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屍紀錄向/jojo】
前陣子出差時臨時起意的短篇,喬斯達中心,原作向無cp各種捏造,有bug就,忽視他,就跟忽視我的錯字一樣(????
最後,願星辰永遠閃耀
latest #19
其名為
1.
「——他的名字,是喬納森‧喬斯達。」
承太郎躺在被窩中,稚嫩的孩子看起來很困惑。
比實際年齡要遠顯年輕的媽媽側臥在他身旁,微笑地摸著柔軟蓬鬆的黑髮。小孩子被摸的越發迷糊,媽媽說這個故事是從外公口中聽來,而外公在更久以前也是從另一個叫爺爺聽來,沒有公主沒有王子,紳士跟吸血鬼的對決並沒有帶來理想的結局,曾經的青春幾經戰鬥後,最後停格在火海之中。
他第一次聽完哭了,撐著睡意拉住媽媽袖子,淚眼汪汪的問為什麼最後他沒有跟未婚妻在一起。
「這個做法會讓很多人難過吧,媽媽?為什麼老是說這個故事啊?我想聽海星的童話。」
荷莉有點苦惱地笑了,「嗯,或許吧,不過這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故事。」
她再次摸摸兒子的頭髮,小孩子的頭髮很細軟,輕輕撥一下就散開。
「如果可以,之後承太郎也要跟自己的小孩說喔。」
「我才不想記得這麼難過的故事。」承太郎咕噥,抱緊心愛的海星枕頭,小孩子的思慮單純又直接,他不理解媽媽為什麼要反覆說這個難過的故事,「那個,嗯,那個叫……」
「喬納森?」
「嗯,他好討厭,我不想認識他。」
荷莉莞爾,往前吻了吻兒子光潔的腦袋,那個吻又軟又溫暖,就像身上剛曬過太陽的棉襖。「其實我也不認識他,承太郎。」

「願你好夢,我可愛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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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所以那不只是童話,老頭子。」
「啊,啊?」火焰把柴燒的劈啪響,承太郎看著喬瑟夫睡眼惺忪的表情跟臉上壓出的鐵塊痕跡壓低帽子。
「算了。」
看可愛的孫子倒回睡袋上,老喬瑟夫托腮,夜晚的沙漠溫度跟白日天差地遠,他又打了個噴嚏,「你是說以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史比得瓦根爺爺跟我說的故事嗎?」
承太郎嗯了聲,作為SPW集團創始人,史比得瓦根是承太郎在後來上學時課本上都能看到的存在,但是課本最多只有紀錄他在石油業得到成功後帶來社會的影響,沒有吸血鬼、沒有石鬼面,承太郎一度認為這些故事在是大人們構築來欺騙孩子的世界。
如果沒有這個夏天。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情?」
晚風吹過,撒哈拉的星空下只剩下呼吸聲,承太郎以為老頭子已經睡著了,但在他壓下帽子要拉起外套時,長者在身後長嘆一口氣。
「爺爺我啊,有一個摯友。」
「雖然只認識很短暫的時間,就像清晨地中海打到橋上的泡沫,但是我.......」
「我不想忘記他。」
他又咳嗽了兩聲,似乎是被風冷到,「而我現在也知道,史比得瓦根爺爺,艾莉娜奶奶,你早就不認識的那些對我很重要的人,同樣很希望記住他。」
「……明明是死人了。」承太郎低聲說,老人的笑聲從背後傳來,連帶再次升起的溫度。

