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海|湊·薩爾托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限交 ❘ 抵達日本emir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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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日本時瀨戶湊並沒有太多實感,也許是風浪的搖擺使他不習慣,也許是因為在這塊國地落土多年而屢見不鮮,或者即將坦承的罪過讓他心思雜亂無序。

當郵輪停靠於港邊,他早已安排好躲避人潮的路線,日本多的是人脈告訴他飢餓的媒體有多渴望穆海集團的真相,多少牽涉其中的他也從國際新聞中早有猜測,可自己與埃米爾的約定卻無心讓他顧及其他瑣事。

(噗首圖感謝咿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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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不上瞭若指掌,可依舊能作為一個替外國遊客介紹與解惑的角色。與對方約好參加京都的夏日祭典,叮嚀幾個在地禮儀後,兩人著上男性浴衣緩緩跟著夜晚的氛圍步向會場。這光景對湊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事周圍的風情,陌生的是手心多了份溫度。

他今日的頸圈明顯換新了、也看起來鬆散些沒那麼具有壓迫感,綁在後腦的髮也隨興了一點,身上的深色布料很適合他。
祭典的人來人往讓他想起關島的夜市,不同的則是周圍充滿和式氛圍的店舖跟別處看不見的浴衣,彷彿大家都為了慶祝祭典精心準備似的,在炫目的燈火下,不安的心情也稍微被興奮蓋過。

「浴衣很通爽穿起來很舒服呢!就像穿著浴袍在街上走但大家也不會覺得奇怪。」沒有他想像當中的緊束,倒是尚未習慣木履的重量偶爾會走到掉鞋,連同這份笨拙也樂在其中,埃米爾笑著跟瀨戶分享著讓他高興的一切,雙目自然地落在友人身上。

「我也喜歡湊的裝束,總感覺比起平日自然而舒適,很適合你喲。」

頸圈換了新的但似乎不僅如此,衣物的深棕色也掩蓋不了貼身布料勾勒出的身材線條,好奇的眼睛稍微比平日多看了一會。
賀滋縣的琵琶湖只要從京都車站搭車前往,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能感受其熱鬧的氛圍,也因為規模之盛大每每吸引不少遊客。湊也就看過一次而已,絢麗的煙火倒映在琵琶湖面上,無論是使用器具錄下畫面或者用雙眼欣賞都是難忘的享受。

「工作人員都事先幫我們佔了大好位置,當然得輕鬆一下。」笑著接受埃米爾的稱讚,雙眼也瞅著對方今日的打扮,日本的傳統服裝也意外適合來自異國的皇子。

「帶你去能豐富裝扮的地方?」郵輪上短暫的相處也讓他多少知曉對方喜為打扮的性格,輕拉著他的手掌就往擺放著玲瑯滿目面具的攤位。

除了客群傾向大人的日本傳統妖怪面具,也有不少大概深受孩童、女性喜歡的卡通形象面具。從人來人往的路間也恰巧可注意到,往來的遊客不少人配戴著不同款式的面具當作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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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面具選擇好多啊!」顯然心靈也是小孩的一份子,目光瞬間被牆上的面具吸引住,欣喜的拉住瀨戶湊前看,兩具成年男子的身影在小孩之間有些顯眼,但心不在此的埃米爾不怎麼在意,四處探望著好看的面具。

「湊現在是貓咪了。」看到白色的狐狸面具上有紅色的鬚子便以為是他喜歡的動物,笑嘿嘿的套在男子頭上,目光也留到一旁灰溜溜嘴唇厚厚的面具,連他也看不懂是什麼生物,心裡抱著面具是不是太醜不討小孩喜歡的失禮想法。
「這是狐狸面具啦。」分明做得十分精緻卻被外國人誤認物種,製作者要哭了。

湊順著埃米爾困惑的視線探去,看著那張宛如詭異生物的面具,比例特異的眼睛就像是直盯著人看,粗糙的紋理及頭部的形狀讓他勉強能看出那是魚頭人的造型。

「你喜歡這個?朱美拉人的品味真特別。」以為對方喜歡,擅自幫人結帳並戴上。
「欸,難道日本的狐狸都長得特別一點的嗎?」左看右看還是看出個不以為然,不過聽說日本民間也流傳著不少鬼怪文化,說不定狐狸面具跟那個醜不拉嘰的面具都同出一源。

