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CT: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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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ek 7 & 8 週梗:白骨生花》
參與角色:商柩
latest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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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叛徒被丟進象徵刑場的漆黑暗房時,商柩已然端坐在最深處的皮椅上,身邊還有一位大抵是被叫來觀摩的新人。

整個房間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長桌、一隻椅子,還有架在牆上或散落在地上的各種刑具。
只餘兩三盞昏黃燈光的房裡,映照出受刑者慘白的臉,以及他身上因先前追捕審問留下的傷口,部分尚未癒合的新傷仍淌著血,在石地上染開鮮豔的一抹紅。

並沒有急著對眼前跪坐的叛徒動手,青年倒是慢條斯理的翻起了桌上的資料,組織十分細心地幫他整理好一份有關對方如何背叛組織與私下串通隱瞞等的分析報告,並總結了幾項拷問的重點,甚至在最末加註了一條處死也沒有關係。

他略有好奇的挑起眉,視線來回在那幾個字上停留,不甚明顯的笑了一下、又將文件闔上放回桌面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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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你應該知道,組織想要聽什麼。」微微靠近桌面用手撐著腦袋,他看見對方抿緊的嘴唇便知曉了答案,卻也不執著在撬開蚌殼這件事,反倒收回了手,在旁邊的蠟燭上一捻、熄滅了最近的一點光源。

「怎麼說呢。」

「人有很多種方式體驗痛苦,或者享受死亡。」

商柩低垂著眉眼,嘴角流瀉出的笑容參雜幾分癲狂的殺意,掩蓋在長髮下的淺灰瞳中似有幾分晦暗,卻在當事人有意掩蓋下向外發散成不容抗拒的壓迫。

他不是擅於拷打折磨的處刑者,可確是無人能及的審問官,柔和低啞的嗓輕輕捲走受刑人的思緒,在不經意間撕碎他們的希望與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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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三句話的機會,決定自己的命運。」
青年帶著笑的聲音如蛇信蹭過聽者脖頸,身體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可預料中的攻勢威嚇半點都沒出現過,棘蛇看似溫順的收起了獠牙。

幾番試探下來,受刑者終以為自己撿到了一線生機,慌亂中道出無數自己所知的情報與資訊,顫抖的肩膀與不斷飄移閃爍的瞳孔彰顯了他的恐懼,逐漸增大的音量字句都控訴著自己的冤屈與不甘。

青年蹙起了眉,嘴角卻又上揚幾分。

親愛的,」商柩翹起了一隻腳,傾身將手靠在膝上彎下腰,那雙深邃漂亮的灰瞳直視進對方害怕而惶恐的眼神裡,語氣卻是一貫的柔和戲謔,「你可能弄錯了一件事:怎樣算三句話不是你決定的。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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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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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刑求是在血海裡落幕的。

沒有活命與否的顧忌,叛徒可謂是在人間體驗了一回煉獄,分明沒看見多少刑具自牆上被取下,可那股自骨髓蔓延的森冷寒氣卻始終侵占著他的思考,當他望進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瞳時,他已然料到——對方也許,壓根就沒考慮過放他一條生路的可能。

叛徒不知道的是,眼前的殺人魔起初並不喜歡嚴刑逼供、不喜歡殺人滅口,可自從他在鮮血祭祀的岔路口,選擇踏上這條不歸路始,他就沒有選擇的餘地。青年在無數個日夜裡失去自我,用刑與奪命成了比呼吸更自然的一種本能。他甚至再也學不會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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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商柩接過身旁同僚遞給他的紙巾,將手掌沾染的血跡拭淨,而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朵紅色的鮮花,花瓣顏色雖還鮮豔,根部卻不甚完整、大抵是摘除的過程被蠻力扯斷了部分。花朵在他手裡被把玩了幾下,又小心翼翼的收回了西裝內側的暗袋裡。

叛徒的屍體最後被帶去了附近郊區火化,骨灰則隨意的埋進了與森林接壤的荒地一角,這裡已是黑手黨處理垃圾的固定位置,隨處可見塵土翻動的痕跡。

青年蹲下身,在埋有對方骨灰的泥土裡,輕輕栽下方才手中那株鮮紅色的花朵。

旁邊那名被叫來支援的新人似乎有些不解,卻略有遲疑、畏懼的問,骨灰與荒土,怎麼可能種的活已然失去主根的野花?

棘蛇先生笑了笑,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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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所有有關生母的事情裡,他只記得母親的墳也是一塊無主荒地,蔓生的野草漫過小孩子頭頂,可誰也不知道那幾乎乾裂的黃土地表,竟還能生出一朵艷紅野花,孤傲的在墳地裡盛開。
後來張叔源於自己的請求,也被葬到了這塊地裡,隔年伴著那朵頑強的紅花,另一株雪白絨花緊跟著在一旁綻放。

他知道,那是某些不甘被埋於地裡的執著,信念破土而生,如花盛放。

於是廢土灰燼中生長的花朵,成了他與死亡,與舊時回憶最後的一絲牽扯聯繫,如果生活裡看不見,他不介意換一種方式去強迫自己記起。

身披墨色的青年,將每一朵夾帶思念、悔恨與痛苦的野花,栽進大火燒灼過的骨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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