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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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汐節.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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ᴾᴬᴸ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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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汐節。

白砂海灘的幼細沙粒被陽光照得發白,閃爍着星點微光。幾個孩童奔走着嬉戲,濺起一小片沙礫灑在愛德蒙的腳背上,他腳下温熱的沙子在背上那人騎上來時又下陷了些,自拖鞋的邊側逃逸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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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才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喊累,你體能會不會太差啊?」愛德蒙抱怨着,還是挽好了拉里亞的大腿,把人背得再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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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陰影罩在頭上,那是他借給拉里亞的草帽,稻草條之間漏下疏落的光,在兩人臉上留下如麥子的斑駁形狀。

愛德蒙再次邁開腳步,他的流蘇耳環一晃一晃的,像潮浪拍打着沙灘那樣掃拂着他們倆的臉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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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這裡熱死了,都怪你說要來。」拉里亞從後頭攬著愛德蒙的脖子,一隻手上還拎著鞋子。他沒好氣地回嘴到,把自己受苦的怨氣都發洩在愛德蒙身上。

他倆辦理完入房手續後,拉里亞就被愛德蒙拉著來到了白沙海灘,說要沿著海岸線散步——拉里亞完全沒想到這對他來說會像是酷刑,被太陽烤到燙腳的沙子,不斷掉進鞋子裡頭,讓他的腳底一直感到很不舒服。長年待在建築物裡頭的身體也根本受不了太陽這樣的直曬,簡直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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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所以我才說我不喜歡——……」拉里亞張口還想抱怨幾句,卻瞧見背著他的愛德蒙後頸滲出了汗珠又滴落,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閉上了嘴,攬著愛德蒙脖子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些。

「……」他安安靜靜地給愛德蒙背著,愛德蒙的腳一步一步的在沙灘上留下痕跡,拉里亞有些無聊的手開始玩起愛德蒙的耳環,絲滑的流蘇不斷從他的手指縫隙中溜走。

「上次發現你這裡很敏感?」像是想起了什麼,拉里亞輕笑,用手指逗弄起愛德蒙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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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亞莫名其妙地安靜下來,愛德蒙倒是有點不習慣了——這可不妙,難道他是聽慣了這人的抱怨而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症嗎?

「再過一陣子就能到礁石區啦,在那裏看着風景泡腳絕對值回票價⋯⋯」愛德蒙耐着性子剛開口安慰,卻發現背上的人只顧着把玩他的耳環,搔得他的耳垂微微發癢。

「你再弄的話我就要把你丟進海裏哦?」他分不出手來制止對方,只能側着頭嘗試躲開魔爪。他像警告一樣走近了潮浪拍上岸的位置,淺淺的海水浸泡着他的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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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拉里亞發出不以為意的哼聲,停下了玩弄愛德蒙耳垂的手,重新攬住了愛德蒙的脖子。

「……」拉里亞的臉安靜地靠在愛德蒙肩上,流蘇再度一晃一晃的掃過他們的臉頰,趁著愛德蒙又走的離拍打上岸的波浪遠一些後,拉里亞用牙齒輕輕咬了愛德蒙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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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耳垂突然傳來一種小小的刺痛與酥麻感,愛德蒙反射性縮起了肩,馬上意識到這是背上那人的惡作劇。

「哎,既然你那麼想泡海水浴,那麼我就幫幫忙好了——」愛德蒙說着便提步衝進海中,在海水淹沒到膝蓋的深處急停作勢要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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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看到對方反射性地縮了肩,拉里亞為自己的惡作劇得逞開心的笑了出來,沒想到愛德蒙作勢又往海中衝去。

「哎,我不想弄濕——」拉里亞收緊了攬住愛德蒙脖子的雙手,原本被愛德蒙扣著的腳也緊緊的夾住了愛德蒙的軀幹,雖然褲管還是稍微被濺起的水花浸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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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回換成愛德蒙開懷大笑起來了,圈在頸上和扣在腰上的手腳收得那麼緊,看來拉里亞是真嚇得不輕,愛德蒙非常滿意,於是重新扶好對方的腳回頭朝岸上走。

「⋯⋯好啦,我不會丟你下海的。」他意猶未盡地笑着,儘管覺得這樣緊抱着自己的拉里亞非常可愛,但氣管卻也不能一直被勒着,他蹭了蹭縮在自己的肩上的頭,「可是你再抱得這麼用力我就要氣絕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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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哪有很緊,你爭氣點。」雖然這麼說,拉里亞還是乖乖鬆開了手,放愛德蒙一條生路——他可不能讓他的司機死在沙灘上。

愛德蒙又背著他重新走在沙灘上,拉里亞再度將頭枕上愛德蒙的肩膀。他勾起嘴角,覺得現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沒想到海邊也還是挺好玩的(如果不用自己在太陽底下走的話)。

「啊啊——好想做愛。」倚靠在愛德蒙的身上,拉里亞感歎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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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甚麼傻話啊?」愛德蒙聞言哭笑不得,忍不住吐槽道。

