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十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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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16_瘋狗酒邊夜談〉

這是十第四次被敲門聲吵醒,他的腦袋還在穩穩作痛,噪音一下下叩著他的頭。
十從床上蹦起時正在調適他因為熱氣而變得渾沌的時間觀,他倒下時還是朗朗白日,現在窗外則鋪滿了點點夜星。

四,討人厭的數字。十這麼想,拉開門就看見笑臉盈盈的奧索里太太,手中端著一瓶畫有犬隻的酒罐,湊到他的面前劈哩啪啦說起熟練的推銷詞。

「X先生,看您似乎身體不太舒服,要不要嚐嚐我們親自釀的瘋狗酒?」

:1v1公開交流| 地方軼事-瘋狗酒
:歡迎大家來和阿十交個朋友,不然他就要自己喝悶酒結束這回合ㄌ
latest #37
SA|十
2 years ago
十皺著眉頭想,住在諾鄔利的人什麼時候才能夠念對他的名字?他揮了揮手表示不需要,但對方殷切地貼上來,用昂貴的香氛打擾他的睡眠,越說越起勁。
「⋯⋯藥酒,包治百病,不需要放血,再也不用去找鳥嘴醫生——」
「多少錢?」十哼了一聲,奧索里夫人的的嘴角瞬間上揚到耳垂,衝著樓下大喊。

「一——杯——瘋狗酒!」

奧索里先生手腳麻利,在十入座後很快便端上桌來。
他抿了一口瘋狗酒,接著坐在爪痕旅店的酒席上,對著那綠色的的空杯暈呼呼地發呆。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或許還能捕捉到他顴骨上染上的淡淡粉色。
SA|十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
您可以對看起來沒醉的醉漢做任何事或說任何話,他十之八九不會記得。

十可能包括但不限於會
:與您談論無聊的日常瑣事,通常是工作或者家庭破事。
:像您擁有過的幻想朋友那樣靜靜地聽,偶爾給您幾句可能沒什麼卵用的建議。
:在喝醉後告訴您一些關於自身、或者關於工作上的微小秘密,噢,他醉醺醺地比了個噓,希望在他酒醒後,您也不要告訴別人。
:發點他酒醒後會難堪到立刻搬離諾鄔利的酒瘋。
/
SA|十
2 years ago
「您好,」十的嘴裡有青草和陳釀混成的酒氣,說話的用字變得相當有禮,在對方尚未開口前就滿懷歉意地挪到長凳的邊角,「希望我坐在這裡沒有打擾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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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RF ♥ 葛菈蒂斯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不會。」看著人在他還沒回覆前就坐下來,伊恩也只能這樣說,少年將桌上自己點的料理與酒杯往旁挪了挪,邊悄悄觀察對方的模樣——這裡的客人可不是沒有突發酒瘋的案例。
VIT| súlfur✧阿方索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阿希德抬起頭,湊到他桌邊的青年好巧不巧,正是上回河邊清洗污穢床單時碰上的人,這可不是一般的運氣(緣分)啊。
他們正是因為爪痕酒店的請託而有過幾句噓寒問暖,現在又再一切的起點處、拿著同樣的酒四目相集。

感謝來人當時去收集來更多的尿液,即使他沒用上;
或是開口致歉自己當時還未開始清洗他抱走的床單,
兩件事情荒謬的有些互相抵觸、又互相抵消,直至此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當時沒來得及詢問對方姓名。

