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錄

高一那年，炎熱的午後溫暖的陽光，在圖書館的長桌上照出明亮的光影。兩道身影在桌前翻閱資料，做著有些無聊的功課，吹著圖書館裡的空調，陽光的刺眼惹得白鳥有些昏昏欲睡。

午後偌大的圖書館裡沒有其他同學，興許這時間大部分學生都在社團活動，白鳥原本邀約好友一同陪自己複習數學反倒自己成了發睏的人。

天國一邊翻閱題庫一邊找出相似的題型教白鳥如何應用新學的算式，前半個小時倒是還好，但越往後他就越能感受到白鳥的力不從心。
「橘？你有聽到我剛剛說的嗎？」碰了碰對方握著筆的手，輕聲問道。
「如果累了的話要不要明天再繼續?」

「……？嗯？聖殤哥……你說了甚麼。」白鳥感到力不從心，數學一直是他的死穴科目，看著那需要變通思維的思考方式就一陣頭疼發睏，天國的算式教學聽了一半也忘了一半。

oO（唉，難得哥陪我練習習題，我卻覺得無聊得發慌，做也做不好……

「明天繼續吧…… 今天麻煩哥陪我我卻沒實質聽進多少公式。」一番天人交加的思想鬥爭後，白鳥還是決定誠實的道出他的想法。

「你該不會還在想昨天看的那部浪漫喜劇的後續吧？」他們兩人昨天一起在天國家看電影，但那一集結局正巧停在男女主角互相接吻的畫面就結束了。
「我也很好奇後面他們究竟有沒有修成正果，還是等等回去接著看下一集？」為了驅散白鳥的睏意於是這麼提議。

「好！」聽到看浪漫喜劇後續白鳥就來勁了，睏意全無大喊一聲儼然一副忘了他們正身處圖書館的樣子，天國的提議倒是提醒了他今晚一同追劇的事情。

「等等去聖殤哥家看。」意識到他們正身處圖書館，即便已經壓低音量，言語中無不透露出興奮的喜色。

「集數停在了最讓人期待後續發展的畫面…… 說來挺好奇接吻的感覺，不知道接吻是甚麼感覺。」

「你現在看起來倒是很有精神。」合上參考書後也順便整理桌上的課本跟文具。
「嗯？橘沒跟人接吻過嗎？」有些意外的抬頭看向對方，雖然據他所知白鳥確實沒交過女朋友但也是有不少異性跟他告白過，應該不至於完全沒經驗。

「哎，電視劇的誘惑力不小…… 比這枯燥的數學有趣多了。」白鳥直接說出他的嫌棄，將頭貼在桌上看著友人收拾桌面。

「沒啊，難道哥知道接吻的感覺？」他母胎單身至今，出於對未來規劃的考量他並未找女朋友或有戀愛的想法，雖然很多異性與自己告白但都被拒絕了。

「嗯，理花她就滿喜歡討親的。」身為好友白鳥自然知道理花的存在，雖然天國跟她在去年就和平分手了。
將東西收進包裡後站起身，站在已經趴在桌上的白鳥身旁等人起身一起回家。

聽到理花的名字白鳥面部表情忍不住的抽了抽，回憶起過往天天被撒狗糧的時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努了努嘴，想不到時隔一年還有種被撒狗糧的錯覺，白鳥艱難蠕動身子般直起身來，這才收拾自己的作業與筆具並隨意往背包裡丟入。

「我就不知道親吻甚麼感覺啊。」

oO(看起來怎麼很失落的樣子？)沒讀出白鳥被灑狗糧的心情，但發現他好像對接吻很好奇。
「要試試嗎？」開玩笑的問道，隨後勾過對方肩膀將人拉近自己。

「……哥……」天國的湊近讓白鳥心跳漏了一拍，轉念心想不應該啊，他人明明是自己重要的哥們，但他人的用心著實讓白鳥感動，於是他決定先無視那加快的心跳，求知慾戰勝情緒，他確實很好奇親吻的感覺。

「……好。」白鳥靦腆笑著看向天國，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與虎牙，顯得格外單純。

白鳥的同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天國先是沉默了半秒才將對方拉到高聳的書櫃之間以遮擋外人視線。雖然周圍沒有人但再怎麼說圖書館也算半個開放空間，要是被撞見好像也挺尷尬的。
與好友對視了一會之後才緩緩地湊上前將自己嘴唇的溫度蓋在對方之上，這個吻溫和且緩慢，原先摟著白鳥的那隻手也隨之收緊，就好像真正的戀人那樣。
oO(伸舌頭好像太過火了，就這樣吧。)

