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in自宅》深夜時分

冬去春來，初之夏。

綠意茵茵，少女遊。

冬去春來，初之夏。

綠意茵茵，少女離。

悄悄地，悄悄地，乘著綠夏的風離去。

遺留下什麼，帶走什麼，悄然的離去、離去、離去。


忘卻吧。

將她忘卻吧，總有一天會消失在夢中的少女。

悄然一縷微風，遺留花香，終淡。


為何歸來？

何以得歸？



噓。

噓、噓。

噓、噓、噓。

「為什麼？」

男人問：「為什麼？這裡有何特別？」


無人回答，亦不可能回答。


隱於暗處的男人，不曾為少女所發現。

「為什麼？」

少女問：「為什麼？房間還在呢？」


一別數月，窩居的小蝸牛殼怎麼還在呢？


再度入住的少女，戀眷，是時空停止。

「桃子肉團，你說，這會是我們的殼嗎？」

少女抱著愛哭魚，窗外的星星沒有墜落。


「丟下去後，不要回頭，然後忘記。」

少女輕輕問：「丟不掉的怎麼辦呢？」


必要的謊言。

會成為現實嗎？

「你回來找些什麼呢？」

男人問：「我的█ █，你在這裡遺失了什麼嗎？」


只因你居住過，屬於你的痕跡，購入也要留下。


但你不曾離去而返，你是迷航的小鳥。

離了牢籠但迷航，我的█ █。

迷航的小鳥兒找到巢了嗎？是這裡嗎？


我希望我的身旁是你的巢。

無望之願。


一牆之隔，你不會發現，也別發現。

男人在窗邊注視。

少女輕盈腳步遠去，在街道。



「跟上。」

手機通話，交代。
.
跟上她，保護她，男人唯一的█ █。
比任何事物都還要珍貴。

叩叩。

叩叩、叩叩，敲響的門，厭煩的告知。


「大哥，您該走了。」

男人沒應答，沉默而去，徒留一室暗沉。

《少女in蒴果公園老欒樹》深夜時分

寒風凝結，火焰輕跳。

古老儀式蔓延，依舊、依舊。


哈氣成霧團子，輕飄飄阿飄。

儀式依舊，人是否依舊呢？


收下的信，沒有予以回音。

海草先生還在嗎？金雨爺爺會知道嗎？

少女眨眨圓圓的眼。

在呢，在呢，金色的爺爺還在呢。


金色的酒，點阿點，點入了小酒杯裡。

少女笑阿笑，笑甜甜。


不變的依舊，眨眼消失。

遺留老樹爺爺的溫暖。

圓溜溜的眼，環顧四周。


臉上有傷的外國青年笑著離。

橘色頭髮的外國女孩在哈氣。

水色頭髮的女人抱著滑板。

樹下還有個看不清的高大男人。


少女腳步輕盈，圓環樹下溜搭行。

東看看西看看。

東看看、西看看。

與同樣東看看、西看看的橘髮少女對上眼。


少女笑，圓圓眼笑成月牙兒。

藏在寬大袖子裡的手揮阿揮。



打個招呼兒。

少女的腳步輕快，蓬鬆褐髮飄飄。

向她走來，笑靨如花。


「你有玫瑰的名字。」

少女眨眨圓眼睛，俏皮一笑：「玫瑰小姐。」


「我也剛回四色里。」

少女笑問：「你喜歡這裡嗎？」

「你是玫瑰小姐，那我嘛～」

少女歪歪頭，輕拍腰間蝸牛小包，「也許，蝸牛小姐。」


豎起青蔥小指，輕點頰畔，似思考。


「探索未知地，是一種快樂呦。」

眨眼笑得調皮，好玩的事兒，自然要自個尋覓啦。

少女小指頭輕點額頭。

「那是金雨爺爺的祝福。」笑容甜甜。


「不向爺爺乞求，而是爺爺給大家的祝福健康。」

笑靨如花的少女，眉眼彎彎新月。


「冬天了，金雨爺爺要睡了，睡前看看我們。」

不須祈求，只是付出，大大的樹爺爺，安鎮此處。

「金雨爺爺人特別好。」

少女笑明媚，金雨淅瀝的日子，首個迎接他的是爺爺。


金色的雨，金色的唐裝，西吹的風，飄飄。

「在金色的雨下的日子就會回來。」


「還沒呢，也許等會。」

少女輕盈轉動，衣裙飄飄，褐髮飄飄。


靈動的笑著，看似很快便要乘著暖火的風而去。

「美麗的玫瑰小姐下次見。」

