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沒說一聲我愛你》
#五悠
這篇手機打比較久,所以現在才發,字有一點點多。
無咒術世界觀。
講述的是五悠兩人在一起多年。
26五x35虎
#注意有🔪
結局是好的
latest #14
在不知道多少年頭過去,虎杖悠仁猛地回神。
五条悟從來沒對他說過一句我愛你。

伏黑惠發現,自己的老朋友非常沒有脾氣。
有如一塊柔軟的海綿任人揉搓,個性非常的溫和且健談,沒有人會不喜歡虎杖悠仁。
今天他一如既往的去拜訪老友,可迎接的主人卻是五条悟。
「……虎杖在忙?」想也沒想,就問出口。
「悠仁他離家出走了。」
對,那個被稱為好脾氣的小太陽不告而別,甚至連認識多年的好朋友都不知道他離開家裡。
紅紅的眼眶,還掛著淚痕的臉,五条悟難得的在他人面前這麼狼狽。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伏黑惠轉身就離開,沒打算跟眼前的小屁孩多互動。 怎知五条悟喊住了他。 「你也不知道悠仁去哪嗎?」
側過身體瞄了眼小他們好幾歲的人,男人冷淡的道了聲。
「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五条悟向來只有被滋潤的份,虎杖悠仁周圍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
比虎杖悠仁小非常多歲、一副模特兒的皮囊,嗜甜如命非手作料理不吃,就像國外的藍眼波斯貓,家裡還超級有錢,簡單來說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少爺。
虎杖悠仁一直都保持著笑容,他向來敢說敢做,臉部正中間由眉角延伸至鼻翼的疤痕是他為了救路邊的小孩受的傷,嘴角的撕裂傷是讀中學時,被不良少年拿刀劃過,所幸最後他揍跑了那些來找麻煩的不良少年們。
秉持著向善而行,自拿到學位後就任教於高中,是所有學生心目中的男神。
“你不是想做消防員?”伏黑惠問他。
“想啊,但如果不幸葬身火海,就救不了更多人了。”嘴角大幅揚起,虎杖悠仁不假思索的繼續說,“我若是教會更多人如何保護自己,或許是更正確的選擇。”
就是這麼顧慮別人,總是以考量別人為優先,把自己排在最尾端。
這樣的人更應該獲得幸福。
天知道剛開始知道五条悟追到虎杖悠仁的時候,伏黑惠有多麼討厭五条悟。
除了臉跟錢還有身材,那個人還剩下什麼?
不過對於他人的選擇,伏黑惠一律不開口評論,只用行動告訴了對方,自己就是討厭虛有其表的小屁孩。
以至於五条悟牽著虎杖悠仁的手步入婚堂時,虎杖悠仁那一方的親屬朋友都是面無表情的拍手,並沒有五条悟那方親屬朋友來得熱情崩潰大哭瘋狂拍手。
沒錯,虎杖悠仁的朋友們大多都跟伏黑惠一樣的立場,其中釘崎野薔薇更是不喜歡五条悟這種真的過分好看的男人。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虎杖這是被鬼給勾去魂啦。”她不客氣的說道。
大概是預感向來準確的關係,伏黑惠仔細回想前陣子虎杖悠仁跟自己聊天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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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你覺得我哪裡好?”
“你的缺點一隻手可能都不一定數的出來。”他客觀評價答道。
“我有點迷茫。”少見的苦笑,他單手撐著臉把視線朝向窗外,坐在對面的朋友看不清楚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短短的對話,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五条悟又搞事。

天氣漸涼,不知他那個又傻又笨的朋友有沒有多穿一點。
拉了下圈在脖子上的圍巾,伏黑惠漫步在雪地,緩慢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另一頭,虎杖悠仁坐在火車上,跟五条悟結婚至少六年多了,期間他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靜一靜。
把手機的記憶卡拔掉丟到垃圾桶,收拾了簡單的行囊,提早幾天把戶頭裡面所有的積蓄提領出來,去買了張電話卡,就坐上了長途火車。
沒有目的性的終點,像近期的自己,除了學校的事務,就是將家庭關係,蠟燭兩邊燒,在上班之前還把早午餐煮好,回到家再急忙繫圍裙做晚餐。
這是虎杖悠仁沒想到的生活。
看似用不完的精力,實則被一點一滴吞食,愛情那方面,他比年紀小自己不少的戀人更來得主動,若非外表童顏,說不上歲月的痕跡在他臉上會更為明顯。
尤其是做愛,大多時候他都順從對方,哪怕隔天會腰疼的下不了床也沒關係。
——那是最直切感受到愛的方法。
只有在被愛人親吻跟侵入的當下,源源不絕的暖意才會從心底升起。
揪住胸前的布料,吞嚥的口水帶著酸澀,難受得令人想掉淚。
網路上流傳那些老夫老妻不需言說的愛意互動,根本無法說服他。
如果要因為成為老夫老妻而忽略口頭傳達的愛意,虎杖悠仁怎麼樣都不願意。
直面感受到底多麼重要?想想當你帶著一身疲憊下班到家,你心愛的人對你說親愛的辛苦了。
怎麼樣都會起到安撫作用。
他的老友說的一些話,現在回想也不是那麼過分。 腦中浮現伏黑惠對自己說的勸告,虎杖悠仁苦笑了下。
彈性再好有如橡皮筋,也會斷裂。
擅長吸收的海綿,其實是更脆弱,更容易受損的。
只不過回神過來千瘡百孔。
他需要把雜亂的思緒送進冰天雪地。
為了給他多一點空間,也讓彼此多一點喘息時間。
是不是早已超越極限,卻因愛而不顧一切?
下了火車,看著陌生的城市,虎杖悠仁緩緩闔上雙眼。
悟,喜歡自己的哪裡呢?
五条悟已經很久沒這麼發瘋過,用盡所有能使的資源,不斷想找到對方,像一個弄丟心愛玩具的孩子,他在那個曾經溫暖的家來回踱步。
直到家族那邊的下人伊地知告知在G區城市打聽到虎杖悠仁現在打工的地方,五条悟那躁動的心情才被稍加安撫。
學校那邊,據說是請了長假,一次用光從來沒請過的特休加請假,至少一個月。
虎杖悠仁不是個不告而別的人。
現在的五条悟彷彿是無頭蒼蠅,使勁的想自己有沒有跟誰走太近,有沒有讓悠仁看見自己跟異性朋友走一起從而誤會。
所有一切,都在他第N次找伏黑惠打聽時,被碎個一乾二淨。
「什麼時候,你有傾聽過虎杖說話?」
「什麼啊你這傢伙——」
「像個永遠沒斷奶的人,不斷跟人索求…」伏黑惠斜視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人,「你可以想一想,虎杖跟你要求過什麼。」
五条悟是直接找上伏黑惠的個人工作室,裡面的排列整潔且單調,兩人的對話甚至會有回音。
喝了一口已經放涼的咖啡,伏黑惠下達了逐客令。
「沒什麼事就趕快滾,沒有歡迎過你。」
有如被抽了魂的軀殼,甚至沒有對伏黑惠說的話爆氣,五条悟就僵硬的一步步走到外面。
對啊。
悠仁有對他求過什麼嗎?
“悟,喝完水的杯子記得洗完放回去哦?”
“悠仁悠仁不是正好在洗餐盤嗎?幫我洗嘛!”
“你呀......”