他閉上眼睛。
3.
當承太郎清醒時,背上已全是冷汗。
他起身拉開門,秋風打在身上有點寒意,承太郎席地而坐,光害讓夜晚的星空沒有記憶中沙漠裡一般明亮。
但他還是想起那些東西。
鮮血,沙漠,那男人。
靠著紙門的背依舊發涼,承太郎嘖了聲,從懷中拿出煙跟打火機,許是當初旅行時候泡了水,彈好幾次才閃過橘光。他吸入白煙,直到尼古丁的氣味充斥鼻喉才重重吐出,讓煙霧徹底遮蔽星空。
許是昨天去花京院的墓上送了盒櫻桃,許是因為波魯那雷夫沒有準時寄信過來。記憶是否珍貴與其是否足夠鮮明似乎一點也不成正比。字典上真正磨損最多的就是反覆翻開的紙面,越看越模糊。甚至不如那個根本不是童話的童話。
或許這就是那些人的目的,如果記得人,就代表那個人還未死去。
迪奧.布蘭朵。
承太郎不打算記住他。
那具身體,那個暗沉的星星。
如果真要將那個背影刻印在記憶,他寧願記住其他人。
……兜兜轉轉,竟是隨了舊人的願。
承太郎再次吐出一口煙,看著老舊的風鈴在微風中反覆搖晃。
雲霧散去,繁星閃爍,卻遠不及那些夜晚的明亮。
「真是夠了。」
4.
「不好意思,這個問題不方便嗎?」
承太郎停下腳步,身後的男孩趕緊也停下,鞋子隨之陷入海砂。看他站直的姿態,承太郎心想這應該是成長環境差異所致,即使某個老頭子的錯誤釀造的輩分差距以及從同一個問題源頭身上繼承地對規矩自帶的叛逆,但是仗助的態度在同齡人間的確稱得上禮貌,甚至在一些話題上拘謹的過分。
「你想問我老頭子的事情嗎?」
「啊,我不是想探究什麼,只是……」少年抓抓髮鬢,好一會才組織好文字,「雖然完全沒有真實感,但,嗯,畢竟是媽媽珍惜的人,如果能的話,我還是想多了解……」
「承太郎先生,他……是哪樣的人?」
中學生侷促不安的表情對已經成為博士的男人來說有點陌生,與他們家相似的輪廓是他記憶中不曾存在的神情,不曾於他,不曾於老頭子,不曾於白紙黑字上簡化的描述。
海風帶著潮水獨有的鹹味,在第二波風起前,承太郎再次壓下帽子。
「你想知道就直接問他吧。」
「啊、」
「我沒有不想說的意思。只是他還活著。」
被打斷話的仗助有點懵懂,如果在稍微久一點的未來更熟悉彼此後他約莫會直接吐槽這是什麼哲學思想嗎?
承太郎本不打算再多解釋:他覺得這些話仗助只要再多想一下就可以理解,畢竟他已經歷過死亡。但看男孩那似懂非懂的表情,許是上了年紀,又或許是研究做多,要跟人解釋的也多了,承太郎逐漸理解,不是誰都能理解他,不是誰都能在一瞬間就成為不用談話就能得到彼此默契的存在。站在自己的位子上去猜測別人,比起心有靈犀更容易的是由表面功夫疊上的誤解。
反反覆覆,最終無人實現願望。
異色的海星打上沙灘,下一刻被黃沙吞噬。
他彎下腰,將其挖出。

「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從我這邊去知道他的事情。」
5.
「我理解了,請容我再想一想。」
承太郎放下茶杯,面前的少年起身,他外表稍嫌稚嫩,然而一襲黑色西裝以及身上的氣質都彰顯其不一般的身份,就如之前的調查,揉合亞洲的細緻跟歐洲的深邃,高貴又親和,邪氣且正義,彷彿將所有世間能夠想像的矛盾都集結其中。
喬魯諾•喬巴納。
他原本不想見面的存在。
『怎麼說,那傢伙感覺很爽朗……』
康一曾如此形容這個少年,而承太郎在見到後對此是贊同的,或許是因為頭髮變成另一個傢伙的樣子,對方氣質與照片有所差異。如果任何人看到喬魯諾與那個男人,一定不會懷疑喬魯諾是他的孩子。
同樣,如果隨便抓了一個路人來問自己跟喬魯諾像不像親戚,反駁的答案亦不存在。
「那麼,期待下一次的見面,空條先生。」
星星的胎記在肩上發燙。那是他們家的印記,在他,也在他,在繃緊的肌肉上扭曲著發亮。
似乎快下雨了,外面雲霧壓著天空,沒有陽光沒有星辰,卻依舊白的刺眼。承太郎想起很久以前有一陣子,自己要求要去spw集團內部,去調閱只有喬斯達家才能看得資料,甚至跑去英國,到了被封印的古宅。越了解,越困惑。迪奧跟喬斯達家最開始的牽連單純的幾乎讓人發笑,而那人短暫的生命也說不上輝煌,曾經以為童話外還有更多隱藏內情,卻越查越發現,沒有那麼多複雜。
二十餘年,不跟老頭子比,跟自己、跟史比特瓦根,他的人生就只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白色拼圖。
普通,卻也是一切的開始。
而此刻,這個開端又有了新的延續。
喬魯諾•喬巴納。
是他,也是他的兒子。即使直到剛剛,這位年輕的黑手黨教父才知道這個事情。
紅茶有些涼了,承太郎抿了一口。
下一次,他會來問誰的事情?

男人閉上眼睛。
6.
當他抬起帽子時候,雨還沒停下。
佛羅里達州雨季還沒到,但罕見的雷雨沒有任何停下的打算。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趕在暴雨前離開,只剩男人一人還在等待,想到晚點要再次見到長輩錯亂關係留下的孩子,以及更之後女兒的事情,男人長嘆一口氣,摸著肩膀上的胎記。
他看向牆壁,看到上面記載密密麻麻的事情。那是店的主人的祖先們,斑駁的牆刻印的名字都有些被蝕平。就如同任意一個對自己血統驕傲的家族,即使曾經輝煌,即使做過多少事情,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有一些痕跡消失。
他不該感到吃驚,但是卻忽然有些茫然。
有哪些事情被遺忘,哪些被保存下來。
大雨沖刷泥塵,雨滴淹沒聲音。
在店長走出來清理隔壁桌子時候,男人突然開口。
“欸。”
“嗯?”
他指著相框中心,已經抹去外表的人影。
”他叫什麼名字?”
-----拉線
怎麼2022年還能見到阿月大寫文,何德何能的美好
yuzu_amoeba: 笑死了XD其實一直有偷偷想腦洞但是發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dance_bzz)(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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