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威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劇情】

這件事幾乎是掩藏在月光隱而不宣地進行。除了當事人、布勞以及被請到暗房的威廉,似是無人知曉 事件發生的始末

即便經過清洗,身上仍殘留著短時間內難以去除的鐵鏽味,威廉心中並沒有成功救助他人的寬慰,隨著待在影世界的時間越長,無從遏止的空虛及麻木似毒性擴散至胸腔及咽喉,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過著日子。即使在現世也不會死,何況是這個充滿死者的世界。他已三日沒有進食,久違的血腥味更讓他胃酸翻湧,如果放任精神逐步崩毀,這一切便會停止,再次醒來他便不再記得折磨他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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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L】威廉
1 years ago
然而威廉相當厭惡這個由異能強賦的自我修復機制,並盡可能避免依賴那樣的力量,他強撐精神,畢竟眼下還有比精神狀況更重要的事。

稍加留意便能掌握侍者不在暗房的時間,威廉能察覺布勞對於「問題」與「干涉」有著一定程度的牴觸,即便他不會正面拒絕,也絕非歡迎。
【UL】威廉
1 years ago
暗房下方的地牢深度約三至四阿爾雷,並由蜿蜒的石梯連接,接近地表的高度甚至具備採光窗的設計,這讓整座地牢看上去不至過於慘無人道。
但地牢本身即帶有懲罰目的,拘束人身自由無論在任何國家,施以此種刑罰必是重中之重,古魯瓦爾多的處置或許堪稱相稱,但威廉仍是對不置一詞的現狀心懷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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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L】威廉
1 years ago
他站定於地牢最深處,一句話也不說地凝視黑太子背對牢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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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名叫弗拉姆的妖精示意自己將武器留置在一張空曠桌面的當下,古魯瓦爾多就清楚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麼。他無怨言地配合,放下那柄沈重的長劍時連看也沒有再看一眼。
身後的牢門關上時心中亦無波動,面對略顯狹隘的牢房,衛浴設備和床鋪倒是和正常配置相差無幾。看來這隱藏在暗房地下的空間,為侍僧備妥已久,隨時都在等待合適的的使用者「入住」。
【UL】古魯瓦爾多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在床邊的木椅上安靜坐下。身上的衣物仍沾滿血腥,或許稍後侍僧就會帶著那慣有的笑容替他送來一套乾淨的衣服。背對著堅固無比的金屬牢門,來自走廊的燈火照明在面前投射陰影。不知過去多久,伴隨著腳步聲,屬於他人的另一道影子沈默地出現在了牆面。
「庫魯托少佐嗎。」
就醒著的戰士人選,以及並未如預期出現的有禮招呼來推斷,這異常安靜的訪客也只可能是威廉了。

並不是處於現在的狀態下想要見到的人。或者不如說是,威廉作為自己當下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他的出現已經足以引起古魯瓦爾多內心的抗拒。
為記憶發狂的所有徵兆,無論是在對方或者侍僧們面前,全部都被自己有意的隱藏了。

從這樣的結果看來,自己可能引起的危險和威脅,即使是關進地牢都不一定能夠完全解除。

雖然因為傑多的緣故,似乎找回只要竭力維持的話就能壓制住瘋狂的理智,但無法確定能持續到什麼時候,或者是否會因為其他的因素而再次潰散。

古魯瓦爾多沒有回頭去看向對方。
【UL】威廉
1 years ago
隆茲布魯的王都布隆海德過去曾發生多起造成人心惶惶的兇殺案。不只因為這些謀殺發生在白日熙來攘往的大街上,更有傳言痛下殺手的正是王室那位鬼氣森森的三王子。透過輿論與政治操控,這樣的消息不脛而走,後來三王子透過實際行動自清,也下令傳達未來不會再有類似案件發生,即使威廉不諳王室鬥爭,也對三王子的行事風格留下深刻印象。
【UL】威廉
1 years ago
古魯瓦爾多狂悖、殘忍,卻從不昏昧,這是他所立下的赫赫戰功可以佐證的事實。在名為傑多的少年身上所發生的事故,或許也已超脫現世可以應對、處理的範疇。這也許是令尊貴、驕傲的黑太子走入牢籠的理由,他才是那個面對黑暗慾望最克己的存在。

「殿下,」喊出的稱謂直接回應古魯瓦爾多不算疑問的話句,「先換下您身上的衣物吧。」
「...放在那就好。」
抱持著不與對方進行多餘交談的打算,古魯瓦爾多遲遲沒有離開原位的意思。