他一直隱約察覺到拉里亞是相當隨心的人,好幾次在店裏心血來潮了說做就做,只是沒料到這人在光天化日下也在想這種事,該說是率性而為還是過份自由呢⋯⋯

愛德蒙並不討厭,甚至覺得這樣的拉里亞也很好。

「今晚再做啦,做到讓你明天下不了床。」愛德蒙笑着回道,像是安撫一樣輕輕地又再蹭一蹭拉里亞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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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氣惱愛德蒙反駁了自己的邀約,畢竟大庭廣眾下的拉里亞也不是說做就做,愛德蒙的吐槽反而讓他覺得有些有趣。

「要是下不了床那你明天又得背我了。」拉里亞笑著說道,把今晚做愛放進了預約行程中。

隨著愛德蒙一步一腳印的陷入沙中,拉里亞在背上也搖搖晃晃的——他想起那次花神節後,愛德蒙也是像這樣背著他回店裡的。那時他在背上聽到的不知名歌謠,現在又好奇了起來。

「~♪~~♪?」拉里亞憑著印象隨口哼唱,但當時的記憶十分朦朧,有許多音階都十分不確定,造成他哼出來的曲子忽高忽低的不成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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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哼出來的音調不太準確,但愛德蒙還是聽出了個大概辨認出這首歌來。他以為那天晚上拉里亞睡着了沒有聽見的,沒想到不僅是他的名字,連這首歌也記住了。

「才不是這樣的呢——♪~♪——♪」愛德蒙打斷了拉里亞,像示範一樣低聲哼唱起回憶深處的歌,歌詞他已經忘記了,唯有當時在温暖的懷抱中聽過的旋律仍然深刻。

午日的陽光和煦,微風怡人,愛德蒙柔和的歌聲就流淌在空氣之中。潮浪沖刷着沙灘,撫平了他在留下的足印,藏在沙礫下的一些小貝殼露出地面,點綴着他們走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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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沙灘的表面漸漸地開始裸露出一些黑色的礁石,看來也快要到了愛德蒙所說的礁石區了吧——但不知怎麼的拉里亞卻有點希望這條路再長一些些,他還想再維持這樣一陣子。

「……這是什麼歌?」直到愛德蒙哼唱到了一段落,拉里亞才柔聲問起他從花神節之後就有些好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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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母親唱給我的歌。」愛德蒙猶豫了半晌還是如實答道。其實他大可以撒個謊或者胡扯蒙混過去,比起誠實他一直更擅長更習慣這些方法,可是今天他卻不想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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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沙地逐漸被堅硬的礁石取代,尚算是新建旅遊景點的白砂海灘並未經過多少年月,礁石依然岩巉不平。愛德蒙儘量找了個適合坐下來泡腳的地方,然後放下拉里亞,自己也坐到旁邊。

挽起衣袖,捲起褲腳,兩雙不太一樣的腳泡浸在清澈的海水裏。即使經過蕩漾的海水折射而有些失真,愛德蒙還是能看到拉里亞的腳比自己的要白皙多,塗上指甲油的腳趾像小小又圓潤的葡萄,可愛得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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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太記得她的樣子了。」愛德蒙忽然沒頭沒尾地道,無聊地用腳掌踢起一點點水花然後又故意輕撞拉里亞的腳,「連她和我之間發生過甚麼都不記得了,但就是記得那首歌。」

平淡的口吻,像敍述旁人的事一樣的聲線。愛德蒙自顧自地分享着,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信心,他覺得今天的拉里亞不會嘲弄他,還會好好地傾聽,所以他也可以傾訴這樣的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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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挺好的,至少這首歌留下來了。」拉里亞的手撐在礁岩的石面上,語氣平淡但帶著一絲笑意這麼說著,一邊用腳趾搔刮著愛德蒙的腳背做為回敬。

「——♪~♪——♪……是首好歌。」他又哼唱了一小段,碧綠色的眼瞳盯著海水,波光粼粼反射著太陽光,令他忍不住瞇起了眼睛。說實話他還有點羨慕愛德蒙與母親之間還有著這麼一點回憶,畢竟他一丁點都不記得了——像養育者的人只有那個帶他去到百花殿的店主。

「我也不記得我母親的事情,或者說家人的事情全部都沒有印象……前店主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不知怎麼的,拉里亞也說出了他從沒有刻意隱瞞,卻誰也都不知曉的過去——或許是現在的氛圍就是十分適合傾吐吧,拉里亞垂下眼簾,靜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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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蒙用腳掌輕輕夾住拉里亞那作亂的腳,兩雙腳像交頸的天鵝一樣於水面下交纏。他聽着拉里亞的話,發現他們的心情在這一刻是相近的——他們都是缺失了重要過去的人啊。