「兄弟,你太客氣了兄弟。」他拍拍桌面,示意對方輕鬆下座。「你也是來喝酒的?」
SA|十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Wanda1231: 「好的,」十對著那杯藥酒笑了笑,似乎對少年和他一同保持社交距離的狀態很滿意,「您真好,謝謝您。」
十接著又抿了一口,撐著自己的沉重的腦袋往對方的料理看去——真香,餓了,但沒有錢——他直直盯著餐盤,講話含糊又慢慢吞吞、似乎沒有想要等待少年的回應,自顧自前言不搭後語地說話:「這好吃嗎?您怎麼會在這裡呢?我是被……騙來的,真壞呀,這樣還算是家人嗎?真壞呀……」
SA|尼古拉
2 years ago
尼古拉一眼看到那人手邊的酒瓶,上頭的狗頭標章在酒館燈光下閃閃發亮。這時節的爪痕旅店裡遍地都是那圖樣。而全爪痕旅店就他沒這口福享。
那對夫婦,說什麼孩童飲酒對身體不好,但看在他千里迢迢徒步而來的份上,會偷偷招待他。嘴上說得好聽,手裡全是敲詐的伎倆。一塊肉餡派收他一枚銀幣不說,就連最重要的瘋狗酒也只給他一口量──這還不是最糟的,他乾盡那口酒,發現根本只是蜂蜜麥芽!
「先生,那是瘋狗酒嗎?」他問,答案顯而易見,但總得找個話題開場。
/來玩!請多指教!
SA|十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CCLing_Ling: 「兄弟?」
十從上到下打量來者,看上去只有藍色眼睛和他本人有點關係,他有點懊惱地抓了抓頭。
但沒問題的,黑色混白色生出小麥色的孩子也是時有所聞,人類就是這麼神奇的物種,他落坐後舉著酒杯直白地詢問:「您是我的哪任父母生下來的兄弟呀,兄弟?」

雖然不曉得對方是哪裡跑出來的私生子,但只要是兄弟就不會有嫌隙。十對著對方點了點頭,接著尷尬地撓撓臉:「……我是來這裡睡覺的,兄弟。」
「太陽、扁豆、熱、頭疼……我怎麼會在這裡喝酒,兄弟?」十又抿了一口酒,杯中甘釀沒少多少,他已經開始對面前的親兄弟掏心掏肺地發出前後不搭的疑惑,「你怎麼也在這裡兄弟?」
騙?
他隱約抓到一個關鍵字。
「還行吧。」對方的眼睛露骨的盯著他餐盤裡的東西,伊恩微微皺起眉。「我是⋯⋯就、就過來了⋯⋯嗯。先生您遇到什麼⋯⋯困難嗎?」
被家人騙來的是什麼意思?
該不會是逃跑的奴工之類的吧?
他應該放任他這樣自顧自地說話嗎?
不對,他真的是在跟他說話嗎?
看著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年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配合那熟悉的藥草味,伊恩陷入了一連串思考中。
SA|十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VANCLEEF: 少年的詢問讓十用力睜開眼睛審視起奧索里先生端上來的瓶子:瓶身是瘋狗的圖標,瓶內是藥草的清香,杯底是濃烈的酒氣。

「唔、您好,是的。」十有禮地回應,就著油燈一字字念起標籤上的軼事:「……以藥草製成、防女巫詛咒,包治百病,遠離鳥嘴——」
十動了動鼻子,這瓶酒已經花掉他身上一半的金幣,而放在少年手邊的肉餡派很香。他把手放在嘴邊圈起,滿是私心地、小小聲地問對方要不要讓他用酒水交換幾口食物。
「這酒,包治百病、遠離鳥嘴、防女巫詛咒……」十看著對方的個頭再次重複,因為想到了弟妹所以像在哄孩子般笑起來,只差沒有伸手碰碰少年的腦袋瓜,「還可以快快長大。」

/謝謝尼古拉中來玩! 阿十眼神很差什麼都認不出來,如果有冒犯還請直接揍他
VIT| súlfur✧阿方索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一般人總該被眼前黝黑青年那串彷彿是即興穿插『兄弟』二字的繞口令給繞混了頭。

所幸阿希德.杜龐前半生閉嘴細聽人說過的話——即使是醉話的時候,也怕不是比許多人住在諾鄔利的居民都來得多,這可是他存活至今的歷練。
他簡單地捕捉到了父母、兄弟以及太陽和扁豆,一邊飛快的尋找連結一邊開口。

