看過來了!」見駱書延似乎還有些躊躇,花夏唇角泛起一抹狡黠的壞笑,像是提示似低聲說道。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聽到花夏玩笑的低語令駱書延沒忍住悶笑,伸手攬住花夏的腰,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另一手放在花夏掌心上,駱書延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被對方和音樂牽著走。

這樣的距離,花夏臉頰上的痣變得很有存在感,駱書延也連帶想起自己左邊耳朵上也有一顆痣。

視線在花夏的臉上由下往上的移動,嘴唇、鼻樑、下眼睫毛……在看向花夏的眼睛時,駱書延的視線又很快地飄走。

這麼近,到底是要看哪。駱書延此般的想,乾脆就看著那顆痣。嗯,好痣。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貫穿整首歌曲的吉他和弦滿載著一種電子迷幻,連歌詞都相當繾綣,配上合成器的音色整體透著一點年代感的老派浪漫。花夏領著駱書延在slow soul的鼓點上漫步,周圍的人們也都沈浸其中,隨著音樂緩慢搖擺,有點像是一種大型的微醺現場,有很多香檳泡泡漂浮在半空。花夏認為這應該是今天這場婚禮裡最成功的部分。

可能多年以後有些人不會記得婚禮的菜色,也不會記得新娘穿了什麼樣式的禮服,但肯定會記得,『我跟一個陌生人在婚禮上跳了一支舞』。

花夏目光隨著音樂也晃啊晃到駱書延臉上,他發現其實駱書延的長相是漂亮的,但也不是女性化的那種漂亮,是帶有英氣的,只不過都被瀏海與黑眼圈還有一股銳氣隱藏起來。像是察覺到駱書延在看他,花夏對上眼神後笑了:「看吧,很簡單啊,你跳得很好啊。」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其實真的不難,音樂悠長而緩慢,搖晃的速度也是。駱書延不得不稱讚選曲人的品味,不但旋律很棒,就連節奏都很照顧不擅長舞動身體的人。

不過花夏才剛稱讚完,駱書延馬上就踩到他的鞋子了。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舞步正在被花夏注意,一個緊張就踩了下去。

「我踩到的不是你摔到的那隻腳吧。」駱書延忍不住低頭看了看,但好在這裡沒什麼人,還不需要忍受那種有可能被陌生人注視的尷尬。

他得承認花夏的笑容相當具有感染力。雖然駱書延幾乎很難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看著人,但並不會因為花夏的目光而感到尷尬。不禁好奇著這樣的人到底有哪點會被前任拋棄甚至傷害,但駱書延也不打算過度刺探花夏的隱私。

況且,會傷害人的終究會傷害人,只是那個人剛好是花夏罷了。駱書延這麼想。
🎻🥊🦝
1 years ago
他試圖放鬆身心讓四肢別那麼僵硬,並越過花夏的肩望向那些共舞的男男女女。駱書延心想,在這樣的氣氛下,的確很可能跳著跳著又多一對新人要結婚了。

駱書延沉默片刻,開口問道:「你未來會跟某人結婚嗎?跟女人。」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純白的鞋頭被蹭上一點灰,花夏打趣說了句沒關係,腳尖跟腳踝還是有距離的不影響。

歌曲還在繼續,他們已經從桌邊慢慢地就著舞步更加接近舞池,偶爾會與周圍的人錯身而過,但他們並不是這場婚禮上唯一同性一起跳舞的一對。

關於駱書延的問題聽起來像是一個,但實際上是兩個。一件事是也許在未來的遙遠是未知,另一件事就是已知。

花夏搖搖頭,「不會,我喜歡的是男生。」這是他如此簡單又坦然的肯定句。「結婚這種事很難說,但一定不會是女性。」

「你呢?」他反問。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花夏的回應裡是肯定、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實,像這樣不帶任何遲疑的答覆,要不是被溫柔的人支持著、要不就是和家人斷開聯繫,駱書延希望是前者。

面對同一個問題,相較起花夏的態度,駱書延顯得遲疑許多。

「我本來有個想結婚的對象,是女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想像起田愷真穿婚紗樣子,說實在的有點滑稽。

