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涅爾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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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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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初入厄林(含限時特殊事件)
參演人員|尼涅爾、約翰

注意事項|
劇情扮演上的道具數可能應參與者人數不同而有所變化,但實際還是以官方公布為準。

──
尼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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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像是在這座電影院停止流逝,即便這裡的風格與器材多麼現代,也依舊無法忽略掉空氣中帶有的淡淡陳舊氣味。

充滿雜訊的廣播在進入影廳前便開始放送,螢幕上的亮光炫彩奪目,眨眼瞬間周遭變得安靜,地上的落葉被踩的破碎,周圍一同被吸入森林的人們對此有著不同的反應。
森林的氣溫較先前的所在地要低上不少, 落葉在腳底碎裂的脆響沒有驚擾到任何生物。而他並非獨身一人,在附近有著眾多同樣處境的人們。

一場嶄新、奇異的探險,約翰抱緊了手中的布偶,感到久違的有些興奮。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四處走動,除去最初的一片空地外,視線所觸皆是樹木,還有幾條似乎曾經有人穿越其中的羊腸小徑。

是不是該找個伴一同來踏青呢?他悠然自在的想著,並試圖在人群裡尋找落單的目標,噢、也許那個白髮的青年是個好搭檔,所以約翰往靠近了幾步,自以為隱密的觀察起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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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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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芒消逝之後,尼涅爾身下布滿污漬的老式紅色觀影椅變成了一個矮樹樁,雖然感到錯愕,但他仍舊迅速鎮定下來。

四周傳來了他人交談聲,不同人種站在一起,但說出口的對話卻奇異的都能聽懂,就像畫中世界是無國界的一樣。

這裡讓他想起了阿爾伯特與普桑的作品。

隨著視線轉移,尼涅爾的眼睛對上了另一個正在觀察自己的人。

他拍了拍白色褲子上的落葉,頭往右側偏,這是尼涅爾示好的行為之一。眼前的觀察者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幼小,雖然自己並不能給予有力的幫助,但一個能穩定人心的笑容也許能讓對方不要那麼…拘謹?

「…你好?」
奇異的感覺,約翰想著,尼涅爾像是北方針葉林上的初雪,又像是博物館的雕塑,但笑起來是那樣的充滿生命力,脫離了靜態的範疇,來到了生命的體現。

而且友善。

「你好。」他說,並且舉起了手中的布偶,將其貼在自己臉側,重複著說道:「你好。」

短暫的招呼後,他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眼瞳卻緊盯著青年,像是在審視,又或是傾聽著什麼,然後他很快又開口。

「艾麗莎說祂喜歡你。」他笑了起來,並將布偶扣回懷中,自顧自的便開始自我介紹:「我是約翰,約翰·勞德,而祂是我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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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認識你們,約翰和艾麗莎。」尼涅爾真誠地說著,於他而言,就算是物品,只要主人願意賦予生命,那就也與在場眾人並無區別。

雖然約翰審視人的目光有著遠超外表年齡的怪異錯覺,他仍舊將對方視作一個嶄新的、暫時的同伴。尼涅爾很清楚,自己不論是外表還是身體狀況,都沒有在森林中能獨自存活的能力,必須珍惜願意與自己搭話的人。

…當然前提是目前發生的狀況並不是整人節目。

「可以叫我尼涅爾。」在俄國與日本來回居住的經驗,已經讓他養成了自我介紹時不加述姓氏的習慣。

「但我不記得我原先在的觀影廳有其他人,那是一間位於地下室的電影院,你們也是從那裡來的嗎?」
「你好,尼涅爾,很高興認識你。」當約翰聽見艾麗莎獲得與自己同等地位時,他的神色明顯非常高興,像是被人點亮的燭火,態度也從初見的疏離,迅速的轉變為熱絡:「艾麗莎也很高興認識你。」

很顯然的,約翰並沒有意識到任何場景轉變的不合理性,因此面對尼涅爾的問題,他毫不訝異的接收了這項訊息,並暗自猜測周遭的人們,也許都來自不同的電影院。

「實際上,我們來自日本一個漁港旁的電影院。」即便正與人說話,他的眼神卻總是落在不同的地方,但最後回到了青年的面孔上:「而在那裡,我也是獨自一人觀看電影。」

所以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偷渡食物進去而沒被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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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即使同在日本,也並不是只有同個影院才能來到這裡,甚至這影響範圍可能涵蓋了全球。」