原以為天國會笑著說他是開玩笑的，出乎白鳥意料之外天國將他的話語認真聽在心裡。一股暖意緩在心頭，他的好兄弟真的很講義氣，頗為感動。

對視的瞬間他便閉上雙眼，湊近的臉面讓他感到有些壓迫與不好意思，即便臉上的潮紅並不明顯，耳朵的爆紅卻已暴露他真實的緊張狀態。天國的親吻很溫柔，手臂的收緊讓白鳥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擺，隨後緩緩撫上他人胸膛往肩膀上摸索，另一邊手則學天國摟著另一邊手臂。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親吻從唇邊分開之時，白鳥眼神裡有些閃爍不定，靦腆的笑容中帶著思索與回味。

「好像親包子嘛。」原本還有些看似曖昧的氛圍一瞬間被白鳥的直白點評給破壞了。

天國也沒親過男人，只覺得嘴唇的觸感跟女孩子還是有點差異的。餘光看見他紅透的耳根讓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直到雙唇分離時才一併放開摟住對方的手。
「包子？」白鳥的發言讓天國愣了一下，隨後笑出了聲「你在真正跟喜歡的人接吻時可不能說這種話喔。」

耳朵上的觸感有些麻癢，這是白鳥第一次感受這點電的觸感，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不討厭。
「好吧。」白鳥努了努嘴，沒有女朋友的他不知道為甚麼這麼說不行，但既然天國說了那他就不會再說了。倒是看著天國因自己的話語笑得如此歡快，白鳥臉上又一陣紅，感覺被看笑話了。「可不是嗎？不然說麵包呢？枕頭？」

白鳥的耳根真的很燙，這讓天國忍不住又多摸了幾下。
「女孩子喜歡浪漫的話，但如果找不到形容那我覺得可以說嘴唇很柔軟就好。」天國本身也不擅長說甜言蜜語，但他也不認為有哪個女孩會想被戀人說自己的嘴唇親起來像麵包。

「那，聖殤哥的唇很柔軟。」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暖暖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緋紅的色澤並未褪去，眼神似乎還有些漂浮不定。但隨即又像是想到甚麼似的啊了一聲抓緊他人在自己耳邊的手。
「哥…… 那是我初吻…… 給了兄弟……快還我……」白鳥一臉哭喪的看著天國。

「欸？」白鳥急轉直下的表情讓天國以為發生了什麼很嚴重的事，直到他說出是初吻後才不明顯的鬆了口氣。
「別擔心啦，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才算初吻的，不然很多人的初吻會是父母吧。」避免白鳥沒聽懂所以補充了句「我指的是愛情的喜歡。」他拍了拍對方肩膀安慰道。

「是……是嗎，原來都這麼計算的嗎。」白鳥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 是不是可以找哥練習……？」白鳥露出了期待的小眼神。

「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喜歡的人，不想讓我自己看起來沒經驗…… 我喜歡學習。」

不清楚是不是大家都這麼計算但天國覺得這個解釋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他的下一句話又令天國陷入了思考。
「唔......找我是不是不太適合？」接吻本身並不是很困難但成為朋友練習的對象好像有點不對勁。

白鳥思考了一番，他的同桌好哥們是他見過成績優越，運動精通，樣樣都行，人也很善良，也有過女朋友，若天國不是最好的人選那還有誰。但他人言下的意思貌似想拒絕他，白鳥興奮的情緒瞬間變得有些沮喪，或說回歸平靜。他知道自己或許要越界造成他人困擾了。

「除了哥我想不到其他人…… 但哥若不想我可以理解的，吻男人很奇怪吧。」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看到白鳥的情緒明顯變的低落讓天國趕忙解釋，他只是擔心對方不知道剛才的親吻只是最淺層的，要是他發現跟戀人接吻甚至會將舌頭探進口腔裡估計是不會提這種要求吧？
「我知道了，但就順其自然吧，太刻意我會有點尷尬。」天國揉揉自己的頭髮，最終還是妥協了。

「沒問題沒問題，哥看方便就好了，看自然就好了。」聽到天國的答應白鳥情緒再次上漲，握住他人的手左右搖晃並開懷一笑，未注意他人有些異樣的神色。

兩人的約定如溫暖的午後，春夢無痕，淡忘在時光裡。




...........
.......

