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麗會為我們作證。」

他起身回到一旁橫倒的樹幹上，並且露出了被包裹在外套中的人魚布偶：「反正前路漫漫，而夜色正好，那麼來聊天不是正好嗎？」

注意事項

因為是我開的噗，約翰會超級失控，講話很跳痛就算了，可能還會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可以跟他吵架（……）但如果要動到娃娃我們可能要另外約噗打架了（？）

可以問他木屋內的東西，來讓角色獲得劇情資訊！如果不知道怎麼問，就當作他在取出人魚時外套內袋露出了一小截繩索。

想要更好玩可以骰一個 來判定（約翰認為）人魚娃娃喜不喜歡你，風險自負，但很低也不會特別怎樣，他只會說娃娃不喜歡你。

約翰的路線有夠扭曲
個人時間線是從木屋回來後，和判木屋聊了一會天，又突然離場去閒晃，遇到尼涅爾報平安後，再次道別回到初始地，找到一個無人的營火堆休息。

個別角色的時間線可以隨意訂定，因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留下&離開個別的後果是什麼（……）

反正現在很空就現在開，我怕後面死翹翹沒得玩

白癡我想起來忘記放骰子，還有猜拳骰子

「哦，可以啊。」猜拳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啊，輸了？」他有些失落的看著自己比著剪刀的手和對方的拳頭。想起這個遊戲的規則，關於輸的人要說個故事。
於是他稍微扯高褲管在少年旁的大石落座。

「故事要想想了，那——你想聽哪方面的故事？」

「好啊。」正好也能緩解緊繃的神經。

「娜塔莎麗？」黑咲掃了一眼露出來的人魚玩偶，但很快視線回到約翰臉上。
雖然還沒開始但黑咲已經丟出第一個問題了。

kanjikanji:
「哎呀，你輸了。」他似乎對此感到很愉悅，抱起布偶並比出一個「請坐」的手勢：「歡迎我們的客人入座。」

他換了個不那麼拘謹的姿勢，並且毫不客氣的打量著青年，於片刻後便點了點頭。

「祂不討厭你。」沒有做出解釋，他接著詢問：「讓我想想……一個令你印象深刻的故事？」

black_kurosaki:
「你贏了，這是你的第一個問題嗎？」他抱起布偶，將布偶的面孔朝向了黑髮青年：「不過……就算這題不算，我依舊可以回答你。」

「你可以稱呼祂為……莉莉安。」就算被撞破自己於布偶的稱呼，約翰依然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話：「當然，娜塔莎麗只是祂的其中一個名字。」

hina_hina:
「你輸了。」他看著面前充滿活力的少年，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來坐下吧。」

「那麼，分享你想告訴我的故事。」

「如果你不介意再讓我問一個問題的話，我能坐你對面嗎？」出於禮貌性，黑咲在坐下前先詢問約翰，隨後又補充：「當然這並不是我的問題。」

「莉莉安，祢好。」並且稍微蹲下身子向布偶打招呼。

black_kurosaki:
「當然，請坐。」他點頭示意自己並不介意，而對方後續的話語使他愉快的笑了起來，身軀微微的隨著笑聲而晃動著：「你是個聰明的人，但不必這麼擔心，雖然我附加了規則，但這依舊是一場輕鬆愉快的聊天。」

在青年向莉莉安打招呼以後，約翰的笑聲也逐漸歇止下來，但當他低頭看向布偶，卻突然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莉莉安，不可以沒禮貌。」他靜默了幾秒，並伸出手指敲了下布偶的頭，而後舉起了布偶的手，對著青年比出一個不太圓滿的愛心。

「抱歉，祂有時候比較任性。」

hina_hina:
「你是個樂於分享的演說家呢。」他倒是覺得十分有趣，聆聽他人的故事往往令人遺忘周身發生的事——就好比不再關注這片樹林，而是少年的敘述。

「是本很漂亮的書，想必內容也同樣精彩吧，要接著和我分享你哥哥寫的小說嗎？」

精彩的故事不容打斷，他喜歡對方明亮而神采的眼睛，大概與家人的相處經歷，就是少年人生中最耀眼的一段時光，而約翰喜歡這樣的故事。

「說的也是，這麼拘謹的話不太適合，畢竟在這裡已經夠緊繃了，不是嗎？」隨後便在剛剛指的位置坐下。

看見約翰的動作與說詞，黑咲沒有理解到現在是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困惑的詢問，但並沒有對眼前少年的行為感覺到幼稚，畢竟那是個人喜好，甚至──她似乎也能夠理解，只是是不是跟約翰腦波在同一線上就不好說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沒關係我並不介意，也請祂不要在意。」她溫和的勾起笑容。

「那麼……嗯，也許你能跟我說說你跟莉莉安相遇的故事？」

「哦？」陸雪雪微微歪了歪頭。慢慢的出了拳。

「哈哈，是我輸了。那我來講一個不是公主也不是王子相遇的故事吧。」她坐了下來。「我是陸雪雪，請多指教。讓我來講一個普通的、誰都聽過的故事吧。」

「故事啊......那麼———從前從前，有一個小男孩，他熱愛穿著女性的裙子，扮成女性的樣子，時間一長，他也就這麼自然的過了下去。在成年那天，扮成女性的他收到了城堡舞會的邀請，說是王子要選一位女性結婚。」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

「他很猶豫要不要參加，因為他不是真正的女性，甚至，他也只是想穿成女性的樣子罷了。但既然只是一個夜晚，那麼他只要悄悄地去裡面玩耍一番，誰都不會發現的吧。」

「想扮成女性，自然的混在眾多女性裡的那種慾望使他決定去了舞會。舞會當天，很多漂亮的孩子，這使他更堅信自己不會被選上，然而，王子對他求婚了，他難堪的逃出了城堡外，躲在花園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城堡是王子的住所，王子也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他。在長長的沈默後，被罪惡感侵蝕的男孩說出了自己並不是女性，換來的卻是王子的大笑。」