微涼的風從兩人身邊徐徐吹過,尼涅爾一隻手環著胸,另一隻食指則抵著嘴唇,「但你可不是一個人,你還有艾麗莎,不是嗎?」眼含笑意。

「不過現在討論影響範圍也無法幫助我們離開這裡,不如我們邊聊邊在這附近稍微逛逛吧。」他從樹樁上起身,並將肩背包調整到一個舒適的位置。

盲眼的俄里翁將眾人拉入此處,乾坐著可沒辦法尋找太陽,如果這裡的遭遇能幫助自己重拾畫筆,那就算付出一些代價也無妨。尼涅爾這麼想著。
「嗯……」約翰思索了一會,才點點頭道:「是的,不過艾麗莎也不算人,祂是祂。」

比起不贊同的靜默,方才的沉寂更像是他在界定對於艾麗莎的身份認知。

而在聽聞尼涅爾的提議後,他顯然對自己不必開口,彼此思想就已經達成共識感到高興:「真好,我還想著怎麼拜託你一道同行,看來我們很……心有靈犀。」

他朝著小徑邁出一步,並舉起了布偶的一隻手,輕輕的擺了擺:「當然艾麗莎也是。」

「而且,」他又轉身,靠近到尼涅爾身旁,低語著:「我看到有人在生火了,比起跟那些木柴折騰,我更喜歡去散步。」
尼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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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心有靈犀是真的,那我想我就不會畫不出圖了。」睫毛的陰影讓他看起來有些憂傷,但他內心是平靜的,或者是說,從進來森林到現在,還沒有遇到任何能讓他激發出靈感的事情。

「生火的確是件麻煩的事,就算磨破手指我恐怕都無法看見任何火星。」

「但我們回來時還是可以帶點枯枝或是苔蘚,也許那些人會需要…如果能一起借個火取暖那就太好了。」尼涅爾邁出了步伐。
「唔,是這樣嗎?」約翰困惑的說,他並不擅長安慰他人,且不理解藝術更是令他無從評價,因此沒有過多探究此事,僅是若無其事的含混過去。約翰跟上尼涅爾的腳步,微微仰頭看向他。

由下而上的憂傷好像在蒸發一樣,艾麗莎這麼告訴他。

「十分周到而且禮貌。」他評價著這些自己所缺失的特質,轉而看向前方的道路:「我們要沿著這條路走嗎?它看上去比較安全。」

眼前的道路是最為明確的,擁有過往旅人踏出的光禿地面,以及折倒歪斜、受到劈砍的植物,除此以外皆是隱約可見的小徑,模糊而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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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涅爾其實是感謝對方僅回覆了簡短的話語,他實在是無法對一個剛認識的同伴說出更內心深處的話。

交代自己因為畫不出“完美的情緒”而陷入創作低谷?怎麼想都覺得沒有人能夠理解這件事情。

「好,走獸徑對現在的我們來說的確太危險了,明顯一點的路更加方便我們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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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人的行走,越往深處,身旁雜草開始張牙舞爪的蔓延著,肆無忌憚,像是要吞沒來客。

慶幸的是,不遠處似乎有一棟建築
「哦、是森林中的木屋嗎?」即便視野尚不清晰,他仍舊將其以常理印象當作木屋定義,他踮起了腳尖來眺望,但顯然那是無用功,不如加快步伐前進。

越是接近,越是能清楚見識到那棟木屋的簡陋。

「希望裡面沒有人,然後留點有用的物品給我們。」他走向前去查看,房屋四周雜草叢生,並不像是有人活動的跡象,反倒像是許久無人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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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應該是。也許是獵人在此休憩用的小屋。」尼涅爾在畫圖以外的事情上體力都差勁極了,雖然不太會流汗,但這一路步行過來仍舊讓他多少感到疲憊。

伸了個懶腰,他跟著約翰查看起這間房子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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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外一番查看之下,二人又發現了一張紙條與生鏽鑰匙,它們被土堆與雜草掩埋著,上頭的文字早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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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鑰匙應該是木屋正門的吧?」尼涅爾將鑰匙撿起,插入了木門,隨著鑰匙的轉動,這扇不知何時建成的房子時隔許久再次被開啟,裡面傳出了一陣難以言喻的、腐敗的氣味。

