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下車進廚房之後記得洗手喔，今天的烘焙坊只會有我們。」

周末的布萊德烘焙坊偶爾會開給報名烘焙課的學生來上課，但是這周的客人取消了預約，本來準備好的材料想著不要浪費，澤維爾就帶著剛好有空的兩人來一起做蛋糕、聊聊天之類的。

通常來上課的都是一些來此敘舊聊天的婆婆媽媽或是一些富有少女心卻不想要弄髒自己美甲的精緻女孩們，所以不想跟著做可以全丟給布萊德做，布萊德家的人雞婆的個性也會很願意幫忙你的。

「剛洗完，所以今天是要做什麼?布朗尼?還是可頌?」邊擦著手邊問。
「還是說...CONCHAS...?」

「那是什麼？墨西哥玩意？」塞斯走進熟悉的烘焙坊，不是打工的日子到這來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我們家只有奶油跟麵粉，還有果醬！」跟一些甜甜的配料，雖然還是有一些鹹食的食材，但那都不是今天的重點！
「圍裙自便，蛋糕有的時候也是很＂兇猛＂的。」習慣性地挽袖，然後把麵粉蛋糖等等之類的食材先拿出來預備著！

「一種奶酥麵包，非常適合配咖啡!」
「是甜的不會辣，你的俄羅斯腸胃一定可以接受。」開始穿圍裙。

「兇、兇猛?」對澤維爾對食材來勢洶洶的樣子感到不安。

對賈斯柏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他的確不想要接受墨西哥洗禮（甚至不打算改掉自己的種族歧視）。

駕輕就熟地穿上圍裙，賽斯洗過了手在膳檯前看著玲瑯滿目的材料。

「如果有食譜的話好像也可以做看看，我們下次也可以約來做吧？或是我帶去給你們吃？」
「但開學之後不知道有沒有這種閒置的空檔了、我今年想繼續申請籃球隊。」

「賈斯柏，畢竟你不會知道那些奶油跟麵糊到底會不會聽你的話待在碗裡嘛，這熟能生巧的技能，久久近來一次廚房的你是拿捏不了的！」一邊穿圍裙一邊說，話有夠多。

「今年也是嗎? 祝你順利，聽說今年別校的新生球員很可怕...」
「我久久進一次廚房是有原因的，上次你做麵包打噴嚏差點把我洗白。」
「那賽斯開學後想參加社團嗎?」

「我會參加游泳校隊，這也是我作為交換生的條件。」

「你們美國學校的社團都要申請嗎？」

「至少我們學校是這樣...」
「有個天文營的同學在問我要不要加入他們的...痾...」
「LOSER社...? 我有點分不清是真有這個社，還是他單純想罵我魯蛇..?」

「也許？今年的規則是這樣的。」邊說邊自己拿起了雞蛋往乾淨的碗盆裡面敲，手法俐落的分離著蛋黃跟蛋白。
「嘿，賽斯，之後比賽的時間都告訴我吧，我會都過去加油的！」

～在自己家的安～

哈啾！
「……」怎麼會突然打噴嚏？

「К чёрту（見鬼去吧）。」這是俄羅斯對加油的回應口語，但此刻賽斯的想法就跟字面一樣。
「謝謝。也祝你籃球隊徵選順利，要是你有上場比賽的話也和我說一聲吧。」該做的表面功夫還是得做。

「LOSER社…？你的同學沒說社團的活動內容還真是奇怪，會有什麼比賽嗎？」

「照他跟我形容的，聽起來都是些聰明學生，所以應該是科展或是些學術競賽吧?」
「不管是什麼比賽，我今年打死都不會再做火箭了...」畢竟去年的火箭模型害她到現在偶爾還會被叫假屌女。

「你會來加油嗎？那我有一些校隊的加油道具，也許你想要拿的話可以跟我要？」上面也許會印著校徽或是蓋文的圖案。
「也許你們可以幫我過篩一些麵粉…」把空碗跟分離好的蛋黃小碗推到兩人面前，「篩完之後放進蛋黃，跟一些奶油，扮一扮吧。」