「我也不是男性，王子說。那麼，可以先跟我做一個朋友嗎？或許我們有很多故事能聊，我的公主。」

「就只是這樣簡單的故事。您覺得如何呢？」陸雪雪笑了笑。「娜塔莎麗也會喜歡這個故事嗎？」我很喜歡喔，她補充道。

「如果不喜歡的話，我還有其他故事可以說。」她看上去很從容，不像是畏懼自己的故事不夠好，也不像是害怕人打擊自己的發言。

「好啊！來吧！」奔奔跳跳的走過來。
他也不是說想問什麼問題，只是聽到有什麼好玩的事就會想去玩而已，包括猜拳。
「剪刀石頭布！」

black_kurosaki:
「是的，正是如此。」他贊同的點頭。

「您是位豁達的女性呢。」他又拍了下布偶的頭，並且維持著坐姿，向對方欠身致意：「我喜歡您的寬容和諒解，所以我能多說一些莉莉安的故事。」他的話語似乎意有所指，不過他僅僅是以微笑帶過。

「這是個美好的主題，但可惜敘述著是我。」約翰思索一陣子，才給緩緩的、就著火光開始展開他的故事：「莉莉安跟我相遇是在我六歲與十歲那年。」

「祂是由我母親縫製的，不過在那之前我並未通過祂的聲音，大約到十歲以後，我才見到莉莉安的本尊，並且……聽到了她的聲音。」

莉莉安正在阻止他說話。

「這還真是個糟糕的故事。」火光忽明忽暗，約翰如同自嘲一般說著，一邊將布偶向著對方遞出，布偶危險的懸在火焰上空，像是隨時都要被吞噬。

「你會想抱抱她嗎？」他似乎改變了用詞，陡然整個人溫和了許多，不似那個最初招呼著人玩樂的少年。

YUKI_yuki_:
「你好，我們的淑女小姐。」他從善如流的擺出聽聞故事的姿態，期待的看著對方：「我是約翰，還請多指教。」

火光正在燃燒，故事正在進行。

王子與公主，公主與王子，這不是午夜十二點的喪鐘一響，所有愛情與富貴都將埋葬的故事，沒有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毒藥，卻更似毒藥令人著迷，不是嗎？

娜塔莎麗說，祂喜歡這個故事，也喜歡這個女子。

「嗯……這是個好故事。」他蜷縮起身軀，讓自己搖搖欲墜的在樹幹上維持屈膝的姿勢，布偶被他的姿態遮掩，像是透過縫隙窺伺著女子：「我很喜歡，娜塔莎麗也喜歡。」

「不過，為什麼會說這樣的故事是誰都聽過的呢？至少我覺得它很獨特。」如同現實不曾發生的故事，他喜歡，但又感到疏離。

z_inc:
「你贏了。」約翰聳了下肩：「那麼，輪到你提問了，或是你要來點懲罰遊戲？」

看上去對方對於猜拳樂在其中，那麼更改規則，變成一場徹底的遊戲，對約翰而言並無實質的差異，他僅僅是在尋找娛樂。

Mermaid2022: 「也是可以。」
「輸掉的是你！你沒問題我也沒問題！」對他來說也是差不多，再者他也不是決定遊戲規則的人，那就更沒所謂就是。

z_inc:
「嗯……那就你來決定懲罰？像是大冒險那樣的？」他思索了一會，他的身上已經沒有能作為贈物的物品，唯一的雞蛋也在不久前轉贈他人了。

「或是要拿走我的器官也可以——開玩笑的，這個不行。」他的腎臟是為了還債而存在的。

「好啊。」甚至沒有過多猶豫，他很快便在對方的身邊坐下，彷彿只是來參加一場大型的多人露營活動。
「娜塔莎麗——」他順著男子的動作，將目光移到布偶上，在反著營火亮光的頭髮上多停留了半秒，然後把話接了下去，「那你又該怎麽稱呼呢？」他説完便配合著動作出了拳。

eros219:
「平手呢，真是傷腦筋，那要各說一個故事嗎？」他倒是沒有思考過平手的處置方法。

隨著對方的話語，他留意到青年的視線落在了何處，於是主動舉起布偶，並撥了一下人造纖維的髮絲作為展示：「這是娜塔莎麗，但你可以稱呼祂為安瑪麗，而我是約翰。」

「那麼我們該如何稱呼你呢？年輕的旅人。」

因為是小孩子才能這樣吧。

「好啊。」

說幾句不費事，辜固赫就站在原地喊剪刀、石頭、布， 。

中ㄓ喜歡賭博……

「就這麽決定吧。」輕快地向男子的提議表示讚同，他看來一點也不介意向一個陌生男子説一個故事——甚至是有關自己的故事。畢竟他在決定坐下的那一刻便已經決定好了。
「你可以叫我厄洛斯。」明明剛才看著布偶髮絲的人是他，但他僅是在對方爲他展示時配合地看了眼，似乎已經失去興趣了原本的興趣。
「不過年輕人總是不能好好地衡量界限，不如就把我的故事換成你對我的提問作爲例子，如何？」他從容地提出了自己的提議，本來還不能完全確定對方是否比自己年長，但在聽過約翰的話以後大概猜測了自己的年紀應該是比較小的那一方。

