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一日,她一如既往給予窗外檯面不需光線的植物澆起水來,逆位陽光明顯不足了,至少不允許開花植物的生長,但早在龍核時,她也老早不養花,不看花,她會細心照料他者送來的花,枝條與莖切斷地那刻起,那些花就註定了消亡的命運,就同她向來明白循環,溪水的流淌,花草的一生,花不過是一段璀璨的生命歷程,人們卻樂於自作主張將其分開論談,安妲自認是其中泛泛之輩,她想:
花的生命太短了,嬌弱易折的生命比露水還短暫。她澆水的動作在漫無目的的思緒奔流裡停滯,翻開雜亂生長的葉片,好幾次差點被它的棘刺給割傷手,最終一張泛著泥味的空白照片被抽起,小羊困惑地看了這張來路不明的紙,畫面緩緩顯現。
——那是不該遺忘的,甚至她也沒有真正遺忘過、被藏入最深的肋骨之中,化為「愛」抽象一詞定義基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