「打擾了。」尼涅爾並沒有覺得裡面會有人,只是基於習慣而出聲。

語畢,轉頭將視線對上了約翰,似乎是在好奇紙條。
「尼涅爾,你看。」為了避免風化的脆弱紙張損壞,約翰沒有貿然拿起紙張,而是蹲在地上查看,由於字跡幾乎褪去到無法辨認,他也只能挑著幾個單詞唸。

「血肉、火……禁忌,還有這個什麼?歡、歡喜?歡樂小鎮?」除去這幾個詞彙,其餘約翰一概不知為何,不過很明顯,最後是年份,與一個同樣不清晰的名字:「16……多少,然後羅斯?」

「你覺得這代表什麼?」約翰眨了眨眼睛,期待著尼涅爾能為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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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約翰的呼喚,尼涅爾放下門把,鑰匙依舊插在上面。而自己則轉身靠過去看紙條。

「唔,等我一下。」從包包中拿出了一本素描本以及一隻HB和2B鉛筆。

接著小心的將紙條放到本子左頁上,右頁則快速的臨摹著,邊臨摹邊小聲的唸出零碎的句子。

「血、血肉被大火…吞噬?」克難的與約翰一同嘗試解讀語句,「什麼器……被燒黑……」

「接觸…禁忌…少女……做交易?應該的確是歡樂沒錯,歡樂城?歡樂鎮、歡樂小鎮成了死城…?」

「接下來看起來應該是數字沒錯,16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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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像是一首黑暗詩,最後可能是創作的年份和作者名字。」

尼涅爾將本子闔上,「我也不清楚這代表什麼…但我想會出現在這裡的東西一定有些什麼作用……順帶一提,這會令人感到恐懼嗎?」像是發現了新玩具一樣詢問約翰。

「就像是中世紀對待黑死病與女巫一樣,這裡的人們一定也發生了什麼。」
「大火、禁忌、少女,或許就像是你說的,女巫?又或是惡魔?惡魔的契約與獵巫。」他十分感興趣的看著尼涅爾的素描本,卻選擇對此閉口不談,就如同這道難解的謎題一樣,尼涅爾大約也有自己的故事。

「至於恐懼,我想是的。」

他沒有錯過青年眼中的興致,約翰看向尼涅爾闔上的簿子,這才回應稍前的問題:「當一些線索出現時,往往代表事件還沒落幕,甚至是會再次興起。」

「不過往好處想,或許釐清整個故事以後,我們便能離開。」約翰率先起身,拍去了袖口沾染的泥土,看向方才便已打開的門:「我們回去看看木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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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原來這就是會讓人感到恐懼的東西啊。」尼涅爾決定要把這些好好帶回去研究。

約翰比自己預期的還要更加成熟和有想法,這讓尼涅爾再次好奇起這兩個來自漁港影院的寧芙與薩提爾。

「好。」但他同對方一樣,並沒有刻意的去試探,只是將東西又收回包中,隨著眼前的同伴一起進入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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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內與其外觀一樣,這裡似乎沒有完好的東西,不是早已衰敗,就是正在衰敗的過程中。桌椅那類的家具也幾乎不能使用。

衣櫃裡似乎有著什麼。
探究的目光在身後一閃而過,而約翰推開了門。

剛才約翰並沒有進入屋內,此刻才感受到腐敗的氣味撲鼻而來,他將半張臉都埋藏在布偶的頭髮中,一隻手使勁拉開了衣櫃,絲毫不顧率裡面會有什麼。

斧頭、繩索和陳舊的日記。

他側開身軀,留給尼涅爾一個空間,好讓他也能看見衣櫃中的物品。

「斧頭看上去蠻實用的,你要不要考慮帶著使用?」無論是劈柴又或是砍人皆很實用,然而這兩者對約翰而言都不需要,或許讓尼涅爾帶走是最符合效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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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用過這種東西呢。」尼·大少爺·涅爾笑瞇瞇的這麼說著,他沒有用過伐木的斧頭,娛樂用的小型飛斧倒是使用過幾次。

