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遠忽近的微弱雜音擾人清靜般繚繞耳旁揮之不去,熟悉的靜寂黑幕雖持續緊裹侵蝕著逐一恢復的視野感知,像似刻意混淆般讓人分不清此刻到底是虛幻還是現實。
這讓早已摻含一絲不耐的心緒更顯浮躁與煩悶,也令自身忍不住朝前伸出了手,似想憑空捉握住些什麼,可當實際收攏掌心後,卻又只握到一團虛無。
逐漸增強的不明雜聲讓原先伸手不見五指的墨黑開始扭曲,直至產生細微龜裂這才勉強停止。
不知何時,近似從深處上竄的浮泡破裂悶聲擾亂了勉強稱得上規律的音調,斷續間,遍佈周遭的細微裂痕裡頭似想引導何事般,緩慢透出了一絲光暈。
弔詭的是當自己遭受吸引的伸手觸及光暈那刻,一股強烈窒息痛感瞬間匯聚於胸腔裡,擠壓的缺氧感受則讓掌心本能按壓住胸口且張嘴試圖汲取周遭氧氣。
就這麼僵持不知多久,待好不容易反咳出聲同時坐起身來咬牙深吸口氣,突然的視線模糊與穿插腦海中的刺疼感則讓自己半扶微冒冷汗的額際保持坐姿休息數秒,直到眼前景緻開始恢復清晰。
期間,籠罩房間各處的大小陰影隨著上端漂浮物體挪移而跟著變動位置,時亮時暗的光線變換則更加深了原還處於刺痛的思緒煩躁,這才勉強分出一絲心神的半抬起眸掃視周遭狀況。
暫且撇開可稱之為擁擠的狀況外,只見熟悉的深海魚種像正洄游般,在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間半空與嵌於整片牆面的大型水族箱兩邊似毫無阻礙的自由穿梭著。
而眼前極為熟悉的景緻則讓自己本就不是很好的臉色再次變得更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