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 camuis

【D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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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染上入秋涼意的稀薄日光,穿過浸透歷史痕跡的彩繪玻璃窗帶起大片折射,落下四散的高飽和光澤碎片,幾片尖銳的紺青色光芒刺入了禱告椅下的石磚裂縫。

人群們已陸續離開這座象徵神之懷抱的聖所,趁未入夜前踏上歸家之路,偌大的教堂只剩幾名神職人員和助手在做最後的手邊工作。
裝飾著繁複雕花的管風琴今日不曾鳴響,配合落淚的聖母雕像凝出一片肅靜,連蠟燭閃爍焚起的煙尾都未曾搖晃便平緩地消散,只留下淌的蠟淚陪著雕像一同為世人的苦難所泣。

花器裡頭的百合帶來的宜人氣味已淡去,象徵腐朽的淺棕攀上了花瓣的末端,范倫汀諾很快察覺到應該在此地等待他的那個人並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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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倫汀諾落座在最後一排的禱告椅上將雙腿相疊,自然地環手抱胸看著光線斜斜地落在他鋥亮的的皮鞋上,隨著時間渾身逐漸染上花朵綻放到最終末的甜。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診療室裡今天播放的白噪音是鳥鳴配流水聲,中度失眠的OL戴著眼罩半躺在舒適的沙發上,正在宣洩於工作場上受到的壓力。

執筆記錄OL病歷的迦繆稍一停頓,在OL時溫柔時激烈卻又不帶髒的話語中半站起身,輕輕握著穿透了玻璃向著他撲來的一團白光。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小光團溫溫熱熱的傳來熟悉的力量波動,一封來自天界的書信,或者是書信官心情好,還把信使弄成白白胖胖的小鳥模樣。

小白鳥從迦繆的手心中掙扎出了一個小腦袋,歪著頭友好地用喙啄了下他的手指,本以為又是長官捎來的信,沒想到卻是來自更上一級的要務信件,並且是加急。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信的內容簡短扼要,只有一個地址以及時間,在迦繆沒來得及顯露疑問,小白鳥便已經啾啾一聲,在突兀消失的同時落下一顆火紅晶石,被迦繆及時撈起才免於掉落在地。

又一件熟悉的物品被握在手心,迦繆卻是沒想到竟會再次看到這顆漂亮的寶石,雖然時間已經相隔頗遠,但透過這塊晶石迦繆總能輕易記起與之相關的一些人事物。

叮咚一聲,設定好時間的白噪音播放完畢意味著診療時間的結束。也恰好接下來再無預約,天界的加急當然排位第一,在送走OL後迦繆隨手把重要的晶石收到外套口袋便馬上動身前往,在既定時間前的十分鐘到達了目的地。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推開教堂美麗的雕花木門,迦繆立刻便看見那顏色與紅色晶石如出一轍的長髮,跟回憶中並無出入,甚至連那精緻的髮辮也是沒有分毫改變,此時正被身後的日落渲染成橘紅……血紅的顏色。

這個畫面,真的是很久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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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門閂轉動,木門拖著尾音被推開的瞬間,雖然微弱,范倫汀諾還是感受到了來自天使同族的氣息,確實這放在Y市並不是件太稀有的事情,但在這個需要向他直屬長官定期回報的日子,落單同族的到來卻顯得稍加罕見,尤其是前者遲遲尚未出面的現在。

一切疑問在范倫汀諾轉頭看到對方面容的瞬間,便將來龍去脈了然於心,舊日面孔在他記憶中的份量不小,尤其是那些歷經慘烈戰事後依舊倖存下來的同事們,要稱作同事或許高抬了自己,應該說是"牽繩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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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范倫汀諾先是垂眼瞥了一眼熟悉的魔力波動來源,施予了拘束性魔法的晶石正從對方口袋裡淺淺地與自己的耳飾共鳴著,原來如此──紅髮天使理了理自己已經足夠平整的手套,起身對舊人道出那個許久未見的名子。

「主天使迦繆,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范倫汀諾帶著親和的微笑,態度和當年與對方初次見面時那樣並無二致,即使地位始終未曾對等,范倫汀諾身為天使的禮節依舊沒有被丟在審判庭裡埋葬。
紅髮天使微微欠身,讓身子略矮於主天使,對方淺金色的長辮在即將西下的夕陽裡鍍上一層與自己髮色相似的濃紅邊框,卻反而襯出對方晚霞色的眸子淡漠且冷靜,若不是公文公事,恐怕對方是沒有抽出額外時間見面的可能性。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在來教堂的路上其實早有猜測,卻沒想到戒證所的高官竟會直接把范倫汀諾留下,隔空再給他一封加急信,甚至連個稍微正式的當面交接都沒有。

真的不知道是很放心范倫汀諾會乖乖待著,還是很有信心即使紅髮天使出逃,也能很快被抓回來?

