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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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年今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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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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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關上燈,旅館房間的調光玻璃牆變得透明,牆外是漆黑的海洋,某處忽然亮起了青藍的光,隨着潮浪海裏各處亮起更多的星點光茫,藍藍紫紫的佈滿了整面牆。
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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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光水母拖着修長的觸手游過了玻璃牆,撲朔迷離的光落在愛德蒙身上。

他坐在床上偶爾看看前方的風景發愣,偶爾偏頭盯着身旁蜷縮成胎兒狀睡着的拉里亞分神。他們在外出了大半天後又迎來一場過激的性愛,對方在高潮的同時宣告體力耗盡,然後一直昏睡到現在。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愛德蒙撥開拉里亞額上的瀏海,手掌貼上光潔的額,好一陣子後又移到柔軟的臉頰上。他輕輕地戳一下,對方在睡夢中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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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哈哈。」愛德蒙輕笑出聲,樂此不疲地擾人清夢。拉里亞平日裏抹着淡淡的妝,他一直沒太多機會仔細看對方卸去妝容的樣子,眼下這張清秀的臉龐看起來那麼温順乖巧,他想對方醒來以後他就會開始掛念它。
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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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再戳了戳拉里亞的臉,纖密的睫毛顫了顫,他馬上收手裝出一片風平浪靜。

「終於醒了?」
ᴾᴬᴸ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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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亞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景色從模糊變得清晰,他往出聲的地方偏過頭,便看見愛德蒙在一旁看著他,房間裡的藍光映得他的臉有些迷幻。

「……又昏了啊。」拉里亞回想了一下剛才經歷的翻雲覆雨,腦袋很快地掌握了狀況,他賴在床上小聲呢喃了一句。

對於自己做到昏倒這件事已經不感到稀奇了,拉里亞在床上挪動身子,往愛德蒙的方向,臉湊近了對方撐在床上的手掌,像是抱到玩偶的小孩,又輕輕地閉上眼睛。
ᴾᴬᴸ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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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睡著,只是疲累讓他還想在陷在柔軟的床上一陣子,被愛德蒙好好清理過的身體乾燥清爽,被棉被拂過皮膚時盡是舒服的觸感,房間寧靜的能聽到愛德蒙的呼吸聲。

「剛剛做的時候……你為什麼一直在意其他人啊?」拉里亞從棉被中伸出手,同時看見了他手腕上的瘀青——但這不是他此刻所關注的點,出於某種奇怪的好奇心,他用指尖戳著愛德蒙的手背指節,然後順著手骨輕輕撫摸。

剛剛做的時後可奇怪了,愛德蒙好像一直有一個假想敵似的,拚了命的在跟他較勁。拉里亞見愛德蒙心情好像好點了,便趁機問道。
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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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甚麼。」愛德蒙聞言被撫摸着的手瑟縮一下,隨即又再舒展開任由對方把玩。他平淡地回答,希望拉里亞會以為他這是怕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為甚麼這個人那麼擅長戳他的痛處呢,愛德蒙很是納悶,反過手搔了搔拉里亞的臉頰。纖長的睫毛掃過他的指腹,這回倒真的讓他有點癢了,他想起被黏人的貓咪用觸鬚蹭手的感覺。

「手還痛嗎?」他嘗試轉移話題,視線落在對方的手腕上,本來像白玉一樣嬌嫩的肌膚現在又是擦傷又是瘀青,愛德蒙忽然有點抱歉。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問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拉里亞並沒有追問,他以自己的想法猜測著愛德蒙的答案。與此同時愛德蒙湊過來騷著他臉頰的手中斷了他的思緒,拉里亞索性又蹭了蹭那手。

「……好痛。」聽到愛德蒙轉移了話題,拉里亞將手抬了起來,湊到了愛德蒙眼前,要他好好看清楚他的傑作(雖然是自己同意這麼玩的)。手腕上有一圈青紫色的瘀痕,還有一些地方因為他的掙扎磨破了皮,一直微微發著疼。

「幫我呼呼。」拉里亞要求著,兩人又陷入了沉默,舉著的手有些發酸,拉里亞才想著愛德蒙該不會是不知道呼呼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呼呼嗎?就是……」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真的是貓咪,而且還會撒嬌求關注。愛德蒙心想他當然知道甚麼是呼呼,沒有讓拉里亞再廢話,他直接牽過拉里亞的雙手,低頭湊近手腕處——

