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
Y市圖書館附設的咖啡廳，像將圖書館內部那份靜謐延續，呈現與一般餐廳相反的安靜氛圍。抒情爵士隨音響播放流淌，帶起適合交換知識的氣氛，人們低聲交談不喧譁，伴隨細微的餐具碰撞，一切顯得優雅穩重。
艾布納端起咖啡杯，食用完畢的三明治餐盤等著被收走，他還在回想早上讀的書籍內容。
今天是週末，莉莉安娜的休假日，他們約好一起在圖書館裡找出以人界方式超渡怨靈的方法。
他從宗教書籍著手，世界各地的宗教針對怨靈似乎各有一套法則，艾布納讀得津津有味，卻無法斷定是否適用於水族館。
果然當時該先問清楚，徘徊於水族館內的思念體們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宗教信仰？
艾布納端起咖啡杯，食用完畢的三明治餐盤等著被收走，他還在回想早上讀的書籍內容。
今天是週末，莉莉安娜的休假日，他們約好一起在圖書館裡找出以人界方式超渡怨靈的方法。
他從宗教書籍著手，世界各地的宗教針對怨靈似乎各有一套法則，艾布納讀得津津有味，卻無法斷定是否適用於水族館。
果然當時該先問清楚，徘徊於水族館內的思念體們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宗教信仰？
與艾布納相對，莉莉安娜則是專攻各地有關怨靈的傳說、與因地而異的不同特性。
書上的文字描述多恐怖而怪異，莉莉安娜卻絲毫不露懼色，認真地翻閱著能解救靈魂的辦法。
「我想，或許可以從西方體系的除靈系統著手？」
對面的女孩總結著兩人一早搜集而得出的結論，音量輕柔，完全不會打擾到隔壁用餐的客人。
「畢竟Y市雖然文化匯聚、人口多元，但總地說起來，還是以西方的習慣為強勢主流，也許我們可以先與他們嘗試溝通？」
桌上的小蛋糕只切下了一小塊，而紅茶已經轉涼，她卻還在指著小筆記與對方討論。
書上的文字描述多恐怖而怪異，莉莉安娜卻絲毫不露懼色，認真地翻閱著能解救靈魂的辦法。
「我想，或許可以從西方體系的除靈系統著手？」
對面的女孩總結著兩人一早搜集而得出的結論，音量輕柔，完全不會打擾到隔壁用餐的客人。
「畢竟Y市雖然文化匯聚、人口多元，但總地說起來，還是以西方的習慣為強勢主流，也許我們可以先與他們嘗試溝通？」
桌上的小蛋糕只切下了一小塊，而紅茶已經轉涼，她卻還在指著小筆記與對方討論。
艾布納無聲招來侍者，麻煩服務生帶來迷你燭臺，將莉莉安娜的紅茶置於白瓷燭臺上溫著，並收走他的空盤。
褐髮男人對少女的結論贊同地點頭。
「或者我們也可以尋求……神父的幫助？」但他不想將水族館內迷失的靈魂稱之為惡靈，來人界後他造訪幾次教堂，雖然一樣信奉 主，不過多少和天使的認知有差異。
「不過那些孩子不能算是惡靈，最多也僅是受困於水製牢籠的思念體吧。」艾布納斂眸沉吟，「只要治療他們的傷痛，我想他們便會回歸人界的循環。」
褐髮男人對少女的結論贊同地點頭。
「或者我們也可以尋求……神父的幫助？」但他不想將水族館內迷失的靈魂稱之為惡靈，來人界後他造訪幾次教堂，雖然一樣信奉 主，不過多少和天使的認知有差異。
「不過那些孩子不能算是惡靈，最多也僅是受困於水製牢籠的思念體吧。」艾布納斂眸沉吟，「只要治療他們的傷痛，我想他們便會回歸人界的循環。」
「我們可以向人界的神父請益！」