「但我可能得換個人選了。可能是女同性戀之類的,反正就各取所需。」

他想起同婚吵最兇的那段時間,有一段話是這樣的:「男同性戀被迫跟女性結婚這件事,也傷害了很多女性。」

但就算同婚過了,也不代表有些事情可以就這樣過去。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結婚的意義是什麼?普羅大眾的觀點也許會說是神聖,是許諾,是一生裡最重大的決定。但現實上結婚這件事也不單單就是兩個人相愛在一起,可以是被荷爾蒙沖昏頭的反應、可以是利益的結合、又或者是因為社會眼光加諸的枷鎖。

花夏不禁去猜想是什麼會讓一個男同性戀想要與女性結婚,也許是還沒出櫃吧。他很幸運能得到家人與朋友的支持,但他想駱書延未必,所以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這與花夏的想法背道而馳,但他覺得沒有對與錯。

「如果對方也能接受你的想法,在一起也是愉快的,那麽選擇一個讓自己最輕鬆的姿態去生活我覺得也很好。」花夏扶在駱書延肩上的手安撫似的緊了緊,看著駱書延的眼睛說。

「我就暫時沒想那麼多,你是不是被催婚了?」29歲開始大概就是逢年過節老是被問什麼時候要帶女朋友回家來的早高峰吧花夏想。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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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這倒沒有。」雖然感情好,但媽媽對自己的感情向來隻字不提,可能是爸媽兩人的關係讓媽媽覺得單身也沒什麼不好。

「我想讓我媽放心,只是這樣而已。」

花夏的回覆也的確起到了安撫的作用,駱書延在這件事情上一直舉棋不定,不敢做決定、也不敢不做決定,他身邊也的確缺少了能夠討論的人。

「如果我真的結婚了會邀請你的,不用紅包。」駱書延開玩笑的語氣道,但又感覺得出來這件事有成真的可能。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花夏哈哈哈笑起來,但舞步也沒有忘記的帶著駱書延閃過一旁的人,「那如果自助吧還是稀疏魚子醬小餅乾的話我可能會生氣。」都到這時候了花夏還是要婊一下今天的婚禮菜式。

「是說⋯⋯你有沒有試過,跟家裏人提提看?」讓父母放心的確是他們這樣的人很難交代的課題,但結完婚以後要面對的就是生小孩了,花夏不認為駱書延能閉上眼睛動一動就把小孩製造出來交差。他覺得自己用製造這兩個字很好笑,但放在很多各取所需的婚姻裡也很貼切。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聽到花夏順帶嘴了一下魚子醬餅乾,忍不住也悶笑幾聲,可能當天得直接放一桶魚子醬給花夏撈個過癮。

兩人晃過一對舞伴,駱書延非常注意自己的腳,以免又去踩到花夏或是不認識的其他人。

花夏的問題讓駱書延不自覺抓緊了花夏身後的布料,他又何嘗沒想過。

但問題,就是出在,「我不敢。」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短短的不敢乘載著多少的重量花夏明白。就像他當年不敢去參加的訂婚一樣,這個不敢是內心深處的直擊,也是揭蓋以後的恐懼。花夏感覺到自己外套的後腰被緊攢。

「淺淺的試探也沒有過嗎?」他想駱書延比他大幾歲,也許做出過努力。

各取所需的婚姻很好,但花夏突然在想,也許,只是也許,今天的新郎並不是帶著惡意遞出這張喜帖,而是在十五年後,希望自己的初戀也可以幸福,雖然只能一起走一段路,但我希望有人可以陪你走完接下來的路。這也許也只是他腦補,但一件事情本來就有很多面相,端看人怎麼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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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淺淺的試探,駱書延還是同一句:「我不敢。」

一想起媽媽的臉,不論是什麼真心話瞬間都變得難以啟齒,在這個世界上,他有一個一輩子都不願意傷害的人。

「你呢?你對家人出櫃了?」駱書延問,那是他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花夏嗯了一聲,「我高中的時候就告訴家裏人了。算很幸運,他們都很支持我。」