或者那位天使真的很急,吧?但更讓迦繆無法理解的或者還是天界為什麼會放范倫汀諾下來人界。畢竟按以前曾聽過的一言半語,范倫汀諾是應該要在天界被關到死的。

大概。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范倫汀諾的金色眼眸閃著光,問候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優雅有禮。這時夕陽已經差不多隱沒,最後一絲來自太陽的暖色於對方身上緩緩褪去。

隨著范倫汀諾低身靠近,迦繆很難不直視上那雙漂亮的金色眸子,他甚至聞到對方身上有一絲淡淡的香氣傳來。微微頜首以作回答,深覺再次見面應該要多說些什麼,卻只能道出一句︰「似乎你也過得不錯。」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教堂工作人員的收尾工作眼看似乎快要完成,而這裡並不是一個適合重聚的地方。為免節外生枝,迦繆伸手從口袋掏出那顆作為拘束器具的晶石,讓它轉換成一根大約三公分的耳針。

當初第一次使用時,因為身處戰場而選擇了最好佩戴的方式,但因為從未戴過耳飾自己又看不準位置,很是一番手忙腳亂,最後還是范倫汀諾幫了忙才處理好。

即使現在地點換成人界,迦繆還是選擇把晶石戴在耳上,於是他把那根尚未完全變化的耳針攤放在手掌,並如那時一樣,等著范倫汀諾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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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人界所見所聞確實新鮮……」

主天使略顯生硬的問候讓范倫汀諾眼尾的笑意更揚,他從對方手上接過耳針,難以聯想這修長且易折的細線裡暗藏著凶狠能量,紅髮天使感受細微的魔法相斥從指尖轉瞬蔓延至掌心,帶來間歇電流般的刺激,陣陣麻痹與刺痛相疊著,緩緩攀上皮肉之後舔上指骨,范倫汀諾卻神色自若地穩穩拿捏著力度,他不著急把牽繩交出去,反而就著他們之間相近的距離,抬手先攏了攏迦繆耳鬢的髮絲道:「但恐怕這些景色仍未能耽擱你執行排定行程,哪怕片刻。」
奇怪的是比起稱作挑釁,這份隔著手套且轉瞬而逝的輕觸更像是安撫,為了執行主的意志,權高位重的主天使願意屈尊降貴,讓自己輕而易舉地拉近兩人的個人距離,范倫汀諾好奇著迦繆所展現出的的舉止,究竟是真正將信任給了一個天界囚徒,還是深諳自身力量的純粹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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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一個呼吸後范倫汀諾最終還是暫時壓下對於答案的探求欲,天使將先前謙遜的身姿打直,影子馬上覆蓋上主天使的大半身子,手指不需要太多施力對方就配合地將頭偏過,露出潔白的頸側和素淨的耳廓,主天使纖長的羽睫落下一片陰影。
「請暫時不要動,那麼,恕我失禮了。」語畢,范倫汀諾將耳針刺穿那一小塊微涼的血肉,即使迦繆反應細微,他還是能瞥到對方隱藏在陰影裡皺起的眉頭。

殷紅的血絲悄無聲息的滲出,此時此刻雙方的立場與權力高低彷彿錯亂了過來。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既定的……排程?

「我以為……天使來人界都是為了聯姻。」
「至少我是,所以……」

注意力都集中在被范倫汀諾捏著的耳垂上讓他不再言語。

細針穿過的疼痛比起在戰場上受的傷來說輕微得可以忽略不計,但就是因為那塊地方被對方掌握,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部份,也讓迦繆的感官更為敏銳。

更別說這是一個極近的距離,若范倫汀諾想要攻擊他,他肯定無法不受傷。

刺痛過後,確定細針已然穿透那層薄肉,細針兩端緩緩扭曲縮為一顆牢牢鑲嵌在耳上的、精緻小巧的血紅色寶石耳釘。迦繆繼續偏著頭,並未打斷范倫汀諾為他拂去滲出血液的動作,甚至任由對方繼續捏著,好讓傷口止血。

老實地說,這比起當初第一次釘上時感覺好多了,起碼沒有之前痛。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人界的一切的確很新鮮,我也有足夠多的時間可以慢慢觀察學習,例如來到後我才知道原來加班會有錢。」

這的確是迦繆來人界後的最大感觸。畢竟在天界時,即使他不分晝夜待在戰場,也沒得到過什麼額外財產。而且人界還有工傷這個說法,若是天界也有工傷賠償,那他應該能得到好幾座山一樣多的珍貴寶石。

……不知道臨時接管范倫汀諾算不算額外的“加班”?