「你沒說平手怎麼辦耶？看來只能下次再聊了。」

敷衍，笑瞇瞇的敷衍，就想看小朋友的反應。

eros219:
「很高興認識你，厄洛斯。」對於他的興致缺缺，約翰也習以為常，大部分都人都會在初次交談後便對祂毫無興趣，又或是被祂感興趣。

約翰並不反對厄洛斯做出的提議，確認規則是一間靈敏的抉擇，對於喜歡混淆與誤導的他而言，這點無疑限制他了後續能做出的無理行徑。

「也就是說——我向你提出問題，你也向我提出問題？」他不擅長攻防戰，若是自己提出過界的問題，對方估計也會回以相同程度的提問。

「我想問的問題是，你遇過任何超自然現象的發生嗎？」

noo5:
「平手的話當然是雙方持相同條件，各說一個故事，又或是不談故事。」他不擅長制定規則，所以出現漏洞也是在所難免。

談話間約翰垂下眼簾，看向懷中的布偶，死氣沉沉的娜塔莎麗沒有說話，像是對於初來乍到的朋友不予置評。

於是他又重新將視線放在面前的人身上。

「不過我無從決定你的去留，不是嗎？我稱呼你為過路人，你是自由的，若是想要離去，我也不會挽留。」

「現在要做出選擇的人是你了，先生。」

「啊哈哈，因為這也是一個王子類別的故事嘛，只是它比起其他的故事來得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而已。」陸雪雪擺擺手這樣說著。

「而且住在我的生活中也有類似的故事正在上演著，於是我便說這誰都聽過了。」夾雜在生活與生活中的故事，卻有點像被黏在書頁跟書頁之間的故事。

「謝謝喜歡這個故事，約翰、娜塔莎麗，這是很有趣的時間，我想我也差不多該走了，再不回去同伴會擔心的。」她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裙擺，起身揮揮手便離開了。

：感謝交流！打故事打得很開心！

YUKI_yuki_:
「即便如此，幸福的故事是聽不膩的、也是眾人津津樂道的。」又或是他的獨愛，生活的一切都是一齣戲劇，只要不是自己身為演員，他都能夠秉持著旁觀者的角度去做一個清醒的觀劇者。

「感謝你的到來，路上小心，娜塔莎麗會祝福你的。」他向著今夜的說書人道別，直至對方身影消失在樹叢中，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你也是公主呢，娜塔莎麗。」

謝謝來玩！我聽故事也聽得很開心

哇，好早熟的孩子。

辜固赫蹲了下來，樣子就像街邊會出現的流氓，耍嘴皮反駁。

「不對，我贏了你要回答問題，你贏了我要說故事，這才是一開始說好的，既然雙贏怎麼會變兩個故事？我喜歡問問題，我問問題你回答，你告訴我想聽什麼故事我說給你聽。所以你想聽什麼故事？」

「好！」輕點了點頭。像是大冒險那樣的還挺簡單嘛。
「器官送我也不要啦。」說真的，他又不是會用來獻祭什麼受傷什麼，送他他也用不著。
「我想想……」抬高頭，看著那一成不變的天空思考著，「那個！」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指向了布偶的位置，「是你做嗎？我想要一個跟自己長一樣的！！」如果是對方做的話這要求應該沒很難吧。

「可以這麽説。」是他多想嗎？厄洛斯從對方再確認的話語中感受到約翰似乎有些遲疑于他的提議。但無論是否是他自己多想——他已經決定這樣認爲了。
「真巧，剛才也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本來看著約翰的目光很快就轉向營火，他無意義地拿起營火旁的樹枝，半排解無聊半玩鬧地讓前端染上火苗。
「我有遇過，而且還和它共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點着了火的樹枝像是劣質版的小火把，厄洛斯側過頭去看約翰，火光照亮了他略顯黝黑的皮膚：「然後我現在又在這裡了。」

黑咲微笑，僅是揮揮手表示不用介意。

她緊盯著約翰的臉耐心地聽著他述說的故事，母親這個詞觸動到黑咲的神經，身子在那一瞬間僵了下，面容上依然平靜微笑著。

而從氛圍上能感受到約翰有微妙的變化，但實在說不出是怎樣的變化。
「我認為它仍然是一段美好的故事。」至少在她的認知上是由母親親手縫製並交給約翰的，也許？

當約翰將布偶遞出的時候，黑咲的視線緩緩轉移至布偶身上。
「當然，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很樂意。」語畢，以防布偶會因為一個閃失而掉入營火中，黑咲站起來並前傾身軀伸出雙手，待約翰主動將布偶放到自己手上。

hina_hina:
「這倒是不錯，把正確的技巧寫進書中的作者，也是有認真考據過呢……」思緒完全不在線上，約翰認為，如果自己也看過那本小說，說不定早在木屋時就會想要那把斧頭了。

「哦？哥哥們？」他的興致大幅提升，這個少年或許能夠看見他在追尋的事物，約翰坐直了身體，好奇的追問下去：「你說的『哥哥們』是什麼樣子的？讓人很好奇呢。」

火光閃爍幾下，布偶的髮絲隨之閃耀著短暫的光輝。

noo5:
「嗯？」約翰挑起眉，緩慢的眨了下眼，很顯然他對於男子提出的邏輯需要一點時間適應，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並且愉快的鼓掌起來。

「你說的沒錯，先生，看來你是注重規矩的人，這很公平，你問我問題，而我獲得故事。」

「我想知道一個關於失敗的故事，是誰失敗都可以，但不涉及我。」邏輯漏洞被看穿即是失敗，他不會避諱這點，一面晃著雙腳，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z_inc:
「……」一上來就是一個好要求。

