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 ¶ 瑞貝卡
1 years ago
春季 約定之日

限交 with CCLing_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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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 ¶ 瑞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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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春日最大的改變,莫過於瑞貝卡換上了輕便的米白與棕紅色相接的套裝,回到迪爾泰的頻率增加,偶爾還會沿街與路上行人打聲招呼。她還記著那個約定。

不知道終結了她的冬季的春日,能不能也幫幫那位青年。

泥子路上混雜著小石子,還有剛等到融雪後萌芽的綠意,冬季殘留的白雪點點覆於各處,卻不再是厚厚一層。瑞貝卡來了幾次都沒能遇見那與她競賽的人,有時工作累了,不免會想起那張帶笑的臉。

一開始明明覺得挺駭人,現在倒覺得不壞。她已將金燦燦的長髮以紅巾包裹,手裡攥根掃帚,若無相遇她還是得去趟故居打掃,雪融了,該打理那些孩子的歸處。
春日並非初臨時便帶來暖陽,整個冬季所累積的厚雪也並非轉夜就能被新芽所取代。

未化的白雪與初生的嫩黃交疊的景色,並未有冬季初見厚厚靄雪時予他的迷惑眼界與震撼,卻是第一回打心底感觸冬日消逝時節的輪替感。
並慶幸自己能活過又一個寒冬。

被白雪吞噬的日子間給了阿希德足夠的寧靜思考許多,無論是必然將揭廉登台的回歸、還是在暖餐與溫厚中得啟示與前行的燃料。
心中的遺憾似乎都隨著風沙蝕化,他仍舊為那位的逝世感到不捨,但為其獻身與追求,不再是使他埋怨殘酷的枷鎖。從『普通』開始將重擔減輕才能前行,對吧?

林間再次冒頭雲莓與玫瑰果帶著金燦與橙紅回歸,如空白畫布上的散落星點的色彩、細碎卻斑斕,提醒著青年那個步入春路的約。
希望海色眼眸的女子一切皆好,他在煮製與其相應的饋禮時不禁想道。
春季的第一份外快為他的忙碌翻開新頁章,但並非全然的壞消息,懷特先生的百花蜜使得欲贈的果醬更加甜膩。
阿希德翻身下馬,踏上迪泰爾迎賓主道上的石磚路時,才意識到為了守諾而縱馬,也像極了詩人口中的騎士詩,他不禁啞然失笑。

他慶幸自己沒全倚仗記憶中烘焙磨坊的位置尋路,路行人為他指了那位女子故居的方向。

故去的居所,那確實是更合適與冬日告別的地方。
他矗立於之前,等待那抹紅色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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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比起冬天積雪上的踏痕,瑞貝卡更喜歡踩在鬆軟泥地的感受,路旁與她談笑的做工的人到了開工之際,紛紛拾起工具準備度過一個個辛勤的日子。

她也即將成為那樣的一員,日子就要忙碌起來,不同冬日禦寒的生存,逐漸恢復生機的大地不容許懶蟲偷個閒,即便春光的和煦午後很適合睡上午覺。棕紅色的裙擺搖曳,風精靈調皮的輕點,蕩漾如撥弄水面。

眼前是她不陌生的環境,卻還有名出現在她腦海中,載浮載沉之後幻化成現實的那張面孔。「杜龐...先生?」忘不了的約定,瑞貝卡以為是自己本就重視承諾,所以即便想要赴約告訴男子自己完成競賽的想法時時浮現,也不能再去細想。

直到又走近幾步的距離,她現在已經不害怕這魁梧高壯的身軀,反而想起當時的朗朗笑聲。「久日不見,杜龐先生過的好嗎?」海眸專注的上下打量,似是不帶有審視意味的檢查,確認對方安全無恙才可放心。
「瑞貝卡小姐,許久不見。」阿希德先喚了眼前女子的名諱,才又應了招呼。「我很好,上回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多謝你的關心。」
他再一次地將右手覆蓋到左胸之上,這次的動作順暢輕柔,搭配上向後拉的鞋尖行了一個漂亮而標準的禮。

「希望瑞貝卡小姐的冬日亦是安好,到來的春日,是否已然比過往輕盈?」他留意到少女的裝束與顏色要比上回內斂,金髮則如初見時重新由紅色布巾打理,看上去有幾分幹練。
阿希德不禁為熟面孔看上去無恙而淺笑,續說道:「這麼說或許突然,但今日的瑞貝卡小姐有著隨時能揚帆啟航的架勢,海闊...天空...的氣氛。」

相較下青年則是換回了平日的裝束,不過是將腦後開始有些厚重的髮絲從中收起一小束,看上去並沒有太多變化。但只需曾同他攀談過便能發現,他的神情與話語坦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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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男子面容依舊,卻帶有一分從前未見的清爽感,瑞貝卡見狀只是莞爾一笑。「是的,大雪終於止住了。」一雙海藍色眸子微斂,卻擋不住眼底波光。她虛握著掃帚,停頓幾秒鐘後將眼光放在他湖水藍的雙眼。

