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盜墓筆記(=想到什麼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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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坑
我可以再戰十年(ok
每個人都有情懷,盜筆是我的情懷。
第一次看是在國中的圖書館,追了幾本單行本到第二部完結,那時候心態比較淺,對結局總體而言大概是九個字,悵然若失又若有所得,很糾結。
本篇後半看得有點匆忙,沙海和藏海花買了但沒有仔細看,那時候的心態是有點倦怠了吧,就想跟吳邪一起守著十年之約,等2015長白再會。
後來三叔停筆幾年,我也就漸漸脫坑了,時不時還是會數一下年份,2015到來前夕本來期待作者會在十年後填坑至少紀念一下什麼的,發現沙海和藏海花具無下文後有點失望,但那時候畢竟脫離很久了,也可以安慰自己至少在我心裡那座長白山上,吳邪和胖子接到悶油瓶了,我也就可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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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沒想到會有後續啊-2022
總之.......接到了就很好了.......雖然張家人的壽命還是無法忽視的問題,但至少十年過去悶油瓶沒有失憶,他在門裡數時間,門外有人解決了他的宿命,十年到了有人開門來接,有個可以稱為家的地方,有一段不需要為了跟自己的人生無關的宿命不斷行動的日子,我覺得很好了。
十年過去並沒有多少長進,但多少懂得欣賞「有過」。

以下開始暢談萌點,防雷一下
等等今年什麼後續……我錯過了什麼……求分享啊
sndy6818:
來我簡單分享一下
藏海花/沙海>沒有更新
十年後上長白山接到悶油瓶>見盜墓筆記-十年
鐵三角隱居日常>見雨村筆記
隱居後重啟冒險>重啟-極海聽雷連載中
結論是沒有錯2015長白之約終於到來啦!!!!
作為回鍋讀者在一口氣宰了十年份吃得滿嘴流油的同時不禁淡淡哀傷下一次可能又要攢十年才能吃上一口飽飯(。
沒事我等。
近期食糧有著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更新目前還在省著慢慢看,並且順利重逢後也有勇氣跳著補藏海花跟沙海了,也陸續複習了一下本篇,數了數官方發糖,覺得很爽
我追小說有時候很愛看同人,有時候不,盜墓筆記是後一種,守著原作邊吃邊哭,覺得餓但代餐不夠香的那種
雖然很惆悵但幾乎沒有看到能寫出原作滋味的同人,就沒有看了(最近有挖到一篇很原作的稍後講講)
那做為選擇性原作黨只能從官糧摳糖了,對於張起靈跟吳邪,我這個人的標準是這樣,同人我可以嗑CP,原作我覺得他們沒有那根筋,但是我知道他們對彼此很重要,這樣就可以了
前陣子跟朋友討論到盜墓筆記是一個老讀者不容易脫坑,新讀者不容易入坑的作品,最近也陸續發現很多人十幾年如一日地待在盜筆坑裡,有點親切又很感慨。
對我來說,盜筆讓人難以割捨的原因除了故事和人物本身,也在於情懷和移情。
十年前追連載的時候,十幾歲,跟主角一起天真無邪,意氣又耿耿於懷,守著一個意猶未盡的中場,轉眼十幾年。
十幾歲的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跟十幾年後成為什麼樣的人,往往是兩回事。能遵守十幾歲的自己許下的承諾和夢想的人,畢竟是少數。
十幾年後,吳邪三十幾歲了,不天真了,早期的讀者,很多也快三十了,也不天真了。可能有一部份已經遺忘了十幾歲的夢想,或者不敢再想了。
但不天真的吳邪去赴約了,他守住了少年意氣和固執,看著他,好像自己十幾歲的天真也有了交代。
無論是鼓舞或惆悵,這種感覺是很難忘的。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數一數原作裡摳來的糖
說是糖但我其實沒有執著於在原作裡嗑CP的意思,對我來說,即使是平凡的人生,平凡的兩人,感情這種事也是很難分類和定義的,何況張起靈是張起靈,他們的故事也不是普通的故事,悶油瓶這個人,我這麼說吧,吳邪在描述霍仙姑的時候,覺得她有點像是女版的悶油瓶,而狗五對霍仙姑的評價,是男人看著她根本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
我覺得悶油瓶就是這樣,張起靈這個人太佛了,可正如《三日靜寂》所寫,你說他是佛,那也不對,他是塊玲瓏的石頭,先有了模樣,又長了心。
.....
但是你還是很難對他產生那種世俗的慾望(同人女真絕望
我還是很喜歡吃糖的,但是我覺得同人很難寫出張起靈的味道,以悶油瓶的性格,原作的糖量差不多就很剛好,謝謝官方發糧。
盡量自我排除有色濾鏡的前提下,我覺得吳邪對悶油瓶的執念,已經不需要再論證了,是官方認證的心魔等級的執著,甚至我想可以說,以吳邪為主視角的盜墓筆記,有一大部分故事是建立在他對於謎團和悶油瓶的耿耿於懷上,也是不為過的。當一個人對另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能執著到吳老闆這個程度,那麼到底在他心裡這是一份什麼樣的情誼,也就不是很重要了。
有盜筆就有我,先踩個腳印我之後要來看!!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至於張起靈對吳邪的情分,就比較有意思了,私以為摳糖的樂趣也就在這部份,如果說吳老闆的糖是外送到嘴邊,摳悶油瓶的糖無異於古墓摸金,很難,但也很香。