「呼——」愛德蒙呵出一口温暖的吐息,暖氣吹在傷口上,拉里亞就像他剛才那樣瑟縮了一下,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將雙唇貼上了那些瘀青的位置,輕柔地印下親吻。

愛德蒙垂下眼,紅眼睛從手側望向拉里亞,沉默地注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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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呵……」拉里亞和愛德蒙對上視線,貼在他手上的唇令他的手腕有點癢癢的,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哈哈……!」拉里亞開心的笑著,任由愛德蒙親吻著他的手腕,雖然現在也是雙手都給愛德蒙禁錮著,但這可溫柔多了。

笑了一會後,拉里亞的笑聲停了下來,房間又回到寧靜,螢光水母在愛德蒙身後的透明牆面外悠遊著,一縮一放的頻率似他們的心跳,讓拉里亞感到安穩而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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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知道我的名字。」他淡淡地說出了這件事,這是他思考了愛德蒙在剛才的歡愛中試圖想證明他比別人好的答案。

或許答案其實意外的簡單,愛德蒙只是想要一點……特權,好證明自己在拉里亞心中比其他人更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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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雖然拉里亞仍覺得在他這尋求這東西沒有意義——而且其實早在一開始,他就給足了愛德蒙特別待遇。

「還有我也只給你口交,只給你內射……」拉里亞一股腦地開始細數,接著抬起眼盯著愛德蒙,沉默地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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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蒙聽着,忍不住從對視中移開了視線,把臉埋在拉里亞的手心裏——他現在是怎樣的表情呢?因為被拉里亞看穿了心思而有點尷尬,因為得到特權而有點開心,又因為自己是特別的存在而心滿意足。

他想起剛才的性愛中拉里亞說的話——原來是真的嗎⋯⋯不論是說下流煽情的話,還是想相擁着一起高潮,全都只跟他做。還有⋯⋯讓他叫自己的名字——只有他知道的名字,在這種醉生夢死的世界裏界定了一個人的真實的名字。

「⋯⋯」這樣真好,真好啊。愛德蒙感歎着,悄悄地從指縫中窺望拉里亞。也許這俏麗皮相下的靈魂比他想像的要單純可愛得多,雖然不怎麼直率,但卻不會欺騙他,他都不禁相形自慚。
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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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的嗎?」察覺自己的視線被拉里亞發現,於是他悶着聲開口,那片冰涼的掌心被他呵得暖起來。

愛德蒙對上那雙晶瑩的碧綠眼眸,看見熒光水母帶來的美麗流光在當中劃過,令他不禁有些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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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貪心……」拉里亞又笑了起來,喬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就是眼睛沒有離開過愛德蒙,對方現在的臉可有意思了,雖然大半部分都被自己的手給遮住,但拉里亞還是忍不住想盯著看。

「准許你進我房間、讓你沒事也跑來百花殿、和你參加花祭、一起喝酒、給你揹著,讓你餵甜點、要你幫我看店、和你一起來月汐節……」拉里亞細數著許許多多再平常不過的小事,或許在愛德蒙耳中聽起來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甚至有好多事是出於拉里亞的指使),但對於拉里亞來說,所有事情加上一個愛德蒙就變的不平常了。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百花殿算是他的私人領域,除了店面的部分以外,拉里亞不怎麼讓閒雜人等進入,愛德蒙第一次來時就碰了釘子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他也很習慣一個人做事,儘管他看起來總待在家裡又慵懶,但他並不喜歡將事情交給別人,歸根究柢就是因為他並不會輕易信任他人。

雖說絕大部分也是因為賭約,但拉里亞打從賭約生效起,對愛德蒙就算是特別放行。他放棄了對愛德蒙的戒備,隨意暴露弱點在對方眼前,放棄猜忌,沒有懷疑,陪他玩一個豪賭——且隨著相處的日子越長,他甚至學會了配合對方……或自認為有在配合。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拉里亞可沒有對哪一個隨便找的對象這樣過。