「不是我做的，不過我也會縫紉……但是，」他在奇怪的時刻斷句，用著困惑的目光看向對方：「這裡既沒有布料，也沒有針線哦？」

放在平時他不介意真的贈與對方一個布偶，但無論是時間或是地點，乃至材料，這裡沒有一個條件符合。

eros219:
「是挺巧的，或許我應該跟問你的人當個朋友。」這個問題固然平常，但在這種情況下還會詢問這種情況，在他看來也是蠻稀奇的。

樹枝燃上了火焰，吞噬著黑暗與燃料，火把是照明的工具，不過此刻更像是冒火的仙女棒，約翰凝視著厄洛斯手中的火把，再觀察起青年火光之下的表情。

「那你覺得這是幸運，還是不幸的？」約翰脫口而出，青年的神色太過平靜，他無法判定其內心的想法。

「不過好像輪到我要來回答你了，這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遵守規則是他認定的禮節一環，更何況並非所有問題都要得到答案。

black_kurosaki:
「也許吧，溫柔的人會這麼說。」因為這是美化過的童話故事，真實往往不會那麼美好，不過他很喜歡這種故事性的氛圍。

就好像所謂的莉莉安可以是任性無禮的，也可以是溫和且樂意獲得一個擁抱的。

約翰眨了下眼，將布偶平穩的放在營火上的雙手中，並輕輕的將布偶與對方的手推離了火堆上方，莉莉安的笑容在火光的照映下也變得溫柔。

「莉莉安不會不願意的。」這句話過於武斷，但約翰不在意這種事情。

「謝謝你來到營火邊，我是約翰，我還沒有詢問過你的名字，能夠告訴我嗎？」想說的話語過多就會使得語序顛三倒四，他的手中如今空無一物，索性從旁邊折下幾枝枯枝，丟進了火中添加燃料。

「這個嘛——」或許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的他停下來思考，隨手就把手上的樹枝扔進營火裡頭和其他樹枝作伴。

他倒不介意回答額外的問題，本來也不是會特別跟著規矩的人，反正如果真心不想回答他也會模糊過去。
「還沒能確定這裡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沒辦法肯定。但如果單指我過去遇到的，我會說是幸運佔了大部分。」又或者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麼，約翰你有沒有什麼足以稱得上癖好的興趣？」厄洛斯的目光筆直地看向對方，說到一半時往下落到布偶身上，才又轉回約翰臉上：「或者說特殊愛好？」

「謝謝。」將莉莉安接過之後黑咲坐回去，並且就像對待活生生的小動物般將她捧在自己的臂彎，用自己長年觸碰雕刻並不是那麼細膩的指尖輕柔觸碰著。

「你很珍惜她，所以我認為這是一段美好的故事，不過美好與否這的確因人而異。」黑咲低頭觀察著莉莉安的外貌對著約翰說。

「黑咲，村見黑咲，很高興認識你，約翰。」盯著約翰的將枯枝丟進火堆裡她接著說，「老實說很高興你的邀請，這裡實在太過壓抑。」

Mermaid2022: 「不是你做嗎。」有點可惜，以為這麼可愛的一定是對方手造出來就是。
「嗯……這裡的確沒有布料跟針線……」思考了一會， 「那不如這樣好了！我去找布料跟針線！！找到時你再幫我做一隻！」

「嘿……這種時候要聽失敗的故事？那就說一個吧，看你會有什麼想法。」

是因為害怕才想聽別人失敗嗎？

「讓我想想怎麼說。」

辜固赫翻著斜背包，找了一陣才拿出一包盒子壓損的菸和打火機，點上後吐一口煙才開始說。

「你知道阿茲海默症嗎？就是人老了會忘記很多事情，因為他不記得對他其實沒差，但他身邊的人會因為他什麼都不記得而難過。『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爺，我是你孫子，是你大兒子的獨生子。』，這種話一天不知道說幾次，到最後難過會變成痛苦，甚至會產生怨懟。有一天早上他接到電話跑出去，等中午用餐的時候家人才發現他不見，但很快就在警局把他接回來。交警說他一個老人一直在同一個路口打轉，突然哭得很傷心才帶到警局做關切，說話顛三倒四沒法溝通，結果手機一響事情就解決了。家人帶他回家後發現他帶著存摺和印章，問他為什麼要帶他也不知道，家人翻到最後登記那頁檢查，他存摺裡的錢剩幾十塊。」

辜固赫笑出聲，深吸一口煙道：「他孫子是我朋友，故事是從那聽來的，他已經死了，但他家人到現在還會檢討當時應該怎麼做。順便說一下，他把錢交給了『綁架他兒子的歹徒』。」

問句當中似乎穿插了沒什麼關聯的話，像是這裡除了自己與少年外還坐著第三者。
擱置自己應該說的故事，他左右張望後注意到少年懷中的布偶。
「喔⋯⋯你說的祂是那個娃娃嗎？」他朝布偶的方向眨著眼睛，想到育幼院的孩子，不少年幼時也喜歡這樣抱著喜歡的玩偶去任何地方——房間、教室，甚至一起上廁所。

「祂有名字嗎？」他記得他們通常會為心愛的娃娃命名。

eros219:
「那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故事。」約翰點了下頭，並沒有深究，每個人的故事並不一定要宣之於口，偶爾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因為事件的發生是隨著人心去轉變的。

好與壞，有客觀，也有主觀，聽故事的人喜歡客觀敘述，而提問的人喜歡主觀的答案。

「精準的提問，厄洛斯。」他直呼其名，像是幼稚的孩童一樣單手對著青年做出射擊的姿勢：「我喜歡超自然現象，或者更精確的，我在追尋著人魚。」

「我想要再次看見真實的祂，不僅僅是現在這樣，而是能夠讓人信服其存在的……證據。」耳語與模糊的記憶並不能夠算是證據。

black_kurosaki:
「是的，美好與否還是在人的觀點，不過無可否認的是珍惜與愛護的情感。」

「我才是要說謝謝的人，黑咲小姐。」像是孩童一樣，他搖晃著身軀自得其樂：「人都需要一些慰藉，尤其在這壓抑的環境中，無論是被拋出疑問或傾聽故事，對我來說都是獲得利益。」

