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我幫你報名了這個喔！」
那日母親笑容滿面的將聯姻的通知單遞給自己，本能的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想都不想的想要直接去訓練場，卻被對方狠狠的抓了回去：「別想走，你媽媽我好想要個媳婦啊？」

「……媳婦？」他疑惑的問著，這東西他並不感興趣：「不需要。」

而在他說完後，就被他的母親訓斥了一頓，不得已，只好來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方。

好多惡魔。

他不喜歡，本能的對於這樣黑暗的生物感到排斥，更別說要聯姻了，也不曉得辦這活動的人在想些什麼。

他警覺著，不相信惡魔不會趁這個活動做些什麼壞事，所以環顧著四周。

「嗯…挺多“人”參加的嘛。」

推開門、映入眼中的是眾天使與惡魔們，沒想到會有兩方和平出沒的場合讓蓋爾多了些興致，邁著輕快步伐走進會場。

已經在人界旅遊近百年的他，雖然最後來到Y市定居安穩了下來，每日過著瀏覽股票基金頁面的退休生活，少了槍林彈雨的刺激逐漸麻痺。
機緣巧合之下得知兩界竟然搞起聯姻，反正也無事可做的他便報名參加。

活了久就是要來點不一樣的。

環顧四周，邊感嘆主辦方的用心佈置邊拿起精緻小點，蓋爾端著盤子四處閒逛著就像來參加夏令營似的悠哉。

他左顧右盼著，也沒幾個認識的，或者認識但沒有特別熟的人三兩經過，他也沒想著要主動打招呼。
「……什麼時候結束呢？」他嘆了口氣的喃喃自語，想到回到家還會被母親劈頭審問今天的聯姻情況他的頭就開始疼了。

在意的人、好像自前輩消失後，就再也沒有了。

而一瞬間，一抹亮金色的熟悉影子自他的眼前一閃而過，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微微睜大眼睛，好似察覺了些什麼，本能的邁開了腳步走向了會場。
高大的身材讓他能夠快速的找到自己的目標，那個背影，他是不會認錯的。
「……前輩？」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他嘗試性的喊了往昔稱呼對方的名稱。

「亞、亞伯？」
突然被抓住了手讓蓋爾嚇一跳，當看清來者的臉龐後立刻露出大大笑容。

「這不是亞伯嗎？好久不見啦！」
開心拍拍亞伯特的肩膀，想不到會在這遇見熟人、還是以前自己最疼愛的部下，讓蓋爾的心情像是晴天般的開朗，手也沒閒著就東摸摸西捏捏的，感嘆就算停戰了對方身材還是一樣好。

「你是不是又長高了？都有在鍛煉喔肌肉量很不錯啊。」

有別於對方看到自己好高興的樣子，他心情有些複雜，好奇對方這些年來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初為什麼會離開天界……好多事情想問。
「嗯，在您消失後、又高了些。」這樣說起來，跟前輩許久沒有見了，這樣低頭看著前輩好像比以前嬌小了一些：「前輩才是，怎麼突然離開天界了？」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對方那受傷的眼睛上，在對方消失之前，這隻眼睛甚至都還未痊癒，也不知道復原的如何了？
直勾勾的目光盯著對方，手撫上了那黑色的眼罩：「……眼睛，這裡還痛嗎？」

「嗯！長高了很好啊！」
帶著讚許的意味插腰，不在意自己與對方身高的差距真心笑著，但笑容隨著後面問題而僵住。

「哎…果然會問這個？」
明明已想好理由跟下屬解釋，但一見到亞伯特內心卻雀躍到都忘了一乾二淨，擺手要對方別在意：「反正跟上頭當初說的差不多，而且現在也不用回去天界了也沒差啦。」

「不疼不疼，當時處理的好所以沒什麼後遺症。」
被摸上眼罩讓蓋爾癢得發出笑聲，試圖就將方才變調的氣氛拉回重逢的喜悅安感。
「先別說這些，亞伯你現在住在人界嗎？怎麼會來參加聯誼啊？」

「嗯……這樣嗎……」覺得自己的問題被敷衍了過去而感到有點不滿，但既然對方不想說，那自己似乎也不應該過度探尋下去，只是自己依然十分在意。
也許，對方某天會告訴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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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痛，那就好。」那傷痕是自己最掛心的部分，雖然當初對方告訴自己他的眼睛自己自願借給別人的，但他對於此番言論還是半信半疑。
「嗯，停戰和平後，就移居到人界了，母親說天界呆累了，想來人界看看。」
他抽回了手，仔細的聽著對方的問話，讓自己從重逢動搖的心情抽回到了現實中。

「活動是她幫我報名的。」他滿臉的困擾，其實一點都不想來：「但我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

