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 瓦特回去後就沒有其他消息,River卻不免想要知道是否那藥水真的沒造成任何影響,於是找了空閒的日子打算再訪逆位。
座標紀錄在離咖啡廳大概有兩條街的位置,一是想藉由這段距離作個短途的探險,二是怕哪天店外大排長龍時,自己突然出現可能會亂了隊伍,即使現階段來說這樣的顧慮稍嫌多餘,他還是相信瓦特的手藝能夠吸引到不少忠實顧客。
然而,River卻在咖啡店進入視野時不小心扭到腳,原先想可以借條毛巾冰敷,緩和傷勢,不料今天是個生面孔——他推開門,宛如沒有受傷那般,捨棄吧台座位走向一般區。
「歡迎光臨。」冷漠的語氣響起,黑狗手裡拿著刀正刨著冰塊,明明是咖啡廳的老闆牠卻沒有出來迎接客人,直到--冰塊變成了一顆透明亮麗的圓球。
密卡拿著簡易的菜單走到唯一的客戶身旁,將菜單放下,臉長的本來就很兇的狗兒,金黃的眼眸帶著天然的凶氣,看向River,牠認得這傢伙,上次胡亂弄藥讓瓦特喝下去,害牠面臨十分尷尬的處境。
「點餐。」態度不好的黑狗抱著兇,身材高大的牠站在桌旁給人不少壓迫感。
在迷霧大陸走跳多年,即使因對方的氣勢而感到氣氛有些壓抑,River也沒有面露懼色,大概隱隱作痛的腳踝也發揮了點作用,他反而還能笑著問:「瓦特他還好嗎?」都是餐廳的員工,老闆的狀況應該還是知道的吧。
「一杯咖啡加糖,跟這個。」菜色都有些不知所云,乾脆胡亂一指,反正沒有規定要吃完才能走。
抬頭將菜單推到桌邊,示意自己已經點餐完畢,非必要他也不需要走動,就打消了冰敷的念頭;以前也有捱傷冒險的經驗,最後也都沒事。
「恩哼--哈……知道了。」牠沒有回答瓦特的問題,把菜單拿回來搭在肩上用尖角輕輕敲著肩膀,悠哉的走回櫃台的路程黑色的毛髮被黑色物質壟罩,純白色的長毛柔順的披在肩上,牠的動作變得優雅了許多。
白狗將菜單放回櫃台,伸出手指在空中揮動著如同指揮家,幾個食材受到魔力的控制飄了起來,隨後它們啪的一聲融為了一團,分明有幾個食材是固體,卻硬生生成了液體的型態,落到了盤子上,像是黏稠的布丁,顏色十分複雜且令人難以判斷是否可以入口,但克斯拉對自己的作品可是非常滿意的。
拍了拍手後狗的型態又有了變化,熟悉的黑白相間的毛髮乍現,瞇起來愉快的熟悉面孔正勾著嘴角哼著歌,弄一杯咖啡很快不過幾分鐘,他將黑咖啡附上了方糖盅和神祕的克斯拉料理一起端到客人桌旁。
「哇,沒想到River先來了呢,根據你上個問題,我很好喔!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
他把東西快速地放到對方面前後繼續道:
「我好像因為提前進入發情期所以把朋友揍了一頓呢。」
端上來的料理神秘到讓人無法忽視,River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對你來說是會發情的啊⋯⋯」忍住想馬上筆記下來的衝動,瓦特說他揍了朋友一頓,這麼做對他們兩人都有些失禮,
「有機會的話,也讓我跟你朋友道個歉吧。」他看了一眼瓦特後才拿起餐具,戳了戳像布丁的東西,最後還是決定先來口咖啡壓壓驚;這已經不是特色料理的範疇了,而且還因此忘了加糖。
「瓦特你自己試過嗎?這個⋯⋯」遲疑幾秒找不到適當的形容詞,轉而拿出準備好的禮物:「這是果汁,保證沒有副作用的。」但是不保證口味,River在心裡道。
放在桌面的手沒收回,而是下意識想摸瓦特,這時候才想起他們剛才轉換的模樣,開口詢問:「所以你們算是各司其職?咖啡、點餐和主廚?」
「恩,我也不清楚感覺有點像,但又不太一樣,但我途中確實失去意識了。」牠還差一咪咪就要把維切格爾的脖子給咬斷了,雖然對方並沒有真的掛掉就是了。
「好啊,但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接近晚上,而且好像每回都會受傷的樣子,是個很神奇的人。」瓦特當然很樂意分享朋友的資訊,以至於他忘記這個朋友似乎不怎麼招人待見。