這天兩人同樣在凌晨時確認了新的任務內容，相較於第一天難度算是增加了不過並不至於無法完成。天國算了算積分，認為如他先前所想的每兩天換一次簡餐應該沒問題。
「橘？」剛才兩人討論指令到一半對方卻突然沒了聲音「你睏了嗎？要不要明天再想指令的事情？」

「……？嗯？聖殤哥……你說了甚麼。」自交換衣服指令完成後，白鳥便未再踏出小木屋了。或許想念好吃的美食，或許是為了節省體力，倒在床上無所事事的白鳥感覺自己快與床鋪融為一體了。

看著任務二上第一條的指令，思緒仿佛回到高一的午後陽光，那時候他們貌似做了一個約定，練習親吻的約定，而天國的呼喚拉回了白鳥的思緒。

「不睏，哥，不知道哥還記不記得練習親吻的約定？」

「練習親吻的約定？」唐突的提問讓天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在翻閱了過去的記憶之後才噢了一聲。
「你是說一年級圖書館的那個？因為橘從那次以後就沒提過這件事情，看來現在我該履行約定了？」

「沒提是因為…… 忘記了。」親吻一事在白鳥看來並不是急著需要的技能，自然的，在眾多課業與課外活動中，其他的行程便早已佔據了他的思緒。

「嘿哥看了任務二的第一項指令嗎？與人親吻長達一分鐘以上，這不就自然來了練習的機會。」白鳥來了精神的坐起身，挪身來到床沿便面向他人床鋪繼續談話。兩人說話的音量不大，深怕吵醒同寢室的室友。

天國不意外白鳥會忘記這件事，他自小以來在一些事情上就滿冒失的，不過天國也一點都不介意白鳥這樣的性格，倒不如說這才像他。
「是呢，不是困難的指令真是太好了。」青年輕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要對方坐到自己身邊。

白鳥意會天國的暗示，嘿嘿笑著往天國身邊的床位坐好，肩膀靠肩膀，稍微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不讓自己看起來有些僵硬或緊張。

「我準備好了。」一分鐘對吧，很快的。

如同兩年前一樣天國伸手環上對方腰際將人摟向自己，只是這次彼此的距離更為貼近，近到幾乎能感覺到白鳥的心跳。
天國湊上前親吻好友的嘴唇，"就像包子嘛。"在雙唇相貼時腦中閃過這句話讓天國差點沒忍住，為了避免自己笑出聲於是又往前傾了些，這反倒讓兩人的吻變得更加深入。

友人的湊近讓白鳥下意識屏住呼吸，時隔兩年，兩人不再懵懂無知，白鳥也多少瞭解了一些情愛相關的事情。親吻本意是許諾給重要的人，雖然“情誼”的部分稍微有些偏差，但天國是自己重要的人，所以那時候的吻還是可以算成初吻對吧？

他人的親吻一開始是柔和輕貼的，回憶與現在重疊，白鳥想起過往的觸感，是一樣的。他雙手撫上他人的胸膛，這次倒是往天國的脖子處撫摸，拇指輕蹭下顎輪廓，忽然感到天國的貼近使得雙唇緊貼在一起。

白鳥有些吃驚，但已經吻在一起了若此時分開時間便將重新開始計算。於是他閉上雙眼，耳朵再次因緊張泛紅，微微抽動嘴唇輕含天國下唇試圖調整兩人吻在一起的角度。

碰上脖頸的觸感倒是讓天國縮了一下，可能是平常穿高領而且無論搏擊還是滑板都不太容易傷到脖子反而讓那個位置特別敏感。
「唔、」悶哼了聲下意識向後退去，同時又想到嘴唇不能分開而抱住白鳥的腰，兩人就這麼一上一下的躺倒在天國的床上。
「糟......」剛剛好像有點嗑到嘴角，嘴裡傳來淡淡的鐵銹味。只是現在天國沒閒暇去管嘴邊的小傷口，因為在躺下的瞬間兩人的唇分開了「抱歉，摸脖子的話有點......」沒把話說完，只是尷尬的揉了揉瀏海。

白鳥未成想過他的一個觸碰脖子會讓天國連帶將他一同往床上倒，他人手臂的力度不容小覷，嘴邊感到輕微的刺痛，牙齒貌似輕微撞上了自己的嘴唇內側。好在往前傾的同時來得及雙手撐在床上將天國困在自己手臂裡，不然直頭相撞有可能將兩人的牙齒撞碎了。

白鳥並未將兩人的距離拉開，雙唇間僅僅相差幾釐米，鼻息間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輕輕深呼吸，佩服自己有些進步的反應神經同時，也為天國的反應倍感疑惑，隨即忽然想到他們並未保持一分鐘的親吻，計時又得重新開始了，臉上有些懊惱之意。

