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皮】

「近期不接任務，網上不是寫得很清楚嗎？眼睛瞎了？」Dragon有些不耐煩，「我還有事，不見。」語畢，便掛了電話。

「好啦，該辦正事了。」

*

Dragon打開門，看到客廳地上零零散散幾片破碎的蛇蛻。

「喔哥....你這樣我真的很困擾啊...」俯身拾起一片較完整的碎麟，語中卻帶著一絲寵溺。

房間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類似於野獸的哀鳴聲。

「嘖...都怪那廢物給我打電話，哥哥都等不及了。」他低聲咕噥著走進房間。

一地破碎的蛇鱗和一個帶著巨大蛇尾的身影在地上扭動著。

「嗨哥，感覺還好嗎？」閃身進入房間，Dragon面帶笑意的看著Snake。

「不是...嘶...很、好嘶嘶....」Snake吐著暗紫色的蛇信子，鮮紅的眼睛瞪著Dragon：「怎、麼...這麼....嘶..慢！」

從斷斷續續的句子中可以感受到，哥哥並不是很開心。Dragon心想。哦不，他每次蛻皮都不開心，但也就這段時間可以看到比較情緒化的哥哥了。

想想，Dragon的尾巴愉悅的往上翹了翹。

「有個煩人不長眼的傢伙想委託嘛...抱歉啦！」並不是很有誠意的道歉，「話說哥哥你別這樣撞尾巴啊，我會心疼的。」而且我想收集哥哥完整一點的蛻皮。這話可不能說，被聽到的話大概一個月不能上哥哥的床了。

「快！」啊啊，哥哥生氣了。

「是是～這就去準備～」Dragon帶著雀躍的心情去浴室。

*

「哥～我好...哎！」當Dragon準備好用具再次進到房間時，差點沒被迎面而來的蛇尾打倒臉。開玩笑，那力道可不是鬧著玩的。

Snake血紅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滿臉不耐煩的瞪視著自家弟弟，口中的毒牙伸得老長，嘴巴開開合合的愣是沒講出半個字。

「哥？」哎呀，這次拖太久了，有點兒嚴重。

Dragon嘆了口氣，橫抱起氣噗噗的哥哥。

Snake突然長大嘴，狠狠把毒牙刺進Dragon的肩膀裡，壯碩的尾巴不停的扭動著。

「嘶——別動...」有點疼，但習慣了，「好好好，這次是我的錯，給你咬....啊，還真的給我用力？」他用力掐了下蛇尾下結實的臀部，並獲得來自哥哥的大量劇毒。

Dragon忍著劇毒在血管間蔓延的酥麻感，將人帶到蒸汽瀰漫的浴室，「好啦，到了。牙齒可以拔出來了吧？哥哥？」

Snake不情願的鬆口，把頭靠上弟弟的泛著青紫色的肩上，任Dragon將他輕柔的放進對他的體溫來說有些過熱的浴缸裡。

渾身無力......

他討厭這種任人擺佈的狀態，儘管在面前的是他弟弟。

「我知道你不開心，我動作儘量快些...」Dragon一面安撫，一面用極輕的力道撕開蛇尾上被溫水泡軟的死皮。

回應他的是幾聲蛇類的嘶嘶聲。

Dragon輕笑，哥哥要他快點。

*

「好了....」數小時後，終於把所有的死皮終於處理乾淨了。

蛻下來的皮上可以看見上次出任務留下的彈孔和合劃傷。

Dragon輕撫過因蛻完皮而極為敏感的蛇尾，滿意的感受到枕著自己肩膀熟睡的哥哥一陣顫慄。

肩膀上的黯青已經消退，只留下兩個快癒合的小洞。

將哥哥抱回房間，輕輕的放在床上、蓋好棉被。Dragon面對著房間的一片混亂，嘆口氣。

「你又欠我一次，哥哥。」下次在床上再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