平時若真有需求,在外面找個合眼的人便能輕易解決,他不會讓別人知道他太多訊息,也不會將人帶到自己領地,更不會像現在這樣跟愛德蒙——……

「……試著和你談戀愛、看會不會愛上你。」他說出了最後兩個回答,偏了偏頭想透過指縫看清愛德蒙現在的表情。

「滿足了?」拉里亞笑得有些得意,饒是愛德蒙再怎麼遲鈍都該了解他的苦心了吧?
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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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愛德蒙默默地點頭。他本來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沒想到拉里亞還真的數出了一大串他的特權,甚至當中許多都是些平常不過的小事,他對此份外驚訝——原來他一直被對方放在心上特別對待⋯⋯他是他特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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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欵,不過好多都是你在勞役我,那都算特權嗎?」愛德蒙抱怨道,從那雙手後露出了笑臉,連眼梢也染上高興的神采,而他對此毫無自覺。

他一直都不曉得,原來自己早已佔據了另一個人的生活裏那麼多的角落。拉里亞數的那些事情在最初都是為了討好對方而已,可是最近到百花殿去不再純粹是一項工作,他多少摻雜了些私心,像是騷擾一下這個人,想看他困擾惱懊,或是捎上些甜點和禮物,想看他愉快地微笑,那樣的話他自己都會快樂起來。

愛德蒙不否認,他事實上是喜歡和拉里亞相處的(只要對方不亂發脾氣),這不算是愛,還不是。
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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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最後的那項⋯⋯」他側躺下來,以手肘支着身湊到拉里亞臉前,慢慢縮減他們之間的距離,直到唇和唇之間只隔了咫尺。這一次愛德蒙沒有再等拉里亞湊過來,在下一秒他便貼上那熟悉而柔軟的唇瓣,親吻他的鈴蘭大人。

「不要試啊,直接愛上我吧。」就像白晝時在海邊那樣,他貼着拉里亞的唇呢喃,開玩笑一樣道,而愛德蒙沒自覺的另一件事,就是這句玩笑裏或許也同樣摻雜了一些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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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啊,我可沒勞役過別人。」拉里亞挑眉,馬上肯定的回答道,怎麼這人現在還在懷疑自己呢?

愛德蒙手肘撐著床鋪,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拉里亞甚至在愛德蒙那紅寶石般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最後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為零,愛德蒙貼上了自己的雙唇,拉里亞則毫無抵抗的接受了。

「呵,那可不行,或是你直接愛上我如何?」聽見對方說的話,他勾起了笑容,又重新貼上愛德蒙的唇——他才不會讓愛德蒙這樣稱心如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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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緊緊只是雙唇相貼並不能滿足拉里亞,他雙手環住了愛德蒙的脖頸,而愛德蒙也用另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腰。他們彼此相擁,拉里亞用舌頭撬開了愛德蒙的嘴,再次開始搜刮愛德蒙的氣息。他們唇舌交纏,兩人間的鼻息又開始變得有些燥熱,互相吸吮輕咬著對方。

拉里亞找準時機翻了一個身,現在兩人上下互換了,他依依不捨的結束了深吻,但他現在更想從上頭俯瞰著愛德蒙。他手肘伏在愛德蒙的胸膛上,只撐起了上半身,悠然自得的看著對方,銀色的長髮垂落,時不時騷著愛德蒙的臉頰。

「……愛德蒙……」沒有什麼意思,拉里亞只是想叫愛德蒙的名字,彷彿這幾個音節特別投他所好一樣。他用腳掌勾著愛德蒙的腳掌,四隻腳互相打鬧玩耍。
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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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拉里亞,我親愛的。」愛德蒙模仿着那些古老愛情電影,以甜蜜的語氣陪着玩這個互相呼喚的小遊戲。興許是剛才的吻過了火,他看見拉里亞眼底裏一絲尚未退減的情慾,明晃晃地在勾引着他。

「你這樣會害我想再做。」他搔刮着拉里亞小巧的鼻尖,摟住了對方的腰,趁人不備時一翻身,又換成他擒在上方的姿勢,他這時候由衷地感謝豪華套房的床大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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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愛德蒙低頭啄了一下對方被兩人的唾液濡濕的唇,正想再來一次深吻時,便聽到他們其中一人的肚子極其不合時宜地響起了聲音。兩人面面相覷半晌,最後是愛德蒙先忍俊不禁,索性倒到床上抱着人大笑起來。

