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東 命共捕獲了8隻錦鯉,但僅有6隻可供分享
依阿命承諾,另2隻魚個別為夜輝哥、海原同學的。
✎內用、外帶,或是找其他同學分食皆可,篝火用途很廣,有需要用火的同學也可善加利用。
⭕️私噗討論⭕️
❌本台不另開群體中之討論❌
交流情況為何由孩子做自己的主人。
✎捕魚充飢……等相關問題,命中已私下與官方討論,答覆為:官方不建議但不干涉。
✎雙方中之已達成共識。兩位孩子結親與否會依劇情發展而自然變化,沒有預設結局,命海股未上市請勿黑市交易(?
夜裡裊裊上升的黑煙溶於夜色,除了住宿區外本該深陷靜默凝滯的夢湖畔旁,一處火色在寒風中搖曳,空氣卷起炙烤的香味撲鼻而來。
倦怠、心疲、饑餓。天秤頃邊而下,負重的那頭是失去祈願的恐慌。
不論吸引你/妳的究竟是希望之焰或果腹之香,映入眼簾的光景不比初晚的烤肉盛宴華麗,卻在片地的瘋狂中帶來絲絲暖意。
從對方緩緩升起火焰時的驚喜中脫離,看著被處理好後開始烤的魚,牠們在水中時鮮豔的模樣很好看,但吃入腹中沒問題嗎?不過,有句話說飢餓是最好的調味料。
「——真的要吃嗎?這個。」即使說服了自己,海原海月仍忍不住問出口。
「如果國王慷慨點的話,我也不想……。」
生火這種事對有多次野營經驗的伊東 命來說再簡單不過了,但初次捕魚的戰況才剛告結,拾回失準而飄在湖畔邊的木槍時,竟意外的完成了
任務三,也是挺好笑的。
看著插在火堆邊燒烤的整條魚串,時而轉動翻面香味四溢。
伊東 命想著:『雖然連鹽都沒有,但總比繼續吃吐司來的好。』
「……我應該帶吐司來的。」看著正在燃燒的營火,這個可以烤土司的吧?就算魚的味道很糟糕也另外有個吐司能慰藉自己,吐嚥下因為香氣而產生的口水:「如果味道很糟糕,」停頓,她其實很想直接說我要把你丟下去喂魚之類的玩笑話。
「沒心理準備的話一定會吐的,所以伊東你覺得這東西吃起來是什麼味道?」
calanthe0208: 「想吃烤土司?要的話我還有。」
男孩輕聲回應著,火焰、烤魚勾起他好多好多美好、刺激、有趣的回憶,彷彿耳邊都能聽見某位羅浮用吉他彈奏的鄉間小曲,或是圍著營火跳舞、展現才藝等活動。
「沒有調味料只能看牠們之前吃的好不好了。」
伊東 命沒吃過鯉魚肉,牠們是嬌生慣養的魚類,肉質搞不好挺細膩的。
「太好了,請務必分我一點,這樣能在想吐的時候吃上一片的話,世界會變得更美好點。」海原海月伸出手對伊東比讚,她想真得入口的話,她肯定會閉眼還有閉氣,跟小孩吞藥的時候一樣。
「生前也只能吃遊客買來扔著玩的魚餌吧,不然還有什麼呢?」雖然是這麼說,但海原海月的腦中卻浮現了探險時說過的話及當下的異想天開,湖裡的屍體……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該亂說話。
起碼還有魚能吃不是嗎?在山裡最容易取得的食物,大概只有蟲子了……
當然,這種話他才不敢講出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花了很多時間才克服心裡障礙的。
「當作魚餌所以只剩半片了。」
男孩把塑膠袋裡剩餘的麵包給了海原。這也算是一舉兩得,要是沒能看到夜輝哥,自己也有容器可以帶著撥下來的魚肉給他。
「……我沒想到妳挺喜歡這個話題的?」
「哪個話題?」接過麵包後,不太曉得怎麼烤。難道是像烤棉花糖那樣嗎?戳在樹枝上然後放著?是嗎?嗯嗯……拿著樹枝跟麵包思考了一下後決定放棄,吐司不烤也好吃。她回神反問了伊東命。
「魚嗎?」
喜歡某個話題這件事情,有時候只是為了延長聊天所做的選擇而已。
「不……算了。」
其實他很想問問其他人怎麼想的,失蹤的屍體、指令……整個遊戲。
這些事對伊東 命沒什麼影響,到目前為止的行為對而言他,幾乎都是日常,山裡的日常。唯一的差別只在於『主動&被迫』。
「如果有剩餘的烤肉醬就好了。」
柴燒的噼啪作響,那是木頭裡的小水株因高溫而爆炸的聲音。烤魚的味道的確很香,跟木炭烤肉完全不一樣,這可是野營的醍醐味。
也許自己挺享受這場遊戲的……。
「我討厭兩種人,」海原海月腦中浮現了一個玩笑,她順著心裡所想開始說著:「一種是話說到一半的人,另一種……」接著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真漂亮。」聽著劈啪聲,她抱住了自己的雙腳,縮成了小小一團。