「我是你河邊的兄弟,洗被單那個。」河邊、橋邊、杜龐。話才說完他都快被自己剛才話裡的用字給逗樂。
他注意到了青年那膚色上並不明顯的紅暈,漸也不奢望對方能記起自己,興許還把他當成洗衣服的遠房親戚。

「現在是收割扁豆的季節,你估計是曬太多太陽了,睡得不安穩才起來喝酒的吧?」他轉了轉湖藍色的眼睛,說出了似是而非的猜測,以及白璧微瑕的怪道理「畢竟酒勁退了的時候總感覺格外的冷,這大概能帶走熱氣讓你睡得好些吧,兄弟。」
SA|尼古拉
2 years ago
尼古拉不自覺地瞇了瞇眼,看清了對方的眼睛才確定這人並不是醉,只是很累很累很累罷了。或許短暫的死亡能幫助他。有句話是說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天大的謊言可恥的笑話,走到終點依舊是死亡,路途多遠皆是徒勞。
「您看起來很需要──食物。」他不得不稍作停頓,避免一個順口就是請對方來自己的墓園躺。
「若不嫌棄,肉派可以全給您,換您剩餘的瘋狗酒。」他提議,「或許我就能……長大。」
說到這裡,尼古拉很想笑,但又不願讓對方感覺自己是在捉弄他。於是他輕憋著雙唇,一手托著腮,一手將肉餡派推到對方鼻下。
/不會冒犯!尼古拉喜歡有趣的大人XD!
SA|十
2 years ago
Wanda1231: 儘管少年似乎甚麼都沒有回答到,十也了然於心地點了點頭。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對方因為自己盯著食物的眼神變得有點戒備,十揉揉自己鼻子,將視線移回自己的酒杯中,盯著液體歪頭。

「……困難?」十復述,並且連續對關心他的陌生人提了幾個問題,「嗯、肚子餓算困難嗎?」
「頭痛算困難嗎?」
「家門不幸算困難嗎?」十的語氣變得激動了些,「……不小心買了這酒算困難嗎?弟妹讓我來我就來、奧索里讓我下樓我就下樓、太聽話算困難嗎?哈?」
99RF ♥ 葛菈蒂斯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咦?咦?等等!
為什麼要對著他生氣!?
「您沒吃東西就喝了酒嗎?我、我——不好意思,請再給我一份肉餡餅——辛苦您了,我請您吃東西?」對方逐漸激動的聲音讓他從思緒中回到現實,伊恩下意識警戒地將一隻手擋在身前,以免沒時間反應就被攻擊,另外高聲向附近的奧索里太太點餐,邊用眼角餘光確認身後沒有東西之擋在逃跑的路上。「瘋狗酒有些烈,不習慣的話兌些果汁會好一點,我幫你叫一點?算我的。」
希望那盤派可以趕快上桌,他講不到兩句就已經開始在胡扯了。
SA|十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CCLing_Ling: 來者笑得太過燦爛,十熱脹的腦袋也無法察覺其中的不對勁,河邊、被單、兄弟,他一知半解,但大概懂了。
他把手往自己身上擦了擦,接著重新伸出來要和對方打招呼:「呦,被單兄弟,幸會幸會。」

「扁豆——對,我告訴你,兄弟,」十的眼神中還透著些許迷茫,但不知怎地異常堅定,「那根本是魔鬼的田,葉尖卷黃還割傷人的指尖——別答應那管事的、或者你的家人的工作邀約,真的。」
「我睡得不安穩可不是有人總在敲我房門嗎?也許醉了會好一些。」十說這話時還瞟了奧索里太太一眼,但旅館老闆娘忙得很,沒什麼心思在意一個過路客的差評。