悶油瓶這個人,很難具體去描述他是個怎麼樣性格的人,我覺得,做為一個讀者透過吳邪的視角認識他十幾年之後,我對他的描述還是只有「長心的石頭」一詞。

但同時,從原作可以看出他也是一個行動力和目的性非常強的人。
悶油瓶決定要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也沒有人能挽留,他甚至不會給任何人拖延他的機會,這也是張家人的共同特徵。吳邪在短篇《幻境》中是這麼描述張家人的:

......張家人的習慣我算是知道了,無論他們在做什麼事情,他們的腳永遠在前進。除非迫不得已的時候,否則他們絕對不等,所以在普通人疑惑,謹慎,討論的時候,他們早就跑到千里之外了。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這段描述完全可以概括職業級失蹤人士在原作中90%以上的行動模式,簡單來說就是,他背負著張家人最後的宿命,所有的行動都是為了這個宿命服務,不停留,不留戀,不遲疑,不交代。

本傳中很多處細節可以看出,吳邪和胖子對於悶油瓶來說,是重要的,不只他救了吳邪和胖子很多次,吳邪和胖子也救了他很多次,也許在張起靈的視角,他要做的事情,和吳邪跟胖子經歷的,是兩條重疊但沒有關聯的線,只是恰好在空間上重疊了,但旁人的事,跟張起靈從來沒有關係;張起靈自己的事呢,他的事就是張家的事,他所有的行動都是為了張家人共同的目標,也許可以說跟他自己沒有什麼關係,跟張家人以外的任何人也都沒有關係。

但無論如何,他們在空間上重疊的這段旅途上,鐵三角彼此照顧,也是不爭的事實。
「張起靈」所背負的宿命和謎團很複雜,悶油瓶這個人,我覺得他是很簡單的。首先他雖然像個活石頭,但他是有心的。最簡單的論證,雖然他很常脫團自由行動,眼中沒有什麼叫做合群跟團隊精神,但同時當他在團隊裡的時候,悶油瓶卻又很可靠。
雖然他所有的行動都有強烈的目的性且從不停下腳步,但在往目標前進的路上,他從來不曾靠犧牲他人作為手段,但凡他能救的,他也不會視而不見。我覺得這是很有意思的,這塊玲瓏石只是不交心而已,他並不是不長心。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又我認為旁人對他的善意,他也不是接收不到的。在斗裡救人可以說是他做為一個強者對世界普遍的善意,但如果他沒有感受,他不會將吳邪和胖子描述為朋友,也不會在前往長白山奔赴最後的使命前,分別千里迢迢去和他的兩個朋友道別。
正如吳邪所說:

他以前要離開,要走,從來不會說一句,在巴乃和我們道別的時候,也沒有說過任何話。

道別這種事情在職業失蹤人員身上,似乎是不太可能出現的,而且這次還是他千里迢迢,從其他地方趕到了我的面前,特意來和我道別。

這道別一定和他以往的離開是不一樣的。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因為這次的離開是徹底的離開,他即將前往長白山,進入青銅門,對悶油瓶來說一切的使命到這裡即將邁向永恆的終點--他甚至可能不會再出來了,他和世界的聯繫,即將到此結束。
所以他才來做這件他以前不會做的事--為這個不一樣的離開,來向不一樣的人道別:

「我是來和你道別的。」他道,「這一切完結了,我想了想我和這個世界的關係,似乎現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悶油瓶這輩子的所有行動,都是為了履行作為張家人、做為張家族長的宿命,這跟他個人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他個人的感受也絲毫不會影響他的行動。所以也許可以這麼切分這個簡單的人簡單的邏輯:

「離開」是張起靈必須做的事。
「道別」是悶油瓶想做的事。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老實說在我看來,即使排除有色濾鏡,悶油瓶的道別四捨五入等於告白,這個等式對我來說反正是可以成立的。

告白不一定要是狹義的愛情,但對於悶油瓶這種不是為了自己而活的活石頭來說,和某人道別絕對是一種情感的坦白。

因為他知道吳邪會在意他去哪了,所以他在去奔赴命運前特別來老實交代一下自己的去向。儘管也只是交代一下,知會一下,並沒有給他留下挽回和阻止的餘地,但以悶油瓶的性格來說也是很有份量的表達了。
我覺得很可愛。
就像解語花所說的:

