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去年寫的古血組
諾斯汀單箭頭烏斯/Y冰暗示有
latest #6
請告訴我您的名字吧。

那是一個無光的夜晚,月亮被雲層遮住,只有室內的燭火搖曳著,兩個人影隱隱約約透出窗外。那年輕人拿著紙筆,桌對面坐了個拄著手杖的男人。他的面容幾乎要隱沒在陰影裡,但那頭金髮卻被橘紅火光襯得刺眼。

我沒有名字,他說,接著淡淡笑了起來。那是一個標籤,一個狗牌,誰被掛上了就只會被那麼定義,我看過太多這種案例了--我喜歡自由一點。若你真的要稱呼,那就叫我「Y」吧。

那人開始寫了些什麼,接著放下筆來看著Y。您是什麼時候認識諾斯汀……冰笑卿的呢?

Y的笑容綻得更開了。今天的問題和他有關嗎?我實在是始料未及,還以為你想多問點和我有關的事情呢。他微瞇起眼來,手指輕敲幾下桌面。當然,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也不是不行,但我的記憶力也不中用囉--我只能告訴你,很久很久了,比他認識的另一位朋友還久一點。
那你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嗎?那人碰了Y這樣的軟釘子也沒氣餒地追問,但Y卻只是笑得更大聲了。小子,秘密若是說出來了,那還算什麼秘密?雖然我的事無可奉告,但冰笑卿倒是有個天大的秘密,有兩個血族那麼大!

聽到這兒,那年輕人明顯來了勁,眼神放著光示意Y繼續說下去。

別急,Y揮了揮手,你知道嗎?冰笑卿曾經拿著他的心臟向惡魔打賭!他壓低了嗓子,眼神正對著那人,他很久以前捧著心臟,跑去找貪得無厭的惡魔--吸血鬼沒有靈魂,最大的籌碼就是那顆不再跳動卻依然可致命的心臟。他說,他的神必然垂青於他,當時間不再流動、時針垂下,他的心臟就歸惡魔所有,從此被拿捏在掌上。猜猜怎麼著?他賭輸了,輸得一無所有。
年輕人聽了這番話很是迷茫,可……可他沒有死呀?

Y搖搖頭,你以為死便是最大的懲罰,卻不知死亡有時候其實才是救贖。我們活得太久,很多東西就這麼流走了,想抓也抓不住……說是這麼說,你擁有你想要的一切,或許不會了解吧?但你會跑來刺探我,而不是直接跑去問「那一位」,怎麼?你在顧慮什麼?趁他不在這裡,你還是快點解除操縱吧。

那人沉默一陣,接著猛然站起身來。他的眼神空泛,張開嘴來卻已是和方才截然不同的聲音。你是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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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呼了他的名字,從最一開始起。他從不對陌生人透露自己的名字,我也不曾聽他提起過這麼一個來採訪的人類。你這麼大費周章是為了什麼,德拉烏斯?

我只是在擔心他。作為朋友,我能體會到他有些地方變了,但我又不好直接開口問他。就算是以這種形式也一樣。

Y一派悠閒地看著德拉烏斯操縱的那個人--回你的家去吧,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沒說謊。如果你不能理解剛剛那些的話,那還是永遠都不要理解比較好。

Y打開了門示意他離開,但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Y幾乎要放棄時,他才走向那扇門,臨走前又補了一句。如果你改變心意的話就告訴我……
Y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直到他縮成了一個小點。不,你沒懂,德拉烏斯,剛剛那些真的是全部了。聰明人就是會栽在某個看起來淺顯易懂的謎題,你也好,諾斯汀也好--但這又與我何干?我只負責嘲笑那顆被挖出來的心臟,嘲笑那個獻上所有的愚忠信徒,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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