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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情了。
當兔子腹部開始泛紅糜爛,那再也無法掩蓋的異味與腐敗,結果無論是否為秘密都必須被揭開。將粗糙棉線縫製的疤痕鬆開、剖出,滿眼下去只見到都是腥紅。
紅色的⋯紅色⋯⋯肉。
她的神情恍惚。
「我⋯並沒有⋯⋯那不是、不是我的錯。」
「我沒有罪,我已經被赦免⋯⋯」
她雙手顫抖地捧起那團肉塊,似乎恐懼這樣的滑膩手感,下意識將整隻兔子給扔進沸騰的鍋裡。屍塊在黏膩的湯汁裡翻滾,婦人注視著肉塊受熱蜷縮,扭曲成似是嬰孩的身,連著珍貴的毛皮一起被煮成捎有肉香卻夾雜騷味與腥臭的湯。嘴裡念叨的呢喃與其說是祈禱,更像是在落下詛咒。
湯⋯⋯不喝就浪費了。這可是珍貴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