雖然亞伯特沒有表現出來，但並肩作戰了許多年早就對他瞭若指掌，蓋爾笑了笑拍拍對方肩膀希望能讓他感覺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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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連伯母也搬來了。」
蓋爾記得對方母親是位開朗樂觀的女性，這讓亞伯特在人界也不會過於無聊。

「畢竟你不在乎伴侶的事情吧，她當然急了。」
吃下盤中最後甜點，笑著看向那表情浮動不多的臉蛋：「既然不習慣，待會要先離開嗎？」

原本想看看那部隊裡最沉默穩重的亞伯特會和什麼樣的人配成一對，但要是他不樂意那也沒辦法，待會記得要個聯絡方式吧。

「嗯，她在人界也還是覺得無聊。」想想自己的母親，也許只有在戰場上才不會覺得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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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其實也並不是不在乎伴侶的事情，只是覺得好像除了前輩以外的人好像都覺得自己是個挺無趣的人，畢竟他的喜好不多，長得高臉又兇，自然不會有太多人與他親近。

倒是他也有點在意，對方出現在這個場合，是想結婚了嗎？
心裡想著，對於周圍的人警戒心莫名又提高了一些。

「不。」他搖搖頭，好不容易又再見到前輩，他自然的想跟在對方的身邊，總覺得自己如果離開了，對方就又會消失一般：「有前輩在，不會不習慣。」
他懷念之前那些與前輩並肩的時刻。
「……前輩呢？怎麼會想來這樣的場合？」

「那下次帶伯母一起出來玩吧。」
想起對方母親英姿煥發的模樣，現在的退休生活怕是要無聊到荒廢了，想到這蓋爾又忍不住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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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待會一起吃個飯？有些好吃的店介紹給你。」
聽到對方的回答不知為何心情愉悅起來，彷彿兩人過去的默契尚未消散，畢竟自己總能讀懂他的情緒而亞伯特也懂得接下他的任性。

「就好奇罷了。」
理由給的想到輕快，完全不像是來這裡尋找自己的伴侶：「在人界的時候參加過很多婚禮，就突然想到要是哪天自己結婚會是什麼模樣？剛好看見兩界聯誼，就跑來了。」

「幸好有來，這就遇到你啦。」
笑嘻嘻的和亞伯特走到人沒那麼多的窗台邊，吹著風很是愜意。
「也好奇亞伯會看上什麼樣的女孩子？」

「唔……您不嫌棄的話，她應該會很樂意的。」自己的母親很聒噪，把母親帶出來的話自己肯定跟前輩說不到一句話了，這樣他會很困擾。

「唔嗯……」聽完前輩的話，自己也想像了一下前輩結婚的場景，總覺得難以想像，他蹙起了眉，想象出來的那畫面甚至……有點令人厭惡？
但就如同前輩所說的那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聯姻，自己肯定到現在都不知道前輩去了哪兒。
「我也是、能再遇到前輩、很開心……您離開天界後，我找了您很久，但總尋不到蹤跡。」
而聽到對方說要一起吃飯，僵硬的臉部表情浮出了喜悅的微表情，輕輕的點了點頭：「嗯，前輩去哪，我就去哪。」

窗台邊的風很是涼爽，像極了過去訓練夜晚與前輩呆在一起的各種時刻，微風拂過那閃閃發光的金黃髮絲，總讓他不知不覺的目光追隨著他。
「唔嗯……女孩子……」在軍隊中其實不太會和太多女孩子接觸，接觸最多的也只有自己的母親……笨拙的大腦在思考了一輪過後，直覺性的脫口而出：「……像前輩這樣的？」

「原來你一直都在找啊，辛苦你了。」
聽到亞伯特說的話內心莫名愉悅起來，想起他有些落寞模樣的畫面，蓋爾忍不住想摸摸對方的頭，但好久不見就如此親暱有些突兀，只好放下手作罷。
「不過我都到人界環遊世界，沒這麼容易找到人的。」說完還有些得意。

「你習慣還是沒改變嗎~」
無奈卻又拿他沒辦法，從前不論在部隊或是私下時間，但只要兩人有相遇、對方總是會安靜跟在自己身後。
蓋爾從一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到習慣了，甚至後來不在天界時還因為沒有他在身後而擔心不已，好不容易恢復一人生活如今又遇到了對方。

…只能說習慣真可怕。

忽然一陣風吹亂了頭髮，蓋爾抬手整理時順道看向亞伯特，略顯滄桑的臉蛋、俐落乾淨的短髮、左眼上的傷疤、和那起伏不大卻總能看清的表情，內心慶幸著對方還是自己熟知的那個人一點也沒變。

「噗、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回答讓蓋爾扶著牆壁開心笑著，雖然有想他會這麼回答但沒想到是如此直白，好不容易緩住笑後蓋爾拍拍對方肩膀。