「小時候我的姐姐,喜歡在家裡把紙點燃看著它燃燒,不得不說,火焰對於小孩來說有種奇異的魔力,姐姐看起來就像被迷住了,而我即使知道危險也沒有制止,那真的很美。」她眨眨眼,開始說著以前自己的事情,雖然吐出口的回憶聽起來很危險。「有一次她在一個塑膠箱裡燒紙,火焰愈來愈大的情況她終於意識到不妙而去澆熄,然後她在看到箱子底下的大洞之後,就不再繼續那麼做了,現在想想很高興我們沒有把房子給燒了。」
她聳肩,這大概是她來到這裡之前做過最可怕的事情了。
「而且母親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們絕口不提,那件事好像不存在一樣……你有過這種經驗嗎?明知道危險還去做的經驗?你不要教訓我喔,可不是我做的。」
她知道這事情有可能引來訓話之類的,自己也沒想過居然脫口而出,不過卻有種意外輕鬆的感覺,誰沒做過幾點荒唐事?而且那還不是她做的,她只負責旁觀。
「……嗯?」
沒能聽到後面的另一種,那聲疑惑自然的就發出了聲,但接續著海原又說了另個故事,這轉移了那不明所以的問號聲。
男孩安靜的守著烤魚,臉上因火焰烤得暖呼而放鬆,於是他摘下了口罩,熱氣紛紛燻蒸著脆弱的喉嚨,非常舒服。
他咽了口口水,女孩詳細的闡述著她的過往。火焰對小孩來說確實有種無法抗拒的魔力,伊東 命甚至都覺得他還沒長大,事實上也是如此,所以野營技巧中最快學會的,就是生火。
「燒到塑膠都融化了,真是太危險了。雖然比不上家父的莽撞,母親說過他在國外出差時,差點把整座森林公園給燒沒了。」
那個故事與父親專業的形象,實在相差甚遠,而伊東 命也只當它是個母親抱怨男人長年未歸的報復而已。
做為睡前故事來說一點也不及格,因為在隔日自己還真的上網搜尋相關資料,結果只找到一堆森林野火的國外新聞。
「我……記不清了。某個秋天吧?父親的同事想在院子裡,用枯葉烤地瓜,結果餘火把他們家狗狗的小房子燒的黑糊糊地,幸好大家都沒事。」
他記得在那之後小狗的窩也被當木炭燒了,然後還一起動手做了新的狗屋,母親為狗狗買了張新的軟墊,之後……他不記得了。
小孩才燒房子,大人都直接燒公園的。海原海月表情空白了幾秒,腦中浮現這樣的句子。
「……破壞力可真厲害。」硬是從嘴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真慘,什麼事也沒做,忽然一把火就將自己的房子燒沒了。」某方面來說,也像是小孩把自己家給燒掉後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吧?雖然這樣挺沒同理心的,但海原海月更想知道:「枯葉烤的地瓜吃起來味道會不一樣嗎?我的意思是,有些食物好像會因為煮的環境不同,味道也不同……的樣子?」
最後用不確定的語調做結尾,嗯——她只希望自己不是記錯了,否則她會想直接站起來逃跑的。
「所以……另一種是什麼?」
分享完彼此的故事之後,男孩很在意剛剛的『討厭的人』的話題,他不想成為裡頭的其中一個。
「埋在樹葉裡的地瓜,好像要用錫箔紙包起來,直到枯葉燒光了才會把地瓜翻找出來。所以應該跟悶熟的差不多?但也許會有葉子的味道。」
說著話的同時烤魚也已經可以享用了。大略扇涼之後,他用早就洗乾淨的雙手,一點點的剝開魚皮只取肉身,烤到焦褐的紅鯉魚與裡頭的白肉形成強烈的對比。
就像包裝總是比較吸引人的難吃零食一樣,他祈禱著味道別難以忍受就好。
「你沒反應過來哦,那段話就是那樣而已哦。」
沒錯,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有後續,只是單純報復不說完話的人而已。
「嗚哇……」看著對方的舉動,她湊過去關注,注視著被掀開的魚肉,在『好像不錯耶!』與『真的能吃嗎?』之間拉扯,總之絕對不先動口,看伊東命吃下去是什麼反應再來考慮吧……
她就這樣盯著伊東命,沒良心的等著他先試毒。
「……什麼?」
擠眉弄眼的扭著思緒,而後又是一頓豁然開朗的模樣睜大了眼睛,想說點話的下顎像胡桃鉗人偶上下滑動,卻什麼也沒說的放棄了反駁。
被耍了卻又拿她沒辦法,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想品嚐第一口?」
