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在嘴邊(1)
諾鄔利地區某個守墓人與掘墳工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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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出門就能知道今天是個不適合帶守墓犬出門走動的雨日,狂暴的雨點清在所有能觸及的物體上,狂烈的雨聲中混雜著穿透小破屋天花板的滴滴答,帶著水氣的風呼呼地吹進小屋,就算想窩在屋裡也依舊能感受到夏日暴雨的兇殘。
從屋內各處盡其所能地翻出容器,試圖接住那些可能淹掉屋內地版的水滴,至於落在木板的隙縫中的完美位置就不用多管,折騰一陣後終於得以休息,癱坐在簡陋床上的納拾發出頻死的聲音。
「好吧,之後有空再補洞。我可不想被師傅碎念⋯⋯」
守墓人不會在這樣的天氣出門,盜墓者也沒有在這種天氣與逝者在墓穴淤泥中泅泳的閒情逸致。大狗好不容易鑽上守墓人的床,死纏活賴想讓守墓人放狗出去,但很快地在接連不斷轟轟雷聲後安分許多。
納拾知道邦赫暫時不會想出去了,他伸手拍拍這條比毯子還暖的天然皮草。低聲地在大型犬的耳邊給予精神上的支持。
「⋯⋯乖孩子。」
今天也許就能這樣睡過去吧,早點睡也不用太擔心餓肚子。撐過一餐是一餐,這種天氣也不太想弄些什麼有的沒有的。
然而,天不從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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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雷聲再大,也能聽見有誰在小破屋門口敲門呼喊的聲音。
「邦赫。」納拾不情不願地放開懷中的大狗。
「汪呼?」
「你有聽見嗎?」
大狗歪歪頭,看向門的方向,尾巴晃了晃。
「唔,看來是有聽見啊。」
這種天氣會出現的不速之客不多,納拾根本就想不出來會有誰在這種時候出現。聽著拍打門板的聲音越演越烈,保險起見抓了埋棺材用的鏟子靠近門口,才剛拉開門栓,木板門便「啪」地一聲甩在納拾臉上。
「哇啊啊啊!」
「嗚啊啊啊!」
「⋯⋯」
門內的人與門外的人看見對方的同時都發出了像是看到鬼一樣的聲音,前者是被那風雨摧殘的髒臉嚇得不輕,後者是被那門板摧殘的面容嚇得不輕,只有墓園的守墓犬淡定地看向兩個發出奇怪叫聲的人類,然後對著來者搖了搖尾巴。
看來邦赫認識。
「那個⋯⋯這種天氣來訪是有什麼事嗎?」
納拾看對方樣子也不是來打劫,會挑這種時間打劫的人應該也不簡單,不過既然邦赫認識的話,應該不會是奇怪的人、大概⋯⋯也許、可能?
「晚安。」濕淋淋的不速之客這樣說著,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包,這似乎就是來者的全部家當了。「又來打擾了。」
納拾還沒決定好要不要讓對方進門,邦赫倒是先一步繞到男人身後把人推進屋內,納拾有些困擾地看著過度好客的大狗,碎念著要是被老師知道隨便放遊民進來就不好了。
「汪!」
「等一下⋯⋯又?」
納拾看著那張臉,感覺與城內人的臉沒有差多少,好像有幾個音節竄到了舌上、但又很快消散。也許自己見過這人,大概是被風雨摧殘得太過頭了所以一點印象也沒有。
「喔⋯⋯」
「你誰?」為了消除在心頭上縈繞的不快感,納拾不假思索地就將過於直接的問題說了出口。
還沒聽見對方的答案,就聽見邦赫用後腿把門關上的聲音,為了不讓更多的雨水潑進屋內,納拾急忙出手拴上木門,順道擦了擦門上殘留的血痕。
青年明顯對於這問題感到錯愕,遲了一些才指著自己說道:「我是牛車。」
「汪嗚。」
邦赫像是補充地叫了一聲,滿懷期待地看向納拾。
「啊⋯⋯牛車啊。載貨的那個?」
這個回答讓打開布包準備拿出見面禮的青年停下了動作,但鼻子很靈的大狗已經一鼻塞進布包裡咬走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肉的肉乾,有得吃的邦赫開心地找了個不會被雨打擾的角落開心嚼著肉乾。
「⋯⋯」
突如其來的沈默被漏雨打斷,只見青年抓抓頭思考了一陣,才開口解釋。
「是名字叫牛車,不是做載貨的,是掘墳的。」
掘墳工牛車,這下倒是有點印象了。
「啊、是你。」
感謝 oxcart: 大駕光臨(rofl)
牛車
2 years ago
你超神速 摸摸邦赫好狗狗!
oxcart: 邦赫知道肉乾是牛車要給他的就自己拿了,超主動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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