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test #70
聽聞這裡有怪異之物出沒,循著鎮民的線索來到了湖畔附近,這裡是個長久廢棄的漁村,但不時會有觀光客們為了拍攝美景而來到此處,最後有些發生了神隱事件,有些則是平安逃出。

但逃出的人總會說在漁村裡看見了可怕的怪物,為了探尋真相的瞳來到此地。
旬一去不復返的迷路了,來到風格與現代日本不符合的湖畔漁村。
是可以清楚看見的漁村,這讓旬理解到自己是踏入了什麼怪異地方。
旁邊有一個風格也跟現代日本不合的模糊人影。

「我是中井旬,你是誰?」
「別輕易說出自己的名字,中井先生。」突然有陌生人喊住了自己,轉過身去並沒有看見任何的模樣或是非人的模樣,對方應該是誤入此處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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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forest777:
「好吧,那不知道怎麼叫你了,眼罩女。」搭話之後感覺瞳除了服裝沒哪裡不對,在附近看一下竟然發現了油燈?看起來不完全是廢棄已久啊!
明明還是白天卻暗暗的,旬把還亮著的油燈拿過來用。
「這個還能用。走吧我要趕快離開這裡了。」說著離開卻直直往漁村路口走去,路痴到了怪異地方依舊是路癡。
聽著對方直接走向了抹草精原先指著漁村入口的方向,儘管不太願意和陌生人接觸過多,但這座漁村可不是甚麼快樂的拍照風景區,連忙上前跟著。

「中井先生,您可以叫我小瞳,這裡有些不安全,還是兩人走比較好吧。」
「⋯⋯你看起來比較不安全呢小瞳小姐,確定要來?說起來你應該完全不需要油燈吧。」就那眼罩來看,白天黑夜對她都一樣吧?

「順便說,你腳下是泥地,有需要幫助我可以扶你。」想展示一下風度來著,發現了附近(bzzz)
一旁空屋的門板年久失修早透風去了,也透出了黑影在晃動。

「⋯⋯媽的覺得油燈根本不應該拿,簡直是在宣告附近的東西快來找我。」說完就把油燈放在不遠處的看起來像是欄杆,爛掉的欄杆。
這樣迷路的話可以依著燈光找回來,莫名自信。

放下燈火,旁邊的黑影怎麼動都看不清楚了。幹得好!自己內心吶喊。
對方好心提醒也讓自己意識到原來腳下有種柔軟黏膩的感覺,原來是踩在了泥地上面,不過由於這個漁村就在湖畔附近,就算土地稍微濕黏也是正常的。

周遭除了自己和中井先生的腳步聲,只剩下樹葉摩擦的聲音,聽到中井先生的吐槽後,也忍不住注意起周遭的環境(bzzz)
能查覺到有些許的黑影正漂浮在不遠處慢慢蠕動著,看來中井先生方才就是看到這些東西了。

「中井先生還請不要靠近那塊區域。」伸手指向看見黑影的方向,看來這座漁村果然有所怪異,連同一般人類都能看見。
moonforest777:

「正常人都不會靠近的。說起來小瞳小姐似乎對這些東西有所了解的樣子?」忍住沒問她是不是看得到。
到處都黑嘛嘛的,只能依照月光的位置像前走。黑得分不清哪裡是地哪裡是湖,一腳踏到水裡才發現自己竟然差點走進去了,看著倒映的月亮(dice8)
「請小心。」對於對方的提問總覺得很難解釋,最終迴避了對方的問題,而是聽見中井先生踩到水的聲音時提出了提醒(dice8)
「這邊好像是湖,太黑了分不出來是涵蓋的範圍。我們換條路走。」一邊鞋子褲管濕透,覺得很不舒服。

「唔!」差點叫出來趕緊摀住自己的嘴。
「原來是樹⋯⋯」精神太緊張,感覺好像從樹上看到什麼。

說起來剛剛進來之前還是大白天的,怎麼月亮這麼清楚?還是說這不是月亮?