木頭就是木頭,不說出來他哪會知道女孩的想法。只是當海原湊近瞧眼的時候,那突然拉近的距離有些……不知所措。伊東 命下意識的抿著嘴唇,連氣都不敢吞吐的太用力。
之前不會這樣的。
「……噗。」
看著對方的反應以及表情,海原海月沒能忍住湧上的笑意,她將頭撇向一旁,整個人無聲的顫抖了一會後才恢復過來。
「咳咳,沒有哦?你先吃吧。」
該說在某些地方神經太大條了呢?還是單純的用以前的經驗下去判斷出了這個距離是安全的?不管如何『曾經用這樣的距離也沒關係』的經歷,讓海原海月沒有注意到伊東命的異常,她只想知道對方吃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而已。
他早知道人工養殖的錦鯉是可以吃的,就是擔心牠們生前也許吃過化學飼料而已,不過生存之際那點毒素,只要不大量攝取便不至於讓身體出問題。
搞不好機會也就這一次而已,就這麼直接往嘴裡塞了。
「嗯……很柔軟,就是有點土味。」
水手兼廚師的他都品嚐過了,接下來該換食客了吧?經過整天的勞動女孩應該也餓了。伊東 命將肉絲剝了下來,放在海原手裡的吐司上,若是能在淋上點調味料,也許看著會更美味點,大概就是高級餐廳那樣的級別吧?
「我吃過比這更恐怖的東西,妳不會想知道的。所以放心吧。」
悄悄地像著一旁挪動了屁股,試毒都料理都做好了,就別那麼進了。
分明柴火跟烤魚的煙燻味更重,他卻可以清晰的在裡頭,找到那天擁抱時聞到的香氣,這很奇怪。
雖然很在意對方吃下去的反應,卻又撇開了尷尬的眼神交流,除了篝火的熱度外還有什麼更燙的東西。
撇開眼神是什麼意思?難道其實很難吃嗎?嗯……不可能吧。
海原海月看著吐司上的魚肉陷入沉思,似乎有兩種想法打成一團,沒有結論——所以選擇了將東西吞進胃裡。
原以為自己會對入口的東西有任何反應,結果感想只有這塊吐司混雜著奇怪的味道外沒有太大的心情波動,咀嚼……嚥下。
「呼——也還好嘛,沒想像中的可怕。」有其他的東西進胃裡挺好的,經過這遭後永遠不會想挑食了吧,飢餓也能讓人記取教訓。
「所以你吃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蟲子嗎?啊,如果比這更可怕,那我真就不想知道了。」這就是她求知慾的極限了,再來的事物對於她而言,或許還太早(?)。
看著劈啪作響的營火,品嘗不太習慣的魚肉吐司:「出去了之後想做什麼呢?」在有點愜意的氛圍中,她不假思索的發問。
「給妳做更好吃的。」
男孩不假思索的說出了浮現於腦海裡的第一個想法。跟著父親露營他也幫著煮過飯菜,可以保證的是絕對比沒有味道的烤魚好吃。
「不,或許邀請妳一起去露營?」
春天的黃金周或許是個好選擇,往年只有一家三口的旅行,多了位女性夥伴母親定會特別開心。春色不只櫻花而已,山裡的景色更是多采多姿。
「還有,說好了要去青森旅行。」
那個他們之間的約定,話說至此男孩陷入了一股奇妙的感覺裡頭,不知不覺間他主動牽起了女孩的手。這明明是輕鬆愉快的話題,卻讓他此刻的腦海中,滿是對方開朗的笑容,他想注視著海原臉上拉開微笑的每個畫面。
原想著出來散心可能可以舒緩緊張的情緒,湊巧看到火光後自然的往光亮處走了過來。
原來是伊東さん啊……但願他不會介意我靠近點……?
裝做自然一點靠近好了?
「啊……!是伊東さん和海原さん,真、真巧!」
這樣應該……不會太假吧?
海原海月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哦——好啊,沒問題,所以是去青森露營的意思嗎?很有趣的感覺。」
海原海月的腦中正在思考兩件事情,一件是口中說出的,而另一件則是伊東命昨日與今日所做出的舉動,這讓她開始意識到原以為本不可能發生的事物,所有的困惑變成了——『?』
但一如既往,談天時她仍是笑得愜意,謎團屬於自己,她會一直盯著那份困惑,直到無法忍受為止才去解開。
在聽見熟人的聲音,她抬頭望了過去:「悠木同學——你好啊,營火很溫暖哦,要來坐一下嗎?」海原友善的詢問著對方,先行邀請了他。
在青森露營嗎?原本以為起碼有兩次共同出遊的機會,沒想到海原自然的把兩者放在一起了。男孩不知道那有無適合的地方,要是有網路就好了,他很想現在就找找推薦榜單。
思緒被一聲叫喚打斷了。「悠木同學?」
伊東 命愣了好一會,卻始終沒鬆開交纏的指尖,他不知道海原在想些什麼,但她沒有甩開,那麼繼續牽下去也是可以的吧?