「呵呵…亞伯啊亞伯，要是哪天你跟我結婚我都不意外……」
想起部隊裡曾經有個傢伙說過“亞伯特對隊長根本是真愛吧”這句話，久違想起天國的記憶讓蓋爾很是欣慰：「你要是不多和別人互動，是不會找到適合的對象喔？」

他瞇起眼，被對方摸頭讓他覺得很舒服，很喜歡這樣的感覺，而當說起了環遊世界的話語，亞伯則皺起了眉，有些沒辦法明白環遊世界到底哪裡有趣了：「環遊世界，有趣嗎？」

他不感興趣，卻好奇著對方看出去的世界：「……下次要去能帶上我嗎？」

那雙手自他頭頂抽離，眼巴巴的視線低頭看著那哈哈大笑的臉龐，如同向日葵般的綻放，這樣的側臉……

＊＊好喜歡。＊＊

「……？」他不明白對方為何笑的如此歡樂，和前輩結婚……？但是都是男人的話…………
盯著那青綠色的眼眸，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但似乎……沒有問題？

「……沒關係。」他也就沒想過要來這裡相親：「我只要有前輩就可以了。」

而且如果能一直呆在對方身邊……他看著對方的左眼，討厭的人、要傷害前輩的人，通通斬殺就可以了。

「當然有趣！可以感受到跟天界完—全不一樣的氛圍。」
見亞伯特皺起眉頭，蓋爾豎起大拇指眨眼像是個推銷員似的誇張，要是有時間再分享照片給他好了。

「那下次一起去如何？正想去個地方泡溫泉。」
正好也慶祝他們相遇，沒注意的亞伯特心思的他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聽說那裡的餐點也相當有名，甜點也一定要吃……」

「什麼沒關係？伯母也很希望你能成家啦……」
只要有前輩就可以…這是什麼回答怪讓人不好意思的，蓋爾語氣說的責怪、手卻誠實的又摸了下對方頭頂，像是在安撫人又像是要他別想太多。

「…待會我們溜出去？」
見亞伯特的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蓋爾對聯誼的興趣也下降許多，乾脆離開去敘舊還比較實在，偷偷地向對方問道。
「吃個下午茶？」

「……溫泉？」暖呼呼的溫泉聽起來真的很不錯，而且可以跟前輩一起去，他自然是好的，於是答應著對方：「要去。」

不過、要溜出去……。
偷偷摸摸是不好的行為，對於戰士以及身為現役員警的他而言都不認為是好的，但前輩那壓低聲音像在跟他說秘密的可愛模樣卻讓他反射性的點了點頭。
「……嗯。」
「前輩想吃什麼？」他問著對方，本就沒想過要久留，偷偷摸摸也不算他的作風，他看了看窗台，放出了自己原本隱藏起來的巨大翅膀，想就這樣離開其實也是很容易的，只是隔天需要聽自己母親的碎碎唸罷了。

「嗯…！」
亞伯特沒什麼猶豫的回答讓蓋爾感到滿意，笑著點頭後心裡開始計畫起有關出遊的一切。

「港式飲茶怎麼、哇——！」
忽然出現的巨大翅膀一下引起周遭的騷動，畢竟隨便放出翅膀還是挺危險的，幸好周遭沒什麼人沒被打到。

「要飛嗎？」
嚥了下口水，雖說Y市的人類早已知曉天使惡魔的存在，但許久沒在人類面前展翼讓蓋爾有些猶豫，再說自己的翅膀因墮落而染成霧黑，不再是從前那潔白如雪的翅膀了。

「我、我還是坐電梯吧？太久沒飛有點生疏。」
說著不太靠譜的謊言，蓋爾說完腳步就要朝出口方向走去，別過頭試圖掩蓋內心的慌張：「要是掉下去就好笑了，哈哈——」

…畢竟他已經不是過去那讓對方崇拜的隊長，是已經被逐出天界、隸屬於魔界的墮天使，。

他歪著頭，看著有點驚慌的前輩有點不太理解對方為什麼要搭電梯，飛出去不是很快嗎？

「？？？……那我抱著您飛吧？」認真的聽著對方的辯解，想了想，已經和平了一陣子，在人界確實也不常這樣飛行，對於飛行生疏這樣的事情，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請抓好我。」在對方正要往電梯方向走的前一刻，環住了對方的腰，將對方一把給撈了起來抱在了懷裡，也沒管一旁的人在看，覺得要是對方怕掉下去，就好好抓住他就行了。

「……您別擔心，我不會讓您掉下去的。」他安慰著對方，一邊想著懷裡的前輩很輕，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一邊拍了拍翅膀，從窗台跳了下去。

「咦？等、亞伯—!?」
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高手長的亞伯特抱起來，雙腳離地晃啊晃任由對方把他抱回窗邊，壯碩的手臂箍緊生怕沒抱緊似的，一手胸前一手腰際讓人無法逃脫。