「小瞳接下來怎麼走啊?」剛還以為自己看得到就覺得應該自己帶路,現在決定換個人帶路了。
感覺有無數的視線正盯著自己,抬起頭卻沒看見甚麼。

也許是空氣中帶著濕氣,偶爾風吹時彷彿有帶著微涼的氣息在指尖擦過,身上的寒毛不知何時已經豎起,寧靜的夜晚伴隨著騷動的樹葉聲,一切都相當安詳,宛如墓地一般安詳靜謐。

在這樣的寂靜之中,反而顯得自己和中井先生的呼吸特別突兀,刻意宣告著此處只有他們兩個活體。

就在片刻間,隱約能聽見詭異而細微的聲響,似乎是由遠至近的「啵啵——啵啵啵——」聲(dice20),同時原本坐在肩上的抹茶精也站起了小枝枒,擺出了警戒的姿態。
CPTII|居之下瞳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啵。」那越來越大的聲音直到最後一秒,停在了耳邊,宛如一條正在呼吸的魚就貼在身旁。

「唔。」對於這樣的聲音忍不住嚇得倒退了一步,停頓了許久後卻再也沒聽到其他聲響,難道是錯覺嗎?
(( 不好意思手殘打錯是抹草www累了))
除了自己跟小瞳的呼吸聲外還有悚人的冒泡聲。感受得到聲音由遠至近,旬只能屏息專注在那個聲音上,後腦都麻癢起來。

然後被隔壁小瞳輕微的踏步聲破除了那股不適感。旬有些喘不過氣,天曉得他用多大的力氣才生生憋著,沒被小瞳的反應嚇得大叫——就是看恐怖片的時候可怕的是旁邊那個在叫的——旬現在就是這種感受。

慢慢把自己呼吸平順下來,發現眼睛適應黑暗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了。

「……小瞳小姐,剛才的聲音……是不是有聲音,有嗎?」講話講一半就忘記,剛受驚嚇的事情也想不起來了。旬覺得……察覺四周突然好像冷起來,很快轉移注意力。

「突然變得好冷!」 (bzzz)
moonforest777:
「你也有感覺到嗎?」旬搓著雙臂試圖提高體溫。剛剛看不清楚的地方,在適應黑暗之後能看到小型碼頭一樣的棧木走道,還有旁的漁船。

「小瞳小姐,這裡有個碼頭。」以及,船底破破爛爛,似乎被什麼抓爛了。然後依舊飄得很穩當,沒有因為破爛的爪痕而沉下去的跡象。
「確實變得更冷了,這裡廢棄很久了,小心不要太靠近。」同樣也能感受到周遭溫度降了許多,也許是正在入夜?也或許是有甚麼異樣正在蔓延。
隱約中再次聽到了水面傳來滾動的聲音,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卻空無一物。
「中井先生,請問那個方向有甚麼東西嗎?」儘管好像有點強人所難,但在此處無論發生甚麼,交換資訊是保命的方法。
「嗯?有破爛……的船。」旬在小瞳出聲之後才特別留意她說的方向,跟剛剛看過的漁船一樣,都很破。仔細一看,似乎還有什麼飄在水上…… (bzzz)
那是半截 肢體在水面掙扎,然後又被拽下去。造成水波聲才引起小瞳注意。

「……小瞳小姐!水裡有東西在!……會動。」旬拉著小瞳往看得見內陸的地方退了幾步,才開口。直接就結論來說,去掉一下描述。聲音特別平板,努力不帶情緒的開口。
CPTII|居之下瞳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看著自己原先聽到聲音的方向,目光所及內並沒有搜索到任何異狀之物,依舊是漆黑一片,這時候不禁覺得,到底是該慶幸還好現在已經入夜,所以即使出現怪異之物也能馬上看見,還是該為此感到害怕。

就在這麼想的此刻,在遙遠的黑暗之中卻慢慢浮現起幾枚燈火,稍微再仔細看了一下,發覺那並非燈火,而是像動物的眼睛,曾經在一些怪異的動物身上見過。

強風猛然地颳起,將自己身形給強行吹歪了一些,冷風中帶著瀰漫的溼氣,總覺得有甚麼要來了(bzzz)
CPTII|居之下瞳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嘎啦——嘎——嘎伊——」