“悟,能順便幫我收個衣服嗎?”
“啊啊啊!伊地知叫我一定要回公司一趟,對不起了悠仁!”

“悟,你方不方便——”

回憶止住,永遠都是拒絕對方的言語,不知不覺回到家,五条悟終究受不住的順著大門滑下,依靠著大門蹲在地上抱頭,無聲的開始掉著眼淚。
有多久他沒有重視過虎杖悠仁?
又是什麼時候,虎杖悠仁不再拜託自己。
——何時他已經忘記,對方不再把期望放在自己身上。

兩人的關係降到冰點,一個禮拜過去,直到某天虎杖悠仁在打工的地方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時,看到了僅穿薄薄的長袖衣物蹲在自己家門口的五条悟。
眼眶不自覺濕潤泛起淚,莫名的難過感湧上心頭,虎杖悠仁心急的快步走到男人面前蹲下身,擔憂的脫下戴著厚重手套的手,捂上男人的額頭。
燙到他幾乎是下意識就收回了手。
「悟?悟!你在這邊蹲多久了,為什麼不找個地方坐著,要在這裡吹風受凍還發燒!?」
溫暖的擁抱、急切的語氣,喚醒了迷濛的白髮男人,他看上去有些意識不清,只是迷迷糊糊的一口氣說了一大串。
「悠仁…悠仁……如果不在這裡等著悠仁,我再看不到悠仁就會死掉…」
說完,五条悟像個醉漢一樣撲上虎杖悠仁,開始傻的胡言亂語,「不想悠仁討厭!我忍好久好久……不想要悠仁再消失不見,可是,唔……再不來找悠仁,我就要死掉了……」
怎麼能這樣,明明不可以這樣。
吸了吸鼻子,虎杖悠仁安撫的拍了拍愛人的後背。
「悟、悟,我在這……沒事的,我在這……」
把人扶進屋子裡,細心的把人放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虎杖悠仁打濕了抹布蓋在五条悟額頭上,還用湯匙餵藥給他,照顧的可說是無微不至。
是他低估了五条悟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天知道在他聽到五条悟說的那串話跟發燒的樣子,有多心疼又心急!
「悠仁、悠仁……為什麼要離開我…嗚嗚……我沒有出軌,我好喜歡你我好想一直賴著你,就算你一直把我當按摩棒我也沒關係但是不要離開我不要一聲不說就這樣……」
「好好好,悟好好休息,我沒有離開你,我在你身邊陪著你,好不好?」
在把人安撫入睡後,虎杖悠仁也是止不住自己的睡意,因為擔心五条悟還有個萬一,就以坐在旁邊,趴在對方身上的姿勢睡去。
待已經天亮時,不知何時他被挪到床上,跟五条悟擁抱著黏在一起睡。
「所以,悠仁為什麼離開呢?」
聲音沙啞的可怕,燒才剛退去,五条悟委屈的緊抱著虎杖悠仁,他比對方還早醒來,似乎是等到懷裡人一醒來,就立刻開口。
「我只是……」欲言又止,虎杖悠仁把臉靠在年輕的愛人胸襟上,語氣平靜的繼續說道,「很久沒聽到悟向我告白了。」
有多久你沒對我說我愛你。
這種要求,為什麼是要用求的。
「對不起。」他酸澀的開口,像怕對方立刻回應自己似的,五条悟馬上親住虎杖悠仁的嘴,「不要說沒關係。」
「悠仁,我真的好愛、很愛你。」
「所以不要什麼事,再順著我了。」
「我也想成為那個比重視自己,還要更重視你的我。」
眼淚往下掉,他們兩個人緊緊抱住彼此。

他的年輕愛人——長大了。
我是拉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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