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後,薩爾卡多察覺聖女之子甦醒所帶來的影響,感覺比上一次強制醒來維持清醒的時間更久。
為免節外生枝,或是正確來說目前不想接觸他人試圖避過邸內其他戰士的青年,強迫性地日夜顛倒。
然而即便身處星幽界,身體對食物的本能還是存在不可抗力。於是⋯⋯餓了。
天氣越發寒冷,這對少年來說並不算什麼,唯一的困擾只有——餓得快。
都已經是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了,還會感覺到餓什麼的,簡直諷刺。先前好像有哪個侍僧解釋過原因,但對那種原理性的長篇大論沒有興趣而左耳進右耳出,現在也已經忘了七八成。
總之,既然處於有得吃的環境,沒有理由虧待自己餓著。時間都已經是半夜,就不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擾侍僧了,逕自走進廚房想找點東西果腹。
話又說回來——最近似乎並沒有看見布勞的身影,
他去了哪裡嗎?
一邊思索,一邊在儲藏食材的地方尋找適合現在食用的東西。
邊思考著到底該吃什麼邊踏進廚房,卻發現侍僧用作儲藏食物的地方裡有一道矮小人影正在尋找什麼。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身高,是布勞吧?
若然只是面對負責照顧聖女之子與戰士們的侍僧,應該還好?
空腹感帶來的低血糖此刻影響判斷力,因交錯時間一直未有發現身材嬌小的侍僧最近不見蹤影的青年挑了挑眉,直接走近對方身後正打算開口。
不知為何,儲存食材的地方竟找不到什麼較方便深夜食用的材料,或許是今天恰好用完了還沒補上?
正在思索時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但也不是全然沒聽過,是誰來著……?
「沒打擾,反正我也不是布勞。」懶洋洋地耍著嘴皮子,回過頭去看了來者一眼,「——什麼啊,原來是猴子。我還以為你還在睡呢?」
過長的獨處時間導致忘了還有一個與綠髮侍僧身材相近的戰士,而且還是曾經與之交手過的少年。
算了,至少遇到的不是生前敵人。
按捺住略微抽動的額角,直接無視對方對自己的慣常稱呼,「餓了就會醒,順道來廚房抓半夜不睡覺的小孩子。」
試圖跟往常一樣跟少年伴嘴,同時微瞇眼看向儲藏食物的地方。一時間看不到可飽肚的方便食材,而瓶瓶罐罐之間似乎只餘下一包白色棉花糖。
嘖了一聲,「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裝什麼傻?算了,反正你醒或睡都不關我的事。」指了指連一點蔬菜都不剩的儲存區,「半夜不睡覺你也半斤八兩,不過目前什麼都沒剩,散了回去睡覺吧。」
「⋯⋯小鬼,想吃烤棉花糖嗎?」刻意忽略傑多的話,將腦內莫名蹦出來的畫面直接脫口而出。於是,本性高傲的操偶師立即後悔了。
印象中就連蕾格大人和馬庫斯都沒有吃過自己親手做的!青年只得於內心連串吶喊。
⋯⋯當作是給少年福利罷了,總比像過往老是為了小事情打起來好。
「那是什麼?糖也能烤嗎?」偏了偏頭,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雖然有點想嗆對方突然邀請交情並不是特別深的自己,是不是孤單寂寞覺得冷,但說搞不好可能就沒得吃了,還是打住吧。
「那是外脆內裡半溶化的甜點,雖然不能填飽肚子就是。」總覺得對方的眼神帶著同情情緒,是否缺糖導致幻覺?
決定拋開懷疑,就著少年好奇詢問,將棉花糖放到對方手上,徐徐解釋起來。
可能是從哪看來的食譜,甚至有可能是兒時吃過的記憶。青年從儲藏地點翻出一包長籤,「不過,半夜烤甜點的味道恐怕會引來其他人吧。」
打量著猴子塞到手上的包裝,聽聞是不能填飽肚子的甜點確實降低了一點興趣,但畢竟是沒有見過的東西,仍然有些好奇對方描述的口感,因為這個棉花糖…看起來著實不太像是能吃的東西。
見他翻了一包長籤出來,便道,「那就到外面去烤唄,像烤肉那樣串著烤就行了嗎?」
「跟烤肉串差不多,只是需要控制時間。」
難得一次順著少年的提議決定在外面烤,一邊解釋一邊打開廚房通往後院的門。
看來需要在遠離宅邸的下風位置才能架起火堆,不然點燃起來的煙霧吹向大宅方向一樣會被發現。
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對勁,本來只是打算弄個宵夜而已⋯⋯
【UL】傑多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抱著棉花糖和薩爾卡多走了出去,走一走又隱隱有些懷疑,大半夜的這麼勞師動眾只是為了烤甜食的行為……是不是打一開始就不太對?
