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煙花柳巷裡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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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著長辮子的少年抱著裝了些麵包的袋子,駕輕就熟地繞進一條通往娼館後門的小巷。
latest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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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工作結束得比較早,儘管高挂的彩虹早已消失,但早前下過的陣雨讓空氣顯得沒那麽悶熱,泰爾踏過雨後的水窪敲響了木製的小門。
「打擾了,我是來找埃莉的……」在木門被打開之後探出腦袋,他在還沒看清是誰替他開門時便開了口。
  聽見敲門聲,正巧在後院準備吃食的少女放下手上的廚具,猜測著是誰在門外、她微微推開門,從縫隙中查看門外的人影。

「午安,泰爾。」見是自己的好朋友,埃莉諾隨即露出了笑臉,將木門完全敞開,「你忙完了嗎,今天好像比平常早?」她說著話,一邊看了看門外的天氣,「剛剛下過雨呢,你沒有淋到雨吧?」雖然對方的衣物看上去沒有溼答答的痕跡,但埃莉諾還是關心地問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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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我沒有淋到雨。」見到開門的人是埃莉諾,泰爾很快肯定了對方的話,順便將手中的袋子遞出去:「我在街角的那件麵包店拿到了好多剩下的麵包塊,所以順便帶了一些過來。」
「不過要早點吃掉比較好。」裡面全是賣剩好幾天和廢棄的各種麵包,特別硬的麵包他都挑起來準備和隊内的男人們一起吃了,爲此他還裝了點莉莉之前帶給他的果醬在裡頭。
「是啊……今天到最後也沒有動工,師傅就叫我們回去做其他工作了。」想縮減材料費的人也不在少數,但這麽堅持和師傅爭辯這麽久的人倒是真的不常見,「太偷工減料的話房子也很快會塌掉的……師傅很在意名譽。」

簡單講述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泰爾看了看周圍。
「埃莉呢?你剛剛在準備吃的嗎,我等你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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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啊,謝謝你!」接過了泰爾遞過來的袋子,埃莉諾已經很習慣對方總是會與朋友分享的個性,並沒有多做推辭,「好像有點多呢,我再分點給林恩吧。」她的食量並不算大,要是食物壞了就不好了,她不想糟蹋好友的心意。林恩家庭的人數眾多,想必是不會浪費了許多人的勞動結晶。

「原來如此,的確不能偷工減料呢,基底沒打好的話會很危險吧。」她雖然不太懂這方面的事,但多少也聽好友提起過,「真是糟糕,希望你的師傅能夠順利談攏。」她雙手合十,認真地微微皺起眉替好友許願著。
「我剛剛……唉呀!」像是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在做什麼,埃莉諾急忙回頭看了眼灶台,燉鍋頂正冒著熱氣,「你稍等我一下!」她說著,一邊小跑步到了鍋子前,拿起剛才置於一旁的大杓攪了攪,像是在確認底部有沒有焦糊。接著她又從旁邊拿來濕布,將燉鍋端離火源。

「好險,我差點忘記了。」稍稍收拾過後,埃莉諾端著小碗走了出來,「有人說想喝蔬菜湯,我便做了一鍋,泰爾要嚐嚐嗎?」她微笑著將木碗遞給對方,好友來的時間總是很固定、差不多就是晚飯前的時間,她以往也會分享料理給對方,這是卡洛琳夫人允許的,畢竟泰爾也經常替他們修理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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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能早日解決師傅也會很高興的。」同樣合十雙手回應了埃莉諾,少年接著就看見對方急急忙忙地跑回灶台的樣子,便站在一旁看著對方熟練工作的模樣。