「我相信,他既然來和你道別,你只要說,即使他不回答,也還是會把你的話聽到耳朵裡的。」小花說。

解語花畢竟是解語花,解語花說的話,還是要聽一聽的。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又,十年前我覺得要從悶油瓶身上摳糖,實在是太難了。
怎麼說呢,以同人來說,對這種玲瓏石佛一樣的人,你對他真的很難產生那種世俗的慾望,也很難合理寫出他產生那種世俗的慾望,所以同人很難嗑;
以原作來說,即使在經歷了兩部本傳十幾本的同生共死互相扶持後,他還是說走就走絕不停留,站在吳邪的角度是真的很絕望,這種人你是要怎麼去論證他有那種世俗的情感?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十年後重新複習,對於悶油瓶的性格,「張起靈」的意義,對張家人的宿命有更全面的了解後,我覺得要嗑悶油瓶發的糖太簡單了。
悶油瓶此人的一生有且只有一個強烈的目標--宿命。所以他的行動邏輯其實非常簡單,他沒有什麼很複雜的動機,他的腳步一直都和他的目光一樣是筆直的一條線,曲折複雜的是他的宿命,不是他。
要嗑他發的糖,或者說品「悶油瓶」的感情,只要看他言行舉止什麼時候偏離這個唯一的目標就可以了。
花花公子拋一千次媚眼,也不及石頭轉身看你一眼。
在我看來,要論證悶油瓶對吳邪有情(廣義情),那太簡單了,有好多好多糖就躺在原著裡等人去嗑。
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張起靈此人此前的一生,是拿命和他的一切在執行張家人的終極目標上的。也就是說,跟汪家人抗衡=守護青銅門裡的秘密=履行宿命,是他這輩子唯一的目標,沒有之一。
張起靈的腳步堅定到讓吳邪跟讀者都很絕望的程度,無數次生死與共換不到他一個回頭,再絕情不過了。
.....
但是他其實至少兩度為了吳邪放棄了自己的宿命。要知道,如果青銅門裡的秘密,張家人的宿命,要「張起靈」拿命去守,那張起靈不但不能停下,他也不能死在路上,他得要活著拿自己去填這個命才行。
但當他被困在巴乃的玉礦裡面臨死局時,他說:

他往後面的石壁上一靠,淡淡道:「我和他,走不了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罵道。

他忽然朝我笑了笑,道:「還好,我沒有害死你……」

我愣了。他一陣,吐出一大口鮮血。

「你——」我的腦子嗡了一聲。

他仍微笑著看我,頭緩緩地低了下來,坐在那裡,好像只是在休息。但是,四周完全寂靜了。
那時候的悶油瓶絕對不可能想到吳邪有本事把他拖出去,或者他至少是做好了到此為止的準備。那麼,在他生命的盡頭,眼看著他一生奔赴宿命的腳步就停在這兒了,最後一刻他想的是盤馬老爹所說的「你們兩個在一起,遲早有一個會被另一個害死。」,死的不是吳邪太好了。

......
引用ST經典翻譯同人的一句話,如明月臨海,無需贅言。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再說一次這對我來說,考慮到悶油瓶此人的行動模式和軌跡,這四捨五入等於死前告白,插了好大一個旗子還沒死真是得感謝吳小三爺關鍵時刻不可思議的爆發力。
另一次相對沒那麼深刻,但也很好嗑。

在最後的聖雪山上,悶油瓶和吳邪告別後,張起靈將要去奔赴他最後的宿命,沒人能勸得住他,吳邪也不行,他講到嘴破舌爛也沒辦法讓這塊頑石回頭。
.......
但他的呼救聲可以:

就在我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忽然我就聽到了外面有動靜,接著,我不停亂動的手被人抓住了,然後我整個人被拉出了雪坑。

我大口喘氣,就看到悶油瓶抓住了我的後領,用力把我從雪地里扯了出來。

我的眼睛看到的還是一片粉紅色,相當模糊。我看著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問他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頭頂的懸崖,對我道:「我聽到你的求救聲了。」
當然,悶油瓶本來就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他會回頭救他的朋友太正常了,但正如這次的離開是不一樣的離開,這次的回頭也是不一樣的回頭。
為了回頭救吳邪,悶油瓶又弄斷了他本來就還沒好的手,而更重要的是:

在走到這個山谷中心的時候,悶油瓶說:「第一場暴風雪會再三天內來臨,如果我們不能到達之前的溫泉,我們都會死在這裡,而從這裡往回走,你很快就能回到你們的世界中去。」

悶油瓶是想告訴我,即使我要陪他走下去,事情也不是我想的那麼容易的。但是我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不再理會,甚至不再思考他的話的合理性。

也就是說,這次不同於以往,張起靈出手是因為他有能力,不影響他的最終目標,這一次可以說他很清楚回頭可能會讓他自己也被困在路上,在最後的聖雪山上,在一切的青銅門前功虧一簣。「張起靈」的目標和「悶油瓶」的情感,他選擇了後者。

他對吳邪說從這裡往回走,很快就能回到他們的世界,但對於獨自邁向青銅門的悶油瓶來說,何嘗不是「在這裡不要回頭,很快就能抵達命運的歸宿」?
我嗑爆。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至於著名的用我一生換你十年天真無邪這個官糖就沒什麼好說的,嗑就對了。除了這麼大個棺糖,我覺得更有意思的是悶油瓶在門前把另一個鬼璽交給吳邪,對他說:

「你帶著這個東西,來到青銅門前,門就會打開。十年之後,如果你還記得我,你可以帶著這個東西,打開那道青銅門,你可能還會在裡面看到我。」

「我已經是張家最後的張起靈,以後所有的日子,都必須由我來守護,不過,既然你來了這裡,我還是和你說,十年之後,如果你還記得我,你可以打開這個青銅巨門來接替我。」
當然,這句話可以像王盟在《十年》裡說的,「你知道他和你說,讓你十年之後去找他,只是給你一个未知的未來,人都是健忘的,他以為十年足夠你忘記了,你知道沒有人可以在地下生活十年。你是瘋子才會真的來接他。」

但即使不提悶油瓶留在陳皮阿四身上的線索證明了他確實相信吳邪會來,對於張起靈這樣的職業失蹤人員、失魂症患者,和世界沒有什麼聯繫的人來說,主動和一個人交代自己的下落,主動對一個人許下承諾「你可以來接我」,這背後已經是一份很深的情分了。

