エル
1 years ago


《支線活動𝙸𝙸:極惡之夜》
啞兔與野草花
參與角色:安雅.什捷斯娜/喬納斯諾溫.伊曼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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エル
1 years ago
與氛圍有些特異的人群告別,安雅並未在舞池多待,而是隨著漸緩的音樂退到一旁,與人聲紛擾的飲食區隔著一段距離。

她並不討厭人群──本該是這樣的,但在這種需要互相交流的場合,她的沉默實在討不了好。與身處熱鬧的友人身邊不同,宴會場裡有著各大組織的成員,儘管提供的是和平交流的場所,對話中也難免多留一個心眼,待久了多少有些疲憊。

在那樣的角落裡,似乎也有和她一樣並未融入舞會的人。安雅不覺走近了幾步,即使隔著面具,那頭月光一般淺金的髮絲仍然昭示著對方的身分。

「......喬納斯?」

也是,作為隱者齒輪的成員,喬納斯出現在這裡並不是什麼令人訝異的事情,她只是輕輕一眨淡黃色的眼眸。畢竟是組織活動的場合,固然有她這樣以本名活動的人,但也有不少成員更希望被以代號稱呼。她猶豫了一瞬,還是儘量壓低聲音,輕輕呼喚眼前的男子。
エル
1 years ago
春日穀倉
1 years ago
他早早被朵魯蒂尼妲挽著抵達了會場。

濃妝豔抹的女性踢著高跟踏入門口後,喬納斯諾溫將手挪開,她對此似笑非笑地看著幼她許多的弟弟,帶著絲質花邊手套的手細細撫過半邊宴會面具下的面容,只得到對方抿著唇示意待到角落的低語——若非她早已習慣這人是這樣的性子,或許她會認為喬溫是在刻意討好她這個下任家主,降低存在感以表無爭位之意——無論如何,不熱衷於社交的青年被女人輕輕拍了拍頭,作為允許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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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穀倉
1 years ago
他早已習慣融入角落中。

大抵是容納三大組織的活動,雖未參與的大有人在,接連湧入下也實屬驚人,他來的時間尚早,挑了個沒人的角落,與用餐區接近,方便脫身的好位置,另一側是能出去吹吹風的陽台。

正當他恍神之際,先前在黑市門口見過的身影、輕盈地像是要消逝的嗓音——安雅比他矮上許多,身上是樸素的禮服,遵循著規則正裝出席。

「夜安。」他輕聲打了招呼,猜測到女孩應是對吐露真名有些遲疑而壓低了嗓,他為這樣的貼心感到愉快,溫和地扯動唇角道:「這裡的話,喊我啞兔就可以了……我怎麼稱呼你會比較好呢?」
エル
1 years ago
「叫本名就好。」

順從地點點頭示意記下了對方的代號,安雅的語聲微微一頓──她在黑暗裡長居,本就沒有使用代稱的習慣,於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喬納斯照習慣的稱呼來就可以。

她與青年都算到得早,接連湧進的組織成員尚且忙於彼此問候,有足夠空間留給想獨自待在角落的人們。喬納斯看起來是剛到,卻似乎沒打算融入社交的氛圍,溫和語聲就像是從舞會當中隔絕出來;但他在安雅心目中始終是這樣淡淡的人,倒也不令人意外。

「……我還是第一次來。」

不如說,在人聲雜沓的會場裡,與喬納斯待在一起要令人愉快得多,帶點距離的社交終究太難以捉摸。她藏起本想玩弄裙擺的手指,輕輕抿起唇,輕聲對眼前的景象評價了句,「比想像中熱鬧。」

──雖然比起熱鬧,更想用的詞彙是正式就是了,安雅的視線遠遠地落在人群身上。即使經歷過拍賣會,她仍然待不習慣這種場合。
春日穀倉
1 years ago
「好。」

喬納斯回得很輕,沒有去覆述安雅的名,只是簡易的詞根在舌與喉間輾轉了一會,最終被吞嚥,他想,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安雅身上察覺出的氣味明擺著並非烏拉諾斯的人,許是為了某些事情脫逃而來,自始至終都由同一個名字去承擔所有也再正常不過,他在這個細狹的瞬間裡發覺自己的懦弱與迷茫。我想要什麼呢?