「不是的哥，我才抱歉……」白鳥臉上露出愧疚之意，既然他自己都磕到嘴了相同天國也肯定一樣如此。「要不維持這樣，我雙手撐在床上，哥勾著我的頭？」

「就這樣吧。」雖然姿勢有點曖昧不過只要不吵醒其他室友那就沒人會看到，天國將手伸到白鳥後頸並稍稍施力往下壓，隨後又一次的吻上。
他甚至能嚐到屬於對方的一點點血腥味，這讓天國感到抱歉而摸了摸白鳥的後髮以此作為安撫。

熟悉的手掌與摸頭方式，雖然摸頭的位置往後了些但不妨礙白鳥覺得舒服。他人的施壓讓白鳥再次吻上天國的雙唇，有力的手臂撐在床上，腰間身子貼在天國身上，這次毫無阻力的親吻上他人了。

借由重力的加持，白鳥緊貼著天國，雙唇再次輕柔的抿嘴輕含他人的下唇。

被比自己高大的人給壓在身下還是第一次，好在被對方壟罩的感覺並不壓迫。天國悄悄睜開眼睛看向好友，白鳥的睫毛很長、身材精壯臉蛋也好看，只要他想那初吻肯定會是個甜美可愛的女孩的吧。
跟朋友接吻的感覺很平淡，如果不是剛剛被摸那一下任務早就解完了，要不是脖子......天國光是想像那個觸感就覺得渾身發麻。
他們只是靜靜的吻著，直到手機傳來任務完成的響聲打斷那稍嫌漫長的吻，兩人就這樣在極近的距離與彼此對視。

手機的提示鈴聲打斷了彼此的親吻，看來是完成任務了。白鳥並未急著起身，倒是就這麼近距離觀看友人，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的距離下好好欣賞天國那混血兒的藍綠色眼睛，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真好看……」

無厘頭的冒出一句稱讚話語，白鳥輕輕的將額頭貼上他人額頭並閉上雙眼，伸出舌頭迅速舔了舔自己有些濕潤的嘴唇。隨即他將頭埋在了天國的頸窩處，撐著床邊的手臂有些發麻了，他起不來。

「哥的唇還是一樣柔軟。」白鳥記得天國的叮嚀，不能將嘴唇形容成包子的觸感。

「太突然了吧？」聽到唐突的誇獎而眨眨眼，隨後輕笑出聲。
「橘的嘴唇也很柔軟喔，抱歉剛剛咬到你了。」拍拍白鳥後背，猜他應該是手麻了才會這樣窩在自己肩頭。

「我才對不起哥！」白鳥決定暫時賴在兄弟的身上，他捨不得起身，在這寒冷的夜晚與人相擁所獲得的溫暖實在讓人難以抵抗。

「剛剛到底…… 哥怎麼會往後傾，脖子怎麼了嗎？」

「呃、」沒想到會被抓回來問這個，他太小看白鳥了。
「脖子那邊很敏感，摸到會覺得很癢、該怎麼說......」那個詞好像太色情了，天國實在說不出口，索性把問題丟還給對方「橘呢？身上有沒有被碰到會覺得有點癢但又舒服的地方？」

癢又舒服？白鳥看向自己的床鋪似懂非懂的一字一詞理解天國的問題，他也有怕癢的位置，比如腳板底，但那位置會不會舒服，白鳥認為應該是不會的。

「不確定會不會舒服耶…… 耳朵摸久了會癢，腰間被戳會癢，再來…… 腰尾椎……吧。」腰尾椎是他認為會敏感的地方，自己摸倒沒問題，但外人若摸了應該會雙腿有些乏力吧…… 但誰會去摸他這個位置呢，想想讓外人觸碰就讓他起雞皮疙瘩。

「腰尾椎嗎......。」天國低喃，原先覆在白鳥背上的手也隨之向下移動，而後輕輕勾起衣襬的位置將手探了進去。
男人的指尖蹭過脊椎線條並一節一節的往下摸，最終停在尾椎周圍忽輕忽重的磨蹭著。
他說還有哪裡？對，耳朵。天國接著側過臉含住白鳥的耳垂輕吮，無論是舔舐的聲音還是吹在耳邊的熱氣在此刻都變得過分清晰。

