𝐼𝑁𝑄-探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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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臨近夜晚,散步經過大廳的特倫斯聽見裡頭傳來優美琴聲,便循著音符來到角落,見數個沙發圍繞著舞台上的鋼琴,一名樂師指尖飛躍於琴鍵敲出旋律,自己似乎是來到小型的鋼琴鑑賞會了。

觀賞的同時,一名穿著樸素的男子經過自己,自然地走到空位就座,特倫斯便也考慮找個沙發待著。移動步伐的前一刻,眼角餘光正好瞥見認識的身影,索性轉過頭,無聲向對方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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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ems.
1 years ago
桑認得那名男子,罕見地他揮了揮手,郵輪上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桑不是那種喜歡社交的人,但在郵輪上的日子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他自然的有些改變了,否則他不會擺出還算是友善的態度。

「嗨⋯⋯真巧。」桑搔搔臉頰,正確來說是搔到口罩上,連向朋友打招呼對他來說也事件扭捏的事,他的話語停在了這裡。
特倫斯倒是不介意對方的少話,畢竟他也是話不多的人,有所回應就是一個好的開始,便也像上次一樣自在地提出邀請:「那邊還有空位,要一起嗎?」手指向附近的兩人席,舞台上的演奏仍未間斷。
Hiems.
1 years ago
「喔、喔⋯⋯」他的第一反應實在簡短,很快的,他知道這是不怎麼友善且沒禮貌的行為。

「我的意思是,好。」這麼補充道才跟著對方坐到兩人席,這位子視野好到有些微妙,彷彿是付費才能得到的座位,但沒人驅趕桑就不打算離開。

桑這個人其實沒什麼文藝氣息,這是他人生第一場音樂會,密閉空間加上舒適的音樂,不忍說實在是太好睡了,意識到這點的他稍微坐的挺一點,試著和睡魔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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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這樣坐在底下,融入同樣聽著演奏的民眾中。在這個視野,特倫斯能不受阻礙地觀察台上的一舉一動,藍色的雙眸在昏暗中專注盯著那活動的手腳,軀體隨之帶動,樂曲的抑揚頓挫使之在緊繃與柔軟間切換,臉上也時而展露自信,令他想立刻記錄下來。

特倫斯悄悄摸向口袋,空空如也,有些懊惱沒有帶到隨身的小本子。只好摸摸鼻子,將眼前的畫面努力記在腦中。

演奏此時告了一個段落,台上的男子起身敬禮,在眾人的掌聲下卻看向了特倫斯。視線交互的瞬間,男子朝他伸出了手,似乎是在邀請他上台……但他可不會演奏。眨了眨雙眼,身旁的人就只有剛才遇見的桑,情急之下他趕緊看向了身側的男子,放低音量詢問:「……你會彈鋼琴嗎?」
Hiems.
1 years ago
就如同桑想和睡魔對抗那樣,他時不時地會把注意力轉去別的地方,沒有辦法,美好的音色和美好的夢鄉實在是太相配了,不過他也因此瞥見了旁人似乎在摸索甚麼,僅僅是瞥見而已。

「啊?我不會⋯⋯?」他看著特倫斯,然後釐清了現在的情況,於是轉頭去問旁邊另一個人:

「你會彈鋼琴嗎?」
Hiems.
1 years ago
「會是會⋯⋯」那人遲疑了一會兒這個問題,看見表演者似乎在邀請他人上台演奏。

「那你上去吧。」桑很擅自的替對方決定,而那人畢竟也是觀眾,理所當然地沒有要上去的意思。

「可是⋯⋯呃⋯⋯」桑當然也讀到了模稜兩可的態度,他頓了頓,要是這人不上去,豈不是自己或特倫斯遭殃?於是他稍微把左手袖子往上捲,露出那還沒入墨,卻能完全代表著暴力份子的象徵。

「快去。」

「好⋯⋯好的!」看來效果絕佳。
特倫斯跟著桑的視線看向另一人,因為掌聲的關係只能隱約聽到談話內容,也注意到對方原本遲疑的態度在桑捲起袖子之後產生變化。那名男子匆匆起身向台上的人揮了揮手,後者向特倫斯交換眼神,確認眼前人不想上台後才轉向了另一名男子。

隨著下一陣掌聲響起,陌生男子上台伸展雙臂,開始了他的演奏。特倫斯卻悄悄將身子靠近身側人,放輕音量向他問道:「桑……你剛剛威脅他嗎?」
Hiems.
1 years ago
「啊?不⋯⋯怎麼會呢。」桑向來是不會說謊的人,這代表他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沒有。

「他自己被嚇到的。」他很明白,這身刺青基本上只有亞洲人能理解其中的含意,因此回應特倫斯的語氣輕柔又誠懇,說真的,這艘郵輪上也不能攜家帶眷,即使帶有刺青也不是多恐怖的事。
特倫斯望著那雙淡色的雙眸,沈默片刻才點點頭,終是相信了那誠懇的語氣,但沒有退開身子。「……我剛剛以為你要揍他。」因為自己身穿短袖,他於是摩挲手臂模擬方才看見的舉動,捲起袖子的樣貌不難讓人聯想此事。
Hiems.
1 years ago
「怎麼可能。」桑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後又清個嗓子裝沒事。

