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之前聽法蘭西斯那傢伙說伊凡那傢伙本來是個酒鬼不是嗎？難道是被他同學感化了嗎？」阿爾弗雷德半開玩笑似地拿起可樂大口喝著。
「有點像、又不太對呢。」
「What the... 教授，你不要站在別人身後嚇人啊！」聽見聲音後猛然回過頭對上布拉金斯基教授過近的臉，阿爾弗雷德差點把手上整瓶可樂都往對方身上扔。

「啊，如果瓊斯先生你剛剛把那瓶化學物質扔到我身上的話我可能得扣你的操行了呢，畢竟如你所見，我今天穿的是淺色。」布拉金斯基教授兩手一攤，向對方展現他全身不是米色就是白色的服裝搭配，然後笑道：「另外，很慶幸你至少在第二次記得該稱呼我為教授而不是我的名字，你知道的，當掉你導致我必須在下次必修課再見你一面這點我是很困擾的，希望你有時候也能多為人想想呢。」
你根本只穿淺色吧，而且後面那句到底是什麼跟什麼鬼。阿爾弗雷德只能在拿起可樂繼續喝以免他把心裡的吐槽全說出來。

「是說啊，」布拉金斯基教授拉開身後的椅子並虛靠在椅背上，並在阿爾弗雷德腹誹著長得高了不起啊的同時滿臉笑意地對他說：「你想知道嗎？關於我怎麼戒酒的。」
阿爾弗雷德遲疑地環顧四周，發現那群沒良心地早在發現布拉金斯基教授在他身後時就全跑了，雖然他當然覺得這件是有陷阱不過……
「我想聽！」果然還是好奇心獲勝。
「說時遲，那時快……」布拉金斯基教授笑瞇了眼，豎起左手食指，阿爾弗雷德還沒弄清楚是不是他的開場白時，他只看到一個人衝到他們中間、然後──所有心理系的學生（不是本系的還真的都不相信這位看起來就是好好先生的教授會做那種事）都認為是萬年魔王的伊凡‧布拉金斯基教授就被打趴並拉走了。

阿爾弗雷德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拜爾修米特教授這麼厲害，居然能打趴那個高他十公分以上的俄國人，以及──說好的戒酒故事呢？
「等等！教授你說好要告訴我你怎麼戒酒的！千萬不能忘記這件事喔！」阿爾弗雷德對著已經走遠的拜爾修米特教授大喊著，然後有些困惑地發現拜爾修米特教授在稍微停頓以後忽然加快步速離開這件事，當他瞇起眼想看仔細時，他們已經消失在學生餐廳門外了。

＊
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一走到數學系與設計系系館中間的那一段長長的林蔭走道後便把還拖拖拉拉地緩步走著的伊凡‧布拉金斯基甩開，然後揉了一下肩膀，瞇眼看著對方一臉天真無害地對著自己笑。
他才不會被這種笑容欺騙，都多少年了。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啊？先跟你說，這邊很少學生會經過所以就算我把你先姦後殺埋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發現。」天曉得他才剛改完那二年級那一班寫得慘不忍睹的申論題，都想直接把全班當掉了，結果這個死俄國人還來亂，體諒一下他快崩潰了地還要替這傢伙善後，他連發火的力氣都沒了。
「所以你很在意那裡人很多嗎？我可以跟瓊斯先生私下討論這個問題的。」
「你到底有沒有弄懂啊！該死的那種事情、那種事情……」想起過去的事他忽然說不出口。

「你是指你幫我戒酒這件事？學生好奇嘛。」
「最好是因為那樣！你不主動提的話絕對沒有人敢問你！」
「這就是你當初幫我戒酒的原因嗎？」
「嘖，布拉金斯基你到底在鬧什麼彆扭？我今天改了一堆寫得隨隨便便的申論，我沒精力跟你耗。」基爾伯特煩躁地狠狠捏了自己的脖子一把。
可惡，他現在都快站不穩了這個男人還有心情跟他鬧脾氣。
伊凡往前走了一步抱住基爾伯特後便靠著樹坐下了，他騰出一手按住對方的雙眼。
「別把眼睛張開，好好睡一會兒吧。其實我真為你感到不值，你出題時是想了多久，改的時候又花了那麼多時間，偏偏那些蠢材完全不像來唸書的，每天就想著泡pub跑party，作業不認真做、考試也胡來，然後你卻還要想辦法把他們的成績至少拉到最低合格標準，我真不想讓你受那些累。」

「……你這是嫉妒吧？更何況你以為我跟你的事曝光了我在這間學校就待不下去了這種想法最好早點拋棄比較好。」
「被你發現了啊？」
「廢話，這什麼蠢得要死的伎倆。」
「但是你花這麼多時間在他們身上，讓我不嫉妒也很難啊，好想直接把你綁回家，不再讓你把注意力放在別人的身上了吶。」
「難道你養我啊？……更重要的是你以為是誰幫你戒酒的？明明花費最大心力的對象是你，還老是說這種話……」
伊凡原本開口還想說什麼，卻聽著對方漸小的音量以及漸趨平緩的呼吸聲，他輕輕拍著他的背，看著那張睡臉想起以前的事。

「基爾……」伊凡看著正專注的查著手邊那一疊資料的基爾伯特，雖然說真的他戴眼鏡的樣子真的非常帥，但他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比這個來得重要。

「幹嘛啦，沒看到我在忙喔？」他連頭也沒抬一下，再次跟伊凡證明了要拿獎學金是多累人的一件事。而伊凡總是不免為此為對方心疼，不過對方畢竟也還要省錢供弟弟唸書啊，除了最高限度的打工以外成績也絕對不能掉下來。
「我看見了啊，所以我會長話短說的……今天上到物質成癮的時候老師說有一種方法可以避免社交場合需要喝酒這件事，就是直接跟心理醫師拿一張寫著『我的醫師要求我不能喝酒』的卡片，然後在應酬場合拿給勸酒的人看這樣。」

「……喔，所以呢？」為什麼他忽然找不到安娜‧弗洛依德的遊戲治療？會不會在另外一本？但書單是列這一本沒錯啊。

「我最近的健康檢查肝指數過高了，結果這件事被導師提出來說，於是老師就加開一項作業是要在這學期戒掉一樣對自己不好的東西，而且還指定我的作業是戒酒。」

「喔。那很好啊。」嘖，他當初幹嘛不選完形主義。
「那是在開什麼玩笑啊，要是接下來的人生裡都沒有酒精那該怎麼過？之前看過戒酒的人上節目說了『酒精是比我老婆、甚至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欸！』這樣，我覺得我自己也是這樣的。」
「嗯，那你就繼續當你的酒鬼吧，反正你沒有老婆，剛好光棍命一條。」安娜、安娜、安娜……啊，找到了。
伊凡不用多想也知道對方沒仔細聽自己說的話，危險地瞇起眼道：「其實問題也不大，我可以採用同一種模式，比方『我的老婆叫我不准喝酒。』。」
「嗯哼，你的長話短說結束了嗎？」
「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就這麼做了。」
「喔，祝你戒酒成功。」基爾伯特依然低頭查閱文獻，朝著對方揮一揮手。
伊凡只能嘆息著回宿舍去製作「我的老婆叫我不准喝酒」小卡，直到這件事在不到一個禮拜就掀起軒然大波，伊凡總算被基爾伯特揪著後領壓到牆角

以前公開過了，而且太長了就tbc

@rprussia - #求轉 #工商 #aph #露普 #普露 #印量調查 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