強風不僅帶起了水面拍打的聲響,更能聽見老舊的木頭發出張裂的的聲響,腳下有木片的觸感正在慢慢震動,難道……

「中井先生請快點離開碼頭附近!」迅速地向後方退開後,同時朝著中井先生大聲提醒著。
「唔!」莫名突然刮起來大風,小瞳的聲音都被吹散了。旬雖然聽不清楚,也猜到趕快走了的意思。 (lots)
木板雖然老舊好歹也撐過兩個人跑過去的重量,以為能平安無事的走過碼頭回到原本的路上。不料一片黑黑的,以為往陸上的位置走去,結果走到碼頭另一邊,搭著一個破爛的木屋。

「可惡,以為是照原路走的,什麼時候多了個屋子在這?」也有可能本來就在,只是沒拿油燈光靠月光照明,一片漆黑也分不出來什麼是什麼。

此時強風仍不止,像是要人進去屋子裡面。

「小瞳小姐!現在我們還在碼頭上,剛剛的路不見了!他媽的!眼前剛好、就有個破木屋!應該可以稍微擋一下強風!」把當前情況跟小瞳講了一遍,用 (dice20) 的音量,雖然看得到抹草精,不過不知道他的用處,就還是把人當成看不見的同伴,口述目前的情況。

「我感覺這個屋子是在這裡等著我們的!所以進去未必能保證安全!」風這麼大,講這麼多,旬的話能傳達多少也是未知,他已經盡力用吼的。
儘管明知道眼前的木屋肯定有狀況,但強風這麼吹著還是不太妙,風聲中總覺得隱約中帶了點奇怪的聲音,這讓自己想起方才看見的那些像是動物的眼睛。

「嘎呀——」或許是強風的助力,伸出手還未碰到木門時,門卻自動推了開來,緊接著伴隨而來的是一塊巨大的黑影從上直落而下。

「啪。」那是很平板而空虛的聲音,宛如一顆僵硬的枕頭墜落在地。

那是一具清晰可見的乾扁屍體,身上的膚色布滿紋路,蒼白而灰暗的顏色像是某些在水坑處會浮現的怪異之物,而當對上那雙漆黑而空洞的眼眶時,它卻扯動了臉上的嘴角向左右兩旁裂了開來。(dice4)
(dice8)
這並非是第一次看見如此驚悚的畫面,因此雖然心底升起了恐懼感,也更加害怕房子內部是否有其他更危險的存在,但抹草精似乎並沒有要出手攻擊的意思,僅僅是待在原地不動應該不會有甚麼大礙。
旬以為是小瞳開門的,並不知道門是自己打開邀請客人。

小瞳首當其衝直接面對黑黑空間掉出的黑黑一團的東西,前面有小瞳遮掩視線,加上照明的月光並不強烈,只有門透進來的跟破爛木屋的微光。
綜合以上因素,旬勉強從輪廓可以看出是折起來的人形物體。 (dice4) (理智減少)
即時如此還是驚悚得不行,旬並未直面看過這種型態的人類,黑暗中似乎跟那東西對到視線,感覺得到咧嘴一笑,旬緊張又僵硬的撇頭。
oO(怎麼辦!?到底怎麼辦?這地方待不下去!!!外面水裡有那個啥的,裡面這個這個……——)

內心有什麼崩掉,旬直接物理祭出一腳,把那個嚇人的東西勾起來踢出門外,然後迅速把門關起來。碰——

「……呼!」
「……小瞳小姐,我覺得有點冷所以先把門關了。」手指著後方的門板,滿臉全是冷汗還要扯著對方根本看不到的笑容,大概是安慰自己佔多數。
先是聽到有甚麼東西從身旁掠過,接著是大門砰的關上讓整個身體抖了一下,不過關上門後確實稍微不再受強風的侵擾。

但也許是這房子跟兩人過不去一樣,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強風卻更加劇烈地颳起,接著「轟——」的一聲似乎有甚麼東西龐然倒塌,嚇得自己倒退好幾步,直到貼上冰冷的木板後才感到心安。

「中……中井先生……你還好嗎?……請問……發生了甚麼事?」因著無法確認聲響的來源,只希望中井先生沒有受傷,帶著微微顫抖著聲音詢問著。
突然倒塌的石牆,底下露出了骨骸。