想起了自己醉得有些意識不清的時候停駐在那有著隆茲布魯國花的空墓前方的時候疑惑於對方的給予的時候、渾身沾滿血地步下階梯的時候...... 每當他獨自面對威廉・庫魯托這個人,內心深處和原本長久以來的平靜所相異的想法,就會產生微小的動搖。
——帶來混亂的局面。

星幽界對自己而言是已經習慣的場所,身為亡者的千篇一律同樣。可是,當記憶逐漸恢復到現在這個地步時,有些事情開始變得不同。
將臉埋進自己的雙手中,腦袋深處不斷隱隱作痛著。
【UL】威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孤影在火光映照下呈現扭曲的形,銀色髮絲上是已乾涸的血漬,加之黑衣吸收大量鮮血暈染盛開的血花。
而死神,卻棄絕收割亡魂的利器,兀自蜷伏於失樂的黑暗裡。

並不是想看著他就這麼沉淪,卻也不認為能夠向他伸手的人是自己。就在這裡,然而這樣的人既存在、也不可追。
【UL】威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會在這裡等待,確認您照顧好自己才會離開。」威廉看出古魯瓦爾多並不想與他多做交談,但對方實在應該先收拾好身上的一片狼藉,否則如何邁開第一步?

...

沈寂令人發狂地延續,抽乾空氣中所有平靜與希冀。
【UL】威廉
1 years ago
「您不想知道傑多的狀況嗎?」末了,威廉補上一句。
傑多......

在森林中行走穿梭時,那不斷變化的景色和幻覺又清晰無比地浮現。在沒有任何人生還的戰場上,不斷地砍刺著敵軍屍體的自己,將那樣粉碎血肉與骨骼的慾望,實現在了星幽界中熟識的對象身上。
「布列依斯曾經說過,我是少數試圖抵抗著『渦』所帶來的自滅力量的人。」說出口的卻是另外一名戰士的名字。古魯瓦爾多喃喃自語著閉上雙眼,視線陷入黑暗中,至少這樣做的話便看不見自己掌心的斑斑血跡。

「然而那股慾望卻吞噬了此刻的我。和最初之日毫無差別,我沒有恢復記憶的理由,活著這件事情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地步……
【UL】威廉
1 years ago
對生命的厭倦、親手將之扼息的渴望,就這點而言他們可悲地相像。因此說出口的寬慰也會是虛假的,如果連自己也不相信的事物,要怎麼賦予他人呢?

「……雖然恢復的記憶有限,我稍加歸納後得知,我們是依循時間先後順序取回記憶。若每位戰士皆是抱憾來到這個世界,在這兩者前提下是否代表理由確實存在,只是尚未被憶起或形成。」這即代表他們必須重蹈『成長』的軌跡,荒渡時間的死者,有多少可能開闢新土,而非一錯再錯?
【UL】威廉
1 years ago
「殿下,您是害怕未知的自己、還是恐懼因接受慾望而被他人放棄?」
潘德莫尼的審問官布列依斯,就身分與經歷觀之,他與古魯瓦爾多之間確實存在結交的可能性,無論是在微醺、痛苦之際,古魯瓦爾多皆曾喊出這個名字。
【UL】古魯瓦爾多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
——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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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樣的提問擺在自己面前時,答案竟是如此顯而易見。
理由和執著不是當下所有便沒有意義,但是,慾望從未止息。
「不...我的心裡並沒有恐懼。」古魯瓦爾多說。

唯有不願被否定和禁錮的強大的掌控慾,讓操縱生死的一切比什麼都重要。他想起了在仍然能維持清醒的狀態下,那始終如一的意念。
——不想被他人所用,只想為自己而活。比起受到束縛,支配者的定位更適合自己。

黑太子靜靜睜開了雙眼。
【UL】威廉
1 years ago
並非意料之外的回答。

生命如果感受到恐懼,便會掙扎設法逃生,最好的結果是成功自救於危境。恐懼並不一定是差的,最糟的是明明活著卻如行屍麻木,即便獲得短暫且虛假的寧靜,這樣的週期會不斷循環。
但古魯瓦爾多不需要像他一樣困在無間之中。
【UL】威廉
1 years ago
「那麼,您想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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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怎麼做呢?
——不管做什麼,不管不做什麼,全部都是錯的......

