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訓練。
他們換上象徵純潔的雪白軍服,鈕扣排得整齊,一切完美而榮耀。從今天起,他們是 神的使徒,將代替 神宣傳神的愛,殲滅汙穢的惡魔。
而所謂畢業訓練,即是與選中的對象進行一對一比試,在 神前以天賦展現能為 神奉獻的一切。
艾布納馬尾高束,隨微風飄蕩,雙翼微斂、羽尖觸地;未滿百歲的天使面容稚嫩,氣質溫潤,一雙湖藍卻是俐落地緊盯對手。
愛德華在他對面,左辮隨呼吸搖晃,軍服筆挺,祖母綠銳利如鷹,一把銀槍槍頭已壓低,擺出隨時能應戰的姿態。
練習場塵沙飛揚,數著對方呼吸,算著節奏,當金髮少年蹬步前衝時,褐髮孩子同樣拉開戰姿,迎擊。
長槍突刺,艾布納以虎指卸開力道,偏頭閃避;重心右腳踏入對方腿間,左勾拳瞄準臉頰,不意外愛德華低身前滾,重新與他拉開距離。
訓練場禁止飛翔,講求基本身體能力,假想情境設置為翅膀受傷失去作用,考驗繼續作戰的能耐。
金髮少年這次居於守勢,等待艾布納發動攻擊。
褐髮少年墊步拉近距離,長槍屬於中遠距離,近身肉搏不是對方強項,他想著自己必須奪得先機。
然而改良長槍在巧勁下分為雙截棍,愛德華靈巧揮舞,擋下攻擊,與艾布納纏鬥在一塊。
迅雷動作破開空氣,塵土飛揚,甩向褐髮少年面容的槍刃以險之又險的姿勢避開,艾布納敏捷後翻,雙手撐地,身體劃出漂亮圓弧,順利拉開距離。
一次交鋒的暫歇。
他們不相上下。
論力量,愛德華在上風;論靈敏,艾布納得優勢。加上各自擅長不同武器,這場練習戰一時難分軒輊,戰況逐漸僵持。
褐髮少年深知自身體力不如對方,持久戰對他無益。再度拉近距離,以迴旋踢當作第一擊,不意外踢中槍身,下一秒迅速交換重心,另腳踩住槍柄,愛德華頓一拍,而他借力使力飛躍,輕盈踏上槍頭,試圖以全身重量壓迫。
金髮少年有剎那睜大眼,看艾布納像小鳥般飛起,沒有翅膀卻揚翅,停留於他的槍身。
但回神那刻抽槍,以肩頭作武器衝撞,他將鳥兒驅離,俐落甩槍使槍身斷裂成鞭,攻向對方腳踝。
艾布納來不及閃避,被他一扯墜落大地,但褐髮少年沒有半分驚慌,在他準備出手定勝負時,扯過腳踝槍鞭,瞬間顛倒情勢。
靈敏翻身以姿態壓制,虎口虛扣愛德華脖頸,制伏。
鳴槍。宣告勝利與結束。
艾布納鬆開手,從愛德華身上爬起來,他們都氣喘吁吁;褐髮少年朝對方伸手,友善地將人自地板拉起。
「謝謝指教,你沒事吧?」朝同袍天使溫聲慰問,艾布納擔心看著對方。
雖然他沒有下重手、也沒有想置人於死,但對練有傷在所難免。
「沒事,謝謝指教。」金髮少年頷首,而褐髮少年安心般地笑起來,自主拉過愛德華的手,鵝黃光芒微亮,初階治癒籠罩,緩解可能會有的細小擦傷。
「……謝謝。」愛德華再次道謝,默默收手。
「不客氣,我們去休息吧,待會還有結業。」艾布納笑著將雙手背回身後。
「你呢?」
「嗯?」
「不用治療自己?」
訝異看著提問者,像沒想過會被反問,艾布納輕搖頭,「待會去休息室時再治療就好了。」
「嗯。」愛德華應一聲,「走吧。」
他們朝裁判一同行禮,自訓練場離開。
「你要記得治療自己。」走回休息室前,金髮少年又叮囑一句。
「我會的。」褐髮少年忍不住笑,認真回應。
——那您自己治療過自己了嗎?
柔軟善良的少女嗓音響起,他自半夢中清醒,自曾經美好的純真年代中睜眼,回到現實。
東方天際不再如墨般深沉,而是宣告黎明將至的灰藍。酒杯置於木製窗臺旁,殘餘紅液淺淺盛在杯底,映照玻璃窗外綠意盎然的小陽臺。
深夜幾朵白花綻放,飄散淡淡清香,艾布納眨眨眼,凝神。
是因曾被問過相同的話、又或是水族館一遊所見的幻覺?
城市還在熟睡,這是世界最為安靜的時刻。
夜行動物準備入眠、晨間活動尚未開始,在夜與晝將要交替時,寂靜時分。
他卻像個見證者,無聲注視。
屬於他的夜晚之夢暫時未歸。
褐髮男人重新替自己倒滿半杯,流體注入,滑出瓶口的聲響響亮迴盪,醒過的紅酒香味四溢,他輕抿一口,敬這個沉默不公的和平世界。
而他還在找尋,能夠療傷的休息室。
文手不會FAFA帥氣軍服只好寫打架
(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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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5後開回應!
娘家來給你靠!!!
打架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