莉莉安的臉龐開始變得柔和，就如同此刻正抱著祂的黑咲，也許平和的氣息是能夠傳染的，令夜色也軟化幾分，像是一匹美麗的絲絹。

「是說黑咲小姐在森林中探索過了嗎？」除去木屋，他無法得知其他地方是否存在線索，也許這也是個交換情報的機會，即便他打定主意暫時停留。

hina_hina:
「當然，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約翰相信這個少年能夠看見他所描述的人，若非如此他無法這麼堅信著，即便約翰總是在肯定人魚的存在，也無法同對方一樣。

親眼所證、親身經歷，所以察覺不到異樣，需要他人提點才會保守秘密，本人卻對其合理性毫無察覺，這才是真實遭遇過的情況。

「那我能再好奇一件事嗎？」他壓低聲音，像是在說悄悄話一般問道：「這裡有像是『哥哥們』的人存在嗎？」

noo5:
「那還真是個悲傷的故事。」淡淡的煙草味飄散在空中，約翰盯著稱職的說書者，只是這麼回應了一句。

他不愛評斷悲傷的故事，但論本質他認為這是一段精彩的故事，也許正因為不是箇中角色，他才能這樣冷淡的思考與記憶。

「嗯……不過我認為，比起失敗的故事，它更像是一個情理之中的意外。」片刻後他還是開口，回味著整篇故事：「謝謝你的分享，你很會說故事。」

記憶與欺騙，還有悲傷的淚水，被淡忘的人是哀傷的，無法記憶的人又會是什麼感觸呢？

他折下幾根枯枝，丟進了火堆之中。

「你還想得到我的更多感想反饋，又或是要換成你來執行提問的權利呢？」

z_inc:
「這是我母親做的。」母親的手藝極好，才能在多年以後，布偶依舊保持如初。

「沒有問題，只要你有材料，我隨時能兌現承諾。」比起問題，約翰更加好奇對方要在哪裡尋來這些材料……更何況在森林中，卻將這些材料拿來做成布偶，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不過這類事情不在他的考量之中。

「那麼為了日後這筆交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kanjikanji:
「有的，祂叫瑟薇亞。」舉起布偶充當打招呼，而後約翰又將布偶收回了懷裡，並慢慢的為它梳理著髮絲，一面抬頭看向了青年：「你好像並不意外這種行為，很習慣了？」

「你人很好呢。」他又莫名其妙的接上一句。

觀察細緻、而且穩當，雖然他不清楚是否與青年的職業相關，但這不妨礙交談氛圍變得輕鬆愉悅，他喜歡重視布偶存在的人，無論他們相信與否，總歸不會在意他那的奇怪行徑。

「再次？你曾經見過人魚嗎？」他大概理解約翰方才提問的原因了，人魚造型的布偶厄洛斯並不多見，只不過他本來以為對方的興趣和布偶相關的可能性更大些，而不是超自然現象。
「聽起來你會想和他人分享人魚的存在，介意讓我聽聽嗎？」從來沒特別去認知人魚究竟存不存在，畢竟是距離他遙遠的存在。只是他向來樂於了解他人的興趣，不是對興趣的主人感興趣，反倒是純粹的對興趣本身感興趣。

「瑟薇亞啊⋯⋯聽起來很淑女的名字。」他複誦一遍，若有所思。
其實是自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完整的名字，就像是屬於某個年輕女性。而他經驗裡熟悉的則是像「小」、「阿」字頭，或是疊字組成的簡單稱呼。

「行為？你是指帶著娃娃嗎？」他將雙手枕在大石上，支撐著身體能放鬆的往後傾斜：「我工作的地方有很多小鬼頭，娃娃可是他們的好朋友呢。」

「你也是因為這樣才帶瑟薇亞出門吧？那你剛才說的另外一個——也是女孩子的名字，她也在嗎？」

其實眼前的少年看著應該比育幼院的孩子大一些，大約是國中左右的年紀吧，他猜想著。

Mermaid2022: 「你媽媽手工也太好了。」發至真心地佩服，看起來就很像能拿去賣的程度。
「我叫烏藤！烏藤律！」
「那你叫⋯？我找到材料後再回來這裡找你！」

「要你感想幹嘛？回答問題吧。」

抽掉最後一節菸，辜固赫將菸屁股彈進火裡，視線從火中移向印著火光的鏡片，想到剛才在包裡看到的東西問。

「要不要吃糖？」

「不用這麼拘謹，叫我黑咲就可以了。」黑咲同意約翰的話點點頭，那怕這只是短暫的慰藉都足以讓緊繃的神經得到舒緩，也比緊繃到最後精神崩潰還要好。

「很可惜我只有在附近稍微看過，並沒有離開這裡太遠，雖然有看到黑影晃過，但我認為只是草叢或野生的小動物，約翰認為呢？」一邊持續撫摸著莉莉安一邊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離開太遠，沒辦法給予太多的情報。

eros219:
「我認為是的，不過實際上是不是……」他垂下了眼，神情認真的凝視著手中的布偶：「我仍然在尋找真相。」

「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他聳了聳肩，並從外套中拿出了手機，劃開鎖定畫面，展示自己的桌布給厄洛斯觀看：「人魚，在西洋的傳聞裡，會在萊茵河畔以歌聲迷惑人，並且往往與悲劇相隨，但有趣的是，華沙卻以美人魚像作為他們的守護神。」