莉莉安娜先是向侍者道謝，才再將注意力移回桌前的男性。
「雖然我們可以直接感知到靈體們的思念，但還是先向在地的神職司祭們確認，該如何溝通的順序吧。」
如果只要「治療」，就能讓思念體們自水牢中解脫的話，那或許也是他們的 父所授意，讓她與艾布納先生能來到那間水族館的吧。
莉莉安娜先是向侍者道謝，才再將注意力移回桌前的男性。
「雖然我們可以直接感知到靈體們的思念，但還是先向在地的神職司祭們確認，該如何溝通的順序吧。」
如果只要「治療」，就能讓思念體們自水牢中解脫的話，那或許也是他們的 父所授意，讓她與艾布納先生能來到那間水族館的吧。
「那麼下午去附近教堂看看吧。」艾布納點頭。他之前是去過北區教堂，這附近的還沒有看過。
「還是妳想多看點書？」雖然他認為一上午的書籍足夠他們在下午遇到神父時能確認順序。
「還是妳想多看點書？」雖然他認為一上午的書籍足夠他們在下午遇到神父時能確認順序。
「沒關係的，書可以隨時回來看！」
少女開心地舉起小拳，分享自己在這座圖書館閱讀了整個早上的心得感想。
「但那些可憐的孩子們多等一刻都是折磨吧。」
一邊說著，她也不忘同時反省這聽起來略顯狂妄的發言。
「等真的成功幫助了他們、再回來慢慢的看也不遲！」
少女開心地舉起小拳，分享自己在這座圖書館閱讀了整個早上的心得感想。
「但那些可憐的孩子們多等一刻都是折磨吧。」
一邊說著，她也不忘同時反省這聽起來略顯狂妄的發言。
「等真的成功幫助了他們、再回來慢慢的看也不遲！」
「那妳得先好好補充能量喔。」褐髮男性語調輕鬆地調侃，指指在少女專注於討論時被遺忘的茶點。
「不夠的話再點，不用客氣。」
他們的座位靠窗，深色玻璃讓外頭無法看清楚內部，裡面卻能向外欣賞街景，店主細心在種植花草圍欄，不知名的粉嫩花朵沿路綻放。艾布納轉頭瞥一眼藍天時，熟悉身影略過眼前。
對方不可能看進來，金髮男人直視前方，抬頭挺胸地專注前進，一手抱著紙袋，看不清楚內容物。
他頓一拍，幾秒閃神後收回目光。
對呢，他還沒向愛德華發出邀請。
「不夠的話再點，不用客氣。」
他們的座位靠窗，深色玻璃讓外頭無法看清楚內部，裡面卻能向外欣賞街景，店主細心在種植花草圍欄，不知名的粉嫩花朵沿路綻放。艾布納轉頭瞥一眼藍天時，熟悉身影略過眼前。
對方不可能看進來，金髮男人直視前方，抬頭挺胸地專注前進，一手抱著紙袋，看不清楚內容物。
他頓一拍，幾秒閃神後收回目光。
對呢，他還沒向愛德華發出邀請。
「——先生？」
他聽見少女關心地呼喚他。
「……艾布納先生，您還好嗎？」
心思細密的女孩自然有注意到他的閃神。
跟著，她隨著方才的視線，望向窗外。
理所當然沒有看見艾布納所見之物。
「……看到了熟識的人嗎？」
他聽見少女關心地呼喚他。
「……艾布納先生，您還好嗎？」
心思細密的女孩自然有注意到他的閃神。
跟著，她隨著方才的視線，望向窗外。
理所當然沒有看見艾布納所見之物。
「……看到了熟識的人嗎？」
熟識嗎？算吧。
畢竟，是他曾經的隊長，也是自小在同個領地長大的……朋友？
「嗯，看到以前天界的同僚。」他選擇中性用詞，朝少女笑了下，「是我以為不可能會在人界見到的天使呢，畢竟他對聯姻沒興趣。」
雖然要說對聯姻沒興趣，自己也是一個，但畢竟他渴望和平，來這裡體驗平靜是預料中。
這麼說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對莉莉安娜提起過去同族。
