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彎腰側靠在交疊的雙臂,愉快瞇起的視線停在面龐,纖細地、密實地,髮絲滑落眼前也不眨。
對方呼出的白霧覆上手背,接著由額頭取代。早就習慣隨時被黏上,他沒把手抽走,抬起下巴眺望遠方漸明的天底、嘴裡應著自己沒頭沒尾被叫喚的名字,於那人起身後順勢托腮。好友不知道還有什麼準備,腳步聲距離欄杆越來越遠,他喊完萩、聽見高興的答覆後即放下心,不回頭去看;就算兒時的他們吵架了也從未拒絕回應,罔論將這次出門形容得瑰麗的人不可能倏忽改變主意,離開絕非要惡作劇地把他拋在原地。
他開始猜測對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畫著要看日出:近期好不容易等來休假、決定找點別出心裁的活動?哪次偶然感嘆後,恰似那人所說的,想要讓他看見最特別的一幀?或者是其他自己不曾考慮過的情景促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