「以及是的,太陽可烈了,比這瘋狗酒還烈——兄弟,你手上那杯也是嗎?」十指了指被單兄弟面前那杯深色飲料,把自己的酒杯舉起,「乾一杯?」
「——我同意,你可曾見過那麼多被喊來只為了在收割時期倒下的可憐蟲。」即使他對青年的腦袋能記起多少一隻半解,但關於那座蓋在煉獄裡的扁豆田,同意得不能再多了。而面對黝黑青年語氣懇切的建議,他只能輕輕地苦笑道,「邀約呀....只要與人相識,總有還不起的人情與債不是?」

他隨著面前已然與他因床單結拜成親戚的『兄弟』那怨念的眼神看向了旅店的老闆娘,心裡卻不禁又想起了人抱著還沒洗過的床單交差的畫面。
他不確定誰比誰厚道,又或者他自己才是最糟的那個?

「是啊,那就來乾掉著一杯吧!讓我今晚涼快點、讓你睡得安穩些。」他笑著與對方用酒杯敲邊,痛快地飲上了手中這烈酒。

這時候的阿希德杜龐還不知道,他即將在隔天早上遭受二日醉天使的重鎚。
SA|十
2 years ago
VANCLEEF: 「呀,真的嗎?謝謝您。」十沒有料到他隨口一提的交易立刻就被接受,滿懷感謝地、有樣學樣地將瘋狗酒放到對方面前,並做了個笨拙的請慢用姿勢。
完全沒有感受到清醒之人的殺意,十全身心地感受著食物的美好——肉派怎麼想都比酒精飲料還來得更好。在將那飄著濃郁奶香和絞肉的派餅囫圇下肚後,十總算清醒了一點,胃部的燒灼感終於沒有那麼濃烈,只剩下四肢還有點兒發軟,像是末端融化的乳酪片。

在肉派被他扒拉到最後一口時,他才鼓著臉頰抬起頭,重新發現坐在身邊的少年,很可能沒辦法稱得上是少年,更像是男孩一些。
SA|十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VANCLEEF: 而男孩似乎正輕啜著他買來的瘋狗酒。
男孩似乎正輕啜著他買來瘋狗酒
負罪感猛烈地席捲而來,打擊使他變得清醒:他現在就是那個給弟妹做了壞榜樣的爛哥哥。十的腦袋一時無法負荷,他當下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便是及時亡羊補牢:他叉起最後一塊絞肉和僅剩的酥皮,遞到男孩眼前。

「……我突然也想長大了,可以和你換回來嗎?」

/太好了!抱歉這邊回得比較慢Q_Q
99RF ♥ 葛菈蒂斯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https://images.plurk.com/4wzQKMvEck7ZJfLmJBlNqX.png
/不妥的話可以刪除。
SA|十
2 years ago
Wanda1231: 好好笑才不會不妥xdddddddd 拍謝這邊回ㄉ比較慢
SA|尼古拉
2 years ago
尼古拉很努力地不想笑出來,但這實在難以忍受。這是酷刑啊,遠比生命更殘忍的酷刑。尼古拉先是憋著嘴角,又伸手蓋住嘴巴,另一手緊扒著桌面……他最終仍是屈服了。尼古拉忍俊不禁,輕盈的笑聲撐開他緊抿的雙唇,流出嘴角。也不管對方是訝異錯愕或憤怒,尼古拉放任自己笑個不停,一時半刻,好不容易才停下來。
「容我失禮,先生。」他拼命地壓抑自己想放聲大笑的衝動,一面將酒推還給對方。
「長大的機會是屬於每個人的,請用。」他終究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並努力在笑聲與笑聲之間找到縫隙,繼續說:「剩下的肉餡派,就不用還給我了。您──您看起來很需要它。」
SA|尼古拉
2 years ago
他這才看清楚對方的眼睛,雖說飽滿疲憊,但確實是非常美麗的藍色。晴朗無雲的天空,安索格夏日的湛藍海水,又或是渡鴉喜愛的藍寶石。這還不是雙死亡的眼睛。或許自己想錯了,這人尚用不到短暫的死亡來休息。
「謝謝先生,願分享美酒。」他說,唇角抿著一絲微笑。
/十好幽默,中之笑得比尼古拉大聲很多(好)慢慢回完全OK~請不用介意
SA|十
2 years ago
Wanda1231: 「對!」十的雙手撐著桌子用力站起,接著又歪歪扭扭地屈下身,有點委屈地喝了一口滿是草味的烈酒,「我的弟妹讓我來幫忙收成扁豆,我大概被曬昏了頭……」
「對!我今天好辛苦!」十對著空氣搧了兩下。