「當時要出櫃的時候就約我爸去釣魚,先告訴他。」他哈哈笑了兩聲,「我爸聽了,當時氣得腳一滑,然後我去拉他,因為反作用力差點被甩下海。」

「然後他那週每天都在客廳坐了一整個晚上,我媽以為他被倒會了。」

「他整整一週沒跟我說話,當我隱形一樣,我想跟他再聊聊都沒機會。然後有天進我房間說他會自己去跟我媽談。我當時以為我死定了,可能要被趕出家門。結果我媽竟然回他說我覺得好就好,怪我爸大驚小怪。」

「這件事就這樣,我姊我妹我哥他們都跟我媽一樣想法,我爸最後也妥協了,現在還會問我到底什麼時候帶男朋友回家。」說到這花夏像是想起那些支持一般的含著笑意。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安靜的聽完,聽起來起初雖然還是需要調整心態(不論是花夏還是花夏的爸爸),但至少最後是好的結果。

駱書延想像過各種向媽媽出櫃後的可能性,但他真的不敢賭。至少目前來說。

音樂到了尾聲,隨著音樂越來越緩慢悠長,旁邊有幾對情侶輕輕地吻在一起。駱書延把下巴輕輕靠在花夏肩上,出於神奇的巧合,他越過花夏的肩和孫禹倫對上了眼。

駱書延摟著花夏腰的手朝對方比了中指,看見孫禹倫憋笑的表情後便挪開視線。

「嗯,我再想一想。」關於要不要告訴媽媽這件事。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再堅若磐石的人都有軟肋,如最深的愛一定也伴隨著痛苦。因為在意、害怕傷害與害怕失去,那種小心翼翼的關係維護使人又累又痛卻也甘之如飴。花夏沒有再說話,將這些空白留給駱書延,他認為今天一天已經有太多需要等待駱書延去消化的情緒。

直到在歌曲尾聲駱書延輕輕地朝他靠近,胸口重合在一起時他們也沒有停止腳步。花夏用扶肩上的手輕輕地拍了幾下在駱書延後腦杓上安撫,「慢慢來啊,畢竟沒有人能對講開以後的一切負責,只有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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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不是很喜歡來自陌生人的肢體接觸,而神奇的是,他和花夏也不過就見這三次面,這麼親密的接觸甚至還是駱書延主動的。

他想著,花夏的確給人一種安定的力量,而這正是駱書延需要的。

「今天謝謝你了。」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他的確需要好好沉澱一下。回家以後去陽台抽個菸,再放點藍調音樂還不錯。

一曲結束,駱書延也鬆開了在花夏腰上的手,向後微微退開。

「我想回去了。」駱書延說。

雖然他們還沒把自助餐吃垮,但駱書延覺得夠了。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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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連叫個寶貝都會覺得肉麻兮兮到受不了的人,花夏對於駱書延這個像是"示弱"的行為表現得倒是很淡然,在分開後就跟無事發生一樣,給足駱書延體面。

這場婚禮還未到尾聲,下一首歌曲轉變成熱鬧的節拍,剛剛還緊偎在一起的人們鬆開那種黏糊糊的姿勢,開始隨著音樂改變動作,不知道是誰似乎被圍在中間鼓譟獨秀,場面很是熱鬧,是一個很適合趁亂走掉(?)時機點。

「那走吧。」他應允了駱書延的提議,一開始進來前他答應了人說隨時想走就能走。

在前往停車場路上,花夏還不忘用假男友身分又吐槽一下:「今天這家外燴不行,以後不能出現在我們婚禮上。」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沒有反駁對方用著假男友身份的吐槽,而是順著花夏的話接道:「但音樂還可以。」

天色已經不早了,天空染著一片橙黃黃的暮色。駱書延在花夏開車門後,熟門熟路地上車並繫好安全帶。

他先是打開手機回覆了幾條訊息,隨後看著所剩不多的油表,開口道:「待會的油錢我付吧。」總不能花夏開車陪自己來,還要再出這筆錢。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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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夏對於駱書延的上道相當樂呵,他們一起就著音樂話題走到停車場。