Yukinasuke: 「肚子餓嗎?不害怕的話要試試嗎?」
他把手裡的那隻烤魚串先橫架在雙膝上,又拔了另支烤串在他的眼前搖晃著,像是在引誘對方。
「好、好啊……!」原本想說自己可能來得不太是時候,但既然海原さん邀請我坐下了、伊東さん也 願意給我烤魚……稍微不客氣一點應該不會被嫌棄吧?
雖然想說讓自己把乞丐心態給戒掉,但果然還是……
「不、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氣了!」忍受不住誘惑一般找了個不那麼靠近兩人的空位坐了下來,視線完全被那隻搖晃中的烤魚吸引了過去。
某方面來說是故意這麼做的,這樣子應該比較不會讓伊東さん尷尬吧?
「唔……放輕鬆、別客氣。」
她很隨興的說著,然後開玩笑的說著:「這個……除了有點化學成分外,是個熱呼呼的很好吃的魚,真的好久沒吃熱的東西了。」一直啃麵包,感覺舌頭要退化了。
「從此之後,不管什麼端到我的餐桌上,我一定會心懷感激的吃完的。」
這畫面很有趣,像在釣一隻有點害羞卻餓著肚子的貓,嗯嗯……可愛。她眨眨眼看著已經被吸引注意力的悠木夏介。
「唔嗯……好的……!」微微轉頭看向海原,稍微放鬆下來後瞇起眼、看來單純的笑了笑,接著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烤魚身上。
好在目前遇到的人都是好人呢!沒有遇到可怕的同學或學長還真是謝天謝地!
「化學成分……?」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熱騰騰還散發微微香氣的烤魚。
雖然不是不明白但這時候做點傻傻的反應感覺也不錯?
「……。」
一方面是覺得自己委屈了海原,只能提供這點有缺陷的食物,而又覺得她發表的感言有些誇張。有些不甘心地搓揉了握在掌心中女孩的小手,不知是在發洩不滿還是轉移焦點。
「黃豆都可以基因改造了,魚飼料的配方當然也可以。」
不算解釋的解釋,稍微想一下也能明白吧?就跟人工添加劑是一樣的道理。
伊東 命本就認為觀賞而圈養動物的行為是不好的。而人類可以為了利益做到這種程度,也真是不勝唏噓。
這些對崇尚大自然的男子漢來說,是最討厭的。
「啊——嗯,至少現在這條魚是有益身心健康的東西。」
說魚有化學成分似乎很勸退人,海原想直接打哈哈過去了。
但抱持著『怎麼可以只有我吃到?』的心情,決定騙……不,決定邀請悠木放點進嘴裡吃吃看。
「不騙你,味道不錯的,這可是漁夫兼大廚的伊東命先生做的。」
「好、好的……!」對於這個結果多多少少有些受寵若驚,雙手不自覺的像是小貓一般縮起放在胸前,彷彿隨時準備好收下烤魚一樣。
「以前家裡有幫忙代工做過純天然材料的魚飼料,不過可惜那個不普及的樣子……」
對於基因改造的話題丟了句微妙的結論,貌似沒發現自己講了什麼東西。
「我相信味道一定不錯的……!」畢竟是烤魚嘛!
經過嚇唬與安慰後,悠木似乎有種赴戰沙場,如將士般的氣魄?不……蜷縮起的雙手更像是要出拳攻擊的格鬥家?
想歪的同時他當然把魚串遞給了悠木。
「已經不會燙手了,撥開魚皮再吃。」
畢竟這裡可沒有廚房,能徒手拔除內臟跟魚腮已經很厲害了,魚鱗當然只能跟著一起烤了。這麼說起來高級餐廳好像會連魚鱗都一起烹調?不過伊東 命也只是聽說而已,沒實際吃過。
「飢餓是最棒的調味料。」
職業登山家的名言,沒有之一!
「嘿——聽起來很有趣,所以魚飼料是什麼成分?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只覺得不管撒什麼到水裡,那些魚都會先嚐一口。」
雖然拋出了話題,但其實海原海月更想知道對方到底喜不喜歡這條魚的味道,她抱著有些看熱鬧的心態注視接過烤魚的悠木,啊,她想到自己是用什麼心情看到這件事情了——
「只要吃下這條魚,你就是我們的夥伴了。」意味不明的發言。
是多了一個同夥的感覺。不過,味道確實不差的。
「嗯……!謝謝伊東さん……!」如同孩子會有的反應開心接過烤魚,小心翼翼撥開魚皮後充滿期待的咬了一口——味道完全不讓人失望,不如說這對他來說根本就是高級餐點那樣的美味佳餚。
「好、好好吃……!」
「唔嗯……夥伴!」笑著抬頭回覆,雖然感覺這句話聽起來有種在說共犯的感覺……
算了,現在先別想那麼多了吧!