「我也聽聞過百花殿的前店主的事,好像是個不好惹的人?」愛德蒙扭頭望向拉里亞,喬正坐姿時手便觸碰到旁邊的一片冰涼,他索性伸手疊在那隻手上握住它,藉此渡給對方一點相濡以沫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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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先想想我是怎樣的人,然後再把壞的部分放大十倍左右——就是前店主了。」拉里亞回想起過去和前店主相處的時間,嘴角勾起懷念的微笑。

不可否認他某部分的性格完美的承襲了前店主,而他也始終認為百花殿就是需要這樣的『主人』坐鎮。

「現在你知道我對你可好了?」他側過頭撇了眼愛德蒙,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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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欵⋯⋯」愛德蒙有些詫異,竟然有人能比眼前這個人更惡劣,那他絕對不要跟那樣的人打照面,以後聽到前店主的腳步聲就要繞路走。

「我沒法想像比你更⋯⋯的人。」愛德蒙自主把會惹起麻煩的部分消音,從旁打量着愉快地笑着的拉里亞,只覺得無奈到好笑——這個人原來對自己性格惡劣的部分有自覺啊。

「那對我再好一點?」他試圖爭取,又湊近了拉里亞那笑意未散的臉,剛才他背着人看不見表情,現在可得好好補回來仔細看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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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拉里亞挑眉,趁著愛德蒙靠近,湊過去貼上了愛德蒙的雙唇。

或許因為在太陽底下走了好一陣子,愛德蒙的嘴唇顯得有些乾澀。拉里亞蜻蜓點水般的吻上又離開,露出得逞的笑容看著愛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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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傳來輕柔的觸感,但那對愛德蒙來說並不足夠,他追上去含住拉里亞的唇瓣,纏綿地廝磨舔弄着直至他們的雙唇都變得濕潤透後才退開。

一道銀絲繫在他們唇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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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蒙喜歡他們這種的默契,他們心照不宣地允許了這種行為——感覺對了就能隨意親吻、做愛,不需要特別找理由。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愛戀,但卻能享受相同的歡欣。

「至少替我處理完傷口以後不要拍我的傷口?」愛德蒙垂眼看着拉里亞小巧的鼻尖,幾近貼上他的唇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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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記恨好久——」拉里亞笑開了懷,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愛德蒙居然還拿上來跟他爭,他明明記得自己拍得挺小力的。

「你得知道痛,下次才會記得不要受傷啊?」拉里亞既沒有應允也沒有回絕,笑吟吟的對愛德蒙說道,語畢後又將頭湊了過去,輕輕啄了一下愛德蒙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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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我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也該對我好一點?」相貼的唇分開後,拉里亞一把將浸在海水裡的腳給抬了起來,激起了不少水花,然後將腳放在了愛德蒙的大腿上。帶起的水花和腳上的水珠便一一落在了愛德蒙的褲子上頭,將其浸濕成更深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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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對你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耶。」愛德蒙沒來得及阻止拉里亞打濕自己的褲子,看着那雙腳還在張陽地舒展着腳趾就知道這人是故意的,於是連嘆氣都省下,認命地拿出袋子裏的毛巾替對方擦拭起來。

毛巾從拉里亞的小腿上開始遊走,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肚與骨感的腳踝形成一道流暢的線條,雪白的腳背上隱約可見幾絲青筋,愛德蒙順流而下,印走了一路蜿蜒的水跡,最後停在起伏有致的腳底上。

「嘖嘖,家裏蹲的腳啊。」愛德蒙看着那肌膚嬌嫩、被海水泡得泛紅的腳底搖頭感慨,用毛巾接住了從趾間滑落的水珠後,又惡意地按捻一下腳掌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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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亞愜意的接受愛德蒙的服侍,腳上的水珠在愛德蒙細心擦拭下沒能逃過被毛巾帶走的命運,少了濕漉感後拉里亞的腳重新回到乾爽舒適的樣子,拉里亞滿意的舒張著腳趾。

「嗯……!」在愛德蒙用力按捻自己腳掌時,拉里亞因為搔癢感忍不住呻吟出聲,愛德蒙像找著機會似的,又繼續按壓著,然後深入指根之間擦拭。

「真是的,既然你說晚上再做就不要隨便引火?」他注意到愛德蒙有些色情的擦拭手法,特別是手指交錯著進入自己指根的時候,他揪起腳指扣住了愛德蒙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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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的懲罰——你剛才不是咬我咬得很開心嗎?」愛德蒙也直認不諱,被扣住的手指以曖昧的方式搓揉那飽滿的腳趾一番,抽出來以後便在腳掌心最敏感的位置重重地按壓一下。

「好啦,擦乾淨了。」愛德蒙在點滿火後無情地把那雙腿搬開。事實上他也被那些呻吟聲惹得有點心癢了,但拉里亞越想做,他就越想對着幹欺負這個人。

「接下來去海底隧道逛逛吧,入口就在旅館那邊,剛好逛完可以回旅館休息——」他隨便擦抹雙腳後便套上拖鞋跳下了礁石,回頭朝拉里亞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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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愛德蒙笑嘻嘻抽手離開,拉里亞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人也是膽子大了,敢反過來懲罰他。他撇了撇嘴站起身,握住了愛德蒙朝自己伸出的手,一把撲進了愛德蒙的懷裡。