他們開上道路時剛好迎著落日,傍晚的陽光既柔和又溫暖,在車子裡映出一片橘子光。

花夏聽了也看了下油表,他有個劣根性老是要油表到底才急吼吼的找加油站,像是一種挑戰極限。

「我覺得你可以改天請我吃飯。」花夏的手指在方向盤上隨著藍芽音響有序的輕點。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你想吃什麼,魚子醬餅乾?」駱書延再次補了今天的外燴尾刀,「等你把那些衣服訂單消化完跟我說。」

駱書延一邊說一邊思考起餐廳,自己平常很少外出的緣故也沒有口袋名單這種東西(畢竟田愷真就是廚師了),果然還是問一下田愷心好了?感覺他比較常去網美店。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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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夏對駱書延的垃圾話讚賞非常,看了眼照後鏡,「訂單昨天晚上我熬夜弄完了,之後應該會請個鐘點工。」說完打了方向燈往右拐彎。

接下來又要過年,年前最是生意好的時候,花夏覺得再不想想辦法可能都沒辦法接更多訂單了。他決定回家以後就在樓下大門口貼個招募。

「我不挑食,只要沒有韭菜跟三色豆都可以。」
「啊!還有魚子醬餅乾。」

說真的,魚子醬餅乾這個梗在他倆這還有點過不去。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聽到花夏繼續鞭屍魚子醬餅乾,臉上忍不住露出微笑。

駱書延一邊聽一邊和田愷真打字對話,他知道田愷真在某間餐廳當主廚,但不知道是怎麼樣的餐廳。

田愷真很快就回覆,駱書延照著對方的回覆問向花夏:「法式餐廳跟觀光農場的餐廳,你喜歡哪種?」

這兩種地方應該都不會有韭菜、三色豆還有魚子醬餅乾吧。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導航上顯示抵達目的地還有二十多分鐘,駱書延拿著手機大概是在查詢有什麼能吃的,沒一下花夏就聽見駱書延問他,讓他很訝異對方的行動力。

「觀光農場的。」他幾乎是不加思索的回答,比起室內他更喜歡貼近大自然的環境。「但我感覺你不像會很喜歡農場啊原生態啊動物這些東西?」

不得不說他看駱書延就是一個生活精緻的都市人,不知道喜不喜歡那樣的用餐環境。

「如果你要吃法餐也是可以。」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低頭看了一下田愷真給的照片,那看起來是比較高檔的餐廳,而且冬天沒有蚊子的問題,好像也還好。

「動物昆蟲那些,不要碰到就還好。」駱書延一面回應一面在手機裡繼續輸入字符,「那是我朋友工作的地方,他手藝很好,而且沒有魚子醬餅乾和其他東西。」

隨後駱書延看了看導航,再透過後照鏡看向花夏:「你確定好時間就告訴我。」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試想一下駱書延在農場跟鵝之類的狹路相逢畫面花夏真的快憋不住笑,但好像很沒禮貌於是只好忍住了,他抿了一下嘴唇把那種笑的衝動給吞回去。

「時間我回去看一下行事曆,現在開車弄不了。」本來下意識地想去點手機行事曆,但車上現在還坐著駱書延,還是要注意行車安全。

「那這樣我從今晚就會開始期待你朋友的菜。」花夏專注地看著路況,「咦?該不會是你說的好朋友?」他偏頭發出疑問。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沒關係,回頭再告訴我就好。」駱書延把手機收進口袋裡,看著街上路燈一盞盞亮起,路上景色變成暖黃色的。冬季的天空暗得很快,不一會兒就黑了下來,車內也變得昏暗。

駱書延看著被手機光線描繪出輪廓的側臉,回應道:「對,他是我高中學妹,我們現在住在一起。」

「每天都吃他煮的飯,害我現在吃什麼都變得很挑。」田愷真在料理上的天份有目共睹,連一盤隨便墊胃的蛋炒飯都能炒得又香又粒粒分明、完全吃不出大火炒出來油膩感,這就是在二星餐廳工作過的水準嗎?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天色暗下來,花夏打了車燈,隨著導航播報轉進西王路。