我覺得,對這樣一個人來說,對別人說「你可以來接我」遠比他說「我會來接你」更觸動人心。

因為這塊玲瓏石不是沒有心,他只是從不交心。
一路走來艱難險阻種種生死關頭,一開始悶油瓶是很不願意吳邪繼續涉入的,因為這從頭到尾跟吳邪都沒有關係,所以張起靈覺得他不該自己來送命,也不覺得需要把自己的事對他交代。

在蛇沼鬼城中,他說:「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時候悶油瓶還在追逐自己的記憶,「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這個世界的聯繫,我從哪裡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悶油瓶和吳邪就像在拚比誰更像頑石,誰更固執。張起靈是從雪山裡被挖出來的石胎,吳邪是一個平凡、怕死、小聰明時靈不靈的普通人。他們之間最終竟然是滴水穿石,想想這倒也是可預期的。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張起靈是哪來的呢。他是他母親白瑪的兒子,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石頭,也不是張家那個三千年的不死聖嬰。

在短篇《三日靜寂》裡有這樣一段:

張起靈抓著媽媽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情緒,他覺得自己抓著人世間最後一絲自己的痕跡,最後一絲自己願意去想的東西。

沒有人進到這個房間來,沒有任何聲音進到這個房間來。

三日寂靜。

「你不能是一塊石頭,讓你的母親,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一年前,上師和他說道:「你要學會去想,去想念,你媽媽送給你的第一件也是最後一件禮物,會是你被那些人遮蔽的心。」
胖子在藏海花裡對吳邪說:

「第一件事情,你找到了他的雕像。」胖子說道:「這證明你找到了他和這個世界開始失去連接的地方。這個雕像是當時寺廟最好的工匠,幫他完成的。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投影。」

張起靈在想起一切後毫不猶豫地奔赴他的命運,一刻也未曾停留、遲疑,但他在失去記憶時,一直在尋找自己的來處,在尋找他和世界的連結。他是想要和世界有所連結的。

他所有的足跡都是為了「張起靈」的責任,張起靈從母親的胎裡來,張起靈和世界的聯繫都在那座青銅門裡,但悶油瓶和這個世界的聯繫呢?

他把他和這個世界的聯繫跟著鬼璽,跟著他留下的線索一起交給吳邪了。滴水穿石,在他停下腳步去向他的朋友交代去向時,他的朋友就成了他在這個世界的投影,成了他的往後。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悶油瓶是最後的張起靈,鬼璽是青銅門的鑰匙,他把另一顆鬼璽交給吳邪,並許下十年之約,如果十年後吳邪依約赴會,悶油瓶就有往後;如果他沒來,張起靈的往後就在這座門裡,而悶油瓶就沒有往後了。

十年將屆,《此時彼方》有這樣一段獨白:
https://images.plurk.com/5Re6SQC36iMtjIz2fjNKKt.png

這顆玲瓏石是有心的,悶油瓶是想要和世界有所聯繫的,就像他想要那顆糖果,他也有珍惜的事物,即使承受巨大的痛苦,也想要留住。

他交給吳邪的不是一個未知的未來,是他自己的未來。
謝謝。即使無條件捨去,對我來說這也叫雙向奔赴。

十年之約代表了張起靈學會對人交代自己的去向,學會去想他不是作為「張起靈」的往後,他不只想,他還相信吳邪會給他帶來一個往後。

吳邪一路追著他到了聖雪山,終於在雪線之上,青銅門前,說服了這顆頑石:我比你固執。悶油瓶向來是拿他的固執沒什麼辦法的,了不起他只能轉頭就走,這次他終於學會了回頭。

他實在是一個很簡單的人。要不就不回頭,不想,不念,一旦他決定想了,他就沒有懷疑過吳邪不會來。「張起靈」在青銅門裡的責任是沒有盡頭的,只有「悶油瓶」有和吳邪的十年之約,他才有時間可以倒數,有日子可以等,有念可以想。這世上唯一一個和他一樣毫不懷疑吳邪會來帶他回家的,可能只有吳邪自己。

沒有什麼如果,只有闊別十年,好久不見。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以下是我沒有嗑至的CP腦發言(抱歉我沒有說我不嗑CP

吳邪在雨村筆記裡說,他跟悶油瓶跟胖子三人都很喜歡釣魚,在複習蛇沼鬼城後,我覺得吳邪說得很對,悶油瓶真的很會釣魚。

在第十八章-文錦的口信中有這樣一段對峙:

我一聽就心中火大,道:「我有事情要問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訴我。」

他把臉轉回去,看了看火,說道:「我不會回答的。」

我一下就怒了,叫道:「他娘的!為什麼!你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耍得我們團團轉,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們,你當我們是什麼?」

他猛地把臉轉了過來,看著我,臉色變得很冷:「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你?」

一下我就為之語塞,支吾了一聲,一想,是啊,這的確是他的事情,他完全沒必要告訴我。
我姑且稱之為兩塊頑石互懟,比誰頭鐵。但隨後他又說:

「我了解。」然後看向我,「而且比你要了解。對於我來說,我想知道的事情,遠比你要多,但是,我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你一樣,抓住去問。」

我一下想起來,他失去過記憶,就想抽自己一個巴掌,心說什麼不和他去比,卻和他比這個。

他繼續道:「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這個世界的聯繫,我從哪裡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看著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像,會有我這樣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就好比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迹都不會留下嗎?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常常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一個人的幻影。」