  小碗内正冒著徐徐上升的熱氣,空氣中也開始能聞到熱湯的淡淡香氣。少年在工作結束後就直接過來了,在聞到蔬菜湯的香味之後不禁嚥了嚥口水。

「聞起來好香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在肚子叫出來之前接過木碗,泰爾吹了兩下後就直接喝了一口。
「燙燙燙……不過好好喝!」吐著舌頭説了句,他小心的吹了幾口後又接著喝了一口。埃莉諾的手藝向來很好,尤其是在和師父對比之後就更是如此了,幸好師傅基本上不做飯。
「湯都做好了,埃莉也趁熱一起喝點吧?啊,説不定和剛才的麵包也蠻搭的。」麵包沾蔬菜湯應該還不錯吧?這樣就算多少硬掉了也不會影響口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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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慢點喝呀。」見狀,埃莉諾連忙提醒,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剛做好很燙的,可以慢慢喝沒關係,時間很夠,我接下來暫時沒有事情了。」直到營業前,她還有一段時間可以休息、打理自己,當然她更願意將時間用在與朋友聊天上。
「好喝就好,那我也嚐一點吧。」順著泰爾的意思,她也盛了一碗湯,卻沒馬上喝,而是把剛剛隨手放在桌上的袋子打開,挑了一塊麵包拿給泰爾:「我還不餓,倒是泰爾、工作辛苦了,先吃一塊墊墊胃吧,搭著吃一定會比較好吃的。」
「除去剛剛提到的事,最近工作都還順利嗎?」等對方接過麵包後她才用雙手端起小碗小心地啜飲著裏頭的熱湯,一邊繼續閒聊話題,「啊,之前縫好的衣服,還有再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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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手接過埃莉諾遞過來的麵包,他坐到桌前很快咬了一口。搭配著蔬菜湯一起咀嚼下肚,泰爾頓時露出滿足的表情。

「工作也沒什麽特別的……就和往常一樣吧?不過應該有比在貝森的時候更熟練了一些。」一邊咬著麵包一邊説,他思考了一下,把嘴裡的麵包吞下去之後擺出一個苦笑:「就算沒犯錯師傅還是很嚴格就是了。」
「啊!」聽埃莉諾提起自己的破衣服,少年下意識就叫了出來,接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沒抓著麵包的手抓了抓頭。
「那個……雖然補過的那件是沒破……」放下手中的的麵包,他低下頭把挂在腰間的那件平日用來擦汗的汗巾在埃莉諾面前攤開,布料明顯被劃開了一道痕跡。
「之前想著要洗乾净一點,結果就被河裡的石頭劃破了。」露出有些抱歉的笑容,泰爾把毛巾遞到埃莉諾面前:「像這樣還能夠補嗎?」
「嚴師出高徒,泰爾會越來越厲害的。」用溫和的笑臉回應對方的苦笑,她替好友打氣著,「跟一開始比起來你已經進步很多了呢,我替你感到驕傲哦。」
「哎?」本來只是擔心自己縫的不夠穩固,沒想到對方大喊了一聲,埃莉諾連忙端穩了差點翻倒的湯碗,將其放到桌子上。
「原來是別的東西破了。」見不是自己縫補過的那件,她鬆了口氣,隨即又笑了起來:「下次還是帶個木桶、在裡面洗吧。我看看哦……」她用手在洞上方比劃著,像是在考慮走線的方式,這並不是什麼很難修補的洞,只是她思考時的小習慣。
「沒問題的。」沒幾秒她就給出了回應,埃莉諾接過泰爾的毛巾,「啊,針線的話放在房間裡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她不太清楚泰爾有沒有別的備用毛巾,假如沒有的話還是盡快處理完畢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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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這樣就太好了。」泰爾有些害羞地笑了一下,畢竟平時應該也只有埃莉諾會這麽直接的稱讚他。
「現在就能補嗎?」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他本來以爲自己的汗巾要暫時交給埃莉諾,自己下次再來取:「謝謝!那我在這等你。」
「不過我也不是很急……埃莉有空再慢慢補也沒問題,我可以借用其他人的。」擔心埃莉諾著急要現在補好,少年補上了一句,粗人一點也不介意借用其他人布來擦汗、甚至共用。
「只是縫起來而已,很快的,而且還是用自己的比較方便對吧。」畢竟是毛巾不是衣物,也不用考慮好不好看的問題,「那你等我一下哦。」將毛巾暫時放在桌上,埃莉諾提起裙子邁步進了通往內部的門,不一會兒就拎著小布包回來了。

  坐到桌前,埃莉諾從袋子裡翻出棉線跟針,俐落的穿好線,她拿起泰爾的毛巾,照著剛剛想好的方式下針,很快地就將洞口縫合了起來。
「這樣就好啦。」最後用剪刀把尾巴的線頭剪掉,埃莉諾將毛巾攤開,雖然有接合的痕跡,不過對一般人家來說能夠繼續使用就足夠了。
「下次要小心點哦。」將毛巾還給泰爾,她叮囑著對方,收好針線後又端起自己的湯碗,「不過,破了也還是可以再來找我,畢竟泰爾也幫了我很多,我很高興可以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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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埃莉諾縫合汗巾的同時,他便坐在位置上專心地吃著麵包和蔬菜湯,不時擡頭看著眼前的人熟練的動作。

