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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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You Are Almost There〉(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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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緩慢地來回踏步,小火馬待心情平復不少後,打算原路返去和訓練家道歉。

  然而一轉頭,就看見他已經向著自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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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彼此還距離數公尺的地方停下腳步,他偏首看向寧靜無波的珍珠湖,神情看似平靜,雙手卻有些侷促地只能收進口袋。


  似是為了緩和緊張情緒而沉默半晌,他輕語道:「……曉還記得嗎?之前帶你回綠野鎮休息的時候,我跟你說過我爸是個話癆,就算身邊沒有人只有寶可夢,也常常會一邊忙一邊跟牠們說話,就算牠們沒有特別搭理他也一樣,讓他看起來老是在自言自語,讓我覺得有點好笑。」


  「不過現在,我好像有點理解他的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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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偶爾也會跟小晞和曜抱怨一些瑣碎的小事,或是跟牠們分享最近的行程和計畫,雖然牠們沒辦法替我作決定或給我建議,但至少能讓牠們知道,現在我心裡在想什麼……」他轉回頭,與馬兒目光交錯,深色的眸底恍若此刻的湖面一樣,被微風輕輕吹起了小小的漣漪。


  「我應該再多跟你說說話的,不要只是單純跟你說我做了什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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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可夢不能人語,是以他知道母親習慣也擅長花許多時間去仔細觀察牠們的表情和動作,與之相對,父親選擇的方式是主動向身邊夥伴詳細講述自己的想法,盡可能不讓牠們認為他的決策或行為唐突而無所適從。


  尚不如母親謹慎細膩的他,雖然也想鼓勵小火馬像其他夥伴那樣,透過任何方式表達心情,但讓相對溫和內斂的牠有更多管道了解自己,或許能更令牠安心,也比被動等待牠的回饋更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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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真的跟媽媽很像呢……」唇畔溢出甚感熟悉的淺淺笑意,「對決定要做的事情總是全力以赴,做不好的地方會一直想要改善,很認真、超級認真……到了讓人有點傷腦筋的地步……」嘴角亦有幾絲無奈的弧度。


  「在我看來,曉真的已經表現得很好了!這不是安慰。」眼神微利,透著字字肺腑的嚴肅,「雖然想要進步是好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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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爸爸都會擔心媽媽太嚴以律己會搞壞自己的身體,我也希望曉只要盡力就好了。」柔柔眉眼,他重新跨步上前,「畢竟都已經……可以製造出那麼大的火焰了啊!


  當時那隻連路都還走不太穩的幼馬,如今已能昂首闊步,縱情奔跑在廣闊的草坪、恣意跳躍過高聳的岩石、自信釋放出熾熱的烈火,皆是成長的最佳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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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自身確實有被對方「看著」,馬兒不再抗拒他的靠近,而是在那雙手伸來時,將雙頰貼上和自己身體一樣溫暖的掌心。


  也是在此時,牠發現他慣用手的指腹、虎口等處,都有大小不一的紅痕與破皮,甚至還有幾顆小水泡,牠有些緊張地嗅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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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算是……我要換歌的原因之一啦……」見夥伴恢復以往的親近——雖然仍無法明白牠先前所惱何事,但這應該是藉由他的說明將心結解開的意思吧——跟著鬆一口氣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縮回手。


  「原本那首歌的節奏太快了,舉旗舉得有點吃力……」旗桿的重量遠比母親當年所耍的劍還重,他太高估自己的力氣和能耐了,也逃不過手傷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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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發覺先前鬧的脾氣完全是多疑與多慮,單方面思考自身之事,忽略訓練家可能亦有其他考量,馬兒身軀微顫,有些歉疚地低下頭,但很快就被他攬靠到自己的肩膀上。


  「陪我練練看其他更適合的歌,好嗎?曉。」


  回應他的,是牠身上越發旺盛,卻一點也不燙人的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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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暫時放下旗幟,只讓四肢單純隨著樂音擺動,但這並不礙於小馬從他的手臂動作判斷指令。


  依循節拍,馬蹄精準地踩在草地,發出清脆的窸窣;遵照指示,火焰熱切地燃在四周,散出興盛的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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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由於換了歌曲的緣故嗎?

  牠感覺所有動作都遠比先前更加行雲流水,與每個音符和諧地交織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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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頭看向牠的「指揮家」,正巧對上了視線。


  牠看見他瞇起沉浸其中的眼,露出得意的玩心笑容。

  那是牠最喜歡,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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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這樣想著,繼續這樣跑著。」

你想要實現的未來,一定就在不遠處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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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化為更強大的樣貌,載他八方遊歷,便能使他欣慰而快樂。

  牠兀自這麼以為。


  可原來牠想要的未來,早已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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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首仰天,高聲嘶鳴。


  逐漸散發白光的身軀,奔進橙黃帶紅的炎團。

  待牠再次突焰而出之時,象徵新生的破曉,是歷經澈悟的知曉後,終將迎來蛻變的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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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繪者:梧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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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終於把培育課孩子的成長經歷寫到一個段落了,貫穿學園生活的重點夥伴之一

篇名是呼應首篇的「Here」,雖然英文原句是激勵之意,但從字面上來說,曉也確實幾乎到達了「那裡(想要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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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最後也借用一下離子的點子(知曉),全部串起來的意義感太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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