「什麼?」他一直都看著River的動作,但並不了解他的意思,隨後就又再次收到了"禮物"。「哇、你不用這麼客氣的,那這一餐就不收你錢了。」神奇的果汁,看起來跟上次給得好像差不多,因為第一次的藥水的關係密卡不讓他碰River給的蜂蜜水。
「恩--」他收好了果汁罐又回來面對River的問題,只見瓦特拉開椅子坐到客人身旁,微微低下頭呈現讓人方便撫摸的姿態,他笑著回應:「我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喔,密卡喜歡做的是飲品,點餐我們都會。」
「那到時候就再麻煩你介紹了。」River笑著點頭,朋友多一個是一個,那也意味著能藉由他人的經歷,增加見聞的機會變多了,伸手摸摸瓦特,這次沒有特地避開紅色尖角,反而用指腹在頂端輕點兩下,像是好奇觸感似地。
「錢還是收一下吧,這是禮物,不是以物易物。」否決了對方的提議,但臉上笑意不減地道謝:「謝謝。」聽見瓦特提到飲品,無法確定哪個才是他提到的「密卡」,乾脆都一次問了:「密卡是哪位?另外一位又是誰?」
閒聊了這麼一會兒,腳上的痛楚又漸漸清晰了起來,River才向瓦特坦承扭傷的事,還有關於自己的錯估了傷勢,導致患部好像腫起來的樣子,想借點冰塊和毛巾。
「不會打擾你太久的。」聽起來是怕其他客人進門時,看到他脫掉鞋子療傷覺得髒,害到店裡的名聲。
「密卡?啊,你剛才看到那個跟你點餐,黑色短毛的就是密卡,
另一個則是克斯拉,我們是--兄弟?」牠不知道該怎麼跟外人解釋他們是同一個人,畢竟牠每回這麼跟別人說的時候,對方都是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瓦特正在苦思這樣對不對的同時River似乎有了異狀,聽聞他來的時候扭傷的腳踝,瓦特迅速站了起來。
「哇,你這樣怎麼行呢,我有藥水等我一下!」牠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衝回櫃檯,翻翻找找後拿出了裝藥的箱子,瓦特拿出幾個藥瓶和繃帶,也取了冰塊和毛巾回到River身旁。
「你先冰著,再擦擦,最後用繃帶綁起來,不要急,我這裡不限時也不趕人的,有什麼急事處理完再說!」牠認為River說得不會打擾太久是因為等一下還有事情要做,但這裡離傳送門很遠的,River又不會飛行,萬一摔進虛空牠就少了一位客人,絕對不可以的。
「兄弟?雖然長得不太像,不過,也是有這樣的形式啊。」剛才都已經親眼看到他們之間的轉換,River很快地就接受了瓦特的說法;確實是沒有比家人更貼切的形容了。
「等、謝謝。」對方風風火火地離開又回來,最後只得老實乾脆地道謝,River脫下鞋子,自己也嚇了一跳——比他預想得還要更嚴重點;沒有得到及時的緩和與休息,腳踝已經呈現青紫並且肉眼可見的腫脹,乾笑兩聲開口:「好像有點高估了自己的能耐。」短暫冰敷讓痛覺不再尖銳後,就隨意拿了瓶藥倒在繃帶上,纏了幾圈固定住,深呼吸口氣就要穿上鞋子。
「感覺好多了,走慢一點還是沒問題的。」在逆位摔下去等同死亡,River自認求生意志算高,就沒打算麻煩瓦特;除了被抱著移動外,扶著走也還是要自己走,他開始思考回去就弄對機械翅膀的可能。
「不像?我們很像吧,都是狗呀!」奇怪的標準。
對瓦特來說都是一體的東西,就像是人類也不會每一處都長的一樣吧?牠就是如此,密卡和克斯拉都是密不可分的存在。
「上次說過,我可以帶你去傳送陣的,你看起來走不動了,沒有翅膀的朋友掉下去就沒了。」瓦特在一旁看著River的舉動,好像整隻腳斷掉了吧?這樣應該不能走路了,對,對皮粗肉厚的狗狗來說貓咪似乎是個十分脆弱的存在。
如果是說本質的話,那確實是很像的。這樣聽來完全沒有猶疑的理所當然,很快就將River說服了,他默默認同了瓦特的說法。
光是套上鞋子,冰敷後的鈍痛又突然變得明顯,逞強只會帶來麻煩而已,不管是對自己或者瓦特,於是他一改先前態度,不帶半絲赧色地朝對方開口:「那就麻煩你啦,朋友。」伸出雙手,像個小孩討抱那樣。