「嗚嘩,我才不喜歡這個!」偷說壞話的現世報,還沒來得及拒絕便被強塞已經購入的魚頭人臉具,檔主也明顯因為賣出滯銷商品沒把埃米爾的抱怨當一回事,笑著跟兩位道別。

不過一直買不出的面具怪可憐的缺乏購買意欲的長相也是制作者的不好,要是連他都嫌棄大概未必能找到第二個願意接收的人,想到這裡還是默默的戴好魚頭人面具。

「不過也只有我才能戴好怪面具吧。」神氣的拍拍胸口說著,又被附近的章魚燒攤位吸引住目光,「你看你看!是正統的章魚燒呢!」像隻精力旺盛的小狗般牽著人走。
「嗯,沒有你駕馭不了的面具。」沒有多加吐槽反而順著對方的話與稱讚,也任由埃米爾拉著手引領方向。

「對,就是這個,正統的原味章魚燒。」越接近攤位撲鼻的香味越是明顯,向攤主點了一份準備共用,捧在手中的是似木船造型的紙盒及透過包裝傳遞而來的章魚燒熱度,上頭點綴的柴魚片還因為溫度關係蜷曲著,好似在跳著熱情的舞蹈。

「這很燙,要小心吃。」只得到了一支叉子卻也不是太在意,執起一顆後放在嘴邊吹了幾口,才又湊到埃米爾面前。
香味撲鼻的小丸子看著就足以讓人垂涎,張大嘴巴吸入被吹涼表面的丸子,咬開的瞬間能感覺到半凝固的麵糊於口腔流徊,微鹹的柴魚片跟紅薑也給丸子增加不少風味,嘗到美食的滿足感讓埃米爾添上幸福的笑容。

「嘿嘿,好吃。」說話嘴裡還冒著新鮮熱氣,果然還是原味章魚燒最美味,「你也快吃,涼了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我們的約定完成了。」輕吹著手上的美食,淺淺說了一句才閉眸將丸子放入口中,柔軟的內餡及微焦表面所交織的口感確實是自己所熟悉的味道,為了方便接下來繼續享受攤位,也陸續讓紙盒內的章魚燒讓彼此分送完畢。

「吃得肚子都變得暖暖的,找個遊戲的攤位活動一下吧。」望見不遠處的攤位聚集了一些孩子,目光都放在外型可愛而受歡迎的吉祥物玩偶上頭,看起來是使用軟木塞槍枝集中獎品就能將之帶走的遊戲。
「這個是……射擊攤位嗎?我們也試一下吧。」看著一個個孩子持著槍支先是嚇了一跳,再看清楚才發現射出來都是無害的軟木塞才鬆一口氣,看到瀨戶似乎對攤位挺有興趣,要是他射中了娃娃對方應該也會高興,想要向人展示帥氣的一面的埃米爾拉著對方走到攤位面前,向老闆討了兩人份的槍支並將其中一支交給男子。

「來比試誰先擊中娃娃吧!」捉起槍枝瞄準目標射擊。
「好啊,目標就瞄準那隻狗娃娃了。」接過槍枝後也被激起勝負心,雖然執著長槍的姿勢並不標準,不過單隻瞇起的眼睛卻能顯示男子的決心。

一開始的不生澀明顯的表現在前幾發軟木塞上,不過相差甚遠的精準度都再一次次的經驗中修正。

「結果差強人意。」雖然還是多付了幾發子彈的錢,不過總算順利抱回玩偶,從攤主手中接過後,馬上轉交給身旁的人,「這個送你,當作是來日本玩的伴手禮吧。」
「能贏到娃娃很厲害啊,這張比賽你贏了。」結果幾乎把加錢的子彈都發光才得到想要的娃娃,果然技藝生疏還是不要在對方面前耍帥,腼腆笑道又對意外的禮物有些驚喜,捧起娃娃端詳一番便收入懷裡,「沒想到娃娃是送我的,謝啦!」

「雖然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回禮,不過這個,原本也打算送你的。」計劃沒有成功但禮物還是得送出去,埃米爾將從攤主手上接過貓布偶交給瀨戶,「也當作湊一直以來陪著我的小心意。」
「⋯⋯要將他們分開嗎?」看著手中的玩偶,垂著眸子思索了半晌,還是讓貓娃娃待在狗娃娃的旁邊,雙雙放在埃米爾懷裡。