「我只是給他看了點東西。」看了眼已經遮起手臂的袖子,那刺青曾給他帶來許多不便,既然是能運用上的場合他當然不會錯過。

「你好奇嗎?」對方似乎不是亞洲人,讓桑可以隨口問問。
桑的反應也讓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謬,於是顯些愧疚地將手撫上頸子。雖然才跟對方相處了短短幾次時間,但內心直覺他是善良的,也或是他習慣將人們都想成如此。「我能看看嗎?」果決地詢問同意,看上去真的相當好奇。
Hiems.
1 years ago
「當然可以。」桑退下一點袖子,接近手腕的地方能見到刻在肌膚上的黑色墨水,細緻的線條勾勒出許多形狀,仔細瞧能看到一點蛇鱗的紋路,僅僅只有紋路而已,似乎只是個半成品。

「這刺青刺到了這裡,」指向自己的胸口,接著說:

「要是你在意,我不介意全部給你看⋯⋯不過得下次了。」桑難得的笑了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他不覺得真的會有人想看全貌。
為了能好好觀察圖案,他將身子又湊近對方了些,下意識就伸出手想要觸碰那身鱗紋,卻突兀煞停在半空。特倫斯自知失禮地縮起五指,掌心老老實實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視線順著指尖來到桑的胸前,對著那不透光的衣物眨了下雙眼。「等聽完演奏會?」他沒有顧忌地積極展露好奇,似乎沒有意識到語意中玩笑的成分。
Hiems.
1 years ago
輕放在大腿上的那隻手讓桑知道對方相當有理的對待自己,對他而言手臂被朋友碰不是什麼大事,但不得不說,他還是蠻喜歡被客氣地對待的,只是下一句話讓他剛才的認知變得有些微妙。

「啊?」是出乎意料的答案,下意識的發出疑惑聲,又迎上那雙真誠的眼,讓本來就不是那麼介意刺青被看的桑接著道:

「呃,好?」不過真沒想特倫斯會直接答應,文質彬彬的樣貌讓桑很難把刺青和對方想到一起。
取得同意後他才總算移開身子,退回剛入座時不遠也不近的距離。他沒漏看對方困惑的反應,這通常發生在自己吐露心聲給初識之人的時候,偶爾會為相處的氛圍添上些許尷尬,卻影響不到特倫斯自己。因為他本質如此,由好奇組成。

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演奏會,代替他們上台的男子倒是不負期待地彈出一手好琴。雖然特倫斯不懂彈奏的技法,但分辨得出這是自己從小聽過的經典樂曲,在掌聲中落幕,這次他們兩人沒有再被邀請上台。
Hiems.
1 years ago
舞台的燈暗了下來,觀眾席的燈倒是亮起,桑能聽見後面的客座有好幾人站了起來,交談夾雜著腳步聲慢慢離去,他也該走了,不過後半段的演奏他幾乎都沒聽進去,連最後的掌聲都忘記,原因不外乎是剛才的玩笑成真,這導致他遲了半秒才意識到現在是散場時間。

「⋯⋯」這才起身的桑看著身旁的人後道:

「得去個沒人的地方,否則會嚇到其他乘客吧。」上台演奏那人的表情他還沒忘,雖然挺好笑的,但他沒有隨便嚇人的興趣。
講到隱秘的地點,他第一個脫口而出的是:「房間?」而後想到的還有洗手間、包廂、休息室……預設的都是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看見的場所。「或是那裡。」此時手也指向與散場出口截然不同的方向,落在大廳一個隱蔽角落上,是能夠避開人群、但可能被看見上身的公開場合。

他不確定桑對於隱私的敏感程度,於是將決定權交給對方。
Hiems.
1 years ago
他隨著手指看向角落,確實是挺符合隱密的,但他很快的想到,演奏會才剛結束,也許會有工作人員來清場,要是瞧見有人在角落脫衣服不知道會做何感想,於是他的答案逐漸清晰的浮現。

「去我房間吧,在六樓。」說完便往出口的方向去。
特倫斯跟上桑的步伐,對方的房間比想像中的近,只距離大廳間隔了一層樓。與自己和他帶來的隨行人完全不同的樓層使他好奇,短短的路程上想像著對方房間的樣貌,以及在私人領域中可能聞到的訊息素氣味。

「你是一個人來度假?」他隨口問道。
Hiems.
1 years ago
「是啊。」他簡短的答。

「你呢?」這句回問讓他想起,剛上船的時候他可不打算跟任何人對話,現在倒是能比較容易的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之前的他可完全想像不到有這種事。

