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布魯托，你從哪裡找到斧頭的？」
林木間傳出可疑的男聲，有個人影影綽綽從黑暗森林中走出，腳步很安靜，沒有發出半點樹葉被踩成碎片的聲音。
林木間傳出可疑的男聲，有個人影影綽綽從黑暗森林中走出，腳步很安靜，沒有發出半點樹葉被踩成碎片的聲音。
尼涅爾才剛與同伴在木屋外分別，正握著老舊的斧頭在樹林中前行，這裡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更加廣闊。
他想先回到有人生火的地方。
…直到被喊住才停下，如果對方口中的布魯托是自己的話。
視線轉向了從幽暗林中出來的男人，面容消瘦俊美、身著西裝，對方與森林格格不入的同時又異常合諧，如同林布蘭與瑪格麗特畫作的融合。
「從森林中木屋翻到的。」尼涅爾友好的拿起斧頭，斧頭雖不鋒利，但仍可反射出其白得異常的身影。
他想先回到有人生火的地方。
…直到被喊住才停下，如果對方口中的布魯托是自己的話。
視線轉向了從幽暗林中出來的男人，面容消瘦俊美、身著西裝，對方與森林格格不入的同時又異常合諧，如同林布蘭與瑪格麗特畫作的融合。
「從森林中木屋翻到的。」尼涅爾友好的拿起斧頭，斧頭雖不鋒利，但仍可反射出其白得異常的身影。
「木屋…？」Gio往白色少年走近，沒幾步就走到人身邊，顯然這片森林曾經有人居住在此，他對這個少年為什麼不待在木屋內感到很好奇。
「那是一隻貓的名字，布魯托的主人是個斧頭殺手……而你的頭髮就跟小貓一樣，不過布魯托是隻小黑貓。」Gio從老遠就觀察了一陣子，走近一看才發覺面前的人變得更小了。
「是的，木屋。」暫時沒有透露更多細節，那裡的所見所聞對他人來說，可能無法稱得上是一個愉快的體驗，「看起來荒廢已久，我正打算回去初始地點告訴其他人這件事情。」
「不過斧頭現在在我手上，布魯托也有一天想當看看主人吧。」略帶戲謔的語氣，臉上卻沒有相對應的神情。
「你想跟我一起回去嗎？先生。」
「也好，那邊營火生得很大。」說到營火，Gio伸手拂去肩上無形的灰燼，他的鼻腔裡彷彿還縈繞著木柴燃燒的氣味，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很新奇。
「你似乎很鎮定，是因為找到了那把斧頭嗎？這一切都無法解釋。」他邁開腳步，儘量和少年保持一樣的腳步行進。...或許布魯托真的想過，只可惜，牠最終被主人死死的嵌入了牆裡。
但這不妨礙Gio欣賞白色少年表現出的勇敢和鎮定。
「營火升得很大聽起來好像要慶祝晚會一樣，真是熱鬧…可惜的是這裡並沒有優秀的食材能供我們享用。」尼涅爾有些懷念家中廚師烹調的晚餐了。
「斧頭的確給與了我一些安全感，但同時也有更多的風險，跟我們共處在這裡的可不都是友好的人。」
「若是真的要交出斧頭，我只想把它贈與像繆斯一般的人。」口中說出的話帶了點荒誕不羈的浪漫感。
「斧頭的確給與了我一些安全感，但同時也有更多的風險，跟我們共處在這裡的可不都是友好的人。」 「若是真的要交出斧頭，我只想把它贈與像繆斯一般的人。」口中說出的話帶了點荒誕不羈的浪漫感。
「呵呵……」Gio在少年說完後就發出一串笑聲，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繆斯？真是詩意，想必你在來到這裡之前也在尋找繆斯，這該不會是你的人生目標之一？」
「…過度讓一個理想運轉的人，通常懷抱著某種恐懼，並且渴望逃離恐懼的糾纏，你有什麼恐懼，布魯托？」Gio本來想說幻想，斟酌後，他將幻想改成了「理想」。
葉片間隙那些微弱的光線落在正看向Gio的臉龐，明暗交錯使其神情難以被看清。
「恐懼？我沒有恐懼過什麼。」平淡的述說著。
「我只是想畫出一幅畫而已，做不到而產生的痛苦，不會被我理解為是恐懼。」
「但如果恐懼能幫助我達成這個目標的話，那倒是可以也嘗試看看。」
隨後尼涅爾將頭一側，又能再次看清他的臉，而笑意使他的眼睛像是一輪彎月，「唔…開玩笑的。請別放在心上，我並沒有將理想過度運轉。要解釋這些真讓我有點難為情。」
