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三個、四個。
已經開始有早起的炊煙,但人並不多。勞拉在街邊收拾了幾個瘦弱的骨骼,那或許不能被稱作肉體,不過是剩餘的皮囊包著野獸的餐食。她一一抬至車上,此時的推車已經滿載,是時候要出發了。
屆時天色昏暗,勞拉駛著驢車前行。一切的一切還存在霧茫之中,就連同靈魂也存在於那片放逐之地。
她妄想著自己能夠安眠、好好地入睡⋯⋯在門扉開啟時,彷彿還能看見她的惡夢站在門口遠處瞪著他那恨意的雙眸。
原諒我⋯⋯勞拉不自覺地說出來,牽著韁繩合十祈拜。因冰冷而乾裂刺疼的手不停地在提醒她這並不是夢,但她仍不停地祈求。直到驢車穿過身影將夢境撞地煙消雲散,她才終於確切曉得這裡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