「唔。」接回毛巾時恰好正咀嚼著最後一口的麵包和湯汁,他只好先接過才一點點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
「謝謝埃莉!幫大忙了。」吃完麵包才補上道謝的話,他高興地將毛巾挂回腰間的皮帶上,「埃莉才是一直幫我好多忙,我下次在河邊洗衣服時會小心一點的。」也慶幸自己是刮破毛巾而不是自己的手或腿,泰爾多少有在檢討自己。
「比起我的事,埃莉最近過得還好嗎?」少年本也不是天天都會來,何況前陣子還跑了一趟首都,便順口關心一下對方的近況:「上次補的墻縫還有再漏水嗎?」雖然上次是補好了,但有沒有完全堵好還是要讓雨水沖過幾次才能知道,只説了讓她們在下雨時再多查看會不會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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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現在雨天已經沒有漏水了哦,卡洛琳夫人很高興呢,泰爾處理的很好。」提到上次請對方幫忙的事,埃莉諾笑著點了點頭,「還讓我送了點肉給你,不過之前你不在,我就直接拿給你家人了。」畢竟食材一類不好久放,她也認為泰爾不會介意把東西跟家人分享。
「我最近……就跟以往一樣呢。」她像是有點遲疑,但只有一瞬間,她很快就又勾起嘴角溫柔的回應著,「也沒有什麼不順利的事,上次回家的時候母親看上去精神也不錯,一切都很好,感謝上帝。」說到這,她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十字架。
「對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去貝森?」聊到家裡,她又在提袋裡翻了翻,拿出兩條繡著名字的手帕,「之前答應了你妹妹要送她的,但我要下周才能回去呢,你是不是也有一陣子沒去了呀,他們會想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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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卡洛琳夫人不用這麽客氣的。」沒想到居然能收到肉,泰爾有些驚訝,隨機又滿臉遺憾自己沒能吃到,但要轉送給家人的話他是一點怨言也沒有的:「謝謝你幫我帶過去,他們一定很高興吧!」