「先生呢？你有理想嗎？」
「恐懼？我沒有恐懼過什麼。」平淡的述說著。
「我只是想畫出一幅畫而已，做不到而產生的痛苦，不會被我理解為是恐懼。」
「但如果恐懼能幫助我達成這個目標的話，那倒是可以也嘗試看看。」
隨後尼涅爾將頭一側，又能再次看清他的臉，而笑意使他的眼睛像是一輪彎月，「唔…開玩笑的。請別放在心上，我並沒有將理想過度運轉。要解釋這些真讓我有點難為情。」
「先生呢？你有理想嗎？」
「做不到而痛苦？我最近也有過這種體會，但總是很短暫。」Gio可以承認，他整個人生都不費吹灰之力，而他總是對他人比對自己更有興趣，Gio沒有興趣讓話題轉而關注自己，所以刻意繼續試探少年。 「如果一個數學家證不出證明，因為他深知自己的極限，也就頂多只能埋怨自己的無能，而不會鎮日愁眉不展，告訴我…布魯托——你是提不起勁去畫，還是因為無能呢？你有思索過嗎？」
「畢竟完成不了的事情，只要請傭人幫忙處理就好了。」聽起來簡直是另一種嬌生慣養的大少爺發言，「但只有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沒這麼容易了呢。」Gio毫無界線的試探並沒有使尼涅爾產生厭惡感，反而是對這樣子直接而不掩飾的行為感到有趣，就算擺在上流社會，這樣子的人也是不多見的。
至於要不要據實以告對方，尼涅爾心中自有答案。
「像先生這麼厲害的人，肯定能夠明白完美的情緒是什麼吧？能告訴我嗎？」尼涅爾看起來像個求知若渴的學生，期待的目光射向Gio，他是真的好奇對方會有什麼見解。
「什麼情緒是最完美的？這個嘛…」Gio想了一想，他在育幼院也經常被年幼的人發問。 「事實上，我認為沒有一種情緒是完美的。首先這缺乏了可比性，也沒有單位，一單位的快樂和一單位的悲傷，假設它們同質，也無從得知哪個比較完美。第二，假設人都是追求快樂的生物，所以快樂是完美的，但如果要我過上只有快樂情緒的人生，可能會使我看起來像個蠢人，所以我不樂意，但對一隻兔子來說，只有快樂的情緒，就是完美的。照這樣說，以我的立場做出來的推論，就不是適用於所有平民百姓的真理。第三，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因為不管我是喜、是悲，宇宙都照常運轉……我如果要得出哪個情緒比較完美的解答，那是我在胡思亂想。」Gio尖銳地暗指，隨後以溫柔的語調粉飾。「但是，布魯托，我確實有推崇的情緒——那就是過得平靜，至少平靜對人不是有害的。」
「……你客氣了，我可不會因為自己年紀更大，就以為自己睿智有加，我只是個彈鋼琴的。」
「你可以不用這麼謙虛沒關係的。」完美的情緒他當然明白並不存在。
也許是因為對方足夠聰明且尖銳，像能從皮肉中挑離腐肉的針，又或是釣線上掛著的勾，使尼涅爾露出了鮮少在外人面前會展現的神情。
「那麼…完美詮釋出情緒呢？」對藝術的癲狂使他的雙眸暗流湧動。
「理解它、定義它、轉化它。」
「我明白這可能如同解讀故事，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你的認知不能代表我的認知；你的情緒不能代表我的情緒……親愛的先生，要說我是胡思亂想也好，吃飽太閒也罷，但我想創作的，就是能讓所有人都能感同身受的、共同的情緒喔。」
「只畫大家都畫過的東西不覺得很無趣嗎？藝術創作與數學公式求証是沒有可比性的，畢竟你也不會拿樂譜與餐廳菜單去做比較不是嗎？」
翹起的白髮一顛一顛著，他手上的斧頭也因為走路而前後搖晃，「至於我無不無能呢…做不到就是無能的話，那現在的我的確是無能的。」
「但你對能力的定義是？而平靜就真的對人不是有害的話，旁觀者效應又該如何解釋……嗯，好像太過發散性思考了，希望你能明白我在說些什麼。」尼涅爾看起來有些害羞，還發出了不好意思的笑聲。
「但你對能力的定義是？而平靜就真的對人不是有害的話，旁觀者效應又該如何解釋……嗯，好像太過發散性思考了，希望你能明白我在說些什麼。」尼涅爾看起來有些害羞，還發出了不好意思的笑聲。