「杜龐先生有看過海嗎?我很想看看,一次也好。」如果她真有那個啟航的氣勢,瑞貝卡倒覺欣喜。自上回同醫生聊過後,心底便有了出海一趟的心願,只是也不知今生有沒有能耐來一趟出走。「我正在存錢,海闊天空很是吸引人的,對嗎?」

瑞貝卡側過身,看向自己的故居,經過幾日打理,雖然還需要一點功夫才能修補完成,但也算能夠使用了。只是她仍在掙扎,希望自己不僅僅侷限於此。「是杜龐先生給予了我祝福嗎?」回身,她彎著雙眼笑的燦爛,賭約是誰勝誰拜顯然不重要了。青年看來坦率許多,想必也正在迎接春日。
... 「那真是,太好了。我衷心地為你感到高興,瑞貝卡小姐。」阿希德的眉目隨著與他曾在雪中立約的少女終於打破寒冬牢籠後,也一同因欣慰而放軟。

隨著與人的連結變多,他心中的暖意也漸生。那或許能被稱為共情...或許某日在未來接近博愛的特質,漸漸在他曾一度刻意麻木的心神中被拾回了部分。
但能夠對轉好的期盼、向陽的姿態感到欣羨而非妒意的喜悅,他不希望會是被稱為弱點的情感,阿希德希望這是能繪製出光影的蛋彩。

「見過,也曾踏上航行。那是極其迷人、也極其讓人畏懼的景色。」人會在風雨見證自身渺小,能在生存中爾虞我詐、亦能團結一心。在生死與巨大的自然前彷彿一切都能平等。然而,那份美麗亦是無可挑惕的。「但清澈的天海一色,無論是平靜的海港、或是暴風雨過後的靜沉,皆是如你所說的,引人入勝。」
「一趟拓寬視野的旅程。」只要別在海上工作就好,那絕對是另當別論...「不管是見證安索格的海港,還是親身前往西方的島國、追尋南方的艷陽。我認為都值得你去親眼見見沒有邊界的蔚藍,將它記在心中。」

「我只不過為踏上同路的夥伴獻上期許,這份努力與功勞屬於妳自身。」女子海藍色眼睛適合沒有陰霾的笑意,他發自內心地認為這份清澈更能描繪獨屬她的美麗。

青年為金燦的笑靨多停留了幾個眨眼,才邁步走近,並將臂彎中的裝著林間果醬的玻璃瓶遞上。
「我的祝福跟贈禮在此。雖然這點心意稍嫌平淡,但也是我所能做出的,最合適瑞貝卡小姐的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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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也不知道是不是春光柔和了他的稜角,瑞貝卡覺得面前男子樣子格外的溫柔,似乎臉頰的邊界與脖頸的肌肉線條沒有當初的生硬,吐露一絲溫暖氣息。她呆愣愣的望著,隨後移開視線,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揚。

「拓寬視野嗎...?安索格、西方的島國、南方的豔陽...」聽來甚是讓人感到心動,瑞貝卡抬手,默默撫上自己的胸口,喃喃重複杜龐的話。一不注意掃帚啪的一聲與地面敲出一聲清脆,她聳著肩,隨後尷尬的彎腰拾起。「我可以去看看那些地方的,對嗎?」瑞貝卡抽離自己的幻想,回到現實。她想起自己的父母,她還未告訴父母取得他們的同意,儘管她已經是個成年已久的女子。

瑞貝卡有那麼一絲猶豫,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出海走過遠離自己的家,然而她抬頭又見那清澈的湖藍色。

她已經獲得了第一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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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我可以的。」瑞貝卡堅定的笑著,既然已經有了支持自己想法的第一人,就有說服第二人、第三人的可能。如果擺脫過去怕收責罵的膽小,想必能得到更多更多的自己。

她的雙手攥緊掃帚握把,不願再讓自己的心志受到動搖。而當距離又拉近幾步後,瑞貝卡疑惑的將頭微微傾向一側。

「這、可我沒有準備禮物...!」她錯愕卻又感到驚喜,會收到贈禮是她始料未及,而這樣的心意於她並非是平淡的,反而彌足珍貴。「杜龐先生,這是一份非常寶貴的禮物,我......」只是一時慌了神的瑞貝卡並沒有即時接下。
「嗯!你可以的。」他還以瑞貝卡的注視被落地掃帚著地的聲響應聲拍落,方才一瞬些許春霞的暖意也如花香迎風散去。
阿希德不禁笑了幾聲,不為少女彎身的窘迫、而為自己片刻的離神。

她的轉變與成長如此清晰透徹,作為行同路者,他相信她的身姿有朝一日也將會發光地映入他人眼中。大海與湖泊此時似是兩面對鏡,一同映照出對自由虔敬的身姿、也將走出困境的爽朗昭告天下。
彷彿奔向天海一線處,各自能夠展譜新的期望。

「這,瑞貝卡小姐無需拘禮....是我自身,作為同曾困於冬雪之人...」青年看出了對方的拘謹與無措,他正是想對方必然會將好意看作厚禮,才選擇了自認最適的伴手。

沒想到仍造成了善良女子的負擔,不禁讓他作為成年男子感到有些不適切。他緩慢而深地吸吐後,又一次彎起嘴角。
阿希德決定將他對這位似深若淺的共鬥友人的關切和祝福,用最平鋪直述的生活感來傳達,畢竟他說不定下一次兩人相見又是何時,一份感謝與展望不該因此被延宕。