「……唔!!!!還好!!!……有具骨頭,剛剛突然一面牆倒塌就跑出來了……嗯?他手上有東西。」屍骸還神奇的舉著紙條,一副想要人拿的樣子。

明明只有旬一人在說話,牆倒之後的風聲聽起來像是人聲。旬覺得耳邊很吵雜,轉頭過去看小瞳並沒有開口。 (bzzz)
咒語……驅逐……祂……

聲音飄散在四處,不停重複像是在催促。
「看來是驅逐失敗了啊……」同樣聽見了那些宛如風聲的細碎低語,再聽中井先生說有人骨出現,應該是之前有人想來驅逐怪異之物結果失敗了。

「此處不宜久留,中井先生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才剛重新踏出一步,便感覺到地上有潮濕的黏膩感,連帶著鞋子都有種被拖行在地上的感覺。
「遺憾,反被驅逐了。」旬聽見小瞳說的,再看看人骨依然拿著手裡的紙條。你留著吧,沒人跟你搶。

「很難走啊,這個地板是怎麼樣……為什麼有土?這裡有痕跡,很像是剛留下的。」不只土還有什麼拖行的痕跡,剛剛他們一直都在這,可是完全沒注意到有什麼過去啊?
旬當然也沒注意到地上的紙條。

雖然地板很難走,他們還是盡快離開了剛才的木屋,外頭刮的強風已經停了。然後又是一個倉庫,裡面擺著捕魚用具。 (bzzz)
「這裡沒甚麼東西,快走吧。」按照中井先生的說法,這裡肯定有甚麼東西來過,也代表著屬於那些怪異之物的地盤,就算現在暫時是安全的,也難保不會遇上甚麼。

才剛走出倉庫後,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像是無法拒絕的魚鉤緊緊鎖住了喉間,鼻子更是宛如被濕重濃厚抹布給摀住,下意識地摀住了口鼻差點就要乾嘔出來。

這次連自己都能清楚看見,不遠處有一抹黑影帶著一雙詭異的黃光正緩緩接近,黑影的身形似乎匍匐在地面,隨著緩慢的前行時發出「滋嚕——滋嚕——」的黏稠聲,就像是將打濕的拖把來回扭動的聲響,隨著它慢慢接近,隱約在黑暗中似乎看清了那怪異黑影的輪廓。
那稱得上是人,又不太像是人。有著人體會有的雙手、頭顱、身軀,但身形似乎相當乾扁且萎縮,下半身貼在地面上晃動的則像是發脹的魚尾,又像是蠕動的蛇尾,讓人不寒而慄。

「中井先生……」恐懼蔓延了全身後,就連呼喚中井先生的聲音都輕了許多,這個慢慢接近的生物……怪物,絕對不是甚麼善類。
田中忘記自己才27?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看到了……」旬寒毛都豎起來了,濕濕黏黏的感覺有夠噁心……天曉得他是在水裡泡了多久。

「我們趕快離開吧!這東西前進很慢。」看來陸上並不適合這種沒腳的東西。

「小瞳小姐,你還行嗎?…我們這是走去哪了?」也不知道往哪裡走才對,烏漆嘛黑的。
後頭有個噁爛人魚跟著,前面又看不清楚什麼鬼地方。

走到不知道哪裡,附近房子看起來很普通,像是農舍。就是覺得特別安靜。
「這邊聽不到那個聲音了……」太黑了,只能依照月光照射打開了應該是門的東西,這邊也跟剛才的地方一樣難聞,旬一下子沒有發現房子裡面什麼異常。

透過破爛窗戶投射的月光,照出頭上亮亮的東西是掛了什麼東西。旬還被滴了一下,冷冷臭臭的液體。

「……這裡也不行,很髒……」太黑了。旬沒想去聞身上滴到的是什麼,也沒發現農舍頭上吊著一片器官。
「再往前走吧。」感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酸腐的味道,就像是壞掉的乳酪放置在堆滿油汙的桶子裡,瀰漫在鼻間若有似無,又帶著一點讓人發毛的氣味。

退出農舍後往前走,能感覺到空氣再次變得潮濕而冰冷,眼前的漆黑讓自己下意識地捏緊手指,光是這樣一無所知地向前走著就有種不安感,更何況一片漆黑之中總似乎有些甚麼在移動。

尤其是空氣中最潮濕的那個方向,彷彿像是有甚麼漩渦寄居在黑暗裡靜靜地潛伏著,只等獵物一無所知地踏進後淪為糧食。
「前面好像有很多人……呃、不是人的人。」離開農舍後接著就又走到湖附近了。眼前一片漆黑,不遠處卻傳來很多腳步聲。