「……好吃就好,而填飽肚子更好。」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悠木同學過來後,海原的眼裡就好像只有他一樣,由底而生的某個名為嫉妒的小惡魔,擾著癢癢的心。
伊東 命有樣學樣的繼續跟悠木對談,私下裡不安份的手指,在鬆開
calanthe0208: 的小手後,進一步的纏上指尖的每吋縫隙。
其實他也不明白這麼做的意義何在,只是……那種被忽略、奪走目光的感覺很糟。
但那絕對不是悠木同學的錯!伊東 命涉險捕魚就是想讓更多人可以吃飽,無需強迫自己完成任務,跟國王換餐食。
Yukinasuke: 「我很高興你能過來,畢竟帶回住宿區還是有點難度的。」
惡作劇的指尖還在暗地裡,如藤蔓般緊緊的扣著水母小姐的觸角。
「嗯嗯……謝謝伊東さん……!」不知不覺的重複道謝了一次,看來注意力完全放在烤魚上了。
但實際上是假裝沒有發現在火光照射下多多少少看得出動靜的、目前為止都還糾纏著那面前兩人的手,他相信至少在這種情況下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是最好的選擇——哪怕是看一眼都會讓人尷尬吧?
「原本只是想說出來透透氣……能意外發現伊東さん的好意真是太好了……!」將烤魚從嘴邊拿開後繼續小心翼翼的撥起魚皮,甚至對魚小聲致歉後才輕輕取下胸鰭的部分。
感受到了另一方的舉動,海原海月在一瞬間腦袋完全進入混亂,這是在做什麼?無法理解伊東命的舉止,甚至想了對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困惑湧上後她撇了一眼伊東命,她應該放開或甩掉,但智商似乎在混沌中消失了。
「……」呆滯,眨眼,機械的望向悠木:「唔……是啊,多、吃點吧?看起、來很餓的樣子,大家都、辛苦了。」奇怪的斷點是在確認接下來的詞彙,腦子一半以上的細胞正在思考發生的事情,所剩無幾的部分用來對談。
「不過,悠木同學一個人的話,要注意安全哦……」
她總算看向自己了。
兩雙眼睛對視的時候,男孩滿足的笑了。就像贏下了一場戰役似的,而擅自被伊東 命當作對手的悠木,正開心的吃烤魚。
壓根沒意識到影子,早就把他的惡劣行為告知天下。
「沒事的。在宵禁前我送妳回去,再跟悠木同學一起回房,對吧?」
其實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男孩在霸道之餘還是多問了句話。
交纏的指尖重疊,他不留逃走的空隙,微微的收攏著力道,又如安撫般薄繭有意無意的婆娑著細嫩的肌膚。
沒有口罩遮掩的情緒,在臉上一覽無遺,他向來淺淡的表情,如今卻享受的勾起笑意。
「如果結束前沒看到他,我還要拿隻烤魚去找位學長。」
calanthe0208「啊、嗯!謝謝海原さん……!」
雖說一直盯著手中的烤魚看,但在稍微想想就能理解為何對方的語句斷斷續續的情況下實在不好意思抬頭看向對方,只是裝做沒發現的開心道了謝。
ITOU_MEI_「嗯唔……伊東さん好為人著想呢……!」不論是送他人回小屋還是是送魚跟他人都一樣,好體貼啊!