「哈、哈哈⋯⋯看來是不行了呢。」他把拉里亞的雙臂都禁錮在懷裏,不然的話這人很有可能寧願不吃飯都要繼續做下去。
ᴾᴬᴸ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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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真可惜……」雖然說著埋怨的話,但拉里亞臉上卻盡是笑容,乖巧的被鎖在愛德蒙懷裡。

想起來今天從入房前吃了點東西外,就沒怎麼進食了,更何況他們也運動了一番。當然拉里亞還是更樂意在雙方都有享受意圖時再做一次,但吃飽喝足再做倒也不差。

「叫客房服務吧,想吃什麼就點什麼。」拉里亞撐起身子,暫時的離開了愛德蒙懷中,從旁邊的桌子按了液晶螢幕上的按鍵,飯店服務的投影便呈現在兩人面前,拉里亞便接著躺回愛德蒙懷裡,安穩地和他瀏覽著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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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客房服務其實能點的東西蠻多的呢。」拉里亞手指在空氣中滑動著,各式菜餚的立體投影一一浮現又閃過,兩人盯著螢幕看了一番,最後拉里亞卻先把想喝的酒都加進購物單內,惹得愛德蒙一頓看。

「幹嘛?我不知道吃什麼好……你點吧。」拉里亞撇了撇嘴,收起手對愛德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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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你該不會平常喝酒當正餐吧?」愛德蒙狐疑地督了一眼一臉無辜的拉里亞,把剛才看中(最貴)的菜式都點一遍,然後拋開平板認真地打量起懷裏的對方,還是赤裸着的身體在視線下一覽無遺。

「雖然之前也察覺了,但你真的好瘦。」愛德蒙在沒怎長肉的腰身上摸了好幾下後蓋棺論定,而嫩滑的肌膚的觸感實在很好,他忍不住再多揉了揉,發現拉里亞因此縮了縮,他腦裏閃過壞心眼的念頭——

「哈,鈴蘭大人看招吧——」他一手扣住拉里亞的腰讓對方沒法逃,一手搔癢着對方,從頸項到腋下再到腰間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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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對愛德蒙扣住自己沒什麼戒備,卻突然被愛德蒙襲擊了各種敏感的地方,拉里亞被搔癢感逼德笑出了聲,一邊試圖抵擋愛德蒙的攻勢。

「哈、哈哈……等一下,你幹嘛……!」拉里亞試圖抓住愛德蒙的手,但一下子又被掙脫,只好扭動著身體掙脫了愛德蒙的束縛,跑了下床。

「呵、哈哈,投降啦,真是的……」他忍俊不住的大笑,一邊笑彎了腰並且遠離那個惡作劇的人。

身上還有著搔癢感的餘韻,拉里亞雖然不明白愛德蒙這麼做的理由,但卻沒有討厭的感覺。他為了避難一路跑到了房間的牆邊,背靠著透明牆面,玻璃的冰冷感貼上他的皮膚。

「哈——……」從大笑中緩了過來,拉里亞轉過身盯著外頭的深海,螢光水母隨著浪潮,拖著長長的尾巴悠游著,「……真好看……」
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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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很好看吧?一年一度的深海奇景,我的介紹沒錯吧。」愛德蒙得意洋洋地領功。他從衣櫃裏取出浴袍替拉里亞披上,然後無比自然地抱住了對方,下巴順勢靠在懷中人的肩上,一同欣賞着眼前的風景。

房內一時間安靜起來,靜得只有兩人呼吸聲,以及身上衣物磨擦時細微的窸窣聲。

愛德蒙的視線在熒光水母身上巡梭了一圈,最後又回到拉里亞身上。海洋折射着微光,照亮了對方的臉,而睫毛的影子落在微腫的下眼瞼上,愛德蒙默默地看着,這便想起對方剛才哭得可起勁了,而抵在玻璃上的手腕也是傷痕纍纍。