「不過在最原始的信仰中，認為人魚是海洋女神的化身，向祂許願願望便會成真，也有許多傳聞將其與希臘神話的海妖塞任混為一談，因為她們具有相似的形象——雙腿皆是魚尾。」

「不過如你所見。」約翰放下手機，轉而展示了手中布偶的尾鰭：「近代人們都以單尾作為人魚的形象。」

「17世纪时，英国伦敦出版过一本《赫特生航海日记》，裡面提到的人魚尾鰭為：『和海豚相似的尾巴，在尾巴上有像鲭鱼一样的许多斑点。』，這裡的人魚便是以單尾形象出現。」

「至於祂們的形象從掌握海洋的女神，到魅惑水手的美人，這中間的轉變或許是從原始思維的神話進入了口耳相傳的口傳故事。」

他像是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冗長發言，故而放緩了語速，並給這一段話下了總結：「而口傳故事會受到時代因素產生變體，所以發展到如今，人們對於人魚的形象主要來自於電視與電影。」

「然後……也正是因為如此，沒有人能夠肯定祂們的存在是否真實。」

「抱歉，我說太多了。」他止住話題，並把布偶也抱回懷中：「還是讓人魚保留一點神秘吧，一旦說多了，那麼令人感興趣的引誘力也會消失。」

kanjikanji:
「是的，瑟薇亞是位淑女。」十分坦然的當成稱讚收下，即便受到評價的不是自己，甚至不是布偶本身，而是名字。

「你是教師？或是育幼院、托兒所？」他接連猜測幾個答案，想著總有一個能夠猜對，雖然這麼一來，自己的地位好像跟青年口中的「小鬼頭」差不多了——成天帶著娃娃亂跑。

「瑟薇亞確實是我的夥伴，不過更近似於……心靈支柱？」其實他想說的是信仰，但是比起依戀布偶的孩童，好像信仰布偶的成年人更糟糕，所以他快速的進入下個話題：「娜塔莎麗是我稱呼瑟薇亞的一個別名而已。」

z_inc:
「你好，律先生。」他對人的稱呼向來隨心所欲，向來是單方面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來稱謂。

「我是約翰、約翰·勞德。」

「我會等待你的歸來，不過，」他看著營火，火光驅散了周邊的黑暗，約翰思索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如果你回來後我不在了，我的承諾依舊有效，只要你能找到我，我就會幫你做一個布偶。」

noo5:
「吃，不過這就是你的問題？」他有些不解的看向對方：「或是你的問題在前面就已經提過了，而我沒有留意它。」

打從開頭起，約翰就摸不著對方的心思為何，此刻便乾脆的放棄，並大方的承認自己的疑問。

殘餘的煙落入了火堆中，他並不討厭煙味，只是布偶容易染上味道，所以他將布偶用外套包覆起來。

black_kurosaki:
「好吧，我只是喜歡一點儀式感。」不過既然黑咲這麼說了，他也爽快的答應，畢竟本來他便是以姓名稱呼他人，除了偶爾的心血來潮外，他很如此禮貌過。

「……那，黑咲知道木屋的事情嗎？」他不是喜歡分享情報的人，但是遇到合緣的人就會希望對方知道更多一些資訊，或許對於存活能有更多的勝算，畢竟這片森林實在太過詭異。

「至於黑影我也不清楚。」約翰也搖搖頭，皺著眉頭說道：「我是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但……」他沒有說完，只是看向了黑咲手中的莉莉安。

莉莉安的聲音好像也能算在奇怪的聲音裡，要解釋這些對他來說有點困難，所以他還是挑了一個比較籠統的說法：「但可能是我自己聽錯了。」

hina_hina:
… 「……」他幾度想說什麼，但是顧慮到少年示意要安靜這回事，他便沒有出聲，只是好奇的打量著對方的神情。

看來他觸發了某種神秘的機制，約翰想著，對著那片漆黑的眼眸眨了眨眼，像是在詢問現在要做什麼。

「沒有，我想不到問你什麼，如果是大冒險還能叫你裸奔。」

雖然他很聰明但一個小孩能知道多少？本來就是放鬆一下才跟他玩，問他還不如問其他人。

辜固赫翻著包抓住條狀包裝，入手就發現形狀不對，拿出來看果然不是酸扁帶，天太黑看錯了，反正都是零食，四捨五入也能當糖果。

站起來走向少年，辜固赫遞出一根獨立包裝的肉乾條：「拿去，你的糖果。」

「好的！」默默記下對方的名字，至於對方如何稱呼自己，他倒是沒有很在意。
「那我要去找了，掰掰。」律用力揮了揮手，然後就向著森林的深處前進。
(中: 先感謝約翰跟約翰中的交流!! 雖然我自己也不太覺得會…找到材料…ry

「如果你習慣的話也可以用原本習慣的方式，不用遷就我。」秉持著社交需要互相舒適為主的黑咲其實對於稱呼黑不太在意，聽完對方的話便如此說著。

「畢竟這座森林太過詭異了，也許我們看到的、聽到的都只是錯覺吧。」當約翰看向莉莉安時黑咲也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布偶，說起來她似乎沒有很認真看過布偶，開始觀察起外觀，但並沒有持續太久，畢竟真正跟她對話的人是約翰。

「木屋？」重複了對方的話，她仔細回憶曾依稀聽到的對話（非故意），搖搖頭，「不清楚，木屋怎麼了？」

看著侃侃而談的約翰，厄洛斯並沒有露出厭煩的模樣，反而面露微笑地細細傾聽有關人魚的分享。
「不會，可以聽到這麽詳細的説明也讓我對人魚的理解提升了很多。」不然一般人也不會知道得這麽清楚吧。
「因爲時間久遠，所以也流傳了許多版本呢。」簡單地對方才的説明做了個結論，雖然從剛才的故事中也有一些好奇的問題，但在那之前，厄洛斯倒更加在意約翰那句有些寂寞的發言。

