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cio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New Friend|with Xafier_
latest #36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遊樂場結束營業前一小時,場內剩下的人普遍是些夜貓子、成年人。

夾娃娃機其中一台,從傍晚開始就被佔據著。

自從與Zack分別後,Vic到現在都還沒放棄機台裡的小狗。
投幣口被餵得表面磨亮,途中有遊樂場員工來檢查設備,是一個陌生的女性、對他始終沒有成功的模樣感到惋惜。

而再過半小時,四周只剩下簡易的遊戲音樂。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Fuck...Are you kidding me?」
依舊投幣聲連連。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Oh, Come on... spare me!」
終於潰堤的往操作面板上趴著,手裡面剩下僅能遊玩一次的代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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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最後是在收場時,被同一個員工贈送一直夾不出機台的小狗。
走到室外已經夜深,只有一些疲憊的上班族伴著走,在同一條路上,Vic把小狗包在外套裡,拉鍊一拉,護著像它是隻真的小狗。

他想抓一隻狗給Cecio,就一定要抓到。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回家前有所獲,Vic不至於太糟心,到家沒打招呼,也是習以為常。
洗澡前將小狗放在棉被裡藏著,浴室裡漫長的放鬆時間,差點在浴缸裡睡著。

「糟糕…」泡得水要冷了。

離開浴室前聽見母親接電話的聲音。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你什麼意思,你不回來了?」

「你不回來了,我們家過什麼年?」

「你不回來,那我呢,工作工作工作…我們在里昂不是好好的嗎?!」

「你再不把那工作搞定,我會把這個家的一切帶回去,你的錢、你的孩子,我一個都不會留給你。」

最後那話筒被猛力的摁在牆上。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Vic放在門把上的手跟著結冰一樣的動彈不得。
他時常這樣,聽到變故和爭執,人就傻了,好像不在原本的軀殼裡面,而是站在旁邊看著自己、然後不認為那個人是自己。

因為同樣的原因,不照鏡子、不正眼看人,有些該忘的也就忘了,例如母親怎麼對待他,到現在也頂多有些不耐煩。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有麻煩記得要跑” Cecio這樣告訴他。

而今又是一個想起Cecio的大半夜,對方是個讓自己容易軟下心的人,不再管討安慰的模樣是否很可笑,然後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等待接通的那一刻,他盤腿坐在床邊的地毯,小狗放在腿上,小心翼翼的準備開口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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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o
1 years ago
Xafier_:

鈴聲響起時,Cecio還沒睡,頭髮熱呼呼的才剛用吹風機吹乾,拿起手機掃了眼來電顯示,光是看見名字就能讓他嘴角一勾,手機貼在耳邊就坐上床喬了個舒服的姿勢。

「Bonsoir.」用著不怎麼道地的法語道晚上好,也許是某次和對方學的。

「怎麼還沒睡。」側身靠在床頭,有些懶散的聲音。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聽見那句招呼立刻就笑了。

「Bonsoir Monsieur.」清淡的回應,「只是想聽你說話,嗯…」

把玩小狗耳朵的抬起來胡亂撥弄頭髮,思慮一陣。

「¿Estás ...libre m..mañ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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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o
1 years ago
Xafier_:

聽著對方的回話,鼻腔發出哼笑聲,只不過那一小短的沉默讓Cecio起了疑慮,沒有說破。

「有空,你想去哪?」歪著頭把手機用肩膀夾著。

「或是你沒有目的?要不去打撞球。」Cecio想著好像還沒跟對方一起打過。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嗯,好,就打撞球。」Vic對著電話裡的聲音點頭。

本來就沒想過特別訴說什麼,聽他聲音會安心很多,所以不用預想。

但Vic不想掛斷電話,過一陣笑後,手捏著小腿謹慎地問他:

「Cecio…如果,」

「我是說如果,」

「…呃,如果有天我們離很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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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o
1 years ago
Xafier_:

Cecio抹臉把瀏海往上撩,髮絲又順勢落下,其實不太喜歡假設性的問題,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嗯…然後?」

「很遠是多遠?」
也不禁想像,要是以後生活沒有他,大概會很沒意思。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嗯,沒什麼…」指甲摳著手機背面。

這麼問確實杞人憂天。
有時候,只要對象是他,就讓Vic忍不住去想未來,但未來永遠是個解不開的問題。

「明天再說吧。」手機掛斷前說了晚安,後來怎麼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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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o
1 years ago
Xafier_:

掛斷電話後,仰躺著看天花板發呆,胡思亂想。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在意某個人是否會離開的一天,不太妙。
揉了揉頭髮,不想了。

