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喉嚨中心完全開放的設計。 創建了這個顯化/說話的空間之後,我就對「要說甚麼、如何說、怎麼樣如實而真切地好好呈現」而感到焦慮難安。我只是確認了我有向外顯化、與人交流的需要,但是我的聲音卻就此杳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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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內心對此感到著急且迷惘,也對自己的矛盾感到困惑,明明想說話,但是嘴邊卻乾涸出一片沙漠。但因為知道我的設計就是這樣,我也曾經試過不管自身意願,強硬要求自己每天更新內容,但反彈的後座力非同小可。便按捺住想突破困境的衝動,接受現實,讓自己放置了這片空間,靜下心,去做其他我更有動力去做的事情。
(來去吃晚餐,晚點再繼續,今天好冷啊風好大
希望河道上的大家也能吃飽穿暖
)
經過大半年的沉澱,重拾運動與閱讀的習慣,調整生活步調,鬆開了對自己的苛刻箝制後,才終於能夠放下「必須要說得好才行」的壓力:我不需要表達得好,才有表達的資格。 之前的我,浸泡在「說得不好=失敗」的焦慮中,全身的力氣都被恐懼掏空了,而僵直呆愣不言不語是我的求存反應。不去行動、表達,當然就不會失敗,那我就很安全了。然而這樣的「安全活著」,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當我終於意識到,對失敗的恐懼其實是我內在確保存活的防衛機制時,我就找到了我說不出話的緣由。
明明是渴望成功的投射者,卻因為這份對成功的渴望而繞彎了路,把自己擰成一股麻花,直到呼吸困難,舉步維艱,才明白這根本是通往徒勞無功的絕路。 恐懼失敗讓我動彈不得。當我不敢去失敗,我同時失去了進步與成長的所有可能性,也就離成功更遠了。我想要成功,卻走上了一條絕不可能成功的死路。有這場荒唐當藉口,我就可以不斷迴避我內在的真實需要。不去活,就不會死。反正我就坐在地上耍賴打滾,不去為我的生命負責任,畢竟我那麼害怕,怎麼有力量?
覺察到了我內在的模式是如何竭盡全力卻又徒勞無功地努力保護我的瞬間,我哭了。像是被繳械了一般軟癱在地,外面沒有敵人啊,我真的不需要再負隅頑抗了。停止抵抗後的幾週,人都挺茫然無措的,無以名狀的情緒晝夜不停地沖刷著,失重漂浮久了索性就整個讓自己倒空,與此同時,慢慢恢復了精神,有力氣的時候,也能伸出手攬住自己哭哭啼啼的情緒小孩,做那個照顧並給予我安全感的大人,然後整個人就像掃完毒、更新完系統,還裝了新的記憶體的電腦一樣,輕鬆明朗敞亮了許多。
《區分的科學》 #喉嚨中心完全開放 :「有這種開放結構的人,會不知道要說什麼,或採取什麼行動。舉例來說,喉嚨中心白色的小孩,可能會花比較長的時間學說話,大人應該鼓勵他們,讓他們以自己的節奏學習說話。無論是成人或兒童,如果他們讓非自己來決定如何博取注意力、如何說話與行動,就會發現自己或多或少,不自覺地模仿別人說話的語調,或是被別人制約。導致自己總在不對的時機點,說出錯誤的話,或是完全被忽略。他們所遭遇的阻力隨時間而累積,最終將影響他們的自信心與甲狀腺能力。 一旦他們接受自己多變,同時出乎意料之外的說話方式,並且信任內在權威的導引,喉嚨中心的能量,與其隱藏的智慧就此顯現。除此之外,他們很清楚誰的表達清晰有力,是根據自己的歷程真誠發聲。」
回到 human design 的脈絡,當我覺察到我內在的悖論,並給予自己足夠的安全感時,我才開始能停止用他人的眼光審視我自己,釋放掉所謂「好的表達」的評價系統,我喉嚨中心的去制約,才真正開始。 所謂「多變的、出乎意料的說話方式」,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怎麼說、我會說出什麼啊。就連複述自己說的話,每一次都不太一樣呢。而我不再那麼恐懼,甚至還會有點期待會發生什麼驚喜。
human design 不是藥到病除的萬靈丹,也不是離苦得樂的不二法門。在痛苦之中,不論讀了再多的資訊,知道再細節的能量中心、通道、閘門、爻線運作,都無法消解痛苦。 恐懼依然在那裡,等待著你願意停下倉皇的奔逃,好好看一看他們,看見他們都是我之所以是我的一部分齒輪。不需要厭棄、躲避黑暗,黑暗本身就是光亮。看見了恐懼是如何在為我提供服務,我也就知道要怎麼接受自己、照顧自己,進而去愛我自己。
human design 最有力量的是自我賦權,我看見我的機制運轉,我就能跟我的機制與模式產生觀看的間隙。間隙會越來越大,形成空間,我與機制不再密不可分,然後我就有了選擇不同於既有陳舊模式的可能。一百次舊的路徑中,我選了一次新的,有了一次,那我就能慢慢拓展到五次、十次新的。終究我能完全代謝掉舊的,蛻變成新的。
《昨日的天空》<第一章:星盤裡的一切都是業力>:「當你能透徹理解,演化占星學可以幫助我們對任何人生際遇都有所體悟,這時就會有兩位天使同時在你身旁升起:一位是同情的天使,可能是為了守護別人或是守護自己。而另一位,就是希望的天使。」 把「演化占星學」代換成human design,就是我作為一個心智6爻人,想帶給世界的禮物。我更深一層地接受了我喉嚨中心完全開放的設計,願在此,與河道上的諸位分享,我的真實,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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