「我要攪拌蛋白！」很直白的命令式教學。

「我看看...沒記錯得話是這樣做吧?」嘗試模仿澤維爾平常做麵包的樣子篩麵粉。

灑到誰
澤維爾 賽斯 賈斯柏

被麵粉噴成白人。
直直站著維持姿勢，外表冷靜但內心再狂亂。

「……」
「你這次可不能怪我把麵粉撒在你身上了，賈斯柏！」毫不客氣的哈哈笑了兩聲。
「幸好還沒有量好公克數才撒了。」

姑且認同賈斯柏想變白的努力，但黑人就是黑人，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

瞪了哈哈笑的澤維爾後接過賽斯的紙巾擦臉。
「怎麼又來了!!煩欸!」
「你們先繼續攪拌，我擦個臉...」

「剩下的我來吧。」接過賈斯柏手上的鋼盆，照著指示加入了量好份量的麵粉，掃視了一圈廚房。
「我們這是要手動攪拌嗎？」

「是？」
「家裡的攪拌機有點問題，所以最近都是手攪拌的。」把攪蛋器塞到賽斯手裡，很有信心的喊話：
「Let' GO！開始拌吧！」

「哪一台? 如果你們還有留著操作手冊的話，做完糕點我可以拆開來看看。」先把半張臉擦乾淨了。

「……」只要沒有聽到什麼糟糕笑話，出點力氣還不至於讓他不滿。
只是在澤維爾沒有看見的時候撇了撇嘴，才接著開始攪拌起眼前的麵糊。


「賈斯柏對機械很在行嗎？」手上的工作沒有停下，賽斯挑起了眉問。

「勉勉強強吧？有說明書的話簡單的電器還能處理，像是電扇、攪拌器這種，問題通常都出在旋轉馬達上。」聊著聊著臉也差不多擦乾淨了。
「看起來怎麼樣？我有漏掉哪嗎？」側著臉給兩人檢查。

「攪拌器…大概被我收在櫥櫃裡了…嗯…等等再翻出來給你看看吧？」現在雙手都有點忙，咖咖咖的攪拌蛋白！

「我媽媽喜歡把也許還有用的器材包裝留下來，雖然有點佔位置，但可以把壞掉的東西裝回去還…不錯？」
「說明書應該也在裡面。」

幫賈斯柏檢查！
也一邊攪拌蛋白！

「你還漏掉了鼻尖，明明整張臉都擦過但這裡卻很容易漏掉呢。」用自己的手肘去擦賈斯柏的鼻子，澤維爾沒有認真看賈斯柏有沒有擦乾淨臉，但被澤維爾摸過之後現在仍是白鼻心賈斯柏！

「謝了! 就知道你會罩我的。」同時臉根本沒擦乾淨。
「你們攪拌的怎麼樣了?」探頭過去查看兩人的鋼盆。

「大概還需要好些時間。」麵糊比想像中的還稠，塞斯繃緊手臂繼續攪拌著，雖然不及游泳訓練的強度，但也足以讓他一點點地失去耐心。隨著動作的幅度，幾根髮絲也落在了前額上。

「喏、換你。」他把鋼盆塞回到賈斯柏手上，伸手把鬢邊的頭髮順了回去。

「好，我試試...」抓好賽斯給的鋼盆使勁用自己的書呆麵條手攪拌。

「手、手好痠...」沒想到做麵包這麼要命。

「這也是體驗做手工的一環！」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在難受但澤維爾很開心。

最後發力又攪了一下
「手要斷了!!」隨後像是用盡電池般把鋼盆塞回賽斯那。

「賈斯柏，你抓好打蛋器，我就不信兩個人還搞不定。」賽斯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抓住握柄上半部，用眼神示意賈斯柏趕緊地。

「哈哈、加油！加油！」
「攪拌麵糊也許能有個比賽，好想看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看著這碗麵粉糊發愁。」？

「好、好...」照著賽斯說得一手抓住打蛋器握柄下半部一手扶著腕不它飛出去。
「賽斯你看他笑的這麼開心...我們根本是來被整的...」抱怨歸抱怨，手倒是沒停下來。

「要是這碗麵糊不小心飛到他臉上，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發笑』……」賽斯沉著一張臉使勁地和賈斯柏一起攪拌著，和表情不搭地說著雙關的麵包笑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蛋糕是不需要『發酵』的，賽斯！」
「加了發粉就不需要發酵，但發酵過後的蛋糕也會鬆軟Ｑ潤喲！很好吃！」

「太棒了...兩個會講麵包笑話的，正是我現在需要的...」手還再拌，但比起出力更像是手被離心力拉著一起轉。

「搞定。」眼前的麵糊總算如絲綢般滑順，賽斯從中獲得微乎其微的成就感，露出了個還算是真心的微笑。

「什麼麵包笑話？」沒有意識到雙關，賽斯操著濃厚的俄羅斯口音問，聽上去像個沒搞懂狀況的毛子。

「哇…拌得很漂亮耶！好棒喔！」一邊拌一邊分心看，手有因為完美的麵糊稍微緩了一些。
「說到麵包笑話，我好像有一個，你們想聽嗎？」只有那一個，不用說了你。

「我能說不好嗎？」這個世界線的賽斯還沒有被麵包笑話洗禮過，但他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就算拒絕了澤維爾還是會說這個笑話。

「看來可以進烤箱了!」剛說完就聽到澤維爾的提議。
「你會後悔這個決定的...」在一旁提醒賽斯。

「有三個亞洲人來到麵包坊…但他們只會個說一句英文。」開始了，改掉本來的版本，實在是太『種族歧視了』！雖然本來也是在消費半獸人的笑話。
「第一個只會說『我們三個』，第二個只會說『奶油麵包，』第三個只會說『還不快點』。」

「然後呢，他們三個就這樣到了麵包店。」一邊攪拌，澤維爾還差兩藍。

「服務生問他們有幾個人，第一個半獸人說：我們三個。」
「服務生繼續問著那需要些什麼，第二個半獸人說：奶油麵包。」
「服務生應答著，轉頭回去預備著，第三個半獸人也大聲說著：還不快點！」