「一定要去海底隧道嗎……?」他窩在愛德蒙懷裡,用少見的甜膩聲音撒嬌道,一邊用手指搔刮著愛德蒙的胸口,「好想現在做愛……?」

他抬起眼看向愛德蒙,想著這樣是不是能成功勾引對方,若能直接回到旅館開始晚上的行程可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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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放蕩。」愛德蒙挑眉,拉里亞盡力誘惑他的樣子其實讓他很心動,要是這裏是旅館他早就把人按着就地正法了,而且這裝可憐的表情也挺可愛的⋯⋯愛德蒙伸手捏了捏拉里亞的臉頰。

「可是不行,我要去,一定要去。」他狠下心斬釘截鐵地道,把那隻亂挑逗的手握住了緊緊牽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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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蒙正要離開走了兩步卻發現牽不動拉里亞,對方佇在原地不肯動,順着拉里亞的視線往下看,那雙潔白的腳仍然赤裸着。

「你倒是好好穿鞋子啊,這樣踩在礁石上很容易受傷吧。」剛才是有多急着勾引他啊。愛德蒙撇撇嘴,折回去從半人高的礁石上取回拉里亞的鞋子,蹲下來替這位任性的小公主穿上。

「要走囉?」他站起來,再一次朝拉里亞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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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拉里亞有些不甘願的應了聲,伸出手握住了愛德蒙的手,那隻手的溫度總是比自己的溫度要高一些,握起來有些暖暖的。

拉里亞亦步亦趨的跟在愛德蒙後頭,他往前跑了兩步與愛德蒙齊肩,又不死心的問了一次。

「真的不做?」從沒想過自己的引誘會嘗到敗績,狐疑地盯著愛德蒙的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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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愛德蒙瞥了拉里亞一眼,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不留情地把拉里亞最後一絲希望捏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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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除了叛逆的心理外,他的確很想去看海底隧道裏的景色。在準備月汐節的行程時他已經很期待了,親眼去看、親耳去聽、親手去觸摸一切,和用裝置往腦裏灌輸虛擬感官刺激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就像現在這樣握着拉里亞有點冰冷的手,沐浴在和暖的陽光下感受着微風撫臉,一步一步在沙灘上印下腳印,這樣美好的真實時光一定會在靈魂的某處留下痕跡,愛德蒙這樣深信着。

記憶可以修改可以說謊,但靈魂卻永遠都是誠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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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網上看過海底隧道的照片了,真的很美耶,不看會吃虧的。」他搖了搖拉里亞的手,希望可以勸服他。

不只是自己,他希望拉里亞也可以感受海底下那個蔚藍又美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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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隨著自己的手被愛德蒙拉著晃了幾下,拉里亞隨口應允,愛德蒙又露出了像孩子般的笑臉,然後再次牽著自己往海底隧道的方向走去。

儘管有著鞋底的保護,但走在礁石上仍就有些扎腳,拉里亞緩慢的跟在愛德蒙的後頭,內心那股想抱怨的情緒又有點冒出了頭。

拉里亞就不太明白,是有什麼景色這麼美,美到需要放著他不管,明明這個海底隧道一年四季都在這,但他的好心情可是會一轉瞬就不見的——

「……拒絕我的你還是第一個。」拉里亞咕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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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儘管拉里亞的聲量不高,愛德蒙還是把那句抱怨聽得一清二楚,箇中的含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愛德蒙並不驚訝,尋歡作愛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他有他的仿生人小姐,那麼拉里亞自然也可以有別的對象。

倒不如說,對方有着這副皮相根本不會缺追求者,不然和他做愛的時候怎會那麼駕輕就熟,只是⋯⋯他沒想過拉里亞還會主動去誘惑其他人——他以外的其他人。

「⋯⋯你很常這樣誘惑別人嗎?」愛德蒙乾巴巴地道,他其實不需要答案——他自己就能猜出來,這道問題根本沒有意義。

他只是不解,自己想聽到的到底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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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沒有很常吧?多的是自己投懷送抱的,畢竟我條件好。」拉里亞聳聳肩,沒有一絲隱瞞,一股腦都說給愛德蒙聽——他想要愛德蒙知道他拒絕的是多麼不可多得的機會,平時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與他一親芳澤。

雖然兩人現在的關係無法說是正式情侶,但因為賭約,至少也是比炮友更有感情的關係。拉里亞為此可是開了許多特殊待遇給愛德蒙,否則他也不會格外開恩和愛德蒙一起來月汐節——他覺得自己真是煞費苦心了,誰知道這人居然還拒絕了他的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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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哈,果然。」愛德蒙忍不住冷笑一聲,他的猜想八九不離十,估計這個人還覺得自己親自來誘惑他是紓尊降貴了。

「⋯⋯所以我這還算是榮幸了。」他自嘲地笑着,像自言自語一樣道,「所以⋯⋯」

不是沒有誘惑過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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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像是伏在誰的胸膛前甜膩地撒着嬌,或是枕在對方的背上舒服地歎息着好想做愛、與對方額頭相抵着肆意地親吻、露出眉額舒展又柔和的笑容⋯⋯這些事情是不是都因為要誘惑誰而做過了?