內心與外表一致的透露出了純粹而無歧異的感嘆。
「嗯——所以送完悠木同學後你還要去找學長的意思嗎?」
嘶……海原海月發出了輕微的倒抽聲,那是連自己都聽不太清楚的聲響,看向美麗的營火,她輕輕的掙扎了一下,無果、放棄。
混亂、凌亂、紛亂,無法從各種話語中找到能繼續延續對話的字句,那麼只能開啟一個新的話題了?她想著,然後問向了悠木:「離開這裡之後想做什麼呢?」
「離開之後啊……」默默複頌了一次海原問的問題。
出去之後想做的事情其實還不少,但不論是哪一個想法,最先出現的答案果然還是——
「我想跟大家一起出去走走……!」
雖說在這裡的一切過於荒唐,但也正因這場鬧劇才有機會和大家有些與眾不同的互動。
如果這些記憶不會消失的話,我想繼續跟大家要好下去……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跟他約定好了。」
反正只要不離開住宿區就好,先後順序好像不是很重要,多走幾趟路對男孩而言沒什麼,要是路途上遇到敢吃烤鯉魚的同學,也能把食物分享出去。
他還是不肯放開纏著的手指,餘火的溫度和她的手溫一樣舒服。剩餘的空手把撥散了的魚肉繼續往吐司上堆加,不討厭的話就吃飽點吧,養足了胃部與體力才能面對有一個難熬的明天。
「悠木同學也是,吃飽點。」
他也想著許多出去之後想做的事情,但只處於現在這樣安逸的片刻也好,有些事情沒有契機可能真的不會發生,但既來之則安之,伊東 命珍惜著所有的當下。
「嗯……」聽見了悠木的回答,就像啟發了什麼一樣,海原海月深感認同:「我也想跟朋友一起做點平常就能做的事情……逛街、吃飯之類的。」想回歸日常,僅此以外便無所求了,希望朋友們都能回到自己所想要的往日。
咀嚼著手中的食物,些許的甜味跟魚混雜在一起,海原海月將這份平靜嚥下。此刻溫和的回憶將會成為繼續往前進的動力。
「嗯……!謝謝伊東さん!」對於對方的好意再次道謝。
雖然其實光是一條烤魚我就算是吃得很飽了,這麼說來我對於自己食量小這點可是很有自信的。
不過話說回來,感覺被迫在這裡玩國王遊戲的我們就跟夢湖裡的魚一樣呢……被關在一個地方生存、都渴望著存活而覓食。
只希望我們最後不會和牠們一樣,被餌引誘後就這樣……
不對,這種事……絕對是我想太多了吧。
「我想再多學習可用的知識,保護或是急救之類的。」
伊東 命說不出日常二字,也許是他的經歷本就特別,所以還可以這麼冷靜的應對這些事情。
也許他在家人的熏陶與保護傘下,反而更熱衷挑戰那些驚險刺激的事。
「還有些……需要克服的事情。」
比如說游泳。一種要露出大量肌膚的運動,所以肩背上的秘密肯定會完全曝露,那會使他被更多雙的眼睛審視、議論。
所以伊東 命本能的在群體裡隱藏自己,或是耐著炎熱,死活都不肯穿非高領的衣物。
在火焰的面前,他總是更容易放下戒備,內心的世界就好像得到安寧那樣,男孩傾身往牽著手的那邊靠近了點。
他想,若是沒有海原自己的視野會變得狹隘,會為了保護自己而傷害他人。
是最初她的出現,才有如今為了別人努力的自己,也才會得到這些感謝與掌聲。
「真遙遠的感覺。」海原海月的人生十分隨性且安於現狀,她想或許大多數的人都是如此?只是她更怠惰些,並未有太多想學習的事物,興趣也幾乎是室內派,聽見伊東命的發言,她很直覺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克服?這樣啊,你辦得到的。」海原沒有深入詢問的打算,用上『克服』這個字眼,讓她總覺得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即使好奇,她也沒有想去挖掘的意思,也因此她僅能在口頭上支持對方。
微妙的靠近讓她思緒停下,然後重啟。將食物吃完後,空下的那隻手正拿起了地上的小石子擺弄,她似乎在地上寫著什麼,但細看其實都是沒有意義的幾撇。
「感覺只要是伊東さん的話就做得到吧……!不論是學習新知還是克服困難什麼的。」如果真的要問為什麼的話……大概是因為伊東さん一直都散發著一種萬事通的氣質?又或者說是因為伊東さん在我眼裡已經近乎無所不能了?
「我這裡也有想挑戰的事物,像是……去嘗試從沒接觸過的打工類型之類的!」仔細思考了一下子後就這樣說著。
將手裡的烤魚吃得差不多後,就這樣將魚骨、魚鰭等部份整齊擺在地上,從口袋拿出些自己剛撿來打算做手工藝的樹枝排出了魚的形狀。
「……謝謝。」
不知怎麼地聽著海原的話,像是劃分了區塊後她將會消失無蹤的錯覺。使他的道謝渺小不復存在似的,宛如勉強擠出來的聲音。像是說好的一樣,如逐漸燃燒殆盡的餘火,三人間微妙的氣氛沉著了下來。
晚餐時間結束後,伊東 命將剩餘的烤魚脫離木樁後,分別裝進前幾日的吐司袋子中,兩條請悠木帶回去分給室友,兩條留給了夜輝哥,最後的一條他給了海原。
「帶回去分給朋友們吃吧。」
將九支木樁用湖水洗淨後,從背包裡拿出了兩條麻繩,先是熟練地綁成一捆再用另一條相接,使自己能方便攜帶於背上。
要是就這麼留在原地,可能會被拿走當作行兇工具,所以男孩要全數回收至木屋裡。
Yukinasuke: 「這個先借給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伊東 命將手電筒與最後一支木槍交給了悠木,倆人原先還是不熟的同班同學,事到如今他信任悠木不會主動攻擊他人,但他想給自己與海原留點私人空間,權衡之餘男孩將自保的用具借給了對方。
「晚點我就會回去了。」
一腳踏入餘燼裡將火星全數熄滅後,男孩回到了
calanthe0208: 的身邊,再次主動的牽起了小手細心地包覆著。
如之前說好的那樣,他會送海原安全的回到她的木屋。
「謝謝呢。」海原海月接過烤魚後,腦子浮現出走進木屋後提起食物跟室友們說著『今晚加菜囉!』的畫面,那麼做的話感覺很有趣。
海原海月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雖然想搭把手,但對方熟練的舉動讓她感覺上前協助會幫倒忙,看著他將東西遞給悠木並交代完事項後朝自己走來。
看著他十分自然的牽起自己的手。海原海月停頓了會後,朝著悠木微笑道別:「……悠木同學,路上小心。」
海原隨興的將另一隻手握著的石子拋在自己一旁的地面上,腳默默的把地上毫無意義的塗鴉抹去。
「好、好的……!」從原先坐著的地面起身後接過伊東借給自己的手電筒和木槍,雖然心裡多多少少有些猶豫但總之還是好好拿著了。
伊東さん給我這些八成是想讓我保護自己,但這樣的話伊東さん自己沒問題嗎?