「⋯⋯」他好像真的做得過份了些,愛德蒙抱歉地想着,伸手覆上拉里亞的手背,手指扣進指縫間,他沉默地蹭了蹭對方的肩。
ᴾᴬᴸ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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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真愛撒嬌。」拉里亞任由愛德蒙抱著,另一隻手伸向愛德蒙的頭髮揉了揉,對方沉默著磨蹭的自己,好似他養了一隻大型犬一般。

「……」拉里亞將頭靠在愛德蒙頭上,也蹭了蹭,兩人的頭髮發出沙沙的磨蹭聲。

他們安靜地看著海底的景色,海面上飯店的燈光照的海下一片蔚藍,海底隧道的景色應該也和眼前的風景不惶多讓吧?現在他總算能體會愛德蒙會堅持想去參觀的原因,雖然因為這樣那樣的因素,他們根本沒有好好的觀賞——所幸他們來了兩天,明天正好能作為補償。

「……今天你沒怎麼逛到海底隧道吧?你不是說挺期待的,明天再去吧?」他將視線看向枕在自己肩上的愛德蒙,勾著溫和的笑容提議。
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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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那可說好了,你不能反悔。」愛德蒙驚喜地反問着,但又馬上接上下一句不讓拉里亞有收回前言的餘地,他用另一隻手勾起了對方的尾指,鄭重地搖了搖。

他看着玻璃上拉里亞柔和的笑容,覺得真不可思議,單單憑對方的幾句話他的心情便能愉快起來,明明白晝時還覺得一切都糟透了。

他現在對明天又充滿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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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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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穿透了海洋,照得床上的兩人身上一片碧波蕩漾。

愛德蒙從朦朧的意識中清醒,睜開眼睛便看到一片銀白近在咫尺——噢,是拉里亞。他垂下眼,在近短離下觀察着仍然安睡中的人。

拉里亞睡着的時候極為安靜,只有胸腔淺淺地起伏着,愛德蒙覺得若是不細看倒會誤以為這是一尊精緻的人偶。而人偶現在就窩在他的懷裏,大概為了躲避陽光又往他胸前靠近了些,這一動作就讓對方那件鬆袴袴地穿在身上的沿袍更加歪斜了,鎖骨與大半肩膊一下子都露出來。

「⋯⋯鈴蘭大人,要起床囉。」愛德蒙從那引人遐想的香肩上收回視線,吻上剛好靠在嘴唇前方的鼻尖,輕咬了一下,以此來叫醒拉里亞——他環抱着對方睡了一整晚,習慣了懷裏擁有對方的實感以後,現在倒有點不捨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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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覺鼻頭被輕咬了一下,拉里亞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甘願的在愛德蒙的呼喚下睜開了眼。印入眼簾的是愛德蒙的臉,配著從背後透過海面照進來的陽光,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似的。

「哈啊……現在幾點?」被愛德蒙還抱了一晚的地方還留有對方的溫度,他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撐起身子,一邊揉揉眼一邊問道,浴袍則隨之滑落了大半,上身有一半都裸露在外。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讓我看看——」拉里亞的臉容隨着他坐起來而變得模糊,愛德蒙有點失落地向床頭方向摸索眼鏡,戴上後才重獲視野,「噢,快十一點了,希望旅館還能提供早餐⋯⋯」

愛德蒙說着漸漸被對方背上的刺青吸引,最後只是支着頭靜靜地看着。想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整個晚上,然後悠閒地醒來,藉着晨光看清對方的樣子,過於樸實的時光讓昨日經歷的更像夢境一樣了。

——啊啊,這也是特權呢。愛德蒙勾起微小的笑容,挑玩着對方散落在床上的銀髮。
ᴾᴬᴸ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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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啊?」儘管不是很明顯,拉里亞還是感受到愛德蒙玩著自己散落在床上的頭髮,他失笑著問道。

拉里亞轉過身,爬著湊近愛德蒙後便順勢將對方撲倒在床上,兩人重新跌回軟綿綿的床舖中,拉里亞趴在陷在床舖中央的愛德蒙胸膛上發出舒服的嘆息。

「好睏喔……還是再睡一下好了?再住一天?」拉里亞嘻嘻哈哈地說著,手不安分的在愛得蒙身上游移摸索,探到了他的下身,「哈哈,你這裡精神倒是很好。」

雖然是大部分男性早上都會有的現象,拉里亞卻熟練的用手指逗弄著,浴袍因為剛剛的動作更加凌亂不堪,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穿了,愛德蒙輕易的就能看見整片鎖骨與胸膛——這當然是拉里亞算計好的。
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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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拉里亞赤裸又色情的身體貼上自己,愛德蒙感到下身不爭氣地又硬了些,幸好他還殘留着理智,握住了對方的手不讓對方再亂煽火。