他又想起拉里亞從肩上漫到腰際的那朵鈴蘭、那些芍藥和菊花,還有大腿上的那朵月下美人,那也肯定有人比他更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在上頭落下比他更綿密的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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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所有事情都讓人不快,就連現在腳下的那顆貝殼都顯得礙眼。

「⋯⋯」愛德蒙下意識地攥緊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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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亞被愛德蒙牽著跟在後頭,沒能瞧見愛德蒙的表情,倒是越過了愛德蒙的背影,看見了應該是海底隧道入口的地方。

總算是走到了啊,拉里亞心想。若是能安安分分的和愛德蒙逛完海底隧道,愛德蒙就沒有理由拒絕他了吧?

「所以?這當然是你的榮幸——嗚、痛……!」聽見了愛德蒙的呢喃,拉里亞還想著愛德蒙可搞清楚狀況了,突然手就被緊緊攥住,拉里亞感覺自己的手都被攥的泛紅,忍不住吃痛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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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好痛,你幹什麼抓這麼緊?」拉里亞蹙著眉,伸出另一隻手握住了愛德蒙的手腕,想讓對方鬆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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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被指尖的冰涼打斷了思緒,愛德蒙回神,鬆開了牽着的手——所以這隻手是不是也牽過那些他誘惑的對象了?腦裏的問題無止境地繁衍着,騷悶的感覺一直在胸腔裏打轉,愛德蒙覺得自己這樣簡直不成樣子,甚至厭煩起來。

「⋯⋯抱歉,我在想事情。」他冷下臉,甩開手腕上那隻擾人心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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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反正他們之間也就只是因為那個賭約而哄一下對方,然後上床做愛的關係。拉里亞口中的這份榮幸,既然能給他,那以後也會給別的人,他一點都不特別。

愛德蒙忽然意識到,現在除卻賭約以外,他們之間就甚麼都不是。

「哦,終於到了呢。」他忽然忘了自己剛才是怎樣笑的,只能又換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朝隧道的入口攤手,「鈴蘭大人,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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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拉里亞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被愛德蒙握到發疼的地方,皺眉看向愛德蒙,總覺得對方的氛圍與剛剛相比有一些不同,特別是那笑容不太一樣,但他卻又說不上來。

望著入口處那融入藍色的海底隧道,還有其他許多人同他們魚貫進入,拉里亞往前走了幾步就覺得人口密度上升不少。與開放式的海灘不同,海底隧道那圓管似的構造侷限了人們可以行進的範圍,一整群的人順著一條通道往前走著,另拉里亞覺得自己像是進了某個生物的嘴巴。

「愛德蒙?快跟上啊。」他回過頭望著面色有些陰沉的人,伸手揪了揪對方的衣襬,明明剛剛最期待的就是他了,現在倒是一點興奮的模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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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來了,來了。」愛德蒙應道,不難聽出當中的敷衍,他跟上了拉里亞的腳步。

隧道一直向海底深處延伸,隔着三四米厚的玻璃是一片極至的蔚藍,陽光透射進海中令浮游生物像星屑一樣閃着細小的光,珊瑚隨着水流擺動着,許多曾經滅絕的海洋生物在因為生物工程又得以再次在珊瑚礁之間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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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兩人隨着人流走走停停。儘管愛德蒙想專心欣賞這片海底景色,卻始終撇不開纏繞在腦裏的想法。他盯着玻璃上拉里亞的倒影,心道這人現在倒是比他更享受了。

「⋯⋯」怎可以露出這種有點無防備、又像小孩子一樣的興奮表情——在把他搞得這麼心緒不寧後。

愛德蒙正朝那張可恨的臉伸手想要捏個幾下洩忿,人潮卻朝他們的方向擠擁一下讓他沒法如願,手倒是落在對方的肩上了。

「鈴蘭大人好好看路啊。」他伸手擋住旁邊要擠上來的人,悶悶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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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確定愛德蒙跟上後,拉里亞才繼續往前走,不消幾步就被藍色所包圍——這是拉里亞從來沒看過的景像,巨大的珊瑚礁和在這之中穿梭的魚群,五顏六色的珊瑚隨水流漂動,忽略掉通道內被海四面包夾的壓迫感後,一切就變得有趣起來了。