「哦,對了,請先幫忙結帳。」收回手,拿出剛好的零錢要交給瓦特。
「放桌上就好了有人會來收。」瓦特彎下腰身將身材嬌小的貓直徑抱了起來,就像是大人抱小朋友那般輕巧,踏出咖啡廳後門上的牌子自動轉成休息中,而瓦特站在地板的邊緣看著一望無際的虛空。
「我沒有這樣帶過人,不知道你會不會感到不適,但還是把眼睛閉上吧。」瓦特親切的聲音響起,他抱著人的力道加大了一些,傳送陣離這裡有一段距離,牠不知道途中會遇到什麼,把人弄掉就不好了。
牠微微蹲了下來,黑白如薄翼的雙翅由牠身後張開,似乎為了乘載牠的重量,翅膀十分長又寬大,牠跳下了邊界,翅膀隨著氣流被撐起,寧靜不過一剎那,接下來牠飛行的速度十分快,為了穿過建築物和樓梯,牠一度將翅膀收起如同砲彈似的飛過,又張開滑翔,一路上已經不能稱上晃動而是高速的戰鬥機。
最後牠在傳送陣前的一處空地急煞--
「到囉!」瓦特開心的把身上的貓拔下來,雙手卡在人的腋下把人舉高。
「嗯。」淡淡的回應,對方動作流暢地讓River來不及細想。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被人抱起來,那感覺說有多怪就多怪,貓耳不由得耷拉著,大尾巴纏上瓦特手臂。單手勾著毛絨絨的後頸,一路上只有被風壓刺激得受不了才短暫閉上眼睛。
有翅膀真好啊⋯⋯就在River羨慕同時,沒料到會是這樣突兀地著地,大貓手一緊,差點拔起瓦特的毛。
聽見宣告他們已經抵達的話語,心裡不免覺得有些可惜。但今天算是例外,就像連蹤跡都難被發現的稀有原料,可遇不可求。
「謝⋯⋯瓦特,先把我放下來吧?」雙腳懸空那又是另一種奇異感;彷彿被眼前的大狗掐住生死,不管笑容多麼友善,還是使River有股被抓住貓尾的戰慄感。
要不是腳受傷,他會在變成這樣之前掙脫的。現在只能露出笑容,拍拍撐著自己腋下的大手,再度開口:「瓦特?」尾音隱隱顫抖著。
「好!」瓦特沒有猶豫就把人放下來了,但卻沒有完全放開手,牠確認了River能站穩後才放開手。
「你怕高嗎?」剛才對方的反應好像很奇怪,似乎是不希望雙腳離地?瓦特百思不得其解。
「不完全是。可能你有翅膀比較沒感覺,但一般很少會有雙腳懸空的時候。」短暫的飛行讓River心情輕鬆不少;這就是種因禍得福吧?
「瓦特,今天謝謝你,回去記得注意安全。」雖然他覺得就算路上撞到什麼東西,也是那些障礙物被撞飛,受傷的不會是眼前的大狗。稍微整理下衣著,確定沒哪裡不對才露出笑容道別:「再見。」沒有馬上轉身,好像是想要看著瓦特起飛才要走——這次就能看清楚了,River帶著一點興奮跟期待晃晃貓尾。
「啊。」
瓦特這才覺得是自己疏忽了,對陸地生物雙腳懸空確實不妥,剛才的舉動或許也嚇到了River,牠很抱歉地低下頭又心虛的點了點頭。
「不用擔心我,你回去要好好休養,腳扭到要休息好久的時間才會好呢,下次來的時候跟我說,我帶你就不會扭到了。」瓦特跟River揮了揮手轉過身抖抖自己的翅膀隨後沿著崖邊一舉躍下,這次落下得更遠了,似乎是為了避開建築物,張開雙翼慢悠悠地飛了出去,好像剛才這麼快是為了不耽誤客人回程的醫療時間似的。
啊、不知道River的果汁好不好喝,回去一定要趁密卡睡覺的時候喝喝看。
「好。」為了不再造成任何麻煩,養傷會是River近期首要的事。看著對方飛行的樣子,並不如剛才過來的路上那樣魯莽,他彷彿意會到了什麼,彎彎眼睛笑意更盛,收回目光,轉身走進傳送門。
這陣子只好安份點了,幸好也沒有收到來自客戶的急件,希望養傷的日子不會太長。
謝謝瓦特飛起來!!覺得各種滿足
又暖又大(?又會飛還會泡咖啡的極品狗狗
n16cuzVk9:
狗狗帶你飛!!诶喔密卡真的是消失太快了(好意思)瓦特比較擅長溝通不然整場都是在沉默吧(ㄍ
行不通啦打完密卡又不見了(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