古魯瓦爾多長久地沈默著。
——毀滅要好過貪嗔癡傻地腐爛。
——只要我消失的話,就好了是吧。

一直被隱藏著的,「執念」。
——再用力想一下說不定還有救呢?
——約定就是約定,我希望您可以學著壓抑自己,有控制自己慾望的能力。

打從一開始,就注定會獲得和同時失去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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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害怕,未知的那一部分,我也不在乎會被誰所放棄。」

良久後,古魯瓦爾多終於再次開口。
出乎意料的是,那聲音裡原本的掙扎和痛苦,似乎正悄然消失。
「但是,不能反過來被那股慾望控制,而淪為動物一樣的生物。」
無論是布列依斯察覺到的、自己的劍尖渴望的無盡鮮血,或者是操控著無法違逆的生死,感受踐踏其他的生命喜悅而活著。

僅僅是想著不要丟失還不夠,更進一步地、想要真實地掌控著什麼。

難道這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甦醒的理由嗎?
「被我所支配的東西,沒有資格吞噬我的存在。」
【UL】威廉
1 years ago
「若如您所想,即使成功回到地面,您將成為眾人、不,是這世界共同討伐的對象,隆茲布魯也將永遠在您的君臨下維持與外界的恐怖平衡。這些您都不在乎,是嗎?」
詭譎的是這些看似出自忠貞的進言,道出的人卻並無任何情緒起伏,彷若只是反覆確認這樣殘酷的話。

威廉的思想存在一種悖論,有時他能察覺心中的黑暗,並憂慮那將成真。但如果「黑暗」僅是相對光明的色彩,也許未來才是釋放自己的關鍵。
【UL】威廉
1 years ago
所以為什麼一 定 要 去 活,能夠被這樣純粹的黑暗所抹殺,難道不能稱之為救贖嗎。
「就這麼預設了我會受到討伐嗎,庫魯托少佐。」

並不打算去深究威廉直面自己說出這些堪稱冒犯的話,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在這來回的對話中令人感到詭異的是,已經是亡者的如今,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似乎無足輕重,然而以隆茲布魯的軍人和王子的姿態來到這裡卻也是事實。

不禁細思著,究竟為何他們會以這樣的模樣甦醒過來。

注定和這個國家共同存亡,這是他作為王族的命運和義務。而這樣的宿命,在成為亡靈後,並沒有因此消失。

作為軍人的威廉也同樣如此。
倘若真正的甦醒是這一切執念的終點和起點,隆茲布魯王國在這其中所佔有的一席之地,就變得無法忽視。
與被稱為貧民王的傑多所進行的對話,和威廉在墓地中所起的衝突,似乎都往同一個方向暗示著。

但是,這個國家絕對不會是囚禁自己的枷鎖,就像自己從來並非為了世人無謂的期待,而立下那無數血腥的功勞和可怖的勝利。
【UL】古魯瓦爾多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打從出生就受到詛咒,讓人敬而遠之,為了不要做錯什麼,所以什麼也不說不做,像那樣過活已經沒有必要了。」

從牢獄中高處的小窗撒入的月光,落在黑太子的跟前,連手上身上的血跡都被照得清晰透徹。他伸手去承接那光輝,在漆黑之上,那道微光稍縱即逝。

「沒有錯,我不在乎。既然被認為是怪物而懼怕著,那就用怪物的姿態活下去掌控一切。毋需醜陋地假裝成正常人的樣子。」
那個人偶所說的『真正的甦醒』,可不是懺悔或反省,而是要他們恢復所有記憶後,回到地上去復仇。
長久以來始終無法感到一絲興趣的、自己如何迎接了死亡,從此刻開始,逐漸感到好奇了起來。
是否直到最後,都被敵意所包圍著,在隨時都會消弭的地方,為沒有終點的快樂,視未來於無物。自己所手刃的除了帝國軍以外還有誰,將自己手刃的除了帝國軍以外又是誰。

死寂的王宮走廊、昏暗的老舊地下室、寬闊的議會廳堂、冰冷的漆黑王座,無論身在何處,無論如何時過境遷,無論生或者死。
【UL】威廉
1 years ago
「怪物......」隆茲布隆軍人喃喃道。

「我的童年,要比您幸運得多。庫魯托並非是我原本的姓氏,我的家族世代皆是侍奉隆茲布魯的守望者。那時的我擁有無憂無慮的時光,被祝福的未來,比起戰士甚至更想作為一名醫者。」

不懂光明的孩子與尚未見過黑暗的少年所擁有的價值觀是不會相同的,即便在魯貝斯大聖堂研究所的經歷使少年扭曲,遲來的詛咒開始在他身上應驗,這樣打自誕生就註定的相異並不會改變。
【UL】威廉
1 years ago
「您想知道他變成什麼模樣嗎?」
古魯瓦爾多起身的同時,也離開了窗下那抹蒼冷的月光。
踏著規律而緩慢的跫音並且步入漆黑、只剩下映著燭火的猩紅眼瞳。
直到身形再次出現在來自牢門外的火光底下。比起冷靜更像是冷酷的眼神。