「我覺得這樣比較好,就交給你這個他們兩個了。」笑著與攤主別過後,繼續朝著前方的攤位走。
「可以嗎?這樣的話不就只有我得到獎品了。」埃米爾茫然的看看對方又望著緊貼的布偶,與收獲豐富的他相比之下,對方獨自一人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那湊騰空出來的手就由我牽著吧。」無論娃娃還是瀨戶,貪婪的王子一個都不想漏掉,一邊手將布偶們摟好,另一邊則悄然牽上對方的手往著下個地點前進。
「比較喜歡雙手淨空的感覺,逛起祭典來也比較舒適。」雖然這麼說著,在皇子牽上自己的手時卻也沒有拒絕,下意識看了眼懷中的布偶們是否被抱得妥當,沒有繼續答覆對方的心意。

「那要去鬼屋看看嗎?也許能讓你寄放物品也說不定。」牽著人先走往不遠處掛著斗大標題的攤位設置,光是從招牌的風格就能得知其驚悚程度。
「雖然不是很重但不知道還要逛多久,還是想找個地方存放娃娃呢。」沒有提包衣服也沒有口袋,能想到的藏娃地方就只有領口內但這樣似乎不太恰當,聽到友人的建議紛紛讚同,直到看到那陰森的入口為止。

「鬼屋……裡面真的會有鬼嗎?」雖說他所認知的鬼屋只是驚恐片的產物,但想到日本是妖怪列島似乎也並非毫無可能,在拜託工作人員放好隨身物品後偷偷拉住瀨戶衣角說著。
「說不定真的有喔。」對鬼怪並沒有什麼恐懼,過去觀賞驚悚片也不覺得有多嚇人而是著重在拍攝手法及劇情,覺得對方拉衣角的模樣神似小鳥依人的狗狗,便也大膽的在前方踏出腳步。

先是幽暗的長長道路,沒有多餘的驚嚇設置,搭配詭異的音效卻能掀起人的狐疑及害怕,除了音效外也只剩下兩人踏在迴廊上的腳步聲。

「抓緊點,也許等等會出現什麼。」看到不遠處的轉角泛著紅光,加油添醋著皇子的恐懼,自己的腳步倒是從容不迫。
「不要這麼嚇我啦……」寂靜昏暗的道路仿佛無限延伸,見不著五指也預料不到周遭的事物和渴望的出口,對鬼怪沒撤的埃米爾手只能把人當救命圈捉好,前段時間還想耍帥現在卻沒有對方不行的感覺,耳邊傳來的小聲音都能立刻引起他的注意。

「前面有鬼在埋伏……別走過去啦。」「你看你看就是那個紅光,等等一定會跳出來嚇我們。」見瀨戶打算走近連忙拉著對方勸說,大概是人是鬼都能聽見肆無忌憚的討論。
「不過去我們可永遠到不了出口。」用著稍微強硬的力道將人緊牽在後,一步步緩慢靠近轉彎角落更有心臟加速的實感。

越過了阻擋視線的死角,迎接二人的是一個長髮的背影,整個空間都被燈光染成血紅色,讓人影的存在更顯得恍然及捉摸不定。

「是那裡嗎?」明知道有詐,發現出口在人影旁的瀨戶湊不疑有它的走往那個方向。
「是、是是鬼……在出口旁邊……」顫抖的聲線比起趨近的人影來得若即若無,彷彿一觸即發的緊張感讓王子直冒冷汗,躲在瀨戶身後想看又不敢看的與長髮鬼拉据著。

這時候女鬼像是意料到兩人的來訪轉頭看人,那是一張蒼白而沒有五官的怪臉,倏地張開大嘴桀桀怪笑,猛然向兩人衝來。

「鬼要來了快跑啊!!!」發出此生未曾試過這麼狼狽的慘叫,也顧不上其他推著對方往出口奔去。
「走慢點走慢點!」被推著往前的湊不見一絲膽怯,笑咪咪的嚷著要人放慢腳步,遲疑的步伐反而拖慢二人的動作。

