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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這個蹄鐵——」老約翰正滔滔不絕地說著,而阿爾文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形成強烈的對比。
說來他雖然身為家庭僕役,卻只負責宅第內的事務,不論是主人們的穿衣及飲食喜好、每日工作及活動行程、於商業或社交場合上的人際閞係等都必需牢牢記住外,宅第內每寸角落的各種擺飾,無論窗簾、桌椅甚至餐盤上的刀叉,該用什麼款式什麼顏色,甚至擺放方式都有其規定,但所乘坐的馬車所使用的馬匹相關事務一向都是由馬車夫負責的,他只負責聽取主人們的命令幫忙叫馬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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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為什麼現在人在諾鄔利西側門附近,釘蹄師的家中充當臨時幫手呢?這如果要解釋的話太複雜,只能說是一連串的巧合迎來這樣的結果。
阿爾文仔細認真地盯著老約翰的說明,在腦海中不斷模擬蹄鐵釘在馬腳底的情況,但不管怎麼想像,沒有實際操作還是無法得知成效如何。
「這樣你聽明白了嗎?」老約翰的說明似乎終於到了一個段落,只見他伸手開始揉捏閃到的腰,神情痛苦地再也不能多講幾句的樣子,看到這情況阿爾文就算不明白也不好舉手發問,只能將到嘴邊的提問又吞回肚子裏。
只要將蹄鐵釘進馬腳底就可以了對吧?
阿爾文拿起工具後只能硬上了。
馬的溫馴度?
「我是阿爾文,今天請多指教。」雖然馬聽不懂人話,但是阿爾文依然柔聲地對馬說話,並且先拿起刷子梳順馬毛並且拍拍安撫,希望能因此建立起友情而不會踢他。
可能是阿爾文的安撫策略達到效果,又或著是因為成年馬的心性已經穩定不像小馬那樣活潑撒野,阿爾文成功地抬起一條馬腿放在固定器上,接著是將舊蹄鐵先從馬腳底除去,再來是拿刀削掉堆積在馬腳底的厚厚泥土及角質。
這一部分並不好做,但又無法依之前的工作休息時間固定的方式作業,馬可不是會乖乖等你休息結束再作業的,只能盡可能一氣呵成做完。
去角質花費時間?
「你很乖很棒喔,就這樣繼續保持讓我可以為你服務。」老約翰借給他的工具很多,就連削刀也分為好幾種,阿爾文一邊出聲安撫馬一邊不斷更換削刀的款式,費了一番功夫才將泥土及角質去除。
剪指甲花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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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修剪指甲,這部分就簡單許多,只要順著紺子的方向從一邊剪到另一邊便可以,阿爾文這次做的很順手。剪完指甲後就是打磨,阿爾文也輕鬆完成,而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馬蹄塑型花費時間?
看著已經變乾淨的馬腳底,阿爾文用碳火加熱蹄鐵並且用鐵槌敲打塑形,這對一個大外行來說並不容易,但又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上。
「對!就是那樣!敲那裏,不!是這裏。」而休息過後的老約翰在此時也適當地給建言,讓阿爾文可以更快速地將蹄鐵塑型完成。
釘蹄鐵花費時間?
「呦——呦——,我的腰又犯疼了……」指導完蹄鐵塑後老約翰突然面露苦色,又揉著腰去休息,這下子阿爾文又得獨自作業。
在心中不知嘆息第幾次,阿爾文拿著鐵槌叮叮咚咚敲打著,好不容易終於將蹄鐵釘進馬腳底,但不是這樣就算完成,畢竟這才第一條腿,還有其他三條腿呢,等阿爾文處理完全部半天的時間也快過完了。
「這是你的報酬。」雖然阿爾文花費太多時間,但至少勉強算有及格,老約翰還是依照約定給錢。
「謝謝先生,請您多休息,我就不再打擾。」這種麻煩工作以後還是不要找他吧?阿爾文在心裏吐槽完後就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