手指撥弄了一下已經不再刺痛的耳垂,迦繆正想著是不是該分開,還是要詢問范倫汀諾有沒有什麼事要對他進行例行報告時,才發現他們站在教堂已經很久了,裡面的工作人員正站在不遠處,似乎在等著他們離開。

「反正已經碰面了,要不要吃飯?」這也是迦繆在人界學到的奇怪知識︰熟人碰面一定要請吃飯。
這倒是讓范倫汀諾感到有些訝異。

「不少同族藉著天界聯姻的名義來人界休養,但這麼快轉過立場,與魔界保持正面態度著實少見。」
今夜的教堂並沒有安排守夜祈禱,這是好事,這份和平用微末細節的形式,悄悄提醒著確實還有人願意為這份平和付出努力。

「看來我們對人界抱持同樣多的新見與心得。」為對方別上耳環後范倫汀諾收回手,重新拉回禮貌的距離。
「也好,正好我們適合藉由模擬來學習人類的文化。」他朝出口的方向走了兩步後回頭,「不介意我直接稱呼您迦繆吧?」
夜晚的Y市中心牽起暖色的燈帶纏繞在兩側行人樹上,照亮轉紅的葉片,夜晚中人們三兩成群著談笑。范倫汀諾與同行之人並肩走著,三界共享著同一種平等地位,這感覺不管過去多久都給天使一種微妙的感受,談不上好壞,但或許是時候單純的只去體驗而非下定見。
范倫汀諾曾對於人類需要頻繁進食這點而感到不便,直到他見識到這種生命淺短的生物,是如何將每日規律三餐變成一種享受和娛樂。

他收藏了間將料理的表現形式轉化出新花樣的分子料理,離教堂十五分鐘內的路程並不遠,范倫汀諾不忌口,吃的是出於一種對於新奇事物的愛好,也正好對方對於餐廳的選擇傾向配合。

「歡迎光臨,兩位這邊請。」衣著整潔的接待生領著他們落座,留下了一張晚間套餐的菜品明細,和一本酒單。

「餐前的話,你更偏好香艾酒還是雪莉酒?」范倫汀諾沒有碰前者,反而是先翻開酒單向迦繆問道。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他的立場從來沒有變過,或者說,本來就沒有。他只是接受和服從來自長官的命令,在戰場上是這樣,停戰後來到人界也這樣。

對於范倫汀諾的提議他也並無意見,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他也不是必須別人以尊稱叫他。當然,不得不說,在人界所有人都叫他的名字,習慣這個後突然重新被稱作“大人”他也會有些不適應。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毫無立場主見地由著對方帶領到了目的地,在進門前他留意了一下立於門前的菜單,卻無法把上面的圖片和文字連結起來。

而入座後范倫汀諾的提問更是讓他腦袋打了個問號,基於每次的進餐都是別人先負責點好,他只需要負責入座和吃的關係,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這兩種酒有什麼分別。

對他來說都是酒。

「……香艾酒?」他不確定地回答。不過,香艾酒的這個稱呼可以讓他又想到了剛剛范倫汀諾身上的香味。
「不錯的選擇。」范倫汀諾抬眼,對迦繆微微一笑,乾脆地單手將酒單合攏,「我也偏好這種草本複合的風味,搭上開胃小點最適合不過。」

於是與色彩繽紛的前菜一起送上的便是兩杯法國產區的甜口香艾酒,范倫汀諾先抿了一口,感受苦橙帶來的柑橘香氣,混和著藥草與茴香、肉豆蔻等香料的辛口,再來才是多數香甜酒都帶有的薄荷味。

其實范倫汀諾自己更喜歡不甜的干口,只是他猜測對於迦繆來說,加了糖的再製酒似乎更好對方入口些。
「至於你說到加班費這件事情,我猜今天這件委託似乎沒有多餘報酬?除了和老友聊聊過去。」酒精淺淺帶來舒適的溫熱程度,范倫汀諾姿態放鬆地托著下顎,兩人彷彿就像是人界隨處可見的人類同事,下班後小小淺酌幾杯的會面,看不出來這次相逢已經相隔百年。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跟著范倫汀諾小小地舔喝了一口,各種香味交織,微苦過後甜味更為突出,雖然他不嗜甜,但這種甜度他覺得不難接受。

「那就是有報酬,還有這個也是。」迦繆點了點左邊耳朵,那顆紅寶石在餐廳昏暗的燈光下閃了閃。白得的耳環,也算報酬吧,就是之後托管期結束,又要再拿下來。

而說到百年前那段日子,多虧范倫汀諾幫了他不少忙,那些審問敵方的工作他都交了給紅髮天使,而這個決定往往會讓他得到非常、非常好的結果,偶爾有一兩個意識還算清醒的再見到他,都會哭喊著不想再被范倫汀諾審問了。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又含了一口香艾酒,仔細地品嚐了一番,想起在天界時喝過的酒,兩種比較起來,天界的酒入口比較濃烈,人界的酒則層次比較豐富。