不用靠近就看得清楚,旬知道那根本不是人,別說一個一個下餃子一樣跳湖也沒半個聲響。看起來簡直像是什麼老舊影像重播。

「他們好像是在跳湖?」同為人類的模樣做這種事情,看了不太舒服。

旬跟小瞳繞開那群人,往不知道哪個方向走去,很巧妙地眼前出現了木橋。

「啊?出現橋了?走就走!小瞳小姐,接下來的關卡是走木橋。」停在木橋前,旬的發言像是什麼遊樂園闖關遊戲。可語氣滿是不爽,這種處處安排好的地方,就等他們走上去吧?
接二連三的一直遇又髒又噁心的東西,旬目前的怒氣已經大於恐懼了。
「在這地方的木橋可能不會太穩固,中井先生請一定要小心腳下。」方才先前遇上的房子或碼頭都已經崩解,就算此處出現一座橋相信也不會多穩固,更何況在這個時候剛好出現也太詭異了,簡直就像是邀請著自己踏入狩獵者的懷抱中一樣。

可畢竟也無路可走了,只好深深吸了一口氣踏上橋面。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儘管隨著走動,能感覺到腳下的木板吱嘎作響,但似乎還算穩固?(bzzz)
「……」率先走上木橋的這位小姐真的很勇敢啊。
旬只能默默的跟上。 (bzzz)
「唔!」突然一股拉力,旬重心不穩直接噗通一聲掉到水裡。
驚嚇加上喬姿勢,旬已經吃了好幾口的水。四處仍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那個把他拉下水的是什麼東西。
「媽的……」等他上去還不一把火燒了這個破爛。氣到失去理智,這個地方的湖水肯定不是什麼乾淨的水,想到自己泡在髒水還喝了好幾口,旬的理智線已經斷了。
「中井先生!中井先生!呀啊!」一聽見身後傳來落水的聲音,卻無法看清楚中井先生究竟是掉入水裡的何處。

而此時湖的中心泛起了詭異的巨大漣漪,像是有甚麼東西正慢慢從湖泊的深處浮起,整個湖面都動盪了起來,木橋瞬間就像是沒有防護的竹筏一樣劇烈地晃動著。

絕對不能掉入湖中。

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木橋旁那幾乎稱不上是安全的吊繩,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一起落水的話,那麼就完全沒有被拯救的機會了。(lots)
可是很顯然這些繩索在湖水潮濕的侵蝕下早此脆弱不堪,隨著木橋的晃動以及雙手的拉扯下直接脆化後斷裂,能感覺到腳下的木橋像是被甚麼東西頂了一下,失去重心後整個人向前倒去。

「原來妳想游泳?」在差點落水的那一刻,似乎被甚麼人拎住了後衣領,對方宛如雙腳黏在了晃動的木橋上穩穩地站著,同時也讓瞳沒有就這樣掉入湖中。

「你……怎麼在這?」回頭看像救了自己的人,對方一如往常地穿著簡單的白T和黑色的皮衣外套,一頭漆黑的長髮在風中微微凌亂地飄動著,而更加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是那雙如同夜獸的碧綠眼瞳。

「我不是每次都說了嗎?找吃的。」對方帶著自在的笑容,輕易地便將瞳安放在自己身側,彷彿此刻的危難一點都不足以畏懼。
「那個還有中井先生……」才想要拜託對方救救中井先生,只見湖面的中央開始隆起,隱約中似乎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在水面之下慢慢竄出,張牙舞爪地準備衝破現實的隔閡。

「嘩——」隨著破水而出的那一刻,月光靜靜地照耀著那怪物的第一步,是一根巨大且蠕動的觸手,帶著湖水落下粼粼的水光。

「嘩——嘩——啪——」

接二連三地不斷出現了更多的觸手,它們劇烈地揮舞與拍打著水面,似乎在不斷尋找著獵物的方向,等待著鎖定之後急速前往並將其撕裂。
(dice4)(dice8)
看著這怵目驚心的一幕,恐懼瞬間爬滿了全身,那些觸手上似乎長著無數的人臉,正不斷尖叫哭喊著,乾扁的肌膚就像是被吸乾了血液一般了無生氣,而猙獰的面孔彷彿帶著強烈的怨恨。