畢竟，是他曾經的隊長，也是自小在同個領地長大的……朋友？
「嗯，看到以前天界的同僚。」他選擇中性用詞，朝少女笑了下，「是我以為不可能會在人界見到的天使呢，畢竟他對聯姻沒興趣。」
雖然要說對聯姻沒興趣，自己也是一個，但畢竟他渴望和平，來這裡體驗平靜是預料中。
這麼說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對莉莉安娜提起過去同族。
莉莉安娜偏了一下頭，乾淨的水藍映出艾布納的身影，像在思索。
「……您，不想見到他嗎？」
「……您，不想見到他嗎？」
湖藍承接那池乾淨清澈的水，然而那些善良親近的情緒全沉入湖底，深深地隱埋。
「嗯，不會不想。」
他打算再度提出邀請，向男人詢問餘下二翼的去向，也想打聽家主夫婦的近況。
不過一方面也遲疑，全部都知道後，又能如何？
他們的交集勘勘停留在交換聯絡方式，好幾次看著那根羽毛頭像，而右邊聊天欄卻是什麼都沒有。
說到底，在天界的時候他們也是聊公大於私。
「嗯，不會不想。」
他打算再度提出邀請，向男人詢問餘下二翼的去向，也想打聽家主夫婦的近況。
不過一方面也遲疑，全部都知道後，又能如何？
他們的交集勘勘停留在交換聯絡方式，好幾次看著那根羽毛頭像，而右邊聊天欄卻是什麼都沒有。
說到底，在天界的時候他們也是聊公大於私。
「那麼，要現在追上去嗎？」莉莉安娜笑起來，用積極但柔和的態度鼓勵道。
「我們來到了這裡。您來到了這裡。即使不為聯姻，也該去填補那些與過去的同伴缺失的時光，」
小天使又指著自己，表示她沒有忘記原先的目的。
「我可以先自己去詢問人界的神父與修女，再跟您會合，這樣的話，您願意嗎？」
「我們來到了這裡。您來到了這裡。即使不為聯姻，也該去填補那些與過去的同伴缺失的時光，」
小天使又指著自己，表示她沒有忘記原先的目的。
「我可以先自己去詢問人界的神父與修女，再跟您會合，這樣的話，您願意嗎？」
多好，少女天真爛漫的心思，純粹而直接，無暇而美麗。
當內心浮現這般感嘆時，艾布納想，自己的確在魔界居住五百年，陪同那些魔狼幼子成長五百年。
莉莉安娜沒有惡意，他明白小天使真心希望他不要蹉跎錯過。和平不就是如此？
曾經的晦暗只屬於他們。
褐髮男人輕輕搖頭，「沒關係，不是現在。」
追上去又如何？
他們迎接的只會是一片空白，如同半年前的重逢，沉默而尷尬。
當內心浮現這般感嘆時，艾布納想，自己的確在魔界居住五百年，陪同那些魔狼幼子成長五百年。
莉莉安娜沒有惡意，他明白小天使真心希望他不要蹉跎錯過。和平不就是如此？
曾經的晦暗只屬於他們。
褐髮男人輕輕搖頭，「沒關係，不是現在。」
追上去又如何？
他們迎接的只會是一片空白，如同半年前的重逢，沉默而尷尬。
透過少女細微的眼神轉變可以猜想，莉莉安娜應該是理解了艾布納這句話的更深一層含義吧。
既然他認為時機未到，僅僅擁有四百年閱歷的莉莉安娜便也沒資格再去插口要求些什麼。
只是，總還是會有些感嘆。
她垂下眼，視線定在白瓷燭台上熒熒晃晃的幼小燭光。
「……和平啊，其實也是一種負擔嗎？」
無心地，莉莉安娜喃喃輕語，然後苦笑著抬頭。
「來到人界之後，我才發現，人類、還有人界的一切，都是一種多麼短暫而脆弱的生命體。」
「艾布納先生，我有向您提過……我的花牌是經過何種構思過程、才繪製出來的嗎？」
既然他認為時機未到，僅僅擁有四百年閱歷的莉莉安娜便也沒資格再去插口要求些什麼。