可能是因為酒挺好喝,讓他開始有點期待接下來的主餐了。

迦繆再次看向眼前的前菜,仍然是外表看不出來是什麼的料理。分子……料理?他聽見不遠處那一桌有人正跟同伴解釋,只是聽了一會兒後仍然不太理解。他讀的資料裡沒有這一部分,也沒有吃過,不過顏色很好看。

「我們或者應該一邊吃一邊聊。」
「嗯──但這樣拿公物充數可太不禮貌了,回頭來我這裡吧,給你選更適合你的。」范倫汀諾放下只剩些許酒液的玻璃杯,「即使人界的首飾不比天界稀罕,既無附加魔力,也沒有更多美觀以外的用途。

但看著人類用自身微小的力量,小心翼翼的反覆打磨雕琢,這或許這就是人類所說的『心意』。」他遞出一張名片給迦繆,紙卡上頭燙銀的店名便是他所在職的飾品店。
服務生挽著潔白的餐巾替自己將空的酒杯重新斟滿,他想到葡萄酒在人界還有一種說法是主的血液。

戰時他們鮮少大量飲用,更多是重要戰役前後用於祈禱與安魂的儀式性道具,它們嘗起來濃重辛嗆,下肚後那股熱辣像極了斬殺敵人時濺上臉與脖頸的滾燙鮮血。

這與人界的輕盈酒體非常不同,他不清楚人類喝上去是否能和他感覺到一樣的感受,但餘光中隔壁桌的客人已面色微紅,甚至將長袖子捲上兩摺。
「我同意。」語畢他叉起餐盤裡其中一塊上頭裝飾著甜菜切片的橘色方塊果凍,嘗起來是胡蘿蔔冷湯,而裏頭包裹的是馬薩拉香料醬汁,神奇的是主廚把醬料製作成一顆顆類似魚子醬的口感。

不止步於裝飾效用的食用花朵與一旁的輕質乳酪,一同食用卻會併發出鵝肝的迷人醇甜,各色小點都有著截然不同的風味和口感,這種不放入口中便不得而知的驚奇,比起直接品嘗原型食物更令人感到愉快和有趣。

「談到工作,我好奇你在人界的選擇是什麼?在我看來並沒有對你來說能稱得上是挑戰的項目。」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好。」雖然不知道托管期什麼時候會完結,但有一便有二,難保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的確是應該購買一個代替品?不然耳洞癒合的話之後若是又被叫替工的話便又要再被戳一次……雖然不算太痛,但也總不能每次都要范倫汀諾幫忙吧。

叉子劃開看上去以為是煎蛋的料理,吃下去會是酸甜的芒果味道、一份白色的像是奶泡一樣,嘗起來是海鮮……這種處理食物的方式真的很特別,對於喜愛探索未知的人來說有一定的吸引力,並轉而增加進食的興趣,人類的創意一直都這麼層出不窮,或者這也是神會偏愛的其中一個原因。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因著這種初次的新鮮感,迦繆心情愉快連眼裡的淡漠也化開了些,像個看什麼都新鮮的小孩一樣,這邊戳一戳,那邊挖一勺。

特別喜歡那些看起來晶瑩剔透像是果凍一樣的料理,還有佐碟的不同顏色的醬汁、或是看起來不像能吃的東西,都被他放進嘴裡吃了一口。

「我在當私人秘書……幫老闆安排工作流程、會議或是應酬之類。」最初會選這份工作是因為長官給的人界提議百科裡面說,一個全能的秘書很重要,幾乎快到了要上刀山下油鍋的程度。

「那時我在想,人類的工作竟然會這麼危險……」
對方似乎也沉浸在這種新奇趣味的進餐形式,范倫汀諾饒有興趣地望著迦繆與昔日略有些不同的反應,身處環境褪去過去那些硝煙和刺耳尖鳴,繃緊的精神在和平面前舒展出原有的樣子。

現在不只有了人界文化可以尋思玩味,貌似還多了一項同族的觀察日記,畢竟未來可能還需要相處上好一陣子,說實話范倫汀諾確實不會去抱怨,面前的主天使相較於那位渾身無一處破綻的神父,可好相處上太多了。
即使餐點呈上來每樣都只有精緻的一小口,主廚依然配合著主題搭配上不同的佐酒,恰到好處的點綴著料理的完整度。

「秘書?」第一時間並沒辦法與危險畫上等號的人界職業,范倫汀諾想著,不過轉念一想,他又問:「是那種特殊行業的地下老闆?」人類很脆弱,偏偏又喜歡把玩著那些可以輕易殺死他們的玩意。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特殊行業?」地下老闆又是什麼?