「到了。」他感應了房卡,推開挺寬闊的海景房,他有聽說過金色船票有更豪華的房間,不過他沒羨慕過,現在這些對他而言足矣。

房間內還挺乾淨,就是私人物品有點亂,桌上的菸灰缸裡有不少抽過的菸,甚至還有幾個空酒瓶,旁邊擺放著用過或沒用過的空酒杯,西裝外套也是被他隨手批在沙發上,不過稀奇的是,只能嗅到一些菸味,信息素一點也沒有。
「差不多。」不知道基於什麼原因,他回應了隱晦的答案,也正好抵達房間結束這段對話。他隨手關上大門往房內望去,這裡的裝潢擺設與自己的截然不同,但同樣擁有一片海洋風景。

空氣中飄散一股淡淡的菸味,對不抽菸的人來說可能感到不適,但他沒有展露厭惡,似乎並不排斥這樣的味道。隨手放置衣物也是他有的習慣,微亂的空間對他來說倍感親切,就這樣在桑動作之前觀察著這間房間。
Hiems.
1 years ago
確定門關上了,桑走向沙發,讓上頭的深色外套再多上一件,隨後黑色的襯衫也加入了它們的行列,讓人能看清他身上的刺青。

像是被蛇纏繞一樣,接近手背的地方能看見蛇的頭部,蛇身不規則的纏繞在手臂上,參雜著雲或浪的線條,還有不明顯的葉和花,蛇尾的部分在左胸膛上收尾,範圍大到像是把人體當作畫布一樣,不過顯然的,沒入墨的刺青只是個半成品而已。
藍色的雙眸隨後將視線放回桑的身軀,隨著衣物一件件脫落,底下逐漸顯露他來到房間的目的。特倫斯果斷踏出步伐湊近青年,這次他記取方才的教訓,雙手好好地背在了身後。

「你是為自己刺上的?」他鮮少看見這樣的圖案,其中混入的和式風格使人不禁聯想到日本的黑道,但對大部分歐美人士來說,刺青代表的大多只有流行和紀念。
Hiems.
1 years ago
「呃,差不多。」其實更多是被旁人的慫恿,不過就結果而言,桑還是喜歡的,結論這麼定案也無傷大雅吧。

「你要是想摸就直接摸。」那雙收在背後的手他有看見,加上剛才演奏會對方的舉動,不難猜出想做什麼。

「不過觸感也就普通的皮膚⋯⋯」畢竟墨是在皮底下,如果仔細看能看見些細小的傷疤隱藏在黑墨之間,再加上他那還算是結實的體魄,隱約能從中明白這人以前幹過灰色地帶的工作。
「可以嗎?那就謝謝了。」沒想到自己的心思這麼明顯,但也正合特倫斯所願。於是指節分明的大掌輕輕牽過對方的手,先是轉過手腕來觀察剛才角度看不清的部分,而後另一閒置的手壓上那片蛇鱗,稍微使力將墨線按了開來。

出力的指尖從小部份皮膚至大塊面積依序漸進,因為拉扯的關係,刻在上頭的刺青也隨之扭曲變形,一些細小的疤痕當然也沒逃過他的視線。整個動作只停留在桑的前臂,沒有再向上延伸,片刻收手後他又道了一次謝。
Hiems.
1 years ago
有點癢,這力道比按摩更輕,忍住笑意的臉有點奇怪,不過幸好他還戴著口罩。

「不會,這沒什麼⋯⋯」見到對方剛才看的那麼仔細,桑也抬起手仔細端詳一遍刺青,刺青師的功夫了得他是明白的,畢竟那其中有挺多細節,只是每天看他已經有點習慣,並不覺得這有甚麼特別。

「有甚麼心得嗎?」他拿起襯衫披上,慢慢的扣上扣子,至於西裝外套他沒打算碰了,室內一件襯衫保暖正好。
退開身子後,特倫斯視線依舊放在更衣的對方身上,直到被回問心得才垂下眼眸思考,沈默一陣後緩緩開口:「……很美。」緊接著一手卻遮住雙唇,似乎在斟酌後續的話語。

他看向了青年。「那麼、下次再聊?」聆聽演奏會的期間已經勾起了他紀錄的慾望,現在看過青年的刺青後更是想立刻回到自己放有紙筆的房間。他突兀地向對方告別,雙腳卻仍然維持禮貌待在了原地。
Hiems.
1 years ago
沒人不喜歡被稱讚,桑當然也是,他這次依然藏在口罩底下微笑,然後接著對方的話語:

「當然,再見,特倫斯。」他替對方開了房門,在那人離開後稍微收拾了房間,拿著菸盒打算去甲板抽菸,這就像他每天的例行公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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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ems.
1 years ago
oO(好奇寶寶好可愛?我喜?(????
zen_: 我也喜歡桑...他每笑一次我就喜歡他一次... (好了)&逼人上台那裡真的太讚了誤會好大 (欸)
Hiems.
1 years ago
可是他很少笑....特倫斯也笑給我看啊我要看(幹???
好好笑我一直在想演奏會開頭為甚麼會變成脫衣服結尾
zen_: 沒關係我一樣喜歡他...(下去)救命我才發現特里真的都沒笑怎麼這樣...
幹幹對不起特里一直想著要觀察跟畫別人所以無限歪樓 (幹ㄚ
Hiems.
1 years ago
救命沒事我覺得很可愛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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