他抿了一口,又再抿一口,酒液已經讓十的眼下醺成紅色,他被奧索里先生重新摁坐下時才察覺到面前少年防備的姿態,飢餓和眩暈讓十分不清先後次序,叉起了一塊派餅後才大著舌頭道謝。
SA|十
2 years ago
Wanda1231: 「……穴謝尼!」十一邊大快朵頤,一邊緩慢消化著少年的建議,照著對方的指示,乖乖地將瘋狗酒倒進果汁中。
深色的瘋狗酒和橙汁融成混濁的顏色,甜味中和了苦澀,但尾韻爆開的辣味還是嗆著了十。

隨著最後一點飲料滑進喉道,遲來的食物也穩穩落進腹中,十終於感到應有的困倦。
他努力翻出自己的內袋,把自己的腦袋和60G一起放到桌上,夢囈一般相當延遲地回答問題:「……算我的就好,謝穴您…好意……」
SA|十
2 years ago
CCLing_Ling: 「兄弟,看來你也是有苦難言。」
十點點頭,和青年交換了個五味雜陳的眼神,接著舉杯輕碰。

清脆的響聲晃出些許酒液。
一次一口的量對十而言是正正好好的,但他的兄弟豪氣萬千地仰頭喝乾了瘋狗酒,他自然也不能在杯底落下這昂貴的甘醇。

酒精衝鼻的刺烈感讓十不住地乾咳,他的意識在涕流滿面的眨眼中被徹底割裂。
「兄弟、」十的舌尖又麻又辣,他還聽見自己的聲音遠在千里之外,「我不行了、」

接著他好像摔了好幾跤才爬到二樓。十甚至不曉得自己是怎麼打開門的,他只能在隔天奧索里太太憤恨不平的抱怨中知曉那些好像與自己無關的杯盤狼藉。
奧索里太太還揪出十昨晚根本沒使用到的被單,在他發疼的耳邊尖叫:「而且!你!還!尿床!」

十撫著自己的額頭想。
太太,我也是有苦難言。

/謝謝阿杜中來玩
99RF ♥ 葛菈蒂斯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原來是被騙去當臨時工啊,他口中的家人大概還把工資都拿走了。
「請幫我結賬,都算我的,然後給他個房間。」伊恩微微嘆氣,他從自己的錢袋裡拿出金幣交給奧索里先生,少年留在桌上的錢幣則又塞回對方口袋裡。
確認旅館人員有好好將人送上床,伊恩有些疲憊又慶幸地離開爪痕旅店。

沒被打就好。

/感謝阿十和阿十中讓我能換錢錢
99RF ♥ 葛菈蒂斯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順便問一下我之後如果整理成文章形式可不可以?
SA|十
2 years ago
Wanda1231: /當然可以! 也謝謝伊恩和伊恩中來玩! 阿十早上一定覺得自己超浪費居然睡了兩間房
SA|十
2 years ago
VANCLEEF: 男孩本人看起來似乎不大在意這些,但這是十自己的原則問題,就算有點兒矬他也得這麼做。