「但是……廚師卻在廚房裡面，發生意外而死。」還在攪拌，還差一藍。

「士兵，就馬上過來了！」
「士兵問：你們有幾個犯人？第一個半獸人說：我們三個。」
「士兵繼續追問：那用什麼武器？第二個半獸人說：奶油麵包。」
「士兵就說：好！那我要把你們抓起來！第三個半獸人也大聲說著：還不快點！」

「笑話…」
「結束！」蛋白也攪拌結束！
「麵糊給我吧，我把蛋糕拿去烤。」

「拿去吧，我快感覺不到我的手跟幽默感了。」把盆子塞回去給澤維爾。

「……有沒有人說過你挺適合當麵包師傅的？」至少比起喜劇演員好得多。

或許是最近開始和澤維爾一夥玩起DnD，塞斯甚至懷疑自己在笑話裡聽到了半獸人。

「你也這麼覺得？」接過賈斯伯遞來的麵糊，分段加進打發的蛋白繼續攪拌，邊應答賽斯。
「也許我該去更認真的學烘焙，但是我也想多玩玩其他的興趣，很苦惱呢…」
「但我還是報名籃球隊了，我很期待拿到隊服耶！」
「雖然練習的時候不會穿…啊！烤箱…設定，放進去…」跟講出來的話一樣做動作，現在是等蛋糕烤好時間。

「你們有喜歡吃的蛋糕口味嗎？」指著桌上剩下的最後的材料說。

「反正時間還長著，也許在高中畢業前你會找到答案的。」

「我沒什麼意見，選你們喜歡的就好。」

看了一圈材料後，眼睛停在上

「每個口味都不錯，不然都各放一點也可以？」察言觀色賈斯柏+4

「選水果的吧？這些藍莓草莓看起來很好吃。」

「同意!!」拿起已經洗好的草莓藍莓開始裝飾蛋糕表面，美感

自認為好看嗎

「我本來想排個小狗的...」放著蛋糕給兩人搶救。

覺得

「不知道水果甜不甜？」拿起來吃

「酸酸的，但草莓的季節應該快到了。」

「那麼多擠點鮮奶油吧。」拿起擠花袋在蛋糕上努力，試著平衡外觀和口味，技術

「差不多行了吧。」姑且把水果狗變成奶油狗。

「中間還有一塊空白欸，要寫些什麼嗎?」指著蛋糕。

「恩…今天的日期？」
「名字的縮寫？」？

「都不是第一次做蛋糕了，你們還想要拍照保存嗎？」

「寫『恭喜加入籃球隊』怎麼樣？」
「可別讓這個蛋糕失望。」？

「哈哈哈！那今天不就變得有點像是我拉著你們一起慶祝嗎？」
「我可是會真的厚著臉皮寫下去喔。」找不到奶油擠袋讓畫筆充位。

「Aww 沒想到你也是有窩心的時候嘛。」用手肘戳戳賽斯。
「沒關係，就當是我們提前跟你慶祝吧!」

「要寫就快寫。」賽斯皺起了眉頭，被賈斯柏這麼一說，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他不快地瞪視著澤維爾，無聲的催促。

－ 「好、好！」眼角笑咪咪的，轉身從冷藏庫拿出了巧克力醬。

澤維爾手裡的擠花口被捏成細長型，放在了適合裝飾、寫字的袋子好好的包了起來。看看奶油狗身旁的位置，選了一個落腳處，擠花口就定位之後，捏住袋子腹部的手適度的施力。

落在蛋糕面上，被拉出的線條隨著手腕的擺動與施力寫下了一個個字母。

「那蛋糕～完成了！」

「做得好。」一刻也不多等地手起刀落，把奶油狗大卸八塊。
「你們要頭還是屁股？」是在說奶油狗蛋糕。

「我想要狗屁股那塊。」找出盤子來接蛋糕。

「那我拿頭吧？」
「感覺慶祝的氛圍在剛剛賽斯講出口的時候就在，我有點被感染到了…」
「等等散場清理完廚房我打算晚上跟普萊姆約甘達林球場，你們要來一起嗎？」

叉起身體部分的奶油狗送進口中，味道 （強制滿分）。

「……你把球場位置告訴我吧，或許晚點我會過去。」

「真的？那太好了！」
「無冬街往外走過幾個街區可以看到附近的住宅區，球場在甘達林社區最裡面…你到了打個電話給我吧？」
「順便介紹一下你們，晚餐可能會訂披薩在場邊吃。」
「賈斯伯的晚上呢，要一起來嗎？」一邊吃一點講。

「有披薩? 哈哈我去!」切了一小塊蛋糕來享受自己勞動的成果。
「今晚雲應該也蠻少的，我可以帶望遠鏡去嗎?」

「好，我會叫普萊姆多訂一些！」開心的脫掉圍裙！把兩個人都先趕出廚房！大掃除要先開始了！借過！圍裙記得脫下來喔！

～　　　ＥＮ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