「你剛才說沒人能肯定人魚的存在，但真的是這樣嗎？」他再次拿起脚邊的一根樹枝，用細的那一端在泥地上開始畫起來。一位頭髮長至臀部的女性逐漸成形，而這位漂亮的女性卻沒有雙脚，取代而之的是從臀部開始延伸的魚尾。
「我不清楚你見到『人魚』的當下，或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讓你無法完全肯定。」厄洛斯放下樹枝，僅僅依靠營火的亮光並不能完全看清泥土上的畫像細節，但還是多少能看清畫圖的人底子很好。
「但比絕大部分人都靠近人魚的你，想要且相信人魚的存在，那人魚就會是存在的。而你本身的存在便會是人魚的證明。」厄洛斯將自己的價值觀分享于他人，卻沒說要是這份證明若在最後被真實反對了又該如何，畢竟這對他來説一點也不會成爲問題。

「喔，你幫瑟薇亞取了不只一個名字嗎？」聞言他像是對此很感興趣的笑了：「真幸運啊，瑟薇亞小姐，肯定被好好地愛著呢。」

當然是這樣，他相信命名這個行為本身，就乘載著不同形式的愛意。
所以有的被送來育幼院的嬰兒，即便看似一無所有，身邊某處還會放著親生父母起的名字。

「有心靈支柱的話，就再也不會害怕了吧。我是育幼院的員工，有的小鬼會半夜帶著娃娃上廁所呢，這樣姑且也算是勇敢的吧？」他和煦的目光落在少年懷中的布偶，正感覺欣慰之際，赫然想起這樣年紀的孩子身邊竟然只有這個娃娃——那麼照顧者上哪去了？

「啊，說到這，沒見到你父母或是監護人，你難道跟他們走散了嗎？」
似乎忘了猜拳遊戲的條件，他已經向少年提出許多問題。

noo5:
「在森林中讓人裸奔，也算是一種好興致嗎？」約翰發出意味不明的疑問句，手上倒是不客氣的接過肉乾條，然後十分困惑的看著手中的糖果。

「那我能多問兩個問題嗎？」他捏了捏肉乾條，十分乾脆的收了起來，順帶比出一個數字二的手勢，但看上去卻有種正在等待拍照的既視感：「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用回答。」

「第一，我能詢問你的名字嗎？先生。」他放下了一根手指，手勢變成了數字一的模樣：「第二，你是否去過木屋？」

z_inc:
oO（這裡真的找得到材料嗎？）約翰看著手中布偶的材料，胚布、繡線、尼龍髮絲……怎麼思考這裡都不具備這些條件。

不過，若是等到離開這裡，對方還有機會遇上自己，這個約定的還有些實現的可能，然而那樣的將來估計還有很漫長的時間。

明天繼續回後面ㄉ我可能先睡……（鼠掉）

辜固赫交完肉乾條就打算離開，最後一個問題卻改變了他的想法，天知道他多想要一把斧頭，「斧頭是在木屋裡找到的」，雖然現在只能砍樹，但之後肯定能砍怪，他一直在找自己命中注定的木屋（斧頭）。

「那個木屋你是在哪發現的？」辜固赫說完才想起前一個問題，補充道：「我姓辜，可以叫我赤哥，這比名字好叫，我又要怎麼叫你？」

black_kurosaki:
「說不上遷就這麼慎重，我只是憑感覺稱呼，偶爾可能是這樣，偶爾可能是那樣。」完全稱不上是解釋的闡述，他晃了晃腿，對著黑咲笑了笑。

「我也很擔心這件事……這裡的受傷與死亡似乎是真實的，但是太陽沒有升起、遲遲未來的飢餓感，這些都像是虛幻不實的內容。」他仰頭看向了漆黑的森林上空，一陣子後又將視線放回營火，以及營火照亮的黑咲與布偶。

比起死亡，他更在乎這樣異樣的形式，會逼迫他不能維持自己貫有的生活方式。

「啊、太好了，可以派上用場。」

他從外套的內袋中將陳舊的日記取了出來，連帶著一串繩索跟著掉了出來，約翰起身，將日記繞過火堆遞給了黑咲，順便舒展了一下身體，才走回去慢慢的收拾著繩子。

「我在一開始大家生火的時候，和人一起去到處看看，最後我們發現一棟木屋，裡面有著這樣的日記。」他隔空點了點日記，又舉起手上整理成一束的繩索：「還有這條繩子、一把斧頭——斧頭被當時的夥伴帶走，而我帶走了日記。」

「……我其實不知道這樣拿出來好不好，但我覺得資訊共享對大家都好。」只是約翰不擅長坦承的將資訊拋出，就連此刻也感到格外彆扭。

eros219:
約翰有些茫然的看著火光下的青年，以樹枝在地上勾勒出一尾完整的人魚出來，濕泥被劃過的痕跡是如此清晰，在泥地上的人魚宛如擱淺一般，卻又帶著異樣的美感，火焰、泥土與人魚，這是本不該聚在一起的事物。

「你說的對。」他撫過布偶的髮絲，沉默了片刻，接著才重新開口：「正因為想要相信，所以相信存在，那某方面來說，我和相信上帝存在的信徒也差不多了。」

他開玩笑似的說著，視線從厄洛斯的畫上面移開，看向了懷中的布偶，將它提起，與地面上的畫作對比，不久後便放下來：「自從進入科學蓬勃的時代，大家對於眼見為憑、口述為實已經不信任了，文字、科學，他們會用任何科學手段來解釋過往的神話。」