我說不出話,想了想才道:「沒有你說得這麼誇張,你要是消失,至少我會發現。」
並且在同一章最後:

「終極?」我摸不著頭腦,還想問他。他就朝我淡淡笑了一下,擺手讓我別問了,對我道:「另外,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說著慢悠悠的走遠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一下就倒在沙地上,感覺頭痛無比。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
好他媽會撩啊。你的事跟別人沒有關係的話,那別人的事你站什麼邊。

吳邪是橫衝直撞無腦奔赴沒錯,但說真的吳邪放不下悶油瓶絕對不只是他自己的問題,有些人明明讓人追不上又偏偏放不下是有原因的。
......
實在是很可愛。

最後提一下最近看的瓶邪同人《妄想照進現實》,這篇實在是很會抓人物性格,悶油瓶那個長了心的石頭樣尤其很到位,抓不住又放不下的部份也很還原,但人物揣摩的部份好歸好,故事本身不太行,劇情的發展本身不太不合理,人物心境的轉折和獨白的出現也沒有說服力,簡單來說如果原作是肯德基卡拉雞腿堡,同人是〈在家自製卡拉雞腿堡〉,那這篇同人就是把雞腿跟漢堡扔進平底鍋裡翻一翻,然後從桌子下面拿出一份毫無破綻的卡拉雞腿堡。

人物描寫和反應確實很原汁原味,就像是這個角色會說的話,出現的時機和場合很怪,整體來說像是把原著剪裁下來糊到略顯牽強的骨架上,略感違和,但如果是站在「看他們如何在大略符合原始性格的前提下交往」為出發點未嘗不可一看。
-9.9
發現極海聽雷後還有好多後續,十年回坑宰一口吃得滿嘴流油果然不假
看了一圈還是最喜歡雨村筆記,也或許因為我是個軟弱的人,雨村筆記讓我有一種安全感,像在大雨夜獨自裹著舊棉被入睡,被一層一層包覆著,你不必害怕。
雨村筆記-百年大喪末尾有這樣一段:

回到村屋,胖子默默的開始包起餃子,說白事要吃餃子,悶油瓶把飯盒放到房檐上,然後看著我。

我問他:「你要離開一下?」

悶油瓶點頭:「要回樓。」

「我陪你去?」

「不用。」他說道,「明天走,三天回。」

我點頭。
旅遊篇去了墨脫,其實我還沒好好補完吳邪在墨脫的細節,但看著他們重回故地,悶油瓶對大喇嘛說:「只是來旅行。」總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在墨脫的悶油瓶是吳邪不認識的張起靈,而吳邪呢,他在張起靈守門的十年中,在墨脫變成了悶油瓶不認識的吳小佛爺。
真有意思。
-

悶油瓶看了看我,轉頭對我道:「我要去一個地方,兩天。」

我瞬間就知道,他要去哪裡,做什麼。

我點頭,胖子說道:「一起唄。」

我拍了拍胖子,讓他不要跟著。

那個地方,他自己一個人去,一個人待著比較好。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看到這段突然被萌到(我沒說我不嗑CP啊),想到十年前登長白山前,千里迢迢到杭州跟吳邪道別的悶油瓶。

他自顧自地來了,自顧自地吃了一頓飯,說了一些話,又自顧自地走了。那時候吳邪還沒意識到他真正的來意和去向,對於和悶油瓶在斗外獨處表現出明顯的尷尬和不自在。

我覺得很有趣,在本傳裡,不管在斗裡出生入死多少回,回到地面上,吳邪和悶油瓶的相處總給人一種很不熟的感覺,我想吳邪也一直對自己跟張起靈之間的距離感耿耿於懷。

他經常提及悶油瓶跟世界的距離感,在《幻境》裡,他對比著自己還不認識的張起靈和悶油瓶最後的模樣,兩者間的變化讓他感到被鼓舞,他需要確認自己的努力確實改變了什麼。

吳邪也經常會注意到那些跟悶油瓶認識得更早、人生經歷和他更類似的人,比如黑瞎子,吳邪會羨慕他認為更懂得和悶油瓶相處的人。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吳邪和張起靈確實不是一類人,夏蟲不可語冰,他就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樣,就像他說的,永遠沒辦法跟悶油瓶並肩去做一件事,無論多熟悉,甚至同居一室煙火人間,他還是會在和悶油瓶對視時,看見初會時的張起靈。

但我認為這正是為什麼張起靈是其他人口中的「啞巴張」,卻只是吳邪的「悶油瓶」。

畢竟我不覺得悶油瓶會對黑瞎子交代去處,他們對生死離別看得很通透,只有天真又固執的吳邪像塊冥頑不靈的石頭,鐵了心要追著他跑。張起靈這樣的人,如果他不願意,沒有什麼人什麼地方能留住他。當一個人擁有比旁人更漫長的壽命,他也就有了比旁人更漫長的孤獨。

可這樣的人如果要回頭,他會去哪裡呢?