「……」

拉里亞忍不住駐足,饒富興致的看著不斷從他眼前悠游的魚群,然而人群又從後面推擠了上來,突然間一隻手護住了自己——那是愛德蒙的手。

撇了一眼為自己隔開人群的愛德蒙的手,拉里亞緊閉的薄唇卻沒有道謝的意思。在他眼中愛德蒙為他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本來就應該跟好自己、顧好自己,這是他覺得愛德蒙為了討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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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愛德蒙,這隻是什麼魚?我好像吃過牠,牠是可以吃的?」他僅僅只是指著一隻從他面前悠然游過的魚這麼問道。

雖然魚兒什麼顏色都有,從海面照下來的光線讓鱗片反射著彩虹般的光芒,但在拉里亞眼中,這些生物基本上都長的大同小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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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愛德蒙面對拉里亞的回應直接愣住了,他不期望會得到一句道謝(要從鈴蘭大人口中討一句道謝比登天還難),但是這問題怎麼說也太跳脫太異想天開了吧。

「⋯⋯你認錯了,不能吃的。這是雷龍魚,是觀賞類的魚,就算煮了也不會好吃。」愛德蒙覺得認真回答的自己真是個好人。

他側眼盯着專心致志看魚的人,雖然被那麼一打斷但該氣的事情他還是沒有忘掉,這一回他準確無誤地探上拉里亞的臉龐,用力地捏了捏那柔軟的臉頰——

「⋯⋯」啊啊,總算解了一點點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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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噢,是這樣啊……原來不能吃……」拉里亞呢喃念著,眼神飄向了旁邊一隻躲在珊瑚礁洞穴裡的魚。

「痛……!?」本來正專心看魚的拉里亞突然臉頰一陣疼痛,反射性的別開臉阻止了愛德蒙繼續捏著自己臉頰。

「你幹嘛……?」拉里亞困惑的看著愛德蒙,完全摸不著頭緒為什麼對方要突然捏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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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解氣——總不能這樣說。愛德蒙看着拉里亞吃痛皺眉的樣子就得逞地笑起來,他湊前戳了戳那張臉有點泛紅的地方。

「你的臉上寫着請捏我,就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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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啊……!?」拉里亞不悅的蹙緊眉頭,當然他的臉上不可能寫著請捏我,所以他真的搞不懂愛德蒙為何這麼做——簡直不可理喻?

「怎麼可能有寫,你的臉上才寫著欠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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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有,就寫着呢。」愛德蒙裝作沒察覺拉里亞瀕臨發火邊緣,平常只要對方一皺眉他就得各種討好哄人,但他現在就要豁出去先欺負再說,索性雙手捧住那張臉搓揉起來——

「哦呀,還現在還寫了請揉我呢。」那張姣好的臉龐被自己揉成好笑的表情,愛德蒙覺得這樣子的拉里亞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愛多了。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拉里亞伸手抓住了在自己臉上胡亂揉捏的手腕,瞇著眼睛不滿的瞪視著愛德蒙——不但沒得到一個好解釋,反而還繼續被對方欺負,這讓拉里亞的怒氣又跑了出來。他碎念著踢了愛德蒙脛骨一下,在對方發出吃痛聲後露出了報復的笑容,扭頭繼續往海底隧道的深處走去。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走了一陣子後,路明顯的被前面的人潮給堵住,拉里亞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他雙手環胸駐足在原地,突然覺得一切都好不順、好令他生氣——明明進海底隧道前的氣氛都還算愉快的,都是愛德蒙突然就心不在焉的,沒錯,都是愛德蒙——他轉頭又想朝對方發火,卻發現後頭淨是些不認識的人,拉里亞怔愣的望著人群。

「……愛德蒙?」他叫喚了一聲,幾個路人朝他投來視線,而拉里亞還是沒找到那個人。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啊,又來了!就跟花神節一樣,這人總是向他提出約會邀請卻從沒放心思在他身上!

拉里亞忿忿不平的扭回頭,咬牙切齒的想著。愛德蒙就不該邀請他,該找些他更願意費心思的對象,比如說他願意半夜去見的那個『小麻煩』。

「……」拉里亞低垂著頭,完全沒有了觀賞海底隧道的心思,方才那股愉快與好奇心向洩了氣的氣球般消失殆盡。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愛德蒙被着實地踢了一下實在痛得不輕,他忍着痛穿梭在人群中,想找回那個一走了之的任性鬼。總結過去惹對方生氣的經驗,越是久放着不管就越難哄好人,現在就是他要吃下自己一時爽快種出來的惡果的時候了——畢竟他最終還是需要對方去幫他分析那管藥。

不遠處觀光隊伍停駐不前,愛德蒙又撥開好幾個人,從遊人之間不算寬闊的空隙間他終於看見那抹銀白的身影,他看見那人動了動嘴唇,然後又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就像一個迷了路的無措小孩。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