眼見那雙凹折成奇怪角度的枯黑手指即將抓到他們的身影,在埃米爾的叫聲當中賣力向前行,他們也順利從幽暗的道路步出,回到熟悉的祭典攤位道路上。

「出來了!真好玩!」看起來十分享受的人輕拍著皇子的肩膀,示意他放鬆下來。
「……終於逃出來了,感謝真主。」與輕鬆自若的瀨戶不同,從"鬼門關"逃出來的埃米爾像是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看起來比平常呆滯,見鬼怪沒有追到外面才鬆了口氣,回復平日喋喋不休的狀態,「湊不怕鬼嗎?裡面那隻鬼的驚悚程度無法與恐怖片裡的相提並論,雖然我也不怎麼看鬼片就是了畢竟很恐怖。」

視線從緊閉的門移向旁邊的指示牌,上面怎麼說鬼屋是關閉的……?越想內心越發毛的埃米爾拉著對方去領回隨身物打算快點離開這片怪地方。
「不過都是工作人員假扮的?即使是真的,祂也沒必要傷害我們吧。」覺得比鬼怪恐怖的事物多得是,湊故作玄虛的等著埃米爾領到寄放的物品後,跟著離開鬼屋的攤位。

「王子殿下應該嚇壞了吧,要吃點甜的壓壓驚嗎?」也不想想是誰害的。眼角餘光注意到製作棉花糖的器具,為了安撫對方也就他帶到攤位前,向老闆點了一隻,「我請客吧!軟綿綿的甜食趁剛做好吃是最棒的。」
「說不定祂貪圖美色才向我們沖過來差點就被捉到了,嚇死人了。」拿好隨身物後繼續回到瀨戶身邊碎碎念,再次牽緊對方的手,「棉花糖!我想吃!」不過抱怨也很快被甜食的念頭打得煙消雲散。

攤位前面隨了被很多小孩圍觀各種顏色形狀的棉花糖也吸引人眼球,王子的目光落在剛做好的愛心棉花糖上,笑著向瀨戶指著表示想挑那個。
甜甜的香味盈滿周圍,笑著向攤主買了一隻後,將可愛造型的糖花交給向小孩般的皇子。

「時間也差不多了,去湖邊找位置吧。」目擊著埃米爾接過棉花糖的神情,隨後看著手中的錶才宣示著,由於雙手都佔滿了戰利品,湊伸手摟著較細的腰部,帶領人前往琵琶湖邊欣賞遠處施放的火花,也一方面製造兩人獨處的機會。

避開人潮的VIP位置果真隱密又宜人,缺少遮蔽視線的遮擋物,一片遼闊的湖面夜空光是寧靜狀態也足夠吸引人駐足欣賞了。

「埃米爾⋯⋯認為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呢?」放開接觸的手,讓對方能夠穩穩坐在安置好的座位上。
「聽上去可能不怎麼有誠意,不過我覺得湊是個好人。」將貓狗娃娃放在兩人之間便仰後腰板靠在座椅背,埃米爾咬著糖絲眺望不遠處的煙火,悠悠說著,「雖然平日喜歡作弄人又像是隱瞞著什麼,但也能從相處的小細節上感受到你的體貼,我覺得這不是讓人痛苦的人能做到的。」

「這麼問道你應該有什麼想說吧,也是時候聆聽你的故事了。」整理心情後終於放下紙棒看向對方,等候男子說清一直盤據心頭的煩惱。
「⋯⋯總覺得王子殿下太早下結論了,是愛讓你沖昏頭了嗎?」

湊將手中的手機交給埃米爾,螢幕上放映著經過剪輯的影片,即使周圍為了欣賞火花而逐漸變得昏暗,也不難看出片中的主角是堂堂朱美拉大公國的皇子,炙熱、露骨、密切的與另一人的身軀交纏、交媾,裝置不時傳出淫靡的喘息及渴求的話語,卻因為巧妙的剪接讓人看不清另一人的身分,僅能勉強透過頸上的束縛看出是名Omega。

「這是我拍攝的、我剪輯的,本來是打算爆料給媒體,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影片裡羞躁的呻吟跟露骨畫面分外熟悉,畢竟影像的主人公便是他自己,他托著腮子觀看對公眾人物而言可以說是致命、甚至威脅到皇權的把柄,精妙剪接與角度無不彰顯著拍攝者的誘導心思,營造著堂堂皇子將Omega壓於床下縱慾的錯覺。