我想他會去找那個曾經死命拉過他的人,而不是那些和他一樣淡薄的人。畢竟悶油瓶一直在追逐「和世界的聯繫」,對於牽掛羈絆無欲無求的人是不會去尋找自己和世界的連結的。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這世界上和自己距離最近的只有自己,作為最後的張起靈,也許只有他自己能了解這段漫長旅途的每一步。
但,倘若世界上有兩個啞巴張,他們絕不會相知相惜,只會各自天涯;因為吳邪是吳邪,他才能帶悶油瓶回家。
他也許不如黑瞎子懂得如何和張起靈相處,但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能讓悶油瓶主動交代去向的人。
......
超可愛的。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你?」
......
「我要去一個地方,兩天。」
超他媽可愛的。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繼續老糖新吃,越陳越香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摳摳糖
其實我覺得撒嬌的說法還挺精準的(即使不帶CP腦說話)
或者客觀來說,動物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人在情感上也是一樣的。除了不知世事、沒有被傷害過的小孩子會無差別哭訴,人多半只會對那些你潛意識裡認為能得到正向回應的人示弱,這是一種動物性的試探,當你在情感上想要得到回應的時候,你就會去踩踩那些看起來柔軟無刺的草叢,一下兩下沒有受傷,那就可以試著窩下來休息翻肚皮。
悶油瓶此人的的經歷無疑是凡人難以想像的壯闊和孤獨,作者將他塑造成一個神性的符號,比起人類,他更像聖雪山那樣亙古而曠寂的存在,像神明或野獸一樣孤獨不朽。
但他畢竟不是那個三千年的不死聖嬰,也沒有活過三千年那樣漫長的歲月,從白瑪生下他到遇見吳邪,他也就走過一百多年的歲月,和他精彩的足跡相比,張起靈的情感發育歷程大致是可以被猜測的。
根據現有的劇情拼湊來看,張起靈的一生大概是這樣:
作為張家人和藏醫白瑪所生的混血嬰兒,被帶回張家後,由於張家人開啟三千年的玉俑後看見的是一具死嬰,而非他們所追求的長生,這個混血嬰兒(也許是因為特殊的資質)就頂了不死聖嬰的名頭被養大。
然而這個騙局很快被揭穿,也許加速了張家的崩解,跌落神壇的聖嬰自然不會得到什麼好待遇,從張海客的描述可以得知張起靈小時候並不好過。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張家有一群孤兒是作為消耗品被養大的,小時候被丟去「放野」,即使平安長大幹的也是最危險的髒活,考慮到張起靈特殊的麒麟血體質,大致可以推測小時候沒少被拿來當活血包用。
畢竟,無父無母又是外姓混血,頂了不死聖嬰的名頭卻發現只是個冒牌貨,別說在張家這樣擁有嚴格傳統和極強集體目的性的家族,哪怕隨便扔在外面哪個普通富家後院裡,也不會過得多舒服。
隨後,張家上一任的張起靈意外在交接前死在外頭,逐漸凋零的張家群龍無首,誰也不想來接這個又陳又破的擔子,那個「不死聖嬰」就又剛好被推出來用了。
總而言之,從《三日靜寂》可以推知,張起靈在和他母親重逢前,基本上是個沒有心的石頭,簡單來說,童年不幸。再會哭的嬰兒,假如你扔著他讓他自己哭上一個鐘頭,要麼哭到背過去,要麼他自己會停下來,而且從此之後他就不會再哭了,因為他知道沒人會來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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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有生存壓力的動物不會把力氣消耗在沒有回報的無效行為上。
這樣的張起靈,在墨脫的廟宇裡找回了心,從此以後,他就不再是沒有弱點的石頭,變得可以被傷害了。
根據本篇、《此時彼方》和《燈海巡屍》的描述,張家的族長類似天授唱詩人,簡單來說他們是世界的守密人,同時也是世界/古神意志的執行者,他們會定期被植入不可抵抗的記憶和慾望去執行維護秩序的職務,並在完成階段性目標後被格式化,只有少量記憶能在格式化後被保存下來。
於是連結到張起靈在成為張家族長後在各地留下的足跡,可以推測他肯定在這漫長的歲月中經歷過許多精彩的故事,也許也會邂逅善緣,肯定有人會被他吸引,對他釋出善意,或被他所幫助。
但這些都留不住。

張起靈的身分注定他會不斷在被規畫好的路上前進、前進、再前進,張家人永遠不等,當一個人的壽命、目的、看見的世界都和他周遭的人有巨大差異時,他就會天然地被從人群中割裂出來。

那些和他萍水相逢的凡人很快會被拋下,了解他的目標、有能力幫助他的人會知道他有更重要的責任和不能停留的理由,而這些人無論與他緣深緣淺,也都會在下一次天授結束後通通被忘記。

也許他會記得一兩顆彩色的糖果,但他很難記得握著糖果的手的主人長什麼樣。

從張起靈和吳邪的種種對話中大概可以推測他不是沒有過任何緣分,他的經歷很精采,但他總是留不住。他聽過很多人的遺言,忘記過很多曾經珍惜的東西,總是追著一片空白的腦海角落裡那一兩塊糖果碎片的形狀,在尋找「和世界的聯繫」。
一個人如果不斷經歷分離,他總會逐漸冷卻,而如果這個人連分離都記不住,總覺得好像曾經擁有過什麼但丟得一乾二淨,那他在情感上就會習慣性脫臼。

如果他不是張家的天授唱詩人,也許張起靈有機會在漫長的人生中變得淡然最後內洽,像黑瞎子,吳邪曾說黑瞎子身上就沒有張起靈那種孤獨感,他如同孤獨本身,總是從容而豁達,他是很清醒的,因為哪怕他失去很多,他也不會忘記曾經走過的足跡,那麼他就不會總是在追逐過去的殘影,他可以隨時從容轉身。