「真是的,別亂摸啦。要是你再昏過去就沒人陪我逛海底隧道了,昨天我們約好了的吧?」他把那雙手扣在胸前,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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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蒙的話沒說完,搭在拉里亞肩胛上的另一隻手便略施力將人按到自己身上,骨感的耳朵就落在他的雙唇前。

「——你就這麼想念被我進入的滋味嗎?」愛德蒙含着拉里亞的耳垂輕輕啃咬着,以氣聲在那耳側道,剛醒來沒多久他的聲線比平常要低沉沙啞了些,充滿早晨獨有惺忪情色氛圍,「下次坦白說出來不就好了,不用這樣誘惑我的。」

愛德蒙撫摸着拉里亞背上光滑的肌膚,一直遊走到臀瓣上肆意搓揉兩下,才帶着對方滑落的浴袍回到肩上,披上裸露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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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呵呵,我現在說想念的話你會做嗎?」被低沉沙啞的嗓音所撩動,拉里亞的耳朵癢得令他不安分地扭動著,他伸手用手指抵在愛德蒙的唇上,露出愉快又帶點惡作劇的笑容說道,「但是我喜歡誘惑你……看你忍不住的樣子很有趣。」

他們似熱戀中的情侶,一大早起來就這樣調情著,但看來愛德蒙這次還是理性獲勝,拒絕了在早上再做一次——看著被愛德蒙重新穿好的浴袍,拉里亞沒有生氣,反而乾脆的起身離開了愛德蒙的懷抱中。

「好吧,確實該起床準去海底隧道了,我先去盥洗一下,你也是該打理打理。」離開前,拉里亞笑吟吟的用手輕輕撩過愛德蒙的下巴,新長出來的鬍鬚有些刺手,說完便進到浴室裡面梳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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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愛德蒙對着鏡子側頭照了照,刮掉最後一點鬍渣,掬了一掌心的水沖去下巴的泡沫。用毛巾邊擦着臉邊走出浴室,映入眼簾的是早一步梳洗好的拉里亞坐在化妝桌前對鏡上妝,一點一點變成他更熟悉的樣子。

「哈哈,我想起你昨晚哭花了整張臉。」愛德蒙靠在化妝桌上,饒有趣味地觀察對方往臉上塗抹各種液體(看起來是護膚產品)和應該是粉底的東西,「真可愛呢⋯⋯我幫你卸妝時笑到臉都僵了。」

「其實你不需要化妝吧?本來已經夠好看了。」他挑開手邊一盒化妝品,裏頭五顏六色的粉餅有幾種顏色已經用到快見底了,他認得那是對方的眼影,在接吻時他總是看得很清楚。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真過分,你這是趁人之危。」拉里亞沒好氣地朝愛德蒙說了一句,但想起愛德蒙居然還記得上次他的抱怨——上次做完後拉里亞睡著時,愛德蒙就這樣把他放在床上了,他隔天醒來發現自己根本沒卸妝時可氣壞了。

「不過還記得幫我卸妝,算是值得嘉獎,謝謝你了。」他嘴角勾起幾不可見的微笑,輕輕帶過的到了謝,接著便拿起了眼影刷,細心地替自己刷上比膚色稍稍深一些的的薄薄眼影後,在眼角帶上了艷麗的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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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畫了會更好看的,對吧?」聽到愛德蒙說他不需要化妝,拉里亞接著說道,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臉很好看,但總是慘白的有些嚇人,化了妝的話氣色看起來會好得多,他也樂於讓自己更艷麗——好似花街爭豔的小姐一般。