「唔……？」天國的手不知何時往溫熱的背部肌膚遊走，冰冷的指尖帶著奇異的電流酥麻直至下腹，正準備出聲抗議之時耳邊的觸感更是讓他全身一顫。

「聖殤哥……！」白鳥有些驚慌，其他室友依然在房的情況下他只能壓低聲音帶著輕喘的急忙將躺在他人胸前的身子撐起，臉緊貼著他人皺眉盯著，他沒想到暴露的弱點自己的好兄弟就這麼上手把玩，不行他得報復。

臉上此時有些潮紅，但耳朵早已紅得跟番茄似的，心想怎麼能只有他被捉弄呢，於是白鳥咧嘴笑了笑，決定實行他的報復。

「看招！」此時他人在自己腰肌上的手若想收回有些晚了，白鳥的手臂早已壓抱在他人的二頭肌與肩膀上，一上口便是輕咬在他人頸窩處，還不忘在喉結上拉了個不雅觀的伸舌一鏡到底的舔舐直至他人下顎。

「誰讓哥這麼摸我……」他都快被摸得勃起了，當然這話他只放在心理，並未大聲說出口。

「你剛剛就是這樣碰所以我才退開的。」本來只是想讓白鳥感受一下自己剛才的感覺，沒想到會直接被對方壓制住甚至就往脖頸上舔去。
「等等......」為了向後躲避而讓下顎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兩人過近的距離讓天國無法將人推開只能緊緊扯住白鳥的衣襬。
沒能馬上回話，只是撇開頭低喘著，身體更是花了點時間才不再顫抖。

oO（？？哥這是怎麼了…… 等等這狀況怎麼有點不對勁

白鳥看著臉上有些緋紅的天國微微愣神，由於平時並不常見到他人臉紅的表情，一臉看見新鮮事的他微微撐起身子看著撇過頭的兄弟，這壓制他人的姿勢與氣氛確實曖昧。

白鳥的氣息籠罩在天國之上，他能感到身下友人起伏的胸膛，自己被他人撫摸得下腹有些感覺了，但不應該這樣的。思索片刻，白鳥將問題歸咎於自然生理反應，雖然這麼貼在一起很暖和但他不想將兩人關係推向奇怪的方向。

興許腦子正熱在上頭，他湊上前去大口的在天國側過一邊的臉頰親一口，響亮的啵一聲迴盪在小房間內，隨即才起身坐好並拉下自己上滑至腹部的T恤睡衣。

「…… 謝謝哥。」

在白鳥離開自己身上後才用手背擋住臉，天國已經冷靜下來了只是臉頰到現在還有些發燙。
「好啦，你現在知道是甚麼感覺了所以之後就別再碰了。」同樣坐起身並拿起手機確認積分，看到數字增加後才舒了口氣，本以為這是個輕鬆的指令沒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
「受傷那個指令我應該會試試用滑板能不能摔出他要的傷來。」天國邊說邊起身，拿起外套跟滑板就往門口走「我去看看周圍有沒有適合的場地，橘你先休息吧。」
總感覺氣氛有些奇怪，於是決定先出去吹吹風。

「咦？這個時間出去嗎？」依然坐在天國床上，白鳥伸手往自己床邊拿起自己手機查看積分，發現積分已記錄下他們完成的親吻任務，白鳥也鬆了一口氣。

「……聖殤哥別傷太深。」白鳥無法阻止好友玩滑板弄傷自己來完成任務的想法，原本歡快的心情因任務的事宜再次讓白鳥內心沈重。指令三他也挺煩惱的，但現在深夜也無法去思考該如何弄傷自己的同時不會太嚴重，確實先休息是好的。

「……早點回來……」站起身看著已經往門口走去的友人，白鳥宛如失落的小動物。況且現在已是午夜時間，夜晚的環境總有幾分危險，不免有些擔憂。

「嗯，在周邊看看而已很快就會回來。」穿上外套後便離開小木屋，在帶上門之前還不忘跟白鳥道晚安。

小木屋再次回歸平靜，白鳥返回自己床上躺好，回味著剛剛打鬧親吻的氣氛，他的心跳還是會忍不住加速，總感覺自己有些過分了，不知道天國會不會因此而不喜歡他，又或是他人這一出門其實是想迴避疏遠自己。

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能做些甚麼，或許不去多想回歸自然是最好的做法。

「晚安。」

拉線

唉噗首的圖真的好好看，謝謝白鳥中的親親 但他真的太直男了吧www氣氛終結者

sul300: 找表符找得我好辛苦www 看到白鳥和天國貓貓的抱抱表符！可以派上用場了！
我才謝謝天國中齁
親媽也很氣氛終結者…… 忍不住讓孩子也有這樣氣氛終結的特質衝衝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