「不是掉下去的問題是這樣直接跳沒問——」
還沒等說完身後那人拍拍翅膀小助跑就直往窗台跳，瞬間迎來的上升氣流和強光讓蓋爾瞇上雙眼，下意識緊張的抱緊亞伯特的手臂。

待習慣刺眼光線後蓋爾看清了眼前風景，高樓林立、玻璃像是一片片碎玻璃閃爍著七彩，車水馬龍的街道小巧精緻，一下子便把Y市盡收眼底很是壯觀。

或許是太久沒展開雙翅飛翔，蓋爾忽然覺得這樣的感覺非常熟悉，彷彿回到在天國的時光，與屬下們相處的回憶從腦海深處被喚起，莫名的感動讓他直到降落前都還在回味。

「…下次！先說一聲！」
等亞伯特確實降落後掙脫懷抱，轉身板起臉、食指在空中晃動在教訓他似的，略紅的臉頰像是在生氣又像害羞，大聲量讓街道上的行人紛紛轉頭投以注視。

「突然不問一下就跳下去，會給別人帶來困擾啊！」
一半氣亞伯特的作為，一半氣自己剛才差點就展翅要一起飛了。

「……唔嗯、對不起。」他放開了前輩，低頭看著那炸毛的神情，不過那裡的場合都是天使惡魔，他以為飛一下應該大家也不會大驚小怪什麼的，但自己好像做錯事惹得前輩不開心了，但前輩紅紅的臉真好看……他低著頭好好的聽著訓一邊的想著，一邊深切的反省著。

「嗯。」被訓話的中途聽到了令人開心的關鍵字……所以還可以一起飛……，沒有理會周遭的人指指點點，他淡漠的表情露出一絲喜悅的點了點頭：「……下次會先說的。」
他低頭看著對方，好久沒看到前輩的翅膀了，對方消失後就沒有看過了。
那雙漂亮小巧的白色羽翼……

咕嚕嚕－－－

飛行了一陣子，剛剛在宴會壓根沒吃東西的他，肚子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這才讓他回過神意識到了飢餓感。

「噗…！」
原本還要繼續斥責，但從肚子響亮的聲音讓蓋爾都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嚴肅的臉直接因笑意而破功，還差點嗆到口水。

「下次別這樣，看你都被我唸到肚子餓。」
好不容易沒笑得太誇張，蓋爾一臉“真是拿你沒辦法”的停下說教，拿出手機開始查詢附近有什麼吃的，畢竟從前在部隊、對方是食量本來就偏大，一整個折騰下來也該餓了。

「想吃漢堡肉還是牛排？這附近餐廳還不少。」
抬頭看向陽光照耀之下的臉龐，亞伯特原本面無表情的模樣多了些許溫和色彩，連帶著笑容也顯眼不少，讓蓋爾不禁覺得今天去到聯誼真是個對的選擇。
「我來請客吧！順便當作重逢的慶祝？」

「……嗯。」他摸了摸肚子，巨大的聲響讓他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他不是被前輩唸到肚子餓的，說到底這也是自己任性飛行的後果。

前輩是不會有錯的。

「……都可以。」他點點頭，前輩喜歡的餐廳，他就喜歡，盯著低頭專心滑手機的對方，腦袋閃過對方剛剛說過的話：「……不過，前輩不是想吃港式飲茶？」

前輩的話他都記著。

「是嗎？想不到你還記得。」
其實當下他只是隨便說說的，蓋爾抬頭看向亞伯特有些驚訝，後來才想起這傢伙總是能記住自己所說的話。

「那我們就去吃港式飲茶吧！不夠飽再去第二家續攤！」
收起手機；蓋爾心情特別好的拉著對方就往前走。

從未想過今天能遇到過去最疼愛的屬下，或許是緣分或許是命運，不論哪個、他內心只有感謝與欣慰，幸好兩界大戰停止了幸好世界和平，他才能和亞伯特如此輕鬆平安的走在大街上享受閒暇時光。

「前輩的話，我都記著。」他說著，說也奇怪，大部分的人說的話自己都記不太住，就前輩的話他總能好好記著。

「……嗯。」而手被對方牽著，讓他內心莫名揚起了一股暖意，大手也勾上了對方小巧的指尖，牢牢的牽著，不願再次放手。

結婚吧（好

這是婚禮現場吧，勾指尖是什麼操作救命啊…

rosesec11476:
前輩先牽手手的，牽了就要負責啊（大聲

私奔吧（好

亞寶也不是回應了嗎！責任一半一半吧！！！（跟著大聲

不用私奔啦正大光明的奔也可以wwwww

rosesec11476:
嘻嘻好……！寶寶一生一起走……！（牽

飛奔！

三生三世都要一起嘿嘿（牽

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