至於悶油瓶到底有沒有情感需求,我覺得是有的。簡單論證,他始終對於自己「和世界的連結」耿耿於懷,一個人在追逐什麼,那這個東西必然是他想要的。

會追逐來歷的人是在尋找歸宿的人,哪怕這個歸宿只是一個被設定好的宿命和責任,那至少也知道了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活,哪怕「張起靈」是一個宿命,至少也是屬於他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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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這種人,怎麼說呢,他就像迷途的野獸,會跟人群保持距離,會有很強的自我防備,如果你試圖去摁他的屁股,他會立刻跑掉甚至反咬一口,但如果有個人一直舉著食物追著他跑,你們在生死前相互扶持,他熟悉了你的味道,吃過你給的東西,發現你趕不走,又是無害的。

總有一天他會習慣吃你給的食物,當你伸手去按他屁股的時候,他會若無其事地順勢躺下來,你要趁機摸兩把,也不是不行。

這就俗稱養熟了。

悶油瓶給人的感覺就有點像這樣。在他無數次毫不留戀轉頭離開的過程中,他是否也同樣一次次在安靜地累積對於「吳邪」的資訊,石頭摀久了也會熱,何況他也一直有著尋求連結的需求和渴望,哪怕經歷和宿命讓他變成一個習慣性脫臼的分離主義者,軟化也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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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張起靈是口深不見底的古井,兒時的出身經歷、張家天授唱詩人的宿命,和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讓這口井深到正常人打不出水花的程度--何況這口井還會跑,正常人根本沒有機會去丟第二顆、第三顆石頭,他們也不會去追。

吳邪就是那個舉著一框石頭追在他身後跑的傻子。他一直覺得往古井裡扔再多石頭都沉底看不見影子,但這些石頭都在水面下一點點堆積,最後換來的是悶油瓶終於在上長白山前決定回頭跟他道別,我猜這意思約等於伸手把那截一直砸到背上的繩頭給牽起來了,哪怕他原本可能只打算在最後牽一下下。

隨後吳邪又一路追著他上長白山,一個想趕,一個想跟,如同他們一路以來拉鋸的縮影,吳邪一路追著趕著,就這樣跨過了長白山的雪線上。
這段描述我覺得很有意思,當作我CP腦發作也無妨,我覺得這段路程很形象地詮釋了悶油瓶和吳邪不斷拉鋸著,他在物理層面不斷遠離,卻也像是在精神上不斷退後。在二道白河的客棧,解語花在電話裡對吳邪說「你該知道跨過哪一條線再往裡走就九死一生了,如果你在這條線之前都沒有勸住他,你就回頭吧。」

他說的線,是長白山的安全線。但我重新看了看,又覺得這條線像是悶油瓶心裡豎起的安全線。吳邪爬的是長白山嗎?是悶油瓶這座雪山吧。

吳邪最後沒有回頭啊。他們在安全線不遠處過夜時,吳邪描述悶油瓶第一次把視線投向他,兩個人就這樣對看了很久:

但是我發現他真的是在看著我的時候,我覺得十分奇怪。我道:「我身上出什麼問題了,我身後有一個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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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想,悶油瓶大概是在觀察面前這個前所未見的奇怪生物吧。不管怎麼趕,都會依然故我地舉著石頭再跟上來。

(不得不說,十年後這兩個人時不時在對望,悶油瓶在行動或決定前也經常會有個先看他的小動作,真是超他媽的可愛)
又品了品最後一段路:

他不希望我在繼續送下去了,他顯然不相信我說的到了那條線就會放棄的想法,他還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他覺得,現在已經是分別的時候了。

我道:「你就不能再認真地考慮一下嗎?現在你這樣做有意義嗎?」

「意義這種東西,有意義嗎?」悶油瓶對於「意義」這個詞語,少有地顯出了些許在意,他看著熊熊燃燒的篝火,道,「意義這個詞語,本身就沒有意義。」
這句話在此時彼方的註解下,也許可以這麼理解:因為再有意義的東西最終也會離散失落,注定留不住的東西和緣分即使意義再重大,也跟沒有一樣。

然而悶油瓶說這句話時又讓我想起了蛇沼鬼城經典的談心場面。

「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這個世界的聯繫,我從哪裡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看著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像,會有我這樣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就好比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迹都不會留下嗎?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常常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一個人的幻影。」

吳邪調侃過悶油瓶講話是有字數限制的,他只有在斗裡安排和解釋現況時話多一點,在無關安危的事情上跟人討論想法的次數寥寥無幾。

而他在這兩次的對談中,隱約透露了同樣的某種悲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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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覺得這蠻關鍵的。悶油瓶對於與他人產生連結這件事一方面不抱期待,一方面卻又若有所求,他才會一退再退,讓吳邪一路跟著他爬上了那座雪山。

那不只是長白山。

吳邪當時覺得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跨過隔在彼此之間的東西。那麼隔在他們中間的是什麼呢?我覺得有兩道防線,一是張起靈的宿命和責任,這個基本上沒辦法靠感情跨過,但這部分在未來十年中被吳邪搞定了;另一道防線是悶油瓶的心理防線,我覺得,吳邪其實已經跨過去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悶油瓶也在等,等另一個腳印,在十年後落下來。