願意接近他的人無非都貪圖著他擁有的東西,而非東西的主人,他理該清楚,從對方開始試探時就該預料到對方並不是毫無目的地接觸自己,但知道內情的當刻卻說不上是因為被拍生氣,或害怕資料會怎麼被使用,而是困惑著改變瀨戶想法、甘於捨棄細密計劃的原因。
「結果最後想要掀起腥風血雨的計劃都功虧一簣,明明從一開始就這麼想著,影片確實也沒有能夠挑剔的地方,堅持兩個月就只差這一步了。」

「為什麼不繼續下去呢?」

能夠平淡追問男子為什麼沒有公開不利的證據,也許他確實被愛沖昏了頭腦,才渴望從對方聽到不一樣的解釋。
「沒什麼理由,單純就是沒有意義了。」臉上的鏡片反射著螢幕的光線,他的表情卻是冷淡幾許,「穆海集團的新聞足以壓過一切,甚至是試圖營造Omega被侵害的場景,足以讓一切其餘風波襲平。」

「僅僅如此,所以現在繼續下去也沒意義,不如現在向你攤牌,讓我們的關係回到陌生人、並且之後不再往來。」
「⋯⋯我的情感是謊言、承諾是謊言,甚至連Omega的身分都不是真的。」瀨戶湊將頸上的項圈摘下,大膽的讓後頸暴露,證明自己的話語,「我也懶得再裝了,王子殿下也別再被欺騙了,過於天真的個性在這個社會是難以立足的。」

在湊起身催促著埃米爾的同時,煙火也在夜空中綻放,五顏六色的光線打在兩人臉上,卻誰也沒有心思去欣賞其動人與豔麗。

「刪掉影片吧,那是我最後的檔案,電腦裡的全部刪除了,不信任的話我也不介意你去確認。」
「明明都給過我提示但面對真相還是會感覺失落,這就是所謂的作繭自綁嗎?」像是嘲笑自己的愚昧嗤笑一聲,不想讓眼前的人看到臉上沒出息的表情而低下頭,也沒有心思去確認對方手中的影片。

隨著項圈解開,他的心也隨著冷漠的真相道出變得冰涼,並不是知道自己的價值打從開始無法拉近的間距就注定只能被當作有趣的新聞標題看待,而是被瀨戶將經歷過的都歸納成虛假的回憶,像要斬斷兩人之間的連結的同時連他心底的情感都否定過來。

「我確實不該擅自期待什麼,不過就算你這麼說道,兩人共同相處過的時間、肌膚相觸的溫度,就連我胸口的那份情感都是真實存在的啊,即便在得悉你的陰謀後也不會改變。」
他捉著對方的手拉到心房前面,醞釀著的情緒也隨著碎裂於空中的煙火釋放,一顆顆淚水滴落在纖白的手背上。

「要是喜歡能輕易忘卻,那你能解釋為何我內心會為了一段不存在的關係而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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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的不是虛假的我嗎?」他緩慢地閉上眼睛,嘗試漠視埃米爾所滴下的淚水及他的悲傷苦痛,即使手背的水份又冰冷又真實,即使周圍的煙火盡責的施放,那雙垂在眼瞼上的睫毛依舊無動於衷。

「哈,埃米爾,你根本還沒認識真正的我吧?」身為Beta的瀨戶湊、摘下面具的瀨戶湊、卸除心防的瀨戶湊,幾乎從未被擁抱、理解過,當然眼前的王子也是如此,湊是這麼認為的。他所言是事實,卻也非完全真實,推開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心知肚明,要說體貼太過誇大,不如敘是他個人的逃避行徑。

湊的手從那力道中掙脫開,將一直繫在脖頸上的裝飾物塞進對方手心,動作強硬。彼此約定過要等到願意解開項圈的那一刻,卻誰都沒料到是這樣的情景。

「跟你在一起確實很開心,但我也該面對自己的思想了。」
「沒有當初的瞞騙我們的人生也不會產生交疊,我不恨你做的事。」被掙脫的人沒有放過對方,濕潤的視線緊盯著人看,「這些都不是謊言,不然被我誤會成AO間的情愫又如何解釋?真也好假也好都不重要了,我從來喜歡的依舊是站在面前、明明可以隱瞞一輩子卻選擇坦白的你。」