當整隻觸手揮舞時,那些人臉更是瘋狂地扭曲起來,有時融合成另一張面孔,有時則會同一張臉被迫分裂成兩張擁擠而痛苦的臉,哀號中混雜著嘔吐的聲音,有時還有哭泣、有時更是悲鳴。

「別看。」一隻大手遮住了瞳的雙眼,也擋去了那恐怖的景象,「那只是幻象。」

「謝……謝謝……」輕輕道了聲謝,但腦海裡還是迴盪著剛剛的恐怖畫面。

這便是異瞳的最糟代價,只要那些怪異之物願意展示,目光所及便不得不看見。
旬沒餘力去注意到頭頂上出現了個人,水裡冒出來的那堆東西全是怪異之物,因此旬的眼睛即時在暗處哪怕是水裡也能在腦內清楚地成像。
「呼……呼……」旬一個人類,還是在水裡,光是維持住呼吸不要被下面的水流或是其他別的什麼拖走就是萬幸了。

天曉得只是個迷路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旬沒聽到那位大膽的小姐的慘叫,心想大概沒事或是沒救了吧。
體力逐漸被水帶走,一個不明物體直接撞過來,把旬推到水裡又喝好幾口水。
你、他、媽……

「咳!咳!」水跑進氣管,旬咳得一臉不知道眼淚鼻涕還是湖水,很是狼狽。終於自水裡起來,抓住了那東西,發現是個小船。大概是因為被捲過來的。
抓住船緣,費一番力氣才終於抓在船不翻倒的平衡點上去。自身處境安全後,發現多出了一個人。
「你是誰?你想對那女的幹嘛?」總之先撈了一把仇恨值,旬的近視沒看出情況如何。
「中井先生還好嗎?」聽到中井先生的質問,忍不住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儘管面對過很多次被怪談襲擊後而消失的人,但依舊無法輕易地承受,中井先生沒事真是太好了。

「嗯……瞳,我看這個人應該不是人類,不如再踹下去吧?」看著這名人類狼狽而溼透的模樣,以及蒼白到快要暈厥的模樣,陵嶽心中並不會因為這外表就對人類說出的話感到諒解。

「請不要這樣。」瞳有些惱了卻又不能在中井先生面前發作,只能板起臉對陵嶽說著,「得趕快離開這裡,若是不找個地方,中井先生會感冒的。」

「嗤。」陵嶽撇了撇嘴,倒是乖乖的再次發動船隻。(bzzz)(bzzz)(bzzz)
「……我現在就能把你拽下去!」雖然因為在水裡症狀過久,旬指著陵嶽的手都有點在晃,不過小眼睛充滿殺氣的眼神一點也沒少。

「我沒事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滿身髒汙的難以忍受,旬用不多的意識抓著小船撐著自己。大膽的小姐是不用擔心了,這個男人會不會是變數還不好說。 (bzzz) (bzzz) (bzzz)
大概是有某人在發揮作用,看起來長年不用的小船竟然順利發動,行駛離開剛剛一堆噁爛觸手的方向,旬看哪個方向也都是一團黑,別說他沒力氣開船,他能開也不知道開哪裡去。
船身轉了半圈開走,旬感覺剛才那地方跟現在這地方,差別不大。
主要原因是,雖然沒有觸手但是跑出了剛在路上看到的那噁心玩意兒,在水裡面可熱絡了,一團 (dice8) 隻的往船的方向圍攏。

「……混蛋。」旬不知道哪裡掰了一塊像是船身上的東西,舉著那個板子氣勢很有一回事,來一隻打一隻,來兩隻打一雙。不過意識已經不那麼清楚了,大概是憑著怒氣在行動了。
「你這樣一個一個打,要打到甚麼時候?」陵嶽饒富興致地蹲到了中井先生的旁邊,明知道對方已經沒甚麼力氣,甚至還被那些觸手反擊了幾下,卻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

這時原本正在前進的小船卻漸漸緩了下來,不如說是被甚麼引力給阻斷了前進的速度,三人同時回頭看去,只見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湖面上,隨著水波的盪漾反射出銀光粼粼的燦爛模樣。