是在叫他的名字嗎?愛德蒙可惜自己聽不見,那該是多珍貴的⋯⋯

其實他被呼喊名字的機會並不多,老狐狸都是臭小鬼臭小子地叫他,傑德幾乎只喊他哥,剩下的人要麼用代號稱呼他要麼早就忘記他的名字,而唯有拉里亞總是直呼他的名字,即使那泰半都是為了使喚他。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但不可否認的是,即使是那樣的呼喚都給了愛德蒙這三個字某個實感——在這樣虛實交錯變幻的數位時代裏,一種存在過的實感。能夠與他人共享的名字、回憶,才能成為這個世界的真實。

其實愛德蒙喜歡被呼喊名字。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別亂走啊,這裏人太多了。」愛德蒙從人群中伸出手拉住了垂着頭的拉里亞,從後將人一把擁入懷裏,把纖細的身軀好好護住帶到一旁。

在昏暗的轉角處,浮動的波光落在他們身上,偶爾游過的魚從上方投落影子,或是停駐在兩人身側似是好奇地觀察着他們。愛德蒙仍然擁抱着拉里亞,彼此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可不會說出口,他有種預感,要是他坦白了這個人就不會再這樣叫他。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拉里亞突然被陷入溫暖的懷抱中,一開始因為不知道是誰還錯愕了一下,但聽到是愛德蒙的聲音後拉里亞便沒有掙扎——是啊,除了愛德蒙也沒有多少人會這樣了。

拉里亞任由對方將他帶到無人的邊陲地帶,他本來以為對方會像花神節一樣對他甜言蜜語的哄,但卻愛德蒙只是相對無言的抱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沒有安慰,沒有解釋,明明應該有很多要跟自己說的吧?道歉也好籠絡也罷,為什麼都不說呢?拉里亞更加不滿意了,他嘟嚷著說道:

「你又把我給搞丟……」拉里亞在花神節也說過,看來其實記恨的是他才對……一但開始抱怨後便停不下來,拉里亞把他受到的委屈與不愉快一股腦地都發洩到愛德蒙身上。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如果你是因為賭約才邀請我約會真是大可不必,我也不想和一個心不在焉的人約會。我是看在賭約份上才勉為其難來的,結果卻被你忽視,這裡人又多,又熱,無聊頂透了,啊啊,早知道不要來的,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你就應該邀請你的其他情人,看你能不能認真點。」拉里亞瞪視著愛德蒙,完全不管自己說的話有多傷人(也或許他從沒在意過這個)。

然而一吐為快之後心情卻沒有舒暢,一股悶氣堵在自己胸口像是永遠都不會好起來,拉里亞張口就繼續抱怨——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而且還拒絕我,你應該知道你其實沒有拒絕的權利吧?」他撇過頭斜眼看向愛德蒙,對方沉著臉卻不說一句話,讓拉里亞更想繼續罵下去,「就憑你這樣還要讓我幫你,別異想天開了,你以為你有多特別嗎?我看得上你是我心情好——反正我現在心情不好了,都是你害的。」

「呵,你就不用再花力氣討好我了,省着點工夫留給其他人算了吧——」拉里亞冷笑著說到,撇開視線不再看向愛德蒙。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呯——!

愛德蒙沒等拉里亞說完一下子就把他狠狠推到牆上困於雙臂間,眼鏡鏡片下一雙紅眼睛憤恨地盯着眼前的人——‌這個人總是這麼!這麼的不可理喻!高高在上又自我中心不可一世!

「鈴蘭大人該懂得適可而止吧?」他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這一句。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明明是他擾亂他的思緒讓他擺脫不了那些無謂的想法;明明他剛才還是那麼享受但現在又要輕易否定那些心情——所以今天發生的一切難道對這個人來說都是無足輕重的嗎?還有明明都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安排這趟旅程,居然說他不認真——

最可恨的還是一直賭約、賭約的掛在嘴邊,明明他這次不是那樣想的,他只是⋯⋯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愛德蒙緊緊地抿着唇,只覺得自己才是真正要後悔的人,他覺得自己好像個白癡,因為聽說鈴蘭大人不輕易與人親近,他居然憑他們之間有過一點温馨就以為自己就會是特別的;居然會覺得他們多了解對方一點後至少可以成為和砲友不一樣的關係。

他居然會妄想他們這次可以不一樣。

原來這些都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這個人根本不需要這樣的關係,他要的只是一個可以隨傳隨到事事順他意願的忠誠下僕而已。

他還真猜對了,他從來都不是特別的那一個。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愛德蒙垂着頭不但生氣還有點難過,發現原來自己抱着的浪漫想法都是個錯誤。他艱難地嚥下那些心情才敢抬頭(不然一定會換來更多無情的嘲諷),最後只是幽幽地看着拉里亞,抵在牆上收成拳頭的手指都緊握得泛白。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拉里亞背部一陣吃痛,回過神瞪向了將他定在牆上的愛德蒙。

這傢伙好大的膽子還敢對自己生氣,明明連道歉都沒有卻還敢對自己生氣——拉里亞感到腦袋一陣發熱,儘管從沒見過愛德蒙的雙眼露出這麼兇狠憤恨的眼神——可能會被愛德蒙打吧,論戰力他可一點都拚不過愛德蒙,但他也絕對不肯在氣勢上居於下風。