燃起的煙火亮得把皇子臉上的表情都覆蓋起來,連同喜歡都匿藏在持續不斷的脆響之中,埃米爾不清楚瀨戶能否聽見,也不知道以後會否有繼續訴說喜歡的機會,接過頸圈後臉上寫滿了依戀與不捨,儘管明白對方需要的並不是他,而是跟自己妥協的空間。
「這樣無條件的信任,不覺得太傻嗎?」像是難以理解的皺起眉頭,湊的眼睛總算半睜,卻仍舊不願直視那人的表情,只是看著染上色彩的肌膚接過曾經束縛的象徵,退去了皮製圈環瀨戶湊卻依然被困在自己的過去經歷,未曾成功逃離過。

「我不曾全然信任過誰⋯⋯不明白你的魯莽有何意義。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甚至開口閉口都是自私的計謀,未曾付出真心的我又有什麼值得你留念?」男人輕笑,看了眼湖上的煙火,微微瞇起眼眸,任由嘈雜聲帶走內心激昂的海波,讓自己的神情看來漠不關心,「莫非只是喜歡肌膚相貼?那並不是只有我能給的,天真的王子殿下。」

輕捧起空閒的那隻手,動作與言語相違的百般溫柔,悄悄帶往自己光裸的後頸處,纖細的部位果然沒有微凸的腺體,有的只是白皙肌膚下的骨骼分布。湊讓埃米爾的指腹能夠緩緩摩娑,麻癢的感觸讓人忍不住發笑,他卻是越想要嘔吐。
「你知道嗎、埃米爾?Omega被重複標記會有怎麼樣的痛苦?」周圍短暫的歇息讓天空陷入寧靜,缺少了燈光湊的臉也因此暗下來,看起來異常沉靜,「雖然我不曾經歷過,卻目睹母親被那樣對待。Alpha憑什麼照著性別優勢作威作福,搶奪走我的一切呢?身為Alpha的你能替我解答嗎?」

「我想做的就是向社會揭露你們這些上流社會Alpha的真面目,用著訊息素奪取權力、奪取資源、奪取他人的重要存在。透過剪輯過的醜聞影片來揭露Alpha皇室的陋猥,讓你承擔捏造的事實,成為降低優勢族群影響力的導火線。埃米爾,這就是你想了解的我,即使我並未成功抵達最後一步,對你的欺瞞全都是事實。」
「⋯⋯我無法否認自己對你有些動心,不過在這些憎恨與痛苦之下,我對你的愛算微乎其微嗎?我也不是很清楚。」湊的手指有些發抖,最終怕被發覺而放開埃米爾的掌,一張一合的口也在垂首之下變得不清不楚。

煙火再度施放,夜空又再度亮起、響起。就連男人的淚水也被照亮。
漠海|阿米爾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站在對立面的我無法為所有的不公給予解釋,在受到傷害的群眾面前也沒有立場說話。Alpha憑著天生的優勢獲取資源卻永遠不會對得到的滿足,不惜要搶奪他人的資源才能填補虛榮心,這樣的明爭暗鬥在家裡如同呼吸空氣般稀鬆平常,我卻無法理解,所以他們才不屑理會無法構成威脅的異端吧。」

在糾紛連連的皇宮內,無法屏棄的天真像是基因裡的缺憾讓埃米爾成為一隻無牙的紙老虎,也習慣被家裡的人白眼相待,願意靠近的也僅有尚能從他身上看出並榨取最後一點價值的人,所以也沒對瀨戶的意圖分外抗拒,連掙扎都不會說不定內心哪裡已經不太正常。

「在你眼中確實挺傻的,但滿口私慾的你卻是唯一著緊我的人,儘管關心不全然真切但也讓我感覺到人生終於有被誰愛護著。不是只有你能給的,但也只有你願意給我了。」
漠海|阿米爾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手順著臉頰撫摸,接過男人眼眶承載不住而溢下的水珠,絢目的火光下他的眼裡只映照對方的身影。

「……要是我們之間沒有性別的拘束,你是不是就會接受我呢?我能替你承擔的話你心裡會好受一些嗎?然後現在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你也沒有與我來往的理由。」