但很可惜這幅畫面被一隻破水而出的龐然大物給破壞,身高近乎超出了湖邊樹林有兩倍的高度,全身腐爛的皮膚隨著水珠慢慢脫落,就像是沾了水的泥巴一樣,卻隱約中還會慢慢鼓起表皮後接著破裂。

那頭怪物的頭部還頂著兩雙眼睛,說是頂著因為那雙不似人眼的眼珠子就這麼外凸在頭部的兩側,如同最幽暗的照明燈中間被塞入了無盡的黑洞,深邃而無底。
「嗷啊——」怪物仰頭裂開巨大的嘴巴,尖銳的牙齒環繞在口中足足有三列,吼叫聲就像是它身上被撕裂的皮膚一樣讓人痛徹心扉,接著下一秒就朝著三人的小船伸出巨大且枯槁的雙手直撲而來。

「怎……怎麼辦!」小船被動盪的湖水給推高了起來又再度降落,可卻並沒有像先前順利前進,瞳在心中有些慌了神,看著那頭怪物讓人恐懼的模樣(dice8)
在對上那怪物的眼珠子一瞬間,瞳感覺自己的意識頓時掉入黑暗,眼前的怪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天明的清晨,單獨一人正坐在船上,自己來到這裡似乎是……?

「啊,只是來旅遊的啊!」看來自己是在這小船上做了個噩夢而已,不遠處還可以看到附近的漁民們正準備動身前往湖邊捕魚,有些人還朝著揮手對自己打招呼。

「小姑娘!怎麼一個人在湖上?到這來啊!」漁民們在湖邊笑著對瞳招著手。

「好的,麻煩你們了。」瞳笑著站起身,能感覺到小船正在緩緩向那些漁民們靠近。

「笨——蛋。」清脆而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驟然響起,接著眼前再度陷入黑暗,下一秒瞬間能感覺到自己被一股陰冷而龐大的黑暗給完全壟罩住,「這可是我的新娘呢。」

陵嶽冷笑地看著前方的巨獸,懷中緊緊抱住了差一點就要跳下船的瞳。
「你說的也對。」旬把當武器用的船板拋得遠遠的。

「……呼!」本來還想說拼著一口氣,把小的打一打。現在直接出現一個最終大魔王一樣的傢伙,怎麼打。

船都被拋起來了,根本不知道是湖水還是那個啥搞得好事。要拋他們這幾個人還不容易。
沒覺得旁邊兩位的能耐大過眼前那個不知道啥。

旬把濕答答的頭髮抓好,濕透又破爛的衣服盡可能弄整齊一點。

「好了。」隨時可以準備穿越異世界。

旬在幹著傻事的時候看小瞳也跟著要跳船,雖然被另外一個救回來了。

「最後還算高興認識你們,再會。」旬對另外兩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黑嚕嚕的一片背景之下,真的看起來腦子不好。
「說再會還太早了點,想必你時間觀念不好。」看著那已經放棄的人類,陵嶽原先其實沒打算對這麼大個傢伙動手的,不過現在看來對方沒打算放過他們,既然如此的話……

只見陵嶽似乎望向了那頭怪物的雙眼,接著不知發生甚麼事情後,湖水的波浪逐漸趨緩,那頭巨獸像是被催眠一般停下了動作,接著慢慢將巨大的身軀壓低後,匍匐在水面上,緩緩游到了船邊。

陵嶽伸出了手毫不在意那噁心的腐爛皮膚,將巨獸抬起的手指給扯了起來,那一瞬間原先龐大的身軀像是被霧化一般逐漸變成一大個漆黑且異常的濃霧,而陵嶽則是習以為常地捏著那團濃霧放入嘴中,吸食與咀嚼的模樣像是在品嘗著甚麼美食。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團黑霧就全部被陵嶽吞食下肚,而湖面也完全恢復成了平靜,月光靜靜地照耀著小船上的三人,一切彷彿方才不過是片刻的噩夢而已。
「走吧?」吃飽的陵嶽顯然心情很好,回頭笑著對中井先生問道。
「……走?」好像看到奇怪的事情?旬把眼睛閉上十秒再打開,果然湖上一片平靜,剛剛的東西宛如幻影。
旁邊的同學還在吃什麼?這個時候吃什麼啊?