少女笑容甜，揮揮寬大袖，道別。


腳步輕盈的少女，衣裙飄飄。

溜搭著，欣賞漂亮的小花盤去。

一盤盤小花，一盤盤芬芳。

少女數阿數，一、二、三、四、五、六、七。


唉呦，數不完！滿滿都是給樹爺爺的心意。



數數小花盤，毛毛胖胖狗來了。

毛屁股扭啊扭的，好歡快。


「狗狗，我好像見過你喔？」

少女笑咪咪，蹲坐下，抱住熱情毛毛狗。

「你是不是把大大的叔叔弄丟啦？」

少女點點毛毛小尖耳，笑如春花。


他記得毛毛狗的主人是個頭老高的叔叔。

臉上有好多好多疤痕的叔叔。



「狗狗你叫什麼名字呢？」

揉揉毛毛狗，狗狗的項圈上面有沒有名字呢？

毛毛狗，搖晃毛毛屁股。

紅紅的R字晃啊晃。


「你是被打上標記的狗狗。」

少女笑聲銀鈴輕脆，青蔥小指拍拍毛屁股。


「列德狗狗，大大的叔叔不給你吃零食喔。」

少女摸摸閃亮的金狗牌。「我只有糖果，狗狗也不能吃。」

毛毛狗，大大毛腦袋，蹭滿手掌心。

毛毛狗，大大毛腦袋，像個毛暖爐。



少女捧著毛毛狗，笑咪月牙眼。

臉頰貼著毛毛狗腦袋，蹭蹭。


「我小時候也想養狗狗呢。」

他的█ █也喜歡狗狗，還會一起偷偷餵食流浪狗狗。

毛毛狗嚶嚶叫，怎麼了呢？怎麼了呢？


「為什麼哭哭呢？」

銀鈴的嗓音輕輕柔柔，是安眠曲。


「列德乖狗狗，我們不哭。」

少女抱著毛毛狗，溫柔又緊密。


「陪你找大大的叔叔喔？」

「說要找大大的叔叔就笑啦。」

少女銀鈴的嗓音笑聲清脆悅耳。


寂寞哭哭的毛毛狗想起喜歡的大叔叔就不寂寞了。


「列德乖狗狗，大大的叔叔在哪裡呢？」

點點毛毛小尖耳，「帶我去找你弄丟的大大叔叔喔。」

少女和毛毛狗一起走啊走，走啊走。

走到了列隊旁，大大的叔叔跟漂亮姊姊一起排隊中。


「大大的叔叔跟漂亮姐姐，晚安～」

少女銀鈴笑聲清脆，笑靨如花。



「列德狗狗把你弄丟了，我跟他一起來找！」

「新年快樂！」

少女元氣十足地笑著，毛毛狗也汪的附和。


「因為列德狗狗把大叔叔弄丟啦。」

少女笑咪咪的對漂亮姊姊眨動圓眼睛。


「所以大大的叔叔，這隻帥氣的灰狗狗較做什麼名子？」

一同好奇滿滿，追問，詢問。


毛毛狗是烈德，灰灰狗又是誰呢？

「原來你是格雷先生。」

少女笑咪咪，狗狗搖尾巴，少女蹲的笑瞇瞇。

「格雷先生可真是帥氣啊，想不想念小貓咪？」

青蔥小指頭，輕輕點點狗鼻子，濕呼呼。


寂寞啊，想念啊。

藏起著，笑啊、笑啊。

「大大的叔叔要是弄丟了，列德會哭哭的。」

少女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團，仰著小腦袋，眨眨眼。


「我們可不能讓列德哭哭。」

少女笑彎圓圓黑眼睛，「他現在找到了，所以不哭啦。」


少女還找不著。

（找不著什麼呢？）

噓、噓、噓，但不可以哭喔。

「但，有大大的叔叔跟格雷在，也不寂寞。」


想念、想念、想念，寂寞、寂寞、寂寞。

有陪伴，雖然寂寞但也不寂寞。


少女笑容如花。

有了陪伴，一點點寂寞、寂寞。


沒問題的！

「要回去啦。」

青蔥小指輕點毛毛狗濕濕鼻。

青蔥小指輕點灰灰狗挺鼻樑。


「該回去啦，漂亮姐姐晚安。」

少女笑咪咪，揮揮手，漂亮姐姐像朵花。


「有個好夢。」

「沒有問題的！！」

少女笑咪咪，少女活力十足。


一個人，也沒有問題！

見到了金雨爺爺，什麼都沒問題。


「大大的叔叔，列德狗狗和格雷狗狗也掰掰囉~」


銀鈴笑聲清脆，少女轉了半圈。

衣裙飄飄，髮飄飄。

輕盈的步伐，小巧少女。


消失在火光、夜色之中，遠去。

2023-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