  並沒有太留意到埃莉諾的遲疑,少年隨後聽著對方説起母親的事,不禁也跟著點點頭,惡魔不再近身真是太好了。

「妹妹又纏著你要東西了嗎?不用答應他們也沒關係的。」事實是不是這樣他也不清楚,畢竟來到諾鄔利之後泰爾就不是很常回去了,反而埃莉諾見到弟妹的次數還比他多了吧,大多數近況也是靠埃莉諾傳話的。
「確實是好一陣子沒去見他們了……」猶豫了一下,少年也覺得自己是該去貝森看看弟妹們,「我先回去問看師傅這周能不能請假吧!不行的話我下周再和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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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就是我們廚房用剩下的一些邊料,所以你不用太介意。但是沒吃到真是可惜了呢,下次還有分到的話我會給你拿一點的。」不想讓對方有壓力,所以埃莉諾還是說出了關於肉的事實,但也算是夫人的一份心意了,「是呀,他們的反應就跟你一樣呢。」該說不愧是一家人嗎,埃利諾忍不住笑了笑。
「手帕這類的也不算什麼,繡個名字而已,女孩子果然還是要有對吧。」對她來說也是用邊角料做的小東西而已,雖然做了雙胞胎的份,也用不到多少布,「而且,我不在的時候他們也會幫忙照看我的母親,送禮物也是應該的。」
「那真是太好了,他們會很高興的。」將兩條手帕遞給對方,埃利諾彎起眉眼,「那我就先交給你了哦。」反正就算泰爾是下周才要跟她一起回去,也是他會先見到自己的妹妹。
「嗯!我會轉交給他們的,謝謝。」高興的接過手帕,他用指腹摸了摸上面的手工刺綉才把它們收好:「埃莉諾縫得很好呢。」應該說不愧是平時就有在做刺繡手工的人嗎?
「説起來。」他用手背抹掉嘴邊的麵包屑:「要回去貝森的話也想帶點東西給照顧弟妹的親戚……埃莉知道帶什麽比較好嗎?」感覺埃莉諾或許比自己更瞭解這些,他歪著頭詢問對方。
「嗯……果然是帶些酒水之類的比較好嗎?」至少絕對不會有不需要酒水的人吧,雖然有些一般,但畢竟是安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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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吧,謝謝你的稱讚。」埃莉諾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畢竟我沒事的時候都在做這個……嗯,就像泰爾一樣、越練習手藝會越來越好的。」
「酒水是不錯的選擇呢,諾鄔利這不是有賣瘋狗酒嗎……這裡,沒擦乾淨哦。」用手指了指泰爾臉上殘留的碎屑,她嘟嚷著「其實需要手帕的是泰爾嗎」,又思考了一下才回應:「我覺得送些水果、糧食也可以,最近有看到商人在賣葡萄呢。」雖然還是離不開飲食,但她更傾向能填飽肚子的東西,比較貼近日常生活。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送什麼比較好,」畢竟她也沒有什麼需要走動的親戚,「但我覺得泰爾送些實用的東西也可以,只要你有心表示感謝他們都會很高興的吧。」應該不會有人討厭收到禮物吧,她露出認真的表情點了點頭,沒錯,像她不管收到什麼都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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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畢竟瘋狗酒是夏季才有的——誒?還有嗎?」聽見提醒以後泰爾又抬起手反復擦拭埃莉諾比劃的位置,想把嘴邊的碎屑擦乾淨:「這樣有擦掉了嗎?」
「水果聽起來也很不錯……嗯!我到時會在出發前去買的。」開心的接受埃莉諾的提議,少年不禁放空目光盤算起自己的存款。
「謝謝埃莉的建議!我會好好參考的。」或許是大概得出了結論,他突然回神:「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本來只是想帶麵包和果醬來給埃莉,結果不僅喝了湯還補好了汗巾,哈哈……謝謝。」少年看起來也不是感到愧疚,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我回去之前先把碗洗起來吧?」
「沒有了沒有了。」應該沒有什麼碎屑可以在這樣的反覆摩擦中堅強的活下來,埃莉諾輕輕咳了一聲、平復掉想笑的感覺,「下次也送泰爾一條手帕吧。」
「有幫助到你就好。」聞言,埃莉諾將自己用完的湯碗與泰爾的空碗疊在一起,「的確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我自己收拾就好啦,反正也要洗其他的東西。」
「湯就當作是麵包跟果醬的謝禮了。」她語氣溫和,卻沒有要讓泰爾幫助的意思。埃莉諾站了起來,將碗放到了水槽裡,而後擰開了水龍頭:「來洗個手吧。」她招招手示意少年過來,方才徒手拿著麵包,手上應該多少會有些麵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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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不用手帕啦,太浪費了。」覺得像他這樣常常髒兮兮的人只要隨便擦一擦就好,沒必要特別給自己整一塊方巾來用,「而且手帕這種東西好像都是女孩子在用的?」
「是嗎……來了來了!」遵從埃莉諾的叫喚站起,他大步跨過去洗手,要是埃莉諾沒叫他洗手的話待會大概就準備擦在褲子上了吧。
「洗好了!那我的碗就麻煩埃莉了。」既然埃莉諾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再堅持。將手上的水往沒人的方向甩掉,泰爾接著把手擦到了自己的褲子上,讓褲子兩側都留下了一小片深色的印記。
「才不是呢,男女都可以用啦。」看著泰爾洗完手的一連串動作,埃莉諾嘆了口氣,「不行,你這樣會變成壞榜樣的。我一定要送你一條,泰爾要學著用才行。」明明是獨生子卻像個姐姐一樣碎碎念著,大概是常常跟鄰居小孩玩才會讓她產生身為姐姐的自覺吧。
「說好了哦。」又讓水流了一會,等到木碗裡盛滿水她才關上出水孔,跟著泰爾走到門口,在對方離去前仍在叮囑著:「記得去問師傅請假的事,別忘了呀!我等你的消息。」
「咦,真的嗎……?」雖然還有些猶豫,但見埃莉諾已經下定決心了,少年也沒辦法拒絕,只好露出一副糾結的模樣。
「是……」像個後輩一樣地應聲,泰爾站在門口向埃莉諾道別:「嗯!我確定了以後再和你説。」
「也記得幫我向林恩問好!我先回去啦,下次見。」朝著友人揮揮手,少年離去時忍不住想著若是他開始用手帕的話會不會被師傅他們笑啊?
「當然是真的。」見泰爾看上去不是很願意,埃莉諾決定到時候也送林恩一塊,讓泰爾看看好朋友也在使用他應該會比較安心吧。
「好,找大家都有空的時間再一起去野餐吧。」她靠在門邊,也伸出手揮了揮,「下次見,回家小心點哦。」
中/ 謝謝埃莉中!!大家閨秀姐姐好讚 (??)
我到後面又以為這是你開的噗好好笑 各種混亂
謝謝泰爾中 泰爾好可愛好活潑男
笑死我還想說嗯?感覺差不多要結尾了吧我以為你會直接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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