眼見薩爾卡多走的位置越來越偏,正想要出聲問他究竟想走到哪裡去時,便留意到了——在後院一角
竟還有一棟建築?
「喂猴子,你到底要走到哪?那是你家?」騰出手來拍了拍薩爾卡多的背,伸手指向小木屋問。
冷不勝防的被拍了拍背,差點本能地踢向對方。正想發作的時候聽見少年的話,順著指示瞥向木屋。「我怎麼可能會住在遠離大人和馬庫斯的地方,而且這個看起來該不是柴房之類吧?」
目測遠離大宅已經有足夠距離,就停在這附近生火好了。
聽了薩爾卡多的話,狐疑地又往面前的小木屋投去好幾眼。柴房?這可比自己所認知的柴房紮實多了……
突然,少年注意到了小木屋的屋簷似乎垂掛著什麼東西,反正這位導都來的技術官似乎已經著手開始生火了,便把手上的包裝交給他,自己前去查看。
接近小木屋後,總算是看清了那究竟是什麼。
「這是肉乾…嗎?」那麼這裡根本不是柴房,而是有人住的才對吧?但到底是哪個戰士這麼閒沒住在大宅裡?
換下外出的服飾整理好,本欲留下壁爐裡的火堆取暖,剛熄滅旁邊點來用做閱讀燈源的燭台時,敏銳地聽見屋外不遠處有人的交談聲,他有些疑惑地抬頭看向門扉的方向。
照理來說這裡幾乎不會有戰士踏足,但現下似是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而且還有逐漸靠近的趨勢,其中一個聲音好像最近還聽過。
站起身看了眼窗外透進來的月光,青年十分確信除去會定時巡視宅邸的侍僧外,這個時間點應是大多戰士們的睡眠時間,那現在在自己屋外的兩人是在做什麼要跑到這麼一個偏僻的角落……還大半夜的?
不知道究竟是誰住在這裡,在好奇心驅使下往木屋走去,從一片漆黑的窗戶看來,屋主要嘛不在,要嘛已經睡了。
——要不要揪一條肉乾走?火都生了只是烤個棉花糖多沒意思啊。
結果剛接近木屋,少年的好奇心就被屋簷下的肉乾轉移走了,思索起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順走肉乾。
將原先壁爐裡打算留做取暖的火堆熄滅了大部分只留下一點火苗,安靜地待在昏暗的房內,他原來是打算就這樣等屋外的兩人離去,直到看見窗外冒出了火光還有那一圈圈的煙霧⋯⋯?
⋯⋯
大半夜、燒房子?
總覺得繼續裝人不在,就要順著那道火光一起魂歸暗房,青年快步走向門邊將之打開,就見到屋外一對神奇的雙人組合。
一位正在嘗試生火的圖書管理員,一旁的地上還放著裝有長籤的包裝和一包似在宅邸廚櫃中被自己忽略了的棉花糖,還有一位維持在一個神秘的起跳姿勢,一手還舉在半空準備拽什麼卻被自己忽然開門的動作打斷而正瞪眼看向自己的少年。
很眼熟。
前幾天才見過。
「⋯⋯在做什麼?」看了眼對方手預定的方向,是自己處理好本來只打算掛著風乾幾天然後就此遺忘的肉條。
這是要⋯⋯順便加餐嗎?
正想偷偷摘走肉乾時,木屋的門就開了,前些日子頗有些孽緣的人出現在眼前,和對方面面相覷的同時若無其事地把手收了回來。
怪不得那天大家都在大宅裡他卻從外面走進來,敢情是根本不住在大宅裡啊?
「……嗨好巧,原來你住在這啊圍巾仔。」打量了對方幾眼,頗具個人特色的頭巾圍巾外衣此刻都沒穿在身上,大概是正準備就寢又或者睡夢中被吵醒,希望他沒有起床氣吧。
圍巾仔⋯⋯?
看著紫髮少年迅速收手,一臉無事剛好過來這裡逛逛恰好遇見你我就打個招呼的自然反應,還有那個綽號一時有些無語。
「⋯⋯」就這麼跟對方站著對視,沈默間他忽然想起自從布勞突然不在宅邸出現後,廚房的儲備食材日漸稀少,今日去廚房時那裡的食材好像所剩無幾,瞥了下一邊生好火看向這裡似乎打算走過來的薩爾卡多,他伸手取下一塊掛在屋簷的肉條遞給傑多便打算當作屋外沒人的關門縮回去。
若說對火焰沒有出現任何恐慌症狀根本是騙人,死因所帶來的創傷後遺症根植在本能之中。然而薩爾卡多發現這是選擇性情況下才發作,像現在一樣為了生火煮食之類需要維護身體所需,恐慌症狀並不會出現。
往順利點燃燒中的小火堆再添加柴薪助燃的同時,留意著走遠往木屋探查的傑多人身安全。然而⋯⋯
居然不是柴房?為什麼會住在遠離大小姐的地方?