「那你們真的很合得來,要能住在一起很多習慣都要相當才可以。」都住在一起了啊,那應該順利成章的結婚也很合理,湊合著過日子,相互陪伴好像也沒什麼不好,花夏想著,聽了駱書延下一句話立刻很有同感的點點頭,「你說的我懂欸,我有個大學室友很會做菜,我們其他三個每天都跟廢物一樣等他喊我們吃飯,有時候他忙起來我們不得已要點外送,都覺得很不香。」

「唉就太習慣了。」花夏聽過一個說法,一個習慣養成是二十一天,想想其實很容易的,更何況當時他們一起做了兩年室友。駱書延如果是高中時候開始的,那更久了。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感同身受,有媽的孩子像個寶。」這是駱書延的肺腑之言,田愷真對他來說幾乎就是媽了。

仔細一想,花夏跟自己的生活經驗高度相似到讓人覺得可怕,如果花夏也有過敏體質、單親家庭這些經歷的話駱書延就要去報警了。(?)

駱書延搬到這裡沒很久,因此還不覺得開進來的地方熟悉,是直到經過幾個眼熟的路牌,才發現已經到了四色里內。

他再次回想起今日種種,如果是田愷真跟著自己來,恐怕場面會變得一片混亂(他能想像田愷真把孫禹倫植回去的牙再打斷的畫面);或者是那個誰……誰……

天,除了田愷真我半個朋友都沒有。駱書延頓時覺得蠻幽默的。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再次看向專注於路況的人,駱書延本來想開口:嘿,如果你前任哪天約你去什麼滿月派對、生日派對、離婚又結婚典禮之類的可以叫上我。但轉念一想花夏剛才提及有三個室友、而他這麼樂於助人的個性肯定也結交了不少朋友,哪還輪得到自己啊。駱書延話還沒到嗓子眼就吞了回去。

駱書延手肘靠著車門突出處、手掌拖著臉頰看著花夏,冷不防的說道:「你那三位室友有沒有說過你很中央空調?」
花夏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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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覺得我像才這麼問的嗎?」花夏把車開進停車場,三兩下就停進格子裡。他側過頭看向駱書延,臉的輪廓在手機屏幕映照下,半邊輪廓在暗半邊輪廓在明,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挑了起來。

然後好像靜默了一下。

「我覺得空調就算要吹,也會有風向吧。」突然花夏又開口,說完之後他笑起來,咧出一排白牙,像牙科廣告上面的八顆黃金比例。

說完他解了安全帶。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對花夏的反問不置可否。而對方靜默的時間裡,就在他想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時,又見花夏笑得一口白牙,兩者極端的反差讓駱書延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聽清他說的話後,駱書延腦中出現的是「中央空調應該可以像電風扇那樣,按下那個圓鈕四處轉吧」這種陰陽怪氣的想法。隨即被花夏的動作提醒到了一般也解開了安全帶,並開門下車。

車外的空氣感覺比車內再低了好幾度,他馬上把肩上那條本來是裝飾用的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兩圈,並把手牢牢地插進口袋,內心懊悔著被白天的太陽欺騙,選擇不帶暖暖包出門這樣的決定。

「都沒人連署里內不能開車這件事嗎?如果里長能罷免我一定投同意。」懶蟲這樣抱怨道。
花夏
1 years ago
x84ao4RU842L4:

花夏關上車門,想到剛剛的中央空調的話題他還是覺得有點好笑。

他沒被說過中央空調,倒是被同學蚵仔說過是要當觀世音嗎?專題報告什麼工作大家不做的都撿起來做,還要幫點名,誰要追女朋友還要幫出主意。每次被這樣念的時候花夏都是笑著把蚵仔脖子勾過來鬧,嘻嘻哈哈就過了,可他自己知道,他也不是對誰都好,也分人。

他繞過車尾跟著駱書延往回家路上走,「一開始我搬來的時候也有點不習慣,後來發現沒有車亂停,整個街景都舒服很多,我想大家也是都這麼想吧。」路燈暈著黃光,把樹影又打在地上,但因為夜裡溫度低了一點,比起下午似乎冷清了很多。花夏看駱書延縮著脖子又把手藏起來的模樣,忍不住就很想嘴欠:「怕冷啊?吹空調嗎?」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一臉「你用我的魔法攻擊我?」的表情轉頭看向花夏,但駱書延也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這裡沒有小花童之類的小朋友在場,於是肆無忌憚的開口:「反了吧,是空調吹我。」