「我的老闆……是開投資公司的。」迦繆吃著最後一口海鮮味道的泡沫,對范倫汀諾的反應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個特殊行業有什麼特別?

餐點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也該時候進入所謂的喝著酒吃甜點的餐後談話環節了吧?

「那麼,你說的特殊行業是什麼?」
「就我認知上,一般來說人界的秘書並不會惹上性命攸關的事情,除非跟著的老闆是從事較為……特殊的行業。」雖然過線一些對自己的行事風格來說也無傷大雅,不過如果是選擇那樣的職業方向,很難不去造成後續處理上有些麻煩的後果,也輕易激起人類那毫無來由的復仇心。
「街頭幫派、政治家、黑市拍賣會、會員介紹制的私人俱樂部,又或者是與政府掛勾的生技藥廠等,人類這幾百年的發展還挺不錯的。」隨著談論話題的不同,乾淨潔白的餐桌布上已經更換過一輪景色,服務生上前詢問是否可以開始替他們上餐後的甜點,據說是需要點燃火焰的特殊手法,天使們談天的時間比較久,其他桌已經陸續有人拿出手機,錄下製成氣球形狀的甜點在火焰中燃出焦糖色的紋路,充滿噱頭的啪嚓聲一響,光滑外殼應聲開裂,裸露出內裡的霜淇淋和陣陣香草的香甜氣味。

「等等需要替你叫車嗎?」范倫汀諾晃著酒杯問道,他看上去姿態輕鬆,卻不見醉意。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當秘書要……會至少五種語言、各種車牌、飛行器具執照、急救、潛水……還要會替老闆記情人的生日、紀念日而且要買禮物……要貴但不能俗氣……」迦繆聞著那過於香甜的氣味,掐著手指把那份秘書職業指南上的事項逐一說給范倫汀諾聽。

雖說上面說到的幾乎有一半他都沒能達成,但誰叫老闆是單身呢。

「你說的聽起來全是些不好的東西,但對我們來說那些算危險嗎?」如果說這些人已經能影響得了天使或惡魔,那人類的確是……發展得不錯。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氣球破裂的那一刻,裡面香甜的冰品冒著煙,用小匙挖了一勺吃下,果然如同聞起來一樣過於甜了,但今天他吃的甜已經這麼多了,再多一些好像也不要緊,還有跟甜品搭配的酒可以沖去甜味。

而在這一輪菜式下來,胃袋裡裝的至少有一半是酒。

「為什麼要……叫車?」
注意力從花俏的青色火焰轉移到迦繆認真細數職位項目的神情,從之前他就覺得對方在履行職責的時候特別……有活力?除此之外掀不起太多波瀾。

曾經范倫汀諾認為這項特質會為主天使自身的生存機率帶來負面影響,直到與對方共事到最後幾年,迦繆藉由周遭他人的關係互動,消融了那份一板一眼。

如今重新在人界檢視,迦繆整個人少了幾分嚴肅冷硬,添上幾筆純粹樸直。
天使一邊品著霜化在舌尖的冰涼,一邊安靜地聆聽,到了對方講解的尾段,男人意識到他們之間談論的主題產生了有趣的偏差,他忍不住笑彎了眼,看上去有著真誠的愉快,「原諒我沒有跟上,聽到危險擅自就臆測到了不好的方面,是我過分聯想了。」
「入境隨俗,至少讓我送你回去人界的住處,之前在上面我可是連下三階天使的住所領域都不能過分靠近呢。」

雖然他猜測迦繆身為秘書需要時刻待命,不過范倫汀諾已經將今晚當作一場人類文化的參禮,再說了,就算發生什麼緊急事件,以Y市幅員,對他們來說展翅一振都是分分鐘鐘內抵達的事。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你剛剛在想什麼?我感覺你好像有些高興。」小小一碗霜淇淋很快就被挖吃一空,甜蜜的味道在舌尖上逐漸消散時他竟覺得有些可惜,明明在之前他並不算貪圖口欲,只要能得到足夠能量就好了。

於是只好把桌上酒杯裡的餘酒分幾口喝乾淨,仔數算算的話他應該喝了快十杯左右?進食過量後的迦繆顯得有點慵懶,不再是剛入座時的標準直角坐姿,身體稍微向桌子傾前,連手肘都被放上桌邊,似是想托著自己的腦袋。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聽范倫汀諾要送自己回家,迦繆本想說不用這麼麻煩,畢竟這一頓飯吃下來加上慢慢聊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若是再一來一回便很晚了。