「啊,我想到了,看到我卸妝的樣子也是你的特權了。」拉里亞從梳妝台上摸索著拿起了眼線筆,臉湊近了化妝鏡,替自己畫上了一邊的眼線。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剛才的是傳說中的奪命題嗎?我知道答案的——化不化都一樣好看。」愛德蒙聽着又樂了起來,也湊近化妝鏡仔細地看着對方畫眼線,原本柔和地彎着的眼梢一下子變得有點凌厲,令他不禁感嘆化妝的神奇功用。

「對了,如果要嘉獎我,那我想要多一個特權。」他按住拉里亞正要畫上另一道眼線的手,對上了對方有點疑惑的目光,然後從那手中抽過眼線筆,「——讓我來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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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亞挑起眉毛看著自告奮勇的愛德蒙,說實話他還真沒個底,才剛學會怎麼幫人卸妝的人現在就想要來挑戰畫眼線?

「……你可得畫的一樣啊?」拉里亞猶豫了一下,但想著反正最糟不過是重新卸妝再畫一次,便將自己的身體轉向愛德蒙,任憑愛德蒙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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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我的手藝啊。」獲得准許的愛德蒙馬上彎下腰,一下子縮減兩人之間的距離。儘管嘴上逞強說得輕鬆,但他不禁有些緊張手有些抖——就像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躍躍欲試又怕弄壞一樣。

眼線筆輕輕地貼到對方的眼皮上,他對照着右眼的模樣,沿着眼瞼的弧度緩慢地畫出幼細的線,最後在眼梢來回補筆勾勒出上挑的眼線。

「哼哼⋯⋯」愛德蒙挑着拉里亞的下巴左右端詳對方的臉,很是滿意自己的成果。

「啊,還不能睜眼,還差一點點——」瞧見拉里亞似是想張開眼睛,他趕緊阻止對方,趁着話音剛落之際飛快地再次靠近對方,在唇上偷吻了一下,「好了,現在大功告成。」
ᴾᴬᴸ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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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只是想接吻就不讓我睜眼嗎?下次可以坦白跟我說,不用趁著我閉眼啊。」拉里亞睜開眼竊笑,用剛剛愛德蒙撩自己的話語回擊對方。

他轉過頭看向化妝鏡,左瞧右瞧端詳著愛德蒙畫的眼線,雖然在愛德蒙畫的時候感覺到對方有些手抖,但看起來倒也沒什麼問題,便欣然接受了愛德蒙的初次嘗試。

「沒想到你還算有天分,這真的是你第一次?」他一邊拿起桌上的口紅,熟練的塗抹上自己的嘴唇,抿了抿讓顏色均勻印上,鏡中的自己又變回了如常的他。

沒等愛德蒙回應,拉里亞便一手揪住愛德蒙的領子將他拉了過來,他親口剛塗抹上不久的口紅蹭上了愛德蒙的脖頸之間,印了個明顯的唇印在上頭。

「這個可不准擦掉,今天就帶著這唇印吧——是我的標記。」拉里亞放開了愛德蒙的領子,一臉這可是你的榮幸地笑著說道。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嗯——是第一次沒錯,幫人畫眼線或者被人標記都是。」愛德蒙轉頭,從鏡子上看見自己歪掉的衣領旁邊唇印相當顯眼,大概今天會少不免會被側目了,不過這位鈴蘭大人喜歡的話倒也沒辦法。

「那鈴蘭大人也讓我標記一下吧?我可是坦白說出來了。」他回頭,挽着拉里亞的腰把人從椅上拉起來,埋頭在對方的頸窩示意一樣親了親,他能聞到自己蹭在上頭的刮鬍膏的氣味。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這你還問我?明明之前想留就留的……」拉里亞失笑,第一次做的時後隔天他身上可是滿山遍野的都是愛德蒙留下的吻痕,怎麼就不見他問過?