Gio似乎在釐清這些問題之間的關係，停頓了一會才開口：
「我不太理解這和旁觀者效應的關係，但我很肯定，建議你找回平靜，絕不會傷害到你。有些人看科幻小說、有些人釣魚、有些人玩數獨，而我是彈琴，我想那就是我的靜謐時刻，反之不彈琴的時候，會有難以忍受的無聊感覺，讓人寧願戰爭開打也比無所事事要好……噢，這當然是個玩笑。」Gio對著白色少年笑著眨眨眼。
「不過，原來你是藝術家？這也就不奇怪了，藝術家總是跟憂愁有所掛鉤，那麼…布魯托，接下來的話非常重要——我想，你可以不用那麼憂慮，因為打從你開始作畫，你就擁有了影響他人情緒和思想的權力，而無論你如何詮釋，只要你投入其中，所有人都會感受到你的影響力。我想你應該更看重自己的才能，並給它一個出口發洩。」
「我不太理解這和旁觀者效應的關係，但我很肯定，建議你找回平靜，絕不會傷害到你。有些人看科幻小說、有些人釣魚、有些人玩數獨，而我是彈琴，我想那就是我的靜謐時刻，反之不彈琴的時候，會有難以忍受的無聊感覺，讓人寧願戰爭開打也比無所事事要好……噢，這當然是個玩笑。」Gio對著白色少年笑著眨眨眼。 「不過，原來你是藝術家？這也就不奇怪了，藝術家總是跟憂愁有所掛鉤，那麼…布魯托，接下來的話非常重要——我想，你可以不用那麼憂慮，因為打從你開始作畫，你就擁有了影響他人情緒和思想的權力，而無論你如何詮釋，只要你投入其中，所有人都會感受到你的影響力。我想你應該更看重自己的才能，並給它一個出口發洩。」
「你並不無能，布魯托，這是你的大好機會！在這座森林裡，擺脫無聊的都市生活，或許你又畫得出來了？」Gio的語氣忽然有些激動，這些話像在和少年說的同時也對自己說。
「該怎麼說呢，我覺得我一直都很平靜…？我甚至懷疑就是因為太過平靜而讓我創作不出情緒。」尼涅爾的眼神又趨回寧靜。也許是因為從小就獲得很多稱讚，他並沒有對Gio的讚許表達出特別的回饋，而是理所當然地收了下來。
「你說的沒錯，雖然起初來到這裡的確很錯愕，但這裡肯定能幫助我有一些新的靈感。」「話說回來，都跟你聊了這麼久，都還沒自我介紹真是抱歉，叫我尼涅爾就可以了。當然如果你想繼續稱呼我為布魯托也沒關係。」也許是因為已經逐漸靠近剛進來時的營地，他停下腳步，朝Gio伸出了手。
「尼涅爾…很特別的名字，我是Gio。」他將手套脫掉，收進內襯口袋裡，才與尼涅爾握手。Gio的手有些變形，關節也很粗，青筋則盤踞在手掌上，但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齊，是鋼琴家典型的寬手，以至於他很輕易地就把尼涅爾整隻手都握住了。 「別擔心，你對情緒這個題材有真摯地興趣，我看得出來⋯⋯你的作品，有機會的話務必讓我看。」
「我想我已經是俄羅斯人名裡相對好念的了？」這讓他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尼涅爾看著Gio輕易地就將自己的右手給包覆，想必對方將自己的手折斷也是輕而易舉吧。隨著兩人又開始行走，四周人群的吵雜聲漸大，而象徵著安全的火光在不遠處閃爍。
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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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是什麼？ 
畫畫是什麼？ 捏魯又是什麼？ （大宇宙背景
畫畫是什麼？ 捏魯又是什麼？ （大宇宙背景
真4太好看ㄌ
換你去跟bob交流
太好看ㄌ真的吐血...謝謝招待...
ranunculus: 想跟你對互相綁頭髮ㄉ交流(幹?
剛剛彈完bob的雞雞跟尼涅爾握手還很貼心ㄉ把手套脫掉了喔 
我不想知道
？超扯（進入大宇宙心得只剩超扯
太好了泥捏嚕不用間接摸BOBㄉㄐㄐ
ranunculus: 好 你一進來就頭髮亂亂（靠背在公交玩綁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