「……我才要謝謝您與我分享美食,真是失態了……」男孩忍俊不禁的表情與他弟妹們的笑臉重疊在一起,讓十連道謝的語氣都變得柔軟,「該怎麼稱呼您呢?」
幸好對方只是覺得自己胡扯的理由太過荒謬而笑出聲音,十鬆了一口氣,將那剩下一點的瘋狗酒拿回自己手邊。
他看進對方因笑意而顯得燦爛的琥珀色的眼眸中,對男孩的酒量發出感嘆:「我叫十……哇噢,喝了這麼多頭都不暈嗎?」
「你看起來不過和我弟妹一般大……」看來該長大的真的是我。十頭腦渾沌地想。

/覺得幽默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十是真的很懊惱!
SA|尼古拉
2 years ago
尼古拉依舊托著腮,眼看對方累得幾乎東倒西歪,不知怎地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人生啊,總把命給折騰,卻毫不乾淨俐落,總半死不活地要人繼續拖著走,走在沒有分岔的單行道上,那路又直又長,遠遠的光芒在盡頭閃耀。人走了走,卻不見那光靠近自己半分。可人又聽人說,那光裡藏了寶藏,於是人繼續走,走在名為明天的單行道,直到踏入那光,握了滿手的寶藏,啊,是甜美的死亡。
SA|尼古拉
2 years ago
想必對方可走了好長好長一段,才終於能有個地方好好坐下。雖說尼古拉從不愛與活人打交道,但像十這樣傾盡全力活著的眼睛,他倒很喜歡。
尼古拉輕抿著一抹笑,「尼古拉,尼古拉‧梵克里。」
這是少數幾次他將姓氏一同報上。姓氏代表人的真,當對方以毫無防備的真實予與相對,他得報上名姓聊表敬意。雖說尼古拉自己也舉不出個具體原因,但或許就只是因為對方給人的感覺很親切罷了。

「當酒能讓您感到清醒,那麼您的人生則是醉的。唯有無酒而醉的人是真正的快樂。」他輕瞇了瞇眼,「您有很多家人嗎?先生。」
/十真的太幽默了,喝了酒還是不忘自己的原則,瓦艾克特王國十大優良青年…!
SA|十
2 years ago
VANCLEEF: 「噢、噢,抱歉,我沒報上我的姓。」十打了個酒嗝,手拍上自己的胸膛,「梵克里先生,或者直稱您為尼古拉比較好?我叫做十,十·薛西斯。」
他讓男孩伸出手來,接著一手握住對方纖細的腕,一手仔仔細細地在對方的掌心上反覆畫出X的樣子介紹自己:「別像奧索里那樣叫我X,我不喜歡。」
「別和管事一樣叫我阿十(Tenne)或者十仔(Tenny),叫我十(Ten)就好,很高興——很高興能在這個夜晚認識您。」

十覺得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比起一開始柔和多了,少了一些酒意褪去後的芒刺在背,多了一些像是和弟妹窩在冬夜爐火邊的促膝長談。
但這個弟妹似乎特別博學。他講了一些聽起來很有哲理的話——十不懂裝懂地點點頭,說「好像是這樣的」,然後重申自己並沒有喝醉,但離真正的快樂似乎還有一段距離。
SA|十
2 years ago
VANCLEEF: 被瘋狗酒浸泡的腦袋不太靈光,十努力在尼古拉提出的問句中思考。
他很多時候都只是渾渾噩噩地只做著自己該做的事,他並不曉得自己應該往哪裡去,或者要往哪裡走;就連本職的守墓工作都是因為兩年前瘟疫引發的大蕭條而做起的、僅止於糊口,求一個溫飽的工作。

「嗯,算是吧?我是家中第十個孩子,下面還有好幾個弟妹……」十慢悠悠地回答尼古拉的問題,摸了摸自己腰包,從夾層中翻出一個別緻的貝殼徽章,繞回男孩一開始的論述,「我的妹妹很喜歡這種東西,她收到這個應該會很快樂——」
十的語氣因為酒意上湧而變得黏黏糊糊,尼古拉說過的句子,因為被醉鬼複述而變得更加古怪拗口:「無酒而醉的人是真正的快樂,收下這個能讓你無酒而醉嗎,小梵克里先生?」

