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就算是我們,也不是無人能敵的,這個世界很大,你總是會遇見超乎你想像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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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軟體的輕快音樂停下了,六露看著螢幕的畫面轉成黑屏,接著是佔據了大半螢幕的銀白。電話另一頭的人似乎在和誰說話,沒有注意到電話已經接通了。
『哥哥。』
喇叭傳出少女的聲音,那片白色動了一下,鏡頭慢慢的拉遠,最後照出一名白髮紫瞳的男性的身影。
『晚上好啊,六露姐……啊,你們那裡應該還是下午吧?真難得妳會這麼早就打電話過來呢。』男子的視線移動了些許,確認手機上方的時間後,馬上又看回鏡頭。
『吾以為你們這個時候還在觀光呢。』
「下午好,四希君。」六露也回應了他的招呼,然後露出苦笑。「本來是這樣,不過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就先回旅館了。」
六露按下螢幕上的圖示,切換鏡頭,然後她轉過身,將鏡頭對準了縮在角落的一團藍色。
『那是……老師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認出了那團藍色的真身是教導自己劍術的村政,四希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
在他的記憶裡,村政一直都是一副充滿自信的樣子,像這樣把自己縮成球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
「說明起來有點複雜,簡單來說就是……寶O夢對戰輸了吧。」
『這、這樣啊……』嘴上是這麼說,但就算是玩過遊戲的四希,也不太清楚這樣的比喻是什麼意思,是村政真的和人去比寶O夢對戰了,還是村政和人打輸了。
不過以村政現在的樣子來看,第二個解釋的可能性很高。
「讓他這樣一直消沉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想來拜託一下村正大人。」
「話雖如此,但事情是因村政擅自挑釁他人而起,吾輩希望村正大人能先就這點訓他幾句。」原先沉默的骸也加入了對話。
『挑釁嗎?老師還是一如往常呢。』以村政好戰的個性來說,他確實會到處去挑釁人,看來他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不過村正大人正在休息呢,大概要等到明天——』
『無妨。』
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四希的話,六露能看到螢幕裡的男子轉向後方,原本只照到他的臉的鏡頭也拍到了其他東西——例如正坐在布團上的白髮少女,以及和村政有幾分相似,躺在少女腿上的藍髮男子。
在躺膝枕?這把刀還真是三不五時就在吃他主人的豆腐。
想起了以前去對方那裡看到的畫面,六露這麼想道。而對於這些,村政都是選擇性失明。
男子從少女腿上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後,坐到了四希旁邊。而這位七海家的家主則是讓自己的身影消失在鏡頭外,甚至充當起手機架的角色。
『村政。』
手機傳出了叫喚村政的聲音,一眨眼的瞬間(真的是一眨眼),原本還縮在角落的村政已經衝到鏡頭前方,坐的直挺挺的。
『聽說你今天和其他人打架了吧,那麼,結果呢?』
「唔……」
村政低下頭,樣子像是個做錯事被責罵的小孩,他嘴巴張了又張,最後只吐出四個字。
「老夫……輸了……」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村政看——但以六露的視角來說,對方更像是在盯著她和骸看,早知道剛剛就應該把鏡頭轉回來,然後跟四希一樣當手機架。
『聽好了,村政,我們雖然比一般妖怪還強上許多,但就算是我們,也不是無人能敵的。這個世界很大,你總是會遇見超乎你想像的人事物。你常常跟骸他們一起出門,這點道理應該懂的吧?』
「是。」
『那你更應該明白,在與任何人下戰帖前,應先摸清對方的底細,輕敵是會吃虧的。』他頓了下,『別忘記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和骸訂下協議的。』
在男子這麼說著的時候,六露感覺那雙血瞳的視線似乎並不是在看著鏡頭裡的村政,而是正看著螢幕上的他的骸。
同樣察覺到這件事,骸皺了皺眉,儘管鏡頭照的人不是他,他仍是移動到鏡頭的拍攝範圍外。
『我想說的只有這樣,打起精神吧,失敗也是個很好的經驗。』
「是!老夫會謹遵教誨的,哥哥!」村政低下身子,做了個姿勢非常標準的回禮。
男子應了聲,然後他站起來,回到了原先躺著的地方。
「怎麼了,村政大人,有精神了嗎?」
六露看向雙眼炯炯有神的村政,難以想像他幾分鐘前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果然村政的話比什麼東西都管用。
「當然,有哥哥的鼓勵,老夫會繼續精進自己的!」村政鬥志滿滿的說,「然後到時候老夫會把那個放電的傢伙……不,是要把比那傢伙更強的人打敗,向哥哥證明老夫的進步!」
「要好好加油喔,村政大人。」六露說。
不過也不能讓村政到處去找人打,還是回去的時候問問看朋友,能不能讓那頭邪龍跟村政比一場好了。
『我會等你的捷報的,老師。』四希笑著說,『時間也晚了,那麼我就先去休息了,六露姐。』
「也對,你們那裡是深夜了吧,打擾你這麼久真不好意思。晚安了,四希君,小夜月。」想起了雙方之間的時差,六露十分抱歉的說。
『也祝你們玩的開心,六露姐、骸大哥,還有老師。』
說完,螢幕上的四希定格了幾秒,接著螢幕變回了聊天室的畫面。
「好了。」六露把手機收好,然後從榻榻米上起身。「既然村政大人恢復了,我們就繼續去玩吧。」
「好耶!繼續度假囉!」
「您剛不是才說要精進自己嗎,村政大人?」完全就是一副打算玩到底的樣子啊。
「……隨他去吧。」
跟大家展示一下村政有多喜歡他哥哥
大概就是這麼喜歡(鐵獅玉玲瓏的手勢(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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