只是，總還是會有些感嘆。
她垂下眼，視線定在白瓷燭台上熒熒晃晃的幼小燭光。
「……和平啊，其實也是一種負擔嗎？」
無心地，莉莉安娜喃喃輕語，然後苦笑著抬頭。
「來到人界之後，我才發現，人類、還有人界的一切，都是一種多麼短暫而脆弱的生命體。」
「艾布納先生，我有向您提過……我的花牌是經過何種構思過程、才繪製出來的嗎？」
——因為對久經戰場的天使與惡魔而言，「和平」顯得虛偽可笑啊。
艾布納沒有說出口，只是跟著那抹苦笑一併流露滄桑苦澀。
「沒有呢，妳沒有說過。」
艾布納沒有說出口，只是跟著那抹苦笑一併流露滄桑苦澀。
「沒有呢，妳沒有說過。」
「那，就請當我在說一個用完餐後的點心時光吧。」
瑞法的女兒再次閉上眼，像在懷念。
「我的占卜天賦，應該是繼承自我的祖輩……我的祖母，『黎明的伊琳娜』。我的家族中還保留著三千年前她使用的那一副花牌，卻再也沒有任何一位瑞法有能力去使用它們。」
「………第一次看見那副花牌時，我就想，『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擁有一副牌』。所以，當我初來乍到、驚嘆於這個世界的蓬勃生命力時，我就想，我要用在這片土地上綻放的花卉，繪製屬於我自己的牌。」
瑞法的女兒再次閉上眼，像在懷念。
「我的占卜天賦，應該是繼承自我的祖輩……我的祖母，『黎明的伊琳娜』。我的家族中還保留著三千年前她使用的那一副花牌，卻再也沒有任何一位瑞法有能力去使用它們。」
「………第一次看見那副花牌時，我就想，『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擁有一副牌』。所以，當我初來乍到、驚嘆於這個世界的蓬勃生命力時，我就想，我要用在這片土地上綻放的花卉，繪製屬於我自己的牌。」
少女微笑。「而，神奇的是，」
她的笑容簡單又美好，因為她的一顆心就是如此乾淨而純粹。
「每當使用這副牌為同胞、或魔人們占卜時，它們總是不約而同地告訴我：『要把握當下、要珍惜光陰』。」
淺嘆一口氣，她優雅地端起紅茶與瓷杯盤，輕抿了一口。
她的笑容簡單又美好，因為她的一顆心就是如此乾淨而純粹。
「每當使用這副牌為同胞、或魔人們占卜時，它們總是不約而同地告訴我：『要把握當下、要珍惜光陰』。」
淺嘆一口氣，她優雅地端起紅茶與瓷杯盤，輕抿了一口。
「……像前陣子，它們就又催促一位買了一束黑百合的天使先生，別再裹足不前了呢。」
嚥下芬芳，莉莉安娜只嚐到回甘的苦澀。
「……但這對我們來說，還是太難了嗎……」
嚥下芬芳，莉莉安娜只嚐到回甘的苦澀。
「……但這對我們來說，還是太難了嗎……」
「人類性命短暫，但天使與惡魔又何嘗不是。」戰火綿延之時，死亡如影隨行，不論身處何地，隨時都有可能捲入戰場。
「……所以，不是裹足不前，而是我們得先習慣慢下來。」太多事情在眨眼間發生，太多時光在瞬間失去，太多回憶積累，在心湖匯聚成泥，必須小心地觸碰，才不會攪混一池澄水。
「他想悼念誰嗎？」天使會買黑百合還真少見。
艾布納對那位天使先生好奇一聲，「不是買白百合？」
「……所以，不是裹足不前，而是我們得先習慣慢下來。」太多事情在眨眼間發生，太多時光在瞬間失去，太多回憶積累，在心湖匯聚成泥，必須小心地觸碰，才不會攪混一池澄水。
「他想悼念誰嗎？」天使會買黑百合還真少見。