駱書延知道花夏一定能get到雙關意味,反正同志圈最不缺的就是黃色笑話。

他逐漸發現花夏不是一開始給人感覺的那種,向日葵?小動物??反正就是沒什麼危害性的可愛小東西,大概不少人被這張臉給騙了吧,但駱書延也是賤人一個,自然能看出誰骨子裡也是這樣的壞東西。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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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夏幾乎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駱書延的一語雙關。(因為他平時也很愛這些垃圾話)

尤其還是自己先起的話頭,他本是無意,但這種似乎越描越黑的情況幾乎讓他呵呵呵的笑出鵝叫。因為激烈的笑意,他的眼睛與臉頰在路燈映照下都紅潤起來。

說實在他經過這一天之後發現駱書延不但冷箭放得好,講話也很餿(真的褒義),但就如同他之前想過的,跟這種人相處就不用在那邊四維八德禮義廉恥,很快樂。

反正就是垃圾話,他也不吝嗇再送人一句,轉頭瞥了駱書延一眼,用一種「我絕對不懷好意」語氣在人耳邊說:「好啊,就讓我來溫暖你啊。」說完以後還嘟起嘴呼呼呼的做出音效,假奘自己就是一台大型暖氣。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huahua_520:

前幾次花夏這麼靠近又油膩的說話,駱書延的反應也只是稍微退開,但這回他馬上用手蓋住花夏湊近的那邊耳朵,踉蹌般地躲開。

喂,這不講武德吧,我可沒有湊到別人耳邊說什麼噁心話。

但他當然沒有把心聲說出來,畢竟這種話聽起來怎麼都像喪家犬一樣。

「你這麼佔空間的暖氣我家可放不下。」駱書延盯著花夏,眉間幾乎擠出一條海溝,乍看之下還以為有誰欠他幾百萬的嫌棄表情。

前面從洗衣店投射出的熟悉燈光預示著今日行程的結束。駱書延住處還要再繼續走兩條街,於是他把人送到門口,右手比出六靠在耳邊,偏頭看向花夏。

「決定好了就跟我說。」他提醒道。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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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書延的反應,花夏看在眼裡什麼都沒說,只是笑瞇瞇的像是頭上開出一朵花。這次垃圾話博弈看來是他贏了,但他心裡卻慌的像有許多草泥馬在奔跑,一邊跑一邊喊:歐噢——玩脫了玩脫了。

今天一天裡過於融洽的相處模式讓他不小心地越過了界 ,天真到忘了其實他與駱書延認識其實也不過就幾天。「好啦抱歉,我說不過你,你贏了。」他含著笑意把殊榮讓給駱書延,把“那來我家吹啊”的反擊吞回肚子裡。

再回到洗衣店的時候,設定天黑就亮燈的模式已經被啟動。花夏站在霓虹燈下跟駱書延道別。

「知道,我再發訊息給你,早點休息啊。」他掏出手機朝人晃晃做表示,卻沒急著走進店裡,論禮貌他習慣人走了才進屋。
🎻🥊🦝
1 years ago
huahua_520:

駱書延看著花夏的輪廓被霓虹燈描繪的形狀,臉的另一半則因昏暗而看不清。

隨後回過頭繼續向家的方向走去,駱書延一面走一面想著,總覺得今天行程的重點都變了調。

但他也不願多去深思,感覺越想狀況就會變得越不妙,於是他低著頭拚命向掌心哈氣,加快腳步消失在轉角。

花夏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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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夏看著駱書延走遠,這才回到店裡。他出門了一天,店裡有些角落需要整理。他脫下西裝外套輕放在櫃台上,挽起襯衫袖子打掃。

期間他一直輕輕在哼唱那吉他旋律,夾雜著一些他還記得的歌詞——

I can't describe oh, 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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