纖細修長的手從衣櫃拿起斧頭,抓起來秤了秤重量與手感,「比想象中的重一點,雖然看起來又舊又鈍,但還是滿有威嚇力的?」

強尼來囉~」將斧頭置於臉旁,略顯鏽蝕的金屬反射著白色的身影,開完一個不好笑的玩笑後又將斧頭放了回去,「待會離開我再拿吧。」

「先來看看那本簿子?」
「也許可以等回去再打磨看看?」約翰瞇著眼睛,即便斧頭已經不夠鋒利,人類對於道具本能的恐懼仍舊讓他不自覺的微微後仰,但很快又因為尼涅爾的玩笑而笑出聲來。

「這應該是……日記之類的。」他順從的拾起陳舊的筆記本,將內容攤開至兩人面前,一面抖落沙塵,一面尋找尚能閱讀的頁面。

「看上去跟外頭的詩句有點關連。」火焰與審判,這些高度重合的字句以及他們的猜想都能證實,這兩者所描述的為同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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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還真的是女巫審判。這樣看起來南方也許有些什麼。」尼涅爾雲淡風輕的為整本日記下了總結,這些文字難以使他產生共情,就像是在計算數學公式一樣。

「在火焰中被焚燒,癲狂的宗教性集體癔症,這些是真的能互相感染。」他視線轉向了一旁沾著黑色污漬的繩子,「繪畫史上也曾一度充斥著這些嚴刑拷打的血腥篇章,但不是當事人實在難以理解其獸性之處。」

說著說著,就像是在感嘆一樣,「要是真的能心有靈犀就好了。」
「這麼看來,核心或許就是關於失蹤的孩子去了哪裡?」約翰敲敲手中的日記,不太靈光的腦袋正在努力運作,卻比那把鏽蝕的斧頭要來得駑鈍:「那麼,這是我個人的問題——日記的主人最終怎麼了?」

他放下了日記,轉而拿起繩索,在手中輕輕的摩挲著,並將上頭的黑色附著物湊近眼前觀察:「這些悲劇總是最好的例證,宗教是一種寄託,也可以是反向的寄生。」

「就好像……」他越過了繩索,看向自己懷抱中的布偶:「有人會選擇相信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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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主人的下場暫時不得而知,但我想我們在離開這片森林時,應該就會知道了。」

尼涅爾邊繼續回覆,邊將髮絲撥到耳後,「未啟蒙時期也不是沒有人口(兒童)拐賣,甚至是活人獻祭,女巫是否真的存在也有待考證。」

而在聽到對方說出相信美人魚時,他淡淡的笑了起來,臉上並沒有嘲笑的意思,更多的是坦然,「信仰與否,對我來說可有可無,還總被傻子述說著其偉大之處…嗯,我的傻子是指那些為了信仰而謀害他人的人,不是你。」

尼涅爾又用視線巡視了一圈,再無看到其他有用的物品,外頭天色昏暗,他拾回那把陳舊的斧頭。

「差不多該回去有營火的地方了,應該把這裡也告訴其他人。」
「……」約翰若有所思的陷入短暫的沉默,不知道是在思索何事,最終他將繩索也放回到衣櫃中,跟著起身,卻只是輕輕地倚在門旁。

「日記本你要帶走嗎?」指向那本陳舊的日記,約翰環顧了房屋一圈,不大的屋子中根本沒有其他有用途的物品,但他仍舊想要留下來:「我想再待一會,看看還有沒有遺漏什麼。」

女巫也好,惡魔也好,這都是他感興趣的事物,也許當這些超脫自然的生物真實存在時,人魚的真實性也不會再是謬論。

「你先走一步吧,我晚點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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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相信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裡也沒問題的話,那我們就在這邊暫時道別吧。」

「日記本可以放在這裡,你想帶走也無妨,更何況我已經拿走了那張黑暗詩了,暫時不需要更多。」

尼涅爾的手半推開木門,背著外頭那漸弱的光線,「再次重複,很高興認識你,約翰…和艾麗莎。雖然看現在的天色恐怕已經沒有時間再撿枯枝或苔蘚,但這間木屋應該也足夠我們換到一個擁有溫暖營火的位置。」

「別待太晚了,我會在初始之地等你回來。」
「艾麗莎說,我們會很平安的,你也是,路上小心。」

他笑著站在門口,看著青年近乎潔白的身影消失在樹林的陰影中,這才轉身去尋覓他渴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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