但轉念一想,帶對方去一次家裡,也方便范倫汀諾有什麼事都能找到他,便欣然點頭說好,全然忘記了白天他根本不會在家裡。

「說起來……你知道哪兒能學得到拆除炸彈或是如果中槍後該怎麼去除子彈嗎?我用人類的網絡沒有找到類似的課程……」

這樣說著迦繆頓了頓,身體暖洋洋的感覺讓他反應慢了一些,「雖然老闆說他不會收到炸彈或是被槍擊,但那本……指南裡有寫……那麼先學起來應該不壞吧。」
「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不過下意識勾起了些舊日裡的記憶,用人類的話就是時過境遷後的念舊吧。」為了平衡甜點帶來的滿腹感,餐後附上了刺激且辛口的義式白蘭地,據人類說餐後飲用這種烈酒能夠幫助他們消化,餐點到此算是完全上畢了。

「如果你不介意與惡魔打交道的話,我確實有些人脈可供解惑,不過還需要等我先提前連絡他,回頭我會給你他的聯絡方式的。」范倫汀諾短暫思考後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之後他也拿了到迦繆在人界的手機號碼。
餐廳裡現下只剩約莫四成的客人,除了他們這桌以外都是成對的情侶,酒酣耳熱之際環境的音量不減反增,調情與輕笑的聲音讓天使們能感受到人類把握當下及時享樂的一面。

「雖然我剛提議叫車,不過你需要走一會透透氣嗎?」范倫汀諾拿起桌邊明細,掏出自己的信用卡就想招來服務生買單。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好……不急,慢慢都可以。」他點點頭,想著紅髮天使來人界後融入得似乎不錯,都交上惡魔的朋友了。

本來自己手機聯絡人裡只有老闆和克萊兩個,現在多出了范倫汀諾的聯繫方式,感覺好像也……有些新鮮。

雖然他跟范倫汀諾之間始於不那麼美好的看守和囚徒的關係,但來到人界沒有戰爭和流血,或者可以再往好些的方向試試作出一點轉變……嗯……試著交個朋友?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迦繆眨了眨眼,想起人界也有互相搶著結帳的習俗,便飛快地按下范倫汀諾正準備舉起手的動作,同時另一隻手把對方拿在手裡的結帳單抽出。

「我來結,你等……下次?」

他在外面吃飯都可以走公帳,但因為從沒有自己在外面吃過,所以那份額度也一直沒有用。因為這個老闆甚至曾誤會天使不用吃飯,被老闆嘮叨了好久說人類的食物很好吃一定要吃不然很虧之類的說話。

說不定等明天他拿回去報帳,老闆還會覺得欣慰。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之後離開餐廳,微涼的空氣吹散了剛才在餐廳內的溫度,讓迦繆一下子清醒了些。本來按照流程,吃飯後還要去稱為續攤的活動的,但……他感覺自己應該吃不下了。

就如范倫汀諾所說,果然走一會兒透透氣真的舒服很多,走在綠化帶旁的行人道上,附近人不多,但竟也跟剛才餐廳裡一樣幾乎是情侶,就坐在長椅上耳鬢廝磨,偶有一兩句小聲的話語。

例如……

「你看,那頭紅髮真漂亮。」
范倫汀諾被按住的手背傳來溫度,掌心卻一涼,結帳單轉眼被抽走,與迦繆稍慢的語速呈反比,主天使動作迅速俐落地結了單。

「那麼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向迦繆表示感謝,被同族熱情以待的感覺其實滿新鮮的,范倫汀諾都要以為對方是因為醉意才如此為之,但轉念一想,並不是每個人都只能擁有單一面向,這種複雜而多樣性的變化說不定藉由這趟人界之旅,悄悄沾上天使們的羽翼。
釀造物帶來的微醺在晚風中逐漸變淡,月光下幾縷紅色髮絲調皮地隨風飄盪,通通被范倫汀諾反手攏去耳後,他享受著微涼的空氣和室內喧鬧不同的靜謐,直到那一句人類的稱讚不大不小聲地傳來,他微微聳肩,向迦繆搭話:「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要稱讚對方是自己眼中的唯一嗎?」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對情侶另一方接著說:「但我倒覺得啊,走在他隔壁的那個人眼睛更好看。」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稱讚對方是自己眼中的唯一?這個他會,他記得好像從某本標榜為戀愛百科的書看過,好像是……通過稱讚他人激起另一半的爭鬥心,從而獲取注意力……之類的?