隔天跟對方在約好的撞球館外頭見面,就如往常,勾著對方的脖子就拉進店裡。
不算高級看起來還算乾淨,雖然貼著禁菸的標示但還是瀰漫著一絲絲的菸味,跟店員熟稔地打了招呼,開了檯最角落的桌,店內照明來源就只有每檯桌上頭的燈,音樂增添了不少氣氛。

Cecio脫了外套掛在旁邊的椅子上問他。

「之前打過嗎?」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Vic捏著鼻子笑。

「頂多摸過兩三下,不太熟。」

娛樂上來說規則不難,Vic時不時往其他桌看過去,幾個年紀長一點的桿法變化莫測,人手一瓶Corona,每次放桌上都能從四處碰撞的球中倖免。
也有幾桌談笑風生、對技術毫不在意,Vic倒是看了幾分鐘才發現他們根本亂打的。

「可能有點菜。」又改口了。
轉回來看Cecio,先看他怎麼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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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o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afier_:

「那先玩個九號球吧,適合新手。」

撿掉10號到13號的球只留了需要的那九顆,熟練的用三角框把剩下的球排成菱形,其中一邊的尖端對準另一頭的母球。

「我先。」

習慣性的先拿了桌上的巧克粉往球桿皮頭上擦兩下。

站在母球後頭彎腰架著球桿,對準擊球點,目標是一號球,球桿在食指與拇指之間的凹槽來回推進,前兩下都在快觸碰到時又收回,直到第三下,猛力開球,母球成功炸散了菱形,幸運的是有球入袋,五號球先行下去休息了。
接著繼續往二號球打,這次卻只是隨便一敲。

「換你,我想看你打。」撐著杆子看他,目光顯得饒有興致。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我?」頓了一下。

這下怕是要糗,自己的程度究竟到哪Vic沒完全坦白,頂多是會利用母球把其他推到桌上的六個洞,但和玩伴乾瞪眼也不是辦法。

「…那你不許笑。」扶著桌緣觀察,尋找最直觀、哪顆球最能直線對準打進洞,過幾分鐘、瞇到眼睛都累了還沒有定論,這架式彷彿是古時等待太陽系連珠的國師。

似乎找到一個不錯的目標,回到俯瞰視角時心裡一緊,母球離的有點遠。
趴到桌上去,僵硬的擺好桿,光是喬姿勢就花了不少時間。定了定神,擊出桿的瞬間,天殺的根本沒推到母球…

「……」有夠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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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o
1 years ago
Xafier_:

Cecio看他趴在桌上,視線根本沒在球桌上,目光從Vic架桿的指尖,再到頸邊微微落下的碎髮,沿著脊線一路掃到臀部,側頭輕輕靠著球桿,看的很入迷。

那一下把注意力拉回到球上,Cecio很想笑,沒笑出聲只是偷偷勾起唇角。

「你可以繼續,還是我幫幫你?」
Cecio沒等對方回答,就站到他身後,微微彎腰撐在桌面幫他架好桿,兩人貼得很近。

「看好,要對準母球的中心再敲。」呼息在耳邊有意無意的,說話時手故意扶在他的腰間,很顯然這個動作對敲桿沒有任何幫助。

吃了一把豆腐才滿意的往後退,讓對方試試。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一連串動作令人遐想無限,豈知旁人看來也很不尋常。Vic的手被調整為不方便發力的角度,喜歡的人視線之下,這場毫無把握的遊戲讓他徹底失敗。

第二次敲出的母球往左邊一軟,越走越偏,有氣無力繞過附近的球,最後停在另一處空白。自此再也沒有人投射眼光,想來他們是對這般菜雞的表現毫無興趣。

Vic背上一層薄汗漸漸冷卻,和滾燙的肌膚相互刺激,整個人無法安定。試著靠呼吸帶走一些熱氣,倚靠在牆等待Cecio下一回合。

他哪也沒看、目光放在地毯上的紋路,血氣方剛的年紀也有專屬的一份苦惱。

「Cecio...你想離場的時候,我送你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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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o
1 years ago
Xafier_:

「不能現在給嗎,我等不及怎麼辦。」
走到桌邊回頭瞥他一眼帶著笑意,隨後又背對著他彎腰出桿,角度並不是很刁鑽,輕鬆的就讓二號球入袋,接著又是隨性的把白球擊出,看來是故意讓彼此都能玩到。

走到他身邊並肩靠著牆,手肘輕輕撞他。
「不如先透漏一下?」

餘光瞄到店員從旁邊經過,順勢也要了兩瓶Corona,很快地就送上桌。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就一棉花做的狗。