算了,我相信他一定沒問題的。
「謝謝伊東さん和海原さん……你們也要小心……!」道謝完後緩緩轉身,準備離去。
「那、那我就先回木屋了……!」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往自己住的木屋走去。
與別人一同在夜裡漫步也是他從沒做過的事情,旅途、道路蜿蜒而拉長,遊戲的插曲使得校外教學變得很糟,但這些非日常的經歷,把本該無趣的假期塞滿了未知的恐懼。
是的,他也同樣不情願被控制,也同樣怕著某天降臨的死亡。但是讓伊東 命更畏懼的是自己。
握在手裡的溫度,是脆弱的。就如她的話語一樣『真遙遠的感覺。』
沉著的柏油路被一滴雨水浸濕後,唐突的大雨滂沱使其染上深色。
緊緊地抓著『我在這裡。』緊緊地抓著『哪裡都不會去。』緊緊地抓著『不會離開妳。』
你有什麼資格,許下承諾?calanthe0208: 「晚安。」
路的盡頭是27房透出微光的門縫,除了道別他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ITOU_MEI_: 真是安靜。
被牽引著走在歸途上,雨水使空氣更加的寒冷,在這之中前進著的伊東命一句話也沒開口。
他跟平時一樣一直的那般安靜,但海原海月卻感到有些奇怪,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卻一直等待著伊東命開口。
直到路的盡頭即將抵達,海原海月等來的卻是一句聽不出情緒的道別。
不是這個。她陷入了疑惑,今天有很多的謎團要解。
她首先放開了對方的手,從平行的方向走到了伊東命前,面對著他偏頭注視著,然後伸右手與對方的左手十指交握,並舉起就像在展示一樣:
「你真的好奇怪,明明敢做這種事情,卻有話不說,發生了什麼嗎?」
這個動作對於海原海月來說十分親密,並非是昨日那有安撫意味的擁抱,而是主動纏上交扣的行為,搞不清楚,無法明白,所以開口詢問了。
calanthe0208: 「嘶……。」
質問與傷口的摩擦幾乎同時向他襲擊而來,伊東 命沒能忍住雙管齊下的攻勢,
細小的哀嚎與倒抽的涼氣,從口罩溢出。
比起以往的正面對決,在此刻心虛而撇開的視線,還有不自主往後卻退的步伐,都是那麼的刺眼。
傷口?還是十指交扣?
簡直就是死亡二選一的問題,被擺在死刑犯的面前。他發不出聲音,連吞嚥口水的滑動都停止了。
做錯事的那人,憋著薄唇隆起雙頰鼓撐著、逃避著。背著光暈的海原也許會注意到,藏於髮梢間染紅的耳闊還倔強。
「沒……。」
他想說『沒什麼』但這不是正確答案,梗刺在喉頭的是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思。
感情遲鈍的小傢伙,還在可憐巴巴的乞求對方只是注意到了擦傷而已。
「——啊?」
右手施力的扣住了對方,明知伊東命能輕易的甩開,但她仍然這麼限制住他,當左手抓住了伊東命的手腕後,這才將右手放開。
她看見了那道傷痕,與往日那般,從沒有改變過,各式各樣的痕跡。
「……」她並沒有湧上怒氣,僅有一些無奈,她拉著伊東命走向木屋前,「等著,知道嗎?如果趁我進去的時候跑了,我肯定會生氣的哦。」她邊碎念著,邊朝木屋裡頭走進。
腳步聲從近到遠,再由遠到近,海原海月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帶著醫療箱,拿著碘酒、棉花棒以及繃帶,將那些醫療用品一股腦的用在了伊東命的左手上,做著這些事情,她的腦海並未停下思考。
就因這個?不不、不,這並不是營火前那些舉動的答案,那會是回來路上沉默的原因嗎?如果是,那又為何是在此時才安靜?