青年表情略帶訝異看著小木屋門內的人,比起發現後花園多出的小屋,有戰士在邊緣地帶居住這個事實還比較神奇。
看著火堆燒得旺盛,薩爾卡多點燃一小撮柴枝作為臨時照明,直接走向傑多和屋主。
「……???」看著手上的肉乾,思考著這算不算是一種遮口費,眼角餘光撇見生好火的薩爾卡多舉著火把走了過來,後花園雖暗,但應該還不至於要靠火把才能走路的程度,出於好心(?)懶懶地開口多嘴幾句,「猴子你該不會眼睛不行了吧?那你火把可得拿好,不然燒了『柴房』說不定會被某某人剝一層皮哦。」
對於少年出言嘲諷,拿著火把的青年本要回嘴,但想到是自己莫名拖著對方半夜出來只好努力憋下來。
「既然是有戰士在住的,再怎麼粗心也不會燒掉人家的居所。」說罷,瞄了一下對方手中的肉乾。哪來的肉?看起來肉質不錯的樣子。
「抱歉,深夜打擾了。」夜裡擾人清夢,而且對方似乎還好心給了傑多肉乾?作為年長者總得向屋主道歉。
然而,手中燒得啪啪作響的火把未能降低恐嚇放火燒屋的可能性。
雖然眼前的青年十分有禮的致歉,但自己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燒得光亮的火把。
記得以前曾在宅邸的某層窗外見過,眼前這位現在看著十分溫良恭儉讓的圖書管理員把不聽話的傢伙吊起來打過,聽著一旁少年那不受控的嘴再看看那個火把,本來想關門的手就這麼僵著。
不解兩人為何突然開始好像有火花在視線交會之間劈哩啦啪的深情對視(?),並不想被捲入的少年百般聊賴地透過半敞著的門縫往屋內望去,一下就被挑起了興趣。
拜託,哪個男孩子能抵擋木屋的誘惑啊?
看了還在對峙的兩人一眼,輕手輕腳地從阿修羅用手頂著的門縫鑽了進去。
欣賞了一會粗糙中不失精緻的構造,不由得有些佩服,如果這是阿修羅自己搭建的,那麼他的手藝稱得上相當不錯了。
看了看壁爐中緩緩燃燒的火堆,感覺在屋內烤東西比在後院吹冷風要好多了,於是轉回門口從背後戳了一下阿修羅的腰眼,嘻嘻一笑。
「圍巾仔,要吃宵夜嗎?」
⋯⋯
你可真自動。
還在跟薩爾卡多禮貌眼神交流,就看見傑多像逛自家一樣的鑽進屋內,注意到還有一點火苗燃燒著的壁爐時眼神一亮的溜回門口。
「⋯⋯你想做什麼?」這個問話像是要直接在壁爐烤食⋯⋯感覺好像不是錯覺。
稍微撤開身遠離傑多那還想繼續戳的手,看了下外面那獨自美麗的火堆。
所以那邊剛生好的火,要燒樹林的嗎?
被遺忘的火堆在外面依然燒得歡快,似乎發現擅闖民居的傑多與隱蔽青年⋯⋯不對,獨居青年之前就認識,順勢也問道:「作為打擾你的道歉,要烤甜點當宵夜嗎?」
事情顯然越來越往不可控方向發展,操偶師不想管了。
「我覺得可以。」不認為寡言鮮語的青年會主動開口邀請他人,於是先下手為強地朝著薩爾卡多招手,「快來,趕快吃一吃早點睡覺了。」
「……?」看著眼前揮舞著火把試圖描述一下甜點樣貌的圖書管理員,青年的目光還在隨著光源移動的同時,就聽見身後的少年像個好客的屋主般招呼人進屋。
……不該是你們自己在那個現在有越來越旺趨勢的火堆烤一烤完了就自己解散嗎?
挑了挑眉抱著懷疑,所以這兩人已經熟稔到可以直接如此登堂入室?
迅速回頭抄起擱在火堆前的長籤和棉花糖,再度回到木屋門前:「打擾了。」
不是,這個人是怎樣,都回到火堆前了怎麼還不把火堆撲滅了?是真的年紀大了眼睛或腦袋不行嗎?
無言地看向抱著東西回來的薩爾卡多,又看了一眼騰騰跳動的火堆,今天晚上沒什麼風,可以不用擔心火勢隨風吹向不妙的地方,那麼放著等柴薪燒完就會熄了……或許吧。
看著拿起東西順手將手裡的火把扔回去卻沒有撲滅火堆,就這麼折返跟著傑多進屋的青年,站在門邊來回看看已經當作自家找好位置坐下正在討論要怎麼處理肉乾的兩人,和那燒得旺盛好像正在向外擴張範圍的火堆,觀察著那擴張的方向不是往自己的小木屋後,他果斷地選擇關門當作沒看到。
闔上門回頭時,他看見一人正在有條有理把餐具擺好放在了一邊的木桌上。
「⋯⋯?」就一個關門的瞬間,怎麼連碗筷都找出來了?