他想把這個小東西送給對方,孩子還是快樂一點更好。
SA|尼古拉
2 years ago
baimee: 尼古拉垂眼,凝視對方手中的貝殼徽章,火光落在白蠟上披散而開,淡淡的七彩在貝殼上彎伸。他知道這種東西,渡鴉有時會從安索格帶回來,每次都是不同的形狀。一種貝殼上卻會有無限的色彩,全因一道光。
這讓他想起渡鴉。即便是同一窩出生,卻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渡鴉,每隻渡鴉都是獨一無二,興許人亦是如此。就像十的妹妹會因這顆徽章而開心,而十則是因為妹妹的開心而感到愉快。貝殼上的光彩各不相同卻依偎彼此,美麗便是於此誕生。他暗自猜想或許兄弟姊妹便是這樣的存在,每個人都是顏色,而唯有相聚才能被稱作彩虹。這是他的想像,畢竟他無緣有過任何手足。
SA|尼古拉
2 years ago
「我很高興您有此份心意,十先生。」
方才十在他掌上溫柔細緻的筆畫再次湧現。對方說他是第十個孩子,下面還有其他弟妹。然而,就連彩虹都只有七種顏色,這難道不讓它嫉羨嗎?
尼古拉緩緩地眨眼,「無酒而醉,這是家父的道裡。家父亦認為,不是人人都能無酒而醉,而有些人──」
他頓了頓。忽然想起父親說的話。
「有些人可能會忘記醉的方法。不管喝下多少酒,這些人永遠醉不了。」
梵克里的睡夢亦是清醒,梵克里不沉醉。
「作為回禮,請您務必收下這個,」尼古拉從腰側的小包裡掏出一顆圓潤的白珍珠,「希望令妹也會因此開心。」
說著,一面將小小的珍珠輕放在十的手心上。
「願渡鴉降福於薛西斯家。」
SA|十
2 years ago
VANCLEEF: 十的本意並不是和尼古拉交換物品,但對方同樣溫潤的心意落進自己的手中,白皙小巧,像是尼古拉,像是弟妹,像是孩子,還有一些需要被好好珍藏喜愛的寶物。

儘管十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只有簡單的二分法:弟妹們喜歡的,和弟妹們不喜歡的。
他的世界相當狹隘,眼界所及只有薛西斯家和歐斯巴赫男爵所屬的諾鄔利,最遠只因公事到過貝森近郊,吟遊詩人口中的一片蔚藍,在他的想像中不過是與天空相互暉映的草。

十的物慾不算旺盛,那些東西的價值於他而言不過是商人喊出來的漂亮數字——他還仰賴商人兜售時多複誦幾次,才能搞懂新奇玩意們的名字。
他看不懂那些繁複的布繡圖樣,也不明白細緻的鈕扣流光,珠寶的奪目僅止於聽聞,而稀碎的黃金溶於水中,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長生。
SA|十
2 years ago
VANCLEEF: 「您的父親——非常睿智。」十擰著眉,感覺這個晚上自己聽到的道理比之前整整十九年還來得多,瘋狗酒雖然沒能讓他頓悟,但起碼能讓他思考,「小梵克里先生,您一定是他的驕傲。」
十喚來奧索里太太為他們斟上最後一杯貝森蘋果汁,輕輕碰了碰杯,「小十五一定很喜歡——我希望你也會喜歡這個徽章,小梵克里。」

「神必會向你仰臉。」十最後還是忍不住,一邊唸熟悉的禱詞,一邊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頭。

「賜你平安。」

/這邊先拉線惹!謝謝尼古拉中帶阿尼來玩 超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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