「不過對於相信的人來說，即使從未見過，也能一輩子都追隨著他們熱愛的存在。」

「說起來，厄洛斯是哪裡人呢？你的家鄉也有類似的傳說生物嗎？」他興致勃勃的提出問題，撿過一旁的樹枝，同樣在地上畫了幾筆，卻都是無意義的圓圈：「你是美術系的學生？畫工很好。」

他還有基本的審美判斷，可以看出厄洛斯似乎有著美術底子，但約翰也僅能辨別好壞，以往他看過的畫展並不多，每次也只是聽著其他看客評價作者的工藝，他本人倒是一無所知。

「現實與虛幻的交錯會讓人產生認知上的遲緩，在這樣待下去也許會開始分辨不清哪個是真實哪個是虛幻。」

黑咲並不是沒有注意到繩子，不過僅僅只是掃了眼地上的繩子，小心翼翼地接過日記且注意著別讓布偶掉下去。

「我很高興約翰你能跟我分享這些，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樂意分享，何況又是那麼不熟識彼此的情況下。」指尖來回撫摸日記的書皮，也沒有急著打開，「我可以打開它嗎？」

但如果需要翻閱的話，也許就得將莉莉安先放在一旁才會比較方便閱讀。

眼前的人和自己的意見達成共識，厄洛斯配合地點了下頭，也覺得不枉費自己畫了位美人魚，儘管他本意就是一時興起。
「謝謝，不過很可惜，我是厨藝系的。」他笑著更正了對方的話，「只是從小認識的人很擅長畫畫，多少也有學到一些吧。」更可惜的是在這從合適的厨具到食材調味都一件沒有，甚至最基本的食欲都被剝奪。
「我是義大利人，如果說羅馬神話的話可能很多人會有所耳聞吧。」厄洛斯停頓了一會，大概是在思考有什麽傳說生物，「不過要説傳説生物的話，比起羅馬神話，希臘神話會更貼近。」
「羅馬神話講述的是神與神或神與人之間的關係，而希臘神話主要講述的是各種神話和傳説故事，從神和英雄到神秘生物都有。」不再拿起樹枝將其畫下，只讓聲音蓋過噼啪作響的火焰：「比較出名的像是半人馬、美杜莎還有傳説中的地獄三頭犬刻耳柏洛斯。」

kanjikanji:
「……是的，不過我認為幸運的是我。」約翰本想反駁，可他最終還是同意的點了點頭：「當然，我也很喜歡瑟薇亞。」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如此，幸運的是他，擁有娜塔莎麗永遠的陪伴，而瑟薇亞擁有他的陪伴，這兩者並不相互牴觸。

「不過這大概只有孩童能做到吧，堅信陪伴自己的是鮮活的生命，才會覺得無所畏懼。」

清醒的人是否能為一個布偶的陪伴感到不孤寂？約翰無法為此下定義，或許他不曾為獨身一人感到恐懼，於是連帶著娜塔莎麗的陪伴也僅僅是存在而已。

青年是育幼院的員工並不讓人意外，畢竟言談裡總是提到孩童們，不過對於監護人的這個詢問……

「……不如，你猜猜我的年齡？」他興起一點捉弄的心思，愉快的指著自己的臉：「雖然說看上去是這樣，不過實際年紀可能比你想像中要大哦。」

noo5:
「沿著初始地延伸的主要小徑一直走，在附近的荒草之中就能看到。」其實約翰也難以描述確切位置，不過他很確信自己當初是這樣看見的，因此他指出大略的方向給對方確認。

「裡面還有像是日記本一類的物品，你可以大概看一下，不過之後得還我。」他取出日記本，以及繩索，將它們疊在一起拿在手中，遞給了青年，約略是察覺到對方要離開了，就乾脆一口氣將所知資訊展現給對方查看。

就當作是肉乾的回報，他不喜歡單方面的給予，即便是善意，約翰也喜歡有來有往。

「約翰，叫我約翰就好，很高興認識你，赤哥。」按照約翰的邏輯，也許應該彼此握手當作認識的初招呼，然而此刻他一隻手抱著布偶，一隻手還拿著日記與繩索。

black_kurosaki:
「是的，而且最令人擔心的是，死亡是否也是真實的，進來這裡的我們，究竟是以什麼形式進來，也令人感到困惑。」

他收起繩索，才注意到或許是時候將莉莉安帶回來，不然黑咲難以在布偶存在的同時，還進行翻閱書本的動作。

「……我也只是因為投緣才分享，事實證明我沒有給錯人，不是嗎？」大概是不擅長面對這種善意，他模糊了話題本身，向前幾步來到黑咲身旁：「當然可以。」

「不過抱著莉莉安很難翻書吧。」他伸手示意可以讓布偶回到自己懷抱，這樣黑咲就能心無旁騖的閱讀書籍。

辜固赫看一眼遞來的東西，把掌心伸到約翰頭上，語氣帶笑邊揉邊稱讚：「你小子行啊。」還樂於分享。

辜固赫知道日記的內容也沒打算跟約翰拿繩子，雖然不知道是往上游還是往反方向，可別說是木屋就連半片木板都沒見過——或許之後再碰運氣——他踩上約翰坐的樹幹向前躍，抬手道別走離火光。

「謝啦，小約翰，下次見。」

中：謝約翰中的交流，約翰好溫雅 面對大屁孩胡鬧也維持著紳士風度，還跟他分享情報 謝謝包容（也知道

「但眼下狀況卻只能先以活下去為目標。」這是一件令人感到無奈的事情。

「真是幫大忙了。」黑咲先將日記放在一旁後將莉莉安交給約翰，隨後便開始翻起日記閱讀起來，她總是上揚的嘴角也逐漸平緩。

「……是女巫審判，中世紀末的迫害運動。」閱讀速度並不算慢，她很快就理解日記本的內容在述說的是關於女巫審判的事情，而日記主人最後的結局想必也不用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