「或者是想尋求新鮮感的久戀情侶吧?」

迦繆順著聲音方向看了過去一眼,那兩人還笑嘻嘻的說著「被發現了耶」接著便繼續纏綿去了,也不知道是膽大還是真的不在意。

在鵝黃色的路燈下,他看向范倫汀諾被風吹動的髮絲,覺得那兩人說得很對,「你的髮色的確很好看,而且看起來很柔順,會讓人想摸一下。」

他語氣誠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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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尋求新鮮感……真是戀情中危險的一步棋,拿捏不好說不定就難辦了呢。」

范倫汀諾並不惱人類這種小打小鬧,反倒是露出有些縱容的笑,他對人們充滿寵溺的神色看上去完全不似平時的銳利,才忽然符合了天使這個生物的樣貌。

「……」范倫汀諾今晚唯一一次過久的沉默,而那抹笑容也在他重新轉過頭面對同族時被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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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這抹紅是份再鮮明不過的提醒,審判後主給了我贖罪的機會,同時也是一種警告。」

天界囚犯那燦金色的雙眸中倒印出看守者的身影,同時還有一種隱密而未知的情緒,范倫汀諾將迦繆的手引領到自己的側頸上,讓對方的指尖能觸及隔著一層皮肉正穩定跳動的脈搏,蘊含著魔力的耳環在暖色的路燈下依舊折射出冷冽的光。

「倘若我辜負了這片神賜予的紅,你會以哪種方式讓我得到我應得的結局?」接著又托著主天使的手向一旁抬起,綢緞般的赤紅長髮便流沙似的滑過他的手背,帶來一種細微的搔癢。
「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服從的。」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長椅那邊傳出了一聲急促的低叫。

迦繆並沒有再次看向那邊,垂眼看著那抹紅色從自己手背拂落,范倫汀諾的手握著他的手腕,剛才指尖一觸即離的脈動讓他心裡起了異樣。

這種跳動感很熟悉,他在戰場上以武器穿透惡魔的心臟時,感覺過。

「你問的,是主天使?還是我。」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作為一個個體,他當然有自己獨立的意志,但比起這個,來自長官的命令,或是神的諭示都要凌駕在所謂的個人意志之上。從前他可以用戰爭填滿自己思想中的所有空白,但在失去戰爭後,他——

「……你頸上的繩在我手裡,那我肯定會把你抓回來,鎖起你的手腳和羽翼,帶到審判庭,讓上面蒙著眼睛的大人們逐一評論你的過錯,直到你得到該有的懲罰。」

他把手掌再次放到范倫汀諾溫暖的頸側,指尖用力按壓在跳動的血管上,同時姆指摁進喉間的突起。這個部位被按壓時會產生痛感乃至窒息感,直到放開後也仍然會存在殘留的壓力,是在審問時可以用到的其中一項技巧。

但他的手放開得很快,又轉而輕輕摩挲,似是安撫。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但如果你問的只是我的話,那你可以試著說服我。」
他垂下手任由對方給他製造出一陣泛起疼痛的片刻窒息,他沒有因此移開視線,反倒隨著對方的一字一句放緩了呼吸。

范倫汀諾寶石般的瞳孔在月色中熠熠生輝,流溢出斑斕的光耀,此時近距離直視這雙眼眸,一種始終捂不熱的無機質壓迫感便迎面襲來。

作為純粹天界能量降生的他,本質中不帶有任何柔軟而多餘的情感,即使千百年後,飾演出了可以稱之為人性的模樣,也依然只是一層刻在天性中必須替主守護人類的空蕩外殼。
撕去這層偽裝後,這份真實直勾勾地望進金髮天使的眼中。

「前者,你身為主天使得到了許多人的關心與愛戴,而後者,取下尊稱的你則需要為這些付出相對應的代價。」他在試探,也在確認面前的同族是否能滿足他在教堂時就被點亮的好奇。「你在乎的人越多,阻力也就更大。」

「在過去我會說服你把我當成一把稱手的武器,而現在,我想讓你依照自由意願而去做出選擇。」

「看守,還是『朋友』?」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范倫汀諾,你為什麼不想想?」這是迦繆第一次叫出紅髮天使的名字。

他看著對方閃著微光的金瞳,語氣淺淡像是嘆息︰「在戰爭結束的現在,已經不需要武器了,也就是說作為武器的你已經毫無用處。」

「我也一樣。」

迦繆撫著頸側的手緩緩往上,觸到了對方棱角分明的臉龐。或者做出這個動作對迦繆來說過於親暱,但現在他的確是真的想摸摸范倫汀諾如天工般精緻的臉,感受一下來自同族的溫度。

「而且,提問的好像是我吧。」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雖然是這樣說,但其實剛才在餐廳時他也早有答案。