艾布納對那位天使先生好奇一聲，「不是買白百合？」
「啊，確實也有呢。」
想起過程的小天使天真地「啊」了一聲，無心地暴露了某位客人的隱私。
「因為黑百合比較少見，所以那位先生是委託我們代他調貨、訂來的。」
莉莉安娜捧著紅茶杯，舉起指尖，自然地補上最後一句。
「一白與一黑的百合花哦。」
想起過程的小天使天真地「啊」了一聲，無心地暴露了某位客人的隱私。
「因為黑百合比較少見，所以那位先生是委託我們代他調貨、訂來的。」
莉莉安娜捧著紅茶杯，舉起指尖，自然地補上最後一句。
「一白與一黑的百合花哦。」
「呵，真少見。」買了一黑一白？
艾布納試著想像畫面，想著純白羽翼的天使將兩株花並排放，總覺得有點可愛。
這樣不會褻 神嗎？
畢竟天界實際存在的可是白百合花園，黑百合會被視作不潔吧。
「是怎樣的天使？」說不定很叛逆？
艾布納試著想像畫面，想著純白羽翼的天使將兩株花並排放，總覺得有點可愛。
這樣不會褻 神嗎？
畢竟天界實際存在的可是白百合花園，黑百合會被視作不潔吧。
「是怎樣的天使？」說不定很叛逆？
「金髮碧眼。」
少女沒有多想，直白地告知。
「祖母綠的雙眼，看起來很嚴肅的天使呢。」
少女沒有多想，直白地告知。
「祖母綠的雙眼，看起來很嚴肅的天使呢。」
噗、
咳。
來不及嚥下的咖啡因錯愕灌進喉嚨，艾布納嗆了一口，勉強靠著家族禮儀才沒吐出來，但還是免不了用手帕掩嘴咳了幾聲。
「……馮蒙特？」愛德華這個名字過於常見，褐髮男人緩過氣後，遲疑地反問。
咳。
來不及嚥下的咖啡因錯愕灌進喉嚨，艾布納嗆了一口，勉強靠著家族禮儀才沒吐出來，但還是免不了用手帕掩嘴咳了幾聲。
「……馮蒙特？」愛德華這個名字過於常見，褐髮男人緩過氣後，遲疑地反問。
「……他是、」許多關係名詞跑過腦海，艾布納揀選較為中性客觀的形容，「我們的小隊長。」
「沒想到他會去花店……」是給荷菈古絲買花嗎？
不對，這樣不會是黑白百合，那孩子適合更為燦爛高傲的色彩。
還是替卡洛琳大人……？
……
…………黑與、白。
某個臆測閃過腦海，艾布納眨眨眼，自顧自搖搖頭。
「Y市真的很小。」
「沒想到他會去花店……」是給荷菈古絲買花嗎？
不對，這樣不會是黑白百合，那孩子適合更為燦爛高傲的色彩。
還是替卡洛琳大人……？
……
…………黑與、白。
某個臆測閃過腦海，艾布納眨眨眼，自顧自搖搖頭。
「Y市真的很小。」
「……嗯，很小。」
少女停頓了片刻，接話。
對受緣分之鍊所眷顧的人來說，無論天涯海角，總是能夠再次相見。
「……那麼，之後，」她又問，這次水藍的眸中，多了一些為他人而期待的波光。
「艾布納先生，您一定要去找馮蒙特大人喔。」
少女停頓了片刻，接話。
對受緣分之鍊所眷顧的人來說，無論天涯海角，總是能夠再次相見。
「……那麼，之後，」她又問，這次水藍的眸中，多了一些為他人而期待的波光。
「艾布納先生，您一定要去找馮蒙特大人喔。」
仿佛被幼犬滿心期待的盯著，他想起狼崽們嗷嗷待哺的可愛眼神，忍不住噗哧地笑出聲。
「我會的，本就有此意。」
湖藍柔軟，將咖啡飲盡，「只是我們都需要時間。」
需要想清楚見了面，到底該說些什麼。
「我會的，本就有此意。」
湖藍柔軟，將咖啡飲盡，「只是我們都需要時間。」
需要想清楚見了面，到底該說些什麼。
「那就太好啦！」
這個回答，終於讓天使少女開心地笑了出來，甚至還高興到一個沒忍住的擊掌。