他抱住纖弱的身軀,讓對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釋放情緒,讓難以為情的情感都埋藏於煙火爆炸的聲響中。

「但即使作為Alpha的我無法分擔你的痛苦,還是想繼續留在你身邊,就像你給我的,用更多幸福的回憶來減輕傷疤的疼痛。」
瀨戶湊大概渴望著有人接住他、擁抱他、理解他,張開雙手的同時傾訴著自願留下,就算他不再抬頭也不會懊悔,可如今實現了,內心的罪惡感卻同時竄動,後悔與對自身的厭倦讓人苦不堪言。

「你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嗎?」堂堂的皇子殿下要拋棄身分拋棄擁有來停駐在名不見經傳的養子身邊,少年時期留下的案底證明他不是個善人,卻也因為反覆的糾結當不了果決的惡人,夾雜在中間,傷了自己也傷了他人,尤其是願意釋出善意的埃米爾,「你覺得憑著兒時的這份經歷、支離破碎的我就能以此為藉口踐踏他人嗎?也許我就是在做著我痛恨的那些人的惡行。」
「⋯⋯埃米爾,我不值得你等待。」確實是這些因素才讓他們相遇,才讓曾離經叛道的少年盯上純白無瑕的王子殿下,拋去成見而逐漸理解軀殼之下的內心,卻是在貼近炙熱的源頭才發覺自己的醜惡私利。

「我今後還是會繼續痛恨那些高高在上的做罪者,用著偏執的目光看待,即使如此你還願意傻傻停留?」在他背後的雙手不自覺收緊,儘管將布料抓得老皺,也沒因此放開,對方肩頭承載的淚水也逐漸累積,直到他傾訴所有壓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痛苦的經歷無法成為加害的借口,但你還是放棄了傷害我的計劃不是嗎?內心的悔疚便是最好的證明。」

「你不是想像當中糟糕的人,只是因為良心遭到濫用傷害才無法放過自己而已。」

隱約能從背間加深的觸感感覺到動搖,指尖像是撫平紊亂的情緒捋弄男子後腦髮絲,維持著貼近距離來表示甘願停留的意思,用比平日還要輕柔的聲音慢慢回覆著瀨戶的疑問。

「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但要是現在我放開你的話,那就成為吃言的壞人了。」

「說過會好好捉住你的,儘管我無法陪你渡過艱難的時光,但未來的路上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困難。」

「沒問題的,不會再讓你獨自承受過重的責任了。」
「在你身邊感受被濃烈的訊息素包圍,我曾是想逃的,那會讓我憶起兒時的事情⋯⋯內心錚錚想報仇、替親生父母出一口氣,可最終純粹是我自私的想要找個宣洩之地。」

「埃米爾,你有堅強到能成為我的臂膀、依靠,甚至是接受未知的國度嗎?」湊記得自己說過心跳加速所包含的情感有很多種,那麼此時相貼的兩顆心又是代表著什麼呢?感覺眼角又更加潮熱盈紅,就連回覆也有些嘶啞。

確認話語成功傳達至他的耳邊,男子才離開舒適的擁抱,退後了幾步再度讓自己陷入夜的沉黯,淚水不再流淌,卻留下明顯的兩道淚痕,臉上的表情不似往常的那般笑意滿滿,而是充滿人性的掙扎與鬱結,是孤獨者的模樣。

「這是王子大人的最後反悔機會了。」
卸下堅強外殼的男子是他不曾見過的柔弱,慣於防備他人而甚少排解心中的鬱苦,即便試著向他伸手卻習慣性的拉開了彼此的距離,看著臉上掙扎的表情,心中某處的想法更為堅定。

「要是繼續下去,無論身份地位都要重新開始適應,也間接代表要與過去無憂的生活作出取捨,我們都是慣性動物,轉變對誰來說都不是一時間能決定的事。但為了湊,我願意嘗試、克服。」

數聲輕笑打破壓抑的氛圍,被淚水洗刷的雙目像是雨過天清的明朗。不撓的皇子舉起對方的手,嘴唇輕貼於掌心中以示承諾。

「別的不敢說,遷就可是我的長項了。」
「朱美拉的王子殿下為了瀨戶企業接班人留在日本,這聽起來是個大新聞呢,或許足以與穆海的醜聞比擬。」他也扯開嘴角走近埃米爾的笑容,親吻著被對方吻過的自己的掌心,眼眸調情般的向上與金黃凝望,卻不失認真。