在十年之後,吳邪依約赴會,我覺得對悶油瓶來說代表他在十年前的嘗試得到了好的回應,簡單來說,嘗試伸手有被拉住。

三叔說十年之約是張起靈給人間最大的面子,確實如此,這個面子是吳邪用一次次鍥而不捨的努力換來的機會,最後他也確實沒有辜負這個走入人間的神明。
岔出去聊一下悶油瓶最後決定給出鬼璽和允諾這件事。

從後面的劇情歸納,張家的身分約可定義為世界的守密人,長壽和天授都由守密人身分而來,「守護終極」的具體機制和內容無從得知,但可以簡單具體化為「去守門」。於是,

世界的秘密-張家-汪家,大致上形成了類似

核心機密-防火牆-病毒,的結構,也就是說,確保機密的安全只有兩條路可走,1.豎起防火牆 2.徹底消滅病毒

張家人選的一直是第一條,也就是說,悶油瓶在青銅門前把鬼璽交給吳邪的時候說的「接替」就真的是「接替」的意思。接替不是「接」,是「替」。雖然吳邪覺得以悶油瓶的性格會自己在裡頭累世守門,我也覺得他的性格更像是自己默默一肩扛下,但無論如何他給出鬼璽這件事,我覺得很值得琢磨。

我覺得這是一次重大的嘗試和突破:他試著分出了自己的責任,讓吳邪選擇要不要和他一起承擔。
我並不認為他能提前預料到吳邪會選擇用正面硬剛的方式徹底解決這個責任,也就是張家人來不及或沒有選的第二條路:消滅病毒。

也無從推知假如十年後危機沒有解除,吳邪拿著鬼璽來替他,張起靈到底會不會出來。

從悶油瓶留給胖子的訊息,和他在青銅門前留下的線索可以推知他相信吳邪不會停下追尋他的腳步,但我們無從得知他到底希不希望吳邪來替他,我覺得他自己可能也不知道,於是這就很有趣了。

在過去,如果吳邪的靠近會導致他被張起靈所承擔的危險波及,那張起靈永遠只有一個態度:把他打暈丟下。

張起靈會獨斷地將吳邪推離風險,但也許是因為吳邪終究還是固執地跨過了那條線,這一次他把責任、危險和選擇,連帶著自己的將來都交到了別人手中。

我覺得允許別人來替他,比起允許別人來接他,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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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十年後吳邪和張起靈變化都不小,但他和吳邪不一樣,吳邪是在這十年間慢慢把自己磨成現在的樣子,而對張起靈來說,他的十年幾乎是在一片虛無中死守著一點點念想度過的,沒有任何實質上的事件去改變他,他所有的改變都來自於十年前那個決定的結果,這像是他花了十年來等待他在進門前做的嘗試,到底有沒有「意義」。

他得到了很好的回應,也許遠遠比他所預期的還要好,我想這是為什麼他在十年後學會跟吳邪交代行蹤,習慣先看他的反應,學會停留,學會回到某個地方--而且是很準時守約地回到某個地方。

這一切的改變都像是在回報那次絕好的嘗試,回報吳邪不打折扣的守諾。吳邪用滴水穿石的執著勾來了悶油瓶嘗試性的回應,他的嘗試在十年的等待後換來了好的結果,柳暗花明。

這種不斷拉扯的互相奔赴不是超級可愛嗎。超級可愛的。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要開始用CP腦說話(也不是說之前是在用其他什麼東西說話)

十年之約給了吳邪資訊和動力去完成他在門外的十年,也許即使沒有這次告別,吳邪最後還是會追著他的過去發現一切,也許他就是有那樣的執念。但我覺得,吳邪的執念不是憑空滾出來的,他一次次追上去,不只是因為悶油瓶一次次遠離,而是因為他追著的那個神明,那隻野獸,總會在走出一段距離後,又孤零零地回頭看他一眼。

客觀來說,十年後他能無所事事地養生,自由自在地旅行,是因為他在十年前,上長白山前,去做了一次對張起靈來說也許沒有意義,但對悶油瓶來說意義重大的道別嘗試,被時間證明,非常有意義。
令果。今天種田了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要去一個地方,兩天。」
然後在深夜23:47跑酷趕回來秒睡。
......
可愛到我心臟痛。怎麼說呢,我覺得悶油瓶的改變凸顯了他很像動物的一面。

歷史證明了好好交代行蹤,會有個遵守承諾的人給他糖吃。那他為什麼不要那顆鮮豔的糖果呢。
.......
再撒嬌啊。超他媽可愛的。
我突然很好奇悶油瓶出來後發現汪家已經被處理掉的反應,不知道他在青銅門內是否有所感應。

以及……雖然接到人之後吳邪的狀態在逐漸放鬆,但這之中肯定會有個過度,那悶油瓶很可能也經歷過他來不及完全放鬆前的神經質狀態(他其實面對悶油瓶一直很沒安全感吧老實說)?

在想悶油瓶十年後大幅增加跟他對視的頻率(十年後吳邪十次看他大概有八次視線會被接住?),和一板一眼精準到天數的行程報備,會不會也跟察覺到這種變化有關。

如果看作成一種很不明顯但又很實在的安撫。
……
那也太他媽可愛了吧。
段子 | 僵尸龟
我死了靠,太他媽可愛??這就是所謂男人不管到幾歲都是孩子嗎
什麼,發廚怎麼還有人投幣!!
隔空跟同好說謝謝,跟鐵三角一起再戰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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