討論完如何處理肉乾,稍微恍神就發現傑多迅速擺好了餐具。屋主是對方的熟人,青年在心底給屋主蓋章。
平常甚少動手只有在外出任務時煮食的操偶師,就不再客氣借用壁爐直接烤起手上有的食材:肉乾跟棉花糖。翻出隨身萬用刀將肉乾切出三人份架在爐前,作為甜點的棉花糖則串好稍後再烤以免焦掉。
油花分佈平均的肉乾被烤得滋滋作響,香氣四溢甚至飄出屋外。
而被遺忘掉燒得正旺的火堆,總會自行熄滅⋯⋯吧?
先前巡過一次木屋,已經把空間結構搞清楚了,既然是「借」別人家,總不能再讓屋主動手對吧?
從廚房取出餐具擺好後,又折返回去,很自來熟地拿出取餐具時看到的一塊起司和幾顆馬鈴薯——顯然是獨自生活的阿修羅事先儲存起來的備用糧。
「圍巾仔,你這幾顆馬鈴薯再不吃要長芽了,到時候就沒辦法吃了,順便一起吃掉吧。」
⋯⋯怎麼可能長芽?
這鬼冷天又不在溫室能發芽?看著傑多已經打算將那幾顆馬鈴薯開膛破肚,到了嘴邊的話又被自己咽下去。
⋯⋯隨便吧。
看了一下窗外襯著月色瀰漫著煙霧的朦朧景色,想要說些什麼最後看了看宵夜預備役的食物們還是選擇閉嘴然後從一邊儲水的木桶裡舀出一瓢水放到壁爐上方的水壺裡。
還是先煮個熱水待會好泡茶。
⋯⋯大過年噎死了不太好。
「⋯⋯」怎麼聽起來比較像在找理由吃掉屋主存糧。
如此想著、正專注顧好肉乾火候的青年為了加餐,決定助紂為虐保持沉默。手中不忘將烤好的其中一部分肉乾切成小塊,打算等會灑到烤馬鈴薯裡增添味道。
經過這番折騰,肚子比剛開始餓了不少,因此也不覺得現在這樣以「宵夜」來說似乎有點太多了,既然屋主已經默認,也就愉快地把馬鈴薯洗好切塊,插上竹籤串成串,遞給爐火邊的兩人。
瞥了眼剛接過手那不成薯形的小方塊串,順手插到正在被薩爾卡多看顧的爐火旁肉串間,然後被自顧地回一邊的位置上繼續燒水。
剛才看見對方切了些小肉塊,看起來是要做配菜的,他決定把那串馬鈴薯串也交給對方料理料理。
看著屋主插過來的馬鈴薯串,再看看傑多剛剛一併遞來的起司,腦內已經被如何讓宵夜變得更好吃的思考佔據。
想了想,將起司烤到半融後直接繞著烤好的薯塊串沾了一圈,而後遞給看起來快憋不住餓的傑多。
到底是餓了多久才會讓平常謹慎小心的圖書館管理員毫不在意地在別人家裡開炊,還是不要問,會怕。
就著薩爾卡多伸過來的竹籤,也不怕燙地直接叼走叉在上面的馬鈴薯,總算吃到
先前沒能吃成的起司馬鈴薯,心情大好,於是也照著處理好一串馬鈴薯遞給屋主。
雖然屋主一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樣,最終還是接過竹籤吃了起來,還禮尚往來地用燒開的熱水泡了茶遞過來——似乎是他的家鄉特有的茶,喝起來有點發苦,不過
遠遠比不上屋主本人的臉那麼苦。
後來,屋主本人終於放棄掙扎了,乍看八竿子打不著的三人竟然氣氛近乎和諧地(?)吃完了一頓宵夜。
此時夜色已深,不請自來的兩人頂著阿修羅快要殺人滅口的視線硬是留宿一晚——那又是另一段後話了。
老實說,和兩個身高近一米八的大男人擠在單人床上睡覺並沒有比回自己房間舒適,但在翻身都有難度的情況下即使後悔也走不掉了。
臨入夢鄉前,少年迷迷糊糊地想著。
……怪了,總覺得是不是忘了啥?
【翌日,據傳前一晚在黑森林外圍燃起了熊熊烈火,清晨時分已由發現者撲滅,肇事者不明】
【星幽界消防部提醒您:隱患險於明火,防患勝於救災。叔叔有練過,大小姐請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