煙花不知何時結束了,瀨戶湊一點也不留念未曾在乎的風景,只感覺周圍的風多了點寒冷,他卻因為身旁的人而逐漸暖和起來。從歸為平靜的湖面能隱約見到欣賞的遊客逐漸離去,他的腳步卻依舊立於此,只因心儀的人還在此處。

「⋯⋯真可惜,本來要帶你欣賞煙火的,這下什麼也沒看到了。」
「日本的新聞都會報導這些嗎?」埃米爾只是笑了笑,到那時候他將會因為放棄身份而失去新聞價值,關注度應該比不過穆海的醜聞,但還是沒打算讓晦氣話破壞氣氛的意思,金眸熱切地回應瀨戶誠懇的視線。

感覺到氣溫的驟冷將人摟到身邊,意猶未盡的輕吻著男人的臉頰, 一番坦誠相見過後他的動作少了以往的拘束,多了幾份任性。

「以後還有機會,下次湊也帶我去看更美的花火吧。」
耐心的等待頰上的觸感結束,男子的黏膩與隨興他並不反感,淺灰的眸子被眼睫覆蓋幾次,熟悉的嗓音才再度響起。

「這樣就夠了嗎?」

他並非游刃有餘到旁觀著埃米爾的回應,在對方還來不及應答,再度湊上身子親吻皇子唇上的熱度,伸出貪婪的舌尖探索更多溫潤。

像是大洋的激昂、海風的強勁,卻也似夏季的炙烈、煙花的順變。聖地牙哥開始的緣分,卻不止於東京。

他們的擁抱也變得更緊,宛若對彼此的渴求同樣的濃烈,唇齒的撫慰也能嚐出一絲仰賴的思緒。他想,要是現在收下了這份心意,自己大概再也無法放開了,無論對方怎麼後悔。

「要回去了嗎?畢竟你還得回去整理行囊吧。」勾勒出的絲線讓人流連,湊最後親著嘴角一口,對上埃米爾的困惑後,才淺淺開口,笑得含蓄又欣喜,「王子殿下接下來要在東京居住,不是嗎?」
突然堵上唇邊的吻掀起一翻湧浪,激烈而纏綿,如同勁風的不可預料,卻在心中留下無限的漣漪。舔著嘴邊留下的氣息,思考了好一段時間才意識到話中的含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嗯,等我辨好家鄉的東西就會回來找你。」

說不定這次離開家鄉便是最後一次,東京的生活與故鄉毫不相同,儘管這表示他需要作出捨棄來迎合未知的將來但他不害怕,因為重要的事物已經緊緊握在手中,在煙火的見證下,瞬間的悸動與承諾也會長駐心中。
「走吧。」

帶著心型棉花糖、帶著遊戲得來的玩偶、帶著被解開的項圈、帶著異國的王子殿下,瀨戶湊輕勾著手指將這一切攜帶著,少了火花的照應路途昏暗許多,他的腳步卻不曾遲疑了。

拽著對方的情意及心甘情願,他清楚自己一時半刻無法化解過去的傷痛與偏執的思想,卻也在短暫相處中得到喜悅並偶爾放下,埃米爾對他而言是特別的,無論自己對其究竟保持著怎麼的情感,只要是自己的所有物,他便不會輕易放手。

「煙火⋯⋯明年再來看吧。」
炮友轉正了 (還沒
emir1221: 在我心裡已轉正!! 天長地久永浴愛河⋯⋯(?
耶貼貼forever
emir1221: 我還是好想看和解炮,等我補上 (幹
好好笑 我都覺得他們會直接回家為愛鼓掌 會主動深吻的瀨戶王子忍不了
emir1221: 口中說要讓人家回去整理行李,結果拉著人做愛把房間變得更亂的瀨戶湊
回去幹汪 (媽的
回去幹汪 瀨戶湊不讓人收拾
emir1221: 收好套套!幹汪不需要套套! (講很大聲喔
朝陽
1 years ago
不能發套套那我要發什麼
saikoasahi: 我等著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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