Vic用球桿頂著下巴,一動不動、寧可把球桌給放生也不讓Cecio抓到毛手毛腳的機會。

說起那份禮物,Vic沒想賣關子,奈何倆人沒有玩填充娃的習慣,透露也只會令人莫名其妙。

不說清楚的話,就像現在這樣,往Cecio的側臉指看得見鬆散的態度,大半臉被劉海掩去,還有勾起的嘴角。究竟他是不是想歪了,Vic保持懷疑,回敬一個玩鬧的肘擊。

「說實話,那玩意看上去不太適合你,有點幼稚…但我就想送給你。」用球桿指一指自己的背包,「就在我包裡面,你現在就要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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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o
1 years ago
Xafier_:

對方沒繼續,Cecio也沒催他,本來撞球這件事就只是次要,好像光是這樣待再一起就覺得有趣。
Cecio轉身面對他,倚著牆頭斜斜的靠著,就是不肯站好。
「不太適合我,這讓我更好奇了。」

順著球桿看了一眼背包,視線又回到他身上,語氣有些曖昧。
「想要啊,很想要。」

這是實話,Cecio記事以來,大概沒有收過幾次禮物。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Cecio老不著調的樣子怎麼看得越發順眼,Vic沉默對視與他,過半響才應聲。

「就先看看。」

在前領路,拉著Cecio、越過幾處轉角很快就到吸菸區旁的角落,打開背包能見裡頭躺了一隻小狗、臉上蓋著薰衣草味道的香包。

從進入撞球館開始,瀰漫的煙味早讓Vic放棄味道的部分,拍掉香包後,兩個人終於看見它的臉。

「呃,就一隻娃娃,小狗。」抓出來往Cecio懷裡塞,「我還有事要說,你如果要評價它、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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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o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Xafier_:

還沒來的及思考為什麼是娃娃就被塞個滿懷,Cecio愣了一下,這大概是第一次收到布娃娃這種禮物。
低頭端詳,軟趴趴的身體被捧在手上,烏黑的塑膠眼睛透著一點光,耳朵垂在兩邊,黃色針織圍巾讓它增添了不少溫度感。

髮絲遮擋著目光,讓人看不清情緒。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斜靠著牆,邊這樣說著,一邊兩隻手捧著把玩,又揉又捏的,揚起的嘴角顯然收到禮物很愉快。

「然後,你要說什麼嗯?」
抓著小狗娃娃的脖子讓它湊到Vic面前,晃了晃,好像娃娃在問話。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背包背回身上後掉了一點點重量,輕得跟一件衣服似的。

「我想到遠一點地方玩,上次你說暑假就去里昂和塞維利亞…」

小狗表情不會變,塑膠眼睛擦得挺亮,像它即認真又期待。視線回到Cecio臉上,好看的笑容看著心裡也能回暖不少。

快語尾,Vic不再猶豫了,精神的說:

「我們平安夜就走,聖誕那天到里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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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o
1 years ago
Xafier_:

歪著頭思索了一下,把娃娃捧回懷中,不是在猶豫,只不過在思考怎麼處理錢的問題,從沒思考過拒絕。

和他對上了眼,想起那天對方的遍體鱗傷,Cecio突然湧出一絲擔心,對方到時候回家會被怎麼處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會在意這些的。

回答沒讓對方等太久,沒有理由的往前啄了一吻,維持著一貫的笑容。

「好啊,你要是說現在就去我也可以。」

「我已經開始期待。」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他答應得太快,Vic呼吸一停,笑容漸開。

「…但是,我們沒有收入,你早就想好怎麼辦了嗎?」

想的是一樣嗎?偷那些覺得他人虧欠自己的東西。

許多幼稚的想法占據整個腦袋,那些無非是利用父母的財物完成一趟自私自利的旅行,在對錯誤心知肚明的情況下,反轉他向來順從的性格,叛逆逐漸變成一種幸福的事情。

「你準備好,就打電話給我。」Vic手伸去揪住Cecio的手指,「我在滑板公園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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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o
1 years ago
Xafier_:

「我們沒有,上頭的人有啊。」

「死了還不是我的,先拿後拿都一樣。」

笑的瞇起眼,滿肚子壞水,偷用父母的錢來滿足私慾已經不是第一次做,沒點偷東西的心理障礙,光是想他們發現時,那副氣惱的模樣,就有點興奮。

往下看著兩人的手,鼻腔輕輕一聲哼笑。

「好,到時候等我電話。」

「小心別被抓到。」

指尖收緊,扣住他的手指。
Cecio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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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io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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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太好了終於要出去玩了,終於,終於走到這裡了我的寶貝,謝謝Cio中陪我玩
Cecio
1 years ago
Xafier_:
感謝交流......要出去嗨了,玩爽一點兩位,不盡興不准回來
Cecio
1 years ago
https://images.plurk.com/58CXFFHilGj3YV1o86CWdb.jpg
Vic中找的狗勾...
是在可愛幾點啦煩餒
定情物
𝐕𝐢𝐜
1 years ago


cecio_:

我也想要一隻…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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