「我還記得初見時,您在麵包舖裡嘗試推薦試作品的模樣,那時我便想,若有機會除了肉腿外也該讓您試試林莓的果醬。在秋季市集吃到那份花餡麵包後,這個想法只有變得更深。」

青年一手伸向平放,像是要借女子的手掌來接過瓶罐。「迪爾泰要比科因和諾鄔利都靠南,雖都在王國境內,但本只出現在冬季前後的莓果卻不能及時採收。我想,若是作為生活的碎片與瑞貝卡小姐分享,應當最好。」

「它們將如你的前路一樣,都在大雪後開花結果、如蜜香甜。」他望向仍佇立原地的瑞貝卡綻出笑道「這是我作為一位朋友,想要給你送去的祝福。所以,希望你能收下,瑞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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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青年話已至此,再推託只是浪費了對方的好意。杜龐平放著那漿果紅,是她喜歡的顏色。瑞貝卡一直都喜歡紅色,滾滾流淌的血液是紅的,酸甜可口的莓果也是紅的,她的裙子也是。

「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瑞貝卡想起了在市集時的畫面,杜龐來到她的攤位,那時她身著棕紅色的裙子,天氣涼爽的秋日她的裝扮也為此改變,然而那時她尚未敞開心房。

她又憶起那塊麵包,仍舊感謝初次見面時青年的誠懇,比起外在的傷疤,內心歷經千瘡百孔後還能溫柔待人,瑞貝卡沒有想過他們會成為一起走過冬日的夥伴。

她本來很不擅長應對男性,杜龐卻總會與她保持著讓人舒適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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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好喜歡吃甜。」瑞貝卡淡淡地笑著,自然的,沒有往日與人談笑時散發的疏離,那一場對話過後,她感覺有人打開了窗,讓陽光投入房中。

那一聲不加稱謂的呼喚,撥弄著心弦,奏響輕輕的,讓人不經意停留的樂音。蕩起水波漣漪,蕩起她心中怪異的感受。只可惜她不曾去弄明白那是什麼感覺。

「你給我的祝福真的太多了,阿...希德。」她試著喚出他的名字,印象中瑞貝卡從未這麼喊過他。可他們如今是朋友了,是有共同回憶的朋友。「我會珍惜這份祝福。」然後每當看見莓果製成的果醬,就會想起這一日。

「然而我現在沒有帶可以回報你的東西,或許下一次......」瑞貝卡話未盡便愣在原地,下一次的見面她已經不確定自己會身處何方。「如果我們再見,請讓我為你準備豐盛的一餐。」她會烤好吃的麵包,配上新鮮的水果和蛋奶酒,然而這些都還只能是想像。
在瑞貝卡應聲願意收下時,他也隨之笑著彎起了眼,湖藍色的眼消失在月牙中,彷彿是個依舊童心的大男孩。

「期望它能夠合你的口味!終究這還是食物最好的歸途。」他爽朗的笑了笑,他很慶幸少女的語氣看上去柔和些許。
兩人的話語已近離別,他本就為赴約而來,而經歷過各式離別的兩人更該明白時間與人事的流轉。

阿希德同樣也因瑞貝卡的停頓而屏息一瞬,他也亦然啊。
此一別也不可知何時再會,但他並不感到惆悵,因為在此的二人都將往生命航道的新處啟程。

「呵呵,只怕我還有許多的約要赴。」他讓語調稍微的輕快而逗趣,至少別讓與新朋友的離別感傷。「...但我想,那必是值得期待的。」

他笑著長吁了口氣,看了看少女後又指了指不遠處騎來的馬,示意自己還得上路,讓見面如簡單的探望收尾「認識你是幸運也是榮幸。請務必保重,瑞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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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龐的笑容像是能夠融化冬雪的暖陽,瑞貝卡垂眸,嘴角掩飾不住的上揚。這是場不可避免的別離,人與人之間的宴席總有散的一日。

然而比起感傷,在心中更多的情緒是慶幸。慶幸自己還能夠與對方見一面,好好的看著青年向前邁進,期待著可能不會來到的那日,可以再與友人相聚。

「阿希德,你也是多保重。」瑞貝卡與杜龐相視一笑,她同樣也認為能與杜龐相識,甚至是有段深入一些的對話,都是她的幸運。

「那麼...後會有期。」拿著掃帚的女子柔聲與青年道別,只期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抬頭挺胸的看著與他看的,同一片的天空。然而現在的她還有重要的事情得做,就像對方一樣。
SA ¶ 瑞貝卡
1 years ago
SA ¶ 瑞貝卡
1 years ago
謝謝阿杜中包容我回很慢 阿杜和阿杜中都好好...期待之後找到未來航海圖的阿杜!!
我也超級開心可以完成這段約定+挑戰的赴約!瑞貝卡的對話契機意外的非常能夠跟阿杜冬季的收束故事穿插,也很高興他們都各自找到了撥雲間日後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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