「既然已經無法讓你當武器,似乎我也並不需要時刻作為看守監管你。」

他相信上面把范倫汀諾下放人界,紅髮天使身上的束縛只會比在天界時更嚴密,哪怕他放任,想必范倫汀諾也無法做出什麼的吧。

「既然這樣,那我們應該能成為朋友的吧。」
☃ 𝐷𝑅 ❚ 𝐸𝑟𝑅%𝑅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若不是聽你親口所述,我便無法肯定這份友誼的真實性。」
書寫千年過去的漫長筆觸戛然而止,乾涸血跡似的墨跡被翻過頁覆蓋,而藉由兩人此刻達成的共識,空白頁譜中確切地寫下新的篇章標題。

「說起來,入秋並不是個開始嘗試新事物的最好季節……」被自己默許的這份撫觸和溫暖他並不陌生,同時也不抗拒這種過度親暱的舉止。

「生命凋零,到了冬日,象徵萬物逐漸走上衰亡和終結。」范倫汀諾這時重新露出弧度優雅的笑,他帶過迦繆撫在他面頰上的手,於指關節處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但我很高興有這份榮幸,能夠與你一同見到雪融的那刻。」
遠處的情侶躁動著似乎想拿出手機拍下,卻緊張到把那一塊小小的金屬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和哀號幾乎是同時響起,他們沮喪的捧著慘不忍睹的手機屍體消失在道路盡頭。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在很久以前的初次見面時范倫汀諾便禮節式地親過他的手背,這次再親他也沒有絲毫意外,范倫汀諾雖然身為囚犯,卻還是意外地有禮。

「嗯……你說得對。」可是,下雪的話感覺會很冷。但這句好像有些不合時宜,就不說了。

而聽著人類的哀叫,迦繆的注意力被分走了一瞬,也讓他看到了前方的裝飾時鐘上的兩根指針合攏的一刻。

「很晚了。」換作平時他現在應該躺在床上被Ella用腦袋和翅膀撞……撒嬌了。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這種時間還算比較好攔到計程車,只要走出綠化帶不遠便可以立馬上車,迦繆報了自己的住址,也算是說給范倫汀諾聽。

到達後他下車時看著范倫汀諾,把想動身一起下車的對方按回座椅上。

「很晚了。」他重覆說著,垂在身側的手指勾了勾,顯然是還想做點什麼,但同時又覺得不好讓司機等太久。

於是他順勢關上了車門。

「你就這樣回去吧,晚安。」
男人從迦繆打開的車門夾角中短暫地朝外瞥過,地址的目的地是一棟集合式住宅,而現下他們停車的車道前排種植著景觀草木,綠植簇擁著四個大字——『天地榮匯』。

「我明白了,十分感謝你今晚的慷慨,晚安。」車窗被搖起,為兩人的道別落下總結的休止符。

范倫汀諾轉頭向司機指示了自家所在的方位,方才車程上就發現這兩處相隔並不是太遙遠。天使取出手機確認時間並查看未讀,除去幾則不需要立即回覆的訊息和罐頭廣告,就是一大排來自某個腦袋長滿肌肉的小天使,今夜似乎又是對方撲空而導致陪練從缺的一晚。

范倫汀諾略過這個通知數到達三位數的視窗,轉而是向他那位惡魔友人發去問候,他還記得要替新結交的『友人』介紹熟悉那些網路上搜不到教程的知識人。
下車前范倫汀諾友善地多給了人類司機額外的夜間加成運價,天使的背影最終隱沒在一棟洋房前的鍛造鐵門中——而無論是過往還是如今,今夜月色依然皎潔。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先來(彈跳出來生死時速)

謝謝范倫謝謝范倫中,因為這樣那樣我終於不用自己耕出想寫的方向,這段時間我仿佛一直在聞到優雅的香氣

有一個這樣的看守真的辛苦范倫了 然後因為這樣那樣(又?)范倫中在私下已經震驚十級,很可愛︰D!(輕描淡寫地羞恥PLAY人家)
感謝迦繆中帶我飛,也順便圓了我想寫一把囚犯設定解壓縮的夢

標題是迦繆中起的,這邊解讀做契據,源自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極端不對等的關係,看守和囚犯,使用者與被物化品。
如今在和平背景下破冰,往後將會與其他天使惡魔們等待雪融,雖然只是小小的友誼一步,被我講的好像有點太隆重 

當初設定這一層身分關係時就覺得應該找不到有人陪我玩,NPC都已經捏好在手心裡了,畢竟有了牽繩,誰都可以隨意使用范倫,這種不尋常關係我覺得我真是企劃雷包(???) 

最後感謝各位的觀看
迦繆/克萊
2 years ago
要套一句我在私下裡跟范倫中說的話

迦繆很像爽完就跑的渣男

真的請原諒我無法說出正經的感想,腦細胞歸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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