雙掌拍擊的音量不響，但也足夠引人注意；發現自己打擾了他人安寧用餐的莉莉安娜迅速臉紅，接著吐了一個小舌，用一個小鬼臉表示自己的歉意。
「那我們快走吧！」很懂得把握時機的少女催促起來。
「來把事情一件一件地完成，我們快去看看這裡最有名的教堂在哪邊吧！」
這個回答，終於讓天使少女開心地笑了出來，甚至還高興到一個沒忍住的擊掌。
雙掌拍擊的音量不響，但也足夠引人注意；發現自己打擾了他人安寧用餐的莉莉安娜迅速臉紅，接著吐了一個小舌，用一個小鬼臉表示自己的歉意。
「那我們快走吧！」很懂得把握時機的少女催促起來。
「來把事情一件一件地完成，我們快去看看這裡最有名的教堂在哪邊吧！」
「怎麼妳比我們還高興？」對於少女的直白反應，艾布納噙著笑意揶揄；褐髮男人起身，彎曲手肘，示意瑞法子嗣可以將手搭上。
「走吧，附近的教堂是在圖書館東方。」
「走吧，附近的教堂是在圖書館東方。」
快速但不失端莊地幾口解決了蛋糕與紅茶，茶葉放涼又被加熱而催出的冷苦與奶油的蜜糖融合，反而轉成了更上一層的香甜。
「既然過去，不能在悲傷時盡情悲傷，那麼，至少在值得慶祝之事降臨時就要盡情歡笑，」
她開心的樣子，彷彿要一把抱住羅爾彎起的手肘。
當掌心再次搭上對方的邀請時，少女輕聲地再次為彼此將一同邁上的道路祈福。
「……和平的『降臨』只是一個概念，但是能為和平下『定義』的，永遠是倖存之人才能背負的義務……您認為呢？」
「既然過去，不能在悲傷時盡情悲傷，那麼，至少在值得慶祝之事降臨時就要盡情歡笑，」
她開心的樣子，彷彿要一把抱住羅爾彎起的手肘。
當掌心再次搭上對方的邀請時，少女輕聲地再次為彼此將一同邁上的道路祈福。
「……和平的『降臨』只是一個概念，但是能為和平下『定義』的，永遠是倖存之人才能背負的義務……您認為呢？」
「對你們來說，戰爭已經結束了。」
艾布納放緩眉眼，紳士地替少女推開門，一同踏上喧囂道路，「你們是初春的新芽，融雪滋養乾涸大地，會開出什麼樣的花都是未來的事。而現在，你們只需要盡情吸收養分、享受暖春陽光就夠了。」
這是新生代應當把握的世代。
而我們是在秋嵐凋零的枯葉，流盡的血與淚將沒入白雪，等待冰霜將一切凍結，直至回憶全都冰封，傷口結痂，直到你們成為夏陽。
總有一天，我們會站在同樣的天空下，祈禱同樣的下一個明天吧。
艾布納放緩眉眼，紳士地替少女推開門，一同踏上喧囂道路，「你們是初春的新芽，融雪滋養乾涸大地，會開出什麼樣的花都是未來的事。而現在，你們只需要盡情吸收養分、享受暖春陽光就夠了。」
這是新生代應當把握的世代。
而我們是在秋嵐凋零的枯葉，流盡的血與淚將沒入白雪，等待冰霜將一切凍結，直至回憶全都冰封，傷口結痂，直到你們成為夏陽。
總有一天，我們會站在同樣的天空下，祈禱同樣的下一個明天吧。
——直到有一天，「你們」跟「我們」，都能夠坦然地站在同一片晴空下，一同享受微風撫過面容的自由吧。
——當他們離開溫馨的咖啡館時，追著他們的那陣清風，有著一句風之天使留在風裡的祝禱。
——您絕對值得，更美好的一切。
——當他們離開溫馨的咖啡館時，追著他們的那陣清風，有著一句風之天使留在風裡的祝禱。
——您絕對值得，更美好的一切。
大可愛跟小可愛勾勾手……艾布納嗆咳後直接畫面丕變wwwwwww
莉莉的花牌們：復合啊，結婚啊，拖啊！！莉莉：
嗯？發生什麼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