「哈,生氣了?你憑什麼?你才該適可而止吧,要知道能取代你的人我要多少都有——」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

愛德蒙一手鉗制着拉里亞,一手扳起那張臉便低頭堵住那張嘴,在它吐出更多傷人的話以前把它緊密地封上。這個吻比起以往任何一個都簡單粗暴,他手上用力強逼拉里亞張開唇齒,乘着對方吃痛的空隙探進温暖的口腔內肆意搜刮。

他們的吻透着一股血鏽味。拉里亞有顆牙齒的齒尖特別鋒利,好幾次他吻得太深的時候就會被它刮傷,然而愛德蒙這次沒有停下來,只是任由舌頭上的那個傷口作痛,滲出的血就混在彼此的唾液中,最後又被稀釋掉。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愛德蒙閉着雙眼持續着這個毫無意義的吻,他試圖想像拉里亞現在的表情——也許正是因為吃痛而不悅,又因為掙不開自己所以怨憤地瞪視着他。睜開眼睛確認是極簡單的事,但愛德蒙寧願一直滿腦子猜想,就怕張開眼對上的其實只有嘲諷的眼神。

這個吻兇狠得很,但吻到最後愛德蒙也茫然起來,除了索求彼此口中最後的一點空氣以外,他好像甚麼也無法得到。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唔……!」突然間雙唇被嚴嚴實實的堵住,拉里亞因為完全不在心情上而試圖掙脫,但下巴卻被愛德蒙緊緊捏住——手指緊捏著他的下顎,拉里亞被強迫著張開了口,愛德蒙便趁隙探入了舌頭。

拉里亞瞇著眼瞪視著愛德蒙,試圖用舌頭阻擋對方的進攻,卻也只是徒勞——愛德蒙更加深入的吸吮舔舐,舌頭一一滑過他的牙床,陣陣酥麻感刺激著拉里亞的腦袋,突然間血的腥甜味在彼此的口腔中綻放,然後又被彼此嚥下。

隨著兩人舌頭不斷交纏,拉里亞緊蹙著的眉毛漸漸的舒展了開來,他開始有些沉醉在這樣的深吻之中,腦袋因缺氧而有些昏沉,臉色也慢慢漲紅,拉里亞開始主動的迎合愛德蒙,並且也探入對方的口腔之中好掠奪更多的空氣,來不及吞嚥的唾液從兩人的嘴角溢出。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總算、總算——愛德蒙終於正視了他的需求,若不是還被箝制著,他簡直想貼上去緊緊抱住愛德蒙,掠奪他所有的吻——但這不是愛,還不是。

「嗚嗯……」隨著深吻時間越長,空氣越來越稀缺,拉里亞難受的皺起了眉。他們不斷吸吮舔舐著,拉里亞感覺自己的嘴唇都被吻到紅腫了起來,黏膜接觸的快感不斷刺激著自己,身子因為太過舒服而有些癱軟。拉里亞僅能椅靠著牆,以及愛德蒙的吻做為支撐——但他仍慢慢往下滑落。

直到愛德蒙終於願意放開自己,兩人相連的唇終於分開,在中間牽起一道銀色的橋樑,然後斷裂。
ᴾᴬᴸ鈴蘭
1 years ago
「哈、哈啊……哈……」拉里亞順著牆壁滑落,癱坐在了地上,漲紅著臉大口大口的喘息,打算彌補剛剛不足的氧氣,隨後抬起眼看著正低頭看向自己的愛德蒙。

「……」

「——……」

拉里亞勾起艷麗的笑容。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愛德蒙俯視着拉里亞,腫着的唇火辣地燒起來,提醒着他們剛才吻得有多纏綿。

愛德蒙用力擦拭着嘴唇,像是要把剛才的觸感通通擦走,臉上的表情很是厭惡——厭惡拉里亞一副上位者的姿態,更厭惡自己從剛才的吻中得到了快感,厭惡自己吻到最後忘了目的,厭惡自己覺得對方潮紅着臉仰望着自己時充滿了該死的吸引力。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愛德蒙鬱悶地別開視線,正要轉身獨自離開,不出兩步又折回頭,一伸手,就把那個旁若無人地散發着誘惑氣息的人從地上強行拽起來——

「嘖。」他咂舌。他可不想等一下回到旅館卻看見這人和陌生人在他的床上翻雲覆雨。

愛德蒙在前方大步拽着拉里亞走,也不管身後人步伐跟不跟得上,曾經是那麼期待的海底隧道眨眼間便走完了,他們又回到陽光燦爛的室外。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飄散着海水腥鹹味的空氣、沙子灼熱又磣腳的白砂灘、過份惡毒的猛烈陽光⋯⋯現在一切都像在嘲笑他的浪漫想像有多不切實際。

月汐節,原來不是一個好節日。
ᴾᴬᴸ黑兔
1 years ago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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