「已經到異世?」旬半身伸出船體,船下也的確沒有東西。
再回頭看看剛才出現的人,按比較級來說,剛剛那個東西是十分恐怖,那這個輕鬆解決那啥的人怎麼樣也得是十二分恐怖了。
旬突然覺得背後滿是冷汗。

「走吧!」決定和善的配合對方,旬露出親切絕不虛偽的笑容。同時也好奇起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傢伙。用旬的小眼睛從眼縫偷偷觀察。
小船慢慢載著三人回到岸邊,這次由陵嶽領著路,很快就回到了漁村入口,一切平靜如常地彷彿這裡真的不過是個無趣的廢棄漁村,而所有瞳和中井先生所經歷的都是黃粱一夢而已。(bzzz)
「中井先生,從這邊往前一直走就會回到大馬路了,請多保重。」對於在漁村所遭遇的一切,瞳暫時並不想回想,也不想再回頭看看這個讓她恐懼的地方,只是對著前方替中井先生指路道。
回到一開始來的地方了。旬看到他一開始掛在旁邊的油燈,並沒有亮。老舊不堪使用的模樣,根本沒可能還有燈油。

「明白,謝了。」旬看了黑漆漆的漁村跟再看旁邊隱藏的大馬路。想著下次可不要再一迷路就變成這種發展啊。

「小瞳小姐你……沒事,多保重。」旬跟小瞳揮手,看了旁邊陵嶽點頭笑笑就往馬路的方向走了,步伐疲憊。

小心啊,十二分恐怖,就在身邊。
一身狼狽走在馬路,晚上沒什人不會引來注目倒也還好。順著馬路走很快就回到熟悉的地方,還有熟悉的人。

「哎?看看這是誰啊?不是O高的中井嗎?」混混之一。
「真的是他,怎麼這個樣子?」混混之二。
「哈哈哈他這樣子好搞笑,掉河裡——唔!」小垃圾。

沒等他講完旬直接揍下去。

一團混戰,旬一人打三人沒討到好,三個人也莫名其妙。為什麼中井這傢伙攀咬死緊?平常明明打沒幾下就各自散了。

「中井你等著!」
「哼!」
「媽的神經病……還扒我衣服……」

呼!換身衣服就沒那麼冷了。一直黏在背後的恐懼也終於消失了。就是這個手感,終於回到現實了。
穿越異世界還是先不要好了。想想剛才的十分可怕跟十二分可怕的傢伙,旬都沒有還手的餘地。
另一頭站在漁村口的兩人目送走了中井先生的背影。

「所以妳來這裡做甚麼?」對於人類那恐懼的眼神,陵嶽相當滿意,順便轉頭問向身旁的瞳。

「調查。」回過身看著面容始終與6年前如初一徹的模樣,在這期間即使見過幾次面也依然未曾老去,儘管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分,瞳卻還是有些難以適應,「這次謝謝你,我先走了。」

才剛轉身要走,卻被對方拉住了手腕,瞳有些蹙起了眉頭剛想說甚麼,卻看見陵嶽淡淡地笑著,那雙碧綠的眼睛正微微閃爍著光芒,即使如此明亮卻顯得他在一片漆黑之中更加深邃。

「回家吧。」陵嶽輕輕笑了起來,原先抓著纖細的手腕也改為慢慢攀上那如白蔥的指尖,在覆蓋後與其交錯,接著緊緊將彼此的十指密合。

沒有再回話的瞳只是默默低下頭,由著陵嶽向前走去,唯一能察覺到的是耳尖染上了如同自己髮色的暈染。
大感謝遺落中的交流 我們好像完成了一椿壯舉(???
旬真的實在是太有喜感了wwwwwwwww感謝接受陵嶽這傢伙的惡意(並沒有接受
整個應該走個怪談向的卻變成了克蘇魯的錯覺(而且一路不回頭
太好玩了
好欸感謝瞳中幫忙拉線跟感言,中之現實行程忙死救命……
跟小瞳還有後來出現的外掛陵一跑圖真的太好玩ㄌ!!透過這次機會比較抓到的自己角色的個性了,我兒子好可愛ㄟ(旬:???

原來是克蘇魯……克魯蘇(一直記反
觸手髒髒play好香ㄟ
moonforest777: 嘿嘿嘿下次再一起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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