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拾剛要帶邦赫進城辦事,就聽到附近的獵戶正在跟城內居民吵架,內容似乎是有關近日被狼襲擊的事件。證人是無家可歸只能在街上遊蕩的乞丐,而證物則是被咬得只剩下殘渣的家禽家畜。
「我這輩子都在諾鄔利打獵,從小就獵到大,我用我組爺爺的名譽發誓,真有那麼大的狼我早就抓來剝皮了,哪裡還輪得到牠們闖進城內。」
「難道不是因為你技術不好被逃掉嗎?那隻巨狼可能腦子比你還大!一口就把你的獵犬吃掉之類的⋯⋯」
「不,狼群跟人很像,現在流傳的荒唐陰謀中的那種一隻獨大的情況——」
「你想跟我說有一群惡狼正對諾鄔利虎視眈眈嗎?那不是更可怕了嗎!你就沒什麼陷阱或者手段處理掉這人心惶惶的源頭嗎?」
兩邊話題再度輪迴之前,納拾身邊的大狗先無視話題險惡撲向了獵戶,雖然後者被舔得非常開心。但原先跟獵戶爭執的城內居民一時沒看清楚是狗,以為是傳聞中的巨狼而嚇得崩潰大叫。差點就拿起獵戶家門口的工具對著大狗亂打一通。
若不是納拾出手抓住了那個居民的手,恐怕邦赫的四條腿都會被打殘。
「⋯⋯」
「啊,是納拾你們啊。」
獵戶這樣說道,終於拔開了過於熱情的大狗。而獵戶屋內的獵犬們似乎聞到對手的味道,爭先恐後地吠叫了起來,以一種夠大聲就能把對手嚇跑的氣勢喊著。
「怎麼了?」
「城內有人說被狼偷家了,要我們城外的獵戶負責,並且要我們賠償那些受災戶。這不是很荒謬嗎——」
「我以為、晚上城門會關起來。」
「痛痛痛痛痛——」
🅢🅐守墓人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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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拾那雙冷色的眼睛難得透出了幾分憤怒的情緒,拿著武器的居民疼得放開了那柄武器,但也換不了守墓人逐漸收緊的虎口。
「那個啊⋯⋯納拾,城裡人很脆弱的。」
「他剛剛想打邦赫。」
「我、我只是想自保啊!」
獵戶聽到那幾乎沒做過粗活的手腕可能轉瞬間就被捏碎,試圖出面緩和守墓人的情緒。
「看在獵戶哥哥的面子上,放手好嗎?」
「⋯⋯」
納拾看了看獵戶,又看了看毫髮無傷的邦赫,才終於放開了抓人的手。
「嗚哇都瘀青了——」
「你這人做事怎麼這、樣⋯⋯」
手部得到自由的城內居民確認過已經冒出瘀青的手腕,本想把怒罵的對象轉到守墓人身上,殊不知才想開口指責,就看到守墓人身旁巨大的守墓犬正盯著自己。
「不是,納拾跟邦赫你們兩個也太衝動⋯⋯不能和平處理嗎?」
獵戶雖然慶幸沒有被居民繼續糾纏,但對於守墓人跟守墓犬這樣突然出來承受憎恨,心裡還是說不過去。
「師傅說,只有死人才是好客人。」
「不是,你們的客人也都是死人好嗎!」
「汪!」
邦赫才剛附和完,屋內的獵犬又是一陣狂吠。獵戶一時間不知道該先處理內憂還是外患。
「好了,好了別叫了!之後還要出去打狼呢,留點體力好嗎!」
這樣朝著屋內吼完,才拍拍守墓人的肩膀。
「納拾,聽我一句勸,暫時管好邦赫的行動。你也看見了,有些人因為恐懼所以連狗跟狼都分不清楚,尤其像邦赫這樣的大狗,要是被圍毆了你也不一定能趕上。」
「⋯⋯」
🅢🅐守墓人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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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懂了嗎?」
「我不會讓邦赫離開我身邊的。」
「那就好。」
「汪!」
「啊——邦赫最乖了,誰是乖狗狗啊!」
「汪汪!」
邦赫才剛回答完,屋內的獵犬又開始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