ITOU_MEI_: 「你不會還瞞著我什麼吧?」
沒有答案、沒有想法,那個傷口似乎在刺激著神經,她在做完一切後,用雙手握著對方受傷的左手詢問。
calanthe0208: 男孩如尊石像般豎立在原地,不會說話也沒有動作。大可直接甩開逃跑而且他有自信跟能力隱藏於暗處,看守、任務也都可以獨自完成,最好的就是直接翻上木屋頂。
山地險峻。像隻野猴的他,跑酷這點小事,對門外漢而言也算是綽綽有餘。
僅是『肯定會生氣』的理由,薄如蟬翼不足畏懼。但男孩小心翼翼的反應,卻比對待脖子上的項圈還要謹慎。
『真是的……。』
什麼?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保持著成績為中段般的普通學生,卻愚昧到翻閱書籍都遍尋無果。他無法理解那些不存在思考海中的知識與詞彙。
眼睜睜的看著被細心護理的手指,纏上雪白的繃帶,又再度被那雙手給包覆了起來。
『海原的手真小。』暖烘烘的感覺,像是安撫著亂如麻花的自己。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ITOU_MEI_: 不知道?不知道啊……
反覆思考過後,海原海月想,如果連自己都不明白的話,那麼確實是沒有隱瞞其他事物的意思了吧?她放開對方的手:「嗯,沒有地方受傷就好。」並未有去深入探討伊東命的想法,如她以前那樣,只是在表面輕撫而過。
「……我也搞不懂了。」她任由一閃而過的靈感消失,有些想詢問下去,但卻開不了口,既然沒有受傷,那就可以了吧。
「那麼,晚安,很冷的說,還是早點回去吧。」臨陣脫逃說的就是這種人。
calanthe0208: 她鬆手的那刻,伊東 命又主動牽了上去,他不想失去那份溫度。
總是這樣一來一回、一進一退的,舞蹈的旋律何時才會結束?又或是……進入下個章節?
「謝謝妳,晚安。」
解決事情往往要從根本開始,如果再靠近點他能在源頭處得到答案嗎?
這有點像在叢林中探險,不探出頭四處張望,就會分不清道路的方向。心思需要沉澱與醞釀,總有天伊東 命會知道那其實很簡單。
「……海月同學。我能這樣叫妳嗎?」
他沒意識到自己不願鬆手。
但是,夜深了。還有很多事要做,男孩答應了不能太晚回去的。
ITOU_MEI_: 「啊?啊……嗯,可、可以。」
只是稱呼更改而已,明明只是稱呼更改而已。海原海月僵硬了剎那,接著才溫和卻不自然的答應。
她深吸一口氣,或許該禮尚往來?兩個音,只需要兩個音,比起自己的名字更加簡短,非常輕易就能吐出的名。
「晚安,」靦腆掐住了脖子,聲音中斷了許久,無法突破的抿起嘴,她將視線撇向一邊,逃避般的移開視線後,她才有辦法視死如歸的說著:「……命、同學。」
那沒什麼、這沒什麼!確實,沒什麼。只需要一些時間,只要等待一會,心悸的感覺緩慢的平穩下來。
「嗯。」
不敵口罩的掩飾,彎成拱形的雙眸裡有著滿腹的笑意。像是舞曲裡加入了優美的弦樂,色彩一下子就在白板上擴散了。
輕輕地應了聲,鬆開了海月的小手,帶著豐收行囊的旅人再次上路。
他們沒有互道『再見。』但也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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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截點:Day4 PM010:30
與海月分別後,伊東 命系緊了背上的木頭堆揹著它們,拎著用吐司袋裝著的烤魚,跨越住宿區的草皮,如約而至的來到了14號木屋前。
雖然沒能如約定般,將第一隻捕撈的錦鯉贈於學長,但男孩在晚餐的閒聊之餘把魚肉都播散了,從外觀上早已看不出那些魚肉原先的樣貌,至少賣相上看起來好入口的多。
敲響房門後男孩把取得的食物補給交給了面部神情有些憔悴的
夜輝哥,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倆分別之後,學長的今日也過得十分"精彩",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扭曲了伊東 命擔憂的短眉,但經過一番談天後得知傷口已經做了充分的治療,這才放下了懸著不安。
在離別前伊東 命再三地叮嚀:「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請一定要找我。」
背對著送別的目光,他也時不時的回首望去,男孩只希望接下來的任務能輕鬆點,可以盡早離開這個鬼地方,讓學長得到更加完善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