「...展現給我看吧。」
【UL】威廉
1 years ago
威廉亮出佩刀,舉刃架於頸項,森冷的刀口不帶任何猶豫地劃開頸動脈,霎時如柱的鮮血噴湧而出,濺射在牢門金屬桿柱與欺近的古魯瓦爾多身上。

佩刀鏗鏘落地之際威廉踉蹌跪地,沒有絲毫放任意識消失的意圖,然而即使是即時對傷口進行加壓止血,血液仍舊很快浸濕整只深黑的軍用手套。

心理因素致使痛感相當遲鈍,再過不久便會徹底崩壞後再度重組,這樣的事也並非首次發生。
【UL】威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良久,屍者重新搖搖晃晃站起,他挪開手,暴露在空氣中的綻裂傷口已不再淌血,甚至可以肉眼可見速度觀察到組織的增生。

「......魯貝斯的超人類組織,」
威廉以一種單純敘述的語氣重新拼湊語句,低啞緩道:「透過研究這股力量,復活該組織的首領古斯塔夫,以嘆息、嘶吼去建立他們所想的大善世界。最後如拋棄屍塊一般隨意將棄置在墳場。」

他攢緊左胸前的布料,像是那裡有著什麼象徵被作為信念牢牢抓住。
——再一次地出乎意料,也再一次帶給自己驚喜的男人。

血跡噴濺到臉頰和身上。幸好還沒換成乾淨的衣物,古魯瓦爾多不禁分神這麼想著。
抬手握住牢門冰冷的黑色金屬柱。就連那上面都沾到了鮮血。黏滑的觸感浸透到指間。
「作為追求真正的甦醒的人選很合適啊,庫魯托少佐。」古魯瓦爾多卻是如此回應。

就迎接死亡而言,這宅邸內所有的戰士們都有著相似之處。但是在追求復活回到地上的目的,都是各懷心思。

威廉緊握著在手中來到此處的信念,強烈到足以令他甦醒,那絕不會是什麼令人燃起期盼的東西
【UL】威廉
1 years ago
只要這意識仍存,無論是人類、自動人偶或者非人的存在,就會重複「追求某種事物」這個行為,標的或可是溫飽、理想、權勢、混沌、破壞。

——在星幽界尋求真正的死亡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在走向真正的甦醒以前,它是沒有盡頭的。

甦醒、了解自身後以所選的方式安息。如果生命需要有別的意義,也要找個出得起價碼的人。
【UL】威廉
1 years ago
古魯瓦爾多・隆茲布魯。您的姓氏對您而言,它的意義是什麼?」不敬地直呼名諱,語句中仍使用著敬語,在這個世界所有階級、身分與地位應當使用的詞彙,其必要性與含義皆由使用它們的人所賦予。
「...自從我降生在這黑暗的世界所受的詛咒、宿命、責任、枷鎖...... 全部都是,但也都不是。」

即使沒有回應任何質問的必要,但是來自威廉的話語,並不只有質疑而已。
逐漸遺忘的執著、因為失去了引導者而越加停滯不前的腳步,在一次次堆疊的提問和自我確認下,那阻隔著重重業火的冰層,一點一滴地溶解消弭。
「你已經說出來了不是嗎,即使圍繞在身邊的永遠只有敵意,『隆茲布魯』也會被緊扼在這雙手中,然後,我將統御所有。」

平穩的聲音道出的是超越了「聖女大人」所計劃的未來。儘管並沒有察覺到這樣的事,但是,有什麼在此刻已經徹底改變了。
【UL】威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的足下將生荊棘與血,帶來死亡的君主於烈火中重生。
【UL】威廉
1 years ago
天佑隆茲布魯——這樣的口號依然會在將士之間被高聲疾呼。立於眾人之前的黑衣君王將拔出長劍,恣意快活揮砍敵眾,浴血的王並不在乎身後是否有人跟隨,卻也不曾真正拋卻國家。

是幸?是禍?
無能人論。

踏前一步縮短與古魯瓦爾多的距離,將手伸向昔日的王子時也無法確認內心究竟懷著什麼,只是那只握著金屬牢柱的手鬆開並垂下後被他接了正著。

隔著手套並無法感知對方的溫度,何況上頭還沾滿了自己的血。
【UL】威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也許古魯瓦爾多並不需要效忠。

威廉垂下頭,骨節分明的手指出現在視野內,雙唇即將觸到腥黏液體前因想起古魯瓦爾多曾說並不記得與自己的所有事而停佇。於是他抬起黑王子的手,前額靠上冰涼的手背,翠綠雙眸告解般闔上。
【UL】威廉
1 years ago
且讓我見識您君臨現世的模樣吧。
【UL】威廉
1 years ago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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