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雙子]
喝醉的碎短篇。
本來以為會打炮結果沒打,就降。(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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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宮侑帶著一身酒氣把身體往他身上纏時,宮治心裡知道這是一個天大的壞主意。

「這可是在外面。」他去推他,但沒什麼成效。不曉得喝了幾杯酒(但他只要三杯清酒下肚就會醉得搞不清楚眼前有兩根還是三根手指)的傢伙渾身跟沒骨頭似地往他肩膀上靠,兩隻手繞過他的手臂,圈上他的脖頸,把熱呼呼的吐息跟不要錢似地亂灑在他的嘴巴上。

宮治感到自己的額角有如針紮一般地痛。
「醉鬼,給我起來。」他轉而握住他的一邊手臂,很軟,從臂膀延伸到腋窩一帶的肌肉原本是蓬勃又有力氣,現在癱在他的手中像是一坨軟趴趴的棉花。說不怎麼清楚這是這人故意的還是酒精使然,他眼看對方趴在他的頸窩眼睛半開半閉的樣子與密合的眼睫毛,心裡推測那應該是後者。

操,自己不會喝酒就別喝那麼多酒啊。他在心裡暗罵從不看場合地點適宜行事的雙胞胎兄弟。

儘管宮侑始終是這樣,儘管宮侑總是會這樣。喝了一大堆酒或者把自己搞得一塌糊塗、捲進一堆他不曉得為什麼會捲進去的麻煩裡時才會把他給找來,兩手纏上他的肩膀黏呼呼地與他撒嬌,說「我又不是故意的」、「蠢豬治不是成年人了嗎,幫下自己兄弟都不會嗎」然後把嘴印在他的脖子上。他的嘴和身體嘗起來都熱呼呼的,宮治想,這或許應該算是一種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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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閉嘴。」

他說,或許那人沒說半個字,但在心裡囉哩叭唆的想法同樣吵人。身為與他同骨同血還從同一個子宮裡跑出來的雙胞胎,宮治感同身受,深受其害,再清楚也不過。

「自己走路不然我就把你扔在這裡。」

他貼在他的耳邊威嚇他,語氣卻纏綿地吹進他的耳廓裡。說是這裡沒人,其實小巷外面影影綽綽地全是路過行人與跟他一樣喝到酩酊大醉的酒客、或跟宮治一樣被喊來接人的倒楣鬼。他們全都跟他一樣,他們也全都跟他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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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侑的嘴唇貼在他的頸子上。

他的眼睛張開來,半睜半閉隱約帶點琥珀色的波光,在那兩排比他濃一些的睫毛底下細細湧動。那層暗影既隱晦而又鮮明,像一道破開眼眶的光束,宮治想,那該是外頭街道上一道道閃過巷口的車輛的車頭燈。陰影,有如他們不可以被遇見。

被他們以外的任何人。
「阿治⋯⋯」

他黏糊糊地這麼喊他。尾音纏軟,把那口他們共享的關西腔硬是更生出了幾分繚繞的喉音。他貼上他的頸窩像條八爪章魚或者某種軟體動物一般地將他緊緊纏住,他讓他這麼做,他的手腳與他緊繞就像是以前他們曾在子宮裡共用的臍帶。
「你扔不掉我的。」

他應該是醉了,理應是醉了但宮治認為他很清醒。他們都是清醒的怪物,在這世間莽撞行走而不自知,磕了碰了傷了流血了也不自知。他們都是野獸,都是妖怪,火紅的大尾巴有如染血一般地緊緊纏繞。宮侑把嘴唇印到他的嘴巴上,咬出齒印,他的嘴裡同樣也帶著血。
侑說,現在你應該吻我。

然後帶我回家,然後脫我的衣服,然後幹我──隨便你要怎麼做。因為我是你的雙胞胎兄弟,對吧?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只要你想。
這不是第一次了,宮治面無表情地這樣想。在他們房間裡的上下舖,在浴室裡,在放學後理應無人的更衣室與空蕩的體育館門後。在公共廁所,在酒吧,在飯糰宮的櫃台後,在二樓,在那些理應屬於他卻從來不只是真正屬於他的地方,不僅僅是。他們淌在血液中的火是一重牢籠,對他們兩個都是。

於是宮治想咬破他的骨肉,在那其中吮出來一點點那屬於他自己的血液。骨中之骨,血中之血。
「這可是你自找的,侑。」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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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沒有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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