他的名姓拉的冗長,於是他再將其掰的彎曲,砸碎了自身好去承重,這一塊是為了性命、這一塊是可有可無的尊嚴與靈魂、最後這塊是還償虧欠。
春日穀倉
1 years ago
他在這恍然間聽見安雅的話語,那樣不足輕重的話語,在這樣如墨色一般的染缸裡,輕巧地將他又拖回原地,於是啞兔凝視著少女,良久才開口回應。

「是這樣嗎。」不置可否的語氣,卻未回覆自己有參與多少數次,反正安雅也不在乎那些,他緩緩退了一步,離人群更遠些,離角落又近了點,「……這種場合的話,確實很熱鬧。」

熱鬧。這個詞似乎不該被用在這種場合裡,四處都是吐出蛇信、牙裡淬毒的蛇蠍之輩,龍蛇在這個空間混雜,他便在這個空間裡躲藏好,一點風頭都不想出。可他也沒打算否認安雅的用詞,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詞彙,眾多思緒飄然而過,最終也沿用了熱鬧一詞。
エル
1 years ago
她聽見青年以不置可否的語氣應了聲,便也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背在身後的手還是抓住了小禮服的裙擺,將柔軟布料藏在掌心裡來回揉捏。

好也是熱鬧,不好也是熱鬧,她並沒有拒絕其中之一的資本。

「你一個人來?」

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又像是只隨口一提,安雅的目光落在舞池當中牽著彼此旋轉的男男女女身上,在不經意當中開口,詢問的語聲淡淡,彷彿討論的是對方今天午飯吃了什麼。說到底,喬納斯到底有沒有在這種場合同行的友朋,對她而言也沒有那麼重要;真要說的話,她在剛才也遇見了一起消磨時光的同伴,但無論聚會是否愉快,當他們並肩站在這裡時,便又是一個人了。

無論他與誰同行,走到她面前時總是獨自一人,就像她總在他面前無奈地追逐著什麼,生計也好、組織也好,那兩隻被任意命名的狗也好。
春日穀倉
1 years ago
「不是。」喬納斯如實以告,他倒是沒什麼好瞞著的,透過安雅的問句而馳目親姐的身影,朵魯蒂尼妲是那樣亮眼的存在,燦爛金髮落在社交中央,若兩人皆拿下面具,五官的相像必然能被認出是姐弟的,只可惜他並沒有與人站在一塊,也沒有打算向安雅介紹家人,他們終究是連朋友都稱不上的關係,「不過也沒有要同行的人。」

他簡略地應答,對於眼前的少女,他總是無可避免的寡言,分明他其實是能與人正常交際的類型,卻總是懾服在淡黃的眼眸之下,類似於他與她生來就只是空氣裡的物質碰撞,誰也留不下誰。

「你在等人。」

他這回用的是肯定句,除此之外沒有理由解釋少女駐留的理由,她畢竟是那樣方便離開的體型,極惡之夜也沒有非得要參加的點名,若非喬納斯諾溫今日有著某種私心,否則他也不會前來的。
エル
1 years ago
本就只是隨口一問,她順著喬納斯的目光看向會場中央,也就輕輕嗯了一聲以示回應。是朋友,或是一同進入組織的家人?女子的身形於她而言終究是陌生的,安雅很難將那樣遙遠的存在與身邊的喬納斯連結,凝視著比青年更加耀眼燦爛的髮色,最終還是收回了視線,循著對方的語句望進霧藍色眼底。

「……我在等人。」

她在微微一頓後開口,並不是平時為了效率而採用的簡單應答,而是重複了喬納斯的肯定句,像是與自己確認著什麼。

組織要她來,安雅便來了,她總是願意順從她人的。但原因或許不只是這樣──乳白色的掛墜垂在胸口,她並沒有伸手去觸碰,只是微微落下目光。

安雅慣常不會表達什麼,就只是平平淡淡地站在原地,將一切想法掩埋,但此刻也有了幾分冀望的事物。眨了眨眼睛,她的目光再次落回舞池當中,語聲輕輕,「如果她會來的話。」
春日穀倉
1 years ago
「原來如此。」

像是下了結論似,喬納斯理解地點了點頭,以他們向來的相處方式,代表著一個話題的結束,哪怕那些頂多只能算得上碎語,甚至上下句都以簡略的重複句進行溝通,宛若一種空談。

說到底他只是在安雅身上看見了頻頻等待著的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他也不必在少女身上梭巡任何日光照過的斑,時至今日他仍然認為自己與安雅的際遇過於荒謬,好似有某種命運將他們往前推挪顯露,而他仍然認為與少女最合適的距離是在那處公園的一角,隔著樹梢葉縫凝視蒼穹,一切都成了世界不足輕重的一隅。

他該離開這處了,被長姊關照下的對談都必須小心翼翼,免得讓他人捲入伊曼紐爾間的紛爭,於是喬納斯淺淺抬起頭,隔著面罩望回那雙檸檬黃的瞳孔。

「那就祝妳找到她吧,安雅。」
エル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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