雖然這麼說著,但拉里亞偏過頭露出大半邊的脖頸,要愛德蒙自己來。一陣吸咬的疼感襲來,拉里亞忍不住揪緊了愛德蒙的衣服,不一會兒後疼感消失,手便放鬆了開來。

「滿意了?」拉里亞從化妝鏡中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有清楚的紅痕,位置和他留給愛德蒙的口紅印位置相同。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我就是在等這一句啊。那我現在就有想留標記就能留的特權囉——滿意,當然滿意。」愛德蒙故意曲解拉里亞的話,窩在對方肩上徑自笑着。他瞥見自己袖子上手肘的位置皺了起來,於是撫慰一樣在吻痕上親了兩下才退開。

「那麼親愛的鈴蘭大人,我們該出門了。」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兩人自起床以來一直卿卿我我,出門時已經日上三竿,又悠閒地享受過御膳午餐以後才重訪海底隧道——這一次沒有爭執也沒有人再鬧脾氣,他們逛得愉快又仔細得多了,幾乎在每片玻璃前都會駐足,咬着耳朵對玻璃牆後的魚群指指點點(主要討論哪種魚會最好吃)。

毫不意外的是,到了最後他們離開海底隧道時天色已逐漸昏暗,地平線處的海面泛着最後一絲金光,黃昏的海浪挾着熒光水母像昨夜一樣緩緩向岸邊靠近。

「剛才的沙丁魚群太逗了,居然會排成球狀移動。」愛德蒙與拉里亞並肩走着,回憶起海底隧道的見聞他還有些意猶未盡,話也多起來,「還有那尾大傢伙長得好搞笑,不知道烤起來吃會是甚麼味道⋯⋯」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愛德蒙沒邊際地開着玩笑,一邊舉起作為紀念品買下的貝殻風鈴把玩着,玻璃製的鈴鐺被晚風吹動着,在貝殻上敲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真有趣啊。」他看着雲母貝殻泛着漂亮的晚霞色澤,忽爾感歎起來,「如果有機會真想再來一趟。」

「⋯⋯」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嘿,拉里亞⋯⋯明年要一起再來嗎?」

愛德蒙垂下手上的風鈴,有意無意之間手背觸碰到身旁另一隻手——屬於拉里亞的纖幼的、節骨分明的手,出於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他悄悄探向了它,以尾指勾住了另一隻的尾指,不鬆也不緊地繫着。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牽手有些太似情人,或許他們現在的關係鉤著尾指剛剛好,拉里亞稍稍用力鉤住了愛德蒙的尾指,兩人的手映著晚霞晃啊晃的。

「還一起來的話就是真的愛上你了?」拉里亞笑著說,其實內心滿是不確定——他們這樣的關係會持續到明年嗎?還是說會是誰真的假戲真做愛上了對方嗎?然後這段關係還能繼續走下去嗎?

他垂下眼簾,望著自己每往前走一步,就凹陷進去的沙子,想著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像這一粒沙,深深陷進這樣的感情之中。

不可能的吧,我可是——……勾起笑容,誰也沒能看出他笑容裡滿是自嘲。

「……有機會的話吧。」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愛德蒙有點意外地抬頭,視線從腳下的細沙移向了拉里亞,對方的側髮垂下來遮擋了臉容,他沒法看見他的表情。他以為拉里亞至少會刁難一番的,像是這裏又遠又熱、觀光也很累人他得考慮考慮⋯⋯諸如此類。

可是最後拉里亞只是給出一個像是答應的模糊答案。

好像有甚麼不一樣了,愛德蒙想着,試圖窺探拉里亞的表情仍然不果。白日裏被太陽曬得暖哄哄的沙子開始失温,腳掌陷進沙裏感到一陣微涼。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說實在的,他對他們的關係並沒有把握——他覺得他們不再純粹是砲友,卻也不太像世間定義的朋友,更稱不上是戀人,而如果這一年間他如願讓拉里亞愛上了自己,那賭約也就結束了,在那之後恐怕他們也不會再見面了。

為甚麼呢,他竟然覺得這樣很可惜,對他們這種無以名狀的奇妙關係,對那些拉里亞細數的每一項小小的特權。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會有機會的。」愛德蒙猶豫到最後如此應道,像自欺欺人一樣說着不大可能實現的事,也許說像「當然要讓你愛上我」這樣的俏皮話才更符合他的個性,不過,不要緊的——現在這樣也不要緊的。

愛德蒙在內心裏呢喃着,也悄悄地用力勾着拉里亞的尾指。

在月汐節這樣愉快的節日,在今日如夢似幻般快樂的一天,他是可以放肆一下、放任地許下一些美好的願景的。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叮、叮鈴⋯⋯

風鈴的聲音響起,又轉瞬消逝在清風裏。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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